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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王教官之貪財女相師》第三十四章 有問題
過了「炮竹聲中一歲除」的除夕,次日就是正月初一,一年之計在於春,在這個新春第一天,新年的第一天,天尚沒亮,千門萬戶次第開,爭搶新年事事早的好兆頭。

龍華之術士們更是等早上來臨的時刻已久,在尚未亮前各各沐浴更衣,在天破曉前那一刻已柱香出行,等在吉向方位做新年第一次祈禮。

人們新年第一天柱香出行求的是家人平安,事事順利,術士們新年第一次祈禮朝拜,卜測的是家國天下的氣運和吉凶。

蜀都亮得比燕京較早,身穿術士服的陳泰山,率族中後輩術士和在家族中佔有一席之位的族人以及後輩中最有潛力的後輩們,在宅外做祭祀,所謂的柱香出行當然要走出家門才是真正意思上的柱香出行,在家宅之內那就不叫柱香出行了。

擺香案供茶。

掐著吉時點,將香置香爐,陳泰山率族人們行三叩九拜之禮,禮拜完成,晨光正好破開黑暗。

陳泰山盤坐於地,觀香測運,香爐裡香枝林立,清煙渺裊,然而,就在他正身正眼觀望時,一陣風卷地而過,一支香「卟」的閃了一點火花,傾刻間熄滅。

這……

凝神掐指的陳泰山,急急一望,驚得如冷水淋頭,身心發寒,香爐裡的三排九支香中間一排最中間一支香熄了。

他運算吉凶的手指定在一隻手指指節處,立即長身跪地,伏地行大禮。

陳氏族長不知發生了何事,見族長忽然伏地,也跟著跪倒。

陳泰山行以五體投地的方式九起九伏,再觀香,看著餘下的八支香長短不一,心冷如水,看了半晌,默默的站起來,轉頭望向身後:「陳秀山,你向前敬香。」

蜀教陳氏,家業興旺,子孫興旺,陳秀山便是陳氏嫡系之一,也是最有玄術天賦的後輩之一,被陳泰山收其為徒,還是最小的一位小徒弟,他也沒讓人失望,在數位師兄弟中脫穎而出,深得師父器重。

陳泰山也將陳秀山內定為衣缽傳人,因去年7月陳秀山在滬城突然被術法反噬,連他也無法破解,還特意將徒兒派人送往苗疆師兄諸青山那裏請求幫忙,之後,諸青山又請了茅山道友齊掌門師徒,雖然最終沒什麼好效果,由此也可知陳泰山對他的重視。

陳秀山因術法反噬,好幾個月內不能動用術法,一直在修養,直到去年下半年冬季才逐漸好轉,最初他每天下午要受一陣錐心之痛,三個月後變為初一十五和動用術法時錐心之痛就會應時而來。

雖然反噬之術還沒消失,陳家眾人都覺得大概已沒有大問題,很快就會復元。

當然,就算陳秀山長達半年沒有參入家族中的任何大法事,在有關家族中的重要會議與各大場合,仍然少不了他。

「是,師父。」聽到師父點名,陳秀山恭敬的出列,走到師父身邊,取三柱香在手,點燃,行完上香禮,將香歸爐,又添香茶,拜了幾拜,後退一步,等候師父吩咐。

陳泰山看一回新敬的香,沉吟半晌,吩咐人收了香案,又列隊回家宅,等全部人員跨進家宅大院的門,他才對身邊的管事吩咐一句:「預訂初七以後,初十以前去江南茅山的飛機票或高鐵票,如果實在訂不到票,那就提前包機。」

「是!」管事沒有疑問,只有堅定的執行。

陳秀山等人也沒有問為什麼,個個鼻觀心心觀眼,在聽到讓各人各回家時才散。

蜀都天已亮,燕京還籠於黎明前的黑夜裏。

初一是個非常重要的一天,秦家掌權的秦二爺三爺五爺七爺八爺等幾位除夕夜先守歲,到十一點陪老祖宗觀星,晚上也全部歇在內院。

早上天沒亮,幾位爺便收拾整齊,等老祖宗起來,恭敬的給老祖宗請安,帶族人後輩們抬香案出老宅。

秦孝夏帶小輩們上香祈福,大禮朝拜後也是天始明之時,秦孝夏盤膝坐在雪地上,手捏法訣,凝神觀香以測吉凶。

呼-,一陣龍捲風旋地而生,颳得雪花漫舞,也讓人睜不開眼,當捲風遠去,秦家眾人再看香爐,當即人人屏住呼吸——香爐裡的三柱香熄了一柱!

