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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王教官之貪財女相師》第四十四章 嚇瘋了
北方農曆九月的夜晚溫度很低,凌晨更加寒冷,秋風呼呼躥過,留下瑟瑟蕭蕭的一串尾音,當它消失便餘下一地冷寒幽邃。

牆壁杜絕了風的窺視,宿舍內本是較暖和的,通向陽台的門沒來得及關上,冷空氣乘隙而入,寒滲滲,冷嗖嗖。

扯下盜賊頭罩的曲七月,怒火中燒之下正想揮拳揍人,被冷空吹得冷不丁的打了個顫,鼻子塞塞的,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啊…氣!」

「姐姐,我去拿毯子給你裹腿。」

玉童忙去找毯子,姐姐爬出被窩沒換厚褲子,睡褲太單薄,抵擋不住冷空氣。

金童趕緊兒把門掩攏,揍人揍得太嗨,忘記關門了。

曲七月揉揉鼻子,感覺冷氣一直往褲管裡鑽,涼絲絲的,一把丟掉手裡揪著的一個黑頭套:「把頭罩給她重新戴上,等我拍下現場再修理她。」

「好耶。」金童興奮的幫盜賊戴頭罩,他是異界生物,不會留下任何指痕。

玉童抱來毛巾被,幫姐姐大人裹一圈,在腰上系扎穩妥,像穿了一條裙子,把腿兒裹得嚴嚴實實。

有了厚厚的毛毯保護,曲七月也不怕冷了,心裡的火氣也忽的消散了,盪起一臉的深沉沉的笑容:「小朋友們,你們早就認出盜賊是誰了吧?」

你們猜地下躺著的盜賊是誰?

不是別人,正是天狼團曾經的劉大隊長——劉影。

她把頭髮染成紅色,眉毛畫得粗粗的,畫一圈黑眼圈,嘴角貼有兩撮鬍子,喬裝改扮一番像個街頭混混男。

頭上戴頭罩,連雙手也戴有手套,腰間拴一隻包包,應該是裝做案工具的,被小朋友一頓揍,她手裡原本拿著的一只打火機小手電筒滾在了一邊。

曲小姑娘之前扯她頭罩時的動作太粗魯,弄得劉隊長的一撇假鬍子也跟著被撕拉起來一半,那一撇小鬍子一半粘在肉上,一半翹起來,令她的模樣十分滑稽。

雖然經過改裝,曲七月仍一眼認出了劉大媽,難怪之前看盜賊的氣運之光眼熟,原來是老熟人。

「剛開始沒有,等人進來聞到氣息才知道是劉大媽。」

「我們怕她行兇,打斷了她的胳膊。」

金童玉童咧開小嘴兒,一臉憨笑,矮油,他們確實在醒來時憑從窗口飄來的氣息分辯出盜賊是誰了,不過,他們是不會承認滴。

「姐姐,你們認識這傢夥?」小妖怪跳到盜賊頭頂上踩著,眼珠子骨碌碌的亂轉,好似有他不知道的內幕?

屋簷童子也一臉八卦狀。

「小妖怪,這傢夥就是我們告訴過你們的那個幾次三番想害姐姐的劉隊長。」

「就是她?」

小妖怪,屋簷童子異口同聲的叫了起來,滿眼憤恨。

小兩童跟姐姐從外面出任務回來也給他們說說經過,從巴東回來也說了情況,說了誰誰是好人,誰誰欺負姐姐,劉隊長就是欺負他們姐姐的惡人,他們也早已把劉大媽的大名熟記於心。

劉隊長欺負姐姐,壞人!

劉隊長想害姐姐,罪人!

劉隊長心術不正,該揍!

劉隊長跟姐姐作對,罪該萬死!

