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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步生蓮》詫異
阜陽侯夫人豆盧氏也是見著小皇帝帶著蕭家三娘的眾多貴婦之一,瞧著那邊天子滿臉笑容,豆盧氏嘔血的心都有。博陵長公主就坐在那裏,背脊挺得筆直,察覺到貴婦們投過來的視線,面上的笑更濃。

負責安排座位的禮官,是照著家世來的。蕭家和何家都是外戚,在眾多鮮卑貴婦中排位是最好的,幾乎是挨著,就因為是挨著。所以豆盧氏才能將長公主的得意神情看得越發清楚。

豆盧氏身邊的小娘子才六歲左右,年紀小並不懂事,不過私下裏乳母也提醒過,坐在對面的那個渾身綺羅的貴婦,就是讓阿娘兩三年都不能入宮的博陵長公主。

何惠年紀小,早慧也談不上,不過小孩子天生就是和母親親近,知曉博陵長公主害母親丟人丟了兩年,頓時目光變得也有些小小的不善。

「阿娘。」何惠拉了拉豆盧氏的衣角。

豆盧氏被一拉衣角,原本放在長公主身上的注意力拉回來。

「嗯,惠娘乖。」豆盧氏吞下喉頭的一口氣,低下頭來看著自己的女兒。這次出來貴婦們基本上都將自己的兒女帶上。豆盧氏也不例外,只是這會兒子沒在女眷這一席裡。豆盧氏摸了摸女兒的頭,抬頭看了看那邊的蕭三娘。

蕭家三娘她以前遇到過,年紀小小,牙尖嘴利,開口便是將人往死裡打。豆盧氏對當年的是記得不太清楚了,但知道這小娘子嘴上厲害的很。雖然後來的是基本上都是長公主搞出來的,但這位小娘子也功不可沒,偏偏沒事要說甚麼輩分。

不過沒想到蕭三娘竟然進了宮,瞧著和陛下相處的還不錯?

豆盧氏這麼一想越發的心塞了。她對那個位置也有想法,自家女兒年紀小,但皇太后活動那麼一下未必不可能,可惜皇太后太怕事,生怕再惹的東宮不悅。自家的侄女也不敢多讓陛下看到,只是抓住那麼幾次機會。

可惜陛下對自己的惠娘也是淡淡的,幾乎沒有什麼反應。太皇太后塞進去一個侄女倒是得了陛下的青眼了。

豆盧氏原本就不是善於將情緒藏在心底的人,饒是時刻提醒自己不要讓旁人看出端倪,臉上還是露出兩三分不甘心。

其他貴婦多是觀察其他家的長到婚齡的小娘子或是郎君,有些就想著上前和長公主套近乎。至於阜陽侯夫人這邊,關注的人就少了許多。

蕭家還有個臨朝稱製的太皇太后,而且瞧著陛下喜歡蕭三娘的勁頭,想必將來的中宮之位是定下來了。

何家有一個皇太后,可惜默默無名。阜陽侯夫人的兒女都沒有長成,家裏有適齡兒女的貴婦也不會巴巴的去看幼兒。

李平的妻子薑氏也來了,她的位置離豆盧氏不遠,李平的位置不是朝堂中最高的。但是上回他向太皇太后求情,又是朝中得到重用的漢臣。憑著這兩樣,她的位置就差不到哪裏去。

她家中有兒子,這次出來多少也有點讓家中郎君和其他家族的小郎交往的意思。

「薑夫人。」貴婦們見到薑氏,面上的笑就變得有幾分奇怪和曖昧。

李平被太皇太后扣在東宮的事,就從來沒有遮掩過。到了如今整個平城都知道李平是太皇太后的入幕之賓。如今薑氏坐在這裏,讓人聯想起上回薑氏產子夭折,結果李平連家都回不了的事。

這件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東宮有意為之,畢竟那麼多漢臣,就李平一個日日都留在東宮。這不是東宮給薑氏下馬威,還是什麼。

