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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步生蓮》親密
外面的熱鬧對宮廷充滿了好奇,甚至那些在田裏勞作的農人都想著皇帝的扁擔都是金的,皇后每天的任務就是翻身曬太陽,餓了要小黃門送柿餅來吃。

農人們每日下田辛苦勞作,皇宮裏的貴人也沒幾個是睡懶覺的。

蕭妙音入宮以前在蕭家,入學時候卯時一刻起床,那時候天都還沒完全放亮,到了宮中作息幾乎和小皇帝一致,凌晨就被秦女官從眠榻上叫起來了!

過的簡直比當年還慘!

蕭妙音躺著躺著很快就又睡了過去。

秦女官人雖然在外面,但是她安排了幾個宮人守在帷幄旁,時刻關注著裏頭的動靜,陛下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不過該用的東西都要全部準備了。

過了一個時辰,拓跋演才迷迷糊糊的醒過來,他醒過來的時候,腦子還不清醒,女孩兒柔軟的黑髮蹭在他臉頰上,他眯起眼睛又反蹭了過去。

就這麼抱著蕭三娘過了初醒的那會混沌,他鬆開她,伸展開手腳。若是換了個小娘子,拓跋演絕對做不到親密到如斯地步,鮮卑人不看重男女大防,甚至還有月夜之下,男女交雜而坐幽會的事,可是他自小就是被太皇太后拿著漢人的那一套來教導著長大,對於女孩子們,哪怕是同父異母的公主們都是保留著一段距離的。

如果不是知道身邊的和這個日後是一定會入宮的,他就算喜歡也不會這樣。

拓跋演瞧著蕭妙音睡的正香,而且白皙的臉頰上兩塊紅撲撲的,看著格外可愛。他伸出手在她面頰上輕輕的戳了戳,指尖覺得燙燙的。把拓跋演給嚇了一大跳,他眨了眨眼,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發現她臉上是真的燙。立刻就從床上起來,連放在一邊的靴子也不穿,直接踩在地衣上一路跑了過來。

天氣已冷,孩子有抵抗力弱,秦女官令宮人鋪了較厚的地衣,踩在地衣上若不是用力,都出不了多少聲音。

垂下來的帷幄從裏面被人一把掀開,將守在外面的宮人給嚇了一大跳。

「陛下?」秦女官看著拓跋演面有焦急之色,不禁有些驚訝。

「讓太醫署的醫正過來。」拓跋演吩咐道,過了會他頓了頓,「就說朕身體有些不適。」

秦女官瞧著拓跋演這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不舒服的樣子,她點了點頭,「妾這就去。」

昭陽殿每日都有當值的醫正和禦奉,很快人就來了。醫正被請進西昭陽殿,還整個人都沒反應過來,不是說天子不舒服麽,怎麼到這裏來了?

到了西殿內,拓跋演坐在一張大床上,伸手指著另外一張床上躺著的小女孩,「為她診治。」

醫正見到榻上的小女孩,聯想起宮中最近的事,就一下明白了這位恐怕就是那位蕭三娘。

東宮想要讓自己家的侄女佔據中宮之位的野心從來就沒遮掩過,宮中就沒人不知道這位的。

醫正過去,請宮人將蕭妙音的手臂從錦被裏拿出來,開始診脈。

蕭妙音睡的迷迷糊糊,她覺得有些輕微的小聲音,眼睛勉強睜開一條縫,結果瞧見一個面生的長鬍子老頭兒坐在自己床前。

「嚇!」蕭妙音嚇了一大跳。

醫正已經號脈完畢,對著被驚嚇到了的小娘子和顏悅色,「三娘子請讓下官看看舌苔。」

蕭妙音剛剛睡醒,又被嚇了一下,心臟撲通撲通直跳,聽到面前這醫正的話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拓跋演在一旁瞧見,面露笑容哄她「聽醫正的話,待會我帶你去騎馬,好不好?」

