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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愛晚成,卯上天價老婆》三哥,自己吃自己的醋;時檀,對他感覺很複雜


祁繼並不知道時檀在想什麼,他不肯說,自有不肯說的原因,那些原因,現在,他沒辦法完完全全向她坦白。有些事,他必須瞞著她。她若是知道了,止不定會刮他皮,惱上加惱,也許會直接不理他。

一路去醫院,她沒有再說半句話。

起初,他沒發現異常,心裏想的全是皮特的事,後來是私下睿璽給了提醒:

「我看,你得哄哄了。你不肯說,她生氣了!不哄好,夠你喝一壺!墮」

祁繼終於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問題是該怎麼哄呢?

晚上六點半,第一私立醫院,祁繼將手下送來的一身新衣服帶到了急診室,時檀的傷口中已經清理好,膝蓋上的傷比較嚴重,醫生給包了一下,回頭叮囑他:「雖然沒傷到骨頭,但創面不小,回去,少下地,少沾水,多休息……這些藥膏的擦法,記一下……植」

祁繼靜靜聽著,一一記下,最後握手道謝。

醫生走了出去,祁繼來到時檀面前,將拎著的紙袋擱到她面前:「把衣服換上,外頭冷的很。」

時檀沒接,站起,想避。

剛剛她想了很多,覺得自己應該和三哥保持距離。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他和她本來就是兩道平行線,她又何必非要強求去了解他的過去,他的秘密。對於她來說,小白才是最重要的。其他都不重要。既然他答應幫忙救人,那就夠了。

他卻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幹什麼?生氣了?」

低低的聲音帶著一種磁性,他的嗓音和祁繼的聲音是截然不同的。

「我為什麼要生氣?」

她想抽回自己的手,他不讓,她隻好抬頭,面色沉靜如無波之井水,反問:「這些年,三哥教我幫我,已仁至義盡,我有什麼權力來干涉三哥的事,盤問三哥的底……」

語氣是平靜的,卻令祁繼皺了一下眉心:這丫頭,這是在撇清他們的關係。

「你先換上,然後,到我那邊坐坐……」

他想了想,說:

「你想知道什麼,到時,你再問我吧!我們是需要好好談一談……」

說完,他把衣服塞到她懷裏,往急診室外走了出去。

這是一種妥協嗎?

時檀一怔,不,她現在並不想知道了——實在沒有去了解這個男人的必要。

張了張嘴,她想叫住他,喉嚨裡卻像被堵了一樣,沒擠出半個字來。

唉,想來,她內心深處,還是想弄明白那些事的。

她拿起紙袋,把衣服抖了出來。

白色毛衣黑色打褲,配一件呢風衣,很休閑的搭配,款式非常的不錯,料子也好,時檀看了一下牌子,很知名的一個國際名牌,據她所說,很貴。她一個月的薪資估計還買不起其中一件。

他是一個有錢人,這是一定的。

他還知道她的衣服碼數,可見一直有關注她。

可為什麼會關注她?

她不願深入思考了。

換好衣裳重新出現在男人面前時,他正在打電話,銀白色的手機在燈光下閃著異樣的光華。看到她,掛了電話,臉上露出一個滿意的笑:

「挺合適!」

「回頭我把錢給你!」

無功不受祿。

「非要和我這麼見外嗎?」

他的目光閃了閃,驀地,似笑非笑起來。

「……」

時檀認識的三哥一向嚴謹冷酷,他會把她訓練得趴在地上動彈不得;他能把她罵得欲哭無淚,卻從來不會對她笑一個,今天他,有點不太一樣,及時出現,給了她不一樣的關心。而且,表情也比以前豐富了。

比如這話,這表情,就帶滿了深意。

她一時不知道要接什麼話。

難道她應該和他很親密無間嗎?

好吧,他們的確有過一次親密無間。

莫名的,她有點小小的不自在,腦子裏自然而然就想到半年前那一次不正常的親密。

這個男人,是她這八年時間裏最敬重的一個人,他們之間本該保持那種純純的關係的,現在呢,還真有點不倫不類。

「走了!」

祁繼將她眉目之間的不自然之色,收進眼裏,要不是氣氛有點不合時宜,他還真想逗逗她——好吧,他承認自己很無恥,可他當真有那種想調戲的她的想法,以三哥的身份。

說真的,他很想知道三哥這個也和她做了一夜夫妻的男人,在她心裏會是怎樣一種存在?

半年前,她在清晨倉惶離開,連著關機三天,令他找不到她。

他知道,她在逃避,不願面對這種關係的轉變,所以,他沒有再找她。

這一次,出事之後,她沒有及時向你他的丈夫求助,而是向三哥打來了這一通電話,從某種意義上是不

是可以說明:三哥比祁繼更值得信任?

坦白說,面對這樣一種情況,祁繼的心情,是複雜的。

一方面,他想用祁繼的心攻佔了這個女人的心,一方面,他又用三哥的身份和她有了曖昧關係。這種關係,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就是一種婚內出軌,雖然出軌的對象還是自己,可她不知道啊,於是,他的感覺就亂套了……自己吃自己的醋,那味道怪得不得了。

「四哥呢?」

急診室外的走廊上,楊睿璽沒了蹤影。

「四哥有事忙去了!明天會和我們匯合……」

她的步子黏住了。

四哥不在,現在他又要帶她回他家。

孤男寡女的,這合適嗎?

「怎麼了?」

他看到了,臉色怪怪的。

「我突然想到我家的保姆出事了,我得回去看看。還有方樺,你不是說她還在我家等著嗎?你家就不去了……到我家吧……」

到自己家,有方樺在,可以防止發生一些不必要的事。

祁繼看懂了她那種防狼似的目光,扯了扯唇角,重新一步一步折回過去,她跟著一步一步倒退。

「三哥?」

她微緊張的叫了一聲,那意思在詢問:你怎麼了?

