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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崛起[系統]》93 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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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郎的第一堂課很成功。有他的示範,無論是小蘿蔔頭們還是工坊的匠人,都接受了這種模式。

每天下午,工坊匠人都會按序輪換著來書院讀書識字。在胡蘿蔔加大棒的政策下,眾人的進展十分迅速,很快便學完了0-100的數字。在此基礎上,李流光將前世習慣的度量衡單位引入,一改工坊常用的尺、寸、石、丈等單位。大家初始並不習慣,但很快便意識到,小郎君推及的刻度單位更精確,使用起來誤差更少。

事實上,李流光早有普及前世度量衡的打算,但之前眾人根本不識數,日常所用全憑經驗,李流光便是強行普及,也根本沒什麼大的作用。現在眾人既然掌握了數字,再普及這些效果便好得多。

一連幾天,書院的運轉都有條不紊。待得這裏走上正規,李流光便將注意力放在了溫室的建造上。依著兔子先生的說法,溫室最好是全玻璃製造,充分滿足植物的光照需求。但考慮到李流光現在的科技水平,他根本做不到兔子先生說的這些,只能以石磚為主,玻璃為輔。

「這裏、這裏、這裏。」李流光示意要在溫室的屋頂多開幾個天窗,好鑲嵌玻璃。有了之前建房的經驗,溫室修建的十分迅速。基礎的主體工程很快完成,內裡供暖採用的是「火牆」的形式。牆內中空砌成煙道,燃燒石炭促使熱氣在煙道內流通,以確保蔬菜生長需要的溫度。

「小郎君,這裏是否也需要開個天窗?」有負責屋頂的人問。

李流光看向對方指著的地方,心中飛快算計一番便點了點頭。打發走了負責搭建屋頂的管事,一直跟在李流光身後的郭鳳虜感嘆:「這等溫室好是好,可惜耗費的玻璃、石炭俱為奢侈之物,一般百姓根本無法承受。」

依著李流光的想法,一旦溫室搭建完畢,便要日夜不停的燃燒石炭以保持室內溫度。他搭建的溫室看似並不大,才不到一畝地,但要供給如此多的石炭,也根本不是普通人家能做到的。

「只是物依稀為貴罷了。」郭鳳虜說完,李流光便笑笑道,「現在石炭和玻璃稀少,難免價格昂貴。等日後多找幾個石炭礦,這些事物多了,也就不值錢了。」

郭鳳虜苦笑著搖搖頭,也就是小郎君有底氣這般說。石炭礦若是好找,他在安北這麼多年,怎麼一直沒有發現,至於玻璃,若非親眼見到,更是無法想像。

他提及正事,「不知小郎君尋某有何事?」

「對了……」李流光恍然,「差點忘記了。」他招招手,吩咐人去喊徐明成過來,側頭對郭鳳虜道:「工坊燒了幾套玻璃茶具,你看看合不合心意?」

還是那句話,物以稀為貴。在李流光前世,茶具樣式多種多樣,除陶、瓷、金屬茶具外,竹、木、牙、角等各種材質的茶具都繽紛呈現,玻璃雖然也有,卻是其中最便宜,最不顯眼的。但在大唐,因著玻璃器皿稀少,玻璃茶具反而萬金難求,勝過頂級的瓷器、紫砂等。

隨著他吩咐下去,不過一會,徐明成便小心翼翼捧著一套茶具過來。待得將手中的茶具放於桌上,徐明成才輕輕鬆了口氣,誇張地擦了擦額頭,笑著跟李流光同郭鳳虜道:「奴真怕一時失手,這套茶具放在雲中城,足可換一套靠近都護府、五進的大宅子了。」

李流光笑了起來。徐明成輕巧地掀開裝茶具的木盒,將其中的器皿一一擺出。陽光的照射下,玻璃器皿呈現的並非透明無色,而是閃現著銀色的光點,色澤燦爛而有變幻之美。

「這是?」郭鳳虜驚訝地問。

徐明成解釋說:「咱們工坊試驗過多次,在原料中加入不同金屬,燒製出的玻璃色澤不同,帶有不同斑點,這便是其中一種。」他說著打開木盒中的茶罐,撚起茶餅掰了一小點,放入茶具中,隨後倒入熱水。

郭鳳虜只見團成一團的茶葉緩緩舒展,隨著沖泡過程上下浮動,無論從哪個角度,都可以看到杯中輕霧縹緲,芽葉朵朵,旋轉柔軟。茶湯澄清碧綠,色澤鮮艷,頗為賞心悅目。

「如何?合不合都護的心意?」李流光含笑問。

郭鳳虜朗聲大笑,「小郎君拿出的東西,豈有不好之理。」

徐明成覷著兩人的表情,說:「其實工坊還做了一些其他的東西。」

「什麼?」郭鳳虜興緻勃勃。

徐明成從袖中摸出一個長條形的木盒,打開擺在了兩人的面前。內裡是一支金銀鑲嵌珠花的釵簪,不同的是其中綴著的珠子是小顆的玻璃珠。

郭鳳虜微微一怔,隨即福靈心至想到什麼。他古怪地看了李流光一眼,忍不住笑起來,「倒是有趣。」上次小郎君說要造玻璃鏡,還特意問他回鶻可汗的女人多不多。如今他沒見到玻璃鏡,卻是先見到了玻璃珠子,想必也是小郎君的主意。

注意到郭鳳虜的視線,李流光笑著否認,「這可不是我的主意。」他最近心思都在學院和溫室上,別的根本沒怎麼多管。

徐明成看李流光不像是生氣,陪著小心道:「是姚濟想出的,玻璃珠子在草原少見,他想著這樣一來也能吸引貴人們的注意。」

「姚濟?是姚家濟郎?」李流光問。

徐明成點點頭。原來姚家濟郎感激李流光救命之恩,身體略好便跟著父親回了工坊。他雖不是工坊學徒,卻日日跟著父親耳濡目染,見李流光對玻璃器皿感興趣,便天天琢磨這些,想著報答李流光的恩情。便是之前的玻璃茶具,多半也是姚濟的功勞。

