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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步生蓮》前兆
拓跋演緊緊的抱著她,不敢放鬆分毫,她說著一切是不是夢,對於他來說又何嘗不是呢?他也怕這一切如同鏡中花水中月,只要伸出手去,這美好的一切就會化為虛無。

他有很多話想說,可是真的見到的時候,卻一句都說不出來,尤其看到她的那一刻。

蕭妙音抬起手臂抱住他,她離開之前幾乎做好了自己輸得精光的準備,她站在拓跋演這邊何嘗又不是拿自己的前途在賭。她口上不說,但是心底已經想了無數個可能,也摸摸做好了打算,但是他來了,真的來了。

「阿妙。」他抱的太緊,懷裏的人有些不舒適的扭動了下,她一動,發叢中皂莢混合著藥草的味道,他嗅了嗅,從她發叢中起來,低頭吻了吻她的唇。

他自從她出宮之後,就再也沒碰過女子,原本壓製著誰也看不出來,如今她就在懷中,他不禁有些意動。

原本只是輕輕的觸碰,發現她沒有任何的抵觸之後,他手臂收緊。

蕭妙音合上眼回應他,他的吻溫柔而熾熱,雙臂不知不覺的纏上面前人的脖頸。她才摟上去,整個人就天旋地轉一般,睜開眼竟然是被打橫抱了起來。

拓跋演特別喜歡這樣,她記得。

蕭妙音來不及抗議,雙腳離地帶來的感覺讓她一縮。

人被輕輕放在眠榻上,外面的帷帳落下。蕭妙音眼前一暗,年輕男人又吻住了她。拓跋演撥弄開她身上層層疊疊厚重的道袍,帶著幾分不耐的丟下榻。肌膚裸*露,耳鬢廝磨,他帶著幾分滿足的從她脖頸向下,一路吻去,撥開雙腿,頭埋了下去。

蕭妙音原本就已經情動,他偏偏還給她下這麼猛的,一手抓住他頭上的髮髻,一手死死揪住頭下的錦枕。

崩潰中他俯身上來,聳入的瞬間,她喉頭裏發出一聲含糊不清的呢喃。

她被抱起來,和他緊緊坐在一起,起伏間她任憑他埋進自己懷裏,像嬰兒尋食那般吮弄。

吻密密麻麻的輾轉過她的脖頸,順著背而下。她趴在那裏,享受著他帶來絲絲快意,若是能夠停留在這刻,那該多好。

拓跋演是真的素了太久了,他原本就正在年輕力壯的時候,這方面一旦沒了壓製,當真剎不住腳。

蕭妙音醒過來的時候,她隻覺得腰酸的很,拓跋演倒是醒了,他瞧見她睜開眼,笑著湊過來,指尖輕輕劃過她的臉,將臉邊的亂髮給撥到一邊去。

「醒了?」

「嗯……」蕭妙音點點頭,她蹙眉一下,「腰酸。」

拓跋演將積攢的那些給發出來,蕭妙音固然是樂在其中,但後來快感高的過頭,她被刺激的直哭,最高峰過後,頭都在隱隱作痛。

「咳。」拓跋演笑了笑,他伸手就去給蕭妙音揉腰,他這次是真的把她折騰的有些很。

「你瘦了,還是要養回來的好些。」他掌心貼在她的腰上,力度掌控的正好。

蕭妙音腰上的不適被緩和了些許,她閉上眼吐出一口氣。

兩人蓋著一張錦被下面,肌膚相處,她只是躺著不動。年輕人血氣方剛,萬一又鬧出什麼來,算來算去還是她吃虧。

拓跋演這會正年輕力壯,腰酸什麼的簡直可以忽視掉。至於其他的毛病……

「你就不怕腎氣不足麽?」簡稱腎虛,蕭妙音在心裏加了一個解釋,他這麼要的這麼多,就不怕真的虛了。

拓跋演聽到她這話,他低沉了笑了兩聲,帶著點兒得意又有些解釋「我除了你還有誰?旁的女子我都沒有碰過,怎麼會不足?」

蕭妙音聽了這話,心裏似乎被灌了好幾大杓子的蜜,讓她都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那你怎麼過的?」

