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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王教官之貪財女相師》第四十五章 坑爹的劉隊長
誒?

曲小巫女和小夥們面面相覷,那啥……呃,那個劉大媽不會是嚇傻了吧?

武警小陳伸手捏住劉隊長的下巴,把面孔湊近,眼眼相對,劉影的眼神空茫無神,沒有驚懼,只有獃滯,嘴裡反反覆復的叨念:「不是我,不是我……」

三隻小朋友從牆上跳下來,也湊上去給劉大媽看,劉影神氣被擊潰,陽氣不足,運氣低落,再加上被開了眼,能看見每個異界小生物。

「不是我,不是我……」女人看見小朋友們湊來,瑟瑟縮縮的向後縮,仍然只有那一成不變的「不是我」三個字。

那一句「不是我」像和尚念經聲來來回回的迴響,讓人不喜。

武警小陳推了劉隊長一把,劉影瑟瑟的想抱成一團,碰到了斷胳膊,痛得牙齒「咯咯」的打架,哆嗦了一下脖子一歪,又暈死過去。

「好像真的嚇傻了。」

「唉,太脆弱了。」

小傢夥萬分遺撼的搖搖頭,怎麼這麼脆弱?之前劉大媽表現得那麼英勇強悍,生命頑強如野草,原以為可以愉快的玩耍一陣,哪知才上兩道菜就被嚇傻了,唉唉,特種兵隊長也不過如此。

「活該。」

曲七月皺皺小鼻子,劉大媽會被嚇傻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被開除出團,被發配外省,心靈受到了沉重的打擊,今天跑來報復失敗,再看到她自己和怪物親密的果照,一連串的打擊擊潰了她的驕傲,武警小陳最後如一擊重磅落下,炸得她精神不堪負荷最終崩潰也在意料之內。

壓死駱駝的是最後一根稻草,武警小陳便成為打垮劉大媽的最後一根稻草;劉大媽傻了就傻了,反正無論她是傻是清醒,逃不掉蹲監獄的命。

「很虛弱,不能再折騰了。」小陳探探劉隊長的鼻息和心跳,略顯失望,他還沒動手劉女人已奄奄一息,沒法修理她了。

「人還沒死,等有機會再玩。」

「嗯。」

武警小陳沒有任何異議,他相信小姑娘,小姑娘說要還他一個公道,必定會為他主持正義,這筆帳慢慢跟劉隊長算,他等得起。

曲七月重新取符,把小陳收進去藏起來,武警小陳吃的是皇糧,乾的是利國利民的事,縱是陽壽未盡,他終歸是鬼魂,受不得太多陽氣的衝擊,尤其是帶有功德之人的陽氣衝擊,等會來的人可能皆有功德在身,對他有害無利。

四隻小朋友們趕緊幫姐姐收拾桌子和電腦,把東西一一放歸原位,打點整齊,去打開照明燈,坐等煞星派來的人上門。

等了一小會兒,宿舍裡的照明燈亮了,光華灼眼。

宿舍統一關電閘熄燈,每天晚上關燈後第二天早上六點半開燈,現在燈亮了,說明舍管也接到通知,軍部的人很快將到。

「他們快來了。」

四隻小可愛相視微笑,快來吧,把討厭的劉大媽擰走,他們要陪姐姐睡覺覺。

當宿舍的照明燈拉亮,燕大宿舍區的路燈也在同一時間亮起來,一片區域的燈光在漆黑的夜色裡分外顯眼。

默默無言開進燕大校園內的一長串車隊,緊隨第一輛領路車的後面,浩浩蕩蕩的開往宿舍區,全部只打亮小燈,車輪輾過路面留下密密麻麻的摩擦音。

賀老有種坐牢車的感覺,深灰色的車玻璃,又是黑夜,根本看不清外面的情形,偶爾看到一塊像路標一樣的東西也是一閃而過,看不清上面寫的是啥。

他不知去幹嗎,不知要去哪,心裡沒有一丁點的底兒,即使不想胡思亂想都控制不住大腦自由發揮想像。

而最讓他猜不透的是軍部為何拉上他作陪?

他早已退任數年,不再管事,有時軍部請他參加什麼宴會活動是因他是軍中元老,若遇上軍部的行動類的活動則不會讓他摻和,這次半夜三晚的拉上他幹什麼?

