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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當紈絝》第二百二十八章人人自危
李自成趕忙擺手:「不妥,不妥。」宋獻策心想,讓我去守固關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這一走,劉宗敏又不在,所有的權利就會全部落入牛金星的手裏,皇上必然是考慮到這一點,才斷然拒絕。

事實上,李自成的確考慮到這一點,但這並不是最主要的,因為他有自信可以駕馭牛金星。之所以馬上拒絕,是因為他覺得宋獻策比牛金星留在自己身邊更有用。

「那就讓錢公子過去。」牛金星說道。

「你倒是挺舉一反三的,可是你好像忘了,皇上剛才說過我的年紀太小,只能輔弼,還不能獨當一面。」錢孫愛為自己推脫道。

「罷了,都師的事情暫時就說到這裏,容朕回去好好想想再說。眾位愛卿如果沒有別的事情就散了吧。」李自成說完就站起來揮揮袖子走了。

錢孫愛趕忙往外跑,正好看到張有聲進來,立即問道:「怎麼樣,郝大哥怎麼樣了,打的如何?」

張有聲咳嗽了一聲,說:「郝將軍身體強壯,四十廷杖要不了他的命,現在已經抬到驛館去休息了。」

「在哪裏,快帶我去。」

宋獻策說:「錢公子來了,自然要安排住處,不如一起去驛館休息,我來帶路就好了,請請請。」

牛金星說道:「今晚我在舍下為錢公子接風,不知道錢公子可否賞光?」

錢孫愛嘆了口氣說:「丞相大人盛情邀請,本來我是必須要去的,怎奈我在路上一不小心受了風寒,頭疼得很,不如咱們還是改日。」

牛金星心想,這小子對我不滿意,不肯來我家赴宴,我也犯不上拿熱臉貼他的冷屁股,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於是冷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錢孫愛嘆道:「我這些日子不在朝廷,沒想到卻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李相公想來是冤死的,牛金星怎麼會變成這樣,看來權利的毒牙還真是不能觸碰啊。」

袁宗第也不敢多說話,轉移話題說道:「郝搖旗被打的不輕,你醫術好,趕緊去看看吧。」

錢孫愛趁機說道:「我醫治內傷最好了,外傷方面還是尚老爺子拿手,不如也把他請去看看吧。」

宋獻策點頭說:「那也不錯,我陪你去驛館,就讓袁將軍辛苦一趟去找尚老爺子吧。他現在是太醫院的院判了。」

兩人當下和袁宗第分手,來到位於城內的一處驛館。這裏以前只是一家高檔的旅館,被大順朝廷買下來,作為招待客人之用。

還沒進門,錢孫愛就聽到郝搖旗哎呦哎呦的聲音。袁宗第說道:「廷杖可不是鬧著玩的,搖旗也是條漢子都受不了,可想而知若是打在文官的身上會怎麼樣。難怪明朝有不少的文官活生生的死在廷杖之下。」

錢孫愛說:「廷杖是明朝的陋習,咱們皇上披荊斬棘殺入北京,為的就是革除明朝的痹症,怎麼這些東西又繼承了下來?」

袁宗第說:「我們也曾經勸過,可是皇上一意孤行,咱們實在是沒有辦法。」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推門進屋,只見郝搖旗在床上趴著,後背上全都是鮮血。床下站著兩名士兵,用警惕的眼光看著他們。袁宗第怒道:「這讓李沒有你們什麼事兒,全都推下去吧。」

袁宗第是軍方的元老,他一發話,士兵頓時嚇得夠嗆,趕忙關上門跑到屋外去了。郝搖旗就在屋子裏罵道:「娘的,差點打死我。」

袁宗第臉色大變,捂著他的嘴:「別胡說,小心性命。」

郝搖旗說:「袁哥你誤會了,我罵的是廷杖,不是當今皇上。」

錢孫愛趕忙說道:「郝大哥你太糊塗了,你這話落在我們耳朵裡還好說,若是落到別人的耳朵裡,隨便給你扣上一頂什麼帽子都很合適,你不是死定了嗎?剛才在朝堂上你已經錯了很多次,難道還不明白。」

「我怎麼不明白,皇上已經不是以前的闖王了。我以前乾的那些缺德事兒,他都不追究,現在怎麼這麼嚴厲起來了?」

「此一時彼一時。」袁宗第說。

郝搖旗哎呦了兩聲說:「錢兄弟,你又救了我一次性命,我可真是不知道怎麼報答你才好了。」

「咱倆是同生共死的好兄弟,以後可別說這樣的話。」

「你以後當了皇帝不會跟闖王一樣吧。」

「閉上你的臭嘴。」

錢孫愛氣的罵了他一句,趕忙輕輕地揭開他的血衣觀看,只見他的背部已經被打爛了,一片須肉模糊,沒有一塊好肉。

「我先用尚老爺子的神效散幫你止血。」錢孫愛從袖子裏取出藥物,輕輕地灑在了郝搖旗的背上。這廝挨揍的時候硬挺著,可是卻經不起藥物消毒時候的劇痛,嗷的一聲,居然昏過去了。

