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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易做王妃難當》第48章 私心2
說罷,韓子簫趁他不備出劍,褚慕卿反應極快,側身閃過。豎劍擋開韓子簫的劍,韓子簫及時退開,腳後跟著地使勁,飛身上前。劍與劍碰撞,發出刺耳的聲音。

比劍時,褚慕卿顯然沒使出全力,韓子簫使盡全力也不見能佔得上風。褚慕卿手上的劍向著韓子簫刺過去時,韓子簫分明可以輕鬆閃開,但卻迎著褚慕卿的劍尖而去。

褚慕卿心裏一跳,立馬收劍,就在此時,韓子簫出手打開褚慕卿手上的劍,速度極快地將手上的劍比上褚慕卿的脖頸處。

韓子簫含著笑,「王爺輸了。」

褚慕卿神色淡然,「認賭服輸。」說罷,抬手取下發冠上的發簪,瀑布似的頭髮從上而下傾瀉,垂在背後和肩上,束髮的玉冠隨著頭髮一塊掉落在地。

韓子簫看著他入迷,握劍的手一松,劍哐當一聲落地,過了片刻,他回過神後彎下腰撿起地上的玉冠,遞給褚慕卿。褚慕卿伸手接過,韓子簫上前一步雙手環住他的雙臂,在他耳邊道:「怎麼辦,下官後悔了。」

「後悔對本王耍了陰招?」

韓子簫唇邊攜著一抹笑,「不是,王爺放下頭髮的樣子,下官隻想一個人看,所以,方才的協定可否變成,回到寢房後,王爺才放下頭髮。」

褚慕卿道:「贏的是你,你說什麼便是什麼。」

韓子簫此時此刻覺著,為了他與自己情同手足的褚瑞宏反目,似乎也是值得的。說不出為什麼值得,只知道現在抱著他,就已經是全部。

陵王圖謀不軌,兩次行刺皇上,於三日之後,在午門處斬,皇上命國舅范有誠監斬。陵王死後,褚瑞宏將陵王手下的兵權和轄地收歸朝廷,並昭告天下。

韓子簫稱病告假,在府上待了好幾日。他知道褚瑞宏並不想見到他,便暫時先避開一陣子。左右再過不久便是除夕,他也可以幫著宋伯打理一些年貨的事。

韓子簫這個月的月錢在褚慕卿生辰那天便花個乾淨,但方才出門前宋伯給了五十兩銀子,韓子簫試過好些天身無分文,如今身上掛著一個鼓鼓的錢袋,走在街上心裏踏實不少。

在街上逛了一圈,買了不少東西,葉青跟在他身後幫著提。拐進一家絲綢鋪,正巧看見秦霄和他的男妻。

韓子簫先開的口,含著笑道:「秦大人,還真是巧。」

秦霄轉身看到正走進門的韓子簫,笑了笑,「原來是韓大人。」

秦霄身邊的男妻莞爾一笑,「見過韓大人。」

秦霄問:「韓大人也是來看絲綢布匹的?」

韓子簫笑了笑,「趕巧路過,所以進來瞧瞧。」

「這幾天在朝堂上不見韓大人,聽聞韓大人染了病,不知可好些了?」

「多謝秦大人掛心,韓某好多了。」韓子簫臉上幾分尷尬,稱病不過是不去上朝的借口。

韓子簫遇上秦霄夫夫後,跟著他們一塊在絲綢鋪裡挑了一匹絲綢,還是秦霄的男妻幫著挑的。出了絲綢鋪,幾人尋了一家茶館喝了一杯熱茶。

韓子簫看到秦霄和他那位男妻恩愛兩不疑,心情便十分好。要是哪日他和褚慕卿也能一塊逛街或是出門遊山玩水,也是十分不錯的。

晚上就寢時,韓子簫百無聊賴地把玩著褚慕卿的長發,「王爺。」

「嗯?」

「你明日可得空?」

褚慕卿睜開眼睛看了看他,「怎了?」

「王爺不是喜歡梅花,聽聞城西有一片梅園,此時梅花開得正好。」

褚慕卿沉吟半響,「那便去看看。」

「哦。」韓子簫輕描淡寫地應了一聲。

城西的梅園是京城梅花開得最艷的地方,但此時已是冬末,梅花逐漸由盛轉衰,來賞梅花的人也少了。

梅園裏頭還算清凈,偶爾碰見一兩個人,或是年輕的夫婦,或是三兩結伴的小家碧玉,又或者是文人墨客。

韓子簫對梅花沒甚興趣,主要還是想著自己從未與褚慕卿一塊出門,尋了個借口把他帶了出來。

兩人並肩走在梅園裏賞花。初見這一大片的梅花,韓子簫還被驚艷了一下,但逛了一刻鐘,來來去去都是長得一個模樣的梅花,便也不覺著新鮮。

「怎麼,悶了?」褚慕卿道。

韓子簫回過神,「呃,不悶,下官只是覺著這梅花十分好看,想著該吟哪首詩比較確切。」

褚慕卿也想了想,吟道:「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塵。忽然一夜清香發,散作乾坤萬裡春。如何?」

韓子簫眼裏滿是讚賞,「王爺好文采,這詩寥寥二十幾字便道盡了梅花的風骨,不僅美還貼切,王爺果然是才高八鬥,學富五車。」

褚慕卿輕飄飄看他一眼,「這是王冕的《墨梅》,並非本王所作。」

呃?不是他自己作的?

