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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王教官之貪財女相師》第二十五章 煞星闖禍了
年三十下陣雪,時而飛飛揚揚飄陣鵝毛雪,時而灑一陣雪粒子,有時不下雪,北風卷地而過,颳得積雪表層盪散飄舞,也跟滿空飄雪差不多。

醫生開著張揚的火紅瑪莎拉蒂衝進軍區大院,風馳電摯般的殺到冰山教官家門前,下車,提了東西一溜兒衝進發小家。

鑽進簾子,他與趴在沙發背上遙瞪門口的小老虎來了個對對瞪,醫生張揚恣意的揚唇角;「小金子,過年好,你主人呢?」

小老虎傲嬌的撇撇鬍鬚,不理,他才不告訴人類姐姐在哪呢,哼哼!

藏起來的小妖怪小式神仨默默的望天花板,近墨者黑,小金子的性子越來越像姐姐了。

「你不告訴我我也知道,在廚房吧。」醫生笑嘻嘻的放下東西,一邊解大衣,走到半路一丟,將比他更張揚的火紅風衣給丟飛到一張沙發背上。

小老虎揚了揚爪子,好想練爪子好想練爪子……

醫生捲風似的衝到廚房往裡一探頭,裡面擺有包餃子和包子用的小桌子和凳子,沒見人,立即沖往放雜物用的那間,喲嗬,人果然在!

看到小丫頭趴在冰山背上,冰山發小正從蒸鍋裡往外拿餃子,那爸爸背閨女的畫面,特溫馨,特唯美。

醫生立即就笑歪了嘴:「親親小豆芽菜,親親小閨女,看起來你今天心情很好喲,要不要說來我聽聽,我也幫開心開心?」

冰山教官連眉毛都沒動,他早聽到醫生嚷嚷聲了,他懶得理二貨。

「赫大叔,過年好,我和大叔剛才踩了兩隻渣渣,心情很好,要不,你給我踩幾腳,我會更開心的」曲七月甭歪小腦袋,眼睛笑成了月牙兒。

「別,我骨頭脆,踩不得,還是留著我背你玩耍吧,小豆芽菜,要不要過來我背?廚房裡煙味太濃,會熏壞皮膚的,我背你去散步。」醫生腳底抹油,滑到冰山發小身邊,光明正大的挖他牆角。

「吹北風更傷皮膚。」冷麵神俊臉一偏,朝醫生飛出一個冷嗖嗖的眼刀子,赫多嘴這貨又跑來搶他小閨女,他還沒背夠,哪用得著蠢醫生多管閑事?

「哎呀,我又沒去外面吹西北風,我可以在屋裡漫步啊。小榕,你是嫉妒我吧。」醫生才不怕發小的眼刀子,笑咪咪的摸小丫頭的頭。

「大叔,我要下去了。」曲七月拍拍大叔,趴大叔背上久了也累,該活動活動筋骨。

冷麵神雖然不想讓小閨女下地,又不好留她,蹲身放下她。

醫生立馬向前將小丫頭一個狼抱抱起來,還用力的往上拋了拋,穩穩的接住就往外跑:「親親小閨女,我們去外面喝茶吃零食,不要呆在廚房裡吃油煙。」

曲七月被拋得眼冒金花,天暈地旋,半天都沒回過神兒,直到醫生在沙發上坐了,將她放一邊,幫她揉肩搓胳膊的搓了一陣才分清東南西北。

醫生乘機幫小丫頭把脈,做了平安診,嬉皮笑臉的逗小孩子開心。

小閨女被醫生二貨搶走了,冷麵神頂著張寒冰臉,取完餃子,再回廚房重新裝一鍋上蒸,擦乾淨手踱回客廳。

見一大一小兩依在一起樂,他的心裡泛上一股淡淡的酸味兒,赫多嘴每次來總搶他小媳婦兒,醫生好礙眼!

