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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渣攻的一百種方法》第53章 古代宮廷(八)
章天禮聽他如此一問,不由微微一怔,他不知道對方又打算展開什麼劇情,也不知道是否該承認此事,一時沒有答話。

「二殿下,你不要驚慌,」顧昭陽朝他抱拳道,「我從前在衛國做過官,三年前殿下隨闌王來衛國參加會盟時,我曾見過殿下的。哎,說來那街上畫像畫得雖然與殿下有幾分相似,卻還是遠遠描繪不出殿下風姿,我先前只是覺得有些像,但直到現在真的見了殿下,才能確定。」

章天禮聽他這麼一說,不知怎麼的,突然間腦中便冒出了一段先前沒有的模糊的記憶,這的確便是他曾去衛國參加會盟時的情形,但那種種的片段都是朦朦朧朧的,當時那衛國的大臣守衛之中是否有一個顧昭陽,就更讓人無從知曉了。

不過這個問題似乎在這裏並不重要,現在只要顧昭揚能夠協助他完成任務就夠了。

「原來恩公早已見過我,我卻還不知道恩公高姓大名,實在慚愧。」

「殿下別叫我恩公,殿下重傷了梁王,我幫助殿下本就理所應當。而且我只是個無名小卒,」顧昭揚笑了笑,「殿下不知道我的名字也是正常的。」

緊接著他終於自報了姓名,在這個世界裏,他仍然叫顧昭揚。

章天禮演到這裏,不知為何猛地覺得有點想笑,又有點荒誕。

這已經是他們第四次從頭認識了吧。

迄今為止,他隻對顧昭揚進行過一次試探,但那次對方毅然無視了他。如今隔了一個世界的時間,此時的對方是否願意坦承身份了呢?

他心中突然發出了一陣對戰友的呼喚……!

既然對方這麼被動,一步也不肯邁出,看來這個局面必須由他來突破。

於是章天禮說:「這名字倒是十分耳熟,你是不是還當過醫生、大俠、富二代學生?」

這話來得突然,顧昭揚大概也有些意外,一時神色詫異,接著笑了起來:「你看出來了啊?」

章天禮差點嗆住:「……傻子才看不出來吧!」

「也是,我好像有時候是過於明顯了一點,」顧昭揚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來演技有待提高。」

「不是這個的問題吧……」章天禮說,「就現在這種情況,如果每個世界裏都有一個長相相同的人在你周圍晃蕩,誰會覺得他只是個npc啊?」

顧昭揚點了點頭:「npc都是不帶重樣的,鐵打的玩家流水的npc。」

「話說這個遊戲裡是不是只有我們兩個玩家?」

「應該?我是沒見過第三個……對了,」顧昭揚看見章天禮似乎想說些什麼,先說道,「你也許還有一些問題想要問我,但是由於我這個系統的關係,我有很多事情——尤其是關於我的任務的事情——都暫時不能告訴你,非常不好意思。這一次之所以能夠對你坦白我的玩家身份,也是因為我的許可權剛剛達到了可以說出這件事情的標準。」

「許可權?」章天禮訝異道,這個詞系統從來沒有對他說過。

「嗯,我可以肯定我們所獲得的系統是很不一樣的,不過你可以放心,我來到這個遊戲就是為了協助你的……」顧昭揚說到此處,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啊,說了這麼久的話差點都給忘了,還是先趕緊離開這再說吧,這裏不是我的房間,這裏應該也是有人住的,萬一這房間主人回來了說不定又要惹出麻煩來。」

很快章天禮就跟著顧昭揚來到了他的房間。

顧昭揚給他倒了一杯水,請他坐下,然後自己坐到他對面,說:「其實這裏還是不太安全,不過這是二樓,無論是觀察外面的情況還是逃跑都會方便一些。」說著往窗戶的方向望了一眼。

「我覺得最好還是趕緊離開鄲陽,」章天禮說,「而且留在這裏好像也沒什麼用。」

「你打算去哪裏?」

「廣陵。」

「你想保住闌國的政權?」

章天禮點了點頭。

顧昭揚看了他幾秒,突然笑了:「好,那就出城,越快越好。」

「你有什麼能夠出去的辦法嗎?」

現在官兵到處都是,城門處更是管得極嚴,要詢問每個人出城去幹什麼,對於種種行李物品檢查得非常仔細,還必定要查看每個男人的手臂是否受傷,就連身量過高的女子都成為了被懷疑的對象,也要嚴查。城牆上時刻亦有人把守,晚上都有人站崗。

「我有個辦法。」

章天禮驚喜道:「是什麼?」

顧昭揚不知為何將聲音壓低了一點,說出了他的計劃。

章天禮聽完後,簡直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顧昭揚大概看他一臉嫌棄,訕訕道:「……這是可行性最高的方法了,雖然確實有點那啥……但……」

「算了,沒事,這主意其實不錯,」章天禮苦笑了一下,突然語氣冷了一些,「不過這都是渣攻害的,以後讓他全還回來就行了。」

「……說得好。」顧昭揚只能表示贊同。

「對了,」章天禮又說,「我現在可不可以知道你這個角色更詳細的設定?」

「哦,這個我可以說。是這樣的,我原來是衛國的大將軍,名叫靳和,你應該會知道這個名字?」

這個名字章天禮倒的確有點印象,不過也僅限於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存在,並且他還挺厲害的而已。