「呵呵。」韓子簫冷汗,乾笑一聲,「但王爺能一字不漏地吟出來,可見飽讀詩書,博學多才。」

「韓子簫。」

「下官在。」

「你到底是怎麼混到探花的?」

韓子簫想說,用點銀子一路從鄉試打點到會試,等到殿試,趕巧又遇上了兒時的玩伴,於是探花就這麼陰差陽錯地得到了。但是這事心知肚明就夠了,說出去不僅丟臉,搞不好被查了出來,要受牢獄之災。

褚慕卿見韓子簫不說話,深吸一口氣,道:「在本王面前丟臉倒沒什麼,日後在文武百官面前言談舉止要注意些,免得家醜外揚。」

韓子簫頭上滿是黑線,「王爺,下官沒聽錯的話,您是在嫌棄下官不學無術。」

褚慕卿用眼角瞥他一眼,道:「本王可沒這麼說。」

但是就是那個意思。迎面走來兩名披著大氅的女子,披著紅色大氅的對黛色大氅的道:「你看,前面那兩名公子長得可真俊。」說話時羞紅了臉。

黛色大氅的女子看了過來,輕抿著唇嫣然一笑,低眉俯首做害羞狀。韓子簫面上有幾分得意,還特意對紅色大氅的女子笑了笑,這一笑正好被褚慕卿看到。

韓子簫對上褚慕卿的目光,斂了斂笑,褚慕卿挑起眉,「你很高興?」

韓子簫環顧著四周的梅花,笑了笑,「今日能賞到這麼美的梅花,心情當然高興。」

褚慕卿別有用意道:「你要賞花,本王不會如何,但若你敢採花,大可以試一試。」

韓子簫迎合著笑了笑,「有王爺在,哪敢起這種心思。」

「那麼說,本王若是不在,你就敢了?」

「王爺不在,那就更要自律。」

褚慕卿不語,繼續往前走。韓子簫突然牽住他的手,褚慕卿還沒反應過來,韓子簫已經帶著他轉身,對著方才的兩位姑娘喊:「兩位姑娘請留步!」

那兩名女子轉身,含著羞柔聲道:「不知公子有何指教?」

褚慕卿瞟了一眼韓子簫,韓子簫厚著臉皮道:「我與這位公子乃是夫妻,兩位覺著我倆般配不般配?」

那兩名女子先是一愣,互視一眼不由輕笑,紅色大氅的女子道:「兩位公子皆是一表人才,自然是般配的。」

「多謝。」韓子簫再看了看褚慕卿,笑道:「你看,她們說我們很般配。」

褚慕卿無語地瞥了他一眼,「你下次要丟臉的時候,別扯上我。」說完,就轉身繼續往前走,韓子簫緊緊握住他的手,跟了上去。

「方才下官不過是要告訴王爺,下官有一朵花便足已,其他的無論是路邊的野花,還是人家院子裏頭的花,下官提不起興緻。」

褚慕卿斜了他一眼,「花言巧語。」

「分明是肺腑之言。」

在梅園繞了一圈,乘著馬車回府,路過繁華的街上。韓子簫叫停了馬車,褚慕卿看了他一眼,「你有事?」

韓子簫道:「這裏可是京城最為繁華的,時候還早,逛一逛再回府也不遲。」

褚慕卿並不反對,跟著韓子簫下了馬車。韓子簫吩咐馬夫把馬車停在街尾,待會他和褚慕卿一路逛過去。

混入了繁華街道的人群裡,韓子簫帶著褚慕卿進了一家賣玉器的鋪子。

「掌櫃,將你們店裏頭的玉簪子全拿給來給我瞧瞧。」韓子簫朗聲道。

老掌櫃應了一聲:「好嘞。」不一會兒,便擺出了二十幾支發簪,青玉白玉應有盡有。

韓子簫專註地挑,褚慕卿在一旁等著。韓子簫拿起一支和田白玉簪輕輕摩挲,又看了許久,對掌櫃的道:「掌櫃,就要這支。」

老掌櫃滿是褶皺的臉笑了笑,「公子,您眼光可真好,這支和田玉簪玉質純正,是這一批簪子裏頭最好的一支。價錢也實在,就十八兩銀子。」說著,還比劃了手勢。

韓子簫從腰間的錢袋子裏掏出兩錠銀子,掌櫃再找零一錠小的。出了首飾鋪,褚慕卿道:「本王記得你的月錢是三十兩銀子,買一支簪子十八兩,你倒是捨得。」

韓子簫笑了笑,「送給王爺的東西,下官怎能寒磣。」

褚慕卿怔了片刻,韓子簫把手上的簪子遞到他面前,「上一次王爺生辰,下官沒銀子才沒買禮,這個,當做是補回來的。」

褚慕卿接過簪子,玉簪子上有韓子簫的溫度,是暖的。對上韓子簫帶著微笑的眼睛,也是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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