「小閨女在說什麼,這麼開心。」施大教官也擠到小閨女身邊,和醫生將小傢夥夾成夾心餅乾。

「小閨女在說你踩渣渣的光輝事跡。」醫生嘴快,飛快的接過話頭,一張俊臉笑得見牙不見眼:「小榕,你早就該這樣了,對於不要臉的貨就該用力踩,不踩他們還以為你好欺負。」

「一群跳樑小醜,以前賴得搭理。」冷麵神淡淡的回應,以前嫌浪費時間和精力才不願理那些無關輕重的人,以後麽,既然小丫頭喜歡踩小醜玩,讓小傢夥踩著玩好了。

他的視線瞟向挨門口的那兒:「你來了的話,回去順便將年禮帶回去,我就不過去了。」

「你哪年不是這樣?」醫生用鼻子哼哼,表示極度鄙視。

過年大家互送年禮,一般正月去誰家吃飯就不帶禮品了,那麼做主要是因為年後大家互相躥門,有時剛好去了親戚好友家,身邊不一定帶著禮品,誰若是被叫去吃飯,空手去怪讓人不好意思的,於是,大家乾脆過年時先送禮,正月想去誰家不必在為禮物而東奔西跑。

而且,先送了禮,也等於提前打了招呼,正月無意外一般會去走一走。

施教官與赫家每年正月互相走動那是必須的,冰山每年都等醫生來了,讓醫生將年禮帶回家,哪年冰山主動送年禮去家裡,或許赫老爺子幾大家長反而要懷疑太陽打西出的。

冷麵神對於醫生的哼哼漫不在意,他還不及再說點什麼,門外傳來汽車轟鳴聲,不消說,大概又是誰來送年禮。

醫生首先坐不住,跑去撈開簾子一瞅,一輛國產雪鐵龍和一輛吉普車倒行到了門口,那駕駛室裡的人都是認識的,一個是慈心珠寶的柴經理,一個是來自天狼的兄弟。

赫大醫生乾脆撈開簾子,等人進來。

柴經理停好車便下車開了後面車座的門,抱出一隻大盒子;來自天狼的是喬文尚,他也利索的打開後備箱,往外扛東西。

兩大漢子抱了東西,沖醫生打聲招呼便錯身進屋,漢子們看到望向門口的教官和小姑娘,先狗腿的朝小姑娘問好:「小妹妹好,好久沒見,小妹妹更加漂亮伶俐了。」

施教官和醫生:「……」這是誇他們小閨女嗎?怎麼感覺這麼生硬?

兩大當家長輩的大叔暗中幽怨,被誇的小姑娘瞬間眉開眼笑:「兩位帥大叔過年好喲。你們眼光真好,竟看出本小姑娘越來越聰明伶俐,活潑青春,美麗動人。大叔那隻笨蛋就從沒發覺本小姑娘的美好,果然距離才能產生美。」

躺槍的煞星,一張俊臉飄出黑氣,他哪有那麼笨?他明明有發現小丫頭的美好啊,因為發現了,他才越來越想將她藏起來,才會越來越迷戀她的味道啊。

還有,什麼叫距離產生美?小丫頭的意思該不會是想跟他保持距離,要跟他來個各睡各的吧?

想到那種可能,慘遭嫌棄的男人心情幽怨的如同外面的天空,滿天飛雪,寒風呼嘯。

醫生狂笑:「哈哈哈,小榕是笨蛋,小榕是個睜眼瞎,竟然發現不了小閨女的好!」

冷麵神的臉更黑了,他發現不了小閨女的好,難不在別人就能發現?小丫頭是他小媳婦好嗎,他該啃的不該啃的地方都啃了,小丫頭只能是他一個人的,所有的美好也只能由他慢慢挖掘,誰還敢來偷窺小丫頭的美好,全部拍死!

柴經理、喬文尚感覺到了教官身上的冷氣,一臉莫名其妙,他們哪裡惹到教官了嗎?好像沒有。

喬文尚硬著頭皮看向教官:「教官,徐參謀長派我給小妹妹送食材和水果過來,都是團裡的天然產品。」

「放一邊就好。」臉上散發著寒氣的施教官,發覺小丫頭望向自己,忙斂去冷氣,平靜的點頭,嗯,這是給小丫頭的,他敢露出不開心的樣子,小閨女晚上肯定會修理他,這個時候必須得做個非常寬容大度的好男人。

教官身上的冷氣沒了,喬文尚暗中舒口氣,趕緊將箱子碼在一角,又跑去車上搬貨。

醫生也跑去幫忙。

柴經理抱著箱子,徑自走小姑娘面前,將盒子放地毯上,再小心的開了封,打開蓋子,又抱出隻泡沫盒子。

開了泡沫盒子,裡面是只花盆,墨玉為材,表面雕刻花紋,精緻內斂。

「呀,做工好細緻。」曲七月撲坐在毯上,東摸摸西摸摸,非常滿意,玉石花盆雕工很細,肚面雕了一叢花,連花蕊都清晰可見,可見是下了功夫的。

柴經理那顆忑忑的心終於落地,小姑娘和醫生去寧川跑了一趟,回來前打電話通知慈心工匠趕工製做一隻玉盆,慈心玉師傅們丟開一切事務,共同趕工,連續加班加點終於雕琢出這隻玉花盆。

