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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當紈絝》第三百五十二章祭奠
「恭喜大將軍賀喜大將軍,今日出兵旗開得勝,蕩平天下之日已經不遠,妾身特地準備了辣白菜為大將軍洗塵。」辣白菜迎著回營的大軍而來,手裏捧著一盤香噴噴的辣白菜。錢孫愛吩咐:「兄弟們,今日咱們同吃辣白菜,祭奠陣亡的將士們!」

宋獻策下馬之後就忙著找白布,設白幡,可是軍營裡沒這麼多的白布。有些將領們甚至把鎧甲裏面的襯布給撕了下來,纏在頭上。靈堂外面挖了幾個十米深的大坑,下面鋪排柴禾,澆上桐油,然後把人頭放進去。

錢孫愛用牛頭三牲擺了香案,親自給那些沒了身體的人頭上香叩頭,嚎啕大哭:「兄弟們,你們隨先帝去吧。大明朝不會忘了你們,我錢孫愛也不會忘了你們,天下百姓也不會忘了你們,你們英靈不遠,且看我如何破敵,為你們報仇雪恨,嗚嗚嗚嗚。」整個明軍大營,哭聲一片,聲震十裡。

錢孫愛念完了宋獻策準備下的祭文,當下宣佈把所有犧牲的兄弟登記造冊,然後派快馬送回南京,著令戶部立即撫恤家屬,錢不夠了他自己家掏腰包。活著的士兵們不在乎大將軍花了多少錢,關鍵看他是否拿士兵當人看。大將軍看得起他們,他們覺得跟大將軍,跟大明朝就是一條心一個人,頓時同仇敵愾的情緒佈滿軍營。

「吳三桂這次作孽,也算是把自己毀了。對了,你們找到了黃德功的屍體沒有?」錢孫愛問道。

「沒有,死人太多,大多都燒了,哪裏去找。」宋獻策說道。

錢孫愛也不怪他,只是嘆息了一下。李定國沉吟了一下,說:「以前總是聽說吳三桂率領的關寧鐵騎如何如何的厲害,甚至比滿人的騎兵也不遜色,可是就剛才的情形看來,誇張的成分太大,名不副實啊。」

郝搖旗拍著肚皮嘎嘎大笑:「什麼騎兵,簡直就是騎著兔子的兵,被我三下兩下就收拾了。我看關寧鐵騎都是吹出來的。」

錢孫愛搖頭:「不然。吳三桂能夠在山海關和韃子周旋這麼多年,靠的絕不是運氣。關寧鐵騎的戰鬥力由此可見一斑。至於今天——我想,關寧鐵騎還沒出現,那些都是臨時拚湊起來應景的。吳三桂老謀深算,他也想窺探咱們的底細。諸位還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吧。對了,睢州有消息嗎?」

「還沒來。」李定國說。

「下午出去看看地形,看看吳三桂有沒有疏忽的地方,咱們不能拖延太久,否則睢州就危險了。」錢孫愛伸了個懶腰說道。李定國點了點頭:「少爺還是回去休息一下,身體重要,可不要累垮。」

錢孫愛正要走,孔有德走過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大將軍請留步,末將還有話要說,請稍等片刻。」錢孫愛對他一向客氣,因為別的將領總對他不冷不熱,他害怕給這孩子的心傷了:「王爺,有話儘管說。」

孔有德慚愧道:「大將軍每每稱呼末將王爺,末將就是一陣心痛。回想過往種種,心中忐忑難安呀!」錢孫愛震了一下,抿著嘴說:「孔王回頭是岸,大明朝深感你的大恩,照樣冊封你當王爺,我不叫你怎麼行?」

「大將軍!」孔有德潸然淚下:「我,我,我想帶兵去攻城,就要我的本部人馬,大將軍信不信我?」錢孫愛明白了,孔有德名聲不好,所以必須儘快立功。而派他獨自攻城,眾將懷疑他和吳三桂裏外勾連,所以才有此一說。

「我本來也是這樣想的,那就明天吧。」錢孫愛說道:「這兩天我要觀察附近的地形,可揚州也不能不管。諸將之中,唯有孔王年高德劭,戰績最豐,實在沒有比你更加合適的人選。我這軍中的將領,你可以隨便挑,若是不願意挑,也隨你去。我只要你給我一個漂亮的勝仗就好。」

「遵命!」孔有德嗚咽的跪在了地上。

錢孫愛回帳篷休息,一進去就看到辣白菜和董鄂氏在幫他收拾床榻和書籍,他咳嗽了兩聲,笑著說:「你們兩個在這裏做什麼,我這裏有這麼多的軍事機密,莫非你們想要去報告給多爾袞嗎?」

董鄂氏手裏的書本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錢孫愛連忙低下頭把書本撿起來,拍在她滑溜溜的小手上,大笑著說:「別害怕,我只是開玩笑而已,這裏哪裏有什麼機密,機密都在我的腦子裏呢,沒有人可以拿的去,除非我自覺自願的說出來。」

