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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後重生,腹黑冷王彪悍妻》第七十八章 收據
等秋香退下了,賀蘭雪含笑的眸子幽幽的瞟向弟弟賀蘭天意。

「府裡遭賊了,你可知道?」

「嗯?」賀蘭天意一愣,他說的是救人的事,跟遭賊有什麼關係?

「娘生前珍愛的寶物,全被偷走了,你覺得會是什麼人偷的?」見他呆怔,賀蘭雪又似笑非笑的問了一句。

「都被偷了?」賀蘭天意也是吃驚不已,「怎麼會?不是有人看管的麽?」

「是啊,娘在世的時候,東西一直完好無損。可娘一去,東西就沒了。」賀蘭雪幽幽嘆了一口氣魷。

「這,這......」賀蘭天意神情也有些沮喪,他很清楚,娘的寶物是基本都是她的陪嫁,平常十分看重。

娘下葬的時候,姐姐本打算將這些寶物一起拿去陪葬的,可是,祖母說,人是赤條條來到這世上,走時也不該有任何的牽累,有了這些寶物,說不定會累的娘在那個世上不得安生,而且,現下世道這樣亂,這些寶物下葬,萬一被壞人知曉了,娘在墳墓裡恐怕也不得安生。

所以,寶物就這樣被留了下來。

「報官了嗎?」賀蘭天意小心翼翼的問。

賀蘭雪嘴角一翹,譏誚冷笑,「我倒是有那功夫呢?你也知道,先前為了皇上的葯,你姐姐我天天泡在葯堂裡,好容易葯交差了,又出了你二叔那檔子事,剛將下半年購葯的銀子挪下來,準備上下打點救人。偏又遇到了沈姨娘和芝兒妹妹被劫持。二十萬兩啊,天意,你可知道這些數目的意義?」

「祖母她們不是將房裏的東西都拿去典當了嗎?說是還欠三萬。我的長命鎖交給爹了,當個三萬銀子一定不成問題的。」賀蘭天意道。

「什麼?」賀蘭雪猛地起身,甩開身後的鞦韆,走到跟前,厲色的盯著賀蘭天意,「你拿長命鎖讓爹去典當了?」

「嗯。」沒想到姐姐反應這樣大,賀蘭天意心下顫了顫,連忙解釋,「這只是權宜之計,等救下了人,咱們再贖回來就是。」

「贖回來?萬一贖不回來呢?」賀蘭雪沒好氣的看著他,「你可知道,那長命鎖是關係著你的小命。娘當年費盡心力給你打製的,你倒好,輕易就拿給爹去典當?」

「救人要緊,何況,我現在不好好的嗎?」賀蘭天意看姐姐急了,自己也暴躁起來,「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人在,東西遲早能拿回來。」

「這話,誰教你的?」賀蘭雪審視的盯著他。

賀蘭天意眼神微閃,「我自己說的,用不著別人教。」

「嗬。」賀蘭雪彎唇一笑,伸手拍拍弟弟的肩,贊道,「不錯,天意有一副俠義心腸,姐姐不該說你的。」

「姐。」賀蘭天意微微一愣,疑惑的看著她,「你真不怪我?」

賀蘭雪溫柔的搖搖頭,「家人有難,你這樣做沒有錯。但是,姐姐想說的是,你要救人沒錯,前提得先保住你自己,否則,你若有了事,受難的家人還能指望誰去?」

「姐。」賀蘭天意心頭一動,有一絲暖流從胸臆間慢慢流淌過,「姐,這麼說,你會救二叔和姨娘他們嗎?」

「小少爺,你這話問的好生奇怪。大小姐若不想救人,這兩天忙活什麼?」秋香這時端了茶來,聽見賀蘭天意這樣問,便有些不服。

「您想想,連藥鋪裡下半年要用買葯的銀子,都挪用過來了,不就為救人嗎?再說,老夫人房裏東西當了,大小姐房裏的東西可也一樣沒留啊。」

「真的?」賀蘭天意意外極了。

「不信去瞧瞧啊。」秋香睨了他一眼,雖然年紀小,可也該分的親疏遠近啊。

賀蘭天意臉色訕訕,是他錯了嗎?可為何聽錦繡的意思,姐姐並不用心救人,甚至,這些事都是她惹出來的?