四隻小朋友已給劉隊長定了罪,小妖怪和屋簷童子沒見過劉隊長,自然分辯不出氣息,兩小童跟劉隊長是熟人,聞到氣息就知盜賊是誰。

這當兒小妖怪和屋簷童聽說盜賊是劉大媽,恨不得剜她的肉,姐姐大人是他們的,誰害姐姐誰就是他們的仇人,劉大媽欺負了姐姐還想入室行兇,這麼惡毒,該揍死剁碎丟湖裡餵魚。

「姐姐,怎麼處置這女人?」

小朋友興奮的摩拳頭,剛才沒揍夠,好想再來一次嗯。

「等我先拍照留念。」曲七月不懷好意的搓手,看向劉大媽的眼神跟看金子似的,閃閃發光。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來得好!

武警小陳的事還沒做個了斷,她正等著找機會,劉大媽若從此安安分分,小巫女還真沒辦法下手,現在機會來了!

姓劉的命不該絕是沒錯,但不代表著運不該絕,這一次必叫劉大媽永無翻身之日。

四隻小朋友忙幫找相機。

曲小巫女給賊人拍照,每個角度皆拍幾張,把相機丟床上,跑寫字檯上抓起一方鎮紙石,照著劉大媽的腳踝骨使盡吃奶的力氣砸了下去。

「我的天!」

四隻小朋友捂眼,姐姐好兇殘!

那一磚頭下去會如何?

不用眼睛瞧,用腳趾頭猜也能猜到結果——必定是骨頭四分五裂,再嚴重點,碎成渣渣。

骨頭硬,硬不過石頭啊。

而且,姐姐「隨手」抓起的一塊正是最硬的跟花崗石有得一拚的硬碴子,說來也得感謝醫生,醫生眼光不好,把廢石當寶賭回家,他們便隨手挑了塊硬貨切成條當鎮紙石,今天竟然派上用場。

這就叫—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啪」,鎮紙石帶著絲絲寒意,重重的砸在劉隊長的腳踝骨處,砸得相當的瓷實,響聲也相當的清脆動人。

嘣嚓-

骨頭碎裂的聲音似一隻上好的瓷器忽的崩裂出幾條縫,刺心,刺耳。

「嗚啊-」被揍暈過去的人抽搐著,發出一聲低沉的痛嚎。

壁牆雖厚,也擋不住聲音,何況窗子開著,那聲嗚鳴飄出窗,在靜寥的夜裡如夜貓的呼號,寒磣人心。

凌晨的寂寒裡,並無人被驚醒,不知哪間宿舍裡的人發出磨牙和夢囈般的嘀咕聲,很快又沉寂。

宿舍裡,檯燈的光芒灑照下的地方,痛得嗚號一聲的人顫顫發抖著,睜開了眼睛,眼神狠辣。

痛!

劇痛刺激著頭腦,劉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疼痛感,四肢百骸無處不痛,手腳卻如冰凍了般的麻木無知。

視野出現一片白牆和兩盆小植物,有燈光?被發現了?!

劉影想起自己在做什麼,傾刻間全身僵冷,下意識的一撐地想爬起來,她也撐起來了,兩截胳胳觸地發出「嚓」的細響,當支起一個像做俯臥撐似的高度,再次趴了下去。

她死死的咬住了唇,冷汗一層一層的流淌。

暴露了!

痛讓頭腦更清醒,劉影也在瞬間猜到了結果,恨意如潮湧上心頭,撐地,躍起。

人的潛力無限,她兩胳胳已被折斷,在第一次撐起時二次受力徹底的一分為二,她仍然撐著站了起來。

從撐地到站起來的一系列動作又快又疾,也令房間裡的四隻小朋友看呆了。

強悍!

特種兵真的不是普通兵們能比得了的,生命好強悍,他們廢了她的胳膊,姐姐一磚頭砸了她的腳踝,她竟然還有戰鬥力,還能站起來,太牛叉了!

我滴個乖乖!

曲七月也看呆了。

太逆天了有木有!

小朋友有先見之明,打斷劉大媽的胳膊,她砸碎她的腳跺骨,這女人竟然還能站起來,特別兵的身骨真正的是鐵打的哪。

她能維持多久?