「最近李尚書還未歸家麽?」貴婦中有好事者問道。

「……阿郎承蒙陛下恩惠,自當以公事為重,哪裏能以家中些末小事就棄大事於不顧呢。」薑氏面色不太好,但是面上帶笑,說話也斯文。

「嗯,薑娘子所言甚是。」來問這話的貴婦,一半是同情薑氏,另一半是來看熱鬧,誰知道薑氏並沒有她預想中的失落,反而談吐之間落落大方,顯得她落了下風。

蕭麗華坐在不遠處,瞧著那邊薑氏和個貴婦說話,薑氏面上帶笑,不一會兒那個貴婦面色訕訕,就知道薑氏估計是被問李平的事了。

瞧著薑氏面上厚厚的□□,蕭麗華再聯想之前的事,就知道薑氏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古代女人生孩子是鬼門關前轉一個來回,尤其薑氏的兒子生下來沒過多久就夭折了。丈夫不不能在身邊安慰,東宮時不時就施加壓力,這一樣樣的,身體能夠好的起來才怪了。

想起薑氏還要給家裏那些孩子相看對象,蕭麗華心裏都有幾分同情。做女人不好做,尤其是在古代,女人更加不好做。

「二娘?」小慕容氏一回頭,見著女兒直勾勾的瞧著薑氏那邊。小慕容氏以前經常和薑氏走動的,但是自從東宮越來越不掩飾對薑氏的厭惡之後,小慕容氏就停了和薑氏的來往。原本兩家交往就不是很多,斷了也不太可惜。何況薑氏和她原本也只是面子請。

「嗯,阿娘。」蕭麗華聽到小慕容氏的聲音,轉過頭來對母親笑了笑。

各人有各人的緣法,蕭麗華心裏想著,她坐直了背,方才小皇帝帶著蕭妙音進來的場景她也瞧見了。像她家三娘那樣,遇上了肯對她一心一意的皇帝,成為歷史活體瑪麗蘇。也有薑氏這樣,自己在家中辛辛苦苦,結果老公在外面和別的女人逍遙快活。李平好像對自己妻子不錯,可真的要情深意重,那裏會爬太皇太后的床?他不願意,東宮難道還和男人一樣強了他不成?

說到底,還不是想要通過太皇太后在仕途上順暢一些。

蕭麗華越想越噁心,她的年紀和拓跋演差不多大,再過幾個月就十二歲了。不管是漢人還是鮮卑人都有童婚。蕭麗華也不知不知道有些鮮卑貴族來家裏探口風的,虧得她舅舅家慕容一族,實行的是晚婚,家裏男人二十歲以上才結婚的大把。小慕容氏受娘家作風影響較深,也不急著給女兒找婆家。

她如今農莊上已經有些起色,往好的方面發展,在這個節骨眼上她必須看著。至於嫁人,這會嫁人之後喜怒隨他人,到了新的家裏,地位最低,連小姑子都敢給臉色看。還得伺候好一大家子,簡直就是找罪受!

還得防著男人納妾甚麼的,到時候不變神經質,至少也得半瘋了。

這哪裏是嫁人,分明就是帶著錢財去別人家裏做奴隸的吧?

蕭麗華原本就不怎麼看的上北朝的那些貴族子弟,尤其看到薑氏這樣,被老公戴了一摞的綠帽子,還勤勤懇懇的為李家做牛做馬,簡直是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那邊蕭妙音坐在拓跋演下首位置,頂著一眾人的打量。要是進宮之前,蕭妙音被這麼多人打量,肯定是如坐針氈,但是在宮中久了,自然而然也不太將旁人當做一回事了。宮中的排場,稍微大一點的。光是抬步輦的黃門就有十多人之眾。跟隨服侍的宮人和黃門比在場的這些人多多了。