一柱香三支,三柱香九支,熄滅的那一柱還是香爐中間的一柱。

天命不在秦家!

秦孝夏睜目之際,再次大驚,這是第二次預兆,第一次是立春前一晚的示兆,今天又是一次,次次預示天命不秦家。

天命不在秦,秦家人無論官居幾品,也無法問鼎元首座,更不用想把持國政,那麼,秦家後輩們的謀劃也是白費了心思。

秦孝夏對著香定定的看了好一會,整理衣裝起身,讓孫輩們收香案回家,並沒說吉凶。

秦長寧和秦二爺也沒問,依吩咐收桌案,跟老祖宗回家,再安排早餐,安排家族中的上進青年們幾時進內宅給老祖宗磕頭請安。

秦家禮祭完畢時,曲小巫女帶著金童玉女還在祭祀中,她柱香出行的時刻比其他術士要晚,別人破曉前便掐點出行祭祀,她等破曉時晨光已臨才施施然的柱香出行。

家有術士小閨女,冷麵神和蘭姨狄朝海仨就是打雜的,什麼都聽小閨女的,小閨女走前面,三人跟後面,施大教官和狄大警衛抬桌幾,蘭姨端茶盤托著小茶壺。

到雪地上擺好桌案,三人退後幾步。

小姑娘將香插在雪地上一字排開,泡茶,敬茶,然後,五體投地,大禮朝拜四方。

小丫頭拜,站著的三位也拜,他們跟著彎腰九十度,行躹躬禮。

晨光與雪相映,天色白濛,潔白的雪地上,紅衣黑靴的小姑娘伏地長拜,每次起伏之際胸前衣服沾上白雪,兩隻瑩白的小手每隻與雪親密接觸。

參拜四方後,再起身敬茶,茶過三巡,觀香。

眼瞅著長短不一的長壽香,曲七月想跳腳,三長兩短!太不吉利了,能不能給點好彩頭?

三長兩短,特麽的,究竟啥意思?是自己人會有人三長兩短,還是大叔的對手的結果是三長兩短,又或者雙方都難免三長兩短?

曲七月邊嘔血的心都有了,狠狠的望天,再望地,吐口氣,將茶水潑向三方,倒扣杯子,站起身,轉身蹦到大叔面前,抬腳又狠狠的踩他腳背。

冏!

一老兩青年冏冏的。

小榕又惹小閨女不開心了?

蘭姨冏冏有神的看著小閨女踩臭小子的腳,她覺得今早小榕好像沒有得罪小閨女,大概是昨晚小榕做了什麼事惹小閨女心情不爽,當時不好報復,所以今早算帳。

是不是小榕小氣,忘了給小閨女壓歲錢,或者給得太少?

蘭姨覺得大概就是那樣的,一定是臭小榕說話不算話,壓歲錢給得不如意,讓小閨女記恨上了,所以要踩他幾腳出氣。

狄朝海都不知道該幸災樂禍還是該擔憂,首長新年的第一天就挨小妹妹欺負,這是好兆頭,還是壞兆頭?

他也隻遲疑一秒就拋開了,反正不管怎樣,小妹妹本身是術士,首長不順利的話,她不會閑,小妹妹是不會讓首長過不好的。

「小閨女,我又怎麼啦?」憑白無故的又挨踩,冷麵神內心是憂傷的,昨晚沒有福利就算了,大清早的小閨女又欺負他,他究竟哪錯了?

「就是想踩你。」曲七月兇巴巴的繼續踩,她盡心儘力的在幫大叔,讓她踩幾腳又不會少幾塊肉,讓她踩踩又能怎麼的?

