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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易做王妃難當》第16章 春風一度3
此時,黃易仙從藥房裏頭出來,「子瀟,子瀟,給你看一樣東西。」興高采烈的模樣活脫脫地一個老頑童。

韓子簫看著眼前得黃易仙,「什麼東西?」

黃易仙擺出手上得一顆藥丸,道:「這顆藥丸是我剛研製出來的,能讓人的力氣迅速增加。」

韓子簫看著他手上的藥丸,紅色的,「你研製這個作甚?」

「這個用處可大著,下一次你要是跟人打架,打不過,吃了這顆藥丸,包你打贏。」黃易仙嘿嘿一笑,「不過,要注意時辰,不能打太久,這葯也就能撐半個時辰,待半個時辰藥效一過,力氣恐怕在兩日之內都恢復不過來。」

韓子簫滿頭黑線,「那還不如不用。」

「人生在世難免遇上強敵,這葯能保命。」黃易仙蹭了蹭韓子簫,「子瀟,不如你幫我試試。」

韓子簫一聽到試藥,立即彈開。黃易仙不悅,「子瀟,你跑那麼快作甚?」

韓子簫抹了一把冷汗,「自從上次試了你的葯,我可是怕了,師公,這葯還是你自己試。」

黃易仙道:「你那麼害怕作甚,這葯又沒加春藥。」

「沒加我也不試。」韓子簫心裏道,沒加春藥但是吃了兩天不能動,那還不如死了,「師公,那邊的藥材曬了大半天,我去翻一翻。」

韓子簫一溜煙跑了,成功開溜。

繞到竹屋後面曬草藥的地方,正巧褚慕卿也在。褚慕卿拄著拐杖站在桃樹下,抬頭看著樹上成熟的桃子。

韓子簫走過去,自作主張地跳起來壓下一枝樹枝,摘了一個最大最紅的桃子,遞到褚慕卿的面前,「給你。」

褚慕卿看他一眼,「不要。」拄著拐杖繞開了他。

韓子簫隻覺一陣涼風從自己面前刮過,心也涼颼颼的,明明昨個兒還暖著。這攝政王,果然是猜不透啊猜不透。

韓子簫咬了一口桃子,唔,真甜。

第二日,褚慕卿不用拐杖便能走動,雖然步子邁得小,但走起路來已經穩妥,繞著竹屋走了好幾圈也沒摔跤。

第三日,褚慕卿一早起來在屋後的草地上練功,動作看起來少了一點力度,但姿勢做的到位。韓子簫趴在窗子上看了會,被他發現,也只是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繼續練功。

