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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王教官之貪財女相師》第三十三章
施教官和蘭姨母子特意挑在近後門的位置,本意就是為方便隨時中途離開做的準備,其位偏僻,不受人關注,因此除了挨施教官一桌較近的幾桌來賓,鮮少有人留意到那個細節。

當然,並非真的沒任何人察覺,邱市長與秦副總秦委員在第一時間就發覺了,邱市長因為入場沒有找到合適的時間跟施教官和小姑娘單獨相處,想等宴會後有機會就去解釋一番,自然格外留意施教官幾人的,發現施教官一家竟然中途離開,當即就傻眼了,人都走了,他找誰解釋?

他作夢都沒想到施教官竟然會中途離開,去年年宴,施教官也是元首的近身陪同人員,去年國宴結束時元首並沒有立即離開,留在宴廳陪幾個老同志們一起看了一小時的聯會,施教官也全程陪伴。

之前施教官沒有坐年宴給他安排在元首一桌的位置,邱市長還可以理解為施教官疼惜他小閨女,怕小女孩子不習慣,所以也去家屬桌陪長輩和小女孩子。

可卻沒想到,這宴席才吃到一半,施教官一家子竟跑了,這一下也打了他個措手不及,讓他半晌回不過神兒來。

人跑了,錯過了今晚,他幾時帶女兒去找施教官認錯好?

正月初一初二是喜氣洋洋的日子,如果他押女兒去認錯,沒準會適得其反,試想,在興高采烈享受節日氣氛時竟有人來道歉,多晦氣,就算換作他,有人在初一初二來說那種事,他也會不高興。

初一初二不行,初三初四?

等初三初四,誰知道施教官在哪?

因施教官驟然離席,邱市長越發鬱悶,年宴精美的食物吃到嘴裡如嚼臘,根本品不出什麼味兒。

相比起來,幾乎與邱市長差不多時刻發現施教官一家離席的秦副總理和秦委員長則比較淡定,他們兩個雖有留意青年教官的動向,卻並沒有太糾結。

陳老赫老等人最初有留意,後來見小丫頭挺安靜,估摸著大概會在宴席結束才會走,因此也就鬆懈了。

得了狄警衛交待的服務員,找到合適的機會到元首身邊,彙報施教官先回家的事兒。

元首聽了,笑微微的點頭。

陪同元首坐同一桌的皆是龍華權力最頂尖的幾位,有政部主席以及一正兩副總理,軍部總參、以及赫老,還有已退任的前元首和前任總理兩位老老同志,另一個位置就是施教官的,還有彭秘書長。

服務員過來彙報時,元首身邊的幾位也聽到,老傢夥們一個個虎目圓瞪,氣憤異常,暗罵施教官不夠意思,竟早早的將小閨女給帶走了,他們還想等宴會後找小姑娘聊聊呢,現在計劃泡湯了。

「都是你教導出的好徒弟,溜得真快。」前任總理文老沒好氣的沖楊總參抱怨了一句,抱怨他徒弟跑太快,讓他們逮不著人。

「這不乾我事。」躺槍的楊老,哭笑不得,前總理喂,不帶這麼遷怒人的好麽?他那徒兒想走,誰留得住?

文老飛個眼刀子,就一個意思:徒弟是你教出來的,性子肯定跟你差不多,滑溜。

楊老權當沒發現文老的眼神,反正自從他徒兒出名之後,他已受N多的報怨,像哪天青年教官跟某位意見不合嗆起來,像青年教官將誰給擼了,又如青教官將誰嚇壞了,總之,不管青年教官幹了啥,不管好的壞的,然後一大堆老傢夥就會跑他面前抱怨「告狀」,怪他教徒太嚴,教出個峰利如劍的教官,被人嘮得多了,他也練就金剛不壞之身,隻揀中聽的聽聽,不中聽的,嗯,左耳進右耳出,當吹吹風就好。

