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當紈絝》第九十章尋求外援
孫延壽也算是聰明,他也感受到錢孫愛的霸氣側漏了,知道跟這個小魔星沒什麼話好說,說的越多吃的苦頭也就更大,一路上他就忍著,想等見到了朱五經再算總帳,好在過了一會兒工夫,就到了衙門裏。因為「案情重大」朱五經也勤政一把,就在大堂上等著,結果孫延壽一上來頓時就把他給驚呆了:「這,這是怎麼回事兒,孫員外怎麼搞成這個樣子了?」
「他自己摔的。」錢孫愛說。
「沒錯,我們大夥都看見他自己摔的,平時不注意鍛煉身體,太胖了。」陳鳳等人都跟著隨聲附和。
「胡,胡說,大人別聽他們的,分明就是被他們毒打所致。」孫延壽嗷嗷的叫道。
朱五經不敢怠慢,趕忙親自走下來攙扶孫延壽:「孫員外,你受委屈了,這,這可怎麼好。」然後他轉過頭厲聲對錢孫愛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真是他自己摔得,也許是故意的吧。」錢孫愛嘆了口氣。
「兄弟們都可以作證。」陳鳳說道。
「你們,你們信口雌黃無法無天了,無法無天了。」孫延壽氣的要瘋,現在他總算知道什麼叫人多力量大了。而朱五經也沒轍,只能氣呼呼地說:「哼,這件事情早晚要查清楚,哼,你們要小心了。」
錢孫愛道:「大人,我們冤枉。」
「冤枉不冤枉的先放在一邊,現在先來說說案子的事情,咳咳,孫員外,本官個人還是相信你的為人的,可是現在你的家奴出面指證你謀殺人命,你說到底有沒有這回事兒?」朱五經極力為孫延壽開脫。
「你瞎啦,沒看到我被人毒打嘛,我家奴才一定是被屈打成招的。」要說這孫延壽還真是夠橫的,根本也沒把朱五經當點啥,一上來就是破口大罵,朱五經跟個孫子一樣連連點頭,屁都不敢放。
要是單純收了錢恐怕沒這麼牛,肯定是有後台呀!錢孫愛心裏開始翻跟鬥了,這次他不僅想為民除害,他還打算趁機吞沒孫延壽的家產,因為孫秀英已經是他老婆了,如果繼承了孫延壽的家產,那不就是他的了嘛,所以這件事兒他必須辦成。
「那什麼,大人,人證物證俱在,不容他抵賴。」
朱五經冷哼道:「沒有的事兒,你都有什麼人證物證,我怎麼什麼都沒見到,你倒是拿出來給本官看看?」
「這是我們在他家搜出來的匕首,仵作可以證明這就是兇器。」錢孫愛趕忙把自己隨身攜帶的匕首拿了出來,當呈堂證供交了上去。
「傳仵作。」朱五經喊道。
張伯對這種顛倒黑白的事兒也習以為常,衙門裏經常出這種事兒,再說他也痛恨孫延壽,而且有事兒是錢孫愛這位大少盯著,於是趕忙出來說:「大人,正是如此。」
這一下,朱五經頓時傻了。
到了這個時候,朱五經也無話可說了,但他也不可能看著孫延壽就這麼伏法,「根據大明律法,本官要問一聲,孫員外你到底認不認罪,如果你不認罪,本官現在就不能結案,需要進一步的審理才行。」
孫延壽大聲喊道:「你傻呀,根本就不是我做的,為什麼要認罪,你還不快點給我把誣陷我的傢夥們抓起來,愣著幹什麼?」
朱五經心想,孫延壽真是個大傻筆,你在公堂上這麼一喊,所有人都知道咱們的關係了,讓我怎麼替你說話呀。
「你說話注意點,本官跟你不太熟!」
孫延壽一聽就火了,還以為他要過河拆橋呢,氣的臉紅脖子粗,大聲罵道:「姓朱的,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是你孫老爺,前些日子你還收了我五萬兩銀子呢,怎麼一轉眼就忘了,你腦袋讓驢踢了嗎?」
「胡,胡說,信口雌黃……我什麼時候收過你的銀子?」
朱五經忍無可忍,大力的拍著驚堂木:「夠了,夠了,我看你是真的瘋了,來人,來人,趕快把他帶下去,壓入大牢!」
錢孫愛趕忙吩咐捕快們把孫延壽拖下去,這時候朱五經也剛好想到了一條救孫延壽性命的好主意,他看著錢孫愛說:「你看這人,你看這人,滿嘴的瘋話,大約真是瘋了,瘋子的話不能信,根本就不能信,本官怎麼會收錢呢,本管可是有目共睹的清官,錢少,這點你是知道的。」
錢孫愛心想,我知道個屁,我就知道你這個老東西不是好鳥,而且還是個專門戴綠帽子的大王八。
「是是是,大人說的沒錯,我們剛才什麼都沒聽見。」