手裡還捏著鎮紙石的曲七月,笑容滿面,甜甜的數:「一,二,三-」

你去死,小狐狸精!

劉影飛快的扭頭,伸手摸向腰隙,飛起一腳,扭頭摸武器出腳的三個動作一氣呵成,連貫如一。

當扭轉頭,看到書架和檯燈,以及距身側約三步遠的目標人物-小狐狸蹲在地上,一手抓塊長方石條拍另一隻手掌心,頭髮披散,細瘦的小臉上洋溢著比燈光還刺眼的笑容。

也在看到小女生的那刻,她的眼前晃動了起來,身子向前撲倒,她的手沒有摸到武器,因為有一半截手已斷,不再聽從指揮,一隻腳隻飛出不到十公分的距離。

也即是,她的動作才剛剛開始付儲於行動便已失敗。

下撲的速度跟她跳起來的速度一樣的快,身軀劃出一抹弧度,「噠啪」重重撲地,下巴「磕」的撞在地面上。

隨著她再次趴下,空氣裡多出絲絲血腥味。

「小妖怪好樣的!」

小式神和屋簷童子拍巴掌。

一腳把劉大媽勾倒的小妖怪,得瑟的晃晃小胳膊,一跳跳到女人被拍碎骨頭的腳踝上站著,還狠狠的跺了一腳。

踩人也該踩痛處。

小妖怪毫不客氣的踩劉大媽的痛腳,想踹姐姐?當小妖怪是擺設不成?

好樣的!

曲七月豎起大拇指給個獎勵的讚美,慢騰騰的站起來,笑嘻嘻的低吟:「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悲呼哀呼?」

劉影被絆倒撞地,身上如被無數鋸子在鋸拉,劇痛錐心,連視野也模糊不清,聽到那帶著淡淡諷嘲的淺吟,她知道自己失手了!

出師未捷,身已落敗。

還來不及思考怎麼會被發現,一口氣沒順過來,兩眼一翻白,生生的暈了過去,被氣暈了過去。

「又暈了。」

小朋友遺撼的搖頭,剛才還贊她生命強悍,怎麼這麼快又暈了,真是的,也太經不起折騰。

「唉,真的有點弱。把她擰到靠牆的地方坐著,扯掉她的頭罩,再去衛生間幫我把鏡子拿來,再幫拿手機、背包的電腦過來,接下來我們跟她好好玩兒。」曲七月伸伸懶腰,現在人落到她手裡,搓圓捏扁全憑她意。

四隻小朋友飛快的跑腿,小妖怪一手提起劉大媽,扔到靠廁所那邊的牆角放坐好,扯掉她的頭罩扔一邊,藏到女人的肩膀後邊,只要姓劉的再敢亂動,他能第一時間抓住她。

劉大媽的頭髮亂糟糟的,那撇被撕開了的鬍子還粘在皮膚上,她之前趴過的地面上留下了兩團暗紅的血跡。

金童抱來鏡子,玉童幫姐姐拿手機和背包,屋簷童子抱著電腦。

小朋友們萬事俱備,曲七月擰來能活動小塑料桌子,支起腿兒,把它放在距劉大媽三步開遠的地方,不讓她的腳踢到。

擺上電腦,開機,調出圖片包,把它轉過背,將鏡子靠在它的前面,對著劉大媽擺好。

做完準備工作,自己搬張小板凳坐下,抱過包包,拿來手機,按出一個號碼。

蜀都的夜,氣溫雖不及燕京那麼寒冷,也蕭瑟得讓人喜歡不起來,警備森嚴的蜀川軍區比往日更加的沉寂。

幽冷的寒夜裡,一聲「嘟嗚」劃破房間裡的清冷。

謔-

處於睡眠中的男人睜開,凌厲的目光令黑暗也在顫抖。

手機屏光裡,男人的面容沉冷,一手抓過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渾身的冷厲氣息瞬間消散大半,飛快的按接聽健:「丫頭,是不是不舒服?」

小丫頭無事不登八寶殿,半夜三更打電話絕不會是小事,他記得小丫頭來生理期,這個時候來電,是不是被折騰的受不了?