玉盆今天才完工不久,他立馬打包好送過來,小姑娘滿意了,玉匠師傅們的辛苦也就值了。

「是什麼好東西,我看看。」醫生搬回兩隻箱子,聽到小丫頭呼叫,忙丟了東西飛奔到座席,擠到一堆看熱鬧。

「玉質不錯喲。」看到花盆,醫生也摸了摸:「小閨女,你要這個花盆做什麼用?」

當時小丫頭讓他通知慈心製作玉盆,他很好奇,想問又問不出所以然來,現在見到成品,他害死貓的好奇心再次冒出來亂跑。

「花盆當然用來種花。」曲小巫女鄙視醫生大叔,花盆的功用就是種花,要不然拿當什麼?難不成拿來養魚?

「我……」被鄙視的醫生摸後腦杓,弱弱的咬唇,小閨女,不要這麼凶嘛,大過年的不給人面子,還讓人怎麼愉快的過節。

喬文尚無語的搖頭,用玉盆種花,這麼奢侈的行為大概只有小姑娘敢做,其他人大概是沒幾人敢想的。

「這是墨玉吧?」醫生示弱半天見沒人理自己,心塞塞的,繼續刷存在感。

「對,這隻玉盆的材料用了緬甸公盤上盤迴的品質最好的一塊墨玉原石,取用最中心的部分打造而成。」這是小姑娘指明用的材料,慈心也是按要求選材。

說到原石材料,慈心內部所有高層管理和所有玉師傅對小姑娘只有一個詞:服!

從海津市賭石歸來,大家對小姑娘佩服的五體投地,等公盤會後,他和高層以及玉石師傅們實在抑不住熱血,對幾塊聽說是在低級原料區盤迴的原石進行打磨驗試,驗證結果讓所有人傻了眼——每塊都是貨真價實的上品翡翠。

公盤上低級區盤迴的原石都是上品,那從上品區,極品區所盤迴來的又該是何等的高品質?

慈心玉師傅早已熱血沸騰,恨不得早點見識那些高檔的上品料和極品料。

然後,當聽說要用從公盤弄回來的一塊原石製作件工藝品,三個玉師傅爭先恐後的爭搶機會,最後三人一致丟了手裡的活,共同製作。

為了一睹風采,三師傅從剝原石包槳殼到分割,再到取粗坯,全部親力親為,那看著墨玉的眼神火熱的跟惡漢看見美女似的,赤祼祼的迷戀。

三位玉師傅給墨玉的鑒定是:上上品墨玉,墨玉難得有極品,所以,上上品難能可貴,只差一丁點兒就能擠身極品之例。

如果時間再寬裕一些,柴經理覺得玉師傅們可能會真的把玉盆琢雕成一件擺著當觀賞擺件的精美藝術品。

他解釋一句,又從裝玉盆過來的大盆子邊角提出四隻小袋子放小桌幾上:「小妹妹,這是你要的碎玉料。」

醫生手快,提起一隻袋子拉開觀看,裡面裝著細碎的玉屑和玉塊,比較碎,大多是製作各種飾品時所裁切下來的余料,因為太細碎,基本難以再用,就算再利用,造價較大,沒什麼賺頭,便收集起來。

曲七月掂掂袋子,站起來拍拍衣服,抱了小老虎上樓去了

冷麵神瞅瞅大家,默聲不吭的去了廚房。

醫生和柴經理聰明的收拾好裝玉盆的包箱,跑去當搬運工,人多力量大,三人一起幹活,很快將貨全搬下車,施教官家裡眨眼間便多出二十幾隻箱子。

三人才坐下喘了口氣,又有人來了。

來的是楊總參家的大兒了,楊老大提了箱盒進家,看到醫生三人,將東西放下,自來熟的過去一起坐,在欣賞花盆時,冷麵神端出一隻大木盤,擺了幾盤餃子和配料。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一來就有口福,我果然搶到了樁好差事。」楊老大吸吸鼻子,給自己搶著來送年禮的決定點了個贊。