賀老百思不得其解,一路沉吟,一路猜疑。

楊老不言不語,坐如鐘,穩如山。

在賀老紛亂的思緒裡,車隊速度減慢,一長列的車子低調的駛至燕大宿舍區。

宿舍內,四隻小朋友聽到外面轉來的密集的車輪輾地聲,呼呼嗖嗖的跳起來,爭先恐後的擠出窗子,趴到陽台上偵察情況。

凌晨的溫度一降再降,寒意侵人,路燈孤獨的佇立在寒氣裡,燈光也越發清冷,光芒照射著的路邊草坪一片白霜。

今秋的第一場白霜,在這個凌晨無聲無息來臨。

慘淡的路燈光輝裡,一長串車隊由遠而近,前燈的光折射出圓圓束束的清輝之光,在寂靜的夜裡如花無聲開放,自我演繹一生繁華。

這個凌晨,整個宿舍區唯有一棟樓亮著燈,如鶴立雞群,孤芳自賞。

車隊駛至亮燈的樓外之道上,一輛接一輛停下,車子上的人紛紛下車,上至肩章閃亮的上將,下至警衛等人一致安靜的像機械人。

最前幾輛車上跳下的十幾人戴頭盔,執長槍短炮,各種傢夥一應俱全,看把臉全蒙了的裝扮便知是非常行動隊的成員,其他人全部靠邊站。

而武裝人員的帶隊人員正是赫軍醫,醫生俊美的臉陰雲密布,桃花小眼火光熊熊,星星點點的火花在眸子裡跳躍,那目光如淬了毒般的陰寒。

人人皆知赫軍醫擁有一雙神手,卻不知他擁有的身手在天狼團僅次一人之下,真正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醫生在軍醫院偶爾犯渾,偶爾很二,一旦真正發起怒來,那就是一頭獅子,至今為止能壓製住他的人為數不多,兩隻手可以數過來。

特別行動隊由他帶隊,足可見其事態之重。

賀老飛快的看了一眼,心底暗吃一驚,究竟出了什麼事?

異常!

太異常了!

陸軍總司令陳老,海軍總司令羅老,空軍總司令袁老,總政部肖主任,總參部楊老,國防部張老,二炮總司令許老,軍部最具權威幾人全部到齊。

另外,國秘辦曾經的主任——赫老,國秘辦現第一秘書長彭秘書,軍委主任季老也赫赫在列。

每個大佬帶的不是私人警衛,全由軍人護衛。

這陣式,空前絕後。

賀老震驚了。

劉中將冷汗泠泠,來的大佬全是上將級別,他是唯一的一個中將,太不夠看。

楊老沉著臉,和軍部大佬們碰頭,赫老和彭秘書,季老也和軍部幾大老人物聚在一起,隨在赫醫生後面,再後面則是鋼槍在握的鏘鏗軍人。

一拔人走到樓下,隨著電筒光的照耀,人人皆看清了場面,一條長繩索從三樓陽台垂下,竟垂至地面,一看就知那是某些人員們作案留下的工具,大家心裡也隱約有數,這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案。

「留一半人處理外面現場,把所有攝像頭取來,不要錯過任何痕跡。」

醫生帶著人風風火火的奔赴樓房,唇齒暗擠出的每一個字都是冰涼的。

一撥隊員分散,扛攝影機的拍照錄像,偵察員查找痕跡,記錄員作筆錄,維護現場的守護好各個位置,人員分工有序,井井有條。

醫生帶著人直奔宿舍樓,特別行動隊成員們排成兩列,挨邊走,醫生在最前,楊老等人緊隨醫生。

赫老爺子面上平靜,心裡驕傲無比,瞧瞧,他孫子多牛!誰說他孫子沒領導水平的,誰說他孫子不是當長官的料?站出來,看他不糊他一臉尿。

候令打開門的舍管,經歷了此生最大的一場心靈大戰,立在門側,心驚膽顫的看著一長串人魚貫而入,嚇得快尿了,天啊,201室住的究竟是什麼人啊?

半夜三更驚動軍隊,那位不是學生,那位絕對是祖宗!