蕭妙音獃獃的張開嘴,舌頭伸出來。

望聞問切,醫正這麼一□□下來,只能對拓跋演長拜,「陛下,三娘子身體無恙。」

「無恙?」拓跋演有些不信,「那為何朕探她體溫的時候會有些燙?」

醫正不知道要怎麼和小皇帝解釋,小孩子火氣旺,尤其這晝寢很容易臉上發燙,醒過來過一會就好了。

「我無事。」蕭妙音過了出初醒的懵懂,這會也明白是個什麼事了,小皇帝以為自己生病了。

「……」拓跋演轉過頭將她上上下下看了遍,看的蕭妙音忍不住脖子後面寒毛都豎起來了。

終於拓跋演確定她是真沒事了,才點頭,「大善。醫正退下吧。」

蕭妙音這個當事人瞧著那個醫正退下去,拓跋演讓宮人退下,他瞅著她無奈的笑,「一開始我還以為你生病了呢。」

「啊?」蕭妙音滿臉疑問。

「剛剛,你臉上好燙。」拓跋演比劃了一下,「放心,我剛剛對女官說了,說是我不舒服。」

蕭妙音聽到拓跋演這話眨了眨眼,除去兩宮和皇帝之外,外人進入宮廷,是不能帶病的。否則會治罪。

她想起方才拓跋演這一句話後的用意,她才從燕王府裡回來就沈斌了,少不得要被東宮怪罪。

她眼下的身份是小皇帝的玩伴,要是把病過給拓跋演就糟糕了。就算她是侄女,可是這個侄女在太皇太后面前,也沒值錢到哪裏去。她還有那麼多的妹妹呢,過幾年等那些妹妹長大了,還不是一樣的給可以送進宮裏來,她才不把自己想的有多非她不可呢。

「謝謝。」蕭妙音抱著隱囊誠懇道。

「不必。」拓跋演輕笑搖搖頭,眉梢眼角都是愉悅,「既然你已經沒事了,那我就放心了。」

「……」蕭妙音抱著隱囊,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話。拓跋演的表現偶爾像個孩子,但是現在那個表現說是個成年人都有人信了,她糾結起來,這以後要怎麼相處呢?難不成還是以前的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三娘如此便很好。」拓跋演在宮中見過許多人,年紀小小眼力已經練了出來,蕭妙音滿臉的糾結,他哪裏還會看不出什麼來?

宮中人恨不得把心裏百般心思全部藏在心裏,偏偏眼前人心裏想什麼,從她臉上就能看得見。偏偏還一點都不木訥,內外都透著一股宮中人缺少的鮮活。他就喜歡那份鮮活自在,這些哪怕他得不到,但是他想有這麼一個人在身旁,瞧著每日裏也輕鬆許多。

「……」蕭妙音知道自己那些小伎倆在這位小皇帝面前不夠看。小皇帝年紀雖然小,但經歷的事可比成人要多得多。

「好。」蕭妙音道。

「你這次回家,燕王和姑祖母可還好?」拓跋演問道。

拓跋演對燕王和博陵長公主並無多少感情,燕王對他來說就是東宮的弟弟,而博陵長公主更是沒有多少親情,何況長公主仗著蕭家遠比其他宗室飛揚跋扈,人緣極差。若不是她靠著個蕭家,恐怕不知道有多少人,找這位長公主算帳。

皇家公主,長公主,大長公主,看起來是金枝玉葉高高在上,但是天子和太后真的不喜的話,哪怕是一個臣子都能讓這些金枝玉葉們臉面無存。

「陛下這幾日不是經常派使者麽?」蕭妙音聽到小皇帝這麼問有些奇怪。

拓跋演方才說那句話,不過是逗逗蕭妙音開口而已,聽到她這麼一句,拓跋演不好意思的輕咳一聲。

「阿爺和長公主都好。」蕭妙音還是沒能叫長公主阿娘。雖然說臉面可以不要,叫誰不是叫,可是母親卻不是亂喊的。而長公主對她恐怕也是相當厭惡,何必犯賤上趕著貼上去呢。

長公主給不了她任何東西,也沒有多大的必要去討好。而且長公主那個性情,也不是輕易就能討好的。

高投入低回報,傻子才回去做。

「那就好。」拓跋演聽出她話語裡的蹊蹺來,不過他沒有去在意。蕭家裏庶齣子女眾多,長公主對此事不忿已久,他也有所耳聞,蕭妙音不稱呼長公主為阿娘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

世間之事多了去,他又何必為了些許小事讓她不開心呢。

「對了,我打算在西宮建個池子。」拓跋演和蕭妙音說道。

「池子?」蕭妙音一聽就來了精神,她來到西宮幾個月,記著自己要守規矩,也沒有到處亂跑,因此這西宮的全貌是什麼她到現在都不知道。

「陛下為何想起要建池子?」蕭妙音問。

「想看一些南邊的景色。」拓跋演對著蕭妙音笑道,他這一笑露出了兩顆小虎牙,年少調皮的氣息在他面上活躍著,和她方才看見的小天子完全不同。

「南朝的景色好啊。」拓跋演說起來一臉的嚮往之情,「南邊山清水秀,連冬日都沒有代地這麼冷。」

拓跋演一邊說,一邊興緻勃勃的看著蕭妙音。

「你生母是南朝人,可曾和你說過南邊的風景?」拓跋演問道。

「啊?」蕭妙音想了想,「阿姨……是逃難來的。」她過了好一會才吞吞吐吐的開口說話,常氏的出身在貴人的眼裏是有些看不上眼的,不過不為了掃拓跋演的興緻,她還是好好想了想,「阿娘說過,南邊的春日來的比北方要早得多,陽春三月嘛,花都開了,可好看了,只是野外好多馬蜂和蜜蜂,不小心就會被蟄到。」她話語軟糯,似乎也帶著南朝濃厚的水汽。

