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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步生蓮》陪伴
蕭妙音在宮中享受到了上位者的待遇,拓跋演帶著她一塊兒瘋鬧,鬧完之後,拓跋演對著身邊的毛奇說了幾句,之後蕭妙音就被待到一個僻靜的宮室沐浴換衣,衣裳都是現成製好的,宮中未成年的公主大王不少,這些衣裳都備著,反正小孩子的身形也差不多。

洗白白乾凈出來,換上乾淨衣裳,蕭妙音覺得自己今日來這麼一趟還不錯。

萬壽宮中,太皇太后和幾個宮眷說話,今日長袖善舞的羅夫人沒有來,她娘家大嫂來看她。宮中女子可憐,先帝在世的時候只能仰仗那麼一個男人,到了先帝駕崩,份位高的還得在宮中守著,外面娘家人進宮探望也是給這些先帝嬪妃帶來些許慰藉,太皇太后也不攔著。

何太后坐在一旁,服侍太皇太后飲用蜜漿。

這些活計原本是那些宮人做的,但是被何太后給接了過去。

太皇太后只是抿了幾口就直接交給一旁的宮人,「阿何是皇太后,這些事你來做不合適,還是讓宮人來。」

博陵長公主見著何太后面上的笑,心裏簡直是和吞了蒼蠅那般噁心,明明就是皇太后,偏偏和宮人搶活乾,自降身份,還被太皇太后給點了出來。這個太后做的可真的是讓人刮目相看。

這般自賤,也莫怪如今外人只知道有個臨朝稱製的太皇太后,皇太后早就被人忘記到天邊了。

「這是新婦應當做的。」何太后好似看不到那邊博陵長公主流露出的鄙夷神情,她目光柔和,正坐在那裏,態度恭謹柔順的很。

「……」太皇太后嘴角翹起,最近太皇太后主持著改革,原先幾代先帝雖然有主動漢化之舉,但最初的幾代都是鮮卑作風濃厚,這要改起來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如今太皇太后主政,所用的人幾乎都是漢人,甚至連八部大人這樣的機要位置太皇太后都打入了勢力。這會改革,真正行駛漢人的一套,朝堂上的變動就比以往更多。

何太后家裏也有人在朝堂上任職,原本家中出了個皇太后,憑靠著外戚的身份多少都能揚眉吐氣,可是不巧,何太后頭上還有一個從先帝幼時開始就垂簾聽政的太皇太后壓著。於是該有的那些榮光只能想想,太皇太后不說,何家也不敢要。

只能靠著何太后在太皇太后面前盡一盡孝心,別讓太皇太后真的把何家給忘記了。

「家中的孩子最近都怎麼樣?」太皇太后轉頭去問博陵長公主,三郎和四郎都養在東宮,博陵長公主平日裏也見不到這兩個庶子,蕭大又是個能把繼母給氣暈過去的主,博陵長公主能知道的也只有自己的親生子了。

「都很好。」博陵長公主想起自己的二郎,眉眼都彎了起來,「最近先生教的書都能背下來了。」

「……」太皇太后挑了挑眉,她看著博陵長公主,「家中幾個郎君都能背書了?」

太皇太后雖然政務繁忙,但對於蕭家這下一代還是頗為關心。

「……」博陵長公主面上的笑容一下僵住。蕭斌庶子眾多,算上還沒有認下的,加起來都有十幾個,那麼多人自然是不可能個個都讀書了。

「阿家,鳴玉平日繁忙,那些事也不一定都知道。」何太后淺笑著給博陵長公主說話,「有所疏忽再所難免。」

「在所難免?」太皇太后瞥過去,她經歷三朝,積威甚重,一瞥過去直接讓何太后垂下頭,「那些郎君都是七娘的兒子,作為阿娘難道不應該過問?」

太皇太后這話說的沒錯,那些庶出的郎君和小娘子們禮法上統統都是博陵長公主的孩子,長公主的確是有義務去過問的。

太皇太后的責問讓博陵長公主漲紅了臉,半晌也說不出話來。至於何太后就更不給她說話了,方才一句話就被太皇太后給堵了回去,她還不想招惹太皇太后的討厭呢。

「唉。」太皇太后知道自己這個小姑子是個什麼性子,心下有些後悔當年怎麼就促成了博陵長公主和弟弟的婚事,當年她才做上皇后,自然是要將自己家裏給提拔上來,蕭協憋足了勁要和慕容家結親,她當然不會攔,但是自己親弟弟就不一樣了。那會宮中合適的公主幾乎都已經出嫁,只有博陵長公主新死了駙馬,要改嫁,她乾脆就隨水推舟。誰知道這位小姑子的脾氣當真不小。

