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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渣攻的一百種方法》第48章 古代宮廷(三)
同年年末,梁國出兵攻打衛國。

衛國位於梁國東南,兵力原本不能算弱,這次卻僅過數月便被梁國攻破了都城,就此滅國。

一時舉世震驚。

章天禮雖然被囚禁在深宮之中,日日夜夜身陷水火,卻也聽說了這個消息,他驚異於梁*隊的悍勇,但對於秦子衍興兵攻衛,他沒有感到多大意外,因為在這之前,他就對秦子衍的野心有所察覺了。

此時他已在寧華宮裏被一群內侍調教了半年多,在秦子衍面前,他早能表現得十分乖順,不論秦子衍怎麼刻意折磨他,他通通都逆來順受,看上去像是傲氣全被磨掉,被徹底馴服了。但實際上,他的內心從未真正臣服,在聽聞了這個消息之後,他更是暗中做下了一個決定。

這日,秦子衍踏入了寧華宮。

章天禮跪著迎接,他低垂著頭,模樣恭敬而溫馴。他身上隻披著了一件雪色紗衣,這衣服很薄,幾乎遮不住什麼,他那的身體便就這麼暴露無遺,可以看見他身上那累累的傷痕和佩戴著的種種飾物。

秦子衍並不叫他起來,只是慢慢走到他身前,居高臨下地看他,伸出手,摸了摸他的發頂,又抓住了他後腦杓處的一把烏髮,將他的頭往前按來。

這時屋中其他人都已經退下,章天禮順從地被秦子衍按到他那裏,自覺地將臉貼上去,又張開了嘴,隔著衣料侍候他。

這件事情他之前被逼迫著做了無數回,現在早已做得很熟練了。他做了一會兒,又主動抬起手去解秦子衍的衣袍。

秦子衍沒有製止他,由著他這樣姿態卑微地服侍自己。漸漸地,他發出了滿意的喟嘆,握著他頭髮的手不由鬆了松,手掌輕輕摸他頭髮,氣息有些急促地說:「你如今這功夫,怕是比青-樓裡的姑娘還要好上幾分了。」

章天禮似沒聽見一般,隻繼續動作。又過了一小會兒,他小心翼翼地抬了抬眼睛,看見秦子衍垂眼看著自己,神色間卻已有了幾分沉醉的意思。

他再做得一陣,終於將心一橫,口中一動,上下牙齒就要猛地咬緊那物。然而他才剛一咬,就覺一股大力捏住了他的兩頰,讓他再也咬不下去,隨即胸前就是一痛,整個身體都不受控制地往後倒去,原來是被狠狠地踹了一腳。他一下子摔在了地板上,胸口痛得彷彿骨頭都裂開了,幾乎動不了。

正在此時,一人從角落中陡然撲出,手中一把利器揮向秦子衍。他這一下來得突然,假如換做了別人,肯定會被他刺中。但秦子衍會些功夫,反應力比尋常人高上許多,此時便側身一避,從一旁桌上抄起個壺,往那人身上擲去。

吳全被壺砸中,身形一慢,秦子衍已經搶上,奪過了他手中尖刀,對著他腹部順手就是一刀。吳全頓時中刀倒地。

外面許是聽到這裏響動過大,已在門外呼喚了起來。

秦子衍命他們進來,將吳全拖走,又一步走上,擒住章天禮的下頷:「賤人,就知道你遲早要耍花樣。」

章天禮掙扎了幾下,又停止了動作,他臉上已沒了血色,看向秦子衍的眼睛裏全是恨火。

他已看出秦子衍野心極大,如若不死,勢必要繼續吞併諸國,衛國已滅,闌國便又成了首當其衝的——秦子衍絕不會僅滿足於目前與闌國簽訂的盟約。他不怕死,而且被調教侮辱了這麼長的時間,他早就覺得自己比那最下賤的娼妓還不如,活著早就成了一種痛苦,所以只要能阻止秦子衍,他完全不怕因此丟了性命。他在宮中被人看得死死的,孤立無援,琢磨再三也只有賭上一把刺殺秦子衍這一種方法。今天這事失敗,他自知永遠失去了機會,他以後再也不可能報仇雪恨,也不能阻遏秦子衍了。

他恨得心跳欲裂,又自知再也沒有了未來,一心只求速死,當下就想咬舌自盡。但秦子衍的手忽的往下一使力,將他的下巴給卸了下來。

「以為這就能死了嗎?想得未免太過輕易。」

寧華宮裏有一處內室,是為了專門調教章天禮而重新佈置過一番的。這內室不大,裏面卻放有諸多刑具淫器,每一樣都能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在最開始,章天禮在裏面吃盡了苦頭,後來由於他聽話了許多,進去的次數也變得少了。

而這一回,章天禮又被直接帶了進去死死鎖在床上,那幫心狠手辣的內侍們紛紛上陣,再次將那些玩意輪流往他身上用。

章天禮先前本已學會了服軟,但這次,他卻又倔了起來,無論被怎麼折磨也一直忍著,始終不肯口吐一句求饒。內侍們身體殘缺,在宮中待久了更養成了陰險扭曲的心性,見他如此隻愈加發狠般的對他用刑,章天禮被弄得死去活來,連想死也沒有機會,卻仍不肯顯露出半點示弱之意——他已經心存死志,因而再也不願屈服了。