「這樣……」李流光聽完,微一沉吟便道:「你去問姚濟他可願意來工坊?若是願意便錄取了,一應依著正式工匠來。還有,在工坊設立一個創新獎,獎金十貫錢。姚濟若來工坊,第一次創新獎金給他。若不肯來,你去給他送十貫錢。」

徐明成雖然不太明白李流光說的創新獎是什麼,但也知道姚濟撞了大運,能被小郎君認可,還獎勵十貫錢,簡直是光宗耀祖的事。他心中替姚濟高興,小心推辭道:「姚濟能進入工坊,便是祖上燒了高香,怎麼還敢要小郎君的錢。」

「你去拿給他。」李流光堅持,並解釋道:「日後工坊若有人能想出旁人想不出的點子,類似於姚濟想出的這種,你就挨個記下。每隔兩月比一次,贏的人獎十貫錢,算是創新獎。」

他這麼一解釋,徐明成很快便明白了李流光的意思,當下點頭應是。李流光滿意地收起釵簪,轉頭塞給郭鳳虜,「都護派人將茶具同這個一起送去給安公,先把金山那批木料訂下。」

「好!」郭鳳虜伸手接過,立刻便安頓起這件事來。

……

送走郭鳳虜,李流光吩咐人送一套茶具回他住的氈帳。他自個不稀罕玻璃,但想著沈傾墨估計喜歡,便下意識留出了一套。待意識到自個的想法,他心情複雜地嘆口氣,不知道該不該把人喊回來。然不等他糾結完,沈傾墨已尋了過來。

「七郎。」

聽到沈傾墨的聲音,李流光心中驀地一跳。他若無其事地轉身,沈傾墨已靠了過來,無視周圍的一眾人,眼裏隻他一個。對上沈傾墨幽深的眼瞳,李流光下意識移開視線。沈傾墨心情很好地翹起嘴角,拉著他問:「工坊的事忙完沒?」

李流光看了眼溫室,覺得沒什麼需要他的地方了。他剛要點頭,想到什麼心念急轉微微搖了搖頭。

不過瞬間的遲疑,已被沈傾墨看在眼中。「七郎。」沈傾墨輕輕挑眉,自顧自道:「既然無事,我陪你去騎馬。」

李流光無奈:「……五郎你傷口沒事了?」

沈傾墨輕描淡寫道:「一個胳膊也不影響。」

李流光:「……」

兩人說是騎馬,其實是讓火焰適應李流光。火焰便是沈傾墨馴服的那匹紅色的野馬,跑起來像紅色的火焰般,李流光便給起了這個名字。不過雖說名字是他起的,但火焰卻對除了沈傾墨之外的人都十分排斥,自然也包括李流光。烏勒說火焰過去是馬王,性格高傲是正常的。想想沈傾墨為了馴服它花費的功夫,李流光若是想要讓火焰接受,最少也得做到沈傾墨的半分,這還是在火焰已經被沈傾墨馴服的前提下。

李流光自知做不到沈傾墨那樣,別看他前世沒少在俱樂部騎馬,在一眾朋友中算是騎術不錯的。但那是周圍騎馬的人太少,回到大唐看看。安北的這群人恨不得就生活在馬背上,李流光同他們比起來,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因著這個原因,他在明顯被火焰排斥後,便示意沈傾墨自個留下火焰,但沈傾墨卻不願意,隻一再督促著李流光騎馬。

離著馬廄還有段距離,沈傾墨便吹了聲口哨。只聽著火焰一聲嘶鳴,轉眼便跳出馬廄跑了過來。不過瞬間,火焰便停在了兩人面前。它看也沒看李流光一眼,隻微微低頭在沈傾墨肩頭蹭了蹭,示意自己過來了。

沈傾墨輕笑著拍了拍火焰的腦袋,拉著韁繩跟李流光說:「七郎,你來。」

不得不說火焰是頭頗具靈性的馬,它立刻意識到什麼,微微後退一步,黑亮的大眼睛轉向李流光,眼神透著高傲,一副打量李流光的模樣。

李流光哂然,低聲問沈傾墨,「五郎你確定火焰肯讓我騎?」

沈傾墨含笑看了李流光一眼,突然翻身上馬,沒受傷的胳膊伸到李流光面前。「這樣便可以了。」

隔著半人高的距離,兩人一上一下對視。李流光心跳加速,隻覺沈傾墨的影子整個將自個籠罩。他微微遲疑,伸出手抓住了沈傾墨。下一刻,沈傾墨微微用力,李流光順勢騎到了馬上。

感覺到身上多了一個人,火焰不滿意地噴著鼻息,試圖向沈傾墨抗議。沈傾墨輕夾馬肚,抓著李流光的手,一起摸了摸火焰的頭算是安撫。他緊緊貼著李流光的背,低頭輕笑道:「火焰聽話。」

李流光不動聲色地朝前動了動,沈傾墨臉上的笑意加深,突然吹了聲口哨。火焰立刻高抬前蹄嘶鳴一聲,李流光本能地後傾,整個被沈傾墨抱在了懷裏。

「……」

沈傾墨低低地笑了起來,快速在李流光耳朵上親了下,拉著韁繩跑了出去。

火紅的身影急速越過人群,很快便離開了工坊。他們的目的是工坊後面的草原。遠遠地,幾道目光一直追隨著火焰,其中一人低聲道:「不會有錯,馬上的人確實是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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