「姐,沈姨娘和芝兒姐姐去天祿寺的事,是你逼的?」他疑惑的問,語氣比之前倒好了不少。

「嗯?」賀蘭雪滿臉疑惑,「我逼什麼?前幾天,祖母風濕痛犯了,芝兒她孝心,要去天祿寺為你祖母祈福。沈姨娘身子也一向不好,恰好碰著這機會,就打算跟著芝兒一起去。因為這,我還特地給住持大師寫了信,讓他們騰出一間乾淨的院子給她們,好讓她們清靜不被打擾。哎,也是我近來俗事纏身,不然,我倒也想去天祿寺找住持大師好生聊聊呢。」

「是啊,小少爺,你怎麼說她們是被大小姐逼的呢?菩薩跟前,沈姨娘和二小姐可是虔誠的很,這話可不能亂說。」秋香也道。

賀蘭天意愣了,姐姐的話並沒有錯啊,這府裡,老夫人和沈姨娘兩個都是虔誠的信徒,每月初一十五那日,都會吃素齋的,沈姨娘帶著賀蘭芝去天祿寺祈福,這是好事,怎會用人逼?

「那陳嬤嬤和順子?姐姐為何要攆他們出府?」賀蘭天意又問。

賀蘭雪凝了秀眉,狐疑的瞅著他,「天意,是不是有人在你跟前嚼舌根了?」

「陳嬤嬤和順子並沒攆出去,只因為犯了些事,暫時

關了起來,等事情真相大白了,若他們冤枉,自然會給他們公道。」秋香道。

賀蘭天意糊塗了,事情怎麼會這樣?到底姐姐跟錦繡說的,哪一個對?

「天意,你沒事吧?」賀蘭雪突然伸手在他眼前晃了兩晃,奇怪的問。

「沒。」賀蘭天意懊惱的搖搖頭,姐姐的話並沒錯,而且,她也在為救人的事忙活著,可為何錦繡,甚至祖母卻好似不滿意?

賀蘭雪看著他,認真道,「天意,爹大約還沒有出府,你趕緊過去,將長命鎖拿回來。」

「這怎麼行?不是還差銀子麽?」賀蘭天意不幹。

「那長命鎖是你的命,自你一出生,就跟著你,萬不能丟了。你放心,就算砸鍋賣鐵,姐姐也要湊出銀子來。萬一不行,我再問人借去,總能湊齊的。可關係到你的性命,姐姐不能大意。」賀蘭雪格外認真的說。

「姐?」賀蘭天意的心不知被什麼揪了一下,有些澀澀的。

「聽姐的話,快去吧。」賀蘭雪哄著他。

「可是。」賀蘭天意又想到了一件事,問,「姐,你為何要扣爹每個月的俸祿?」

「這你也知道?」賀蘭雪表情微微擰了擰,嘆道,「好吧,的確有這事。你或許不知道,咱們百草堂跟宮裏的帳是一年一算,年前,因為娘突然出事,去年的帳就一直拖著。後來,爹說要親自去結帳。這欠單便一直由他保管著,可是,如今,半年多過去了,銀子一分沒有見到,欠單爹也不還。沒辦法,這是百草堂公中的帳,即便我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其他股東不會這樣。我總得對他們負責。」

「是這樣?」賀蘭天意皺緊了眉頭。

「嗯。」賀蘭雪語重心長的望著他,「爹那個人,你也知道的,不是我有意對他不敬,他向來沒什麼責任心。這次的事可關係著百草堂上下人等一年的辛勞,我若不做點什麼,實在說不過去。何況,他一個月二十兩的俸祿跟七萬銀子的葯錢,差的何止一點。真要讓他賠銀子的話,又怎會這樣慢慢的扣?你不算算,就算等到他高老還鄉那日,也未必能湊的起來。姐姐這樣做,無非也是想給他一個教訓。」

