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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易做王妃難當》第17章 冷漠·疏遠1
馬背上顛簸二十日,總算趕在夏末抵達京城。

回到了京城府邸,管家張伯喜出望外,「大人,您總算回來了!」

韓子簫對管家笑了笑,「張伯,我不在這幾個月,府上可好?」

「大人放心,一切都好。」

「公子!」

循著聲音抬頭,竟是與自己在江水中失散的葉青。看見他安然無恙,韓子簫十分高興,「你何時回來的?」

「前天。」葉青道:「那日與公子失散後,我被江水衝到了岸邊,被一戶漁家救了,後來我在附近打聽過你的下落,沒打聽到,以為你先回京了,便趕了回來。」

「無論如何,你沒事就好。」

「但是……」葉青欲言又止。

「嗯?」

葉青支吾了一下,「前日我回到府上聽說你還沒回來,怕你出了事,心裏著急,便去求了劉慶和劉大人將此事稟報了皇上,恐怕現在皇上已經派了人去尋你了。」

韓子簫笑了笑,道:「這個不打緊,等會我收拾收拾,便進宮一趟,向皇上報個平安。」

「嗯。」

韓子簫將手上的包裹交給葉青,本想讓他直接把包裹送到攝政王府,想了想還是作罷,「你將這藥材拿去曬曬,一包是一份,分開曬,不可弄混了。」

葉青一聽是藥材,上下打量著韓子簫,「公子,你哪不舒服?可要再請大夫看看?」

「莫要亂想,這葯不是我的,你隻管拿去曬著就行。」

「哦哦。」

韓子簫進了房,先是坐下來喝了杯茶,看了看時辰,再過個把時辰恐怕就要天黑了,到底該不該進宮一趟?