施華榕的心揪緊,連呼吸也抑得輕微,卻只聽到兩個字——「大叔」,那拖長了尾音的兩個字,聲音低低的,委委屈屈的。

他的心,揪得更緊,幾乎要絞成一團,恨不得馬上飛回燕京,去把小小的閨女摟在懷裡撫摸。

「丫頭,怎麼了?」他盡量控制著語調,生恐聲音太冷會嚇到小丫頭。

燕大宿舍裡,曲七月聽到電話傳來的第二問,撲閃了一下長長的眼睫毛:「大叔,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沒有。丫頭沒有吵到我,小閨女是不是做惡夢了睡不著?還是哪裡不舒服?不舒服我叫醫生過去。」

冷麵神揪成團的心微微鬆了松,小丫頭聲音聽起來並不是太蔫蔫無力,情況應該不太壞。

——大叔,我受驚嚇了,有人入室搶劫。

「什麼?!」施華榕的心跳失停,大手用力,險些把手機給捏碎,聲音都在發顫:「丫頭,你有沒事?不是你宿舍對不對?」

他滿心期盼回答說「不是我宿舍」,然而,電話裡傳來的一句差點讓他窒息——「大叔,被搶劫的就是我……」

「大叔,我把人抓到了哦,這個搶劫犯的身份太特殊,我傳圖片給你看。然後你說說怎辦。」曲七月沒給大叔插嘴的機會,忙發出視頻聊天邀請,把屏幕對準劉大媽。

施華榕聽到說抓到了搶劫犯那刻,心跳才活過來,接視頻,屏幕閃晃一下,待看清所拍到的對像,殺氣「嗖」的湧上頭腦,眼神兇狠:「劉影?!」

那女人竟敢闖燕大宿舍行兇?!

劉影是他親自點拔過的人,手段如何他清楚,哪怕右手手指被切,爬上燕大二樓宿舍易如反掌。

深更半夜潛入學生宿舍還能幹什麼?

答案只有一個:殺人滅口。

劉影竟如此喪心病狂!

殺意湧上心間,冷麵神的神經綳得快斷裂,如果……如果小丫頭沒有鬼使守護,如果……小丫頭沒有把人先給製住,後果會如何?

他不敢想像。

——「是的。我和小夥伴們最初不知道是誰,把她狂揍了一頓,發現時已太晚,劉大媽可能會成殘廢,大叔,我會不會被抓去局子裡吃免費皇糧?」

低低淺淺的呼吸,和著微帶點緊張的聲音傳來,成功的拉回了施華榕的鎮定,他深吸一口氣,聲音輕輕的:「丫頭,不用擔心,你就算打死了她也是她罪有應得。你乖乖的在宿舍等著,劉影還有軍籍在身,做出這種事要上軍事法庭接受審判,我馬上安排赫多嘴和人過去把劉影帶走,小閨女不要怕啊……」

