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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步生蓮》打算
蕭妙音前兩日才吃了一大碗的冰,這會在眠榻上,恨不得以頭搶地。十二年了,她都十二年沒有來過親戚,再加上此刻的行情女孩子大多是十四五歲,甚至十八才來那個。她也以為自己是隨大流的那一批,誰知道和上輩子一樣,十二歲就來了!

難道是自己吃的太好了營養充足所以才會這樣麽?蕭妙音想起自己這段時日來,飲食基本上和拓跋演差不多,兩人呆在一起久了,互相的生活習慣都有影響。蕭妙音喜歡多食用新鮮菜蔬,拓跋演喜歡吃肉。到了後來拓跋演也開始吃她的那一份,蕭妙音的食案上也多出骨湯之類的東西來。

這會還沒有所謂激素促進早熟的說法,哪裏來的激素用,都是純天然的東西。

蕭妙音只能歸結為自己實在是發育的太好了。

拓跋演進來之時,內殿已經收拾乾淨了,甚至殿內還點上了祛除異味的熏香。眠榻是南朝那種四合形製,正面有小門,拉開便可。拓跋演十五歲,但身高有幾尺高,甚至比有些成年男子還要高出一個頭不止,他都不用拉開眠榻的門,就能瞧見裏頭的人兒縮成一團,身上裹著錦被,還時不時的顫抖幾下。

拓跋演對女子之事知曉的模模糊糊,太皇太后不是沒有派宮人來教導他知曉人事,但是蕭妙音這三年來,時不時就在他面前說過早行男女之事對身體無益。他知道她的那些小心思,心中也覺得男子精氣初斂不宜早行此事,也未曾接受。女子身體是個甚麼樣子,他也只能通過一些圖畫來知道。

「阿妙怎麼了?」拓跋演瞧著蕭妙音裹著被子,臉上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心下擔憂起來。這該別是生病了吧?平城夏日炎熱,哪怕宮殿內放有消暑的冰塊也不用將自己包的如此嚴實。

「回稟陛下,三娘子初潮,前日又吃了冰,難免會難受。」秦女官雙手攏在袖中,對拓跋演恭謹說道。

十五歲的少年身材高大,如今為人君的氣度已經出來了,秦女官說話的時候,都忍不住有些惶恐。

「……」拓跋演聽了秦女官的話,回首看了一眼眠榻內,「太醫署的醫正來過了沒有?」

「張醫正已經過來看過了。」秦女官答道。

在一開始秦女官發現蕭妙音粗糙來了之後,就連忙讓人請上值的醫正來。女子初潮多少都會覺得不舒適,請醫官過來看看再好不過。

正說著話,一名宮人捧著漆盤進來,盤上放著一隻鎏金荷花碗,碗內的是黑漆漆的葯湯。

拓跋演伸手就從漆盤上將鎏金碗拿過,眠榻兩旁的宮人將眠榻的門打開。

蕭妙音在眠榻上縮成一團,聽到響動抬起頭來,一陣合香的熏香迎面而來,拓跋演坐到她的身邊,一手托著碗,一手拿著一隻漆杓,「把葯喝了吧。」

說著瑤了一小杓遞到蕭妙音的嘴邊。

這等待遇,蕭妙音實在是無福消受,葯帶著一股淡淡的腥氣,要是這麼一杓杓的喂下去,簡直是受罪。

「我自己來就好了。」蕭妙音按著肚子從榻上起來,接過他手中的葯碗,咕嚕兩口就將葯碗中的葯汁喝了個乾淨。

宮人們立刻拿來漱口用的香汁,漱口用的都是用好幾種藥材熬煮而成,瀰漫著一股怡人的馨香。

漱口擦臉,蕭妙音又想躺在榻上裝死了。不過拓跋演霸佔著她床上的位置,她也不能一雙眼睛一閉就睡過去。

「陛下怎麼來了?」因為疼,她聲音弱弱的低低的。

「還不能來了?」拓跋演捏了捏她的臉,十一歲之後,蕭妙音就開始抽條,小時候長得圓滾滾的,這會都已經開始瘦下去了,鵝蛋臉也開始顯現出來,眉目的清麗一日比一日引人注目。

