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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後重生,腹黑冷王彪悍妻》第七十三章 劫持(萬更,求首訂)
就在姬華音出門要水的功夫,賀蘭雪腦子裏的筋又搭錯了,竟然七纏八繞的又用腰帶將自己捆成了粽子。

「你在作什麼?」姬華音端著水進屋,就見這小妮子跪在床上,撅著翹臀往被子裏鑽,像是在找什麼。

他忙將水放好,走到床邊,扯開被子,就見她衣衫敞開,身上還纏著腰帶,她似乎想解開,但總也解不開,懊惱的嘴唇都咬白了。

不知道的,還當她在玩什麼捆綁遊戲呢。

可看她紅的異常的雙頰,姬華音知道她病的不輕緊。

可是,一旦生病便會作天作地的也就這死丫頭了。

一把將她拽到了跟前,想幫她解開,但是也不知怎麼被她纏上的,他愣是找不到打結處,再加上她現在這樣半、裸的樣子,實在折磨人讎。

幾乎沒做他想,姬華音一使力就將這腰帶碎成了一截一截。

「我的墜子不見了。」似乎感覺到了他的怒氣,她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眼巴巴的瞅著他。

「我收起來了。」姬華音坐在床頭,重新將她身上的袍子穿好。

「你收了?」她歪著小腦袋細細的瞅著他,似乎不認識他,但是,旋即又咧嘴一笑,討好的抱住他的胳膊,嬌滴滴的哀求道,「你還我,好不好?」

「那墜子對你很重要嗎?」他靜靜的盯著她發紅的眼睛。

「嗯。」她用力的點頭,「還我,好麽?」

「好,但前提是,你要聽話。」姬華音轉身將盆端了過來,放在床邊的凳子上。

賀蘭雪又使勁點頭,「我聽話。」

「乖。」姬華音揉了揉她的頭髮,心頭忽地湧出苦澀的滋味,他深吸一口氣,從盆裡將毛巾擰乾,然後先幫她擦了下臉,再擦了下手。

然後,再將毛巾在盆裡擺了幾下,再擰乾遞給她,「記住我剛才做的了嗎?」

「嗯?」賀蘭雪不解。

「現在,你自己擦擦。」將毛巾塞到她手裏,他耐心教道,「從脖子到身上,你不是覺得熱嗎?擦擦會舒服。」

「嗯。」賀蘭雪點頭。

姬華音起身,轉身要走,可到底還是不放心,又回頭囑咐了一句,「我就在外頭,你要是不舒服,就喊我一聲。」

「我現在不舒服。」她忙朝他喊。

姬華音凝眉,「哪裏不舒服。」

「渾身不舒服。」她聲音沙啞,帶著濃濃的鼻腔,聽來像撒嬌。

姬華音頓住,目光深深的看著她,「小雪兒,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唔......」她沒回答,只是小眉頭難過的一蹙,整個人直直的朝後倒了去。

昏了。

一直沉浸在夢魘與現實中,再加上發燒,她本就不怎地的小身子終於承受不住,徹底倒下了。

「雪兒。」姬華音凝眉,奔到床邊,一看她這昏迷的模樣,頓時,整張臉都緊繃了。

半個時辰後,孫老頭親自送了退燒的葯過來。

不過,他沒能進屋,姬華音親自出來拿了葯。

可儘管如此,他還是瞧出一了一絲端倪,主子爺額頭都是汗,衣服前襟和袖子都濕了,這該是水跡。

那麼,很有可能就是,主子爺親自給屋裏那姑娘擦身了。

想想,孫老頭大熱的天竟然激靈了一把。

這真是太詭異了。

主子爺竟然對一個黃毛丫頭這樣用心?虧他一直以為只有那蘇家小姐才是主子爺的良配呢。

哎......

「孫醫,您老怎麼在這?我九弟在屋裏嗎?」一邊問著,姬華君就要推門進去。

孫老頭連忙上前拉他,「二爺,您什麼時候過來的?稀客啊,走,陪我老頭子喝一杯去。」

「呵,有一會了,去找我家小鳳了,結果沒見著,這不就到這兒來了。」姬華君笑著說。

「小鳳那丫頭性子野,指不定又飛哪兒逛去了。走,還是陪老頭子喝酒去吧。」孫老頭拉他。

姬華君那就是個人精,剛才他就聽說九弟抱了女人從盥洗室那邊出來,所以,忙忙的連小鳳也沒顧得上看,就跑了這兒來,現在一看孫老頭這樣,就越發肯定了,那女人一準在姬華音的房裏。

嘿嘿,大白天的留個女人在房裏,還能做什麼好事?