「好,小閨女想踩回去再踩。」冷麵神窘了,趕緊的幫她拍去身上的雪,大手握住她的一雙小手,心疼的不得了:「你的手都凍僵了,我們回去,要不你的手又要長凍瘡。」

他不管小丫頭同不同意,將人抱起來,大步流星的回家。

狄朝海端起桌子,和老媽也回屋。

冷麵神生怕小丫頭手長凍瘡,回屋幫脫外套,抱回沙發那坐好,將她的小手搓一陣,再塞進自己衣服裡幫焐。

正月初一,農村小孩子們大清早就會走家躥戶的去拜年的習俗,被拜訪的人家見到小孩子們也會特開心,意喻人丁興旺。

楊老大清早的就等,等人來拜年,等啊等,等到早飯過後都沒見人影,心裏那叫個幽怨,說好的來拜年,怎麼可以失言?

老爺子好鬱悶,有事沒事就往外張望,令楊家三兄妹哭笑不得,他們很想說,老爸啊,你這麼想見他們,何不自己過去?

楊老是不知道兒女們的心思,他要是知道了,一定賞一頓眼刀子,自己過去跟人過來那是不同的兩碼事。

等啊等,等到老人家心都快焦了,終於聽到外面傳來嬉笑聲,楊老立即正襟危坐:「來了來了,小三子去開門。」

被叫到的楊老三窘窘的。

楊老大也窘窘的。

「爺爺,我去。」

「外公,我去。」

楊家第三輩的兩小蘿蔔頭,爭先恐後的歡呼。

楊老三哪敢讓侄子和外甥兩小豆丁去幹大人的活,快步搶到前面,到門邊推開玻璃門,向外一望,嗯,施教官一家來了!

施教官原本是一老兩青年,今年新添個小孩子,變成一家三大一小,以前一家會在初一到楊家拜年,今年也是全家出動。

楊老三的視線停留在施教官的小閨女身上,那孩子穿火紅的大衣,領口袖口以及胸前衣襟邊及衣擺邊鑲潔白的皮毛,長靴及膝,青春朝氣。

活潑的小姑娘跑在最前面,腳邊一隻大貓兒,一人一貓沒有走鏟凈了雪的路,而是走在被雪覆著的草坪上,在雪地上跑跑跳跳。

施教官和蘭姨狄大警衛慢慢走,讓小傢夥玩鬧。

「楊老三看起來心情不錯。」蘭姨看到開門張望的青年,笑了起來,前幾年楊總參跟兒子們不太合睦,就算過年,那幾個孩子的心情也很壓抑,今年看起來不錯,那表情很輕鬆。

「他帶媳婦兒回家了,當然心情好。」冷麵神解釋原因,心裏有點小鬱悶,楊三哥守得雲開見日出,終於抱得美人歸,他的小媳婦就在眼前,卻還不知要等多久才能光明正大的宣佈他們的關係。

蘭姨心情大好,又強烈的要求兩臭小子加油找女朋友。

曲七月跑在前面,也看到了從楊老家探頭出來的青年,少不得多望幾眼,暗中吹了聲口哨——帥!

那位青年很帥氣,面部輪廊跟楊老有幾分像,劍眉朗目,不同於赫大叔的陽光之美,他的帥是很自然的美麗,即為平和之美。

不用人介紹,曲小巫女也猜出來了,那位應該就是楊上將的小兒子了,當即抱起小老虎,幫他拍去雪,從兜裡摸出帕子,邊走邊幫他擦腳。

幫小老虎擦凈水漬,她溜到蘭媽媽身邊,讓大叔走前面。

楊老三等在門口,見四人來了,親熱的叫了一聲蘭姨和狄兄弟,湊到冷麵青年身邊,悄悄的說出一句:「小榕,大恩不言謝,以後有什麼用得著三哥的地方直接說。」

他與施家小弟也是發小,兄弟們感情非常好,後來長大了,各自有各自的追求才分開,人各處一方,兄弟感情從沒因距離而淡。

在他尋找到真愛,不被父親接受時,兄弟們還是給與支持與理解,並幫他在父親面前作了不少工作,他記在心中,而最終能得償所願,也全托兄弟的福,如果不是小榕請來小姑娘幫父親解夢算卦,父親只怕還是不會妥協的。

「自家兄弟,說什麼謝。」冷麵神用力的拍拍楊老三的肩膀,正想往裏走,裏面傳來不爽的聲音:「臭小子,來了就進來,在門外磨蹭什麼,再不進來,太陽都要下山了。」

門外的幾人全體無語,這才早上呢,跟太陽落山還有十丈八遠,重點是今天沒太陽好嗎?