蕭妙音被捏的老大不願意,抬起眼睛瞪了拓跋演一眼。她這會正疼著,等起來也沒有多少威力,甚至一雙眼裏因為疼痛淚正浮著,雙眸上似乎蒙罩著水霧,拓跋演被她這麼一瞪,微微有些獃滯,指下是細滑柔軟的肌膚,這平常再不過的觸感,似乎點火似的一下子就開始燒起來。

「陛下?」蕭妙音發現拓跋演的那隻手還在她臉上,雖然只是輕輕的按著,可是他一雙眼睛盯在她身上,目光裡多出的東西讓她臉紅心跳。

「阿妙。」拓跋演被她這一聲喚過神來,他看了一眼兩旁的宮人。

能入殿內服侍的宮人都是十分有眼色的,兩旁宮人過來替拓跋演將腳上的錦履脫去。

蕭妙音目瞪口呆的瞧著拓跋演上了她的榻,不過她立刻一伸手就把自己面上的驚訝給抹了去,她才十二呢,才來初潮,拓跋演也不會這麼禽獸。

至於害羞,要不要裝一下?

結果這個想法才冒出來,小腹一陣抽搐的痛。她立刻嚶嚶嚶的躺回去了,縮成一團。拓跋演看著她這樣子,無可奈何的嘆口氣,給她將散落在臉上的髮絲給撥開。

「以後那些寒涼之物還是少碰為好。」拓跋演無奈的嘆口氣。

「忍不住……」蕭妙音抓緊了錦被嘟嘟囔囔的應道,她是真的忍不住啊,誰能在夏日裏拒絕吃雪糕?不行啊!

將冰打碎澆上酪漿還有果汁真的很好吃,不比現代的雪糕差。

「為了口腹之慾,將自己弄到如此境地,可還後悔?」拓跋演瞧著她抽了抽鼻子,小巧的鼻翼動了動,他低下頭在她髮絲上吻了吻。他以前對這個少女少做親密的舉動,原本太皇太后就是將她送進來和自己作伴的,而且又是那樣的目的,他自然不會太遵守那套禮法。如今她長大成人,行事似乎也比往常破了稍許的禁止。

蕭妙音察覺到他的親近,這會也沒有力氣去推開了,「那就等過了之後再吃。」

「你還真不受教訓。」拓跋演聽到她的話簡直是無可奈何,他這個男子都知道女子不能太吃寒涼之物,如今她疼的不行,怎麼還惦記著那些東西?

「……」蕭妙音把被子往頭上一悶,乾脆不動了。這些年她覺得自己真的是有些越活越回去了,拓跋演根本就不是個需要人照顧的,而且他的心思也不想這個年紀段的少年,深沉的簡直比成人還要深。

她十五歲的時候忙著做什麼?哦,讀書上課考試升學,沒了。她那會還比不上他呢。

尤其這幾年裏,他幾乎事事都依著她,只要是能做到的,那態度簡直是比正牌男友還好的多。結果就成這樣了。

正悶著的時候,外面一陣力道將她頭上的被子給拉下來。

「好了,那麼以後少吃一點。」拓跋演嘆氣,「朝堂上的事沒有讓我嘆氣發愁,倒是你,讓我嘆氣幾次。」

「……」那是因為你還沒管事。蕭妙音把這句吞回肚子裏,她聽過男孩如狗少年如貓,少年就是要像對付貓咪那樣順毛摸的,還得還好時機,她抱著被子轉過頭,瞧著拓跋演那副真假難分的糾結神情。她默默想了一下,「那麼我拿甚麼來報答郎君呢?」

她這會也不叫陛下了,陛下可以稱呼皇帝,也可以稱呼臨朝稱製的太后。如今朝野上稱呼陛下是稱呼東宮的居多,她還是換個稱呼吧。

「……現在才知道叫郎君?」拓跋演辦起臉,他如今面容已經長開了,眉目俊秀,雙目黑如點漆。

「生氣了?」蕭妙音抱著被子湊上去,兩人原本就貼在一塊,如今中間也不過隔著一條被子。

「……」拓跋演俯下頭去,鼻息交融的那刻,蕭妙音立刻沒有膽量的慫了,她啪的一下鎖了回去,抱住肚子。

「好了,逗你的呢。」拓跋演瞧著蕭妙音縮在那裏,他好笑的拍了拍她的背。日子還長,他怕甚麼?除非太皇太后想要把她許配給別人,可是她在西宮居住這麼久,平城的那些勛貴哪裏還看不出太皇太后的用心?

