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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棺詭談》27.第27章 七十七層懸梯
我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這個耳室現在除了我跟顧辛烈,根本就沒有別的人,就算加上那鬼爪樹也只能有三個影子,可我現在清清楚楚的看見,那牆壁之上竟然還有第四個影子。

顧辛烈並未回話,似乎沒有功夫回應我,我心想也許就是這鬼爪樹搞的鬼,咬了咬牙,心一橫,拎著工兵鏟就進了那石室。

石室內滿地的斷手,顧辛烈穿的白色上衣也多了不少血淋淋的劃痕。不過,相比之下,顧辛烈顯而易見是佔上風的。隨著地上的斷手越來越多,那樹榦上的血紅色也漸漸的淡了不少,樹枝的斷裂處還在向外滲出汩汩的褐色液體。

空氣中到處瀰漫著一股腐屍的味道。

我抄起工兵鏟向著那樹榦就鑿了過去。在所有工兵鏟中,德國工兵鏟是最輕便也是最銳利的,我這麼一鑿,整個剷頭都陷在了那樹榦之中,也不知道那樹究竟是什麼做的,那褐色的汁液狂湧而出,濺了我一身。

那股腥臭的味道熏得我近乎暈死過去。

我連那鏟子都不要了,連忙跑到一邊嘔吐了起來,這一吐差點連膽汁都吐出來了,鼻子裏喉嚨裡全是一股酸味。

我把外套脫了下來扔到地上,反正也不能穿了,剛準備跑回去拿水壺沖把臉,卻突然瞥到了角落裏有一個白色的東西正在蠕動。

我心裏好奇,把狼眼手電筒拿出來一照。

我驚叫一聲,差點把手裏的手電筒給撇了出去。這角落裏竟然躺著一具屍體,穿著米黃色的軍裝,身體上已經沒有一絲血肉了,整個一個骨頭架子。一條條白色的屍蠱蟲正從他的眼窩裏爬出來又從嘴裏爬進去呢。

此時,我心裏是又驚又喜。驚得是這屍體應該是那批民國官盜的人了,喜的是那第四個影子應該就是這屍體了。所幸並沒有我想像中的有什麼鬼魂冤魂,不然我可真要嚇的自盡了。

這時候,那鬼爪樹已經被顧辛烈砍殺的七七八八了。幾百個手臂只剩下區區幾個,再加上我那一鏟子,本來血紅色的樹榦現在也變成了褐色,它也已經沒有跟顧辛烈搏鬥的本事了。

顧辛烈收起刀,抹了把臉上的汗水,走到我身邊說:「怎麼,發現什麼了?」

我把那具屍體指給他看了看,然後笑著說剛才看到了四個影子,把自己嚇得夠嗆,原來是這屍體搞的鬼,說著,我還踢了踢這骸骨的腳。

「你確定看到了四個影子?」

「是啊,怎麼了?」我回頭看了看顧辛烈,卻發現他神色緊張,一臉肅然,頓時覺得可能有什麼大事發生。

「快走!」顧辛烈二話不說,拽著我就朝那鬼爪樹後面的樓梯走去。

「嘿,這是怎麼了?」我撓了撓頭,一臉茫然的問道。

「鬼爪樹……沒有影子。」顧辛烈低著頭,一字一頓的說道。

聽到這話,我腦袋嗡的一聲。也就在這時,一道極其詭異的笑聲傳入了我的耳朵裡,我看到顧辛烈的臉色也是一陣發白,顯然他也聽到了。

我恍惚間記起了當年老管家教的一句歌謠。

「瞎子鯽,橫行蟹,豎嶺墳山底撈月。青桐槨,紫心棺,鬼笑莫若聽鬼哭。西摸棺,南盜禮,命裡無七須參陰。摸棺令,倒吊錢,八字不硬莫近前。」

這首歌謠讀起來十分彆扭且繞口,小時候我花了不少力氣才背下來。記得老管家告訴我這首歌謠是從一本書裡摘出來的。

第一句歌謠的意思說的是,只有瞎子或者是特別自傲的人才會選擇在豎嶺墳山這樣的地方盜墓,因為這樣的地方都是大凶大險之地。

第二句則說,如果墓主的棺材是用千年紫心木所做,外麵包著青桐槨。那麼這個時候寧可聽鬼哭也不聽鬼笑。用這種棺槨下葬的,多半都是死了之前就要屍變的。

第三句說的是,一般來講在西面盜墓的多半都是官盜,而在南方則都是守摸棺禮儀規矩的民盜,也就是我們這類摸棺人。一般這樣的人命裏面一定要帶個七子,對應天乾地支八卦第七相,如若不帶,那就必須每天拜鬼參陰以求福。因為吃陰間飯了,就是拜如來佛,他也不屑幫你一個忙。

