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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棺詭談》28.第28章 潘洛斯階梯
石階上有一道極其明顯且突兀的痕跡,顯然是顧辛烈的骨刀留下的。

顧辛烈聽到我說這話,連忙轉過身也摸了摸那石階,隨即皺眉道:「咱們被困的死死的了。」

「怎麼說?」

「我原來以為這懸梯是七十七層一個循環,也就是說這個懸梯其實是一個圓形,首尾相接,出口設置的極其隱晦,而我們現在就站在這個圓上,上不去,下不來。但我突然發現,原來我錯了。」

顧辛烈的臉色並不好看,語氣也略微有些生硬,「按理來說,如果這個梯子是個圓形的話,那我們轉了一圈之後應該會看見入口,但是我們現在還處在這黑暗之中,我覺得,我們可能已經不在原來的那懸梯上了。」

我抿了抿唇,顧辛烈的意思應該是說,他以為這個懸梯是個首尾相接的圓形,但其實他錯了,這個懸梯應該是由無數個小圓所組成的,這樣我們在不知不覺中就逐漸偏離的原來所處的那個「圓」。

才導致了現在看不見入口也看不見出口。

顧辛烈見我不說話,又拔出那雪白骨刀,我見他又拔刀,連忙摁住他的手腕說:「顧小哥,你能不能冷靜點?冷靜,冷靜。動不動就拔刀能解決什麼問題,雖然毛主席說過槍杆子底下出政權,但咱們老百姓還是少動刀動槍的好。」

顧辛烈聽我說完,也就把刀收了回去,然後一屁股坐在台階上,一言不發。

「顧小哥,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應該,跟咱們遇見的這個很像。」

「嗯?」顧辛烈偏頭,看向我。

「我一開始其實想到了鬼打牆,但是《百鬼夜談》裏有過記載,風水極好的地方的一般並不會出現粽子跟冤魂的。除非是墓主在生前在墓裡投放過不幹凈的東西,但我想既然是帝王塚,燕王應該不會這麼做,所以鬼打牆這個就讓我給排除了。」

我咽了口唾沫,回憶了一下,繼續說道:「剛才你提到機關,我便想起來了,你說的這個,跟我前一陣子看到的一個報道很像。那是篇老外的報道,叫潘洛斯階梯,也叫無盡的迴廊。」

這潘洛斯階梯其實是一種猜想,這個猜想就是無盡的迴廊。也就是說假如從四個方向同時蓋一座懸梯,然後在半空中不斷旋轉交叉,那麼在階梯高度相差不大於十厘米的情況下,一個人一輩子也走不出去這座懸梯。

「有點意思,你接著說。」顧辛烈點了點頭,

「咱們剛下來的時候我看了風水,這墓的風水叫九虎鎮蒼龍。這個風水對墓主的後代有極大的好處,基本上來說可以福延三代,可對墓主卻沒有一點好處,相反還有點往死裡逼的意思。」

「而且這九虎鎮蒼龍的九虎是人工開鑿出來的河道。我不相信燕王花這麼大心血建造的陵墓就為了便宜自己的兒孫。自古王家最薄涼,燕王自然不能例外,況且他的狠辣詭異也是在歷史上出了名的。事出無常必有妖,我現在就在懷疑,咱們摸的這個棺,到底是不是燕王的?」我一字一句慢慢的說完了,其後還把當初馬六指摸晉王墓的事簡要的說了一遍。

顧辛烈聽後臉色也是一沉,隨後搖了搖頭看著我說:「這個是後話,等到了主墓室再說。先把這懸梯的問題解決了,不然我怕蔣乾……」

「你是說那個蚩尤三千有問題?」我一怔,隨後脫口而出。

顧辛烈點了點頭,也不說話。

「其實這潘洛斯階梯跟懸魂梯的原理都很簡單,都是參照易數所形成的數字機關,我沒太研究過周易,不過大體也就是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這樣的簡易道理。八卦為乾、坎、艮、震、巽、離、坤、兌。

中國自古就崇尚易學,就是毛主席建天安門的時候也找過風水先生看過地基。古墓中的機關等等也都脫離不了這個,萬變不離其宗,潘洛斯的設計原理大概現在已經失傳了,不過也有一些數學家對這些東西研究很深。

其實這個原理很簡單,就是蠱惑,七十七這個數字其實就是蠱惑我們而已,隨著我們逐漸注意這個數字,也就慢慢脫離了原來的那個階梯,再加上這石階並不是由石頭所造,上面塗上了吸光的塗料,更是讓我們對方向感產生了錯誤的認知。

說白了只要我們留意到七十七這個數字,那就會產生邏輯性的判斷錯誤,再加上這台階的高度差不足五厘米,這就更讓我們分不清走得到底是直線還是彎曲了。

也就是說,咱們兩個忘了剛開始那個七十七。摸著石頭過河,每走十個台階你用刀劃一個口子,然後咱們兩個貼著牆壁走,拐彎之後數十個台階再劃一個口子。照這樣,我就不信走不出去。」