元首聽了老前輩們的抱怨,笑咪咪的幫解圍:「小閨女睡著了,施教官帶她回去補眠,那個孩子本身不愛熱鬧,如果不是我抓著她說話,只怕還沒開宴小傢夥就溜了。」

文老幾個聽元首說小閨女在國宴開席前就有想溜的念頭,心裡頓時就平衡了,原來小姑娘早就不耐煩了,難怪會在宴席上睡著。

施教官幾人的離開並沒有對年宴造成什麼影響,年宴愉快的進行,一個小時十五分鐘的宴席時間很快劃上句號,宴散,元首先行離去。

去年元首忙到開宴前才到禮堂,所以宴散後跟老同志們聊了聊天,今年元首提前來臨,先跟老同志們聊了會,年宴結束自然也就不再跟老同志們會談了。

總理與軍部的幾位老大也陪同元首一起離場,餘下部分也有先回家的,也有去趕場子的,也有留在國宴廳相互增加了解的。

年宴散席時,施教官還沒到家,他雖然中途離場,怕驚醒睡得香的小閨女,車開得很平緩。

除夕夜,龍華大地萬家萬戶歡慶佳節,就連偏遠邊壃的官兵們也以特殊的方式慶祝過年,海外華僑和僑胞們也遙對祖國方向,遙寄祝福與思念。

值舉國歡慶時,無數軍人仍然堅守崗位,守護國民平安,他們以另一種方式向全國人民致以最美麗的祝福,以忠誠向祖國母親致以最高敬意。

千家萬戶,高樓大廈裡的歡聲笑語,與三三兩兩的煙花,聲聲皆表達著人們辭舊迎新的歡樂心情。

燕京滿城內的各個噴泉,各處景燈開放,滿城璀璨。

值這年夜,雪也停了,銀裝素裹的世界裡,即有佳肴美酒香,也有清涼的雪息味,還有不知從哪飄來淡淡梅花香。

載著施教官幾人的悍馬,在清雅的梅花香裡回到大院家宅,離開時客廳留了燈,那燈火透過窗,和著層簷下感應燈淡淡的光輝,讓夜歸的主人倍覺溫馨。

三人帶了小丫頭進家,利落的去除厚外厚換了鞋,渾身輕鬆。

蘭姨將小閨女兒的紅包放桌上,收拾一下,與兒子去廚房裡搬了桌子出來,和面做饅頭包餃子、做麻花等。

除夕要守歲,更何況小閨女等十一點鐘要看星星,蘭姨也是懂得利用時間,邊幹活邊看晚會,娛樂做活兩不誤。

冷麵神抱小媳婦兒慵懶的窩沙發裡休息,小老虎回到家,狠狠的瞪煞星幾眼,最後不甘不願的跳離姐姐懷抱,爬上桌幾,撲在一堆紅包上趴著,虎目朝向煞星,監視他有沒佔姐姐便宜。

曲小巫女昨晚觀星到一點,又被煞星給折騰了一回,睡得晚,早上起得早,白天一整天沒睡覺,那麼一睡就睡得相當香甜,無論狄大警衛和蘭姨和面甩麵糰時拍得木板有多響,無論晚會現場傳來的歡呼有多熱烈,她兀自呼呼大睡,沒受任何驚撓影響。

小姑娘被帶回施教官家的窩跟周公東拉西扯的正甜蜜時,秦副總理和秦委員長在經歷一番東拐西彎的艱難爬行也回到秦家老宅。

相對燕京其他老牌世家而言,秦家無疑是非常的耀眼,一門兩人身在龍華權利中心之內,秦委員長是軍事委員會的委員長,屬正國級幹部,秦副總理是副國級幹部,一姓之中兩人身居高位,在眾世家之中絕對獨此一例。