黃昏的時候,郝搖旗醒過來,看到尚炯、袁宗第、宋獻策、錢孫愛都坐在屋子裏。自覺背上的疼痛減輕了不少,於是說道:「尚老爺子的妙藥真管用,以後皇上若是打了誰,就讓你來醫治。」

尚炯嚇得魂兒都飛了,瞪著眼睛說:「你可不要胡說,我在敢和皇上作對呢。」郝搖旗還不服氣的說:「這有什麼了不起的,咱們以前不都是這樣子開玩笑的嘛,你看你膽子越來越小了。」

錢孫愛冷笑道:「那以前大順朝還沒有廷杖呢,怎麼你今天被人打的半死呢?」郝搖旗點頭說:「說的也是,兄弟你說話總是很對。」

袁宗第說道:「皇上其實應該打你的嘴,把你的嘴巴打的稀爛,你就不會胡說八道,給我們惹事兒了。」

錢孫愛正色道:「郝大哥的疼痛雖然是止住了,可是傷情並不見好,我的外科手段畢竟比老爺子差了一籌,不知道老爺子有什麼辦法嘛?」

尚炯說道:「是有一個辦法,但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也不能用,因為普通人根本受不了那份疼痛。」

錢孫愛想了一下,說:「要是放在平常的時候,只要慢慢養著,過幾個月自然也就沒事兒了,但是現在不行。山西的形勢一天一個變化,若是韃子真的來了,恐怕他逃不掉,如之奈何。」

袁宗第愁眉苦臉的說:「劉宗敏的援軍遲遲不到,以我軍目前的兵力,實在是沒辦法抵擋韃子和漢奸的攻勢,的確非常危險。」

「這樣吧,老爺子就使出非常手段吧。」

郝搖旗大大咧咧的說:「這有什麼呀,老子在戰場上廝殺這麼多年,不知道受過多少傷,一點疼痛還嚇不到我。」

尚炯笑道:「以前的傷也不必說了,我可是要用燒紅的刀子在你的身上割肉,你能受得了嗎?」

郝搖旗一翻白眼,差點又暈過去:「你把我當關公了?」

明白過來的錢孫愛突然說道:「咱們可以用麻沸散!」

「用麻沸散也不行,這種痛苦已經超出了人類所能承受的極限,他一定會感覺到的。」尚炯說道。

「沒關係,我還有辦法。」

袁宗第和尚炯正奇怪的看著錢孫愛,卻見他走到了郝搖旗的床前坐下來,低聲的說道:「郝大哥,你一定要挺住。」

「拉倒,我挺不住——」

他的話還沒說完呢,只見錢孫愛突然用手掌在他的脖子上砍了一下,頓時就把他打暈了過去。

「來吧,速戰速決。」

「這就是你的辦法?」尚炯愕然道。

「快點動手吧。」

大概是覺得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了,尚炯也不再遲疑了,他讓錢孫愛去熬製麻沸散,自己則開始準備各種刀具,包裹用的白布,又進行消毒。一會兒,麻沸散熬好了,就硬給郝搖旗灌下去。這下子睡得更香了。

錢孫愛和袁宗第每人抓住了郝搖旗的一隻胳膊,以防他突然醒過來,造成不必要的傷害。然後尚炯就開始動刀。錢孫愛這次第一次看到明朝的人進行外科手術。說實在的他不得不佩服尚炯在外科方面的造詣,下刀子的時候沒有絲毫的遲疑,只聽刺啦刺啦的一陣響聲之後,郝搖旗背上的爛肉全都被割了下來,在鋪上一層金瘡葯。

錢孫愛把事先準備好的白布,把他上半身包的跟個木乃伊一樣,然後擦了一把汗,吐氣開聲說:「好了。」

尚炯預計郝搖旗最起碼要兩個時辰才能醒過來,那樣的話痛苦還是很大。可是麻沸散用得太多又會變成傻子,所以讓錢孫愛守著他,一醒來就給打暈了,再醒來又給打暈了。這樣折騰到第二天的中午,才讓他清醒過來。

郝搖旗睜開眼睛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們還說割肉有多麼多麼痛苦,我看也是馬馬虎虎,我不是挺過來了嗎?」

下午的時候,尚炯又來檢查了一次傷口,然後對錢孫愛說:「好了好了,照這樣的情況看來,最多十天就可以下床了。」

錢孫愛沉吟道:「十天,以眼前的情況來說,十天並不是個小數目。我只怕十天之內就會有大的變故,對了,固關方面有什麼動靜?陳永福怎麼樣了?」

「固關方面吳三桂已經開始攻城了,陳永福那裏也發來了緊急的塘報,阿濟格帶人撲了過來,還有尚可喜的人馬,情況非常不好。」尚炯說道。

「皇上有什麼旨意?」

「猶豫不決。」

錢孫愛沉思了一下說:「不行,我必須立即進宮,無論如何也要說服皇上不能撤退,要死守關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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