姬華君有心要看好戲,自是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

「孫醫,你看那是小鳳嗎?」他忽然手指往天上一指,孫老頭本能的朝天上望去,身邊人影一閃,姬華君已經踹開、房門,急切的闖進了屋裏。

孫老頭暗叫不好,才要進去攔人時,又想到主子爺那個脾氣,哪裏敢進,只在門口守著。

「九弟,你在嗎?怎麼我一來你就躲起來了?快出來陪二哥喝酒去。」姬華君大步朝內室走去,恨不得立刻能看一看那香艷的畫面。

然而,聽聞

聲音,姬華音俊臉陰沉,喂葯的手微微一頓,沉聲喝道,「滾出去!」

姬華君邁出的步子微微一頓,但心內越發肯定了裏頭正在發生的事。

嘿,什麼事能讓男人如此暴怒?自然是好事被打斷的時刻,聽聽他那要殺人的語氣,定是如此。

立刻掉頭走?怎麼可能。

為了抓住九弟的把柄,就算冒死也要闖進去瞧瞧,他倒要瞧瞧究竟是哪個女子能讓冷清的男人火熱起來。

「九弟,你說什麼呢?二哥找你喝酒呢?」

他裝著糊塗,進了內室,走到門邊,欲掀那最後一層門簾,孰料,手指才撩上門簾,迎面一股勁風襲來,他慌忙躲閃,那股凌厲的掌風竟是打的他身後的桌椅碎成了渣。

死小子,竟動真格的?

姬華君抹了把額頭的冷汗,扶著手邊的椅子,好容易站起身來,就聽見裏頭的人喝斥道,「再不滾,下一次你可沒這麼好運。」

「臭小子,你等著。」姬華君火大,不甘的甩著袖子出去了。

門口,孫老頭自是聽到裏頭的動靜,再瞧姬華君灰頭土臉的出來,忍不住幸災樂禍的笑了,「二爺,我說吧,跟我老頭子喝酒多好,非進去找揍?」

「切,誰知道這小子這麼混啊?爺是他二哥。爺的女人被他搶了,爺都沒揍過他。你說他現在這樣像話嗎?」姬華君一臉的不爽。

孫老頭哈哈大笑,又惡劣的在他的傷口上撒了把鹽,「二爺,蘇小姐還不算你的女人呢。」

「你?」姬華君惡狠狠的瞪他一眼,「遲早有一天會是。」

「罷罷罷,先喝酒去。」孫老頭拉著他就走。

姬華君也的確需要點酒來麻醉一下自己,憑什麼,他是哥哥,卻總比不過弟弟呢?

功夫比不上,打仗比不上,甚至於討女人的喜歡......

不對,這條他絕對是完勝,因為到目前為止,除了蘇明玉,基本上,凡是他接觸過的女人,無一不拜倒在他的風流倜儻下的。

想到這,他心裏好受多了,陪著孫老頭一起去喝酒。

屋裏,安靜了,姬華音又一杓一杓喂著葯,昏迷後的賀蘭雪顯然比她醒著的時候要乖的多,喂葯的時候,只要杓子一沾她的唇,她就很自然的吞了下去,一滴也不浪費。

所以,這碗葯喂的很快。

喂好了葯,姬華音才出來,院子裏,蟬聲一陣一陣,叫聲尖銳而吵人。

而他的心,卻是出奇的靜。

「爺。」小杓子在偏廳候了半天,見到主子爺出來了,連忙逮著機會來報。

姬華音睨著他,不待他開口說話,就道,「派幾個人在門口守著,沒有爺的話,任何人不準踏進院子半步。」

「是。」小杓子苦著臉點頭,剛張了張嘴,欲說小鳳的事。

姬華音似乎想到了什麼,又道,「另外,你親自去辦,看看能不能挑幾個乾淨利落的婆子回來。」

「爺?」小杓子吃驚的瞪大了那條眯縫眼,「您是嫌奴才伺候不好嗎?」

「照辦就是。」姬華音吩咐一句,抬步就走,這半天的在屋裏伺候賀蘭雪,他也出了汗,必須得好好的沐浴換衣。

可突然想到賀蘭雪在他浴池裏吐的那些東西,眉目緊皺,對隨行跟來的小杓子道,「叫幾個將盥洗房裏的水全部清理乾淨了,浴池給爺刷洗三遍,要乾乾淨淨。」

「好。」小杓子連連點頭,浴池本來就是每天清洗的,這並沒什麼,只是,要連洗三遍,是不是過了?