三天之後,秦子衍再來看章天禮。

不過是過了短短三天,章天禮就瘦了一大圈,本來紅潤了一些的臉頰再次血色褪盡,慘白如雪,整個人已顯得虛弱至極。然而他看向秦子衍的眼神中,卻再也沒有了半點先前的順從乖巧,隻滿是憎惡仇恨。

秦子衍瞥著他,眼睛裏沒有溫度:「事到如今,還不知悔改,你就不怕本王出兵闌國嗎?」

章天禮幾乎連說話的力氣都要沒有了,他勉強開口,聲音顫抖地道:「你早有這野心,難道我不刺殺你,你便不會這樣做嗎?」

秦子衍聽到他的話,突然笑了:「不錯,本王既然已拿下了衛國,下一個便是闌國。你倒是了解我。」他說這話時,已解了自己衣袍。

章天禮渾身癱軟,又被禁錮在床上,根本動不了,只能由他擺弄。

「不過是個玩物,竟然不自量力想要殺我,」秦子衍不能像往日那樣聽到他的呻吟,大概有些不滿,見他沒反應,又說,「想不想知道你那個僕人怎麼樣了?」

他這話一出,章天禮的身體頓時一僵。

「本王已命人將他車裂……聽說他跟了你許多年,他那屍體倒應該拿來讓你看看才是。」

章天禮聽得氣息明顯急促了起來,他心底的仇恨積壓多時,原先一直壓抑忍耐,然而此刻卻竟似再也忍不了了,他隻覺氣血翻騰,胸中有什麼彷彿在湧動,就如岩漿要噴湧出來一樣。他喉中驀地一陣腥甜,頭往一側一偏,竟噴出了一大口血來。

秦子衍見狀動作一頓,登時驚出了一身冷汗,一探他的鼻息,才發現他是昏死了過去。

章天禮這一昏過去,竟昏迷了整整三天,就在秦子衍差點要把禦醫們給砍了的時候,他才終於醒了過來。

然而他醒來後,卻變得和從前有些不大一樣了。

他之前一句話也不肯說,現在卻十分話多,他彷彿對自己的處境十分困惑茫然,不斷詢問著所有人他們是誰,為什麼這樣對待他。

他像是失去了自己的記憶。

秦子衍命禦醫診治,禦醫隻說恐怕是受到的刺激太大,以至於心神受損,忘卻了不願回憶的往事,但是否能治癒,卻是不敢保證。

秦子衍聽到這消息,先是有些惱怒,可轉念一想,又突然覺得章天禮能醒過來已是不錯,而且他若真是喪失了記憶,對他們兩人而言,似乎都沒什麼不好,再說,此事是真是假,或許還需再行觀察。他最終也就沒拿禦醫撒氣。

失去記憶的章天禮對秦子衍依然很有些氣,但他看向秦子衍的眼中卻沒有那麼深的憎恨。秦子衍起了個壞心,乾脆命人騙他說:

「你原先不過是娼館裡的一個小倌,若非陛下在你初夜便為你贖了身,你現在早已不知被多少人上過了。」

「陛下將你帶回,本來十分寵你,先前因為你同人爭風吃醋,闖了禍,差點把宮殿燒了,所以才要這麼懲罰你。」

「你闖了那麼大的禍,本該被處死,但陛下卻沒殺你,足見陛下對你有多寵愛。你倒好,現在竟連陛下都不記得了。」

……

章天禮對這些說法將信將疑,但所有人都這麼跟他說,將種種事情述說得十分詳盡,似乎由不得他不信。

而且秦子衍過來同他交歡,他雖然心裏並不怎麼願意,身體卻的確像是喜歡的。

秦子衍對他說:「如果你原來沒當過小倌,沒伺候過我,你的身體又怎麼會有這樣的反應呢?」

如此這般,章天禮漸漸地也隻得信了。

這樣一來,秦子衍救他出了火坑,還寵愛他,在他闖下大禍之後也顧念舊情地沒有處死他,他若是再不對秦子衍盡心侍奉,似乎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他知道這個道理,於是便真的像個男寵一樣服侍秦子衍。漸漸地,秦子衍給了他一些自由,也給了他很多賞賜。他或許本該感到歡喜,但他卻總覺得在內心深處彷彿有什麼東西被壓抑住了,怎麼也想不起來,讓他總是無法真正感到快樂。

然而,秦子衍卻像是發現了他的憂愁,來陪伴他的時候竟越來越多,真的如同所有人原先口中所說的那樣,對他寵愛有加。

畢竟人非草木,這樣的時間一長,他發覺自己像是也對秦子衍有些動心了。

他並未刻意隱藏心緒,秦子衍很容易就看出了他的感情變化,他雖仍未對章天禮完全放心,但也不禁有些隱隱的欣喜。

他一開始佔有章天禮,一半是出於對美色的垂涎,一半則是出於折辱之心,本沒心存什麼愛意,但在章天禮吐血昏迷之時,他突然發覺他其實是害怕章天禮死去的。他這才終於意識到,原來他對章天禮早已產生了一些感情,而先前他對章天禮的種種折磨,好像都可以成為這種感情的佐證:正是因為章天禮不肯真的心甘情願地躺在他身下,所以他才愈發地想要將其馴服。

但假若章天禮保有記憶,就永遠不可能真心實意地與他這樣相處。

而如果現在的這一切是真的,章天禮失去了記憶,還愛上了他,這對他來說,怎麼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好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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