她出宮有個原由,就是宮中沒有皇長子,皇長子又是太皇太后執政的根本,她這麼起來,簡直是動了姑母的命根子,原本就沒多少感情。到如今她能留的一條命,都是要多謝姑母手下留情了。

她都這樣,拓跋演的日子估計也好不到哪裏去。

「東宮明面上已經歸政了,還能在這種事逼迫我?」拓跋演笑著吻了吻她的髮鬢,「你出宮後日子怎麼樣?」他問起這話想起她纖細的身體,「是不是不好?」說到後面這句已經是肯定了。

一個被遣出宮的失勢嬪妃怎麼看,日子都不會好過到哪裏去,何況太皇太后也沒有明確奪了她的封號,只是令她出家。

出家人的生活,哪怕有僧侶過的比平民好上百倍,但在拓跋演看來,也十分清苦。

蕭妙音還沒回答,他已經貼了上去,手指緊緊交握,「阿妙,你受苦了。」

「還好。」蕭妙音被他這麼一下,弄得撒嬌的心都壓了下去。她手指被他扣住,「多虧了大兄和阿姨在阿爺面前說情,才沒有送到廟裏做比丘尼。」

她將自己出宮後的遭遇大致的說了一次,她和拓跋演靠在一起,兩人抱在一起,感受對方肌膚上的溫熱,無比的眷戀。

「……」拓跋演聽著她輕柔的嗓音,她說的毫不在乎,似乎只是在說別人的事,但是他胸口悶的厲害。

兩人在一起長大,她年紀小小就進了宮,是在宮中養大的,從小到大她何曾受過這種委屈。甚至被幾個比丘尼逼著落髮……

「你看,其實做了女冠也沒甚麼不好。」蕭妙音說的一臉認真,她是真的覺得做了女冠也沒有問題,「挺好的。」

「你說甚麼傻話?」拓跋演聽出她話裡還真的有遊山玩水的打算,好氣又好笑,他持起她的手,仔細查看她手上是不是還有凍瘡。

他查看的仔細,甚至還看看她的掌心和手指上有沒有新生出的老繭。

蕭妙音一手抓緊被子,免得外面的風跑進來。屋內還是比較暖和,她這是在山中養出來的習慣。

「我一定將你接回宮。」拓跋演看到她手上除了持筆留下的一塊老繭之外,沒有其他勞作留下來的痕跡,將她的手握緊,掌心相貼。

「我信你。」蕭妙音自然是會信的,如今她若是不信,又能如何?他對她是真認真,拓跋演是皇帝,而且年輕俊美,這麼好的男人,她為什麼不去喜歡,又為什麼拒絕呢,如今他最美好的年華被她霸佔著,想想都讓她渾身都開始興奮。

「不如,日後就住在這裏吧。」拓跋演雖然沒有去過蕭妙音修道的居所,但聽她這麼一說,他不覺得那是個好地方。即使她說那裏空氣清新,很有利於身體,但是深山之中有甚麼好地方?尤其是在這寒冬的時候。一場大雪就能封山,到時候若是出了甚麼事,他就算處置再多的人也挽回不了。

「……」蕭妙音聽拓跋演這麼一說,她抬頭看他,發現他竟然是說真的,她好氣又好笑的伸手在他鼻頭上輕輕刮一下,「太皇太后叫我出家,就是為了絕了你的念頭。如今我們能夠偶爾一會,已經是難得了,你還想讓我連女冠都不做了?」

「不做就不做。」拓跋演孩子氣一上來,不管不顧的抱住她,「誰也不能逼我。」

他那麼壓過來,蕭妙音有些吃不消,這麼孩子氣的拓跋演她還是第一回看到,有些不知道要拿他怎麼辦,「我在貓兒這裏獃著不好,他……哎……他畢竟是你弟弟,不是別的人,做這種事,實在是……」蕭妙音都有些說不出口,弟弟替哥哥將嫂子偷偷藏起來,而且哥哥還時不時來這裏相會。哪怕不是在王府上,她覺得貓兒不一定會為這種事情高興。