醫生忙抱走花盆,冷麵神看他那毛燥的樣子,忍不住提醒:「赫多嘴,你手腳輕點,敢摔壞小閨女的東西你就死定了。」

「不會不會,我仔細著呢,就算摔壞了自己也不敢摔壞我們小閨女的東西。」醫生利落的將花盆抱去大硨磲那兒放好。

「小榕,小閨女呢?」楊老大沒見小姑娘,這會兒也終於敢問了。

「上樓去了,大概又在數她的寶貝。」冷麵神那張冷臉柔和幾分,清冷的鳳眸浮出一絲溺死人的溫柔。

楊老大本來還想說要不要叫她下來,見醫生等人抄起筷子開吃,他也二話不說忙自己動手,他可是深有體會的,小榕的兄弟們都是兇殘的貨,在吃東西的時候,你若是要面子講斯文,動作悄慢點,你可能連湯都撈不著。

五隻漢子跟打仗似的一陣搶,狼吞虎咽的把餃子吃得一乾二淨,冷麵神端走空盤,再回來,提來四袋還帶著溫熱的餃子分給四人一人一份。

各人都有事要忙,醫生也要去給其他走得近的人家送年禮,和兄弟們提了餃子離去,楊老大和醫生還順便將施教官回的過年禮給捎走。

四隻漢子剛走,又有人來了,都是大院裡的,煞星將年禮收了,也順便將自己的年禮請主人順便帶回去,大家知道蘭姨不在家,施教官忙不過來,也非常樂呵的提走回禮。

送走一拔又來一拔,來來去去好幾拔,等清靜下來也到了十一點。

冷麵神收掇一下用品和桌子,找出鞭炮,正想上樓去叫小閨女準備迎春,小丫頭帶著小老虎自己下了樓。

他發現,小丫頭換了一身衣服,之前穿的是純白羊毛衫,現在換穿織綉紅花紋的衣衫,提著雙紅色靴子還有她常背的斜肩包,手臂上搭著火紅色的狐毛外套,那衣服不是他幫訂做的,是靈異協會會長為她做的冬裝。

看到那件狐毛上套,冷麵神心裡又冒酸泡泡,大過年的,小丫頭竟然穿別人送她的衣服……

想到自己小媳婦兒穿別人的衣服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男人的心情很糟,糟透了,偏偏他不敢去建議她另換一件,默默的打翻了一缸醋,自己默默的喝,默默的酸。

放下背包,穿上外套,曲七月跑去外面望一眼,回頭望望大叔,蹙眉:「大叔,大門的對聯還沒貼。」

「哎,我忘記了,我馬上貼。」滿心冒酸味的冷麵神,被一個嗔怪的眼神給看得渾身骨頭髮酥,頓時又生龍活虎起來。

清俊美艷的男人,屁巔巔的跑去電視櫃那拿來對聯,又去廚房端來米糊,用抹布將門側與門楣抹乾凈,在對聯反面塗上米糊,先左後右,將對聯粘得牢牢實實,再貼橫聯。

貼好大門對聯,趕緊去洗手,回頭將門簾全部挽起來,把擺好四季果品和米麥類供品的小桌搬到門口屋簷下,在桌前鋪上一塊地毯,再去搬來酒、茶,再將鞭炮分別攤放在兩邊屋簷底下。

萬事俱備,現在只等立春時刻來到。

一年之計在於春,龍華大地,千門萬戶也在忙著迎春,鞭炮掛起來了,供品擺好了……

楊老家也忙開了。

「老大,將桌子搬出去。」

「老三,快將鞭炮掛好。」

「閨女,小耿,你們將兩個小羅卜頭拉開點,別讓他們太靠近鞭炮啊。」

「老大家的,這酒不好,去抱一壇茅台來……」

楊老吆喝著,將兒子兒媳和女兒指揮的團團轉,老人家臉上笑開了花,前幾年跟兒子們意見出現分岐,鬧得不太愉快,就算過年湊到一起也是沉悶得很,今年父子重歸於好,個個心情愉快。

楊老大楊老三也跟著父親亂忙,沒辦法,老父心情好,他們做兒子的平日又不在家,這逢年過節的就當牛馬讓老父指揮著玩吧。

楊老興沖沖的呼兒喚女時,赫家赫老爺子也興緻勃勃的指揮兒子和孫子擺桌子,拿水果等。

「爺爺啊,這都是些什麼呀?」醫生看著桌子上供盤裡的稻子呀、大麥呀、玉米粒啊,一頭冷汗,爺爺,這是迎春,不是祭五穀大神好嗎?他更好奇的是爺爺老人家從哪個犄角旮旯裡找來的這些?

