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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當紈絝》第二百二十七章互咬
郝搖旗被五花大綁這來到李自成的面前,抬頭看到李自成頭戴平天冠,身穿黃緞秀龍袍,正端坐在禦座上,一個太監站在丹墀一角,指著他罵道:「皇上罵你臨陣脫逃,不忠不義,你可認罪?」

郝搖旗心裏嘆息了一聲,這哪來還是闖王的派頭,真真正正的比以前聽說過的皇帝還要牛叉,他已經不再是我認識的李自成了。

郝搖旗倔強的說:「皇上,我不認罪,我沒有臨陣脫逃,我是在亂軍之中找不到皇上的蹤影,和大部隊失去了聯繫,請皇上明察。」

「牛丞相說你臨陣脫逃?」李自成怒道。

郝搖旗喊道:「皇上,牛丞相是奸臣,他陷害了李相公,現在又想來陷害我,我要和他當面對質。」

「傳牛丞相!」宋獻策搶著說道。李自成一愣,其實他並沒有讓牛金星和郝搖旗對峙的意思,他深信牛金星,不相信他會陷害某人。但他也倚重宋獻策,所以既然宋軍師開了口,他也不便駁回,於是點了點頭。

牛金星就在府衙辦公,所以來得很快,一進大殿便感覺氣氛不對。等他看清楚郝搖旗和錢孫愛之後,立即就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兒。

「皇上召見臣不知道有什麼要緊的事兒?」

「丞相,郝搖旗不承認自己臨陣脫逃,你怎麼說?」

牛金星坦然道:「有什麼好不承認的,郝搖旗不顧皇上安慰,臨陣脫逃,所有人都看在眼裏。他多年來跟隨皇上,皇上一直視為手足,如今皇上您登基了,他依然把自己當成皇上的兄弟,完全不懂的君臣有別,犯下這樣的大罪,居然還敢在皇上面前狡辯,如此大奸大惡,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不殺不足以顯威嚴。」

「牛丞相說的不對。」郝搖旗說道:「宋軍師早就預料在紅瓦店會有一場血戰,然而那裏無城可守,我軍必然潰敗。除非大順軍將士忠勇,才可殺得敵人屍如山積,血流成河。但宋軍師擔心皇上一走,將士們看不到皇上的黃羅傘蓋和烏龍駒,必然士氣大跌,所以極力要求皇上殿後。但是牛丞相為了自己逃命,堅決不同意這樣做,一定要皇上先走,由我斷後,這才造成紅瓦店慘敗。這之後,他為了掩飾自己的過錯,故意諉過於我,這才是事實的真相啊。」

「宋軍師,事情真的好想郝搖旗說的那麼樣嗎?」李自成臉上一陣紅一陣青的問道。

錢孫愛心想壞了,郝搖旗真是太魯莽了,這樣的事情怎麼能往外說。李自成若是真心想要殿後,一百個牛金星也攔不住。這事兒雖然是牛金星狡詐,也是李自成貪生怕死,這不是戳在了他的死穴上。

果然宋獻策嚇得臉色大變,心裏想到的卻是同樣農民出身的洪武皇帝,是如何因為一言不合而就誅殺大臣的斑斑史料,於是他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居然趴在地上,渾身戰慄的叩頭起來。

「軍師,你說呀,你說呀,快點說呀。」郝搖旗催促道。

「有什麼話你就說吧,宋軍師。」牛金星冷笑著說。

「臣,臣不知道該說什麼。」

李自成見他如此,於是叫他坐下,他謝了座,兩條小腿還在打顫。錢孫愛趕忙說道:「皇上你剛才答應過微臣不殺郝大哥?」

李自成眯著眼睛,握著鬍子,沉吟了一會兒,突然睜開眼睛說道:「朕待人不薄,以前跟著朕的那些兄弟,朕都讓他們當了將軍、尚書,官職很高。至於郝搖旗,他的心裏一直沒有把朕當成是皇帝,隻把朕當成闖王,這樣的人怎麼能留。但是朕剛才既然已經答應了你,就絕對不會食言。

朱元璋是開國皇帝,朕也是開國皇帝,他比朕殺的人多太多。有許多笑話你們比朕更清楚,連人家說『光天化日之下』,他都認為是譏諷他當過和尚,像這樣糊塗的事兒朕是不會做的,朕隻殺大奸大惡的人。但是像郝搖旗這樣的罪過,朕也不能饒過他,死罪最然可免,但是活罪難饒,來人,拉下去廷杖四十,以儆效尤。」

「我冤枉!」郝搖旗大聲的喊道。那些侍衛哪裏管這麼許多,撲上來就把他拉了下去。錢孫愛知道郝搖旗這頓打是跑不掉了,所以也只能認了。只希望郝搖旗身體好,不至於被四十軍棍給打死了。

「錢孫愛,現在輪到你了,你不是說有好的計策要說給朕,能夠讓朕迅速的穩定眼下的局勢嗎?」

錢孫愛看著牛金星冷笑了一聲說:「當然有。」

「快說。」李自成眼睛放光的說。

錢孫愛說道:「請皇上給微臣兩萬精兵,讓微臣去河南平叛,微臣到了河南,勸科農桑,發展經濟,改變民生,讓老百姓都知道大順朝的好處,也知道滿韃子的野心,韃子自然沒有立足之地,不日就將因為糧草不足而退去。」