第四句就要簡單的多了。意思是說,不是你戴上摸棺令有張倒吊錢就可以做盜墓賊了,這個東西也講究個命數運氣,八字不硬最好別碰,人家摸棺發大財,也許你剛刨個坑就死了。

我咽了口唾沫,那「咯咯」的詭異笑聲還在腦海中不斷盤旋,突然眼前一陣恍惚,我瞥見一抹紅光,剛欲暈倒,卻見顧辛烈猛的拍了我後背一下,我頓時「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黑血,也精神了不少。

我朝顧辛烈點了點頭,知道他這是在幫我,估計是我體內那附魂蠱又不安分了,我抹了抹嘴巴,朝著那鬼爪樹後面的樓梯走了過去。下意識的回頭瞥了一眼,卻猛然看見半空中飄著一個穿大紅衣的女人,一頭烏黑長發及腰。

「不想死就快點滾!」

我縮了縮腦袋,想都沒想就跟著顧辛烈下了那樓梯。

「姬澄雪。」

我在心裏輕念了一遍她的名字,忽然覺得好像抓住了什麼一樣,但卻好像又什麼都沒抓住。我撓了撓頭,也就不再多想了。

這樓梯裡極其昏暗,幾乎伸手不見五指。我打開狼眼手電筒也不過只能找到一米之內的東西。顧辛烈走在我前面,整個樓梯裡只有我們兩個人「哢哢」的腳步聲。

我倆一直走著,可能走了有個十來分鐘,顧辛烈突然說了一句:「停,別走了。」

我連忙停下步子問道:「出什麼事了?」

顧辛烈搖了搖頭,摸了摸那台階上的塵土,然後放到鼻子下面聞了聞。我們所在的這個樓梯極其窄小,幾乎只能允許一人通行。樓梯的坡度也不高,幾乎一步就能邁出去好幾格。

我也沒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全當它是普通的石階,沒想到顧辛烈竟然還發現了什麼秘密。

「這樓梯不對,照這麼走下去,咱們兩個不是累死就是活活餓死。」顧辛烈拔出雪白骨刀,猛地插在那石階之上,傳來「噌」的一聲。

他轉頭看向我,沉聲說道:「這不是石階,是懸梯,我們被困住了。」

我心裏一抖,這懸梯就是安接在半空中的樓梯,跟實打實的石階是不一樣的。也就是說,我們現在從樓梯兩邊跳下去也只有死路一條。

「我剛才數了一下,這懸梯每七十七層循環一次。我們走了兩次,剛開始進來的時候,我注意到門口的台階上面有一片鬼爪樹的血跡,你看。」顧辛烈拿刀指了指我們腳下站的台階。

我用狼眼手電筒一照,赫然發現那上面還真有一灘血跡。可是再回頭,哪裏還能看見道口,身後黑乎乎的一片,什麼都看不清。

「你是說我們被鬼困住了?」我下意識的想到那笑聲,不由的問道。

「準確的說,是被機關困住了。」顧辛烈坐在台階上,揉了揉太陽穴,似乎在想怎麼破解這台階的方法,而在這個時候,我手上的狼眼手電筒也極其不給面子的閃了閃,這是沒電前的信號。

我心裏有些發慌,經過剛才的一頓折騰,我們兩個的包裹都落在了那耳室之中,火摺子早在進來之前就全貢獻給了那些屍蠱蟲。吃的之類的也全都沒帶,現在除了顧辛烈的兩把刀跟我手上的手電筒,再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這是什麼機關?懸魂梯?」我定了定神,坐在台階上,問了一句。

這懸魂梯是西周的防盜墓機關,運用的是莫比烏斯環的原理,通過牆壁,吸光,台階高度跟記號來混淆人的方向感,從而導致盜墓賊怎麼也走不出去,不過據我所知,那懸魂梯只有二十三層,跟顧辛烈說的這七十七層完全不搭邊。

按照顧辛烈所說的,我們現在陷入了一個死循環,也就是不上不下的境地。如果照這麼一直走下去,我們只能累死。但這樓梯裡的空氣含量具體有多少,我們也並不知情,如若被困的時間太久,我們也有可能陷入空氣缺乏的尷尬境地。

我敲了敲屁股底下的懸梯,卻突然發現原來這台階並不是石頭做的,而是……而是一種類似於石膏的材質。

我剛準備把這事告訴顧辛烈,看他能不能從中想出些東西來。卻見他竟然著了魔似的直直的往前走,我一把拉住他然後喊了一句:「顧小哥你要尋死啊,這樓梯怪異的緊,咱倆要是走散了怎麼辦。」

聽我說完這話,顧辛烈也不出聲了,拔出雪白骨刀猛地插進了腳下的石階上,然後看著我緩緩的說道:「你跟著我走,我想仔細看看這石階究竟是怎麼回事。」

說罷,顧辛烈便抬腳向前走去,我不敢懈怠,趕忙跟了上去。

這樓梯有些懸乎,我腳下傳來的感覺是已經轉了幾個彎了,可是大腦遞給我的信號卻告訴我,我走的一直是直線,這完全不符合正常邏輯。

也不知走了多久,我突然感覺腳踩著了什麼東西,蹲下身用手摸了摸,沉聲道:「咱們……又回到原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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