「那些孩子都是你的孩子,何必計較?」同為女人和做嫡母的,太皇太后自然是知道博陵長公主的想法。不過知道歸知道,那些蕭家子弟,不管是嫡出還是庶出統統都是太皇太后的侄子。

「若是這些孩子裏頭有出息的,你日後也面上有光。」太皇太后道。

博陵長公主漲紅了臉,顯然她是想到了蕭佻,蕭佻是蕭斌的長子,也是孩子裏頭頭一個長到能夠在宮中任職的,只是蕭佻人正在叛逆的時候,憋足了勁和阿爺繼母折騰,所以才落下個浪蕩子的名頭。長公主對於這個繼子完全不喜歡,甚至名頭壞成那樣她心裏還高興看不起。

太皇太后這話落在她耳裡,在她聽來多少都有些警告的意味。

「……」何太后瞧見長公主的面色,心裡冷笑幾聲,又隨意挑了一件事和太皇太后說起來。

說了好一陣,太皇太后終於想起自家侄女來,「把陛下和三娘叫過來吧。」

中常侍領命而去,過了一會,兩個錦衣小童走進殿內來。

蕭妙音渾身上下換了個新,她走在拓跋演的後面,頭也微微低著,顯得十分恭謹。

「兒拜見大母。」

「兒拜見太皇太后。」蕭妙音心裏在叫姑母還是叫太皇太后之間稍微糾結了一下,最後翻出來的還是後者。

「嗯,都起身。」太皇太后面對像個小輩慈祥許多,她沖著拓跋演招了招手,「陛下到老婦身邊來。」

拓跋演乖順的走過去,坐在太皇太后身邊。

「今日玩的怎樣?」太皇太后和顏悅色問道。

「回大母,很好。」拓跋演在太皇太后面前乖順的就像一隻兔子。這看得下首的蕭妙音簡直是目瞪口呆。

這孩子在她面前和在太皇太后面前完全不一樣啊,這個年紀的孩子難道不是就算再偽裝也會露出馬腳出來麽?可是她看著小皇帝幾乎是從心裏對太皇太后敬重一樣!

「嗯,很好。」太皇太后笑著點點頭,她伸手給拓跋演整理了一下衣襟,「那麼陛下覺得三娘陪的好不好?」

蕭妙音原本坐在茵蓐上裝啞巴的,結果聽到太皇太后這句話,差點整個人一個踉蹌。這話說的,聽得她渾身都不舒服。

「……」拓跋演聽了太皇太后的話,轉過頭來看了一眼神情糾結的蕭妙音,小女孩長得很好看,此刻一雙眼睛更是水光瀲灧的,圓圓的臉蛋看著就讓他有些手癢。

「三娘很好。」拓跋演轉回目光說道。

何太后聽著就笑了,「這才和三娘玩多久呢,就覺得人家好了,阿家,可見這兩孩子有緣分。」可不是有緣分?蕭家裏年歲和拓跋演相近的小娘子可是統統都進宮過,其他兩個別說被拓跋演提起,連想都沒想起過,唯獨這個三娘倒是被提起過幾次,而且還能當面說很好。

太皇太后滿意的點點頭,「那麼以後三娘在宮中陪伴陛下,陛下覺得好不好?」

蕭妙音聽到這話,差點就從茵蓐上跳起來,她才多大,小皇帝才多大,她才進宮兩次,兩次啊!

好吧,好像小皇帝也挺樂意和她玩的,但……太皇太后問的是另外一種意思吧?