如今名分還未確定下來,阿妙也才成人,他可以等。

「哪個和你一樣這樣逗人的啊。」蕭妙音悶悶道。她原本以為無所謂,誰知道臨到頭卻慫了。

「是你過來的。」拓跋演搖搖頭,伸手給她揉按腹部。

他的手按在那地方,她渾身一僵,恨不得咬他一口,有這麼正大光明的耍流氓麽。

「好了,以後這事還多著呢,你日後要怎麼過……」拓跋演儘力放鬆了力量,感覺到她身體僵硬後,好氣又好笑。

難道真的是因為年紀小?他想了想。

這種事她已經很有經驗了!蕭妙音趴在那裏,察覺他力度還好,原本僵硬起來的身體也緩緩的軟了下來。

過了一會她反應過來,這話裏頭是不是有另外一種意思?突然想起拓跋演要親過來的時候,她一慫躲開了。

蕭妙音翻了個身,目光炯炯的盯著拓跋演,拓跋演人還沒反應過來,蕭妙音伸手就扣住他的後腦,一把把他頭拉下來。

嘴唇輕輕碰了一下,飛速離開,不等拓跋演反應她繼續趴在那裏了,剛剛她翻來翻去,不會漏出來吧……

拓跋演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嘴唇,面上有些熱意,心莫名的跳的飛快。瞧著躺在那裏的少女,他俯下來,手環住她,體溫透過幾層衣料傳來,他將她身軀貼緊,換來她抱怨的幾聲。

這樣,很安心。

**

常山王的犢車出了宮門,晃悠悠的在大道上行弛著。南朝因為產馬不多,上到天子下到平民,多數使用犢車,這股風飄到了北朝。北朝因為漢化之風,也緊跟著南朝用起犢車來,這犢車走的平穩,但缺點也很明顯,實在是太慢了!

拉車的是兩頭壯牛,這罵也罵了,打也不能夠打的太狠,不然牛要是發瘋起來,死傷道還是在小事,就怕會傷了車中的貴人。

「怎麼還沒到?」貓兒在車內熱的受不了,他伸手將身上的衣襟扯開,一手拿著羽扇朝著自己瘋狂的扇風。

犢車和外面只有一道竹簾隔開,外頭的熱氣源源不斷的湧起來。

「大王,過一會就到了。」外頭的騎奴揮汗如雨。騎奴都是雜胡,雜胡金髮高鼻,夏天裏一旦出汗體味甚重,說這話的時候,騎奴都不敢離車近了。

「……」貓兒心煩意燥的扇了幾下扇子,他用手中扇子的扇柄將車壁上的竹簾挑開,看著外頭的景色。

這烈日曝曬之下,車內又沒有放置冰塊,簡直是比外頭還要熱!乾脆讓外面的風吹起來,多少涼快一下。

貓兒將衣襟扯開,露出稍顯瘦弱的胸膛,衣冠不整的享受這一絲絲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清涼。

突然間一輛馬車馳過。

「……」貓兒看清楚那輛馬車上用的是王爵的等級,各家大王用的車都是有定製的,輕易變不得,那輛車看著眼生,實在不是哪個被封了王的兄長用的。也不像是燕王的車駕,他咦了幾聲,想起最近從南朝那邊逃過來的劉宋皇族。