「嚶嚶!」曲七月聽得頻頻點頭,兩條小眉毛高高的揚起,嘴角上翹成月牙兒,眼兒更是眯成了縫兒。

矮油,打死了是劉大媽罪有應得,小巫女心地善良,是乾不來那種心狠手辣殺人肢解的事情,不過,辣手摧花還是沒問題的。

掛斷電話,丟開手機,揚眉擠眼:「現在咱們讓劉大媽媽好好回憶回憶她的豐功偉績。」

大叔如何安排,如何通知其他人,是那大叔的事兒,小巫女隻管放心的修理劉大媽,不把人折騰出個好歹來,就太對不起她送上門來的好意了。

「嗷,好呢。」

兩小式神高高興興的衝到劉隊長身邊,玉童站到一邊,伸出小手,如果劉大媽叫喊,她會立即捂她的嘴巴。

金童狠狠的踩人痛腳,用力的跺了兩腳,劉影吃痛,再次被刺激蘇醒,甫一睜開眼,看到最恨的人,恨得幾乎想破口大罵。

「劉大媽,好幾天不見,想不到你這麼熱情,也不怕黑,半夜還跑來串門子,本小姑娘非常感動嗯,所以,咱們好好嘮嘮話兒。」

曲七月大大方方的指指鏡子:「劉隊長,你這樣子,嘖嘖,實在教人不敢恭維,太醜了。」

劉影終於注意到鏡子,待看到鏡子裡自己的樣子,驚得雙眼鼓凸,她被認出來了!剛想尖叫,嘴巴上一緊,什麼聲音也發不出,想掙扎,身上也如壓重斤,無法挪動半分。

玉童緊緊的捂住劉女人的嘴,想叫?姐姐嫌吵,還是乖乖的受著吧。

待劉隊長看清她自己的形像,曲小巫女好心的移走鏡子,把電腦移過來,移動外接滑鼠,點開圖片:「劉隊長,我拍到了些有趣的圖片,咱們一起欣賞欣賞。」

一張圖片跳出,一隻渾身長毛的怪物抱著一個赤果果的女人在親吻。

「……」劉影看到圖片裡女人的臉,氣得抓狂,那個女人是她!小狐狸精竟然拍到了她被怪物輕薄的圖片。

「還有更刺激的呢。」

嬉笑聲裡,換上一張圖片,仍然是赤果果的女人,被怪物抱著親密,那姿勢暖昧得令人噴血。

劉影氣得渾身亂顫。

玩得極開心的曲小巫女,一點也不同情她,再次換圖,劉影氣得發抖,圖片一張一張的走過,她的眼睛漲得赤紅,幾欲噴血,看了不到十張,終於挺不住一口氣沒喘過來,又暈倒。

小式神狠狠的踩人痛腳,再次把劉大媽踩醒,強迫她看圖片,等她暈了再弄醒,反正就是不讓她逃避。

小巫女和小朋友們玩得不亦樂乎,卻不知此刻遠在蜀都的冷麵神,發出一道又一道的命令,那比地獄幽靈還寒冷的聲音讓接電話的人齊齊冷顫。

昔日天子一怒,伏屍百萬;士一怒,滿城素縞;今日施教官一怒,註定軍政界將風起雲湧。

隨著遠方冰山軍神的命令,燕京N多人被從睡夢中驚醒,以最快的速度行動起來,從而產生一系列的連鎖反應。

劉中將也被催魂式的電話驚醒,沒有任何廢話,立即起床穿衣。

「老劉,有緊急任務?」劉夫人也被驚醒,緊張的起來幫丈夫打點衣裝。

「不知,司令命令讓馬上去軍區大院外集合,你睡吧。」劉中將匆匆穿好軍裝,佩戴好隨身手槍,叮叮咚咚的向外跑。

劉夫人目送丈夫出門,又躺下,心莫明的緊張了起來。

軍人講究的是速度,劉中將開車沖向大院,快到門口時他看到了楊老的車,還有他的老泰山賀老的車,心裡頓然也忐忑起來。

三輛車魚貫到院外,各人從車裡出來,站地等候。

「楊總參,軍部出了什麼事?」賀老走到楊總參身邊,小聲詢問。

「等等就知道了。」楊老清冷的目光掠過劉中將,板著臉,沒給任何提示。

賀老碰了軟釘子,心裡堵堵的。

很快,從隔壁大院裡也馳出幾輛轎車,也到軍區大院外,停在路旁,車上的人沒有露面,等著的人卻認得其中有赫家的車。

夜,寒漠冰冷,不知幾時草葉尖上竟凝結了一層薄霜。

過了小會兒,三輛車子呼嘯而至,掛的是軍部的牌子,一位全副武裝,手執鋼槍的戰士下車,跑到楊總參面前敬禮,通知楊老幾個上車。