所以這些人又算上啥?蕭妙音的腰背比剛才更加直了。

「今日諸君便用手中的弓箭,去追逐獵物吧。」拓跋演一邊說著,一邊用眼角的餘光打量了一下那邊坐著的蕭妙音。

在昭陽殿的時候,兩個人都是坐在一張床上。如今這麼多人,名分也沒有定下來,也不好就這麼讓阿妙坐在他身旁。

太皇太后手段剛烈,對上和她名譽和蕭家有關的事絕不留情。禦史台還是有那麼幾個傻瓜,別到時候又出人命來。

反正鮮卑男子十二三就成昏的不在少數,太皇太后應該會在這兩年將名分定下來。

「唯唯!」在場的都是些年輕郎君,除去蕭佻外,其他人都摩拳擦掌的想要表現一番,不說在皇帝面前,那邊還有好多的小娘子呢。

少年人在貴女面前總是格外的有表現的欲~望。

十一歲的男孩子放在鮮卑人裡已經不小了,還有皇太子十一歲上頭就能讓女人受孕。當然也能明了那些小貴人的心思。

有了皇帝的一句話,那些小貴人們也紛紛拿出自己的本事來。

那些青春期的熊孩子們一出動,蕭妙音頓時覺得自己輕鬆了許多。少年們趕緊去找那些野獸的麻煩,她正好和拓跋演多說兩句話唄。

照著以往的經驗,過會那些貴婦就要過來了。和貴婦說話挺累的,尤其她這會還只是燕王家的小娘子。

照著規矩,王爵之女可以封縣主,不過她是沒有那個待遇啦。要是遇上有外命婦封號的,基本上就是她從頭到尾陪聊。

「方才那些人都認識麽?」拓跋演剛剛一口鮮卑語說的順溜,這會和蕭妙音說話,頓時換回了有洛陽腔調的漢語。

「不是都認識。」蕭妙音說的有幾分不好意思,她當年沒有人帶著去那些貴族裏頭交際,長公主怎麼會管庶孽的事,至於常氏,那更加不可能了。後來她進了宮,在宮中,那些貴婦想要入宮還得申請,太皇太后和皇太后準許之後才行。她人在西宮的昭陽殿,自然是見不到那麼多的權貴人家了。

「沒關係,多認認。」拓跋演絲毫不將這個放在心上,「你在宮中日久,見不到他們,認不得才是正常。」

「可是,要是他們知道了就不好了吧?」蕭妙音微微收了下巴,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裏靈動無比,很是鮮活。

「知道又如何?」拓跋演笑了笑,「只要你的位置比他們高,記得,他們得感恩戴德,記不得那也無傷大雅。」

不管是宮中還是宮外,都是如此,上位者能夠記得臣子的事,在臣子看來那是好事。記不得也沒有多大的要緊。只要別關係到國計民生就行了。

人的腦袋就只有那麼大,事情又有那麼多,自然是有所取捨。

「……」蕭妙音聽到小皇帝這話,好像是在教她些甚麼。她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今日好像大王們來的不多。」蕭妙音找個話題和他說起來。

「不少了。」靠在憑幾上,拓跋演和她坐的近了些。毛奇貼心的讓人將蕭妙音所坐的枰向拓跋演那裏移了移。

「高涼王等大王都已經來了。」毛奇瞧見拓跋演看了一下自己,連忙說道,「常山王過於年幼,還不能騎好馬,所以就沒來了。」

「啊?」蕭妙音這一路上的確是沒有看見常山王。想起這位常山王貓一樣的性子,蕭妙音都能想像出這會貓兒一定火冒三丈。

貓兒的性子單純,上頭的幾個哥哥都比他看起來有城府,他生母份位較高也沒改嫁,有了母親的庇護,一直都比其他皇子更加像個無憂無慮的孩子。

蕭妙音這會也的確沒想錯,貓兒這會正怒氣沖沖在殿內亂轉,他的那些侍讀瞧著眼都快花了,上前勸道,「大王,還是休息一會吧。」

貓兒長高了些,他聽到侍讀的話,面上抽了抽,好歹是忍住了,腳下也一定,不等侍讀松上一口氣,就瞧著眼前放大的臉。侍讀吃了一嚇,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給憋死過去。