「兒很想,就怕大母不肯。」拓跋演嘴上了抹了蜜似的,一句話就把殿中的長輩說的前俯後仰。

蕭妙音坐在那裏已經要哭了。

「三娘這孩子,以後多看顧著一些。」太皇太后笑著對博陵長公主囑咐道。

博陵長公主向來對庶出的不甚在意,不過她眼下也不敢和太皇太后對著來,才被說過一次呢,可不敢再撩太皇太后,低眉順眼的答了一句,「妾知道了。」

這一次進宮似乎是完美的,至少小陛下看著玩的很開心,而太皇太后也很滿意。不高興的恐怕只有蕭妙音和博陵長公主兩個了。

一回去博陵長公主就讓人徑直把蕭妙音給送回燕王府,自己回到公主府中發了一通的脾氣。

博陵長公主有自己的湯沐邑,公主府中的一切不是從宮中帶出來的就是她自己的,哪怕她掄起一尊白玉舞女砸的粉碎,也沒人敢去提醒公主這幾樣物什的希貴。

最後是長公主將屋中的東西砸了個七七八八,女官看著也不是辦法,隻得上前去勸,「長公主何必生氣?」

「何必生氣?」長公主原本平息的差不多的怒火又被挑起來,「那個……」她手指指著東宮的方向,「到底是將我看成什麼?難道是保姆嗎啊?」

女官見著長公主正在氣頭上不敢強勸,隻好不做聲,任由長公主發泄怒火,「說是都是我的孩子,甚麼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只有二郎一個!那些個賤婦所生的庶孽到了草原上就是做奴婢的主,還敢讓我親自照拂?」

女官在長公主身邊多年,自然是知道長公主的脾氣。金枝玉葉多年,脾氣早就在少年的時候被養的嬌縱了。何況太傅一開始對公主是真的言聽計從,等到過了幾年就開始疏遠了妻子,這讓長公主如何不恨?

「阿娘?」正在鬧騰的時候,一個總角小兒推開門,見著一屋子的狼藉怔怔的開口。

「二郎,你怎麼來了。」長公主一通邪火發完,轉頭就見到兒子怯生生的站在那裏。

長公主面上來不及轉換表情,還有些猙獰,這讓看慣了母親溫和笑容的蕭拓很是不習慣。

「兒聽說阿娘回來了就來見阿娘。」蕭拓答道,「今日阿爺那裏派人來了。」

尚公主是有規矩的,其中一條就是駙馬沒有公主宣召是不能入公主府,蕭斌如今身為太傅還有個王爵,但這個規矩也沒有對他大開方便之門。長公主心裏不想見到這個薄情郎,蕭斌也不想和這位尊貴的妻子有太多的接觸,平日有什麼事都是派人過來。

「他?」長公主走出來,那一地的狼藉交給侍女們收拾。「他派人來作甚麼?」

「阿爺說想要考考兒的功課。」蕭拓說起父親的時候,臉上都是笑。

長公主冷笑一聲,「他自己都認不得幾個大字,哪裏還能考你!」

蕭拓被母親著一聲冷笑給嚇到了,向後退了幾小步,「阿娘?」

或許是恨,或許又是對於兒子的獨佔心,博陵長公主不喜歡自己的兒子和生父有什麼來往。兒子既然是她生的,那麼就是她的。鮮卑人也不是和漢人一樣以父為尊,可看到兒子這麼想去見生父,博陵長公主心裏就一陣難受。

這孩子她十月懷胎生下來,一直養在這公主府裡,小時候還懵懵懂懂,可是這再大一些就想著要阿爺。

這讓她覺得很是挫敗。

「好吧。」博陵長公主也不忍見到兒子失望的神情,她伸手摸了摸兒子嬌嫩的小臉蛋,「不過到了那裏,別和蕭大有什麼來往。」

蕭佻喝酒服五石散,這些南朝名士作風到了博陵長公主眼裏除了放蕩就沒有別的話好說。這樣一個人別帶壞她的兒子。

蕭拓對於那個大哥沒見過幾面,想起來也只有模模糊糊的影子而已,聽到阿娘這麼說,蕭拓立即就答應了。

**

蕭妙音在同是庶出的姊妹裏頭算是出名了,原本這嫡庶有別,雖然外面人看的都是父親,但這裏頭到底還是有些不一樣,一個庶女竟然能夠被兩次帶入宮中,自然是惹來許多人的好奇。