屋內,楊老大望望老爺,那叫個無奈,他們老父親怎麼時候變得這麼沒耐心了的?

楊老三趕緊推開玻璃門,請客人進屋。

冷麵神也不客氣,在地毯上跺了跺鞋子,長腿一邁便踏進師父家。

小耿與姑姐負責招呼上茶之類的活,在得悉客人來時先泡茶,她聽到門響,下意識的偏頭望,一眼看見俊美如神詆般的青年,不由得怔住。

她聽男朋友說過他的一位兄弟長得很俊美,卻沒想到如此俊美,比她想像中還俊,一時就愣了。

楊老眼巴巴的瞅著門口,見到徒弟第一個進來,老眼瞪圓:「小榕,你個沒禮貌沒愛心的傢夥,你搶什麼先喲,要讓孩子走前面,懂不懂?」

「……」

楊老大默,老父偏心華榕十數年,今天破天荒地頭一遭兒在新年第一天就嫌棄他,如果今天有太陽,太陽一定是打北出的。

「師父,新年吉祥。」被嫌棄的冷麵神,板著張雷打不動的冰山臉,平靜的向師父問好,又對其他人點點頭,道了聲新年好。

楊老大等人忙互道新年好。

曲七月藏在大叔背後,被擋得嚴嚴實實的,聽到楊老教育大叔,樂得心情大好,從大叔身後躥出,快光的飛奔向主人:「楊上將,新年好,祝新年身體健康,年尾抱個胖孫子。還有,你老剛才是不是在找小閨女我啊?兩年沒見,上將大人有沒想小閨女?」

「新年好新年好!」看到飛奔而來的小閨女,楊老心情舒坦了,老臉樂開了花。



楊二姐和小耿腦子裏一串問號,老爸等的就是這個孩子?

兩小蘿蔔頭看看門口的幾人,又看看跑去的小阿姨,一臉懵逼。

蘭姨和狄朝海落後一步進屋,跟主人們說新年好,楊老三幫客人掛衣服,拿鞋子。

冷麵神丟開衣服,換了雙鞋,又去拿了雙女士鞋,優雅的走向楊老。

曲七月一溜兒衝到楊老身邊,一屁股坐下去,抱了老人家的胳膊,才眨巴著大眼睛笑咪咪的向大人們問好:「楊大叔,楊二姐姐,楊三叔,楊三嬸,大家新年好,祝新年吉祥如意。小蘿莉小正太寶寶,新年好喲,新年裏日裏好耍夜裏好睡,快長快大。」