伍樓長肝膽欲裂,她今天本來不值班,結果一個電話把她給從睡夢中拉起來,直接讓她來宿舍射門。

她覺得如果再來幾次像這樣的事,她的老命也會被嚇得沒了,唯一慶幸的就是她的工作只是來開門開燈,其他的不用管。

二樓陽台上,四隻小朋友看熱鬧飛快的溜進屋,正想向姐姐大人報告情況,待瞧到姐姐大人的樣子嚇了一大跳,姐姐在掉眼淚!

「姐姐,你哪裡疼?」

「姐姐,你怎麼哭了?」

四隻小朋友嚇壞了,一窩蜂的沖向姐姐,姐姐從來不哭的,現在竟掉眼淚,一定哪裡疼。

我……

好不容易擠出幾滴眼淚的曲七月,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幾下,小可愛們,乃們能不能鎮定些?

「噓,快去開門,然後趕緊藏起來。」對小朋友們呶呶嘴,伸手又在自己的大腿上擰一把。

她下了狠手,疼得呲牙咧嘴的,眼淚奪眶而出。

呃!

四隻異界小生物差點摔跟鬥,姐姐,您演戲也演得太逼真了!您犯得著裝成這樣麽?

兩小童飛快的去擰開門,回頭掛在床頭的牆上,屋簷童子掛到窗台上方,小妖怪躥到空調上面藏好,四個小夥伴按老規矩藏得妥妥的,等著看戲。

賀老踏進大樓,心裡湧上不好的兆頭——看房間的標記號,如果沒猜錯,這裡應該是宿舍!

好好的跑一棟宿舍來幹什麼?

誰有那麼大的價值能驚動軍部?

誰能調得動天狼的特別行動隊?

答案唯有一個:小姑娘!施教官護著的小姑娘!眼前的情形說明小姑娘可能出事了,出事…了…

咯噔-,賀老心弦瞬間拉斷數根,小姑娘有沒事跟他無關,但是,眼前小姑娘絕對不能出任何意外,一旦出了任何意外,賀家劉家就是第一懷疑對像!

他終於明白為何會讓他和他女婿一起來了,他們成了嫌疑人!

也在傾刻間,賀老的心如掉冰窖,寒徹心菲,腳步陡然沉重起來。

為防驚撓到學生,踏進大樓的人放輕的腳步,貓著步子走過如耗子爬過似的留下悉悉索索的輕微輕響。

一撥人雷厲風行的開上二樓,轉方向,看到盡頭處從一道門裡泄出一片光芒,沖在最前面的醫生甩下眾人急沖沖的跑。

赫老爺子,楊老,陳老也鎮定不了,撒開腳子往前沖。

幾道身影衝到透出光的門口,看到一個小身影衝出來,三老一青年疾快的收足,幾雙眼睛一瞪瞪得老大老大,眼珠子都快擠出眼眶來了。

衝出來的小姑娘披著外套,裡面還穿著單薄的睡衣睡褲,小腿瑟瑟發抖,小姑娘頭髮凌亂,眼裡含著兩泡淚,臉上還殘留著淚跡,鼻頭紅紅的,那像受了天大委屈的小模樣教人又愛又憐。

小姑娘嚇壞了!

幾大老一顆老心也跟著生疼。

我的天!

衝出宿舍的曲七月,看到那磨刀霍霍向豬羊……呃,不對,是鏘鏗騰騰衝來的一群人,驚得小心臟一抖,差點飛出嗓眼去。

上將,上將,上將,……還是上將!

上帝喲,都是上將啊,腫麽全出動了?還有,這頭戴頭盔,全副武裝的隊伍是不是太誇張了?

大叔要鬧哪樣?

驚悚啊,太驚悚了。

曲小巫女嚇到了,被嚇得瞠目結舌,傻子般的站在那兒不動了。

瞧瞧,小姑娘被嚇成了什麼樣!

楊老心疼不已,恨不得去宰人,混帳王八蛋教養出來的玩意兒,嚇到小榕的小閨女了,該死!

赫老爺子和陳老看到小姑娘,便知小傢夥受驚不少。

扛著攝影機的一位威武隊員沒放過任何鏡頭,自然而然的也把小姑娘那眼淚汪汪,瑟瑟發抖,楚楚可憐的小樣記錄在案。

沒事就好!

