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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棺詭談》520.第520章 一個人和一把刀
被曹擎蒼一叫,單女刀渾身一顫,我拉扯著她的手腕,能感覺她身上傳來的震動,我又拉了她幾下,她這才坐下,劉玄策張羅著給納蘭明珠還有夏侯青衣找到了位置,然後自己便大搖大擺的加了張椅子坐在了我們這一桌。

一桌剛好坐的滿滿當當。

那曹穎被我說的面紅耳赤雙眼通紅,本想要中途離場的,但是曹擎蒼一個眼神便將她攔了下來,她咬了咬嘴唇,隻好不情不願的坐在了自己「嫂子」的旁邊。

「曹家主,我敬破虜是我兄長,我叫你一聲叔叔……不過分吧。」我摩挲著手裏的酒杯,看著曹擎蒼,這個時候桌子上的菜陸陸續續的都被端了上來,清淡的很,基本沒有什麼葷腥。

曹擎蒼沒說話,只是朝我微微點了點頭。

「本來你們的家事我是沒有資格管的,但是因為破虜跟嫂子,其實我有句話要說……我眯了眯眼睛,曹家是大家,我不知道能不能容下一個逝者或者是遺孀,但我希望你可以給她尊重,但是有些人如果看不慣或者不拿我嫂子當回事,曹叔叔……」

我說話的語氣極其緩和,聲音不大但是附近的幾桌剛好都能聽到,有了劉玄策剛才的那一手,想要站出來當出頭鳥逞英雄的自然是沒有的,畢竟雖然有人不認識劉玄策,但是帝師這兩個字,卻不會有人,甚至說很少有人會不認識。

「林家小子。第一,我為我兒能交到你這樣的兄弟感到欣慰,幾十年了,敢這樣在我面前說話的人可不多。第二,我也很欣賞你對女刀的恭敬還有對子建的照顧。但是第三,有一點你要明白,你現在並沒有合適的籌碼來跟我談。」曹擎蒼看著我,眼神裡枯蕪一片。

曹子建剛想開口,被曹牽黃攔了下來。

「曹叔叔,你覺得什麼籌碼才夠在這個桌面上跟你說話呢?」我摩挲了一下酒杯,抬起頭看著曹擎蒼笑道。

「哼,最起碼身上要有一身像樣的行頭,有幾億的身家,手底下有些能人,救你……」曹穎見縫插針的看了我一眼,然後低下頭嘟囔道:「小癟三。」

我沒理她,甚至連看她一眼都沒看,我盯著曹擎蒼,蹭的一聲從在我旁邊的鴉殺盡腰後抽出一把刀,鐺的一聲插在了桌子上。

血紅色的泣血妖刀直直的插在了桌子上,沒有一絲顫抖,整個大堂的人在這一瞬間站起來了大半,劉玄策更是抽了抽眼角。

「曹叔叔,我只有一把刀,還有我這一個人。你如果讓我還破虜這條命,刀在這,我頭也在這。碗大個疤,我眼皮眨都不眨。」我看著曹擎蒼,語氣清淡無力。

曹擎蒼眯著眼睛,死死的盯著我,然後猛的站起身,瞬間抽出了桌子上的那把刀,朝著我的脖子就砍了過來,那抽刀的速度極快,劉玄策鴉殺盡陳長生加上曹子建四個人都沒反應過來。

「瑪德曹擎蒼你跟老子玩真的!」

劉玄策大吼一聲。

刀在我脖子旁不到一指的地方爆停了下來,連一絲顫抖沒有,我甚至都能感覺得到那凌冽的刀鋒刮著我脖子上的汗毛豎了起來。我眼睛連眨都沒眨,死死的頂著曹擎蒼的表情,他看著我:「當真不怕?」

「當真不怕。」

「哈哈哈,好!好!好!我原以為我曹擎蒼的兒子是條漢子,沒想到他林半閑的孫子也是條漢子。」曹擎蒼仰天大笑,笑的歇斯底裡,笑的肆無忌憚。

「我兒將命還給你,值……你這個侄子我曹擎蒼認了。」曹擎蒼坐回座位,嗖的一聲,泣血妖刀瞬間沒入鴉殺盡的刀鞘之中,甚至就一個眨眼的時間,再一看曹擎蒼,他已然坐在了座位上,不動如山。

這就是七家魁首的力量了……我本以為劉玄策跟他們起碼是一個台階上的人,但是現在看來,光是這一手收刀入鞘,劉玄策就絕對做不來這麼快。

「曹穎,你等會去你娘那取一筆錢,明兒就去英國照看家裏的場子吧,你娘問起來就說這是我說的。」曹牽黃抿了一口杯裡的白酒,輕聲說道。

「二叔……」曹穎兩個大眼睛通紅的,她怎麼可能不明白曹牽黃話裡的意思,表面看上去這區英國是自在了,自由了。但是深處世家之中,有幾個人不明白,這是被調遣發配出去了,這一走,想再回來,可就難了。

