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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棺詭談》368.第368章 再打你九遍
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怎麼,謝文廣恰好今天準備來看看自己女婿跟女兒,剛好接到這麼一條短訊,謝璿這條短訊雖說有些誇張,但是大體卻還都是事實,謝文廣接到這短訊的一瞬間整個人都氣炸了。

一個小民警都敢這麼猖狂了?

「不敢?不敢就快點滾。你真以為那個耗子模樣的小癟三有多大能耐呢?」王蔣乾見六子沒有拔槍的意思,便放下的短弩,冷笑了一聲。

他本就是軍隊出來的精英,在內蒙古跟馬匪那是真刀真槍的乾,他見過的兇殺,恐怕比整個浙江省幾年加起來的兇殺案都多。而且他身為軍人,雖然最後脫離了部隊,但是他骨子裏卻還是有軍人的那股風氣的。

他最厭惡的,就是這幫吃空餉的警察,他最厭惡的,就是這幫沒什麼能力卻一個個拽的上天的警察。他是軍人,是鐵血軍人,當年在泥潭裏打過滾,野外吃生肉,為了完成任務蹲在一個地方幾天不動只為了完美暗殺。

一想到自己當年吃得苦,跟成為軍人時的驕傲,王蔣乾就越發的氣氛,泱泱華夏,究竟有多少這樣的雜碎,有多少這樣的雜碎在為自己效忠的國家抹黑。

「行了,你把人留下,回去吧。這些人你惹不起。」

就在這個時候,從我旁邊的店鋪裡,又走出來了一個中年人,這個中年人長得有些魁梧,臉上留著一圈胡茬,亂蓬蓬的頭髮,穿著大褲衩背心,乍一看,跟劉玄策一個德行,不過深看幾眼,就會發現,這個男人的眼睛,就像是藏著一隻野獸一樣,極其的兇悍。

這個男人一出現,顧辛烈眼神一凌,噌的一聲,黑色長刀立馬推出刀鞘寸長,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哼!走?我倒想看看誰敢走!」這中年人才出場,另外一個聲音就傳了過來,在六子的背後,我抬眼一看,頓時瞪大了眼睛,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謝文廣。

謝文廣手裏拄著一根拐杖,一身黑色的燕尾服,一頭銀髮梳在腦後,近五十歲的老人,此時的氣勢極其強盛,身後的加長林肯盡顯他的身份。

而在他身邊,正站著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穿著警服。

「我今天就站在這,我想看看,我謝文廣的女婿跟女兒,誰敢帶走!」

「局……局……局長?」這個時候六子跟那兩個警察也回頭了。

「你們……你們這是搞什麼啊!事情的經過我已經了解了,趕快放人!」那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此時額頭上都冒出了一層細汗,謝文廣是誰六子不清楚,他可清楚。如果只是一般的商人,他連看都不屑看,不過這次的事都捅到省裡了,他要是在不懂點事,恐怕這個局長的位置都要換人了。

六子一開始一愣,隨即立馬反應過來了,知道自己這是惹上大人物了,立馬哆哆嗦嗦的開始給謝思還有我解開手銬,那手抖的,鑰匙都掉地上好幾回。

「對不起啊大哥,真對不起,我有眼不識泰山,我瞎了,大嫂對不起啊。」給我解開手銬以後,這六子就跟患了羊癲瘋一樣,拚命的對我點頭哈腰,哪裏還有剛才的風采了。

「謝總……你看,滿意了嗎?」那局長諂媚的看著謝文廣,笑呵呵的說道。

「哼,這個警察他就不要幹了,什麼東西!還有,那個姓鄭的呢?玩姑娘玩到我謝文廣女兒的身上了。」謝文廣冷哼一聲,然後拄著拐杖朝我這邊走了過來,看了我兩眼,點頭道:「不錯,沒給我丟人。」

「小思啊,你有沒有事啊,快給爸爸看看。」

「我沒事。」謝思咬著嘴唇,搖了搖頭。她本來就沒想給他打電話,也不想麻煩他,結果最後卻還是把他招來了。

「你這孩子,今天林悲要是不在這,你出了事爸爸可怎麼辦啊。」謝文廣嘆了口氣,摸了摸謝思被手銬勒的有些發紅的手腕,眼圈通紅。這若是平常,謝思恐怕會立刻縮回手,但是現在卻心甘情願的被他拉著,這說明,謝思開始承認他這個父親了。

