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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渣攻的一百種方法》第49章 古代宮廷(四)
春去秋來,章天禮已給秦子衍當了將近半年的男寵。

在這半年的時間內,他一直沒能恢復記憶。

一開始,他什麼事情也想不起來。到了後來,有時在不經意間,他的腦海中會閃現出某些記憶片段,在睡夢中,他也會夢到一些朦朧卻又熟悉異常的場景,但一切都是很模糊的,且不連貫,讓他根本不能知曉其中的具體含義。

而且他甚至無法將那些片段的內容說出來,因為他實在不知該從何說起。

他依舊想不起他從前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便只能繼續接受大家所告訴他的過去。

一日,秦子衍又給了他一些賞賜。

其中一樣,卻是一枚蟠螭紋的白玉玉璧。

章天禮本對這些東西不甚在意,但在看到那玉璧時,卻有些呆住。

他隻覺得這玉璧是這樣的熟悉,彷彿從前見過許多次一樣。

他拿著那玉璧,看了許久,腦海中那些原本模糊的片段慢慢都變得清晰了起來,儘管有一些關鍵的地方他仍想不起來,但他至少想起了幾件重要的事情:

他本是闌國的二皇子,後來因闌國與梁國的盟約,被迫到梁國為質。剛到梁國一個月,他就被秦子衍給弄進宮去粗暴地侵犯了……

他拿著玉璧的手不由自主地握得死緊,連骨節都捏得發疼。

原來這玉璧玉質名貴,又是闌國內一位名師雕刻出來的,原本就是他在闌國時擺在府上的一件寶物,此時他一看見,竟意外地記起了往事。

他本已對秦子衍產生了一點感情,但現在才突然發覺,秦子衍居然這樣的欺騙侮辱他,根本將他玩弄於股掌之中。於是那點感情,霎時都化為了徹骨的恨意、

這半年以來,他一直隻被允許在這寧華宮附近的範圍內走動,別的地方通通都不許去,與外界的聯繫是徹底斷絕的,就連天下的形勢變化,也從未有人來告訴過他。

想來秦子衍的目的本就是希望他能與世隔絕,好讓他隻得乖乖地當個玩物。

他恨得雙手發顫,旋即卻又是一陣手足冰涼:這世間絕不會再有第二枚這樣的玉璧了。但現在,這玉璧卻為何能被當做賞賜賞給了他?

不論這是秦子衍刻意為之還是只是恰好,答案都呼之欲出。但那答案太過殘酷,讓他一時有些不敢面對。

他只能先不動聲色,面對秦子衍,也依舊用心服侍,沒有表現出一點異常,只希望能得到一些關於闌國的消息,又或是找到脫困的機會。

他隱忍了一陣,每天都是度日如年。

有一天傍晚,他獨自回到房內,過了一會兒,身後突然閃出一人,低聲道:「二殿下!」

他嚇了一跳,卻沒叫出聲。

他看見眼前這人穿著內侍服裝,面孔分明不是他身邊的那些,卻又格外的熟悉,心頭不由一跳。腦海中有些回憶湧了上來,他努力回想著這個人的名字。

「你是……」他皺緊了眉,名字彷彿就在他口邊,卻又叫不出來,「伍……」

「伍展非!」那人說,「二殿下,梁國的人說您私自出逃了,原來您卻還在梁國宮內。」

章天禮說:「我……被梁王囚禁在這,你又怎麼會在這裏?」

原來這伍展非原是闌國王宮中的一位武士,從前與他也是相熟的。

伍展非神色一下激憤起來:「屬下是來了結梁王性命的。」

章天禮一驚:「什麼?」

「梁王狼子野心,若不殺掉他,他遲早要吞併天下,而且,而且……」伍展非痛苦地道,「闌國已被攻破了都城,城內死傷無數,只有大殿下率殘部逃往了廣陵苦苦支撐。唯有殺掉梁王,才能報此仇恨!」

章天禮聽到這話,隻覺眼前驀地一暗,雙腿也隨之一軟,幾乎要站不穩,他倒退了一步,卻被伍展非及時扶住了,扶到榻上坐下。

章天禮閉了閉眼睛,顫聲問道:「那我父王母后呢?」

「先王在城破之時,已突發心疾而死,先王后也自縊身亡。」

章天禮聽得胸腔麻木,抓著榻邊的手都要抓出血來。伍展非道:「二殿下,您節哀。」章天禮這才勉強開口說說:「伍展非,你要刺殺梁王,為何卻到了寧華宮?」

伍展非有些遲疑地道:「屬下打探到寧華宮裏住著一位美人,梁王十分寵愛,常常到這裏過夜,故而想先潛伏在美人房內,待到梁王做到興處時動手。可……」

章天禮見他神色,已猜到了他的疑問,他暗自咬了咬牙,下定了決心,道:「今夜他若前來,與我……上床之時,到了最後關頭,他必定防備最弱,那時你便可以動手了。」

吳全沒有武功,但伍展非卻不一樣,乃是一把武功好手,如果由他行刺,極有可能成功。只要能殺秦子衍,就算讓人看到他的醜態又有什麼關係?