楊家三兄妹,楊老大楊承家,楊二姐楊承珠與楊老三是雙胞胎,楊老三隨母姓池,輩份仍按楊家取承,叫池承業。

楊老大的妻子今年回娘家陪父母過年,沒來,楊三嬸即楊老三的未婚妻,姓耿。

曲小巫女邊打招呼邊欣賞帥哥美女,楊大叔和楊三叔都是帥大叔,楊大叔是穩重類型,很吸引人,能讓楊三叔動心的人自然也不差,是位小家碧玉型的淑女。

楊家三兄妹忙不迭聲的應了,小耿也從見到施教官的震驚中回神,臉不由自主的紅了。

兩隻小蘿蔔頭眼睜睜的盯著小姑娘抱著的大貓兒,小心的往大人身邊湊。

小老虎眯眯眼,對小孩子不感興趣,窩在姐姐懷裏,堅決不動。

楊老三陪同蘭姨母子坐下,對於施教官,他就不管了,小榕經常來楊家,跟他自家似的,楊家從沒當他是客,他想去哪就去哪,想幹啥就幹啥。

冷麵神走到小丫頭面前蹲下去,幫她脫去靴子,換上毛拖鞋,那溫柔細緻的舉動,讓第一次見的楊二姐和小耿看直了眼兒。

青年教官才不管其他人怎麼看自己,幫小媳婦脫了鞋子,又脫她脫外套,自己幫拿了,坐到挨楊老和小丫頭不遠的地方,隨時準備侍候小閨女。

楊二姐滿心納悶,小榕什麼時候這麼溫柔了?給別人換鞋,這種事換以前,她想不都不敢想像。

當然,她心裏震驚也隻一剎那的事,將茶遞給客人,先給蘭姨,再給兩青年,最後給小姑娘。

「小閨女,你厚此薄彼,叫我大叔,叫我二妹叫姐姐,這不是亂了輩份麽?」楊老大看到青年教官坐下,好整以暇的笑望小姑娘,他剛才聽到真切,小姑娘叫他二妹叫的是姐姐。

「楊二姐姐很年青啊,叫大姑或阿姨顯得太老,當然叫姐姐了,楊大叔,你嫉妒只能怪你和楊三叔不像楊姐姐那麼年青漂亮。本來我也想叫楊三嬸姐姐的,不過,那樣一來感覺有點怪,還是叫三嬸好點。」

「嗯嗯,我哥他就是嫉妒我年青漂亮,小妹妹不用管他。」楊二姐被誇年青,喜得紅光滿面,立即一邊倒的站小姑娘一邊。

「我……」楊老大語噻,他犯得著嫉妒嗎?他不服氣的望向俊美青年:「小榕,你不糾正你小閨女的稱呼?」

蘭姨掩嘴偷笑,這種說不過理就搬救兵的孩子,是壞孩子。

狄朝海嘴角微抽,搬首長救場?只要不跟小姑娘有關,搬首和救場肯定公平處理,跟小姑娘有關的事搬首長評理,還是甭想了吧,不用說,教官一定會站在小妹妹一邊的。

事實如果然如楊老大那樣,冷麵神淡定的捧著茶盞,表情還是那麼剛硬平靜:「一個稱呼而已,用不著較真。」

稱呼那種事,較真就輸了,就像他,小閨女叫他大叔,他叫小閨女叫小閨女,稱呼對小閨女是他小媳婦兒,他是小閨女的男朋友這種事也沒啥實質影響,完全可以不在意。

楊老大默默的敗下陣,小榕寵小閨女寵得都沒原則了,他還能說啥?

楊老看一幫青年們相處融洽,整個人都覺年青了好幾歲,等小姑娘喝了茶,從後背一摸,把藏著的紅包拿出來塞給小閨女:「小閨女,給你的壓歲錢。」

「哇,還有壓歲錢?楊老,你昨天已經給了啊。」抱著磚頭似的紅包,曲七月激動得雙眼放光。

「昨天我就湊個人數而已。」楊老樂呵呵的,昨天的紅包太少,他哪好意思說是壓歲錢。

哇哇,楊老好大方!