浴池暫時不能用,姬華音便調轉頭,往書房去。

可突然發現小杓子一路傻乎乎的跟著,不由道,「還跟著爺做什麼?爺吩咐的事都辦好了?」

「哦,奴才這就去辦。」小杓子剛才想著浴池和那姑娘的事,一時混忘了要做什麼,待姬華音一提,他立刻跑了開。

只是,未跑幾步,又連忙折了回來,喊著,「爺,爺,奴才有要事回稟。」

「何事?」姬華音站在書房門口,問。

小杓子抹了把額頭的汗,怯怯的道,「小鳳不見了。」

「不見了?什麼意思?」姬華音臉色一沉。

小杓子忙的解釋,「奴才一早還給她餵食了,可後來,就不見了,到現在也沒回來。」

「那還不快差人去找,她總不會飛出去。」姬華音道。

「是。」小杓子隻得硬著頭皮答應著,而事實上,在這之前,他已經組織全府上下找過一遍了,根本沒有那隻鳥的影子啊。

——

孫老頭的葯果然不錯,傍晚的時候,賀蘭雪的燒退了,人也醒了過來,只是,身子沒多少力氣罷了。

眼珠子轉了轉,陌生的房間,陌生的環境,讓她心頭微微一慌,可一幕幕影像忽而在腦海裡閃過。

她瞭然了。

她這還是在姬華音的房裏,是了,枕頭、被子是她熟悉的味道。

她笑了,心裏甜滋滋的。

歇了一會,看著窗外天色漸暗,她掙扎著坐了起來,摸到枕頭邊放著一套衣裳,粉的,一看便是女子穿的。

她展開一瞧,果然是。

不僅有外衣,還有貼身穿的小衣。

「不是說這府上沒有女子嗎?」她抱著衣裳,喃喃自語,可再一細看,這衣裳分明都是新的。

那麼,是他給她現買的?

想到這,賀蘭雪的心裏越發歡喜,急忙脫了身上的寬大袍子,換上了這一套新的。

哇,還真是合身呢。

只是,這粉嫩嫩的顏色,還真讓她有些不習慣。

起身下床,就見一雙精緻的繡鞋擺在踏板上。

她試了下,也是正正好。

她不由懷疑,姬華音莫非是趁她睡著了,偷偷拿繩子替她量過尺寸不成?怎麼衣裳鞋子都這樣合適呢?

嘿嘿,真好!

既然是他的功勞,她得立刻穿過去給他瞧一瞧才是。

出了房門,賀蘭雪卻有些蒙了,將軍府不小,她也不知道姬華音現在在哪兒?

好在,院門口有守衛。

賀蘭雪立刻小碎步的跑過去問,「小哥,你們將軍呢?」

兩個守衛一見是個小姑娘從裏面跑出來,那眼神甭提有多驚悚了,「你,你是誰?」

怪不得杓子總管要他們來看院門了,敢情裏頭是個姑娘。

「將軍夫人。」賀蘭雪一挑眉,大言不慚的說。

兩個侍衛的臉都抽了,「夫......夫人。」

「什麼事?」

姬華音的聲音突然傳了來,賀蘭雪循聲望去,就見姬華音站在廊簷下,夕陽的餘暉打在琉璃瓦上,折射出瑩潤的光澤,微微籠著他,讓他整個人好似要發光一般。

賀蘭雪眼睛一亮,張開雙臂,像隻輕盈的小鳥一般,就朝他飛奔了過去。

只是,還沒等她飛奔向他懷裏,耳側突然一陣疾風閃過,就見一個白胖的球一樣的東西滾都了姬華音跟前,哀嚎著,「爺,不好了,小鳳要尋死。」

「小鳳?」賀蘭雪跑了過來,狐疑的瞅著這胖太監,又看看賀蘭雪,「你不是說你府裡沒有女人嗎?這小鳳是誰?」

「姑娘,這小鳳是爺養的,平時最受爺的寵愛。」小杓子看著她吃醋了,連忙解釋。

可越解釋越亂,賀蘭雪一把揪住姬華音的胳膊,「你養的?還最寵愛?你該不會有戀童癖,喜歡......」

「放肆。」姬華音甩開她,徑直下了台階。

小杓子連忙跟著去了。

賀蘭雪愣在當場,心裏十分怨憤,竟然養個小的放府裡?不要臉。

「姬華音,你等等我。」

她連忙追了過去,想看看他養的小東西到底是什麼樣子。

幾人一路來到一處樹木蔥蘢花草繁茂的偏院,讓賀蘭雪差點以為是進了一座漂亮的小林子呢?