謝文廣轉了轉眼睛,生怕眼淚掉出來,一轉頭,又是一副嚴肅剛正的臉孔:「那姓鄭的在醫院是吧,林悲,你跟小思小璿跟我來。」

說著,不顧旁人,便徑直上了那輛林肯,我拉著謝思跟謝璿,也沒猶豫,徑直跟了上去。這裏的事,有顧辛烈跟劉玄策他們,我完全可以放心。

「局長……」在我們走後,六子舔了舔嘴唇,一臉恐慌的看著自己的局長。

「六子,回去收拾收拾東西吧,不是我不幫你,是你攤上大事了。」那局長搖了搖頭,說道。

「鄭爺……」

「他有個屁用!他老子都不敢惹那個謝文廣,你知道他是誰嗎,那是暴君!暴君!行了,你回去收拾收拾東西吧,凈他媽給我添亂。」那局長扯了扯領帶,然後哼了一聲,轉身上了警車,帶著其餘的那兩個警察便走了。

六子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心裏是有苦也說不出,本來以為攀上了鄭元吉這個高枝,副局長是肯定有望了,可是誰知道,這他媽還把飯碗都丟了。

……

「小思,是爸爸不好。要是爸爸早點跟這面的人打好招呼,你今天也不用受這麼多委屈了。」謝文廣拉著謝思的手,一臉的悔意。

「我沒事了。」謝思搖了搖頭,靠在我肩膀上,似是有些疲倦了,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林悲啊,今天多謝你了。要不是,小璿跟小思……」謝文廣欲言又止,只是敲了敲手上的拐杖。

「伯父,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你把小思交給我了,我總不能看著她受欺負,小璿跟在我身邊,我把她當親妹妹一樣看。不過我今天還是衝動了……這事也怪我。」我低了低頭,說道。

「怎麼能怪你呢姐夫!都是那個王八蛋不好。」謝璿不樂意的說道。

「行了,等會你們都別說話,這件事看我來就行了。」到了地方,謝文廣下車囑咐道,然後便拄著拐杖朝著鄭元吉的病房走去。

「伯父這是?」我縮了縮脖子,感覺有些不妙。

「你放心吧姐夫,我爸爸有數的。」謝璿笑嘻嘻的說道,在美國的時候,她爸爸可是都敢打州長的人,更別說回國之後了。

「鄭元吉是誰!」一進病房,謝文廣便拄著拐杖掃視了一圈,病房就一個床位,但是卻站了六七個人,有男有女,大概是一家子。

「爸,就是他打得我!」我跟著謝文廣一進屋,躺在病床上的鄭元吉便歇斯底裡的喊了出來,手上還打著石膏,不過看他的模樣時沒得到一點教訓了。

「哼!你們打了我兒子還敢來!」坐在床邊的一個跟謝文廣差不多歲數的老人站了起來,瞪著我。

「你們!廣發啊,快把他們都抓起來吧,嗚嗚,苦了我的兒子了。」一個中年婦女趴在床上大聲哭著。

「你兒子調戲我女兒,還放話讓我女兒小心點,我女婿沒打死他就算是給你面子了,你們還有臉哭?」謝文廣眯了眯眼睛,大喝道。

「不就是個婊子嗎!叔,你可得給他們點教訓。」

「就是,為了個婊子把我們元吉胳膊都打折了,你們好狠的心啊。」

「哦?那我要是讓他斷子絕孫,你們怎麼看。」我咬牙切齒的說道,我真沒想到,一家子人,竟然沒有一個會說人話的,我真後悔當初怎麼沒一腳把他下面那玩意兒給踢斷。

「你!那你就準備做一輩子牢吧。」鄭元吉的模樣大吼道。

「年輕人,張狂可是要看對象的。我鄭廣發在天台待了這麼多年,可很少有人當著我的面這麼說話。」那老人眯著眼睛,冷笑道:「公了還是私了?」

「哦,公了怎麼說?私了怎麼說?」謝文廣冷笑道。

「公了就把你女婿跟女兒抓進去,刑期嘛,呵呵。私了,一百萬,拿不出來,就讓你女婿把自己胳膊打折,你女兒來給我做兒媳婦吧。」鄭廣發冷笑道,雖說謝文廣穿的很正式,但是他根本看不出來是什麼牌子。

至於我跟謝思謝璿,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地攤貨,一百萬對他來說都不是個小數目,更何況是在他眼裏我們這些賣古董的「平民」。

「哈哈,一百萬?」謝文廣怒極反笑,聲音也越加的大了起來。

「窮人就是窮人,拿不出來就快點把自己胳膊打斷,然後滾過來養我弟弟下半輩子。」一個中年男子吼道。

謝文廣也不說話,直接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支票,然後寫上一個數,然後直接扔到了鄭廣發的臉上:「這是一千萬,林悲,再給我打他九遍,少打一遍都不行。」

「你!你!你!」鄭廣發看著臉上的這張支票,手都有些發顫了,他不是傻子,能坐到這個位置上,支票的真假他還是能辨認的出來的,但是這人究竟是誰?一千萬啊,他在天台待了幾十年,能拿出來一千萬的商人他可全都認識,不少還在一個飯局上吃過飯,可是這人是誰,他是沒有一點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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