「梁國攻衛時,原本由我統領衛國大軍抗衛,但後來衛國國君中了梁國的反間計,認為我是姦細,派了其他人來取代我,又要將我賜死。可是我不服氣,我的一些部下也不服氣,他們幫助我逃了出來。我逃走後沒多久,衛國就被梁國滅了,我的家人也在戰爭中全部喪生。我雖然對衛國國君十分失望,卻也痛恨梁王毀滅了我的國家和家庭,又想阻止他的野心,於是孤身來到鄲陽,打算刺殺梁王。

「接下來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在城內盤桓數日,卻始終找不到入宮的法子,後來知道了你刺殺梁王的事情,對你非常欽佩,又在機緣巧合之下救了你,便決定幫助你逃出城去。」

章天禮問:「出城之後呢?」

「這個就不是我能說的了,我只有說出過去的劇情的許可權。」

「好,也夠了。」章天禮點頭,心中卻暗想,沒想到他還有個慘兮兮的前大將軍的設定,倒真是看不太出來……

「你是不是覺得我看起來一點都不苦逼,看不出我有那麼悲慘的過去啊?」顧昭揚忽的說。

冷不防被猜出心中所想,章天禮有些尷尬:「這個……」

顧昭揚卻又笑道:「因為我雖然過去十分悲慘,但我還是一個風一樣瀟灑的男子啊。」

章天禮突然覺得自己有些不想理他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一天又要過去。

章天禮吃完晚飯,覺得十分睏倦。

他從昨晚到今天都沒睡過覺,走過的路彷彿比在上個世界時一星期的還多,還一直處於一種精神緊繃的狀態,到了現在得到了一些放鬆,就終於有些支撐不住了。

顧昭揚看他眼皮打架,便讓他去睡一會兒,因為三四更天的時候他們就得去做準備了。

章天禮問:「今晚你不睡嗎?」

顧昭揚搖頭。

「能行?」

「能,行了你趕緊睡吧,我看你一副隨時都要倒下的樣子。」

章天禮是真的困得厲害了,隻好抓緊時間睡覺。他覺得自己沒睡多久,就被顧昭揚給推醒了,隻得睡眼惺忪地爬起來。

顧昭揚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臉:「醒了沒,兄弟?」

章天禮點點頭,打起精神下了床。

顧昭揚用不知道什麼東西給他做了偽裝,在他臉上,手上,手臂上,都製造出了如被火燒傷了一樣的疤痕,其中手臂上的那疤痕將他的傷口給蓋住了,只要別人不來抓他的疤痕,便不會知道這些傷疤是假的。

做完了這些,窗外仍是一片無盡的夜色。

他們來到窗邊,顧昭揚一腳踩上窗枱,跳了下去。章天禮緊隨其後。毫髮無傷地從二樓跳下,對於此時的他來說,並不算什麼難事。

他落在了地面上,秋夜裡冷風一吹,立刻完全清醒了過來。他向顧昭揚看去,在黑沉沉的夜裏,卻只能隱約看見他的輪廓。

然後他感覺自己的左手被握住了,耳畔傳來了極輕的聲音:「走吧。」

於是走。

一路上小心謹慎,避開了那些還在巡邏的官兵。

章天禮估計他們走了有將近一個小時,終於快要到達目的地了,他其實不認識路,現在他之所以知道他們要到了,是因為他聞到了一股刺鼻的惡臭。

這味道足以令人將昨天吃下的晚飯給吐出來。

他一想到接下來要做的事,整個人都有點不太好了。

第二天清晨,城門開了,守衛們齊齊的站著,不放過每一個要出城的人,因為昨天他們的君王又傳下了命令:若有人能夠抓住刺客,賞金十萬。

過了一會兒,他們都聞到遠處飄來了一股難聞的臭氣。

比十個茅坑裏的氣味加起來還要可怕。

但他們大多數是熟悉這種氣味的。

因為這是糞車所散發出來的。

每次這種氣味在城門口一出現,就意味著糞夫又要運糞到城外的村子去賣了。

過不多時,他們果然看見有一匹馬拉著一輛板車過來了,板車上放了兩個大缸,聞到氣味就可以想像出裏面是什麼玩意了。駕車的是兩個人,他們都戴著鬥笠,鼻子下面圍著一條白布,臉上髒兮兮的,身上衣衫也是破破爛爛,一看就知道是糞夫。

這種情形守衛們基本上都是見過的,此時一見立刻心生厭惡,他們誰都不想碰到這兩個人,也希望這輛車能快點離開。

等到這車到了城門處,一個守衛捏著鼻子舉著畫像比對,他看見這兩個糞夫彎腰駝背,形容猥瑣,其中一個更是滿是傷疤,不堪入目,怎麼看都不像是那個刺客,不由有些心煩,趕緊讓他們隨便撩起袖子看了看手臂,晃眼間沒見到什麼箭傷,便把他們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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