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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賢王》第36章 中州王
中州王

夢境之中所看到的種種是那麼的清晰,清晰的證明了那就是事實而非臆想。

王燁此時卻並未因為得到可以回家的辦法而欣喜若狂,甚至可以說,連一點開心的感覺都是沒有的。

曾作為蘭陵王的時候,他一開始隻想做一個閑散王爺好好的活到壽終正寢,這輩子結束了也就結束了,好比人死如燈滅,享受一世一切成空也是不錯的。可北周的侵犯和戰士們的屍骨卻讓他不得不承擔自己的責任,高舉大旗上陣殺敵,被帝王猜忌也好,愛慕也罷,搞的亂七八糟,最後倒也不負蘭陵王的榮耀戰死沙場。

本以為死了之後就是死了,沒想到居然還有第二世,更是成了權臣的兒子。

國讎家恨也好,屬於先知的責任感也罷,他記得大宋這個重文輕武的朝代受過多少的委屈,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國家沒落,所以他只能選擇再次當兵做將軍打仗,所謂以殺止殺不過如此。

但是,就算他在戰場殺了那麼多人,王燁也是不會愧疚的。因為他並不是侵略者,他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守護自己的國家,守護國家的百姓,他雖不會自誇一句心懷天下,但終究還是希望大宋的子民都可以安居樂業的。

他以自己為榮,他是戰神,是將軍,是王爺,是這個國家的守護者,因為他的存在,這個國家的百姓才能安居樂業,才能過快樂的日子。

但是,現在慘烈的事實卻告訴他,想要回到自己的世界,擺脫這種可笑的輪迴,必須要成為皇帝。

為了奪取帝王之位而引發戰爭,那他王燁和那群侵略者又有什麼區別?甚至比不上那些侵略者,畢竟大遼西夏和吐蕃不只是為了他們的野心,也是為了他們自己國土的百姓,他王燁若是造反稱帝,那就是真正意義上的亂臣賊子,他中州王在歷史上的記載也會從一個保家衛國的戰神大將軍,變成一個為了一己私慾而引發戰爭的罪人,就算他贏了,將來的史官也只會說他是個梟雄而非是英雄。

可是……難道就要一直維持這種輪迴的狀態,一次次的身處高位不得不打拚,為了國家大義一次次的上戰場殺敵,面對著戰友的死去和那些戰士留在家中的妻兒老小。

沒有誰是真的喜歡殺戮的,他殺了太多的人,也因為殺戮而麻木,但是他從來都不殺幼童女人和老人,但這又如何,他還是會殺了他們那上了前線你當了兵的丈夫兒子,一樣還是會把絕望帶給他們。

這對一向正直的王燁來說,這種可以回家的辦法是何等的殘忍,何等的悲哀。

無法繼續睡下去的王燁披上一件外套走出了房間,隨意的在龐府中走了走卻發現父親龐吉書房的燈還是亮著的,走了過去輕輕的敲了門:「父親,還未睡嗎?」

房間內的龐太師聽到王燁的聲音一下子就笑了:「是統兒啊,進來吧,陪爹研究研究要給飛燕帶的嫁妝。」

王燁推開門進去,一下子就被眼前的金碧輝煌給閃到了,定睛一看都是一些珍貴的珠寶首飾,甚至還看到了一套楊貴妃當年用過的飾品,看龐太師這喜氣洋洋的樣子,王燁便問道:「您已經決定讓飛燕嫁給皇上了嗎?」

聽了王燁的問話,龐太師放下了手中的鳳冠,嘆息一聲:「哎,爹也捨不得讓飛燕入皇家,但皇上口口聲聲說真的喜歡飛燕,而且還願意封飛燕做皇后,這請柬都對外族發出去了,這婚事若是推了就真的是打了皇上的臉面了。就算皇上會因為你掌管軍權而一時隱忍,將來肯定會找機會對付你,到時候你的日子可就不好做了……這多少名將都是死在自己人手裏的,你除了打仗可沒什麼心眼,爹可得護著你別被人暗算了去!」

「多謝爹的關心……可是,飛燕那種性子,又如何在宮中生活。」王燁聽了龐太師的話心裏也是暖暖的,也許外人都覺得龐太師是個昏官是個壞人,但是他對他的這群兒女卻是好的沒話說。

龐太師欣慰的摸了摸自己的白鬍子:「你這孩子和爹說什麼謝,這麼多年你一個人在外打拚都沒有借住爹一分一毫的勢力,爹心裏驕傲卻又覺得虧欠你太多了……至於飛燕,爹本來也是心疼她的,但是那孩子今兒卻和爹說,願意嫁給皇上,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答應了總是好的,反正皇上看在你和我的面子上,也會好好對待飛燕的。」