「豈有此理。」牛金星鬍鬚顫抖的說:「皇上,錢孫愛謀反,他這是公然謀反啊,他的說辭和反賊李岩如出一轍,一模一樣,簡直就是反賊,此人不能留,此人不能留。」

錢孫愛說的話的確是當初李岩說給李自成的,牛金星也是因為這段話陷害李岩致死,導致農民軍內部出現巨大的矛盾,連劉宗敏都和李自成鬧起了彆扭。他是故意刺激牛金星的。再者,他覺得李岩說的很對。

「李相公是個有大智慧的人,他高遠矚,早就看清了韃子的根本,才會有這樣的建議。我以前不成聽人說起,我是自己想出來的,這也算是英雄所見略同吧。」錢孫愛說道。

「皇上,李岩的名字應了《圖讖》,他要兩萬精兵,實在是挖我大順朝的根基,河南是他的家鄉,他到了那裏好似龍歸大海,虎入深山,從此再也不會當皇上的臣子了,臣本著一片忠心才揭發他,皇上切莫懷疑。」

「朕不疑卿!」李自成連忙擺手。

錢孫愛笑道:「牛丞相和皇上顯然都誤會了微臣,微臣絕沒有挑撥皇上和牛丞相感情的意思,微臣也不認為李相公就是忠臣,只是覺得這個辦法可行。皇上,剛才丞相也說李相公因為是河南人才招來殺身之禍,那麼微臣是江南人士,就不會觸犯這個忌諱,皇上是否能放心讓微臣去河南平叛呢。」

李自成把李岩當成劉秀,認為他把自己當成了更始帝劉玄,想要借自己的兵力去山東建國。牛金星也曾經極力的如此鼓吹,所以他骨子裏並不相信任何人,又怎麼會讓錢孫愛帶走自己的兩萬精兵呢。

再者如果他準了錢孫愛的計策,那不等於承認在殺害李岩這件事情上錯了一半嘛。所以他沉下臉來說道:「李岩謀逆,搞得河南非常不穩,那邊的事情非常複雜,錢孫愛你年紀還小,去了未必就能撥亂反正,我看此事還是從長計議吧。」

錢孫愛明知道他肯定不肯聽從自己的建議,當下彎腰鞠躬,低頭不語。

李自成終於按耐不住的問:「沒有了嗎?難道你就只有這一條計策給朕,白白的騙了郝搖旗一條性命,你這是戲耍於朕?」

錢孫愛心想,李自成現在腦袋已經不靈光了,我最好也別惹他。於是眼珠一轉說道:「當然不只是這些,而且微臣覺得此事非常簡單。」

李自成早已經失去了和他打啞謎的興趣,冷聲道:「快說。」

「皇上現在好比是漢高祖劉邦,韃子好比是盲頭蒼蠅一樣的楚霸王,雖然一時之間氣吞山河如虎,但絕對不可能長久,皇上只要派兵死守各個關口,韃子最終將會一敗塗地。」

牛金星冷哼道:「我軍兵力單薄,萬一韃子破了紅娘子,山西將岌岌可危,難道你想讓皇上歷險?」

錢孫愛也冷笑道:「話不能這麼說,皇上這輩子歷險還少嗎?那個開國皇帝不是經過了三災九難才修成正果。牛丞相一味的勸皇上當逃兵,恐怕是自己怕死吧。」

「你胡說,我牛金星自從跟了皇上,什麼時候怕過,我這完全是為了皇上著想。我自己的生死又算得了什麼?」

「那正好。」錢孫愛說道:「皇上您還記得楊嗣昌吧,他本來是崇禎的輔政大臣,跟牛丞相的地位差不多。崇禎在河南鬥不過皇上,就把楊嗣昌派出來都師,聽說當時明軍士氣大振,一度還讓皇上吃了虧。眼下咱們大順朝這種情形,是不是也缺一個輔政大臣去都一都,我看牛丞相最合適了。」

「也對呀。」李自成瞪著眼睛說道。

「皇上,錢孫愛這是公報私仇,明知道臣年紀老邁,還逼著臣上前線。臣死不足惜,可是臣離開了皇上,朝廷的事兒可怎麼辦?」牛金星跪在地上叫道。

李自成暗罵錢孫愛狡猾,這分明是想要賺牛金星的人頭啊。不過他雖然居心不良,但事情也未必不可行。只是大順朝的錢糧兵馬,只有牛金星心裏最有數,他的確不能夠離開朝廷啊。

「皇上,牛丞相雖然老邁,且手無縛雞之力,但他飽讀詩書,足智多謀,是典型的諸葛亮在世,也是陸遜一樣的儒將,若是他肯出馬守衛井陘口,必然可以創造『郝昭』那樣的功績,除非,嘿嘿,除非是牛丞相不肯為國立功。」

牛金星見李自成雙眼發亮,突然說道:「宋軍師最合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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