今年南朝發生了變亂,手掌兵權的大臣發動宮廷政變,將原來的皇帝給殺了自立為帝。有些倉皇逃出來的劉宋皇族也逃到了北朝這邊,請求北朝的護佑。

這年月,這種事常常有。就只是看從北朝跑到南朝,還是從南朝跑到北朝。

「阿兄還真是心善。」貓兒對這種喪家之犬毫無半點好感,甚至還頗為看不起,最近他聽到的消息,為了安撫這群廢物,朝廷很有可能還會將宗室女許配給這群所謂的皇室。

貓兒坐回去,羽扇丟在一旁,和這些人結親簡直就是沒用。

太陽下牛慢吞吞的走,好容易趕在一行人中暑之前趕到了王府。

常山王府是新建好的,貓兒從車上下來,一群侍女圍了上來給他擦身換衣。終於一聲清爽,還沒等貓兒喘口氣,那邊家人來報,「王太妃請大王過去一趟。」

貓兒整理袖口的手一頓,抬起頭來應了一聲,「我知道了。」

羅夫人出宮的時候,被冊封為太妃,在宮內要看三座大佛的臉色,出宮之後終於是自己當家做主之後,心情愉悅。

她坐在坐床上,手裏把玩著南朝的青瓷耳杯。

「阿娘。」少年略帶嘶啞的嗓音從帷幄那邊傳來。羅夫人抬頭看見兒子,面上浮出微笑,「貓兒回來了?」

「阿娘今日不是到道觀裡去了麽?」平城中鮮卑貴族好佛,但是羅夫人好道,出宮之後更是時不時的到道觀裡去拜一拜,不過有人告訴他,羅夫人到道觀,常常要見個年輕俊秀的道士。

貓兒對這種事完全不關心,原本鮮卑人就根本不講究守節那一套,甚至漢人自己都看不起寡婦守節,至於俊俏道士,阿娘喜歡也就喜歡了,這事也只有這麼大。

貓兒想不清楚,自家阿娘去道觀,除了去拜三清,肯定還要會情郎,怎麼這麼早就捨得回來了。

「我難道就不能早些回來?」羅夫人嗔怪道。

「兒沒有這個意思。」貓兒低頭道。

「我聽說太皇太后家的那個二娘,最近是不是在種銀耳?」銀耳此物名貴的很,入山中尋找恐怕一月也未必能夠找出多少來。

「阿娘?」貓兒對蕭家也沒有太多的興趣,聽到羅夫人問起蕭二娘也很是吃驚。

「我也是入了塵世了。」羅夫人靠在憑幾上說道。

「那蕭二娘最近也倒是向東宮進獻此物,當然,用的是侄女孝敬姑母的名頭。」貓兒心裏對蕭麗華頗為鄙夷,「不過都是些討好人的把戲罷了,難不成阿娘也想要?」

「我見過從蕭二娘莊上出產的銀耳,當真的白如雪一樣。」羅夫人想起最近去貴婦家,貴婦們哪裏見過原生的銀耳?都是等庖廚做好端上來。頭一次瞧見也覺得雪白可愛。

「阿娘是不是想要?」貓兒聽了一會,覺得羅夫人就是想買而已,「這又何難,讓家人去買就是。」

「你啊,真的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聽到兒子這麼說,羅夫人心裏和喝蜜似的,不過嘴上還是要說兒子幾句,「你出閣才多久?雖然兩宮給了不少賞賜,可是前段日子,封地收上來的賦稅也沒有多少。」

諸王們有自己的封地,不過只能收賦稅,其他的什麼是別指望了。貓兒年紀小,還沒有參與朝政,進項全部指望著宮裏的賞賜和封地上的賦稅。王府裡還沒有女主人,所以是羅夫人管家。

「……蕭二娘不敢漫天要價,何況不過只是這點小玩意兒,阿娘也太節省了。」貓兒不管家事,也不知道府上進項開支到底如何,不過那幾個東西還是能買得起,銀耳貴重,就是因為物以稀為貴,既然蕭二的莊子上都量產了,那麼售價再和以前一樣,那就說不過去了。

「畢竟是蕭家,面子好歹都要給。」羅夫人擦了擦嘴角。

「那也是燕王一系,博陽侯都算個甚麼玩意兒!」貓兒大步走到榻上坐下來,「他女兒都被逼的做這活計了,能讓人高看到哪裏去。」

「……你這話可別在外面說。」羅夫人當初以為自己命快沒了的時候,敢稱呼太皇太后為蕭氏,如今安享富貴倒是沒那麼大的膽子了。

「兒有那麼笨麽?」貓兒都不知道母親到底是擔心些甚麼。

「你呀,好歹懂事點。」想起上回的事,羅夫人都止不住的生氣。好好的和那些貴女建個面,要是覺得合適正好做王妃,誰知道自家兒子當著那些小娘子的面把那些血淋淋的獵物挑給人看。

哪家娘子受的了這個!