蕭妙音聽著阿昌稟告來說家中的大娘來看她的時候,手中一抖,好好的一個字就被她給寫壞了。

她嘆口氣讓阿梅將那一截寫壞了的給裁掉。

這幾日來她都不知道拒絕第幾波人了,再拒絕下去也不好,說不定有人會說她看不起姊妹們不見人呢。

「讓阿姊進來吧。」蕭妙音道。

那位姊姊曾經和她一起進宮,不過這位大娘已經被太皇太后定給了高涼王,過來也真的只是好奇而已。

過了一會一個圓臉的小姑娘進來,見著蕭妙音就笑了,「三娘?」

大娘的生母深受平城中胡風的影響,給自家女兒也是一副鮮卑女孩的裝扮,腳上穿著靴子,身上鮮卑長袍,頭髮紮成辮子。

「姊姊。」蕭妙音早就從床上起來,見著大娘就笑,「姊姊怎麼來了?」

「聽說你被太皇太后召進宮兩次,就來看看唄。」大娘笑得憨厚,很顯然只是來蕭妙音這裏來聽八卦的,也是,這麼大的年紀,除去小皇帝那麼個人之外,基本上就算有什麼小心機都帶著小小的可愛。

「嗯,好啊。」蕭妙音拿出笑容,請大娘在床上坐下,那邊的常氏聽說大娘來了,也讓人送來許多女孩子喜歡吃的瓜果點心來。

大娘心裏怕太皇太后怕的不得了,尤其上回進宮,她表現的不怎麼好,太皇太后對這個侄女也不是很滿意。於是一聽到進宮就頭髮暈,如今聽說妹妹兩次進宮,不得不佩服的不行。

「話說姑母對你好不好?」大娘胡坐在床上,和蕭妙音說話。

「嗯,姑母對我挺好來著。」蕭妙音一想到太皇太后,簡直心塞的沒法說話,那架勢是有幾分將她當做大白菜給小皇帝挑的意思,至於她是什麼個想法,就不在太皇太后的思考範圍之內了。

「哎,上次我去,真的是好怕。」大娘拿了一個點心邊吃邊說,反正大家都是姊妹,什麼客氣都不重要,「姑母還說和陛下一起玩,我哪裏敢啊,就坐在那裏不動,後來還被阿娘說是木頭樁子……」

