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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當紈絝》第三百二十八章鋤奸
「丞相大人剛才所說的果然是一條難得的妙計,可就算如此還有江北三鎮坐鎮江淮,我還是過不去。」

汪兆齡黏著鬍鬚得意的笑道:「這一點我也早就有所考慮,一旦你大軍開始南下,江北三鎮必定北上迎戰,那樣一來長江防務一定空虛,到時候皇上就可以水陸並進,一舉拿下江南,而你也不用經歷連番惡戰,就能坐享其成了。」

「不妥當。」李定國站起來笑道:「計策雖然可行,但是順序有些顛倒。你可能忘了錢孫愛也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人。如果我這邊南下,以清軍目前的處境一定會很快的和錢孫愛進行議和,錢孫愛割讓淮河以北給清朝,雙方罷兵。明軍迅速南下救援,則我立即就會被他們包了餃子,父皇的攻勢也不會太順利,假如中途退兵,那我就是死路一條。所以不妥,實在是不妥。」

汪兆齡知道李定國沒那麼好騙,試探著問道:「這樣說來,二王子是不打算回歸大西王朝,繼續跟著錢孫愛胡混了。你放著自己的江山不打,反而替別人做嫁衣,是不是有些太糊塗了,我為你不取。」

「也不是繼續跟著錢孫愛,而是有別的打算。」李定國沉聲說道:「我看丞相大人回去之後就對父皇說,讓他先出兵解決江北三鎮,我們先穩住江北的局勢,然後合兵一處,同時渡過長江,這才是正經。到時候錢孫愛進不能進,退不能退,而且失去外援,豈不只剩下任我們宰割一條路了。」

「這樣做好像有點捨近求遠。」汪兆齡失望的說。

「其實這才是萬全之策,你回去再好好想想。如果我們冒險向江南進軍,而我又被錢孫愛擊敗,那可真是沒有翻身之日了。反而是替韃子做了嫁衣。」

他這麼一說,汪兆齡開始有點醒悟,也覺得的確有些道理,於是點了點頭:「不管怎麼說,有二王子這句話我回去之後就算好交代了。皇上如果知道二王子肯回去,還不知道要怎麼高興呢。」

為了防止汪兆齡這條老狐狸窺探自家的軍情,李定國說道:「既然如此我看丞相大人也不要在我這裏多做停留,一方面防止錢孫愛有所察覺,另一方面早點回去也可以讓父皇放心,明日就啟程吧。」

對於李定國的謹慎汪兆齡早有耳聞,所以也沒產生別的懷疑,站起來說道:「既然如此那就不必等到明天,我現在就啟程回川。」

「慢著!」李定國拉著他親切的說:「我和父皇多年不見,心中甚是想念。得知他老人家身體欠安,更加放不下心。你且等我一下,我去準備一些禮物給你帶著,父皇看到了一定會更加的開心。」

「二王子有心了。」

李定國轉身出去,過了有一個多時辰才回來,身後跟著幾十名士兵抬著好幾十口大箱子進來放在地上,又轉身出去。李定國說道:「父皇身為一國之君,想來吃穿用度是不缺的,我也沒什麼好送的,這裏是一些江南的名貴絲綢,勞煩丞相大人帶回去聊表寸心。其中有兩箱是送給大人的,自行選取就好了。大人事忙,我也就不留了。」

「這,這,這怎麼好意思。再說我也沒辦法帶回去,我隻帶了幾名小廝,也沒有車馬呀。」汪兆齡又是高興又是為難。李定國說道:「這一路上盜賊多,我早就替大人想好了辦法,讓一百名士兵化裝成跟班的模樣幫助大人押車,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兒?」

「二王子還和以前一樣,做事情有板有眼,思慮周全,比起其他幾位王子只知道衝鋒陷陣要好得多,難怪皇上對你另眼相看青睞有加,那我就不客氣了。」

「無須客氣,我讓他們裝車就是了。」李定國轉過頭來有遞給汪兆齡一張兩千兩的銀票:「貨物累贅,銀票好帶,請笑納。」

「這就更不好意思了。」汪兆齡忍不住笑出聲來。他雖然是號稱是大西朝的丞相,但暫時還沒撈到什麼油水,兩千兩銀子對他已經不少了。

見他貪財李定國心中更加安定,當下也不多說話,吩咐手下趕緊裝車,就在夜幕剛剛降臨下來的時候,看著他們走出了軍營。可是沒想到剛走出一會兒,車隊就停了下來,汪兆齡連呼哧帶喘的提著直裰跑回來說:「還差點東西。」

李定國覺得沒差什麼,納悶的問道:「似乎也不差什麼了吧?」汪兆齡喘著大氣說:「車上的東西是二王子的一片心意,可是沒有禮單,我說不清楚,可別把事情給弄糟了。再說你們父子多年不見,二王子也應該留下墨寶,算是個念想。」

