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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愛晚成,卯上天價老婆》不被信任,三哥給了她安心,也給了她疼
祁繼一直知道有「喬」的存在:時檀失蹤的那一年,病的厲害,曾在一個名叫「瑪麗」的退役刑警的農莊上休養,瑪麗認她作了妹妹,想法子給她入了英籍。後來瑪麗一家在一場大火中燒死,瑪麗的兒子喬,倖免於難,後過繼在她名下。

經過調查,祁繼知道,瑪麗夫妻之死,禍由時檀而生。

時檀很清楚那是人禍,所以才蒙生了轉系的想法。

而他也覺得,與其派人保護,不如讓她學著自衛。所以,在聽說她想轉系之後,他毅然促成了這件事,讓她成功如願。當然,她不會知道,為了轉系,他費了多少人力和物力。

那時候,喬不滿四個月,他有喬小時候的照片,那是手下偷偷~拍下給他傳來的。後來,喬就開始和時檀住。

這丫頭大概是對喬心有愧歉,一直傾盡全力的照顧著他。並把喬深深雪藏起來養著。之後那幾年,可能是因為她覺察到有人在監視他們母子的生活,這丫頭曾數次搬家。

為了讓她有一個安穩的生活環境,祁繼在第三年,下令派出的人,只要遠遠的守著就行,不必拍照片傳給他,因為,他已經以三哥的身份介入她的生活,時不時能看到她。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對於喬後來長什麼樣,他不清楚,畢竟是別人家的孩子,他事情繁多,哪能一一都親自過問。

就現在看來,時檀和小白的感情,當真深的厲害,自己都被摔成這樣了,還隻惦著孩子的安危。雖然他也牽掛,總歸比不上她來的強烈。畢竟她和小白生活了六年,,而他只和小白見過一面。

他能理解她的心情,但他更在乎的是她現在的身體狀況。

「皮特已經和我聯繫過。你現在需要處理傷口,然後,我們再去處理小白的事……」

祁繼脫下身上那件風衣披到了她肩上,攏緊,以手拂了一下她額頭那幾撮被血水黏著的頭髮墮。

他的衣服,帶著一陣由他捂熱的暖氣,因為他的輕輕一摟,而襲來。

感覺到暖意的時檀先是一呆,而後急問:

「他……什麼時候聯繫的你?」

「就在你打給我電話之前沒一會兒。他跟我約好了,明天午夜十二點,在港輪碼頭碰頭!」

「港輪碼頭?明天?」

她重複這六個字,語氣是難以置信的,臉上露出一層又一層的急亂,聲音也跟著揚了起來:

「為什麼是明天?小白在他們手上多待一個小時,就多一分危險。他為什麼要約到明天夜裏才見面?為什麼?」

祁繼定定看她,此刻的她已然失去了平常那種冷靜理智的判斷,居然會問出這種問題:

「培養我們的焦慮心理。逼我們就範!」

是了,對方,這是要讓他們在等待中受盡煎熬,這樣的話,更有利於他們提出條件。

她的身子晃了一下,急火兒心。

他忙托住了她的腰,將彼此之間的距離拉近:

「冷靜,急也沒用,如今我們很被動,只能以靜製動。時檀,來跟我做,深呼吸,讓自己放鬆下來,別這麼緊張。越是緊張,越容易出現失誤。」

他拍拍她的肩,輕輕安撫著,一邊做著深呼吸,並引導著她放鬆下來。

時檀跟著吸氣呼氣了幾次,心,終於再度冷靜下來——這個男人很好的調節了她的情緒。

「好了,現在,我們去清洗傷口。然後再商量一下怎麼處理這件事!時檀,把這件事交給我,你現在什麼也別想,要明白一件事,急得亂了陣腳,只會讓對手得意。」

道理是這樣的,只是做起來有點困難。

她點頭,由他扶著,一步一步,走向銀色座駕,坐進後座。

「睿璽,開車!」

駕駛室上,坐的是四哥楊睿璽,時檀看見了,一怔:

「四哥,你也來了!」

「嗯,正好,我和三哥在一起。」

事實上呢,自然不是這樣的,可話,就是得這麼說的——有些事情,現在不是真相的時候。

楊睿璽打亮了車內燈,回頭看清了她的模樣,眉也跟著皺起來,心裏想,怎麼傷成這樣,不過,他沒問,而是說了另外一件事:

「對了,我還沒問你呢,什麼時候領養了那麼一個兒子?這些年,你怎麼都沒跟我們提過你帶著一個小傢夥!駱時檀,你就這麼和我們見外?」

他們的辦事效率真是該死的強,馬上就查到小白是她「養子」了!

