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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棺詭談》519.第519章 不服你站出來
從開始到結束,曹擎蒼沒說出來一句話,似乎這些事情都跟他無關,他只是盯著曹破虜的棺材,似乎有些不舍,但是在我眼裏更多的看到的是辛酸。

曹家大院裏站著的眾人鴉雀無聲,沒有一個人多說一句話,也沒有一個人再敢多說一句話,就算他們不認識我是誰,但是就憑藉我剛才雷霆一般的手腕,也沒人敢於在說些什麼了……

「小子,你就不怕樹大招風出了事?」

一個聲音在我背後響起。

我回頭,只見一個頭髮花白的中年人正坐在大院的台階上,身後單女刀給他撐著傘,這中年人嘴裏叼著煙,身上穿著一件土黃色的長衫,跟周圍漆黑的衣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不過最讓人驚駭的,是這個中年人,沒有右手。

曹家……曹牽黃。

我沖曹牽黃點了點頭,然後輕聲說:「這裏躺著的是我兄弟。」

曹牽黃沒多說一句話,哈哈大笑了兩聲,然後轉身便帶著單女刀進了屋,在曹家的人給香堂裏面換了香爐之後,出殯儀式繼續竟然有序的進行了起來,沒有人多說些什麼,也沒人敢多說些什麼了。

拜過香之後,曹擎蒼揮手說讓眾人先去大堂吃個飯,至於下葬一時我們這些外人自然是不便多看的,這是規矩,不過依他曹家的人力財力,這些我也不需要擔心。

眾人陸陸續續的進了大堂,路過我身邊的時候都要看上兩眼,我沒理他們,仍然在風雨中盯著那棺材,待到整個院子就只剩下曹子建跟我,還有陳長生和鴉殺盡的時候,我才停下來。

緩緩的走向那尊棺木。

「兄弟,人家都說死的時候每一個完整的身子下面是不收的,我不知道你現在過的怎麼樣,不過剛才你看見了沒有?兄弟我可是給你長臉了,這一波不丟人。」我咧嘴笑了,蹲在地上盯著棺材。

「嫂子我看見了,長得漂亮,我說你丫也不會享受,這麼漂亮的姑娘在身邊陪著,還出來跟我們這幫人混,你說說……不過你放心好了,我看嫂子那模樣,似乎身上有些隱疾,按她說的下去陪你也是時間問題。」

「我沒打算勸她,我覺得這樣也挺好,你死的時候我沒機會幫你拉個場子做副棺材,等嫂子下去陪你的時候,咱啥都不用曹家的,兄弟我一手幫你辦了。」

我嘿嘿一樂,就像個憨厚的傻子一樣。

「下面冷……還黑……要是缺啥了就託夢告訴我,兄弟這全都有。」

在我說完這句話之後,曹子建跪在我身後嚎啕大哭,就練陳長生都不由的唏噓一聲,人死如燈滅,當初我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回去幫曹破虜抗下那一刀,就算斷了胳膊少了條腿,最起碼我活的舒心一點。

「破虜,這可能是最後一次來看你了,兄弟下個月結婚,草他娘的沒跟你喝上一回酒,是我不對。但你得記著點啊,我欠你的你要全記著……等我下去的時候,全都還給你。」

我轉身,拉扯起仍然在嗚咽的曹子建,轉身進了大堂。

大堂裡高朋滿座,人山人海的場面讓我很不習慣,整間屋子裏除了黑色就是白色,沒有其他一點的顏色,白色的是桌布,窗簾,跟屋子裏掛著的白色祭綢,黑色的則是眾人的衣服。

見我進來,人聲鼎沸的大堂瞬間安靜了起來,我走在最前面,曹子建跟在我後面,我大搖大擺的坐在了曹擎蒼的那張桌子上,那張桌子上人很少,只有他跟曹牽黃兩個人,還有一個年輕的曼妙女子。

算上我們四個人,剛好七個人,旁邊少兩個位置。

「曹家主。」我對著曹擎蒼。

曹擎蒼抬起頭看了我一眼。

「我嫂子應該坐到這個桌子上。」我看著曹擎蒼,聲音格外的固執。

曹擎蒼半闔著眸子,聲音沙啞的說道:「曹家有規矩,女子不上桌。」

我冷笑一聲,站起身環顧了一圈,然後在身後的一張桌子找到了單女刀,直接將她拉了起來,不由分說的讓她做到了我身邊。

「我林悲不懂什麼禮數,也不懂什麼規矩。但是我很清楚我兄弟活著的時候,絕對不會讓他女人跟外人一張桌子吃飯。」我看著曹擎蒼,說話的語氣極其不客氣。

「林家小子,你能坐到這個位子上,靠的是劉玄策,還是林半閑?」曹擎蒼第一次正視著我,語氣平淡無奇。

「我三年前出道,去過雲南,紀溫候丟了一對招子的地方,我活過來了。我去過湘西,我活過來了,我兩次深入南海歸墟,我活過來了,我上過崑崙西藏,也到過山東邙山。我全都活過來了。我師傅是李三千,管家是王淳風,兄弟是曹破虜。你說……我坐在這,靠的是誰?」