畢竟貓兒也是要擔風險的,只要事情被捅出去了,那麼就糟糕了。

「你不是兄長麽,得為弟弟想想。」蕭妙音哄孩子一樣的,甚至還在他披散下來的頭髮上摸了幾把。方才在糾纏中,她把拓跋演的髮髻給撤散了,如今又是一副野人模樣。

「那你不為自己想想?」拓跋演輕聲問。

「我隻想你好。」蕭妙音哄道,她早就已經想好了。

「……」拓跋演聽後良久不語,他深深吸了一口氣,他從她身上起來,躺在一旁,烏黑的眼睛看的蕭妙音背上的寒毛都起來了,「癡兒,傻女子,怎麼這麼傻?」他每說一句話,就吻一下她的眉心和眼睛,濃密的睫毛在他的唇上輕輕掃過,帶來一陣酥麻。

她一顆心都在他身上,他怎麼忍心讓她白白耗費青春?又怎麼忍心……讓她輸。

「以後長秋宮,你要不要建個湖?」他在她耳邊輕輕問。

蕭妙音握住了他的手,卻被他反手一把握住,「哦,不對,平城應當住不了多久,到時候會在洛陽。洛陽是快好地方,到時候我們一起去,誰都不準把另一個丟下。」

「那麼……手鑄金人怎麼辦?」蕭妙音想起這個手鑄金人就有些擔心,北朝的那些皇后基本上都是靠著運氣上位,而不是寵愛,她要到時候一個手抖給弄砸了,還能給她開第二回?

「東宮對祖宗的那一套是大刀闊斧進行改革,那麼將這個去了也不是不可以。」拓跋演抱著她沉聲笑,他一條腿伸過去,腳趾輕輕撓動她的腳底,惹得她呼吸又是一亂。「要不然,我到時候準備一個金人給你,然後再讓鑄金坊裡的人都出去。」

后宮中若是真的能手鑄金人的就只有那麼幾個蕭家人,但是如今蕭家女成年的就那麼幾個,太皇太后中意的六娘還小,怎麼樣都不可能拖到那個時候。手鑄金人更多看的是運氣,若是鑄造金人不成,太皇太后的功夫豈不是白做了?

拓跋演覺得,太皇太后說不定想要跳過這個過程,直接冊立自己的侄女,若真是這樣,裏頭倒是有文章可以做。

「手鑄金人是看天意,你這樣,不怕?」蕭妙音領教過古人的迷信,手鑄金人也是鮮卑人比較傳統的佔卜方法。

若想做皇后,就要手鑄金人,似乎也有那麼一點上天賦予的意思。

她翻身過來,壓在拓跋演身上,笑容中媚態橫生,手指輕輕的就點在了他的唇上。

「朕是天子,既然是天子,那麼朕的意思,就是上天之意。」他霸氣十足的說完這話,視線從她面上下滑到她胸口。

他喉嚨一緊,雙腿立刻夾住她的翻身就壓住她,「如今朕要——」他話語未落,蕭妙音已經一隻手壓在他後腦杓上,將他壓了下來。

屋外寒風肆掠,但屋內春意盎然。

「阿妙,阿妙……」他在她耳邊一遍遍的呢喃她的名字,她回報給他溫暖的懷抱。

毛奇自打進了這個院子,就瞧著天子不等蕭貴人出來迎接,直接自己跑上門。他在後面追又不好追,連『陛下小心』這樣的話都沒來得及說得出口,就眼睜睜瞧著天子自己走進去了,不一會兒裏頭的侍女面帶潮紅的退出來。

得,這樣他可真是明白了。

毛奇坐在火爐旁,伸手去烤火。燒的通紅的炭火拷在身上暖洋洋的,那些帶出來的侍衛在另外一間屋子,今日陛下就帶他一個人出來,毛奇也很識相的沒有帶上其他的中官,甚至連他幾個小徒弟都沒帶。

他喝了一口熱湯,渾身熱起來,不多時額頭上就出了一層汗珠子。他掏出帕子自個擦拭乾凈,看著炭盆裡冒出的火星,嘿嘿的笑了幾聲。

宮裏的那些人都看走眼了!都以為蕭貴人走了,別的嬪妃就有機會?如今天子都趕來和她相會。只等著東宮甚麼時候能鬆口將人接回來,等到人接回來,接下來的一切都好說了。

什麼六娘,還是個小丫頭呢,根本入不了陛下的眼。

至於日後如何,真的不好說。毛奇想起后宮的那些起伏,心裏頓時有些拿不準,瞧著陛下那一顆心都撲在蕭貴人身上的樣子,肯定是要立後的。但本朝又與南朝不同,看得是有沒有那份運氣,難不成還會有別的事?