「你家小女人品味夠獨特啊?」她挑眼揶揄的看向姬華音,這裏沒有房舍,竟是樹木花草,莫非那小女人喜歡野生的?

姬華音沒搭理她,帶著小杓子往林子裏走了走,忽而,有什麼東西從樹上突然飛竄下來。

賀蘭雪一驚,本能的就擋到了姬華音的身前,張開雙手,老母雞護仔似的,「什麼東西?」

「小鳳,別鬧,爺來看你了。」小杓子連忙喊。

賀蘭雪這才看到,站在自己跟前的是一隻大鳥。

那大鳥瞪著一雙滴溜溜的眼睛,敵視的盯著賀蘭雪。

「原來是這小畜生啊!」賀蘭雪也認出了它,立刻勾起了心裏的仇恨,哼,若不是這小畜生,她也不會生病。

伸手,就要將這小東西抓起來,豈料,衣領被姬華音攥在手心裏,她先被他給提溜到了一邊。

「喂,我告訴你,就是這小畜生它......」

她才要跟他控訴這小畜生今天對她的惡行,就見姬華音慢慢的蹲下了身子,溫柔的朝那小畜生伸出了手,那鳥就嘰喳一聲,跳到了他的掌心。

「怎麼回事?」姬華音問它,「為何要尋死?」

那鳥幽怨的朝賀蘭雪望了來。

賀蘭雪很無辜的樣子,這鳥看她幹嘛?

「對了,這小畜生是你養的?」她湊到他跟前,指著他掌心裏的小畜生,儼然一副興師問罪的表情。

「小畜生?」姬華音目光涼涼的盯著她。

賀蘭雪癟癟嘴,道,「本來就是畜生嗎?你都不知道,它有多不文明,多不衛生,它今天竟然飛到我頭上拉了泡屎。」

「咳......」小杓子聞言,胖臉上的皮抖了三抖,然後,目光好奇的朝賀蘭雪的頭上打量著。

「我早洗乾淨了。」賀蘭雪看小杓子似乎想在她頭上翻找出鳥屎來,忙解釋了一句,然後,又對姬華音道,「我說的可是真的。要不是這小畜生,我也不會找到那個浴池洗澡啊,也不會被你按在水裏差點淹死。」

姬華音狐疑的看看掌心裏的鳥,那鳥很通人性,滴溜溜的小眼睛裏滿是委屈的水霧般,忽而,就虛弱的往他掌心一躺,似乎不想活了。

嗬,這小畜生比她還會演戲?賀蘭雪瞧的眼睛都直了。

「它什麼意思啊?」

「它這尾巴上的毛是你拔的?」姬華音臉色突然陰沉起來。

小杓子一驚,連忙朝爺的掌心一瞧,果然見了小鳥後尾巴上美麗的羽毛都沒了,那泛著粉色的白肉露出來,還真是......有點醜。

嘰喳嘰喳,小鳥又哀嚎了幾聲,似乎對自己遭到的惡行在向賀蘭雪進行痛訴。

「我不過就是一時氣急了,拔了幾根而已,你瞧,不仔細看也不大能看的出的。」

見姬華音臉色不好了,知道,這大約是他養的寵物鳥了,賀蘭雪覺得,就沖他給自己買了新衣裳新鞋子,也不該跟他置氣,更不該為了隻隨便亂拉屎的臭鳥跟他彆扭。

所以,她連忙陪著笑臉,連聲音都軟了幾分。

哪知,小杓子是個添亂的主,一瞧小鳳被拔了毛,差點就哭了,「姑娘,你怎麼能這麼做呢?你知道小鳳丫頭平時有多愛惜自己嗎?尤其是這一身漂亮的羽毛,每每落了一根,都要傷心半天,需得奴才將羽毛拾起,洗刷乾淨了,再放進它的窩裏,它方能緩解一些。」