我嗤笑一聲,死死的攥著想要離開桌子的單女刀胳膊,看著曹擎蒼,鋒芒不讓。

曹擎蒼看著我,半晌無話。

「林悲,你膽子大了。」那個坐在曹擎蒼身邊的女子開口道。

「你給我閉嘴!」我大喝一聲,曹牽黃微微眯起了眼睛,整個大堂之中一片駭然,平靜的沒有一點聲音。

那女子瞪著眼睛看著我,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

「曹穎,曹破虜最小的妹妹,我旁邊這個人是誰你知道嗎?是你嫂子!外面躺著的那個人是誰你知道嗎?是你大哥!大哥死了沒有一滴眼淚我可以說你堅強,但是出殯的日子還穿著一身紅妝連柱香都不去上,你說我應不應該扇你兩個耳光!」

「你曹家不許女人上桌,那你告訴我你憑什麼坐在這?你知道破虜是怎麼死的嗎?你們知道嗎?」我越說越激動,瞪著眼睛死死的盯著她。

「當初在西王母國,三千護陵衛,加起來能夠硬抗血魅的存在,破虜是為了救我……這……這……」我在身上比劃著曹破虜的傷口:「劉玄策身上都中了十幾刀,你知道破虜最後一句話告訴我的是什麼嗎?我召來他的魂,他跟我說,我欠他一壺酒,一頓飯。」

「我答應他說以後你家裏人我照看著,我林悲活著一天,曹家就不倒一天。或許我以前沒有這個資本說話,但是現在……如果你不是破虜的親妹妹,我真想一刀殺了你!」我紅著眼睛,眼淚就在眼眶裏打著轉。

曹子建跟單女刀在我兩側哽咽著,一句話都說不出。

什麼叫苦?什麼叫痛?痛到跟任何人說不出來的痛,才是真的痛。

我抹了把眼淚,看著曹擎蒼說:「你曹家家大業大,但是我林家也不差什麼。你萬事做對,但是對我嫂子這一件事我看著就不舒服。你曹家若是不願意贍養這個女人,那我林家來,我林家不大,但是一間屋子一雙筷子還是能收拾出來的!」

「林悲,在這桌子上你竟然對曹老爺子不敬?哼……我吳家吳霸就來會會你看看你有什麼能耐!」

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一張桌子忽然站起來一個人,沖著我就走了過來,我連看他都沒看,待他走出十步之後,鴉殺盡立刻沖了出來,整個人猶如閃電一般沖向了那吳霸,不肖一分鐘的時間。

那吳霸四肢盡皆被挑斷,躺在地上猶如死狗一樣。

「還想做出頭鳥的你可以站出來。」我看著曹擎蒼,語氣格外的低沉。

不多時,一個鬍子花白的老者站了出來,眯著眼睛,雙手背在後背,在他之前也是站出來了五六個人,不過全都不是鴉殺盡的對手,不過這個老頭,卻隱隱給我一些威脅的感覺,雖然我並沒有扭過頭看向他,但是那一股氣勢我卻感覺到了。

「喲,諸葛家的也敢站出來?你信不信你往前走出來一步,老子就敢敲碎了你的腦袋?」那老者站起來,張了張嘴,似乎剛想說話,但是卻被一句弔兒郎當的話語給徹底憋了回去。

這是我第一次扭頭望去,只見門口站著三個人,為首的是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中年男子,在他身後站著的則是兩個女子。

劉玄策、納蘭明珠、夏侯青衣。

開口說話的正是劉玄策!

「看什麼看?一幫二逼,今天是我老弟葬禮,敢搗亂的等會我一個一個會你們,那個諸葛家的老不死,你坐不坐下?不坐下我真嗨你磚頭了。真是晦氣,那個林悲是我主子,剛才有誰不爽你站出來跟我談!」

劉玄策一瞪眼睛,拍了拍身上的雨水,然後領著夏侯青衣跟納蘭明珠朝著我這桌就走過來了,劉玄策跟曹牽黃曹擎蒼是一輩的人,名氣也是不遑多讓,這裏根本就不需要鞠躬作揖或者說些客套話。

「林公子。」

夏侯青衣跟納蘭明珠攬了攬耳邊的髮絲。

「你們怎麼過來了?」我問道。

「我們今天若是不過來,怕是林公子明天就敢去我夏侯家跟納蘭家指著老爺子鼻子罵了。」納蘭明珠咯咯直笑。

「我說曹擎蒼啊,幾十年了你這個脾氣能不能改一改?我看再不改讓牽黃做家主算了。」劉玄策掏著耳朵道。

「這個我看行!」曹牽黃哈哈大笑道。

「你們啊……」曹擎蒼搖了搖頭,看著單女刀說道:「女刀……坐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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