辣白菜幫他整理衣服手裏一直沒停,眼皮也沒抬,似乎這一切跟她沒關係。錢孫愛心想,辣白菜比董鄂氏厲害得多,這位董鄂氏哪是當間諜的材料啊。若不是她又臭又硬,真應該好好的對待她才是。

辣白菜冷笑著說:「大將軍打勝仗習慣了,在我們姐妹面前也總是想著佔上風。你瞧你把董鄂妹子嚇得都不會說話了,我倆向你舉白旗投降行不行啊。以後真懶得乾這受累不討好的活兒了,屋子幫你收拾妥帖了,你還疑神疑鬼,豈是大丈夫所謂。」

「小油嘴——」錢孫愛背著手笑道:「我也不過就是隨口一說,你說的話足足是我的三倍,可見你平時是個不饒人的。前幾日小看了你,以為你是個溫柔的,沒想到是個十足的潑辣貨。」

「潑辣不潑辣,那就要看是對誰了。咱們朝鮮女子生來倔強,對好人就溫柔,對壞人就潑辣,因人而異,也因事而異,不可同日而語。」

「朝鮮女子的厲害我今日算是領教了,不知道滿人女子又怎麼樣呢?董鄂,你在家裏可見過她這樣惡性惡相的女人嘛?」

董鄂趕忙躲避著錢孫愛的眼光,手足無措,急切地說:「我家裏,我家裏——我家裏都是知書達理的人,沒有壞人,我,我也不知道。辣白菜姐姐不是壞人,我不是說她,我亂了,亂了。」錢孫愛見她落淚,知其想家,苦笑道:「有什麼亂,我知道你說我,我也不生氣,你愛說就說吧。」

辣白菜也害怕錢孫愛真的怒了,再像上次那樣整治董鄂氏,譬如:把剛才收拾的屋子恢復原樣,一丁點也不能差了。她自問可是沒有這份能力了。於是趕忙端來兩杯果仁泡茶,柔聲打趣說:「都是我的錯,是我這個小女子難養,衝撞了百戰百勝的大將軍。大將軍佔了一個『大』字,心胸也是大的,自然不會和我這個小女子一般見識。更加不會跟——董鄂妹子一般見識,是吧?」

見她謹慎的陪著小心,錢孫愛氣也消了,說道:「都是你這個小油嘴總是護著人,某些人其實真的要好好的感謝你,只怕她不懂的人情世故,一味地大小姐脾氣,認為別人對她的好都是應該的,這種人可不值得幫啊?你自己想清楚吧。」

「我可不要誰報答,值不值得幫,心裏更加有數,大將軍多管閑事了。」

「剛誇了你兩句又來了。」錢孫愛淺淺的喝了一口茶,忽然沉聲說道:「你們兩個可曾見過那麼多的人頭嗎?」董鄂氏的臉色登時煞白。剛才辣白菜拉著她一起出去祭奠,她也不是不善良,但一想起幾萬顆人頭西瓜一樣的亂滾,心裏就毛了,差點嚇得直接暈過去,愣是一步也沒敢出門。

「我見過。」辣白菜臉色黯淡了一下說:「我小的時候,大清朝的兩位貝勒,一個叫阿敏,一個叫莽古爾泰,大約現在都不在了吧。他們出兵朝鮮,達到了京城外面,也是搭起了幾萬顆人頭的京觀,我們皇上害怕了,只有出來投降,很多女人孩子都死於戰火,他們不看蹂躪,自殺死的比較多。」

董鄂妃看了辣白菜一眼,趕忙低下了頭,她覺得自己臉紅紅的有些發燒,也不知道是病了還是怎麼的,總是恍惚的很。這會兒她恨不得自己生來就是個聾子瞎子,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聽不到。

「原來如此。」錢孫愛嘆道:「那你覺得戰爭好不好?」

「不好不好,當然不好,一千一萬個不好。」辣白菜莫名的激動起來,抽咽著說:「戰爭拆散家庭,荼毒天下,我最恨的就是戰爭,萬惡的戰爭。」

「可是他們滿人專門喜歡挑起戰爭,好像一天不打仗渾身就癢癢。朝鮮的災禍來自於他們,我大明朝的災禍也來自於他們,真是令人髮指啊。」

「我們滿人也在死人。我好幾個哥哥弟弟都死在漢人手裏。」董鄂妃終於忍不住的看著錢孫愛,眼中閃爍著晶瑩的淚光,和視死如歸的倔強。

「他們怎麼死的?」錢孫愛平靜的說。

「打仗,當然是打仗。」

「我們跑到你家裏去打死他們嗎?」錢孫愛表情平靜,但語氣有點激動了:「你的意思是讓我們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任由你們滿人宰割,這樣才算是做對了嗎?你說,你是這樣想的嗎?」

「不不不,我不是這樣想的,滿人漢人都是人,人不應該互相傾軋,互相屠殺,我不希望任何人死。」

「那你到這裏來幹什麼?」錢孫愛收起兇巴巴,抿著嘴一笑。

「我來伺候你呀——攝政王,攝政王派我來的。」董鄂妃驚訝的看著錢孫愛,不知道他這句話又是從何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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