「二叔說話不喜歡說第二遍。」曹牽黃仍然是笑著,臉上看不出任何的威脅意思。

可是那曹穎渾身一顫,整個人立馬總椅子上站了起來,失魂落魄的朝著大堂後面走了過去,而曹擎蒼對於自己這個女兒,甚至連看都沒看上一眼。

「多好的姑娘,嘖嘖嘖……」劉玄策咂了咂舌,然後縮著腦袋舉起了酒杯,沖著曹牽黃說:「我說曹若愚,碰一個?」

「你丫以前可是叫我曹守拙的。」曹牽黃咧嘴一樂,跟劉玄策碰了一杯,直接將杯子幹了個底朝天。

曹擎蒼抿了抿嘴唇:「豪門多敗兒,若是穎兒有夏侯家或者獨孤家丫頭一般強,我也可以放心退休了。」

「太過攻於心計,也不是好事。」我張口道。

「破虜以前跟我說,說爹您是偏愛他的,因為破虜像您,小弟就像二叔。您打了一輩子的硬仗,不退不躲不避,看不慣那些躲躲閃閃攻於心計的人兒,不過心裏卻是眼饞二叔的……」單女刀夾了一口菜放到曹子建的碗裏,然後輕聲說道。

不可否認,她確實溫婉的如水一般。

「哈哈哈。」曹擎蒼大笑了起來,曹牽黃也是一臉的苦笑。

「破虜還跟我說過,說有一天假如他死了,這個家就交給小弟,他不懂什麼勞人勞心的門道,隻想喝最烈的酒,打最爽快的架。」單女刀說到這,柔和的一笑。

「如果有一天我們有了孩子,名字叫曹斜谷,被您打死都不換。」

曹擎蒼聽到這句話,一口幹了面前一直沒曾動過的酒杯,眼淚在框裏打著轉的滴到了臉上,被他輕輕一抹。曹牽黃捏著那酒杯,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平崗,斜谷。

這其中的故事,誰又說的清楚。

……

吃過那頓飯之後,我們便離開了曹家,一聲不響的就走了,沒跟曹子建打招呼,也沒跟曹擎蒼打招呼。我這次來是實實在在的來祭拜曹破虜的,並不是來搞什麼聯盟一說的,或許曹擎蒼會對我有些失望,不過值得他開心的是。

他兒子的眼光一點都不差。

車子開回家後,我便早早的睡下了,一身的疲倦壓得我透不過氣,不過我也不曾想我這一睡就睡了三天。

之後的一個月劉玄策一直在家裏主持著大局,也是一直忙活著我婚禮的事,距離摸棺大會的日子越來越近了,還有不到四個月的時間,雖然按照常理來說,在半年前就會給發來帖子,但是我們並沒有收到。

這就說明了七家並沒有認可我這個剛剛成立的第八家,不過他們不認可不代表我去不得,跟林家的恩恩怨怨,還有我爺爺的那筆老帳,也是時候要收官了。畢竟總讓別人欠著自己東西,這事可不太好。

不管那也都是之後的事情了,目前而言,對我來說最主要的事,就是把……婚先結了。

我從屋子裏走出來,外面大好的天,太陽刺得我眼睛一痛,我看了看手錶,還不到中午,院子裏劉玄策在練拳,一板一眼的,家裏的地方大大小小的都貼上了喜字,掛上了紅布綢,看起來是一片喜慶。

不過我這個準新郎官是一點都沒看出來要結婚的模樣。

我搓了把眼屎,打了個哈欠,坐到劉玄策對面的一塊大石頭上,點上根煙,一副此地必有妖孽出現速速退避的德行。

「我說你丫能不能講究點?明天就結婚了還這幅德行。」劉玄策打著太極拳,給了我一個白眼。

「主婚人穿著褲衩背心在我面前打太極,還好意思說我?還有你回頭能不能把你那雙大紅拖鞋給我換了?噁心死我了。」我撇了撇嘴,劉玄策這白背心就快讓他洗爛了,就是死活不換,簡直太過分了。

「嘿你懂個屁,這叫喜慶,喜慶你懂嗎?」劉玄策停下了架子,給了我一個白眼,然後自顧自的掏了根煙:「你怎麼沒去陪謝妮子出去逛街去?」

「選婚紗,麻煩的要死。我讓三千洛陽她們跟著去了,殺盡跟著,沒事。」我擺了擺手。

其實真不是我懶,而是挑婚紗逛街這事對我來說實在是種折磨,那可不是一般的墨跡,我能耐著性子拍完婚紗照那都是個奇跡。

「司儀真準備自己乾?」

「這可是我多年的夢想了,就差特麽當個作家了!」我狠狠抽了口煙,白了劉玄策一眼。

我小時候的夢想就是在杭州這樣的地方定居,然後當個作家,自己主持一場婚禮。

「就你丫這德行還當作家,十天斷更個八天裸奔幾百萬字,累死你!」

「你傻啊,湊字數你還不會?」

我叼著煙,嘿嘿的怪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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