第四日,房裏已經不見人影,床鋪上空空蕩蕩,屋後屋前也不見。

「師公,你見著楚兄沒有?」

黃易仙剛起床,嘴裏呵欠連連,「昨日倒是見過,你找他作甚?」

「今日一早便不見他人影,所以問問。」

黃易仙伸了伸懶腰,「擔心什麼,要回來的自然會回來。」

韓子簫想起這幾日褚慕卿冰冷的態度,嘆了一口氣,「恐怕他是不會回來了。」

黃易仙連忙握住他的手臂,孩童一般癟起嘴,「他走了,你該不會也要跟著走?」

韓子簫看了看黃易仙,「這些日多謝師公照顧,若有來日,必報大恩大德。」

黃易仙鬆開他的手,哼著氣,「要走快點走,省得礙著我的眼睛。」

韓子簫留在這是因為褚慕卿的緣故,如今褚慕卿離開了,他留在這也無意義。

「師公,楚兄體內的毒可都清理了?」韓子簫問。

「他服用了七日,也差不多了,但最好還是繼續服用幾帖,才能徹底清理骨血中的軟筋散。」

韓子簫道:「那不如勞煩師公配幾包葯,屆時我來轉交給他。」

黃易仙用意義不明的眼神瞥了他一眼,「他待你冷漠,你卻這般為他,你這小子看上人家了?」

韓子簫笑了笑,「怎會,我只是覺著虧欠了他。」

帶上黃易仙包給他的葯,韓子簫踏上了回京的路。走了半天的山路,途徑秦九的醫館,便進了去打了聲招呼,也好問問見沒見著褚慕卿。

韓子簫剛走近門口,便見到了在整理藥材的江遠志,他拱了拱手,「江兄,別來無恙。」

江遠志抬頭,見是韓子簫,臉上有了笑,「我還正想抽空去師公那看你們兩來著,沒想到你卻先過來了。」

「勞江兄記掛了。」

江遠志把一簸箕剛洗好的藥材放在桌上,走過來,「對了,楚公子,他如何了?」

江遠志這麼說,便是沒看到褚慕卿從這路過。韓子簫道:「他已經無大礙。」

「那就好,師公雖然為人古怪,但確實有一身妙手回春的本領。」

韓子簫自然也是佩服黃易仙的醫術,但其他的,可就不敢恭維了。

「對了,韓公子有何打算?」江遠志問。

「我出來許久,也該是時候回去。今日來,就是為了想江兄辭別。」

江遠志往韓子簫身後看了看,「怎麼不見楚公子同行?」

「哦,他有一點急事,今日一早就走了。」

「原來如此。」江遠志抱了抱拳,「那韓公子可要好好保重。」

韓子簫對他拱了拱手,「後會有期。」

離開了醫館,韓子簫順著出山的路走。走出了山,進了城,才知道這裏是離蘇州不遠的昌州。

韓子簫對昌州還算熟悉,他們家在昌州也有好幾家鋪子,所以跟著韓雲殷來過幾次。韓子簫此時身上沒多少銀兩,買一匹馬也就所剩無幾,再過幾日銀子完了恐怕就要風餐露宿。

突然又想起了褚慕卿,他身上沒有銀兩,不知他如何回京的。但是他身上有攝政王的令牌,要是向當地府衙出示令牌,必定有官員盛情款待。

韓子簫進了自家名下的一家當鋪,當鋪的掌櫃是他認識的,先前在蘇州店鋪做帳房先生,後來被調派來這裏做了當鋪掌櫃。

韓子簫一進來,那老掌櫃認出了他,立即出來迎接,領著他去當鋪的後院裏喝茶。

「聽說少爺在京城裏頭當官,怎麼到昌州來了?」老掌櫃道。

「我此次奉命出來辦事,途徑昌州,便順道過來了。」

「哦,是這樣啊。」老掌櫃點著頭道。

韓子簫看了看老掌櫃,開口道:「實不相瞞,我辦了事要回京,昨日身上錢袋被偷,現下身上沒多少銀子。恐怕,連買匹馬回京的銀子都給不起。」

老掌櫃立即會意,擺著手,「不怕不怕,少爺這是在昌州,又不是在別的地方。老夫立即讓人給少爺準備銀兩。」

「多謝掌櫃。」韓子簫怕他不好交差,便道:「余掌櫃只需給足我回京的路費就好,不宜過多,至於爹那邊,我會親筆給他書信知會一聲。」

「不知會也不打緊,這一點銀兩,就當做是老夫恭賀少爺高中的一點薄禮。」

「余掌櫃的心意我心領了。」

老掌櫃看了看外面的天,道:「時辰不早,少爺不如去老夫家中用一頓粗茶淡飯,歇息一晚。」

韓子簫看了看外面,已經是夕陽西下的,便點了頭,去了老掌櫃家中借宿。

第二日,老掌櫃給韓子簫送行時,雙手遞給了韓子簫一個小盒子,「老夫昨日收了一塊玉佩,玉質上乘,做工精細,少爺在朝廷當官,佩戴上一定合適。」

韓子簫打開盒子,裏面確實是一塊玉佩,但這玉佩怎麼看怎麼熟悉。看到玉佩上雕著鳶尾花,這才想起褚慕卿也有一塊一模一樣的。

韓子簫若有所思地看著老掌櫃,「余掌櫃,這玉佩是你昨日才收的?」

「正是。」老掌櫃疑惑,「少爺,有何不妥?」

「當這玉佩的可是一名穿著紫衣,二十六歲上下,相貌姣好的公子?」

掌櫃詫異,韓子簫說的竟一點也不差,「少爺如何曉得?」

「說來話長,昨日的那位是我的一位故人。」

「原來是少爺認識的。昨日我看那公子穿著華貴,必定非富即貴,也弄不明白他為何要當這玉佩。」

「他許是沒帶銀兩出門。」韓子簫拿起盒子裏的玉佩放在手心摩挲,「這玉佩我就收下了,多謝掌櫃。」

「不謝,少爺喜歡就好。」

韓子簫將玉佩放進懷裏,對著掌櫃拱了拱手,「時候不早,我先走了。」

「少爺慢走。」

韓子簫提著包了藥材的包裹翻身上了馬背,一踢馬腹便馳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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