說著,他萬分疼惜的看著那隻裝死的鳥兒,還哽咽了一聲,「怪不得小鳳丫頭今天不對勁,一個人......」

「它是鳥。」賀蘭雪好心的提醒。

小杓子微微一愣,繼續道,「它一隻鳥偷偷的躲在了那假山後頭,始終不敢出來見人,後來,奴才好容易找見了,它也是半天不吃不喝。原來是被姑娘你拔了毛?嗚嗚,怪不得它不想活了?這事要換做奴才,也活不成了啊。」

「你也被人拔過毛?」賀蘭雪奇怪的看著白胖滾圓的小杓子太監。

小杓子細眼一瞪,嗚咽一聲,轉身趴到樹榦上,嗚嗚的抽泣起來。

「你也沒多少毛啊?」賀蘭雪聳眉,不懂他哭什麼?扭頭又笑嘻嘻的問姬華音,「它就是小鳳啊?早說嘛,害我還以為是個姑娘呢,嚇死人了。」

「小杓子,立刻派人送她回賀蘭府。」賀蘭雪看著她,沉聲吩咐。

「是。」小杓子得了令,立刻不哭了。

賀蘭雪狐疑的朝他白胖的臉上瞧了瞧,汗珠子倒有,淚珠子麽?找不見一滴。

「姑娘,走吧。」小杓子得意的瞅著賀蘭雪,哼,總算為小鳳出口惡氣了。

「一邊去。」賀蘭雪冷眼睨他一眼,小手又習慣性的揪住姬華音的袖子,急道,「幹嘛突然要送我回去呢?我不是在這住的好好的嗎?」

「好好的?」姬華音大掌溫柔的撫摸著鳥兒的羽毛,然,睨著她的眼神卻非常冰冷。

鳥兒似乎感受到了,自己在主子這裏更得寵一些,那烏溜溜的小眼神甭提有多得意了。

臭鳥!賀蘭雪暗罵一聲,」你就是因為它才要趕我走的嗎?「

她指著那鳥,不甘心的問。

「小鳳是這府裡的半個主人,你傷了它,我怎能容你?」姬華音冷冷的說。

嗬,因為一隻破鳥就容不得她?賀蘭雪覺得受到了很大的侮辱。

「姬華音,你沒病吧?你因為這小畜生就不能容我?憑什麼?我做了什麼?不就拔它幾根毛嗎?它還在我頭上拉屎了呢?頭上拉屎啊,這事你怎麼管?」

話音剛落,那鳥兒忽地就從姬華音手心裏往出一竄,飛撲向賀蘭雪的頭頂。

「找死啊。」賀蘭雪本能的就揮手要打,但那鳥兒精的很,迅速又落向了姬華音的手心。

一旁的小杓子卻撲哧一聲笑了,「姑娘,這頭上拉屎的事,可怨不得小鳳,它說,是姑娘你的頭髮像鳥窩,它當時認錯了才會......嗯,那個的。」

「鳥窩?」賀蘭雪想著自己一頭烏黑靚麗的頭髮,被臭鳥當作鳥窩,當即氣不打一處來。

「臭鳥,你眼睛被屎糊住了?本小、姐這樣漂亮的頭髮,你也能認錯?」

那鳥立刻對她瞪起了眼睛,似乎很生氣。

「瞪什麼?再敢瞪一眼,本小、姐就將你身上的毛都拔光,讓你從此裸、奔,再也無顏見天下之鳥,哼。」賀蘭雪邪-惡的威脅。

那鳥一聽,小腦袋一耷拉,立刻又在姬華音手心裏裝死。

對此,賀蘭雪十分不屑,這根本就是她玩剩下的嘛。

「姑娘,這事不能怪小鳳,倒是姑娘你,怎能因為這一點小事就拔光了它屁、股上的毛?你讓它一個姑娘家,以後就這樣光著腚怎麼見人?」小杓子見賀蘭雪還揚言

要拔光小鳳的毛,痛苦的說。

「姑娘家?」賀蘭雪愣了,旋即哈哈笑起來,指著小杓子,又看看姬華音,好笑道,「你們這府裡沒個女人,該不會是想雌性想瘋了吧?竟然說它是姑娘家。還娶個醉仙樓九等姑娘的名兒,小鳳,土不拉幾的。」