賀老悄悄的抹了抹額,心中萬分慶幸,小姑娘沒事就好,小姑娘人沒事,其他皆好說。

劉中將這當兒也終於猜出點眉目來了,臉色極為難堪。

「小豆芽菜,怎麼沒穿鞋?」赫藍之飛奔過去,一把抱起小丫頭,這個是小榕家的寶貝,也是國之珍寶,比大熊貓還稀罕,凍出好歹來,小榕回來非撕了他們不可。

「赫大叔,我……我……」

冷哇,好冷!

曲七月冷得吸鼻子,扮可憐,裝弱的行為太累人了,如果不是為了演戲演全套,她才不會如此委屈自己。

「不怕,我們來了。」醫生抱起來瑟瑟發抖的小傢夥,風捲殘雲似的進宿舍,也不顧其他,忙把小丫頭塞進被子裡。

後面的人也以最快的速度跟進宿舍,一群老大級人物四下一瞅,哎喲,這哪是宿舍,分明是小公主房好麽?

這孩子把自己的窩布置的真漂亮。

他們說不出哪裡好,感覺十分舒服,比進了土壕家的金貴別墅還舒服,東西不名貴,勝在養眼順眼,讓人舒心。

而當看到那依牆而坐的黑衣人,大老們的臉色便不好看了,那人嚴重的破壞了小屋的美感,那點血腥味也極為刺鼻。

賀老和劉中將站在後面一些地方,並沒有看清宿舍裡多出的那個盜賊。

特別行動的數人進內,飛快的記錄現場,佔據住幾個方位,有幾人站在舍外,守護外圍。

醫生親自指揮人記錄場面,連一丁點微末細節都沒放過。

「赫老爺子,楊老-」把腿塞進暖暖的被子裡,曲七月才弱弱的沖兩位認識的老人打招呼。

那強裝笑臉,強自鎮定的小樣也讓兩位老人的心像是被針扎了一下,大步流星的走近,挨著小姑娘坐下,憐惜的摸頭。

「好孩子,受委屈了。」

「小閨女不怕!」

「臭小子,等會把那該死的東西往死裡揍。」

「作死的,意圖謀殺小閨女,揍死她。」

明白真相的兩老人氣憤填膺,這麼個小閨女得罪誰惹誰了,竟半夜謀殺,該劈了當柴燒!

「你們讓讓,讓我親近一下小姑娘。」陳老沒位置,非常不爽,也不顧形像,不要老臉,擠到另一邊去混個臉熟。

許老肖老老張老幾人狂翻白眼,你個混蛋,你家外孫早已搶了先機,你個老貨還在跟人爭,你好意思麽?

「你先一邊呆著,別嚇壞我們小閨女。」赫老爺子和楊老冷著臉沒聲氣的瞪人。

陳老也不惱,自己佔一個地方坐著。

一位行動人員也有眼色,招呼幾位老大坐。

肖老等人也不客氣,跑去坐在床沿,一個個也不怕招小姑娘嫌棄;許老是個活躍的,跑去搶了電腦椅,大家坐等觀看結果,反正這事一時半刻處理不清,有坐的當然不用站著。

賀老和劉中將不好意思搶,沒人招呼他們,站一邊觀看,也看到依牆的黑衣人,因不是正面,看不太清。

入室行兇案?

兩人心驚肉跳,這說明不管是不是他們指使的,目前他們都是嫌疑人了。

記錄好一切,醫生聲音冷森森的:「賀老,劉中將,你們自己來看看,看看你們軍人世家教養出了什麼玩意兒。」

賀老和劉中將心跳陡然停了一停,莫非是小影?

不可能!

兩人不約而同的甩甩頭,小影不可能會做出這種入室行兇的事,而且,小影已去赴任,不在燕京。

莫不是姓甘的?

嶽婿倆硬著頭皮繞過小姑娘扎著宮廷蚊帳的床,走到靠近後門的一邊,仔細一打量,「嘶」的倒吸了一口氣。

小影!

怎麼可能?

黑衣人經過裝扮,臉型是變不了的,別人能認出是誰,他們是親人,自然一眼就能認出是誰。

不可能!