金童玉童欣然大喜,姐姐今天又要進財了。

老父開了頭,楊老大,楊二姐,楊老三,兄妹三個也將準備好的紅包拿出來,塞給小姑娘,紅包都包得老厚。

小姑娘得了四個大紅封,樂得見牙不見眼,那小樣兒讓幾個青年看得超無語,楊老和蘭姨則樂得合不攏嘴。

「要不要拆開看看?」小丫頭抱著紅包又得樂得暈七素八的,冷麵神很體貼的詢問。

「要!」

「我幫你拆。」冷麵神乾脆抱起小丫頭,自己坐楊老身邊,將小丫頭放自己懷裏坐好,幫她拆紅包。

楊老大楊老三被青年教官抱小閨女的樣子給震懵了,半晌都找不著思緒去了哪;楊二姐和小耿直覺以為自己眼花。

楊老見了青年背小姑娘,被小姑娘揍得眼眶發青的樣子,這當兒瞧見徒弟抱著小傢夥,也見怪不怪。

「小閨女,楊老給的壓歲錢很多喲,二萬九千九。」拆了楊老給的大紅包,冷麵神眸子含笑。

「楊老,小閨女耐你喲!」曲小巫女喜得滿眼星光燦爛。

楊老整張臉笑成一朵花,漂亮的太陽花。

蘭姨一點也嫉妒,小閨女沒有給楊老親親,小閨女還是最愛她喲。

施大教官將大紅包包好,塞給小金子抱著,繼續拆紅包,拆一個數一數報數,楊家三兄妹給的壓歲錢也是一樣的,一人給九千。

這樣的紅包,無論到哪都是很重的了,一般給親戚小孩三六百,最多一千,楊家三兄妹比給小姑娘的的紅包比給其他孩子的重了好幾倍。

「大叔大叔,我想回老家。」興奮的小巫女,興奮的嚷嚷。

「回老家幹什麼?有事打電話就行了,還有幾天要開學,來回跑很累,小閨女要好好將養,以後放長假再回家啊。」

冷麵神心一緊,立即反對,他好不容易有假陪小閨女在家幾天,小閨女回家了,他又要獨自睡覺,堅決不可以!

「我想回老家改年齡,我要改小三歲,這樣的話,在我畢業前我都是未成年人,年年有壓歲錢。不改年齡的話,再過一個多月我就十八歲了,滿十八歲沒壓歲錢。」沒壓歲錢的人生不幸福,必須得改年齡。

老老少少的人,先是一愣,再之哈哈哈大笑,笑得東倒西歪,再無形像可言。

好半晌,蘭姨抹去笑出來的眼淚,勉強抑住爆笑:「小閨女,你不用改年齡,在你沒結婚前,我們都給你壓歲錢。」

「真的?」

「真的。」

「那好,我一輩子不結婚了,這樣每年收紅包能收到手軟,有紅包收的人生簡直太幸福了。」

一群老少又忍俊不住的爆笑。

冷麵神的臉微黑,不結婚怎麼成?小閨女一輩子不嫁,他豈不是一輩子沒法扶正,永遠是個地下情人?

楊老等人才不知青年教官的小心思,個個樂不可支。

兩小蘿蔔頭很想換大貓,可惜,小老虎不配合,不跟小孩子玩耍,頂多讓小傢夥摸了摸,然後藏在姐姐懷裏再不肯露面,兩小毛孩使盡十八般手段也沒引誘他動心,非常泄氣。

在楊家坐了一個多小時,施教官帶小閨女告辭,去赫老家拜年,楊家老少們開開心心的讓他們先離開會,反正早約好了,初一中午在楊家吃午飯。

冷麵神將小閨女的紅包送回家,開悍馬去隔壁大院。

楊老等小閨女拜年,赫老爺子的期盼之心也不比他少,甚至說比楊老更強烈,他的孫媳婦兒就指望小閨女從中幫忙,他自然更加稀罕小閨女。

初一一般是至親或最近的鄰居相互走動,赫家早上已有客光顧,客人才走一小會兒,施教官一家就到了。

醫生跑出來門口,等小丫頭一下車,立即搶過去,連人帶小老虎一起抱住:「小閨女,兩年不見,想壞我了,讓大叔抱抱。」

「小閨女也想赫大叔。」

「嗯嗯,我們小閨女最乖了,我們回家,爺爺早盼著你來了。」

醫生也不管冰山發小的臭臉,抱著小丫頭,風風火火的奔回屋,在三雙眼睛的注視下,非常識時務的將小傢夥塞到老爺子身邊,還很體貼的幫小閨女拿走外套。

曲小巫女一坐下,立即抱大腿,趕緊的抱了赫老爺子的胳膊,致以新年問好,祝老人家長壽健康,心願得償抱到重孫孫。

赫老爺子聽了一串好話,喜笑顏開,一把塞過去一個大紅包:「小閨女,給,壓歲錢,祝我們小閨女新年健健康康,學業大成,獨佔鰲頭。」

赫爸爸赫媽媽,醫生也趕緊把壓歲紅包塞給小傢夥。

又一次得到四個紅包,曲七月幸福的快暈。

冷麵神和蘭姨狄朝海被醫生拋下,一進門就見赫家老少塞給紅包給小閨女,心情那叫個嫉妒,小閨女行情太好,好得讓他們都吃味了。

三人坐下,吃茶。

冷麵神再次自告奮勇的想幫小閨女拆紅包,赫老老眼一瞪,沒好氣的凶人:「你閃邊兒去,紅包是給小閨女的,小閨女慢慢拆著玩,你一個大男人湊什麼熱鬧?坐遠些,別打攪我們小閨女的快樂。」