毛奇想著也有些迷糊了。這寵妃做著也沒挺意思的,宮中的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哪一個在夫君在世的時候是得寵的?但是這兩位都是最後的贏家。做寵妃不算甚麼,最要緊的是能為皇后,只要做了皇后就是一國之母,說話起來,朝堂上的那些大臣也要聽著點。至於寵妃,只能在后宮裏逞威風。

莫非蕭貴人能和前輩完全不同?

他這麼想著,越發覺得很有可能。

「下雪了。」外面突然傳來侍女銀鈴一樣的笑聲,勾的毛奇也去瞟了一眼,他雖然是中官,但是豆蔻年華的小娘子在那裏,他也要多看一眼的。

毛奇想起天子那麼急切的去看蕭妙音,他心中升起一股感嘆,這男女之情真的有這麼大的作用?

**

天上又下雪了,阜陽侯的奴婢們紛紛感嘆苦活又要來了的時候,門前來了一輛犢車,看門的閽人連忙開門讓犢車進去。

犢車入了門,車內下來一個年少的少婦來,侍兒上前去攙扶,卻被一把拍開。

院子裏人見著那個著華貴錦衣的少婦紛紛露出驚訝的神情來,那是才嫁出去沒多久的嫡出小娘子!

豆盧氏在屋內得了女兒匆匆回家的消息,連忙出來。何惠一見到母親,立刻紅了眼圈,「阿娘!!」

「惠娘??」豆盧氏看見女兒紅了眼圈,連忙上前幾步將女兒的手握在掌心中,「你這是怎麼了?」

「阿娘……」何惠聽到母親這麼問,就越發忍不住,當著下人的面就哭了起來。幸好豆盧氏還記著點忌諱,趕緊的將女兒帶到室內。

室內和外面的寒冷不同,室內暖意融融。豆盧氏讓侍兒拿來一隻手爐讓女兒捧著,拉著她一起在床上坐下,「怎麼了,惠娘?」

女兒嫁的急,幾乎是台主家的長子尚主禮成沒多久之後,就匆匆的將女兒嫁了過去。雖然已經定下,但是何家對太皇太后還是不能放下心,趕緊的定下日期,就行了昏禮。

鮮卑人並不十分在乎漢人的那套禮儀,所以漢人對這事指指點點,而鮮卑貴族根本沒有什麼失禮的看法。

「阿娘。」惠娘淚珠子一個勁的掉,她只是哭,但讓豆盧氏越發著急。

「是不是你夫君對你不好?」豆盧氏腦子一轉只是想到這個可能。

「不是,七郎對我很好。」聽到母親語氣不善,她連忙為丈夫分辨。

「那你是怎麼了?」豆盧氏是弄不明白了,既然夫君對女兒很好,那麼女兒還哭甚麼?

何惠越想越委屈,乾脆哇的一聲大哭,「阿娘是公主,是江陽公主!」

「江陽公主?」豆盧氏呆了呆,江陽公主就是尚書右僕射莫那縷長子尚的那位公主,「你和江陽公主怎麼了?」

江陽公主在宮中不怎麼受寵,一直到長大下降的時候才被冊封為公主,但是公主該有的,江陽都有,甚至昏禮第二日,還是公婆前去公主府拜見公主,而不是公主去見家翁和阿家。公婆行了六禮,公主也只是受著沒有答禮,氣勢十足。平常都是住在自己的公主府裡,按道理是不可能和妯娌有甚麼爭吵。

何惠抹著淚把事情前後說了,最近公主召婆母去商談點事,婆母樓氏就將小兒媳帶在身邊,結果去了之後,江陽公主見到她,臉上立刻就難看起來,不但令人垂下簾子,還讓女官出來對賀蘭氏說,公主只是召見了樓氏,並沒有讓別的人前來。

樓氏對著那個女官好聲好氣的道歉,回頭就把她遣了回去。

長到這麼大,何惠還是頭一回受這樣的委屈,以前跟著豆盧氏進宮,就算遇到陳留長公主,陳留對她也是和和氣氣的。江陽公主甚至都還不是長公主,就對她這樣了!