同姓同宗在朝為官的人很多,兄弟、叔侄、舅孫等同朝的也比比皆是,但是,在同一屆或相同的兩屆領導班子中兄弟同達副國級的家族二十年來卻僅此一例。

由此,秦家風頭用如日中天來形容也不為過。

秦長寧和秦長生下車步行進老宅大門,再被輕便小轎抬回內院外,兩人步入內院,去見老祖宗。

秦二爺五爺在內院侍候老祖宗,他們說是侍候,就是輪流在內院大廳值班,隨時聽候老祖宗吩咐,傳達老祖宗的命令或去傳老祖宗要見的人進來。

秦孝夏坐著打坐,等回來的兄弟倆請安,睜開眼說了讓兩人坐下說話後以閉上眸子。

秦副總理和秦委員長恭敬守禮的落座,將年宴的經過事無巨細的彙報給老祖宗知道,遇上自己覺得比較重要的事還加以細說。

秦孝夏聽完最初沒說什麼,過了一會才問:「你們說那個人身邊的小法師去了?」

「是。」兄弟兩異口同聲的答。

「還有沒其他術士?」

「據我們所知的法師就隻那一個。」

「她做了些什麼?」

「元首單獨會見了她,談了約十七分鐘的話,然後在去國宴廳的路上其他領導們給了小孩子紅包,我們也不好例外,也給了,之後就是入席,她還是很低調,坐在角落裡沒有出風頭,沒吃到一半就睡著了,那個人便中途退席。」

「她沒做其他特別的事?」

「沒有,入席前後都沒做什麼。」

「再看看吧。」

秦孝夏形如古井般的眸子深處劃過一絲暗光,如果做了什麼事倒好猜,畢竟有些事從人的舉止間便可窺測出目的,什麼都沒做就讓人難以捉摸了。

那個孩子,究竟會不會望氣觀運呢?

秦家的小輩中沒有擅術者,秦孝夏也不好問太多,安靜的閉上眸子,一切,還是等多觀幾天星再論吧。

曲小巫女可不知自己又當了別人的盯梢目標,爽歪歪的大睡,當煞星強行將她弄醒,小女生睜著雙水朦朦的大眼睛,睡意濃濃的打著呵欠,定定的看著近在眼前的俊美顏,一臉不耐煩:「大叔,閃開些,別吵我睡覺。」

眼瞅著自己好不容易才弄醒的小丫頭那雙惺忪睡眼又要眯上,冷麵神不得不當壞人,大手捂在小丫頭小臉上,輕輕的捏搓:「小閨女,不要睡了,到觀星的時候啦,小閨女,先醒醒,醒-」

他不依不饒的鬧,迷迷糊糊中的曲七月,躲了幾次沒躲開,不耐煩的拍了幾下爪子,也沒把搓自己臉的魔爪子拍掉,不爽背過身,將臉埋沙發背上,堅決的不理乾撓,繼續睡覺。

蘭姨看得真切,笑得臉上都快抽筋了,小閨女貪睡的樣子也好可愛喲!

煞星試了幾次都能讓小丫頭清醒,沒辦法,默默的起身去衛生間,打了水,擰毛巾幫小閨女洗臉。

熱熱的毛巾敷在臉上,迷糊不清的曲七月總算清醒了,嘟著嘴,氣乎乎的瞪大叔,她不說話,就是兇巴巴的用眼神瞪人。

「小閨女,十點四十分了,馬上要到觀星時間,先清醒清醒啊,看完星星我們再睡。」被那烏溜溜的瞳目瞪著,冷麵神也微微的生出心慌氣短的感覺,小閨女的重瞳太犀利,讓他有被看透靈魂的感覺。

「噢。」曲七月腦子越來越清醒,應了一句,還是兇狠的瞪著大叔看,啊啊,好想將大叔的功德光全搶過來啊!

好想好想搶,真的!

煞大叔這隻老男人老流氓,在小巫女面前耍流氓耍無賴沒節操,偏偏不知他造了什麼浮屠,做了啥善事,功德光又增強了。

大叔的功德光本來就很濃鬱很強盛,可是,她不過是睡了一覺,才過去那麼短短的功夫,他的功德光比睡前又增一分。

這情況只能說明大叔曾經做了能造福部分人或者能救人的決定,現在有了結果,所以功德加身,又或者可以說大叔心裡有個即將付諸於行動的行動,能救人助人,是以功德先臨。

總之,不管原因如何,結果就是大叔在她睡覺的短短時間內又多了一分功德。

曲七月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小雞肚腸貨,然而,每每看到大叔的功德光都忍不住嫉妒,尤其是像現在一眨眼兒的功夫他又多了功德光,她手癢癢的,癢得想搶,很想很想搶。

小巫女眼紅煞星的功德,盯得他瞅,那小眼神又凶又恨,冷麵神越發心虛,小丫頭是不是猜到了他今晚想要大福利,所以才這麼盯著他看?