「你怎能這樣說小鳳?」小杓子不依了。

「本來就是嘛。」賀蘭雪看著那鳥兒,突然問姬華音,「你從哪兒得來的?」

姬華音面色沉沉的看著她,「這樣很好玩?」

「額?」知道他是真的惱了,賀蘭雪那骨子囂張的勁兒忙收斂了些,臉上堆起小意的笑來,「好吧,我錯了,我不該跟一隻鳥較勁,還惡意的拔光了它屁股上的毛,不然,這樣吧。」

她忽而滿臉堆笑的對那鳥兒道,「小鳳,我瞧你年紀也不小了吧?一隻鳥住在這林子裏是不是寂寞孤獨啊?改天,娘親抓隻小雌鳥來給你做媳婦,好不好啊?讓你們生一大窩的小鳥?」

姬華音聞言,嘴角微微一抽。

那鳥卻似乎有些心動,只是,對於一個能猥瑣的拔它那種地方的羽毛的傢夥,他能信任嗎?

可是,小雌性,也足夠的吸引他啊。

他到底還是聰明的,立刻將滴溜溜的小眼睛看向姬華音,哼,一切聽主子的。

乖乖,這鳥果真成精了,賀蘭雪也看看姬華音,依舊一臉討好的笑,「就這麼定了吧?改天我給他找個伴兒,就當是賠罪了,行不行?」

姬華音面色凝重,將鳥兒遞給了小杓子,然後對賀蘭雪道,「跟我出來。」

「哦。」賀蘭雪立刻做小媳婦狀,乖巧的邁著小碎步,緊隨在他身側。

「聽著。」一出這林子,姬華音便冷冷道,「爺之所以留你到現在,是因為你病的昏迷不醒。現在,醒了就給爺滾回家去。」

「華音。」她抬起小臉,大約是因為發燒才好些,這小臉還透著些蠟黃的顏色,讓她沒有了少了些驕橫,多了些讓人憐惜的羸弱。

姬華音只看她一眼,便別開眼去,「記住,以後不準再踏入這府裡半步。」

「你想跟我撇清關係?」賀蘭雪一低頭,摸摸了鼻子,努力將鼻頭湧出的酸澀給忍了回去,再抬起時,依舊是一臉無賴似的笑意。

「可是,我什麼都被你看光了,你就想這樣撇開我?可能嗎?」

「哼!」大約是覺得跟她再爭辯下去毫無意義,姬華音長袖一甩,徑直離去。

「唉,把話說清楚,可不是本小姐賴著你啊,是你將本小姐便宜佔盡,讓我清譽全無......唉,你們什麼人?」

她極力去追姬華音,卻被一個突然從天而降的黑衣蒙面人給攔住了。

「刺客?」她愕然,連忙朝姬華音喊,「救命啊,有刺客。」

「姑娘。」那黑衣人卻朝她拱了拱手,「屬下是奉主子之命送你回家,得罪了。」

音落,不顧賀蘭雪反應,便點住了她的睡穴,將她扛在了肩膀上,如鬼魅一般消失不見了。

——

賀蘭雪是這天半夜醒的,醒的時候,秋香幾個丫鬟全在床前伺候著,一臉緊張兮兮的看著她。

「小姐,你醒了?」

「我怎麼回來的?」賀蘭雪有些頭疼,腦海裡斷裂的片段,讓她有些記不清了。

她不是在姬華音的府上嗎?何時回來的?

「嚇死奴婢們了。」秋香拍拍胸口道,「晚飯的時候,一直不見你回來,我跟秋紋正打算派人出去找找呢。可誰想才一回房,就見你睡在床上了,可檀香她們一直在院子裏,也沒見著你人回來啊?小姐,我們也想知道,你是從哪兒進屋的?」