何惠氣不過對丈夫抱怨了幾句,賀蘭家的七郎能有甚麼辦法,更糟糕的是,這抱怨又不知道被哪個給傳了出去。這下子公主震怒,樓氏隻得把小兒媳給拎到面前給訓斥了一頓。

這下可就捅了馬蜂窩了。何惠出嫁之前在娘家可沒有有過這種事,就算何猛上回和妻子氣狠了,也沒對著女兒說多少重話。

何惠一氣之下帶著人哭哭啼啼的就回了娘家。

「怎麼能這樣!」豆盧氏氣憤難當,她嬌養的女兒到了婆家可不是送去讓阿家磨挫的。她想到這個就怨起何猛來。當初太皇太后說惠娘和京兆王相配,嚇得何太后趕緊讓何猛給何惠找了婆家,嫁的匆忙,豆盧氏心裏原本對這樁昏事不滿,聽到女兒受了委屈心中有火,就要找女兒婆家算帳。

何猛聽到女兒回家的消息也匆匆趕來,剛到門口就聽到妻子要去和親家算帳,「你們這又是打算做甚麼?」

「惠娘在賀蘭家受了委屈,我去給她討公道!」豆盧氏對上丈夫氣勢很足,「惠娘嫁過去是怎麼礙了公主的眼了,有必要這麼羞辱人麽!」

「公主?」何猛聽到事情牽涉到公主,頓時覺得頭大,他看了一眼女兒,「到底出了甚麼事,惠娘你說!」

何惠對阿爺有些懼怕,斷斷續續的將話都說了。

何猛聽了,眉頭蹙起來,「事關公主,你鬧得雞飛狗跳的到底是給誰難看?江陽公主就算在宮中不受寵,也是受東宮之命下降賀蘭家,你要是去鬧,鬧大了丟臉的是惠娘。」

這個時候何猛是真的不想去招惹宮裏的太皇太后,太皇太后是老了,但是餘威尚在,他可不敢去觸霉頭。

「你就和親家母說,別鬧的人盡皆知。」何猛道,他看向女兒,「嫁了人和家裏是不同的,不受半點委屈也不可能。不是阿爺不心疼你,一旦牽涉到公主,阿爺也實在……」說著他也嘆了一口氣。

「阿爺……這……」何齊聽到妹妹回來了,也趕過來看看,他才出現,豆盧氏就抓住他哭起來。

「十郎,你來的正好,你妹妹在婆家受了委屈,你那個阿爺卻不給她撐腰……」豆盧氏哭訴道,她雙手抓在兒子的袖子上,何齊要扶住她才不讓她跌倒。

「怎麼回事,阿爺?」何齊才剛來,被母親這麼一哭,不知道怎麼回事。

何猛見著妻子這樣子氣的無可奈何,「你阿娘要去找公主的麻煩,去問問她怎麼回事!惹怒了東宮,又是誰來收拾!」

何齊聽到事關公主,而且說不定會牽涉到東宮,他正色對豆盧氏說,「阿娘,這件事先去找惠娘的阿家說一說,別將事情弄得太僵。」

「難道,惠娘受的委屈就這麼算了?」豆盧氏不甘心。

「阿娘是不知道,最近朝中有禦史彈劾東陽王和城陽王犯夜禁。」說起這件事,何齊都冷笑起來,「這樣的大事都被東宮壓了下來。」

東宮對那對兄弟的偏愛已經不成樣了,就算燕王嫡出的兩個兒子也沒有這樣的待遇,燕王也不去管束,沒了管束,姑母又寵愛到不講理的地步,就算是好苗子也得長歪了,何況這對兄弟的資質還不怎麼好呢。

蕭吉和蕭閔已經從大宴賓客炫耀到觸犯律法為樂了。再這麼下去得罪的一多,恐怕就有好戲看了,說實在話,何齊自己都想出手讓這對兄弟哭一哭。

「……」豆盧氏聽見頓時連哭都忘記了,東宮這麼不講理,她還真的有些犯怵。她看向女兒道,「我可憐的惠娘……」然後母女抱頭痛哭。

「待會請賀蘭家的夫人過來一趟吧。」瞧著母女哭的傷心,何猛只能替妻子把決定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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