養子就養子吧!

她也沒辦法向他們解釋那其實是她的親生兒子。

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沒什麼好說的!我一直希望小白可以平平靜靜的生活。不想因為我從事的工作,而令他陷入危機,所以一直將他深藏著。」

可到底,還是將他牽進了這麼一場不該由他介入的飛來橫禍裡來了,她的心,一下變得沉

甸甸的。

車子飛快的行駛起來,車燈暗下,黑色吞沒了一切,時檀靜靜靠著,可以感受到身邊有一雙清冷的目光在審視她:

「你要是想讓你的小白有平靜的生活可以過,刑警這份工作,我奉勸你還是早點放下。與其終日惶惶,不如回去你的駱家,研究一下,怎麼掌理駱氏。那才是你該做的正經事。女人辦案,危險系數比男人高的太多!」

祁繼忍不住勸了一句。

現在他當真有點後悔支持她走這條路了。

她的確需要鍛煉,但這種鍛煉所付出的代價,是他得跟著擔驚受怕。生怕哪一次她活著出去,橫著被抬回來。雖然她的身手槍法都已練的不錯。可世上的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在這件事上,放任還阻止,他一直很矛盾。

時檀沉默了下來。

曾經,她是溫室裡的小花,後來,溫室傾塌,她被風吹雨淋,她吃盡苦頭,她歷經蒼桑。

經過了那麼多風風雨雨之後,她心裏有了一個清楚的認識,唯有自強,才能讓自己活的更久。

她一點也不後悔走這條路,因為她有家仇在身,只有現在這個身份,才有助於她將某些虛偽小人揭發出來,否則,她只能眼睜睜一輩子看著他們富貴快活,將一個可怕的真相深藏在地底下。

只是沒想到小白會出事,這是她永遠都不想看到的事!

「三哥,那些事,等把小白救出來再說吧!」

現在不是考慮職業選擇的時候,她轉了話題:

「三哥,另外有件事,我正想要問你……」

「什麼事?」

她側過頭看著這個好幾個月不見的男人,一片黑色裡,只能隱約的看到這個男人的輪廓,線條顯得無比的剛硬:

「你拿走了皮特什麼東西?居然令他窮追到了國內。」

沒有回答,只有一陣靜默,能聽到的就是車窗外呼嘯而過的汽笛聲。

「不能說嗎?」

祁繼沉吟了一下,才說:

「我和他的確有點舊怨!」

「什麼舊怨?」

她步步緊逼。

「這事說來話長,以後有機會再告訴你!」

不是他不想說,而是裏頭牽扯到的事情,無比的複雜,甚至於還會暴露自己的身份——就現在而言,他還不能和她說明,三哥就是祁繼。

「可他說了,要讓你還上你拿走的東西去小白?三哥,那是什麼東西?」

時檀楔而不舍的追問。

祁繼想了想,還是選擇不說。

「三哥,你為什麼不說話?四哥,你說?你們瞞了我什麼?」

沒辦法在這個男人身上討到答案,她隻好轉頭問起四哥。

楊睿璽透過後視鏡瞟了他們一眼:

「別拉上我,你三哥的事,我管不到。」

「三哥……」

那道深亮的眸光再度落到了祁繼臉上。

他卻把頭轉開了,淡淡說道:

「這事,你別管,總之,我會幫你把人救回來就是了……」

有滿肚子的疑或,生生被這男人掐在了肚子裏,他不肯說,原因何在?

她猜不透,這個男人身上透著一股神秘。

他不光藏心,更藏著真面目,這麼些年,她都不知道他真正的底細,說來,他待她雖好,教她雖認真,到底沒有完全信任了她。

她沒有再說話。

因為突然之間,她明白了,她和他雖有一~夜夫妻之實,可她與他而言並不算是一個特別的存在。

當然,她若指望他能另眼相待,那也顯得太過於天真,她可是有夫之婦。而三個月前的那一~夜故事,只是一場成人之間的遊戲。她該忽視,不該有任何其他不該有的想法。

沉浸在黑暗中,一種難言的孤寂,莫名的吞噬了她。

心,奇怪的生疼。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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