「姐。」賀蘭天意咬咬唇,這些年,爹的所作所為他也看在眼裏,他也覺得姐姐這樣做無可厚非。

「好了,什麼話回頭再說,你先去爹那將長命鎖拿回來。」賀蘭雪直接將他送到院門口。

賀蘭天意點點頭,「嗯,姐,回頭我再來看你。」

」好。「賀蘭雪眸底含著鼓勵的笑,目送著賀蘭天意離開。

等他走遠了,邊上的秋香這才擔憂的說,「小姐,依老爺那性子,小少爺能要的回東西嗎?」

「要的回來才有鬼。」賀蘭雪冷笑。

秋香一愣,「那小姐還讓他去要?您親自去要不是更好?」

「不讓他吃點虧,怎麼能分得清好壞。」賀蘭雪輕輕一笑,轉身又走了院子裏,重又坐到鞦韆上,慢慢的喝起茶來。

秋香聞言撲哧笑了,「小姐,說起來,您真是長大了呢。就像剛才,小少爺那樣,我還真以為你要揍他一頓呢。」

「我有那麼暴力嗎?」賀蘭雪好笑。

秋香點頭,一本正經道,「小姐,你以前可沒少揍小少爺。」

賀蘭雪一愣,細細回想前世點滴,印象裡似乎有那麼幾次揍這小子的,當然,主要原因是他不爭氣,面活心軟沒主見,還特容易學壞。

「不過,您今天這樣就很好,耐心解釋,讓他知曉黑白,總比拳頭來的實在。小少爺也跟您親多了呢。」秋香笑著又為她杯子裏蓄了點水。

賀蘭雪卻沒有再喝,隻將杯子放在小幾上,吩咐道,「秋香,一會,你派個人偷偷的跟上大老爺,那長命鎖務必給我悄悄的弄回來。」

「是。」秋香點頭,退下自去辦。

這廂,賀蘭雪吩咐檀香準備了點吃的,肚子填飽之後,那股子精神頭邪-惡的精神頭又來了。

她聽說老夫人一早差點中風了,還有二夫人,到現在還在房裏發瘋。

嗬,其實,她很想看這兩人能打一架,那才有趣呢。

可是,不能。

作為賀蘭家的家主,家裏出了這些破事,她怎麼著也得拿出忙碌擔心的樣子出來。

首先,打發了秋紋去老夫人那邊探望,順便說說自己的為湊銀子奔波一事。

其次,她還真出門想法借銀子去了。

百草堂的幾個股東,她全召集了來,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自然,這銀子不白借,她是會付利息的。

借銀還有利息,何況還是東家小姐,誰不樂意呢?

所以,不到半日時間,賀蘭雪便湊齊了三萬銀子回府了。

一回來,便瞅見弟弟賀蘭天意坐在她的鞦韆架上發愣。

她將銀票交予秋香放好,然後朝他走來,問,「天意,怎麼一個人在這傻坐著?跟你的人呢?」

「姐。」賀蘭天意一怔,抬起頭來,有些怯怯的看著她,「那個長命鎖,爹說有大用處,先放在他那兒。」

「他說要作何用?」賀蘭雪的臉冷了起來。

賀蘭天意小心翼翼的解釋,「爹沒說,隻說過一陣子便還我。」

「你的意思呢?」賀蘭雪挑眉問他。

賀蘭天意支吾著,「我想要回來的,可是,爹說有急用,我也不好強拿。」

「可這東西對你來說有多重要,他不是不知道。還是說他這個當爹的,根本不管你的死活。」賀蘭雪憤憤的說,小臉都氣紅了。

「姐,」看她這樣生氣,賀蘭天意反勸她,「也許爹真有急用,等過些天,我再問他要。那時,他該還我的。」

「好吧,但願如此。」賀蘭雪無奈的瞅著他,「行了,你也沒吃飯吧?跟我一起吧。一會讓碧紋多燒幾個你愛吃的菜。」

「謝謝姐姐。」賀蘭天意欣喜的點頭。

兩姐弟很久沒有在一起吃過飯了,這一頓吃的很開心,飯後,賀蘭雪還陪著弟弟在園子裏逛了逛,這才親自送他回房,囑咐下人小心伺候著,然後,才在弟弟親昵的眼神下離開。

安撫好了弟弟,回屋後,秋香便急急的回稟了大老爺的事。

見秋香一臉憤慨,賀蘭雪很是疑惑,「怎麼了?那老東西真將長命鎖賣了?」

「是送人了。」秋香黑著臉回道,「跟去的人回來說,大老爺傍晚去了禮部侍郎府上,聽聞其府上一個妾侍上個月生了個兒子,大老爺將長命鎖當作賀禮送了。」

「哦。」賀蘭雪聽完,隻靜默不語。

秋香急道,「那侍郎對這長命鎖喜愛非常,當時就給那孩子戴上了,跟去的人不好下手。」

「我知道了,此事你們別管了。」賀蘭雪想了想,便有了主意。

秋香擔心的問,「可是長命鎖乃小少爺的貼身之物,怎能戴在別人身上。」

「放心,我有主意。現在,你隻管將我交予你的銀票全準備好。」賀蘭雪吩咐著,然後,起身去老夫人那邊。

明日便是贖人之期,今晚有些事還得商議一下。

賀蘭老夫人靠坐在床頭,嘴角還是有些歪斜,說話口齒仍舊不是很清楚,聽的有些費力。

這比賀蘭雪想像的要嚴重了些。

二夫人是沒請自來,這一整天,她都在想著她被劫的東西,越想心裏頭的火就要將她燒毀了一般,連著兩頓飯都沒吃下去,下午,暑氣一散,她立刻的又到了老夫人這邊來,不管這老婆子承不承認,從今之後,她就賴在這裏,不將東西拿回來,就膈應死這老東西。