「……」被無情嫌棄的煞星,默默的閃遠點,幽怨的瞅小閨女,希望她能幫他美言幾句,給他找回顏面,可是,小丫頭還沉浸在收紅包的喜悅裡的,沒看見大叔的小眼神。

抱著紅包親了幾口,樂呵夠了,曲小巫女興沖沖的拆紅包,拆老爺子的起先,整整三紮,外加一疊散的,數一數,九千六,加起就是三萬九千六。

小巫女喜得想打滾,戀戀不捨的碼好重新包起來,讓小金子幫抱著,再拆,赫爸爸赫媽媽一人包一萬二千九百,醫生大叔包了九千九。

曲小巫女歡天喜地,再次強烈的想改年齡,年滿十八就算大家給紅包她都不好意思收,改小了,收起來才沒壓力啊。

財迷小姑娘抱著紅包捨不得撒手,讓赫家一家子跟著樂,赫老笑得差點岔氣。

樂呵夠了,曲七月一臉期待的仰望老爺子:「赫爺爺,我記得你還欠我見面禮,不如今天一起給了我吧?讓人家開心個夠。」

見面禮?

赫家三代四人想一想,嗯,還真有那回事,小閨女說要見面禮,一直沒來家裏取。

「行,我說話算話,你去書房挑,挑中哪件拿哪件。」赫老爺子大大方方的應了,他也雷厲風行慣了,乾脆帶人去書房挑見面禮。

醫生和冷麵神也跑去湊熱鬧。

蘭姨沒動,跟赫爸赫媽說話。

狄朝海也沒去,安靜的當他的帥大叔。

老爺子的書房在二樓,約有二十幾個平方,擺滿書架子,中間的書架子是書,挨牆的多寶閣架子是他的收藏品。

藏品五花八門,玉器、雕刻品、瓷器等,連奇石也有,品種繁多,大多以小、中型。

曲七月從立春前一天開始基本上無論白天還是夜晚都不戴眼鏡,法眼未遮,隨時觀察四周,今天也沒戴,這會兒也就不用再摘眼鏡。

舉目打量一番,沿著一邊架子走,硯台,筆洗、銅錢、鎬……

「這個滿清末代皇帝用過的筆筒,是我從一位圈裏的朋友那勻來的,這個是……」

老爺子興奮的炫耀自己的藏品,指著這個說是什麼什麼時候的,怎麼得來的,心情倍兒好。

醫生和煞星不忍心打擊老爺子,好壞不說,小閨女連興趣都沒表過出來,可見藏品大概只有觀賞價值,沒多少收藏價錢。

兩人猜著,說不準備滿屋子的東西十有九不真,都是些偽劣膺品之類的,所以小閨女才沒給正眼。

沿架子走了半圈,曲七月終於站住腳,指著多寶閣裡的一件藏品,笑嘻嘻的叫:「老爺子,我挑中了,這個。」

一老兩青年順著小丫頭的手指所指望去,架子格裡放著隻小鼎,青銅鼎,很古老的樣子。

醫生瞅了幾眼,感覺怪怪的,他也說不上什麼原因,就是覺得青銅鼎很怪,讓人……感覺不太喜歡,反正他不喜歡。



冷麵神的感覺也極為靈敏,第一感覺是——陰晦!

小鼎看起來很蒼老,像是很古舊的東西,隱約透出違知感,給人很陰晦的感覺,就像看見棺材的感覺差不多,陰暗晦氣。

有問題?