大體的原理其實我也只是囫圇吞棗明白個大概,例如三國的諸葛孔明幾塊石頭就能困住陸神將的八卦陣其實原理也都是差不多的,大多都是迷惑你,讓你自己走進陷阱。

我跟顧辛烈不過是東西準備太少,大多都留在了那鬼爪樹的耳室裡,不然怎麼會弄的這麼尷尬。

其實也不得不佩服古人的聰明才智。

這西方人絞盡腦汁才想到的東西,我們祖先早在幾千年前就已經深諳其道了。在他們茹毛飲血拎著斧子打仗的時候,我們國家更是已經開始施行禮讓恭謙了。

等到我跟顧辛烈走出那懸梯的時候,我看了看隨身攜帶的手錶,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我們倆在那懸梯裡竟然耗費了整整三個多小時。

最重要的是我跟他又轉回了那石室,說白了就是根本沒有一點進展。鬼爪樹的殘軀豎在那裏,一地的褐色液體跟乾枯的斷手,整間石室裡到處瀰漫著腐爛的味道。

姬澄雪……我在心中低聲呢喃了一下這個名字。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叫她的名字,可能是下意識的吧。心裏暗想她應該不會真的死在另外一個鬼手裏,正想著,顧辛烈突然一把拍在了我的肩膀上,嚇得我渾身一抖。

「我們的包裹怎麼都不見了。」我本來想罵顧辛烈的,但這話他一說出口,我就愣住了。

下意識的掃了眼四周,果然,什麼都在,卻唯獨少了我倆的包裹,就連那鬼爪樹樹榦上的工兵鏟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真他媽見鬼了。」我低聲罵了一句,心裏卻也有些忐忑。

「是真的見鬼了。」顧辛烈點了點頭,雪白骨刀悄然出鞘。

如今我跟顧辛烈在這個石室裡,往前一步就是那詭異的懸梯,往後就又回到了那耳室裡。如果再找不到別的路,恐怕我倆真要困死在這裏了。

就在我倆前思後想準備是否再進那懸梯一次時,突然斜對鬼爪樹的牆角開了一個洞,那洞裏竟走出一個人,一身鮮血,嚇得我一跳。

在見到我倆之後,那「血人」抹了把臉上的鮮血開口道:「顧少,林爺,我可找著你倆了。」

「蔣乾?」我瞪大了眼睛,王蔣乾此時一身鮮血,完全看不出模樣,就連臉上、頭髮上也全都是血,血腥味重的讓人作嘔。

等到他用水壺裏的水稍稍清理了下身子,然後換上一套備用的衣服後,又歇了片刻,他才慢慢跟我們講述了進洞之後的事。

原來在那盜洞之中,其實有一個非常隱蔽的分岔路,而蚩尤三千就是選擇了那個分岔路,而並沒有跟著我跟顧辛烈兩人前行。

因為王蔣乾是墊底最後一個跟上來的,他並不知道我跟顧辛烈其實早就跟蚩尤三千他們分開了,於是就跟著蚩尤三千的路線進了那條分岔路。

那條分岔路對著的也是一個耳室,等到了那耳室,王蔣幹才發現我跟顧辛烈並沒有跟隨他們一起,本想馬上來找我們倆的,結果被蒙骨阿大阿二攔下了。

那耳室中有一個棺材,聽王蔣乾形容是最普通的木棺。蒙骨等人一見棺材就要開棺,王蔣乾跟隨顧辛烈這麼多年,門門道道也明白的不少,自然知道這棺可不能亂開,但奈何攔不住蒙骨等人。

結果開了棺,明器一樣沒摸著,裏面倒是爬出來一群血蟲子。那蟲子拇指粗細,體表晶瑩剔透,渾身成血紅色,一從棺材裏出來就瘋了一樣的湧向幾人。

王蔣乾那一身鮮血也就是在那時候染上的。

一看這架勢,王蔣乾自知再跟這麼幾個愣頭青呆在一塊,遲早得玩完,於是四處尋找我跟顧辛烈,別說,還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把我倆給撞上了。

「蚩尤三千那小娘皮有詐,我越來越覺得她根本就不是個苗巫。」王蔣乾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說兄弟,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可等著她給我解蠱呢。要不,就算活著從這燕王墓出去,我也得死在外面。」我苦笑一聲。

就算這蚩尤三千真不是個苗巫,我也打算死馬當活馬醫了,這樣也總比沒有一點希望來得強。

「什麼聲音?」顧辛烈皺了皺眉,望向我跟王蔣乾。

「沒什麼聲音啊,你幻聽了吧。」我笑著說道,可見顧辛烈仍然豎著耳朵一臉肅然的表情,我也下意識的閉上嘴認真聽了起來。

結果就在這空曠的耳室裡,竟然傳出了一聲聲淒厲的哀嚎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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