「是我疏忽了。」李定國心裏恨的差點把鋼牙咬碎,他知道汪兆齡想幹什麼,不就是留下字據要挾自己,謹防後悔嘛?給他就是了。

於是他轉身回到大帳,趕忙寫了一分禮單,以及一分熱情洋溢的家書,交給他,再次看著他騎馬遠行。

「我呸。」李定國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噁心巴拉的罵道:「這個老匹夫,心腸惡毒,整天唯恐天下不亂,居然想把我當做墊腳石,我又豈會背叛公子,所謂張獻忠殘暴不仁,父子之情早已斷絕,我怎麼會幫他。」

虎大威在背地裏看到這一切,悄悄地轉過身去找了白廣恩,神秘的說道:「白將軍外面出了事兒,我軍可能有變故。」

白廣恩驚訝道:「出了什麼變故,怎麼不快點對李將軍說,莫非是江北三鎮有什麼變化?」情緒非常緊張。

「比之江北三鎮還要可怕,怕是李將軍本身出了問題。你我作為首輔大人的心腹,絕對不能聽之任之,必要的時候還要助大人一臂之力呀。」

白廣恩全身一震,趕忙派人守住帳篷,然後坐回來緊張的說道:「這話可不能亂說,那李將軍乃是首輔大人的家奴出身,關係比你我要近得多,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還是到此為止吧。我會替你保密。」

虎大威拍了一下大腿:「難道我願意出這種事兒嗎?我也願意看到李將軍這樣的人才和首輔大人齊心協力恢復我漢人江山,可是李將軍是張獻忠義子的事情天下皆知,咱們也不得不防啊。」

「你就是因為這個懷疑他,哈哈,不是我說你,太多心了吧?」

「當然不是這個原因,我剛才看到——」虎大威把汪兆齡來訪,以及李定國送禮的事情說了一遍,白廣恩也是嚇得魂不附體。

「是,是真的?」

「這樣的大事,不但關係到你我的身家性命,也關係到我漢家山河的生死存亡,我豈會拿來開玩笑。我是親眼看到千真萬確,除非你懷疑我的人品。」

白廣恩站起來搓手,嗟嘆:「大事不妙,大事不妙啊,李定國身為三軍主帥,又如此的接近江南,一旦他轉向張獻忠,就有可能放過阿濟格,然後渡江,那麼大明江山就會毀於一旦,如之奈何,如之奈何?」

「事不宜遲,我一個人力量薄弱,首輔大人未必相信。不如你我聯名寫一封書信,快馬送到德州城外,也要讓首輔大人提前有個準備,或是臨陣換掉李定國,或者密令將他斬殺,就可以免去一場空前災禍呀。」

「本來我無論如何都不相信李將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但因為事關國家安危,來不及多想,好,咱們立即向首輔大人稟報。不過我考慮李將軍既然做這樣的事情,以他的縝密心思必然會未雨綢繆做了防備,你我沒有借口,根本無法派人出門啊?」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本來就是負責糧草均需,我可以派人以催糧為理由派人出門,他是不會懷疑的。即便懷疑也不能攔阻。」

「那好,就這麼辦。」

李定國一直都在暗處看著,心裏還有些發笑,看到信差出來急忙躲在了暗處,任由他走了。過了一會兒,那個信差安然無恙的出了營門。他覺得虎大威和白廣恩一定是在背地裏謀劃他。果然過了一會兒,白廣恩召見了火器營的所有將領,把火器營全體調撥到自己周圍,隨時準備聽用。

等這些將領走了,李定國就嘻嘻哈哈的走到帳篷門口,立即被士兵給攔住了:「李將軍,白將軍已經睡了——」他不能阻攔李定國,這句話只不過是為了提醒屋子裏的人而已。李定國也不搭理他,直接撩開門簾走了進去。

「都準備好了吧?」李定國摸著手上的護腕對故作鎮定的二人說:「不是說白將軍已經睡了?」

「什麼準備好了?李將軍什麼意思,我們聽不懂?」虎大威做賊心虛的說道。

「坐著說話沒意思,讓人拿酒來。」李定國吩咐了一句,然後就在他們兩人對面坐了,笑著說:「報信的人也派出去了?」

「李大人越說我就越糊塗了——」白廣恩還在裝傻。

虎大威已經拔出了腰刀,咬著牙說:「別裝了,事情敗露還不動手,等著做亡國奴嗎?宰了他!」

白廣恩猛然醒悟,突然向後退了半步,賺到了李定國的身後,順手從兵器架子上抽出一把長柄斬馬刀來,向前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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