俗話說「為人不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門」,施大教官心裡有不可告人的小心思,自然總感覺小丫頭看透了自己般,心裡發虛,好在他麵皮夠厚,硬是不動聲色的保持著鎮定無害的表情,頂著兩道比X射線還強烈的視線繼續幫小丫頭擦臉擦手,然後又一臉平靜的送盆子和毛巾回去。

被大叔一番折騰,曲七月就算再不想清醒也不可能,沖著大叔的後背憤憤不平的呲牙咧嘴,表示一番心情不爽,然後頂著鬱悶的心情去數自己的紅包,嘴裡不停的碎碎念:「楊老給的、赫爺爺給的、許老、陳老、羅老、張老,肖老、彭秘書長、李總理……」

拿起一個,念一個名字,再放一邊,一邊數一邊念名字,她的記憶挺好,誰給了誰沒給基本記得,眼神越來越亮,共有十九個紅包!

平場每個紅包三千,十九個三千,統計五萬七千;元首大大的紅包兩紮共兩萬毛爺爺,一趟年宴之行撿回七萬七千,毛爺爺來得太容易,太幸福了!

數了一遍,為了確定,又數:「楊老,赫老、許老……劉副總理,無名氏,無名氏…Q壞蛋……」

「哎喲,不行了,讓我先笑會兒。」蘭姨聽到小閨女小嘴裡嘣出「無名氏」,笑得肚子抽筋,眼帶淚花。

小閨女太可愛了!

記得名字的念一回,大概沒記住是誰給的所以一律無名氏,小閨女總這麼喜感,妥妥的是隻小開心果。

蘭姨笑得不行,哎哎叫著揉著肚子。

狄朝海嘴角微微的抽搐,那絕對是忍得很辛苦的反應。

去洗手間打了一轉回來的冷麵神,聽到小閨女碎碎念,饒是他定力再好也忍俊不住,愉悅的笑意瀰漫俊臉,盈盈含笑的鳳眸尾角上翹,令他美得窒息。

姐姐的男朋友好俊,不行了不行了,管不住眼睛啊!

金童玉童被煞星的美顏晃得不要不要的,做西子捧心狀。

「小閨女,誰是無名氏?」蘭姨最愛逗小閨女,乾脆不管活計,抹抹眼角,當好奇寶寶。

「我不認識的人,不過,我記得他的臉,等明天拿來今晚出席國宴的領導名單和國宴部分鏡頭,我指給大叔幫認認。」當時那麼多的大人物,有些認識,有幾個他們認識小巫女,小巫女哪知道他是誰?

「那,那個什麼壞蛋又是誰?」蘭姨打破沙鍋問到底。

「那個人我看他不順眼,所以叫他壞蛋。」問她那個Q壞蛋是誰?當然就是曾經在贛西讓元首和大叔遇靈異事件中的某位起到內應作用的某隻,不過,小巫女是不會明說的,心裡罵罵他就行。

「看不順眼的就是壞蛋?嗯嗯,小閨女看不順眼的就是壞蛋。」蘭姨笑得腰都快直不起,她小閨女怎麼可以這歡樂呢,哈哈,簡直不能再歡樂了。

狄朝海默,小姑娘啊,你考慮過那個給了你紅包還被你冠上壞蛋稱呼的某位的心情?他覺得,那位知道了一定很憂傷,連紅包都收買不了小姑娘,真是悲劇啊。

冷麵神也被小閨女的淘氣樣給逗得眉飛色舞,喜氣洋洋,歡喜之情根本停不下來,長腿一邁,幾步去衣帽架那兒將自己全副武裝,再取來外套和鞋子,幫小丫頭整裝,準備去看星星。

雖然距十一點還差幾分鐘,曲七月也沒拖拉,乖巧的依在大叔臂彎裡被帶到外面空地上,煞星把提來的小椅子放下,披上大軍襖子自己坐下,再抱起小丫頭,又把她給裹得嚴嚴實實。

被裹成蠶繭的曲小巫女,很想擰大叔的大腿幾把,可惜,衣褲穿得太厚,擰的話大概也是不痛不癢的,她隻好認命。

未到十一點,星辰還沒變化,不過,仍然值得觀摩一二,除夕之夜,老天開眼,不下雪了,天空也更加清晰一些。

當然,以肉眼觀望仍然看不到星子,乾淨的天空也是暫時的,如果等到零點前後,將會出現煙花連天的盛景。

曲小巫女仰望天空,記下部分星圖,時間悄然流逝,當十一點過,高高的星幕上星辰又在剎那鬥轉星移。

我的滴個乖乖,這是鬧哪樣?

