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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當紈絝》第二十三章文武全才
錢孫愛很無賴的說:「我哪裏亂動了,都是你綁著我我才這樣的,你以為我願意呀,不講理。」

李慧梅知道這事兒也說不清,隻盼著趕緊到地方交差就好,於是就不再跟他廢話,隻一味抽打戰馬,加緊趕路。

約莫三個時辰之後,錢孫愛感覺到戰馬停了下來,他雖然也騎馬,可是從未體會過這樣的速度,李慧梅一鬆開繩子,他就從馬背上滑落下來,幸虧被李慧梅一把抓在了手裏,慢慢的放在了地上,跟著就是一陣嗷嗷的狂吐,大約把肚子裏的東西全都給吐光了,這才站直了腰桿。李慧梅只是冷眼的看著他。

等他吐好了之後,抬頭一看,發覺已經到了一處營地,眼前到處都是帳篷,看不到邊際,壯麗的星空之下,到處都是燈火通明,照耀在附近十幾座山頭上,高高的『闖字』大旗,位於他面前巨大寨柵的中央部位,下面是一個明顯比其他帳篷高出很多的金色大帳,被各個山頭的營寨眾星捧月般的維護著。

照道理來分析,那可能就是李自成的帥帳了。一想到待會就能見到這位歷史上赫赫有名的牛人,錢孫愛心裏還真是有些莫名的激動。

就在他的面前又兩道長達十裡,寬兩丈,深一丈的壕溝,裏面插滿了尖竹,除了兩個可以供大軍出入的缺口之外,其餘的地方,全都不能通過。在最外圍的壕溝前面,農民軍豎起了十二座四丈高的木製箭樓,分為上中下三層,每一層都有四名弓箭手守衛瞭望,日夜輪番護衛著。

紅光映照之下,寨柵之內活動頻繁,馬隊步兵輪番巡邏,此外在營寨對面,為了防止敵人從密林中出現發動突襲,豎立起來一排木樁,中間以鐵鏈連接,前後兩層,寨柵之內還分佈著大大小小的發石機和紅衣大炮,可謂是守衛森嚴。

看到這裏之後,錢孫愛就忍不住有些唏噓了,其實在他的心裏一直都認為,李自成是個草莽英雄,藉著大明朝內憂外患的春風才能笑傲天下,本身的水平一定不會很高,沒準還是個滿臉絡腮鬍子的大老粗,至於他的軍隊,也就是七拚八湊,類似於黃巾軍的那種雜牌軍,打仗沒章法,撤退一窩蜂。可是沒想到,這個寨柵搞得還真是像模像樣,挺有水平,頓時對他的印象大為改觀。

「喂,快走。」這時候,李慧梅突然在馬上冷冷的說了一句。

「我又不是囚犯,你說話最好客氣一點。」錢孫愛有些不滿的說道。

「惠梅,你回來了,一路可好,人找到了嗎?」這時候,瞭望塔發現了他們的蹤跡,有個軍官趕忙跑了過來。

錢孫愛舉目一看,只見是個小白臉,他雖然穿著鎧甲,但是不帶頭盔,頭髮用一塊方巾扎住,手裏擺弄這一柄摺扇,俊美的臉上帶著一種驕傲的微笑,走路的時候,昂著頭,很高傲的樣子。

「這就是那個神醫嘛,怎麼還不讓他進去。」那人走到李慧梅身邊問道。

李慧梅對他也是很冷淡的態度,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的說道:「他也得了瘟疫,我正在想要不要讓他直接去見闖王呢。」

「哦,那惠梅你別著急,你的事兒就是我袁時中的事兒,我這就替你去跟闖王說,你在這稍等一會兒。」說完他就轉身走了。

錢孫愛覺得袁時中這個名字耳熟,似乎是在哪裏聽說過,可是一時也想不起來了,左右他也懶得去想這些小角色,於是就坐在地上等消息。其中他也試著跟冰霜美人李慧梅說過兩次話,可是李慧梅大約還記恨他摸過自己,所以全都沒下文。

李慧梅的馬快,也不知道把高一功和李過給甩到哪裏去了,到現在也不見人。不過過了一會兒之後,袁時中倒是晃晃悠悠的從裏面出來了。

「惠梅,闖王說神醫不是外人,就算患病也能治癒,讓他進去呢。」袁時中對惠梅說,可是對錢孫愛這位神醫,卻始終不假辭色,就好像他是透明的。被人無視的感覺真不好受,錢孫愛頓時心裏對他產生了一件,麻痹的,什麼玩意兒,就知道泡妞。

於是李慧梅沖著他勾了勾手指,然後三個人就兩前一後的向軍營裡走去。因為有袁時中和李慧梅帶路,一路上自然沒人盤問,他們很輕鬆的就來到了李自成的帥帳門口,圍著帥帳這裏有一隊親兵,全都穿著鐵甲,器宇軒昂的樣子,一看就是精銳之中的精銳,看來,起義軍無論是從財力還是管理上都已經上了軌道了。錢孫愛心想。

袁時中先進去了,不久之後,就出來對錢孫愛說:「你,進來吧。」

錢孫愛心裏的氣就更大了,什麼玩意兒嘛,拿老子不當回事兒,老子又憑什麼給你治病,難道李自成也是這樣的人,看來我必須找機會逃跑,可是錢三和長平該怎麼辦呢?他一邊想一邊往裏面走,突然聽到一陣爽朗的笑聲:

「這位就是一功提起的神醫嘛,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年輕啊,年輕。」

錢孫愛抬頭一看,只見面前站著的是個花白鬍須的老頭,個子高高的,相貌清臒,長方臉,粗眉毛,渾身透著精明強幹的味道。這一看就不是李自成,第一年齡不符,第二氣質上也差了很多。可問題是,這裏除了他再也沒有別人了呀。

李慧梅說道:「宋先生,我義父呢,為什麼他不在這裏!」

宋先生名叫宋獻策,是李自成手下的重要幕僚,聞言連忙說:「就在剛剛,闖王去偵查地形了,估計過一會兒才能回來,他讓我先招待一下神醫,萬萬不可怠慢了,來來來,神醫請坐,神醫請坐。」

錢孫愛坐下之後,他又介紹袁時中說:「這位是袁將軍,他是咱們闖王的盟友,手下的小袁營也有數萬精兵,是個英雄人物,大有來頭啊。」

錢孫愛咳嗽了一聲,正要說話,沒想到袁時中瞥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立即就轉過頭去和李慧梅說著說那,像是調情一樣,一看就是對李慧梅心存不軌,不過李慧梅的反應並不大,有一聲沒一聲的答應著。

「惠梅,我知道你喜歡讀書人,嘿,我最近又跟牛先生學了兩首詩,我背給你聽聽吧。」跟著也不管李慧梅願意不願意聽,他就扯起嗓子背道:「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嘿,你說好不好。」

李慧梅有些輕蔑的說:「那你知道不知道這首詩寫的是什麼意思呢?」

「嗨,詩不就是詩嘛,哪還有什麼意思,都是那些寫詩的人瞎編出來的,讀著好聽也就是了,誰還管他別的,我這腦袋裏裝的可都是軍國大事兒呢,你說是吧。」袁時中大字不識一籮筐,根本就說不出來,所以就打馬虎眼。

「這麼簡單的詩篇都不知道什麼意思,這也太那個了吧。」錢孫愛挖著鼻孔說道。

「你知道,哼,你又知道什麼,你不過就是個賣嘴的先生而已,說是能治療瘟疫,我看你就是個騙子,哼,你怎麼會知道,你不可能知道。」袁時中看著錢孫愛目光都要噴火,顯然是極度的看不起他。

錢孫愛笑道:「袁將軍錯了,我是個郎中不加,可是我出身於書香門第,自幼習武,詩詞歌賦這種東西,對於我來說,只能是手中最聽話的玩具,你背的那首詩,我三歲的時候就會了,他的意思就是告誡大家,糧食來之不易,讓大家多多珍惜。」

錢孫愛故意賣弄,嘆息了一聲說:「提起這首詩,很好想就是大明朝此時此刻的真實寫照一樣,目前朝廷腐敗,天下大亂,貪官汙吏橫行,老百姓食不果腹,這盤中餐真的是要分外珍惜才是啊。」

對於這首淺顯易懂的詩,李慧梅並沒有什麼感覺,包括錢孫愛的解釋也是平常,但是當她聽說錢孫愛出生書香門第的時候,頓時眸子一亮。

宋獻策也是個讀書人,突然他摸著鬍子說:「聽說神醫姓錢,又是江南的世家子弟,那我冒昧的向你打聽一個人知道不知道?」

「請說?」

宋獻策說道:「在南京有一位家喻戶曉的文壇泰鬥,東林領袖,名叫錢謙益,以前曾經做過朝廷的禮部侍郎,是個很有骨氣的老大人,你聽說過嗎?」

「不敢當,正是家父。」錢孫愛笑著說。

「哎呀,原來是錢世兄,這可真是太巧了,老朽不知是錢世兄駕到,有失遠迎,還請錢世兄不要見怪呀。」

「那個,聽你這麼說,似乎是和家父認識?」

「豈止是認識。」宋獻策說道:「以前老大人在京城的時候,我還當過他老人家的學生,說起來,你我可以都是自己人呀。」

「原來如此。」錢孫愛很得意的說:「家父的確自幼苦讀,才華橫溢,晚年的時候門生遍天下,真沒想到您也是我的師兄啊!」

「那什麼,宋先生小心認錯人呀,現在外面騙子可多。」袁時中沖著錢孫愛翻了個白眼,冷笑著說道。

「不會錯,不會錯。錢世兄的相貌和老師的模樣倒是有七八分相似,我怎麼會看錯呢,絕對不會錯的。」袁時中頓時不說話了,氣呼呼的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跟李慧梅聊天。可是過了一會兒,他就更生氣了,他發覺李慧梅居然開始主動跟錢孫愛說話了。

「不知道錢公子對書畫有沒有研究呢?」

宋獻策說:「我老師學究天人,錢世兄當然也不會差,書畫肯定是精通的,是不是錢世兄。慧姐小姐也是初學,所以對此非常有興趣,你若是有空的話,可以向錢世兄請教一下,一定獲益匪淺。」其實錢孫愛對於中國古代的山水畫還真是不行,以前的錢孫愛學過,也不怎麼精通,不過他自問要對付這一群土包子,應該是夠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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