「別廢話,這是小閨女說的,你只要知道聽小閨女的準沒錯就行了。」赫老爺子兇巴巴的吼孫子。

「我懂我懂,信小閨女者得永生。」聽說是小閨女的意思,醫生立即換了副表情,一副心悅誠服的模樣。

當然那只是維持了一秒的乖巧,再之又是一副好奇寶寶相:「爺爺,你和小閨女什麼時候這麼好了?小閨女什麼時候告訴迎春要用這些?」

他完全不知道好嗎?

爺爺啥時和小閨女通氣的,小閨女幾時將爺爺給說服帖的,他一點風聲也沒聽到,感覺有種眾人皆醒我獨醉的被蒙在鼓裡頭的感覺。

這感覺,讓醫生感覺不爽。

「要你管?」赫老爺子孩子氣的昂頭:「這是我和小閨女的秘密,才不告訴你。」

「……」醫生無語望長空,小榕媳婦,我們的小閨女好像被拐走了,感覺再不努力刷存在感,小閨女就不是我們的小閨女了!

赫爸爸和赫媽媽偷樂,自從小閨女說要留在燕京過年,他們家老爺子就樂得跟什麼似的,一天到晚不去外面也不嫌悶了,他們也不知道老爺子一個人常在家幹嗎,某天無意間看到老爺子的手機,發現通話記錄顯示跟小閨女的通話成片成片的,差點沒閃花他們的狗眼。

夫妻兩覺得老爺子在家時十有八九在打電話「騷撓」小閨女,以老爺子那玩起來像孩子的心性,他們覺得小閨女好可憐,真不知小姑娘是怎麼受得了老爺子的胡攪蠻纏。

擺好桌子,赫老爺子掐著表看時間,當年立春時間為11:14:14,龍華大地的人們就等那一刻。

等看到時間到十一點十四分,赫老爺子立即大叫:「快點鞭炮!」

他聲音才落,聽得四周傳來劈喱啪啦的聲音,不禁跳腳:「比老子還快?搶老子的先,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醫生笑得合不攏嘴,點了一根煙,去點燃鞭炮,在劈喱啪啦裡跳遠,到一邊繼續樂。

迎春的鞭炮與煙花交織,龍華處處洋溢著新春來臨的歡笑。

施教官家屋簷下的鞭炮未燃,曲七月站在地毯前,仰望天空。

在此起彼伏的鞭炮聲裡,無人留意時,高高的天空忽的亮了一亮,那一刻,彷彿晴光灑照,暖意菲菲。

「大叔,迎春。」看到天空劃過亮光,曲七月劃燃打火機,點香禮拜。

冷麵神早就燃根煙等著點鞭炮,聽到時間到了,忙彈飛煙灰,將煙頭湊到鞭炮引線上,剎時,鞭炮歡呼起來。

一長串鞭炮聲響完,曲七月剛好拜了三拜,煞星又去點燃另一串,轉身便去廚房端餃子。

兩串鞭炮響完,小姑娘插香在外面的雪地上,回頭供茶,斟酒。

施大教官將餃子端來放在供桌上,他聽小丫頭的話,去斟一巡酒。

曲小巫女斟三巡酒,回頭去抱來小老虎:「小金子,拜神,祈禱四季之神保佑你四季無災無難,健健康康的長大。」

金童玉童嘴角歪了歪,姐姐啊,你就算不抱小金子拜神,那些神仙也不敢亂降災給你的小寵物啊,你鬧起來連天帝都兜不住,他們怕你拔他們的鬍子燒他們的宮殿,困他們的坐騎,藏他們的法寶,讓他們變光杆子神仙。

他們知道秘密,不過,絕對不會告訴姐姐大人的,姐姐大人沒記來,這樣也很好,啥也不知道,沒有壓力沒有負擔就沒有那麼多的束縛。

冷麵神:「……」為啥小閨女不抱他拜神?小閨女不關心他了,小閨女不愛他了!