劉中將冷汗如黃豆,粒粒顆顆往下灑。

賀老的臉色慘白慘白的,這下子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若說是入室搶劫,莫說別人,就連他也不會相信,如若成功了,小影成功身退,讓誰也查不到痕跡那還沒什麼,如今事敗,不但沒傷到小姑娘一根寒毛,小影自身還被人臟俱獲,這,無力回天。

小影自己走進死棋局,她自己成了死卒,還將拖累賀劉兩家。

鐵證如山,他們還能說什麼?

無話可說。

嶽婿兩人僵僵的,腿腳如灌了鉛般沉重。

醫生摘下塞耳朵的耳塞,拿出手機,拔掉耳塞,聲音寒涼:「報教官,確認完畢!」

手機開了外音,從另一端傳來的聲音比寒冰還冷——「檢查作案工具。」

一位成員向前,解下劉影身上的包,打開,將裡面的東西一樣一樣的掏出來,全部是盜賊們所需的傢夥。

把東西排列好,他親手搜身,頭盔遮住了他的臉,沒人看到他的表情,但,看得清他的動作,他的手頓了頓,很快從劉影兜裡搜出軍用刀,手腕上解下幾樣奇怪的東西,最後從她腰間搜出一隻小手槍。

他檢查一遍,第一次冒出低沉的聲音:「報告教官,劉影私攜槍支是兩年前軍部所配備最新自研發手槍,保養完好,看油光色澤在二十四小時進行過最新護養。」

「劉影所佩手槍與軍刀在離團時已全部上繳,收回其佩槍資格,軍部沒有給她配槍支許可權,立即查槍支來源。」

醫生舉著手機對作案工具拍攝,讓另一邊的人觀看。

蜀都,施華榕坐在黑暗裡,沉沉的盯著手機屏幕,薄唇裡吐出令人肝膽欲裂的一句:「劉中將,出示你的槍支!」

施教官字字鏘鏗,字字崢嶸。

燕大宿舍裡,一幹上將聽到那沒有任何感情色彩,強勢的令人不敢違逆的語氣,心頭跟著顫了顫。

施教官很生氣!

施教官發怒會怎樣?

三年前,周邊幾個小國受某國指使頻頻騷撓南方海域,龍華一忍再忍,對方步步緊逼,竟無視龍華主權私闖海域,還擊毀龍華巡船,造成十二戰士魂葬大海,龍華怒了,上下齊齊聲言伐討。

施教官怒了,率第一集團軍旗下不足三萬人的一個軍團在海域上擺開海、陸、空三陣,以一軍之力對敵四國,生生將四國三十幾萬軍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沒人知道他如何布的兵力,沒人知道他如何做到的,反正他以三萬之力不僅敵住了四國聯成陣列保護線的三十萬大軍,還截斷對方的所有後援,累得對方半死不活,還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其所派一支艦隊帶著足以毀天滅地的武器殺至對方國門,光明正大的威脅要滅其國,嚇得四國尿滾尿流,危脅龍華國的主戰派被趕下台,嚇破膽的四國低聲下氣的派使團出使龍華修補兩國邦交之間的裂縫。

那一戰,僅僅隻維持三天。

那一戰,是短暫的,卻成了島國等四國軍隊和首腦們的噩夢。

那一戰,讓所有置疑施教官能力的人閉上了嘴,再不敢置嚎半句。

那一戰,施教官之名響徹龍華軍界,成為一座最閃亮的裡程碑。

自此,軍界各老大什麼都不怕,就怕施教官發怒,他發火時,上至軍部大老和軍委,下至各軍團司令全部恨不得自己化為空氣,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省得被火燒身。

在軍政界,你招惹誰都行,就是不要去惹施教官,惹了別人,只要不危及國家人民安危還有人搭救你一把,若惹施教官純屬自作死,大家會眼睜睜的看著你作死,除非你的面子夠大,大到能讓首家元首幫你求情。

施教官只聽令一人——國家元首,能從施教官手中救回人的也只有一號元首。

如今,聽到那冷冰冰的語氣,眾大老渾身發毛,三年前,施教官正是以這般語氣向元首保證若出兵一戰,隻勝不敗,若敗,願率全軍以死謝罪。

軍界的所有人也記住了施教官當時說話的那語氣——聲聲如冰裂,字字鏘鏗,字字崢嶸。

那般的語氣,讓人熱血沸騰,也讓人膽顫心寒。

在場的大老們汗顫了,劉中將心膽俱寒,不敢有絲毫的反抗,僵硬的解下自己的佩帶的槍匣子,交給一位特別行動組的成員。

那位拿到槍匣子,利索的檢查,從槍盒子拿出槍,頓了頓,聲音死氣沉沉的:「報告教官,劉中將所出示槍支為模擬手槍!」

剎那間風雲靜止,時間靜止。

劉中將身上的是模擬手槍,還需要問他的佩槍去了哪?