伍展非聽到這話,卻似乎一時沒弄懂他的意思,愣在了原地,獃獃地看著他。

「沒聽明白麽?」章天禮說,他的神色已十分平靜。

伍展非這才反應了過來似的,臉色顯得有些沉重:「屬下……明白了。」

當夜,秦子衍果然來到了寧華宮。

他那夜很有興緻,來了也不進入正題,隻用好些淫具來折騰章天禮。

章天禮心中恨極,卻沒有辦法,只能默默承受。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也要幫助秦子衍,他們的計劃終究沒有成功。

當時或許是伍展非實在看不下去了,又自恃武藝高強,不會失手,竟提前沖了出來。

伍展非固然是一位高手,但秦子衍畢竟也不是不會武功,伍展非舉著匕首刺過去,雖然刺到了秦子衍,卻只是把他手臂給割破了,並未傷及他的要害。

而這第一刺是最為關鍵的,一旦失敗就喪失了先機。秦子衍反應過來,立刻向外逃去。他身上衣衫整齊,逃起來很是迅速,寧華宮裏不只有內侍,更有侍衛,他一逃離章天禮的屋子,安全就有了保障。

等伍展非再追出去,已經被侍衛們團團圍住,再難成事了。

等當場服毒自盡的伍展非被人拖走,秦子衍才想起章天禮還在方才的屋子裏,今天這遇刺一事來得蹊蹺,卻和從前章天禮玩過的一出行刺頗為類似,秦子衍不由自主地懷疑起了章天禮。

他滿心怒氣,隻想著這回該怎麼懲罰他的不聽話才好。

然而他走回屋中,才發現章天禮倒在柱子旁邊,一動也不動。

秦子衍嚇了一大跳,連忙將他翻過來,就看見他額頭上破了個大口,血流不止,極為可怖。

秦子衍腦中轟然一響,口中連喊傳禦醫。他顫抖著去摸他鼻息,見氣息雖然微弱,卻還未斷,才稍稍放下了一點的心。

章天禮這一回是企圖撞柱自盡,他傷得很嚴重,雖然最終沒死,也一直昏迷著不醒。

秦子衍十分焦灼,心裏竟想著如果他能醒來,以後一定對他好一些。

上天還是站在了秦子衍這一邊,七天之後,章天禮終於醒了。但他這次卻比上次更讓秦子衍感到意外,他不僅失去了記憶,還變得有些呆呆傻傻了,言語行動隻如孩童一般。

他看見秦子衍,眼中再也沒有恨了,有的只是好奇與純真,他說:「你是誰?我父王在哪裏?」

禦醫們說這是因為他頭腦受到巨創,因而心智也受到了蒙蔽,但他能醒過來已是奇跡,至於這心智是否能恢復,只能看上天的造化了。

秦子衍一聽這話,當場就踹死了一個禦醫。

但這並沒有辦法讓章天禮恢復心智。

最後秦子衍沒有辦法,因為害怕章天禮亂走出事,他只能將章天禮鎖在了寧華宮中,命人好好照看服侍。

他依然時常會去看章天禮,將他好一番疼愛。

他看見如今癡傻懵懂的章天禮,偶爾會想起初次見到章天禮時的情形,那時的章天禮是何等的豐姿出眾,竟讓他看到的第一眼就想把他佔有過來。每當他一想起往事,心頭便有些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隻好將那一切情緒都付諸更激烈的歡愛中去。

後來,梁國以風雷之勢滅了闌國殘餘勢力,又先後吞併了幾個小國家,最後與楚國開戰,經過了七年時間,統一了天下。

而章天禮一直都沒有恢復。秦子衍卻從未對他喪失興趣,去他宮裏的次數從來沒有減少過。

章天禮受的傷太多,早被弄壞了身體,後來隻活了五年就離開了人世,秦子衍命人將他厚葬。許多年後,秦子衍病死,也與他葬在了同一處地方。

穿越過來的章天禮回顧完這些劇情,竟感到渾身冰冷,因為記憶裡的那些凌虐場景實在是太可怕,也太真實了,就好像是真的在他身上發生過一樣。

這樣的渣渣竟然還成了一位人生贏家,如果不改變一下就真是沒天理啦。

他覺得自己有點不好,氣得想起來走幾圈。

他做了幾個深呼吸,才平復了一下心緒。

他這時想起,從前他也不是沒有看過這個類型的文的。而他一貫把這種文歸為一個種類:報社文。

對於這種報社文,他隻想說:作者,這受到底欠你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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