仰首遙望,曲七月又是一肚子驚訝,今天的星象沒有出現昨晚那種參商同現,五鬥星君與太陽太陰等眾星君同朝的現像,但是,星象同樣燦爛,今晚它們換了出場方式,不是同時跳出來晃,而是一個一個的來,眾星你暗了我亮,明明滅滅,閃爍不停,上演你方唱罷我登場的大戲。

太陽星、五鬥星,太陰、天帝、天皇……

星辰一顆接一顆跳出來,就像現在的微博刷首頁,各種內容一條一條的跳動,那叫個忙碌。

我去,那個啥?

眾星走馬觀燈似的來回換,曲七月默默的記,使勁兒的記,當看到某一個星星蹦出來時,差點被口水嗆到。

不要欺負她讀書少啊,那個亮閃閃的星星是紅鸞星吧?

特以昨天的星象來看,明年龍華的形勢本來就夠複雜的了,那位紅娘星跑來湊什麼熱鬧?難道紅娘星覺得太無聊,所以想讓人間上演患難見真情?

她好想將那顆紅娘星給塞回天幕裡不讓它冒頭啊,明年是個繁忙年,不適合兒女情長什麼的好咩?

曲七月暗中嚎了好幾聲,紅鸞星的對面又跳出星星來了,隻好趕緊丟開紅娘星,去記那顆亮閃閃的星星位置。

某小巫女觀星觀得嗨,同樣觀星的術士們,十有八九再次鬱悶難當,誰來告訴他們今年的星星究竟怎了,怎都不按牌理出來了?

他們隻想說一句:太亂了!

以前的星辰不是這樣子的好麽?以往的星辰總有定律可尋,偏今年古怪的很,昨夜星辰滿空,今夜一個個走馬觀花的跳出來,好像走秀似的頻繁。

術士們已被整懵,深深的覺得一定是來自老天的惡作劇。

小姑娘和煞星在外面吹北風,屋內,蘭姨和狄朝海一對母子繼續包餃子、做饅頭,偶爾也會去望望外面的一大一小有沒被凍成冰柱子。

天上的星子在閃,地上的人在快樂的過節,幾輪星象輪迴,不知不覺快到零點,龍華大地沸騰了。

在萬眾期待中,零點報時。

那一刻,龍華各地無數城外鎮村落,煙花升空,砰砰砰聲響如微小地震,傾刻間滿空煙花,五顏六色,美如夢幻。

這是場煙花盛景,是喜悅的表現,是對新一年的期盼,是團結一心,共建美好家園的拳拳之心。

煙花辭舊迎新,歡聲祈願,願幸福快樂,國泰民安,。

燕京城上空的煙花交織成畫,遮住了天空,從地面往上看只看見光芒成海,看不到天幕。

軍區大院上空的煙花不似燕京城街上那麼密集,也幾乎迷亂人眼。

好在施教官家沒放煙花,還能看到天幕,而因為燕京在零點後的七八分鐘是煙花最盛的時段,滿空煙花迷亂,對觀星還是有些影響,因無法看清整個天幕,錯過部分星象是難免的。

煙花盛景之後還有零星的場景,那些又不足以影響視線,不足為慮。

在零點時,蘭姨也跑到門外遙看煙花,看彩光弱了,得到小閨女甜膩膩的一句「蘭媽媽新年好,祝蘭媽媽新年找到兒媳婦,來年抱個大胖孫女」,樂得她歡天喜地的跳回屋,鼓勵兒子新年裡加油找女朋友。

狄大警衛抹了把汗,小姑娘啊,你把俺害慘了!