賀老和劉中將跟著楊老,一起登上一輛車,司機也是全副武裝。

掛軍牌的車在前,從隔壁大院裡出來的幾輛車也跟在後面,五六來輛車排成長隊前進,路上隊伍不斷斷大,很快添置十幾輛,忽悠悠的沖向遠方。

燕大宿舍裡,曲小巫女和小夥伴們堅定不移的請劉大媽看美圖,劉隊長暈了被弄醒,醒了再氣暈,反覆十來次終於把幾十張圖片欣賞完。

劉景被折騰的幾近發瘋,暈過去後讓人感覺好似要醒不過來似的。

「哎喲,劉女人的身材還是有點看頭的。」小妖怪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意猶未盡。

小式神撇嘴,有啥好看的?比項二貨差多了。

屋簷童子小臉微紅,嗯嗯,亂看別人光著身子是不對的,看壞人無罪。

「小朋友藏一藏,下面該武警小陳出來了。」曲七月關上圖片包,把它藏起來。

屋簷童子和兩童忙忙跑到劉大媽背後的牆上掛起來,戲還沒看夠,他們才不要迴避呢。

待小朋友掛好,曲小巫女從包包裡翻出符,把封印在符紙裡的武警小陳放出來。

藏青武警服的小陳站在燈光下,目光溜溜的看了對面人和牆上的小朋友一眼,孤疑的看看小姑娘,視線最後定格在依牆而坐的女人身上:「小姑娘,她是劉影?這是哪?」

「這是我燕大學校宿舍,劉大媽半夜三更意欲殺人滅口,我和小夥伴們打斷了她的手,不久後會有軍部人來帶走她。現在還有點時間,你跟她敘敘舊,我幫她開開眼,她能看見你,你想什麼揍就什麼揍,不弄死人就行。」

「燕大?」武警小陳驚訝的張嘴成了O,小姑娘還真是個學生?

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睜睜睜的看小姑娘撿起地上的毛巾,蹦跳著跑向劉隊長。

曲小巫女跑到劉大媽身邊,捏訣劃過她的眼,再一腳踹了她手臂一下,笑嘻嘻的站在一邊。

劉影再次被痛醒,睜開眼定定的看了會兒,當視線清晰,對面沒有圖片,沒有小狐狸精,而是一個穿藏青警服的男青年,看著極為眼熟。

那……那是武警……

盯著看了幾眼,她的瞳孔驟然擴大,那是武警小陳!

驚恐,如海嘯狂嘯而過,再看,那個人沒有影子!

鬼!

鬼,世界上真有鬼!

冤鬼索命?

「啊……唔……」小陳來向她索命了?劉影驚恐的叫了起來,她才張開口,曲七月小夥伴用來捂她嘴巴的那塊抹手布一把捂住她的嘴,以免她發出的鬼哭狼嚎嚇到隔壁宿舍的女生們。

「嘿嘿,是不是認出來了啊?武警小陳一直附在你身上,從巴東跟你回到燕京,你今天終於看到他了,老朋友相見心情不錯吧?」

「……」劉影拚命的搖頭,不!不!不是她!她不認識小陳……

「好久不見,劉隊長。」

武警小陳露出陰森森的笑容,輕輕的靠近,將面孔湊近,在對方驚駭的眼神裡越湊越近,面孔輕貼上女人的臉,在她耳邊吹氣:「劉隊長,你欠我一條命,也該是你還債的時候了,我等你,等你一起去閻王面前做個了斷。」

男人貼過來的時候如一塊冰印在臉上,感覺不到任何溫度,劉影驚懼交加,拚盡全力掙扎大喊:「不是我……」

她隻喊出三個字,脖子一梗,第N次暈死。

「不好玩,又暈了。」曲七月無趣的丟掉抹布,邁著小八字回到床邊,爬上床,把雙腿塞進被子裡。

「沒事,暈了再弄醒。」武警小陳也不是吃素的,立即用力掐劉隊長的斷胳膊,踩她的痛腳。

折騰了一陣,劉影再次悠悠轉醒,看到武警小陳,眼神獃滯無神,嘴裡呢喃:「不是我,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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