「你給我說說看,為甚麼陛下不帶上我?」貓兒一直都想不通。

「大王,這……」侍讀哪裏敢猜測天子的想法,瞧見貓兒眼中的不耐越發濃厚,他硬著頭皮開口道,「陛下或許是見大王年幼……」

「廢話!」貓兒一把把侍讀推開,氣的臉都紅了,「三娘年紀也不比我小!怎麼陛下就帶她去了!?」

侍讀被貓兒推開,差點一屁股就坐在地上,聽到貓兒這麼咆哮,侍讀抽袖子擦了擦臉,

這小娘子能夠一樣麽?侍讀很明智的沒有將這句話說出口,要是說出口了,還不知道這位任性的大王會怎麼鬧呢。

有內侍瞧著貓兒氣的臉都紅了,擔心會氣出甚麼個好歹,畢竟羅夫人在宮中只有這麼一個孩子,趕緊的讓人去將羅夫人請來。

羅夫人在三清像面前拜了拜才過來,宮中妃嬪信佛,她偏偏通道,顯得鶴立雞群。不過她這麼個小愛好,也不會有人來干涉。聽到內侍稟報說兒子胡鬧,羅夫人上了一炷香之後,就過來了。

「明明就是阿兄偏心!」才進殿,羅夫人就聽到貓兒的一聲嚷嚷。

「和個小娘子相比,你又出息了?」羅夫人出聲道。

貓兒聽到母親的聲音,頓時收了炸開的毛,噠噠的跑到羅夫人那裏去,「阿娘!」

「嗯。」羅夫人應了兒子一聲,以前兒子叫她阿娘,她都是一定要兒子改過來,經過那次的事,羅夫人發現自己的這條命都是在東宮的一念之間,不管守不守那一套都是一樣,那何必還守規矩呢?

東宮也不見得會給皇太后抱不平。兒子叫了就叫了。

「陛下不帶上你,那就不去。」羅夫人一手摟過貓兒向殿內走去,「再過兩年你也該出閣了,出閣了你想打獵做甚麼都可以。」

皇子出閣,或是到封地上或是留在平城內,不管是哪個,羅夫人作為生母可以跟隨兒子出去,讓貓兒侍奉養老。

宮中生活富貴,可是頭上壓著幾座大山,就算錦衣玉食又有多少暢快的?

「可是阿兄帶了三娘。」貓兒窩在母親懷裏不滿的嘟囔。

「三娘怎麼一樣的。」羅夫人拿著兒子沒辦法,隻好和他解釋起來,「三娘是太皇太后給陛下的伴兒,等到三娘長大了,三娘肯定是要入后宮的。」

「后宮?」貓兒瞪大了雙眼,琥珀色的眼眸映照出旁邊宮燈裡的光輝,「是要做皇后嗎?」

貓兒年紀小,可是有些東西還是懂的。

「那可不一定。」羅夫人笑了笑,「不過三娘的位置一定不會低到哪裏去。」皇后之位多少人眼紅瞅著,那些漢人士族自然是不屑一顧,可是寒門呢?蕭家和何家要不是家裏有女兒在宮中有出息了,又哪裏來的今天?尤其太皇太后的例子實在是太吸引人了。

「那阿兄的皇后是別人嗎?」貓兒問。

「不會的。一定只是蕭家女。」羅夫人斬釘截鐵的說道。

貓兒不做聲,直接埋到羅夫人的懷裏。

**

牛角聲四起,將山中圍圈起來的獸類轟出來,少年們騎著馬匹口中呼嘯馳騁在原野上。衝出來的多數是兔子之類的小獸,那些兇猛的野狼和猛虎多數不會輕易出現,所以少年們更是放開了膽子來射殺獵物。

那邊有貴女看到心癢,也央了母親前來馬匹翻身上馬,當然貴女的馬後都是跟著好幾個人以防不測。

蕭佻此刻也在馬上,不過這會旁邊的一個貴族少年,似乎看不慣他,時不時就過來搶他的道,蕭佻絲毫不搭理,見到一隻野兔在草叢中竄動,立即張弓便射旁邊少年見狀,也弓上搭箭朝著那隻野兔射去。

嗖嗖兩聲,兩隻羽箭同時射中那隻野兔。

身後跟著的家奴去撿的時候便發生了矛盾。

「這明明就是我家大郎君所射,怎麼你來拿!」家奴們一個抓住兔耳朵,另外一個抓住兔子腿,誰也不肯讓半分。

「喲,哪隻眼睛看到你家大郎君射的,這明明就是我家小郎先得!」那少年的家奴輕哼一聲,

「我兩隻眼睛都看見啦!」蕭佻的家奴險些被氣得吐血,不過在外人面前,不甘心就這麼丟了臉。

「喲!那要你大郎君喊一聲,看著兔子應不應啊!」那家奴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黃牙。