拓跋演以前聽過吳語軟儂,可是他畢竟是北朝的鮮卑天子,身旁不是漢人就是鮮卑人,吳人他長到這麼大一次都沒見到過。

「到了夏日,熱的很,而且五六月之間會有場梅雨,不過阿姨說那會結下來的梅子可好吃了。還可以摸蝦捕魚!」

她說的不過都是一些平常的事,可是拓跋演聽得認真,他抬頭看著七八歲的小女孩臉蛋上粉嫩粉嫩,說到高興的地方,雙眼發亮。

河蝦她好想吃!可是都沒吃過……

蕭妙音說著自己都覺得肚子餓了。

「聽三娘這麼一說,南朝處處都是美味。」拓跋演帶著些許促狹的笑看她。

「……若是真這樣,阿姨也不會……」想起眼前這小少年的身份,蕭妙音果斷閉上了嘴。

「我打算仿照南朝風格建造一處園林。」拓跋演道,「此事大母也準許了。」

一個園林,只要別和建章宮似建的比長安城還大就可以了。

「……」蕭妙音聽到太皇太后竟然答應了,有些奇怪。太皇太后一向不好這些奢靡享受的東西,她本身唯一喜歡的享受,就是享受朝堂上容貌才能都出色的大臣。除此之外,要求都不高。

蕭妙音腦子裏頓時轉過諸多想法,不過她將那些念頭都按了下來。

「以後若是建好了,我帶你去看看?」拓跋演笑問,平城裏的景色帶著粗獷大氣,可南朝的風景更得他的心意。

「……好啊。」蕭妙音不過是猶豫了那麼一瞬,就答應了。

拓跋演從自己坐的那張床上下來走到蕭妙音這邊來,拓跋家的男子早熟,明明才十歲,但身量已經開始拚命的向上拔高了。蕭妙音突然想起,先帝生她的時候,才十三歲。

十三歲…………

她坐在床上看著那麼個比她高的小少年走過來,下意識的就往後面躲了躲。

拓跋演坐在她身邊,伸手捏住她的臉頰。

蕭妙音挨了這一捏,毫不客氣的伸手捏回去,兩孩子頓時滾做一團。

拓跋演佔了年紀上的優勢,幾下下來將蕭妙音按住,他瞧著她瞪得溜圓了的眼睛,想起高涼王偶爾提起的那個蕭氏未來王妃,他想起自己和蕭妙音也是差不多的,只不過沒有像高涼王那樣照著漢人的六禮去聘,大家都心知肚明,她日後是要留在他身邊的。

那麼做些什麼,也沒關係?

他俯下身,親了親她的臉頰。

嗯,香香的。

蕭妙音愣了下,她畢竟是刷了層綠漆了,不可能被親一下就心如鹿撞,她伸手捂住方才被親過的地方,一臉嫌棄的看著拓跋演。

果然是先帝的親兒子,這才多大就知道親小女孩,恐怕說不定到了十三歲,這宮裏就又要多出個皇長子了。

「……」拓跋演瞧著蕭妙音的反應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樣,不禁湊近了看她。

拓跋演長相精緻秀氣,模樣也正在展開,看得出來日後是一個美男子。蕭妙音沒有什麼說不得見不了光的陰暗癖好,只能瞧著近在咫尺的臉心傷,要是個成年男子,她說不定還真的會高興呢。可是一個小少年,哪怕還是個早熟的,還是……算了吧。

西昭陽殿的事很快就被東宮知曉,太皇太后靠在憑幾上,看著身旁豐神俊秀的男子輕笑,「沒想到三娘這麼得陛下喜歡。」

李平被太皇太后扣在宮中已經很久了,這段時間他回家的次數一隻手就能數的過來,甚至還是拍著中常侍陪著他一同入府,絕不給他半點機會和妻子相處。

薑氏上半年產下一名男嬰,但孩子因為天生不足,養到兩三個月大就夭折了。幾個月大的嬰孩夭折是為不祥,不能夠入祖墳,只能拿個陶罐裝了拿去埋葬。

可是做母親的心,怎麼會因為這些世俗規矩拘束住,薑氏傷心欲絕。李平看著著急,但是他只要和薑氏多說幾句話,那位去勢了的中官就會端著不陰不陽的調子提醒,「尚書,該回宮了。」