羅夫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那裏頭被嚇的正好有她的娘家侄女,大嫂胡氏一心想自己女兒做王妃。結果小娘子被表兄那麼一嚇,回去就起了低熱,將爺娘嚇的不行。

胡氏後來還到她這裏來哭訴自家女兒的不容易。

貓兒才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他撇了撇嘴,「反正不是這家就是那家,到時候定下來了,東宮會直接說的。」他蹬了腳上的錦履,夏天裏穿這個太熱了。

「說不定啊,太皇太后會給你蕭家女。」想起這幾年來太皇太后給高涼王和天子蕭家女,說不定自家兒子也會是這樣。

「……」貓兒撇了撇嘴,沒有說話。

**

蕭麗華最近很忙,莊子上的事一件跟著一件,銀耳被種出來之後,她第一想到的便是獻給宮中的太皇太后。

銀耳金貴,可是在宮裏未必有多少見。皇太后和太皇太后基本上每日都會服用,獻給東宮說是侄女孝心,說起來還是想要吸引那些貴婦。

太皇太后口中的東西,能有多少是差的?

下面的管事娘子將帳本拿上來,蕭麗華看到帳房上記下來的數,嘴角微微勾起一些。

「二娘,你說想要在洛陽買地?」小慕容氏這幾年手中充裕了一些,那些胡商沒有了被官吏層層敲詐,身上負擔輕了許多。加上有蕭家的便利,其中利潤自然是比以往要多出許多。

「嗯。」蕭麗華點頭,日後皇帝是要遷都洛陽的,平城再好也待不了多久,等到太皇太后雙腳一蹬,皇帝就要建造新都了。到時候平城的一切都要搬到洛陽裡。

「阿娘,我讓人去問過了,洛陽如今的地價也不高,買了正好。」要是日後等到遷都,那才是真的一寸田一寸金,趕緊趁著現在早準備。

洛陽是漢晉舊都,可是這麼多年下來,北方打成一鍋粥,洛陽也早不復當日的風采了。蕭麗華琢磨著,不如趁著地價還低,趕緊入手一片,就算到時候再賣出,其中的差價也足夠了。

「可是買了地又有甚麼用?」小慕容氏知道女兒有想法,可是這要是買地,還是要仔細考慮一下,「你阿爺又不是洛州刺史,買了我們一家子也不可能到那裏去。」

「最近二娘不是說莊子上的地不夠用麽?」小慕容氏聽女兒抱怨過,說莊子那些地方太小了,養殖蘑菇銀耳之類的佔地不少,還別說另外要地方來給佃戶播種,「不如到城郊看看,有沒有好地。」

「阿娘,如今平城裏的好地都被那些人給搶走了。」蕭麗華有些不知道怎麼勸小慕容氏了。

現在要去買,不但是高價,還得看人臉色不知道別人願不願意。更重要的是,皇帝幾年之後的改革太鐵血了!平城內的貴族不但要連人帶家當的遷去洛陽不說,連死了都不準人葬回去的啊。

就算買了也根本沒有用!

「阿娘,買了又不會掉塊肉。」蕭麗華嘆口氣,這買地有時候真的靠的是運氣也眼光,「這會那邊的地也不貴,選幾塊好的,就當時為將來著想,萬一阿兄有了出息,也好作準備。」

不過這是不可能的了。

「嗯,阿娘再想想。」這事終究不是小事,小慕容氏需要想想。

蕭麗華點點頭,她叫過貼身侍女,讓人送最近出產的銀耳和其他的東西到燕王府去。原本蕭麗華是想直接給常氏的,不過考慮到長公主這會還在,要是直言點名那就是打臉了。別到時候又結下長公主這麼個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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