冷麵神的第二感覺就是它有什麼問題,而且,他也相信自己的直覺,他都感受不太喜歡,小閨女能識陰陽,必定發現了什麼,所以才指定要它。

「哎喲,小閨女,你怎專挑我老人家的最愛下手喲。」赫老看到那隻小鼎,沒形像的嚎:「小閨女啊,咱們換個行不行?這個是我好不容易才得來的,我花了八十萬才搶到手,這是我的寶貝啊。」

「老爺子,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你想反悔?說話不算自,騙小閨女可不好。」冷麵神很不厚道的堵赫老,也不管主人心疼,猿臂一伸,將小鼎給抱下來。

他沒給小閨女,自己幫抱著,老鷹護雞似的護著小鼎,好似防醫生和老爺子合夥跟他搶。

「小榕,你個臭小子!啊啊,我的鼎!」赫老爺子心疼肝疼,氣勢洶洶的瞪青年,恨不得打他幾下出氣,壞小子,總跟他作對!

醫生笑嘻嘻的旁觀,並沒有要去搶的意思,他未來小媳婦還指望小榕和小閨女呢,這小鼎什麼的想要就抱走吧。

當然嘍,最主要的是這不是他的,他不心疼。

赫老爺子嘴裏叫囂的厲害,還是沒有真的搶或反悔,隻對青年的反應十分不爽,瞪了他好幾眼,回到客廳也時不時的丟人冷眼。

冷麵神才不怕老爺子的冷臉,完全當沒看見他的白眼,幫小閨女將小鼎扔悍馬上,回頭再說話。

聊了好久,到十一點時,赫家三代和施教官一起去軍區大院楊家午飯。

醫生擠上了悍馬,蘭姨坐赫家的車,和赫媽陪赫老爺子說話,讓年青人坐一車。

狄大警衛開車,冷麵神抱著小閨女,試探的問:「小閨女,那隻小鼎有什麼來頭?」

醫生也非常想知道原因,小閨女自第一次去赫家那回說以後再去拿見面禮,後面也有去玩的,一直沒想到要見面禮,這回新年第一次去就討要見面禮,他感覺有點不太像小閨女的作風。

「嗯,青銅鼎是件冥器,放家裏不妥,我幫老爺子抱走比較好。」曲七月伸伸懶腰,淡淡的回應大叔。

原來如此!

兩青年瞭然,果然小鼎有問題,小閨女大概覺得正月直接說鼎不好不太吉利,會容易影響老爺子的心情,所以才以要見面禮的方式抱走。

「小閨女怎麼發現的?」

「我下車的時候,看到赫大叔家上方有一縷黑氣,猜到大叔家必定有什麼東西,再看老爺子的面相,老爺子也沾了一點點晦氣,說明老爺子必定跟跟那件東西接觸最多,老爺子愛收藏,當然能猜到那件東西就是老爺子的藏品之一。」

「難為我們小閨女這麼善解人意。」醫生揉小丫頭的腦頂:「小閨女,如果那件小鼎放家裏放久了會怎樣?」

「後果有點嚴重,那件東西是曾經皇族的陪葬品,你們應該也知道,陰人們對自己的財產很執著的,知道誰拿走自己的財產,必定會糾纏不清,留著小鼎在,等於是讓陰人記恨上;

還有,正常情況下,收藏時還是別收藏鼎類的東西為好,有些鼎擁有特殊的意義,一般人壓不住它的,一旦被反壓,氣運就會被吸走,於收藏者本身極為不易,弄不好會就此破產。

醫生大叔,你有空時在不讓老爺子懷疑的情況下問問小鼎的來源,能摸清原主以及流走過程更好。」

「小閨女的意思是懷疑有人故意為之?」

兩青年極聰明,一點就透。

「也不排除此可能,赫家運氣正盛時,如果有人想打壓,採取迂迴手段來搞破壞也是一種很不錯的方式。另外,小鼎也不是一隻鼎,這類鼎應該是套的,也有陰陽之分,我看赫爺爺收藏的這隻屬性為陽,也好在屬性為陽,危害性也稍稍輕一點,要不然,放在家裏不出四十九天就會出亂子。」

醫生和冷麵神對視一眼,劃過深思,他們不相信巧合,尤其在元首贛西行也遇靈異事件後,他們也越發的相信某些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肯定什麼事都能幹得出來,像這種不動聲色的將某些東西送進赫家,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兩人也慶幸不已,好在有個厲害的小閨女,要不然,他們又中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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