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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易做王妃難當》第42章 疑點1
韓子簫起來時,頭有點痛,大概是因為鼻子塞了的緣故。褚慕卿已經起了,韓子簫來到膳廳,正巧褚慕卿也在。

韓子簫看著褚慕卿道:「王爺,早。」

正在喝粥的褚慕卿看了他一眼。下人呈上一碗褐色的湯汁,味道十分不好聞,韓子簫聞著面前的薑湯,道:「這是什麼?」

褚慕卿答的話,「薑湯,你喝了它。」

韓子簫聞這味道就不喜歡,更別說要喝下它,但褚慕卿讓他喝,他便喝了。濃鬱的薑湯下喉,一片火燒的燙,韓子簫辣的不行,放下碗後,端起旁邊的粥喝了一口。

那碗粥是剛盛的,很是燙嘴,韓子簫喝了一口受不住燙,吐了出來。一旁伺候的丫鬟都忍不住笑了,韓子簫捂住被燙過的嘴,看了看褚慕卿的臉色,道:「失禮了。」

褚慕卿臉色從容,「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本王習慣了。」

韓子簫略囧。旁邊的丫鬟再笑了笑。

昨夜下了雪,今日地面上便鋪了一層白絨絨的,腳踩在地面會印出一個腳印。韓子簫披著大氅和褚慕卿一塊乘馬車進宮,馬車裏頭安置了暖爐,還算暖和。

褚慕卿突然問起,「劉大人的後事辦得如何了?」

提起劉慶和,韓子簫臉色沉重,「昨日都已辦妥,隻遺憾的是,他為辦案犧牲,家眷卻不能得朝廷撫恤。」

「若是劉府需要銀兩你同宋伯知會一聲,去府庫提取便是。」

韓子簫道:「謝王爺。」

「此案你還要繼續追查?」

「當然,若是半途而廢,如何對得住死去的劉大人?」韓子簫說完後,自己心裏沒底,如今魏浩天的帳房先生已經死了,還能從哪裏入手?

「王爺。」韓子簫道。

「嗯?」

「下官想向王爺借幾個人用用。」他暗中查案,劉慶和已經不在人世,自己一人定許多事情都做不來,只能向褚慕卿借人用。

褚慕卿道:「待會下了朝,回到府上本王再給你安排。」

韓子簫頗為感動,「謝王爺。」

到了金鑾殿外頭,秦霄見韓子簫和褚慕卿兩人並肩走來。褚慕卿與幾位老臣寒暄,說的是昨日的一場小雪。

秦霄湊到韓子簫旁邊,低聲道:「看來韓大人已經守得雲開見月明。」

韓子簫看了看秦霄,「多虧了秦大人提點。」

秦霄笑了笑,「解鈴只須系鈴人,秦某也沒幫得上什麼。」

回到王府,用了中膳後,褚慕卿將韓子簫喊去書房。

書房裏已經站了四名侍衛,韓子簫進門後,先是掃過那四名侍衛,「王爺,這是……」

褚慕卿道:「他們是本王給你安排的人,今後他們便聽你的差遣。」

沒想到他竟這麼快就給他安排了人,韓子簫還有些意外。褚慕卿道:「你且記下他們的容貌,他們平日裏都在府上,你要找也方便。」

韓子簫走到一個侍衛面前,「你喚做甚麼名?」

侍衛抱拳道:「回王妃,卑職鐵峰。」

韓子簫點了點頭,再走到下一個侍衛面前,「你叫什麼?」

「卑職竹宵。」

韓子簫挨個問了名字,也記下了容貌。

褚慕卿望向那四名侍衛,道:「你們先下去。」

四名侍衛齊聲道:「是,王爺。」

侍衛下去後,褚慕卿道:「這四名侍衛乃本王的親信,絕不會有二心,且他們武功都在你之上,辦事一向得力,你大可放心用。」

韓子簫心裏頗為感動,望著褚慕卿道:「多謝王爺。」

褚慕卿道:「本王給你安排人並非單單是因為你,也是為了朝廷。」

「下官明白。」

下午,韓子簫在自己的書房召集了四名侍衛,毫無隱瞞地把事情都與他們說清楚。

待韓子簫說完,鐵峰道:「王妃,卑職有話要說。」

韓子簫點了點頭,「說罷。」

鐵峰抱著劍若有所思道:「幕後主使以魏浩天服毒自盡做了掩飾,必定不會注意到帳房先生是他們的禍害,而王妃與劉大人秘密查探之事並無外人知曉,劉大人去盂縣查案的事也並未外露,但劉大人卻在找到帳房先生當晚被害……所以,卑職以為,幕後主使定知情劉大人去盂縣尋找帳房先生,並且,有可能是尾隨劉大人去的。」

韓子簫邊聽邊點頭,「你分析的有理。」

「若是如此,王妃大可想一想,劉大人去盂縣查案的事,都有哪些人知曉。」

韓子簫凝思想了想,提起了筆在紙上寫下知道此事的人名,幾名侍衛湊攏了看。韓子簫第一個寫下的是皇上,第二個是褚慕卿,第三個葉青,還告訴了誰?