「小閨女,為什麼不祝我新年找到媳婦兒?」小丫頭祝福了蘭姨,沒有得到好話的冷麵神不樂意了,扒開小丫頭的圍巾,咬她的小耳朵。

「大叔,你有小閨女,你真的還想另找媳婦兒,嗯?」一個嗯拖長尾音,透著濃濃的、陰森森的威脅味道。

「沒有沒有,我有小閨女就夠了。」冷麵神嚇得冒出一滴冷汗,天,差點又犯錯誤啊,太兇險了!

曲七月鼻子朝天哼哼:「你明白就好。」有了小閨女還敢沾花惹草,一個字-踹!

冷麵神再也不敢去挑釁小丫頭了,生怕一不小心又潑了她冷水,讓她沒討到好兆,到時哭給他看。

蘭姨新年一開始得了好彩頭,喜得心情激揚,幹啥倍有勁兒,蒸好最後一鍋包子和饅頭,等快到一點立即去熱夜宵。

曲小巫女的觀星活動仍如既往的在一點過五分左右結束,得到自由,甩開大叔,蹦蹦跳跳的跳進屋,撲進蘭媽媽懷裡撒嬌,在她老媽上巴唧巴唧啃好幾口。

「我的小閨女喲,你是我的開心果,新年了,給,壓歲紅包,新年發財,金山銀山滾滾來。」蘭姨喜得差點找不著北,變戲法似的從背後摸出一個包成磚頭的紅包,塞給親親小閨女。

「蘭媽媽,小閨女愛你,最最最愛你了!」重重的紅包塞進手裡,曲七月再次沒節操的撲在蘭媽媽身上一頓狂親,親得蘭媽媽一臉口水。

蘭姨頂著被親出紅暈的老臉,牽小閨女坐著,那雙老眼笑眯成縫,她捨不得抹臉上的口水,頂著口水印瞅著小閨女樂。

狄朝海也不甘落後,塞給小姑娘一個大紅封,他怕被教官拍飛,不敢要小姑娘的親親,所以閃得極快。

落後幾步回來的冷麵神,放好物品,坐在小丫頭身邊。

問了蘭媽媽的意思,曲七月愉快的拆紅包,打開一看,眼睛瞪得溜圓,蘭媽媽簡直是財神,給兩紮帶條的毛爺爺還加一疊厚厚的散的粉紅票票。

小丫頭看呆了,一雙節骨分明的大手幫她拿來,嘩嘩的數了數,帶有魔力般的磁性聲報數:「散的一疊九千六,兩紮兩萬。」

「哇」,傻笑中的曲七月激動的叫了一聲,再次扎進蘭媽媽的懷裡,打滾蹭摩,樂得不肯起來。

「蘭媽媽,你給太多了,隻給散的一疊就夠啦。」

「傻閨女,你是我的寶貝小閨女啊,這是蘭媽媽給小閨女的壓歲錢,可不許嫌少,蘭媽媽吃小榕的喝小榕的住小榕的,由小榕養老,以前的補貼和每個月的退休工資都攢著沒花,你不用怕蘭媽媽沒零用錢。」蘭姨摟著滾懷裡的小閨女,整個人幸福的快融化,她小閨女實在太容易滿足了,給這麼點錢就樂成這樣。

頂著張俊臉的冷麵神,再次拆了兄弟的紅包,嘩嘩一通數,報數:「一萬九千六。」

「狄大叔,小閨女也耐你喲,很耐很耐,隻比愛蘭媽媽少一點點兒。」曲小巫女高興的想滾地打滾,蘭媽媽和狄大叔真好!