賀蘭楓也才過來,比之昨晚,氣色看起來好多了,一臉春風得意之相。

賀蘭雪進來的時候,他正跟老夫人吹噓,將來的大好仕途什麼的。

「喲,人都在呢?那正好,趁著這機會,咱們商量一下明天救人的事。」

二夫人聞言,撇撇嘴,一臉喪氣的樣兒,「救人有什麼好商量的,拿銀子贖人便是。反正我是沒銀子了。」

倒是賀蘭楓這次積極起來,問賀蘭雪,「銀子準備的如何?若湊夠了,明兒一早,我帶人去交贖銀。」

「你?」老夫人還並不知道兒子做的事,只知道跟綁匪打交道,勢必危險,當即就反對,「楓兒,你怎麼能去?萬一那些綁匪再做起孽來,翻臉不認人,怎麼辦?」

「娘,你放心吧。沈氏和芝兒出了這樣的事,我不去,誰能去?何況,雪兒還小,又是個姑娘家,兒子總不能讓她去吧。」賀蘭楓一改往日形象,竟然像個男兒的樣子了。

可賀蘭雪卻不這樣認為,事出反常必有妖,且靜觀再說。

老夫人還想攔,但賀蘭楓主意已定,道,「娘,別再說了,如今家裏就我一個男人,我不出面怎麼行?雪兒,銀子可都備妥了?」

「爹,你真要親自去冒這個險?」賀蘭雪狀似擔心的問。

賀蘭楓一臉傲然,「不然呢,讓你這小丫頭去?」

「那好吧。」賀蘭雪點點頭,喊來外頭的秋香,「將銀票給大老爺。」

秋香遲疑了下,還是將銀票全部掏了出來,雙手奉上,「大老爺,一共二十萬兩,您過目。」

「好,好。」賀蘭楓雙眼冒光,激動的接過銀票,不顧那麼多人在場,就手指沾了點唾沫,開始數起來。

「沒錯,二十萬兩,一分不少。」他很快將銀票揣進懷裏,然後,鄭重的跟大家保證道,「你們放心,明天我一定將人帶回來。」

說完,他就要走。

「爹。」賀蘭雪出聲叫住他。

賀蘭楓一頓,大約也覺得不對,乾笑一聲,道,「那個,天不早了,你們也各自回屋歇著吧。芝兒那事交給我就成,你們都別擔心了。」

「爹,銀子你拿到了,能否寫個收據給我。」賀蘭雪道。

「收據?」賀蘭楓狐疑,「你要那東西幹嘛?再說,這銀子是給綁匪,又不是給我的,我寫什麼收據?」

賀蘭雪輕輕一笑,道,「爹,您誤會了,您只需寫上,收到要贖人的贖銀二十萬兩就成,另外,咱們這些人都必須在收據上簽字。」

「雪兒,你搞這些個做什麼?不嫌麻煩?」二夫人有些不願。

賀蘭雪解釋道,「二十萬銀子不是小數,咱們總得記錄在帳吧。另外,還有這其中有五萬銀子買葯的錢,還有三萬銀子是我向人借的,這些總是要還的吧?」

這一說,不僅二夫人,賀蘭楓也是黑了臉,「那你什麼意思?」

「二十萬銀子從我手裏出去了,我必須得有個憑證,也好讓大家知道銀子去了哪裏,是否真的是拿去救人了。」賀蘭雪道。

賀蘭楓冷哼,「不救人還能做什麼?」

「所以啊,爹只需將這事寫清楚即可。另外,欠的銀子,也是公中的,我想著,以後,大家再省儉些,得先把欠的銀子還上,不瞞你們,我今兒借的三萬兩,可是要利息的。」賀蘭雪又道。

賀蘭楓臉色唰的就變了,「還要利息?不是百草堂的幾個股東嗎?」

「股東又如何?公私得分明,咱們不能以權壓人,逼人拿錢吧?」賀蘭雪目光凌厲的望著他,「爹,你要是不想寫,也成?銀子留下,我寫。明兒一早,我親自拿銀子去贖人。」

「別別別。」賀蘭楓當即擺手,「寫就寫吧。」

反正,他的俸祿也是要被扣的,再還別的銀子,他是沒錢了,管他呢。

賀蘭雪一招手,秋香立刻差小丫鬟拿來紙筆。

想著懷裏的二十萬銀子,賀蘭楓咬了咬牙,還是提筆寫了,「今收到......」

等他寫好了,賀蘭雪瞧了一眼,很滿意的笑了,「爹,說來,您的字比您這個人要強多了呢?罷,這收據我先收了。明兒救人的事可全交給你了。」

說完,不顧賀蘭楓黑沉下去的臉,她帶著秋香徑直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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