想了想,還是更了衣進宮。

皇宮。

太監踩著匆匆的步伐前來禦書房稟報,「皇上,禦史中丞韓大人求見。」

褚瑞宏一聽是禦史中丞韓大人求見,喜不自禁,立即放下手上的奏摺,道:「快傳!」

太監領了名立即去傳,不一會兒,穿著官袍的韓子簫便進了來,拱著手道:「微臣參見皇上。」

褚瑞宏站起來,快步從禦案後走出來,扶起韓子簫,「子瀟,快免禮。」

「謝皇上。」

褚瑞宏看著他道:「昨日劉慶和來向朕說你在江南遇險,生死未仆,朕可是擔心得緊。」

韓子簫道:「讓皇上擔心,微臣該死。」

褚瑞宏握住他的手,道:「你安然無恙便好。」

韓子簫瞥了一眼被褚瑞宏握著的手,以前小的時候,他常牽著小小的褚瑞宏,並不覺著有哪裏不妥。但時隔多年,兩人再握著手,那心境已經全然不同。

褚瑞宏看了看外面的天,道:「子瀟,朕與你多日不見,思念得很,好不容易等到你回來,不如今日就留在宮中,陪朕一塊用膳,如何?」

韓子簫點了點頭,「好。」

褚慕卿命人準備,與韓子簫一同用膳。

用膳時,褚瑞宏屏退了侍立的太監宮女,隻留一個貼身太監的在旁邊伺候。桌上擺滿佳肴,褚瑞宏道:「子瀟,這裏無外人在,你與朕不必講究君臣禮儀。」

「謝皇上。」

褚瑞宏夾起一筷子肉到韓子簫碗裏,「子瀟,朕記得你喜歡這一道萬福肉。」

當年在宮裏頭,韓子簫確實喜歡禦廚做的這道菜,他輕笑一聲,「沒想到皇上竟然還記得。」

「朕一直記得,你可還記得真喜歡吃什麼?」

韓子簫掃了一眼桌上的菜肴,道:「皇上喜歡雞絲銀耳,這道菜桌上沒有。」

褚瑞宏欣慰一笑,「沒想到你還記得。」

韓子簫當然記得,那時候他們兩個同食同寢三年,褚瑞宏每次都會吵著要吃那一道菜,所以,禦廚每日都會給他準備。

用了膳,褚瑞宏與韓子簫在禦花園散步消食。

褚瑞宏沿著湖邊的小石路漫步,身側隨著韓子簫,「你去雲州的當日,攝政王也去了蘇州,與你同路,不知你可遇上他了?」

韓子簫道:「啟程那日在渡口遇見了,見是同路,攝政王便許了個順風船給微臣。」

「那他待你確實不薄。」褚瑞宏語氣怪怪的。

韓子簫聽出褚瑞宏語氣裡怪異,忙道:「微臣與攝政王同行,始終不敢忘記皇上託付,一路偽裝討好,讓他放鬆戒備,以便探聽消息。」

「那這一趟,你可打探到什麼?」

「回皇上,攝政王此次去蘇州,明裏說是拜祭恩師,但事後還去了別處,微臣懷疑,他另有目的。」

褚瑞宏微微眯起眼睛,「可知他還去了何處?」

「微臣怕他生疑,並未細問。」韓子簫頓了一頓,道:「不過他隻去了四日,想必去的地方離蘇州並不遠。」

褚瑞宏思索了片刻,「江南明洲一帶乃是陵王的轄地,離蘇州不遠。」

攝政王說要去探望一位故人,所以韓子簫也曾猜想攝政王口中的那位故人是陵王,「陵王與攝政王乃是同胞兄弟,攝政王要是去他那,倒也在情理之中。」

褚瑞宏輕哼了一聲,「就怕他們同胞兄弟情深,齊心協力圖謀不軌。」

韓子簫沉吟片刻,「皇上,微臣還有一事。」

「何事?」

「微臣與攝政王從蘇州乘船返程之時,遭遇刺客,刺客沖著攝政王而來,顯然,這世上有人想置他於死地。」

「有人竟比朕更痛恨攝政王。」褚瑞宏得意地勾了勾唇角,停下腳步,側著頭看著韓子簫,「子瀟,你說幕後主使,會是誰?」

韓子簫道:「微臣隻知前來行刺的三名刺客皆是江湖中的武林高手。」

「武林高手?」褚瑞宏喃喃道。

「皇上可是想到了什麼?」

「不是。」褚瑞宏抬頭看了看夜空,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朕只是在想,有人要剷除攝政王,朕正好可以省些功夫。」

韓子簫不語。明知皇帝恨不得褚慕卿死,而他卻違背了他的意思,救了褚慕卿,心裏幾分忐忑。

翌日上朝,攝政王的轎子就停在前面不遠,韓子簫下了轎,正好見著褚慕卿也下了來。本想上前去,將玉佩還給他,並知會一聲給他從黃易仙那帶了葯回來。但想了想,還是沒上前,怕他又會冷眼相待。

下了朝,褚慕卿徑直去了禦書房。

「臣參見皇上。」褚慕卿站在禦案前拱手道。

褚瑞宏見著他,淡淡地問了句,「皇叔有事?」

「是有一事。」

褚瑞宏拿起桌上的一本摺子翻了翻,「皇叔有事方才為何不在朝堂上說,還要特意來朕的禦書房?」

「有些事臣想單獨問一問皇上。」

褚瑞宏停下手中翻摺子的手,褚慕卿道:「敢問皇上,戶部侍郎於康犯了什麼罪,皇上要將他打入天牢?」

褚瑞宏道:「他口出狂言,以下犯上,朕將他打入天牢實屬忍無可忍。」

「那皇上可否告訴臣,他是如何口出狂言,如何以下犯上?」褚慕卿冷聲道,回來後,聽說戶部侍郎被打入天牢後舊疾複發去世,心中便鬱積了一股火。

褚瑞宏死死握住手上的摺子,「皇叔這是在質問朕?」

褚慕卿臉色嚴肅,「戶部侍郎為人耿直,忠心不二,即便有時說話衝撞了皇上也只是為了社稷安穩,皇上若是容不得他人的忠言,日後如何威儀天下。」

褚瑞宏被褚慕卿一番話說得十分不服氣,「皇叔這麼說,意思是讓朕以後在那些個大臣面前做小伏低,即便他們辱罵朕,朕也要笑臉相迎?」

褚慕卿深吸一口氣,「臣並無此意,只是希望皇上能明辨是非,莫要錯怪好人,釀成大禍。」

褚瑞宏漫不經心道:「多謝皇叔提醒,朕自有分寸。」

褚慕卿見他無心聽,便沒再說下去,頓了一頓,「臣還有事,先行告退,皇上好自為之。」

出了禦書房,便撞見了國舅范有誠。范有誠面帶笑意對褚慕卿行禮,「見過王爺。」

褚慕卿看著他,「國舅大人別來無恙。」

范有誠拱了拱手,「托王爺的福,下官一切安好。」

褚慕卿道:「國舅大人前來覲見,不知所為何事?」

「沒什麼事,就只是過來看看皇上。」

「是麽。」褚慕卿淡淡一句,「本王有事在身,失陪了。」

「王爺慢走。」

褚慕卿走後,范有誠立即進了禦書房。

「臣參見皇上。」

褚瑞宏見范有誠過來,道:「舅舅請起。」

范有誠看褚瑞宏臉色不佳,便知是因為攝政王,「皇上,可是攝政王又為難了你什麼?」

褚瑞宏一提起來就氣,這會范有誠在這,立即想要宣洩,「你方才是沒聽見,那攝政王教訓朕的氣勢都快比得上天王老子了。」

「皇上息怒,攝政王仗著兵權心高氣傲,皇上不必與他一般見識。」

「朕當然不會與他一般見識,他再大,也不過是個王爺。」

「皇上說的是,這天下的主子是您,那攝政王再怎麼張狂也不過是個跳樑小醜。」

聽范有誠這麼說,褚瑞宏心中暢快,但今日召范有誠過來,還有一件要緊事,「朕今日召舅舅來,是有一事想要舅舅辦。」

「皇上請說。」

「朕聽說攝政王在江南遭遇刺客。朕想知道,這背後到底誰在指使。」

范有誠詫異地抬起頭,「哦?原來還有人想至攝政王於死地?」

褚瑞宏輕哼一聲,道:「他脾性惡略,張揚跋扈,有幾個仇家也不足為奇。」

「所以,皇上是想想找出這個人,暗中助他一臂之力。」

褚瑞宏點了點頭,「所以,還要勞煩舅舅去查。」

「皇上隻管放心,臣必定竭盡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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