和蕭佻搶獵物的少年坐在馬上哈哈大笑,他笑得前俯後仰,還不忘去看蕭佻,「蕭大郎,要不要去叫一聲,看看兔子應不應?」

蕭佻原本是嫡長子,不管是照著鮮卑人還是漢人的規矩都是他做燕王世子,可是禮法還是要給勸力讓路,位置被長公主之子拿去,他這個嫡出的大郎倒是位置尷尬,加上他母親是和鮮卑人有過仇恨的氐人,常有些人去嘲笑他。

「這話說的。」蕭佻臉不紅心不跳,他轉著手裏的馬鞭,「既然是誰射的箭,喊一聲兔子就會應,那麼自然是請小郎先去了。」

「你?!」原本那少年不過是想折辱一下他,沒想到反而落了下風。

「送給郎君好了。」蕭佻回眸看過來,嘴角挑起,狹長的眼眸微眯,一派的風流倜儻。

「雜胡下的種!」少年低聲咒罵。

這聲被蕭佻聽了個滿耳朵,他轉過頭來,「我那裏和你一樣,簡直胡說八道!」

對付這種人,蕭佻懶得說什麼斯文話,那少年直接臉紅脖子粗,手裏的馬鞭抖了抖,瞧著就是要來交惡的模樣。

蕭佻笑了笑,要說打架他還真的不怕來著。

他坐在馬上真要看看這位少年要拿出什麼招數來,草叢中傳來一陣窸窣之聲,而後就是家奴撕心裂肺的慘叫。

少年的家奴此刻正被一頭猛虎咬住了喉嚨撲倒在地,上一刻還狐假虎威的家奴,這會張大嘴,不斷有鮮血從口中湧出。

兩聲馬嘶,座下的馬高高抬起前蹄,蕭佻奮力拉住馬韁,他以前服用五石散後,飛躍在屋簷之間,身體平衡能力良好,再加上反應極快,好歹是沒有被馬甩下來。但是那位少年卻不一樣了,他的馬術並不十分好,一下就被馬甩了下來。馬轉身逃跑之時,馬蹄重重的踏在他的胸口上。

少年噗的一聲吐出口鮮血,蕭佻見此情形,心中罵娘。他連忙抽箭對準那頭傷人的猛虎,要是不在此處解決,恐怕今日就要餵了老虎了!

蕭妙音坐在床上和拓跋演說話,這會旁邊沒有其他人了。長公主來過一會,見著這對小兒女甜蜜蜜的,也不做討厭人,告辭走了。至於其他的貴婦,基本上就湊不到拓跋演面前。外命婦不見天子,這算是不成文的規矩了。

「再過幾個月就到夏日了。」蕭妙音坐在那裏掰著手指和拓跋演算,「到時候兒想用桃汁澆冰吃。」

「就你饞。」拓跋演聽見她這個校園網忍不住噴了一下,宮中甚麼沒有,竟然巴巴的隻想要這個?

「陛下還不是一樣。」蕭妙音聽到拓跋演這話,立刻不服氣回那麼一句。

「那也是你帶壞的。」拓跋演睜著眼睛把所有的事都推到蕭妙音身上了。

蕭妙音還沒說完,那邊已經有黃門急匆匆趨步進來,「陛下,出事了。」

「嗯?」拓跋演挑了挑眉毛,他還年少,但如今已有風範。「何事?」

蕭佻看著一目中箭的老虎喘息不止,不過一會全副武裝的兵士們就往這裏趕。蕭佻下了馬,看了看那個少年,那個少年這會出來的氣多進來的氣少,被馬那麼一踩踏,肋骨斷了是一定的。要是這斷掉的肋骨刺進內臟,那基本上大羅金仙也難得救回來了。

「你們終於來了啊。」蕭佻瞧著那邊趕到的人鬆氣站起來,「帶了醫官沒有……」

他話語還沒說話,只見一個絡腮鬍鮮卑男人幾步上前就抓起他的前襟,雙眼狠狠的瞪著他,「我阿弟這樣是你害的嗎?!」

一瞬間蕭佻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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