「哦?」賀蘭雪揉了揉腦袋,似乎想起一個黑衣人來,對了,是黑衣人,「混蛋,竟然用這種法子送我回來?」

「怎麼了?」秋香等人的心又提了起來。

「沒事,跟你們無關。」是她跟姬華音的個人恩怨。

對了,她的墜子還沒拿回來呢。

她本能的往脖子上一摸,玉墜卻穩穩的掛在她的脖子上,她拿出一瞧,頓時更鬱悶了,仍舊是姬華音的,卻不是她前世的那個。

「耶,小姐,好漂亮的墜子?在哪兒買的?」檀香一見,眼睛發亮的問。

秋紋秋香見了也是好奇,「小姐,這墜子不像是新買的呢?以前怎麼沒見小姐戴過?」

「才得的。」賀蘭雪又將墜子塞進衣服裡,問,「什麼時辰了?你們怎麼不去睡?」

「小姐沒醒,奴婢們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不敢去睡。」秋紋道。

「算了,我沒事,都回房去吧。」賀蘭雪朝他們擺擺手,突然,想到沒見碧紋,便問,「碧紋哪兒去了?」

「小姐您早上吩咐的,她一直盯在櫃上,沒回來過。」秋香回答。

「哦。」賀蘭雪點點頭,碧紋這丫頭性子雖冷,辦事卻是

極盡責,此事交給了她,若不查個水落石出,她是不會回來的。

秋紋她們各自退下,賀蘭雪又躺好,可是卻睡不著了,這一天發生了太多,也讓她敏銳的發現了姬華音對她的不同。

只是,最後突然卻讓黑衣人弄暈了她,將她送了回來。

這讓她很不解。

真的只是為了她的清譽?

可他在浴池裏,卻看光了她。

而且,據她了解,這廝也不是那種太看重道德清譽的人啊。

哎,想多了頭疼,賀蘭雪揉了幾下腦袋,不想了,反正,這一世,她是決計不讓姬華音再從她身邊溜走,否則,重生一回有何意義?

主意定了,妥妥的睡了一覺,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來,精神又恢復了。

生龍活虎的在院子裏打了套花拳繡腿,她狠狠得意了一把,覺得自己這骨骼清奇,是個練武的材料,待他日遇上名師指點,說不定這功夫就能在姬華音之上呢。

到那時,他若再敢這般任意欺負她,嘿,就打的他對她臣服。

就這麼乾。

擦了把汗,吩咐秋香在院子裏擺了早飯,她大快朵頤的吃了個精光,瞧的秋香等人一個個咂舌。

「小姐,您這是幾天沒吃飯了?」檀香最年小,說話也沒忌諱。

賀蘭雪喝完最快一口湯,捋著肚皮,道,「昨兒一天就沒撈著一粒米。」

「啊?小姐您昨天到底幹嘛去了?」秋香等人詫異不已,果然,沒個人跟著,小姐就是這麼不會照顧自己啊。

「嘿嘿。」想到昨天住了姬華音的床,洗了姬華音的澡堂子,又誰了他的床,賀蘭雪臉上就露出一種甜蜜的有點猥瑣的小表情。

「小姐,您,您該不會又去逛窯子了吧?」檀香見狀,就有些要抽風的感覺。

「去去去。那種地方有什麼好逛的?」看秋香秋紋一臉驚嚇的模樣,賀蘭雪連忙瞪向檀香,「你這丫頭,瞎說什麼?你家小、姐什麼時候去過那種地方?」

「可是。」檀香不敢說,是有人在醉仙樓的門口瞧見過小、姐呢。

「可是什麼?」賀蘭雪睨著她。

檀香連忙擺手,「沒什麼,奴婢也不過那麼一猜而已。」

「死丫頭,敢情你想逛去吧?」賀蘭雪朝她壞壞一笑,「我聽說,醉仙樓對面那家清風院,新收了不少年輕標緻的小倌,怎麼樣?改天帶你去瞧瞧?」

「啊?別,奴婢才不要。」檀香小臉一紅,趕忙往後退,生怕小、姐現在就拽著她去那種地方似的。

賀蘭雪哈哈一笑,「逗你呢,放心,本小、姐怎麼捨得呢?至少,也得挑些長的好性子乖的良家婦男才能匹配你們啊。」

越說越歪道了,秋香幾個紅了臉,趕忙岔開話題,「小、姐,昨兒個總算將二姨娘二小姐給送走了,您不知道,她們走時的那表情,別提多可笑了。」

「哦,說說怎麼可笑的?」賀蘭雪往椅子上一靠,笑意盈盈,話說,她就愛聽些可笑的事。

女人常笑,青春不老嘛。

「一步三回頭嘛,又是跟老夫人那跪別,又說要等老爺回來辭行,嘿,虧得秋紋姐姐厲害,吩咐人,直接將那兩個往馬車裏一拉,送走了。」檀香笑說。

嗬,賀蘭雪聳聳眉,管她們呢,一對虛偽矯情的母女,送到佛祖那邊,也讓她們積積善德,修修心。

可是,誰都沒想到,就在她們說話的時候,老夫人那邊的錦繡大丫鬟就跑過來了,急切的回稟賀蘭雪,「大小姐不好了,二姨娘她們被劫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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