答案就是:真槍在劉影手中。

滿地死寂。

曲七月驚呆了,模擬手槍?

牛!

太牛了。

中將大人佩帶著一隻模擬手槍到處跑,嗯,這特麽的太有喜感了。

掛在牆上的金童玉童笑得小嘴咧開,嘴角快扯到耳根去了,果然不愧是劉姓啊,太牛了,不服不行。

——呵。

寂寥的地方響起一聲清冷的冷笑,那笑令人毛骨悚然。

「不……」被施教官的那聲冷笑一嚇,劉中將兩腿發軟,幾乎要暈過去,軍人遺失槍支本就是大事,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被人發覺,他的半生努力,皆毀於一旦。

軍人槍支遺失必須上報,他連槍支幾時被換都不知道,從此何以治軍?

槍支遺失了就失了,卻偏在此時女兒手中有槍,還攜槍闖入學生宿舍意行不明之事,那槍不管不是他的還能是誰的?

失槍之罪事小,被牽扯進謀殺罪事大,眼前就算他有千張嘴也洗刷不清嫌疑,槍是他的,人是他女兒,誰會相信他沒有參入合謀?

劉中將眼前陣陣發黑。

呆了呆的曲七月,笑從心生,太好了!這下不用再想方設法拖劉大媽家族下水,劉大媽自己已把該做的做了。

劉大媽幹得好!

什麼叫坑爹?

這才是坑爹中的經典。

劉大媽坑爹坑得太合人心了,坑得好啊,坑得妙。

曲小巫女想放幾串鞭炮慶祝如此好事,真是大快人心啊,劉大媽太體貼了,她倒霉了還拉她爹當後盾,父女情深哪。

被冷笑拉回心思的眾老,無比同情的看向賀老和劉中將,家裡出了這麼個姑娘,真是……呃,他們真的不知該什麼說了,只有一句話:劉姑娘作得一手好死!

賀老彷彿一下子老了十歲,滿眼蒼桑。

作了初步檢查的漢子,把槍和槍匣子一起交給專門處理證據的同伴。

專業處理證據的人再次檢查,結果是一樣的,把槍支和槍盒子一起裝進薄膜袋子裡保護起來,連同劉影身上搜出來的工具以及頭罩和掉落的打火機小手筒等證據收集起來,還把她的假鬍子也收走,裝進箱子裡。

醫生殺氣騰騰的走到劉影身邊,拿起她的手臂看了看,眼底劃過一抹亮彩,很快掩飾住了,淡定的站起來:「把人帶走送去醫院,那邊醫生已做好準備,讓家族去醫院簽字。」

施教官的話緊隨而至——「從現在起,將劉影隔離,派人二十四時監視,不得讓任何人探視和與外界聯繫,待人醒過來立即進行首次審訊。請劉中將去做筆錄,劉家在京人員不得擅自離京,意圖不軌者一律以叛國潛逃罪緝拿羈押。」

「是!」

全副武裝人員齊齊低應。

四人架起劉影送醫院,兩人忙幫小姑娘處理宿舍血跡,四人去陽台上檢查,把還留在後門鎖孔裡的金屬細桿也收集好。

「大叔,人家……人家有話說。」

曲七月裹在被子裡,懦懦怯怯的伸伸脖子。

「丫頭想說什麼?是不是之前下手太輕,還想揍一頓?想揍就去,把人打死了也有我給你兜著。」

聽到小丫頭的聲音,冷麵神那寒冰似的聲音秒變溫和。

眾老齊齊瞪眼抗議,施教官你能不能考慮一下老人家的心,你這麼光明正大的縱容小姑娘幹壞事真的好咩?