狄朝海一個大漢子,難得的臉紅了一下,嗯,還沒有女孩子這麼直接的說愛他,小閨女是第一個這麼直接的,當然,他知道小姑娘的意思是家人之間的愛。

冷麵神難得的沒有丟眼刀子給兄弟,他也明白小閨女的意思,無關個人感情,她在表達親近之意。

曲小巫女樂不可支,粘蘭媽媽不放,蘭姨逗了她好久,才另摸出兩紅包分別給兩臭小子,還非常不厚道的申明一句:「你們可別嫉妒我小閨女,你們想要大紅包,要麼今年給我找兒媳婦兒,明年讓我抱孫子,要麼你們變成閨女,你們哪天變成像我小閨女一樣的好閨女,我一定一視同仁。」

被區別對待的兩青年,幽怨的嘆氣,重女輕男啊,嚴重的非人性的重女輕男!不過,兩人也知足了,好歹還有個紅包,總比沒有好啊,如果連一個紅包都沒有,他們會被小閨女笑話的。

「大叔,你不給小閨女紅包咩?」將大紅包全部包好,曲七月星星眼對準大叔,大叔又是大叔,又是小巫女的老男朋友,不給個紅包意思意思?

「有的,在樓上,等上樓給你。」冷麵神微微一笑,憐愛的刮小丫頭的鼻子:「少誰的壓歲錢也不可能少小閨女的壓歲錢,放心好了。」

「噢噢,我等著收。」曲七月瞬間激動了,蘭媽媽和狄大叔如此大方,大叔應該也不會小氣吧?大叔會給多少?

小巫女的眼神是閃亮閃亮的,內心是期待的。

過了一點,已不早,蘭姨去端來夜宵,四人圍著吃一點,然後趕緊去補眠。

曲小巫女一手抱小金子,一手抱紅包,涎著笑臉,一步三搖的往樓上蹦,煞星跟後面,回到臥室,小巫女將紅包塞枕頭下,又眼巴巴的瞅著大叔,意思就一個:紅包呢紅包呢。

「乖,我帶你拿壓歲錢去。」冷麵神俯身抱起笑得見牙不見眼的小閨女,不容分說的向外沖。

他怕小金子追來,一溜煙兒似的衝出門,將門掩閉,又急沖自己臥室。

「煞星又搶走了姐姐。」

小妖怪從電腦後面探出頭,跳到大床上趴枕頭上。

「姐姐今晚又不可能回來啦,我們睡覺。」

金童玉童愉快的躺下去,煞星搶走姐姐,他們就不指望他將姐姐送回來了,大家洗洗睡吧。

小金子趴著最厚的一隻紅包,也沒啥意見。

冷麵神抱著小丫頭旋風似的沖回臥室,反鎖了門,心裡才鬆開口氣,現在總算安全了!

他一鼓作風跑回到床邊,利索的將小傢夥放床上坐好,從枕頭下摸出準備好的紅包給小閨女:「小閨女,新年季季平安,財源廣進。」

早等得心癢癢的曲小巫女,看到那薄薄的紅包,小臉一垮:「大叔,你不會隻包了個位數的毛爺爺吧?」

那個紅包真的好薄啊,讓人看得好心酸。

「小閨女拆開看了再說,不滿意我再另外給。」俊美男人的眸子裡跳躍著火光,熾熱,深情。

「好吧,我信你一次,你敢包個位數的紅包給小女朋友,我踹了你。」曲七月怒力的打起精神,動手拆紅包,雖然大叔有可能搞惡作劇,她還是再信他一次吧,只要不玩得太過分就行。

拆開紅包,倒出裡面的東西,小巫女愣了愣,嗯,一本房地產權證?

看看大叔,他眼神很溫柔,曲七月遲疑一下,打開房產證:「星月莊南園十九號,產權所有人曲七月……」

她當即傻眼了,星月莊,就是赫大叔別墅的那塊別墅,那是星級的,只是,戶主怎麼會是她?

定定的看了幾眼,又抬頭望向大叔:「大叔,啥意思?」原諒小巫女書讀得少,不懂。

「就是房產證上所寫的意思。」冷麵神盯著小傢夥的唇,呼吸微滯,好想親親,他快忍不住了。

「可是,我沒有買房子啊,雖然我想買,星月莊那邊的地太貴,錢不夠。」

「傻丫頭,說了我的就是你的啊,我在那裡正好有房子,現在是你的了,喜不喜歡這份壓歲錢?」

「大叔,我不能要。」曲七月點點頭,又搖搖頭,將本本還給回去。

「怎麼,嫌那裡不好?不喜歡的話可以另換一套,換紫雨山莊?」男人的俊容微僵,他第一次送小媳婦兒禮物,小閨女不收?