小老虎被姐姐大人抱著拜了三拜,貓嗚著在一邊玩耍。

待餃子再無熱氣上升,曲小巫女讓大叔收供品,自己去長壽香那兒觀察一遍才回屋,脫掉外套,提自己的背包風風火火的跑到大硨磲那兒坐下,從背包裡拿出蘭芝玉樹放在玉盆裡,將袋子裡的玉碎倒進去。

四隻袋子的碎玉全倒時去也僅隻掩住小半部分根,小姑娘從背包裡摸出些玉佩啊,珍珠啊,大把大把的往裡填,壓住根部,將玉樹種穩實才收手。

種好玉樹,坐在那傻樂。

冷麵神收回供桌,將東西全部裝好,將餃子送回廚房,再出來看見小閨女抱著花盆,咧開小嘴獨自傻笑,走過去坐下,觸觸小玉樹:「小閨女,你在幹什麼?」

被清貴的聲線一拉,曲七月不知飄到哪的思緒飄啊飄的飄回來,滿是星星的眼睛瞟了瞟大叔,很快樂的回答:「我在種搖錢樹啊,立春種下搖錢樹,金銀財寶滾滾來。」

「小閨女,這個……不是蘭芝玉樹麽,什麼時候成了搖錢樹?」這棵樹不就是小閨女從寧川那個鬥裡打劫回來的寶樹嗎,雖然當時他不在場,他好歹也看了當時的記錄視頻,還是認識它的。

小閨女不信任他,小閨女含糊他,小閨女不跟他說實話。

冷麵神滿滿的是心酸哪。

「你個混蛋!」曲七月正沉浸在美好的夢想裡,猛不丁的聽到大叔一席話,氣得面紅脖子粗,一把放下花盆,跳起來抬腳狠踹大叔:「混蛋混蛋,我叫你潑我冷水,我叫你讓我沒討到好彩頭,我踹死你這隻混蛋!」

特麽的,小巫女新年的第一次討兆竟然沒討到好兆,臭大叔,就不能順著她,讓她開心開心嗎?

小巫女火大的很,眼睛瞪成銅鈴,腮幫子鼓得老高,卯足力氣全踹在大叔大腿上,拿他當沙袋踢,哼,新年不給她好兆頭,她就拿他出氣筒,小巫女不好過,誰也別想好過。

「小閨女,我錯了我錯了,這是搖錢樹,你新的一年裡一定財源滾滾來。」挨了一腳,冷麵神才反應過來,額心直冒冷汗,他不是故意的!

他發誓,他真的不是故意要唱反調的,他就是個性太直,直來直往慣了,一不小心就說了真話。

真話害死人啊。

真話說不得啊。

真話是個害人精!

煞星窘了,窘迫交加,又不知該怎麼去哄小傢夥,乖乖的讓她踹。

小妖怪趴在大硨磲裡,從縫隙裡看到姐姐兇殘的行為,撇撇嘴,他除了表示同情,沒啥好說的了。

金童玉童憂傷的望天,煞星敢潑姐姐的冷水,活該挨揍!

他們姐姐最愛財啊,這個時候甭說她說是搖錢樹,就算她說這是黃金樹也要當睜眼瞎,就算明明掉了片葉子,也要說是在掉金子啊。

不能投其所好,在適當的時候也要裝癡扮傻當傻子,實在不想當傻子,至少絕對不能潑冷水壞姐姐雅興和希望嘛。

煞星說啥不好,直接說真相,這不是往姐姐心口上撒雪花嗎?

煞星的這智商,兩小朋友真不知該怎說了,他們也是醉了!

狠狠踹了好幾腳,曲七月虎著臉,背好背包,穿上外套,套上靴子,抱起跟在腳邊的小老虎,氣沖沖的向外跑。

冷麵神看她要跑路,不由急了,飛一樣的追上從背後將未來小媳婦兒摟住:「小閨女,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下次你不問我絕對不多嘴說話,不生氣好不好?大過年的,不要離家出走嘛,蘭姨回來看不到小閨女會把我掃地出門的。」

小老虎伸出爪子,一巴掌撓抓在冰山教官的手臂上,可惜,他的爪子不夠利,隻挑出幾條絲,沒抓傷人,

小傢夥不樂意了,一抓一抓的撓,撓欺負姐姐的混蛋。

「撒手!」手臂被箍動不了,曲七月兇狠的向後昂頭,用力撞煞星的下巴。

「不撒。」撒手你就離家出走了。

「再不撒手,我去了就不回來了。」

「我撒手。」緊箍著小人兒不放的男人,手臂鬆了松又擁住人,不放心的追問:「小閨女,說好要回來啊。」

「再不撒手試試?」

「我就撒手,」煞星識時務的鬆開手臂,幫小傢夥整整衣服:「小閨女,記得要早點回來啊。」

「囉嗦!」

甩下簡潔的兩個字,曲小姑娘抱著小老虎走出門,踏上雪地走向遠方。

冷麵神看著小傢夥越行越遠,鳳眸含憂,小閨女,說好了要回來啊,我等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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