「呵呵,什麼都沒聽見。」陳鳳鸚鵡學舌。
「那就好,那就好,做人就應該這樣,該聽見的就聽見,不該聽見的就聽不見,陳鳳你先下去吧,本大人也乏了,要歇一歇。錢少,你跟我到後堂來。」
錢孫愛趕忙在後面跟了過去,心裏還一個勁兒的納悶。
到了後堂之後,朱五經讓翠兒泡了茶,然後坐在椅子上長籲短嘆,還很客氣的讓錢孫愛坐在他的身邊。
錢孫愛就試探著問:「大人,你叫我來是有事兒啊?」
「有事兒,有事兒,而且還是很棘手的一件事兒,本官素來都把你當成心腹,又知道你足智多謀,是個人才,這才找你來商量商量。」朱五經抿了口茶,重重的嘆了口氣。
「我猜肯定是孫員外的事情吧?」
「沒錯沒錯,你果然是絕頂聰明的,不是他還能有誰,錢少啊,你是有所不知啊,這個孫延壽可不是普通人……」
「怎麼個不普通法,難道他還有三頭六臂?」
「那倒是沒有,只是他在京城裏有一門好親戚,說起這個人來,你家老爺也是認識的,不就是當今國丈田宏遇嘛。」
又是他?真是什麼壞事兒都少不了這傢夥,不過話又說回來,聽說他的確是很不好惹,老爺子雖然是東林領袖對他都有點發怵。
「那他們是什麼親戚?」
「這個嘛,聽說是表親,來往的還挺密切,這裏面的原因想必你也是能夠明白的。」
「一定是孫員外使了銀子吧。」
「嗯。」朱五經很含糊的點了點頭,「不管什麼原因,只要是攀上這門親,樹葉也能變黃金,咱們是動不了他的。可現在證據確鑿,本官也不知道該如何給他開脫,所以找你來想想辦法。」
「哎呀大老爺,這些事兒屬下完全都不知道,不然也不會鬧到這個地步,現在可怎麼收場才好呢?」錢孫愛假裝著急地說。
「錢少啊,這事兒也不能怪你,要怪也是本官粗心大意,忘了囑咐你了。不過本官現在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對孫延壽辦又辦不得,放了吧,又害怕被人抓住把柄上奏給朝廷,最可氣的是他還一個勁兒的胡說八道,真讓我頭疼。」
「你要知道在很多事情上本官是不方便出面的,你看……」
錢孫愛心領神會,踏前一步說:「大老爺請放心,我這就到大牢裏走一趟,告訴孫員外別吵別鬧,大人自會給他想辦法。」
「呃,我困了,要休息了。」朱五經咳嗽了一聲,笑著說。然後轉身走了。
錢孫愛知道他裝13,心裡冷哼了一聲,轉身又奔著大牢去了。從大堂到大牢的路程並不算太長,可錢孫愛已經盤算好了要怎麼對付孫延壽,總之一句話,這次絕對不能讓他活著離開南京府衙。要做成這件事兒,最重要的就是一個快字。
隔著老遠錢孫愛就聽到大牢裏傳來孫延壽的叫喊聲:「你們敢抓老子,你們知道本老爺是什麼人嗎?我是田國丈的表弟,連你們大人見了我都跟狗一樣,你們算什麼東西,去把朱五經給我叫來,我讓他當著你們的面給我下跪。」
錢孫愛趕忙又退了出來,直接就出了衙門,奔著東水關大街而去。走一陣就看到了蜿蜒橫貫的十裡秦淮,順著那一彎彎碧瑩瑩閃爍著柔膩波光的流水向前,看到一棟接著一棟的精緻河房。它們全都雕欄畫棟,珠簾鎖窗,令人著迷。他選了一家有著短短圍牆的獨家院落,伸手拍門。
過了不大會兒功夫韓鴻儒就打著哈欠從裏面走了出來,見是錢孫愛感覺有些吃驚,「你怎麼來啦?」
錢孫愛找急忙慌的擦著汗說:「大哥,你跟東廠的那個千戶熟不熟?」
「你說曹彬?不太熟,不過也能說得上話。」
「太好了,你幫我個忙,我要舉報!」
「你瘋了吧,他現在正在查你,你還舉報,你這不是存心找死嗎?我堂哥還沒給我回信呢,估計後天差不多能到吧。」
「先不管那個,我真有急事兒。」
「你小子是不是沒憋好屁呀?」韓鴻儒斜著眼睛瞅他。
「我這也是以毒攻毒,為民除害,你也知道我在府衙當捕快吧,我現在抓住了朱五經受賄的證據,可南京這地方的大官全都被他收買了,我知道大哥一支禿筆寫盡天下不平事,所以來給你提供素材呢。」
「哦,有這樣的事兒。」一聽說跟自己寫的歷史書有關係,韓鴻儒頓時來興趣了,「不是捕風捉影吧?」
「怎麼會,太靠譜了。」錢孫愛賭咒發誓的說。
「那好,那好,你趕快帶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