鐵峰道:「王妃與劉大人商議此事時,可還有旁人?」

韓子簫閉上眼睛想,從當初他聽聞魏浩天服毒自盡,到刑部驗屍,出來時,刑部侍郎林滿旭問他們可看出了端倪,那時韓子簫和劉慶和否認。

韓子簫想了想,將林滿旭的名字寫下,再有便是那一名驗屍的仵作。還有誰?

腦海裡靈光一閃,韓子簫想起劉慶和前去盂縣的前兩天,他和劉慶和進宮向皇上請求,那時,范有誠也在場,所以除了皇上和褚慕卿,范有誠是最清楚劉慶和去盂縣查案的。

韓子簫愣住,手上的毫筆點在紙上,暈開了一團黑墨。韓子簫回過神,在紙上寫下范有誠的名字。

紙上加上皇上、褚慕卿和葉青一共才六個人。韓子簫再提筆將褚慕卿、葉青和皇上劃去,因為這三人並無可能。

剩下的三個,那名仵作是個芝麻大的小官,要是幕後主使,可能性不大。而刑部尚書林滿旭與魏浩天共事刑部,一起在暗中勾結也並無可能,再說,當時魏浩天深陷圇圄,林滿旭要在他的飯菜裡做手腳輕而易舉。

而國舅范有誠……

韓子簫看著范有誠三個字陷入沉思。范有誠是褚瑞宏的親舅舅,當今太后的弟弟,若是他,那事情便難辦了。

雖不能確定劉慶和之死與林滿旭是幕後主使,但由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兩人嫌疑最大。

韓子簫安排了一名侍衛暗中跟蹤林滿旭,觀察他的一舉一動。而范有誠為國舅,位高權重,身邊定有許多高手,要跟蹤觀察他的舉動並不容易。一旦被發現,必定惹出更多麻煩。

侍衛都出去後,韓子簫坐在書案後,看著紙上的名單入神。他和劉慶和一直秘密查案,幕後主使一定知道劉慶和去盂縣的目的。

韓子簫想起鐵峰方才說兇手有可能是尾隨劉大人去。劉慶和就在找到帳房先生當晚被害,兇手若一早知道劉慶和去盂縣的目的,為何不趕在劉慶和之前找到帳房先生滅口,而要等到劉慶和找到人之後才一塊滅口?

帳房先生改了名,劉慶和也是在盂縣輾轉幾天才打探到的,最好的解釋便是兇手未能在劉慶和之前找到,便只能在劉慶和找到後一併下手。

韓子簫想起那名將劉慶和的骨灰送回京的隨從。頓覺不妥,跟著劉慶和一塊去盂縣的有三名隨從,卻只有他一個人回來。

韓子簫帶著鐵峰策馬上了劉府,去找當初送骨灰回來的隨從。這名隨從名為劉厚,自小失去爹娘,是劉慶和可憐他,從小便收留在府上的。

韓子簫到了劉府,讓管家將劉厚找了過來。

劉厚從門口進來,低著頭喊了一聲,「大人。」

韓子簫看著他,「你給本官一五一十地說清楚,大火的那晚,都發生了什麼事。」

劉厚抬了抬頭,唯唯諾諾道:「小的也不清楚。」

「你當時與劉大人在一塊,怎會不清楚?」

「大火的時候,劉大人住前院,小的住的是後院,不在一塊。」

韓子簫頓了頓,再問:「你當晚是怎麼逃出來的?與你一塊同去的隨從是死是活,為何沒跟你一起回來?」

「那晚小的睡得死,第二天醒來才發現帳房先生的宅子被燒了一半去了,其他兩個隨從,小的醒來後去他們住的地方看過,沒看到人,至於是死是活,小的也不曉得。」

韓子簫狐疑地道:「宅子燒起了大火,你在裏頭,竟然還不知情?」

劉厚抬了抬眼,「小的也不知怎的,平日裏睡得沒那麼死,但那晚就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

韓子簫蹙起眉頭,按理說,府上起火,住在裏面的人沒可能第二天才醒。而劉厚卻說他是第二天中午才醒的,便有兩個可能,一是他說謊,二是他被下了迷藥。

但第二種可能性要大許多。因為劉厚如果是兇手,他不會將劉慶和的骨灰帶回來,更不會到現在還待在劉府。

韓子簫再問:「你方才說另外兩名隨從第二日你去看時不見了人影?」

「恩恩,小的與他們住的是隔壁,那時府上只有一間空房,他們兩住了,小的跟宅子裏的下人擠了一間。」

「那晚,你可覺著這兩人有甚不妥的地方?」

劉厚歪著頭想了想,「那天,宅子裏的管家喊我們去吃飯,他們兩說肚子有些不舒服,不想吃。」

韓子簫微微眯起眼,「所以,當晚你吃了飯後,便一直睡到了第二天。」

劉厚點了點頭,「也不知怎的,吃了飯回到房裏,悶頭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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