「三娘子天資頗好,陛下如此做,倒是有些埋沒了她。」李平對這個蕭家女郎的感覺還是不錯,即使初見之時有些無視,這會頗帶著些許欣賞之情。

「埋沒?」太皇太后聽到李平說這話有些意外,她放下手臂,「三娘就算才智出眾又如何?身為蕭家女,自然要為蕭家排憂解難。」

「這自然是應當,只是這方式。陛下難道不會覺得是欄裡的家豬養大了就要拿來吃肉麽?」李平深吸一口氣道。

「這種事,難道你們士族還做得少了?」太皇太后壓低聲音,帶著絲絲嫵媚,眉宇間一抹譏誚顯而易見。她輕輕哼了一聲,「李郎你也清楚,蕭家不比隴西李氏這類士族,根基淺薄,自然是要用其他的辦法。」

「陛下可著重培養族中子侄。」李平蹙眉道。

太皇太后閉上眼。李平說的那些道理,她哪裏會不明白,姻親這回事脆弱之極,她就算費盡心思,也不能事事都算計到。她一旦撒手西去,蕭家前途如何,實在是難以預料。

「族中。」想起家裏的那些侄子,太皇太后一陣心煩,家中的侄子們不是小就是不爭氣。蕭佻在經書上頗有天賦,但是小小年紀不學好,什麼不好學,偏偏學什麼名士之風!

「臣覺得燕王長子應當不錯。」李平和太皇太后關係曖昧,蕭家人遇上他也要客氣三分,基本上能見到的郎君都見到了。李平覺得蕭佻行事不羈,但本性純善,若是能加以良好的指導,還是能拉回來的。

「上回博陵還來我這裏哭訴,說蕭大郎對她不敬。」太皇太后提起長公主,多了一份不在意。

「長公主只是無知婦孺,陛下應當以一族大事為重。」李平道。

「難得你能說上這麼多話,我若是不聽,倒是顯得我不領情了。」太皇太后掩口而笑,「你也和三郎四郎多說些話,我看他們都很怕你。」

「三郎君和四郎君課業上有倦怠,臣也是盡職。」李平垂首答道。

太皇太后見到李平如同在朝堂一樣那麼對自己說話,輕輕嘆了口氣,「我事務纏身,未能及時督查三郎和四郎,你也別生氣了。」

「臣不敢。」李平垂下頭來。

太皇太后一笑,她伸出手去,將李平的手握住,肌膚廝磨是說不出纏綿。

李平下意識手一縮,卻被太皇太后重重按住。

「在我這兒,你就別想著薑氏了。」太皇太后話語中似有一股寒氣,順著肌理沁入骨子裏去。

李平垂下頭來。

「好吧,看著你的面子上,我對她好點。」

這話聽得李平在這涼意四起的秋日裏出了一身的冷汗。

蕭麗華在家中畫圖規劃,想起自己還要插手和西域的生意,連忙就和小慕容氏說了。

小慕容氏聽完女兒的話,摸摸女兒的頭,「二娘,你聰慧,阿娘很欣慰,不過你得知道,這些商人就算坐有錢財良田,到了我們的面前還是要低聲下氣。」

蕭麗華早就知道古代歧視行商,聽到小慕容氏這麼一說,立即道,「兒知道!」

「二娘不知道。」小慕容氏伸手戳了戳女兒的額頭,「只要上頭的人彎彎手指頭,商人們就得把錢財雙手奉上,連句怨言都沒有,何況那些胡商行走於沙漠之間,其中的風險哪裏是二娘這個小娘子能知道的。」

小慕容氏想著就嘆口氣,女兒想的很好,可是裏頭有些事也沒有往深裡想「你想過沒有,若是人和貨都折在路上了,你要怎麼辦?」

利潤高,可是風險大,尤其這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事,什麼都有可能。

「這……」蕭麗華一時語塞,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

「你想在莊子上弄那些,就去,不過你不能親自辦,派個管事娘子去就行了。」小慕容氏教導道,瞧著蕭麗華還要說什麼,小慕容氏問,「難道你還打算親力親為?」

蕭麗華知道阿娘肯答應這件事已經是讓步了。

「好。」蕭麗華點頭道。

「最好的還是……」小慕容氏知道女兒聰慧,也不太拿她當孩子看,小慕容氏說著手向上指了指。

「當年東宮只是皇太后,可是出面除去權臣之後,二娘你看東宮過的如何?」小慕容氏搬出太皇太后的例子。

蕭家如今的輝煌都是靠太皇太后,而太皇太后靠的就是權勢。

她們家雖然比不上那些大世家,但是下比有餘。

「可是……」蕭麗華悶悶的,她不想一味的靠家族。大腿是要抱,而是不能夠一直抱大腿吧?多少都要靠自己。

當然這話她吞進了肚子沒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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