「你在怕我?」

他揭穿她的小心思。

「沒有!」

高大的身影給了她很大的壓迫力。

「你的眼睛裏分明就寫了那麼一句話:三哥,別靠近我!」

「沒有!」

她差點想把眼睛遮起來,太能讀心了。

「你有!」

「……」

「也對,我們之間,的確還有一筆糊塗帳沒有算清。你是不是為了那事在躲我?想拿方樺當擋箭牌?」

一張四四方方的臉孔沖她湊了過去,時檀眉一皺,心急跳了一下,腰一彎,從他面前閃了出來:

「我……我沒那意思……」

她一拐一拐的走的飛快,都結巴了,還否認。

這丫頭,有時真的不懂撒謊。

祁繼站定睇了一眼,緩步跟了出來。

銀色大奔停在,祁繼坐上了駕駛室,而她坐到了副駕駛室,本來,她是想要坐到後座的:

「阿檀,需要這麼避開我嗎?你要是這麼不待見我,幹嘛打我電話?」

時檀聽到了他隱隱的不高興,想了想,還是把後門關了。

才坐好,他就湊過了頭,熱呼呼的氣息噴了她臉上,她的汗毛跟著一根根全豎了起來。

「你……你幹什麼?」

她再度結巴了。

有路燈燈光照進來,照得男人的眼亮晶晶,閃著難以名狀的目光,以前的三哥,一向正經守規矩,現在的三哥,有點奇怪……他這是想要趁機揩油嗎?

他的手往她右腰處探了過去,她正想將他推開,他卻把安全帶給拉了過來,很體貼繫上,然後微微一笑,眼神顯得有點壞。

「你覺得我會幹什麼?」

時檀咬唇,不接話,哼,這人故意想讓她誤會。

他發動車子,說:「現在快七點了,我們先去找個地方祭一下五臟廟……」

「我不餓!」

「我餓了!」

唉,好吧!

她得照顧到他:「你作主!」

祁繼想了想,打了一個電話,掛下後,說:「還是到我那邊吧,我讓人在我家對面的酒樓做幾道菜送過去,離這裏不遠。吃完了,我再送你回育英小區。」

時檀皺了一下眉頭,但到底沒有表示反對意見,解救小白這件事,她還得仰仗他,哪能和他翻臉!



金水灣606號,是一幢簡單的小排屋,這不代表這房產便宜,這地段這環境,是寸土寸金的地兒,這屋子無論是設計還內裝潢,都復古,顯得考究,具體價位,她不清楚,但價格肯定不菲。

一路駛進來,遠遠就看到小排屋內燈火通亮,祁繼把車駛進車庫,紳士的過來給她開車門。

進門,一陣暖意,襲面,裏頭暖氣開的很足,更有一股飯菜的清香直鑽鼻,那股香,能讓人垂涎三丈。

「擦擦手,吃東西吧!」

祁繼扔下鑰匙,領頭走在前。

時檀細細打量,風格簡潔大氣,室內一塵不染,旋轉樓梯是玻璃製成的,給人的感覺,是很舒服,有小家的味道——這個男人一向有品味。可她沒動,而是往樓上瞄了一瞄,她剛剛有聽到他是和一個女人通的電話。事到如今,她還不知道這個男人有沒有妻兒。

「怎麼杵著不動?」

祁繼已經在洗手,回頭看到她還傻傻的站著,不由得挑了一下眉。

她走路不是怎麼利索:「我在想,樓上會不會突然冒出一個

女主人出來?」

「……」

祁繼彎起了唇,她這是拐著彎的在問他是不是單身嗎?

「放心,這裏沒有女主人!」

這話是不是可以理解成為,女主人不住在這裏?

她正想著,他已拉起她的手,給細細的擦起來了,還很小心的避著那些傷:「身上沒擦藥?」

「不嚴重!」

「還是先上點葯再吃飯吧!」

他不是第一回給她上藥,可現在被他牽著手,感覺不像以前那樣自然了。

「我自己能行!」

「別動!」

他拉她坐好,找來剛剛配的藥膏給她抹好,那份細心,會讓她一次一次的想起已故的父親。

小時候,父親是山,總會給她這樣一種安全感,而三哥身上,她能找到這種缺失很久的感覺。時而嚴厲又時而溫柔,會讓她生出一種依戀的感覺。只是現在這種感覺,變複雜了。

「好了,坐好,吃飯!」

四菜一湯,都清淡,味道挺鮮,沒喝酒,他盛了兩碗米飯,一人一碗,他吃的香,她呢,因為牽掛小白,實在沒什麼胃口,隻草草吃了幾口。

吃飯的時候,她沒有說起其他,他看她這樣心神不寧,給盛了一碗湯:

「著急吃不了熱豆腐。阿檀,飯得吃,事情也得處理。」

「我沒胃口!」

「那就喝一點湯,沒體力,你能幹得成什麼事?」

也是,時檀勉為其難喝了一碗。

湯,有點苦,不過鮮的很,很吊胃口,連帶著就下了半碗飯,只是她沒想到,這頓飯都沒吃好,她就發現自己的意識在一點一點沉起來。

這種反應,不太對勁!

時檀眯眼看了一眼那湯:三哥面前那碗,他一直沒喝,難道這湯有問題?

她不由得又驚又怒的瞪向了這個吃得噴香的男人,叫了一聲:

「三哥,你……你在湯裡下藥!」

待續!

還有一更在十點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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