「不是不好,是太好了。那邊的房價一套至少將近二億,無功不受祿,壓歲錢太重,收不得。」曲小巫女戀戀的不舍的將本本塞回大叔手裡,盜亦有道,術士有術士之道,不能隨意取巨財,她很想要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可是,不是想依靠男人得到,她要努力存錢買房。

「小閨女啊,你不是說了麽,我的全是你的,怎麼可以不要?除去這個不說,你對我有救命之恩,還數度救我於危急時刻,一套房子都不夠當謝禮報酬的。小閨女想想,是不是這樣?」

「……哦,也對。」曲七月咬手指,小巫女救了大叔好幾回,論報酬的話,收套房子也沒啥的,只是,感覺哪裡不對?

「所以,收下吧,這是你該得的。等過幾天有空,我帶你去看看房子。」煞星拿開小傢夥咬嘴裡的手指,將本本又塞給她。

「大叔,真的給我?」拿著薄薄的房產證,曲七月感覺很沉,瞅了瞅,又歪著腦袋追問一句。

「真的。」

「那,以後你跟我鬧掰了會不會反悔收回去?」

男人的俊容微微泛黑:「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絕對不會反悔的,還有,我不會跟小閨女掰的,一輩子都不掰。」

「給了就是我的,你真的不後悔?」

「不後悔。」

在男人斬鐵截鐵的鏘鏗聲調裡,曲七月眸裡的笑意越來越濃,咧著小嘴,抱著本本嚎的撲倒在床,激動的翻滾:「嗷嗷,我有房子了!房子房子,我有房子嘍!」

翻滾的孩子,喜悅的笑臉,看著那個小東西,冷麵神如被溫水潑在心間,滿腔熱血盡化柔情,往前一撲撲在小丫頭身上:「都是你的,我的都是你的,我也是你的,乖!」

「……大叔,唔。」

曲小巫女還沒反應過來,便被熾熱的氣息淹沒,唇齒交纏間,暖昧漫延,溫度急劇上升,很快一件件衣服被拋飛,剝得所剩無幾的兩人裹進被子裡,傳出聲聲旖旎的聲音。

良久,凌亂的呼息聲裡響起嬌弱無力的嬌喝:「大叔,你個混蛋!你又乘人之危。」

被子底下赤著膀子的男人,俊面春潮泛動,將嬌小的人圈在懷裡,牢牢的摟住著她,隻讓她喘氣,不讓她脫離。

「我哪有?這是我的福利,過年的福利。」帶著情慾的嗓音,越發的撩人。

「現在過了零點,今天是初一。」在泰山壓頂般的絕對強勢下,曲七月完全撼不動大叔那座大山,氣狠狠的掐他手臂上的肌肉。

然,無論如何用力擰,煞星連眉頭都不沒皺,更別說放手,他盯著她水汪汪的眼睛和紅唇,眼神越發熾熱,小傢夥只要被吻幾下就會暈乎,還有力氣鬧,再親親就搞定了。

他低下頭,輕啃她的頸窩和鎖骨,手腳齊出,撩她的神經和敏感區,昨晚的福利太美妙,害他食不甘味,今天還要福利。

「癢,」曲七月被撩得不行,瑟縮成團,呼吸急促:「今天初一,天亮我要做祈福祭禮,不可碰汙東西,大叔,你不要鬧了。」

「真的?」男人艱難的抬起頭,眸子微微泛紅。

「嗯,新春第一天祈福是必須的。」

「…,那,明晚我要福利,不可以不給,不給福利,我會壞的。」

「……」壞了就壞了,這麼流氓,壞了踹掉換新的正太帥哥男朋友。

「小閨女,不答應我也不同意。」

「隨你,反正祈福又不是隻我自己。」特麽的,還威脅,還談條件?誰怕誰?

「要福利,要福利……好吧,小閨女,我們睡覺。」冷麵神原本還想死纏爛打,對上一張面無表情的嬌顏,氣焰一下子蔫了巴拉,重重的倒下去,摟著軟軟的小媳婦,閉上眸子,不能啃,不能收福利,新年第一天就這麼悲慘,唉……

親親妞兒們,勞動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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