「人家剛才差點嚇死,才不要再打架。我要求劉家賠償精神損失,劉大嬸的行為嚴重的抹黑了軍人的尊嚴,讓我以後再也不敢相信特種兵的正直,她對我的心靈造成了無法估量的傷害,讓我以後無論到哪都會擔心會被人半夜謀殺,這給我留下一生的陰影,我不要求賠幾千萬幾億,就賠償二百萬安撫我受驚的心吧,劉大嬸的行為讓我的精神受到了傷害,無法靜心休養,對我的身體也造成嚴重的損傷,還要求賠償一百萬營養費,人家這要求不過分吧?」

小巫女很好說話的,真的,沒有獅子大開口,沒有漫天要價。

「……」赫老爺子等人瞠目結舌,要求賠償三百萬的損失費還說要求不高?小姑娘這是趁火打劫,乘人之危。

小姑娘是想逼死劉家麽?

惹不得,這孩子也是個厲害的。

幾個大老們深深的領教到小姑娘的厲害,落井下石都不帶聲響的,把人揍得半死還要求賠償損失,不過,好像有理!

被請去醫院的賀老,剛走到門口,聽到小姑娘的要求一口氣喘不上來,差一丟丟暈倒。

劉中將被人「扶」著,滿腦子混亂成泥槳,完全不知悲喜。

「丫頭的要求不過分,赫藍之,通知律師按法律程序來辦,能要求賠多少要求賠多少。」

冷麵神唇角上翹,勾唇一抹璨璀的笑容,小丫頭太體貼了,這一招釜底抽薪足以榨乾劉家老底,如若劉家有,賠了便沒了什麼積蓄,如果沒有,借還好,如果貪汙正好落下把柄。

眾老嘴角下垂,施教官,你這樣袒護小姑娘,不怕人嫉恨麽?

「還有,劉大嬸打壞我盆花,要求賠償一萬塊,那是我好不容易才養活的花,傾注了我的心血,日久生情,我早已對花有了感情,現在花活不了,劉大嬸在我心窩子上踩了一腳,必須要求賠償。」

——「好,這筆也算進去。」

眾人徹底的無語,心裡極度的鄙視施教官,施教官這是赤果果的為虎作倀,助紂為虐。

在陽台上搜集證據的漢子,聽到小姑娘的話,特意看看被摔死的花盆,好吧,是隻塑料花盆,養著棵多肉植物。

一塑料盆,一棵多肉植物,一萬塊!

古人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同理,塑料盆和植物跟了小姑娘,那也是水漲船高,身份瞬間漲了幾十倍,這是花盆的榮幸。

漢子們自然非常認真的向教官大人報告小姑娘所說屬實,外帶鄭重其若的加重語調說盆子摔得很淒慘,花的下場則被形容的屍骨無存。

裡面的幾大老默抽,又是一群助紂為虐的臭小子!

記錄好陽台上的情形,一人拿晾衣架去把繩子從三樓叉下來,測量好陽台尺寸,轉回宿舍。

各項工作作完,彙報完畢,所有細節雜末無一遺漏,收隊。

坐看半天戲的一群大佬,連口茶都沒喝到,也跟著赫醫生撤場,他們來幹嗎?來當見證的,另外一個目的就是被捉來認識認識小姑娘的重要性,回去後嚴抓工作,監督部下別妄想動小姑娘。

一群人來得快,去的也快。

曲七月本想送送,醫生哪捨得讓她受涼,讓她睡覺,她自然乖乖的送到宿舍門口,看一群人轉進樓梯看不到背影,關上門爬回到被窩裡暖著。

樓下,一撥人早處理好各工項工作,偵察員的手段沒得說,根據被踩到的草痕跡追蹤到收藏清潔工具的雜房,找到劉影藏在那裡的裝有替換衣服的背包,證據也採集得十分圓滿。

一支人馬上車,徐徐離開。

伍樓長送走一群大人物,關上燈,虛脫的倒在值班室裡休息,太考驗人了,她的老命都快嚇掉半條,以後一定要嚴加囑咐打工的學生和值班人員,絕對絕對要把201室的小姑奶奶當祖宗一樣供著,萬萬不惹她,否則,她們全得吃不了兜著走。

燕京的這個凌晨註定不安穩,而曲小巫女和小夥伴已倒頭大睡,至於別人,噢,讓別人失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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