這位大娘的性子蕭妙音知道,為人和善,就是有些怕生。

「沒事,長公主那邊我們又一年見不了幾次。」蕭妙音實話實說,長到這麼大她見到嫡母的次數一隻手就能數的過來。

她都這樣了,就別提其他的庶出的孩子了。

「嗯。」大娘點了點頭,她也覺得妹妹這話說的對,「對了,妹妹在宮中遇見高涼王麽?」

這麼點點大的女孩子還不知道成昏是個什麼事情,但是身份的人都說她以後會是高涼王妃,難免對那個高涼王有些好奇。

「高涼王?」蕭妙音想了想,那些大王裏頭她見得最多的是常山王,至於高涼王……她好像沒見過幾面,「兒還沒見過幾次呢。」

「哦,」大娘顯得有些失望,她看了看面前的蕭妙音,眼神裡有些羨慕,蕭妙音被看得莫名其妙。

「姊姊,怎麼了?」

「只是羨慕三娘。」大娘心思淺,也藏不住什麼,「想著要是我能像三娘這樣能好好將那些書讀下去就好了。」

家中對小郎君和小娘子都是不一樣的,外頭的士族是兒子女兒同樣看待,自小就要學那些經典。家裏頭對小娘子們難免有些放羊的意味,愛學學,不愛學就算了。

小孩天性又是愛玩,沒了約束真正能夠靜下心的相當少,然後一片就成了學渣。

蕭妙音對於這個心裏有些發虛,她又不是真的小孩,自然是不用人強行按著頭學,「無事,這些姊姊到時候自然是會看的近了。」

「其實……」大娘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兒不太知道讀這個有甚麼用。」

「兒不知道讀這些漢人的書有甚麼用。」蕭嬅看著面前的紙筆,還有那些拿過來的書,仰著頭對生母侯氏說道。

旁邊的乳母一臉豬肝色。

侯氏這半月好不容易從長公主那裏得了閑,能夠好好的管下女兒,她聽說常氏所出的三娘子好文墨,寫的字不比兩個郎君差。鮮卑人是沒有自己的文字,也覺得會漢字的人高人一等,侯氏也想著讓女兒學一學,結果筆墨都擺到了女兒面前,蕭嬅就給了她這麼一句。

「四娘。」乳母見到侯氏被女兒這麼一句哽的話都說不出來,連忙出來打圓場,「如今郎主喜歡能夠讀書寫字的小娘子,到時候四娘寫得幾個字給郎主,郎主開心一下豈不是很好?」

蕭嬅瞥了一眼乳母,似笑非笑,「兒自己的事,兒自己明白。」

這一句讓乳母將接下來的話全部都吞進肚子裏了。

「讓你學那些,也是為你好。」侯氏是鮮卑人,自然是知道鮮卑人有多羨慕漢人有自己的文字,外面好多人還是想學都學不到,她讓女兒學怎麼女兒還不高興?

「阿姨,兒知道呢。」蕭嬅道,她搖搖頭,「兒又不像那些郎君那樣可以入仕做官,讀了又有多大用處。」

侯氏在身邊的就這麼一個女兒,蕭斌也不寵愛她,說不定在這個女兒之後就再無所出了。自然難免要順著她。

「好吧,四娘既然這麼說。」侯氏見著女兒事真沒學漢字的意思,隻得嘆口氣,要是是個郎君,她哪怕掄起棍子把人給打一頓也要逼著兒子上進學好,可是是個女兒,她也只有放任了。

蕭嬅看著面前的紙墨都被侍女收走,微微別過眼去。

「你也好歹學學三娘。」侯氏嘆口氣,那邊院子貌美得寵是王府中所有姬妾都知道的事,大家都等著什麼時候常氏人老色衰被踢走呢,誰知道她生的女兒爭氣的很。這讓多少人都紅了眼。

「……」蕭嬅面色一下子就因為侯氏這句話變得難看起來,「阿姨,以後兒一定會比三娘好!」一口氣憋在胸口上不來下不去,蕭嬅恨不得大吼幾聲,那個賤人到底有甚麼好的?!

除了有副好皮相引誘的陛下對她癡迷不已還會甚麼?蕭嬅想起上輩子的往事,渾身都在發抖。

她記得,她甚麼都記得,自從遷都洛陽將那個賤人接回來之後,陛下就越來越重用漢人,甚至還尋找孔子後裔,賜給官職封地。蕭妙音更是在宮廷中公開以漢人服飾走動,她堅持鮮卑人裝束卻被當場訓斥。

那會小賤人還裝模作樣的給她求情吧?

她自進宮以來從未得寵,而皇帝眼裏看到的只有那麼一個人,甚至不寵幸其他的女子,包括她在內,憤怒委屈之下當著眾人的面和皇帝大吵一架,說陛下這麼重用漢人,連鮮卑話都不讓說,是不是到了日後還要說鮮卑人就是漢人變來的?

這件事之後,她直接就被剝奪了皇后的職權,皇帝下令讓她在長秋宮反省,讓左昭儀統領后宮事,甚至遷都第二年,理應由皇后主持的蠶禮都沒讓她出席,而是由左昭儀代行。

那會皇帝廢後的心思已經昭然若揭了。

那年離她被冊封為皇后還只有一年有餘。

漢學?呵呵,蕭嬅忍不住在心中冷笑,若是真看重漢人那一套,蕭妙音就應該知道尊卑有別。

可是那個小賤人知道麽?

如此,學與不學,又有甚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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