王燁是打心眼裏的心疼龐飛燕,但飛燕都決定了,他也就真的不好說什麼,便擔心起了朝廷的事情:「既然飛燕願意,那也就不說什麼了……不過,皇上邀請了外族來,這事兒就有些麻煩了,大遼前些日子才同我們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吐蕃也是雖然臣服但伺機而動,就連西夏那剛剛上位的李元昊也是一個野心勃勃十分不好對付的……」

龐太師突然笑了,那是一種驕傲的笑:「所以皇上的意思是,要把禁軍交給你統領,你負責在封後大典這段時間,看住這群可能不懷好意的外族的。」

王燁倒是愣住了,有些不知所措:「皇上也是心大,居然還敢把禁軍的兵權都分給我。」

龐太師笑著拍了拍王燁的肩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皇上都要娶你妹妹當皇后了,你就算是有野心,那也得是現在的皇上百年之後的事情了,再說……你這些年來的表現,皇上對你是放心的。」

龐太師的話卻讓王燁想到了剛剛得到的,可以回家的辦法,他沉吟了一會兒,試探性的說:「那……爹,你對我放心嗎?」

「……」龐太師到底是縱橫官場多年的老狐狸,自家兒子那句沒有任何主題的一句試探他卻聽出了別的意思,瞬間冒了一身的冷汗,連忙道:「統兒,你可知我為何本來也不願意讓飛燕嫁給皇上嗎?那是因為,這一旦入了皇家或是成了皇家,這親情和感情都會消失的一乾二淨,到時候這人可就不是人了……我寧可你們都過著普通的富貴生活也不樂意讓你們參合到皇家的那份渾水中,什麼千秋霸業,百年後都是一場空,你可萬萬不能做傻事啊……」

王燁這下子算是看出來了,他這個權勢滔天的爹是真的一點野心都沒有,所以只能連忙安慰道:「爹放心,我只是隨口一問,當今聖上雖沒有秦皇漢武的資質但也算得上是一個好皇上,我自然會好好扶持他的。」

龐太師還是有些狐疑,但到底還是自家大兒子的臉太正直了,也只能選擇了相信,但還是有些擔心的說:「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爹可是一把老骨頭了,可活不了多少年了,可不想看到你做了傻事兒背負了罵名。」

王燁也知道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不太合適,連忙就轉了一個話題:「爹您放心,對了,我最近得了一個李白的真跡,不如也給飛燕當作陪嫁吧。」

龐太師也順著王燁的話往下說,笑眯眯的開始討論飛燕的嫁妝:「好好好,這個不錯,兒子你看這個……」

********

京城裏最近發生了很多的大事兒,第一件事大事兒呢就是劉後以及劉丞相因為狸貓換太子的事情被揭露而失勢,當年被冤枉的李太后回京,算是沉冤得雪了。第二件事呢,就是破了這個案子的包拯科舉考了個狀元,皇上直接冊封他為龍圖閣大學士外加開封府尹。還有就是皇上說公孫策醫術高強,想要留他在宮中做禦醫,但公孫策表示明年還想要來考科舉,就謝絕了皇上冊封禦醫的提議。還有就是,皇上本想封一樣破案有功的南俠客和白玉堂做官的,但是白玉堂說自己習慣了笑傲江湖,皇上封他個官,不如賞他一壺好酒。而且白玉堂也說了,他不當官,這隻貓也不許當!於是,這個一向大方的皇上趙禎就直接把酒庫的鑰匙給了白玉堂和展昭,說他想喝什麼就喝什麼!第三件事呢,就是皇上要娶龐太師的女兒,中州王的妹妹龐飛燕做皇后了!值得一說的是,這龐三小姐未來的皇后龐飛燕,直說過些日子嫁入宮中就沒有機會去看著好山好水了,想要出去散散心,出去走走。王燁也心疼他,直接派了個飛雲七十二騎中的女影衛保護龐飛燕,陪著這個即將嫁入皇宮這個牢籠的妹妹出去散心了。

其實,本來皇上要娶媳婦那是皇上的事兒,百姓們最多八卦下皇上的媳婦好看不好看也就得了。但是龐飛燕的身份太糾結了,所以百姓們就糾結了,昏官的女兒和戰神的妹妹,這到底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呢?

不管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王燁都在第二天的早朝接手了禁軍,等待大遼西夏吐蕃以及一些邊陲小國的到來。而這接手了禁軍的王燁這幾日是真忙,禁軍的統領們大多都是劉家的人,這劉家被滅了,他們雖然沒有受到太大的牽連,但是小麻煩卻是不少,所以對王燁這個始作俑者他們都是有些不服氣的,畢竟他們可都很清楚,就是這個王燁給包拯撐腰,包拯才敢那麼調查的!他們有心給王燁使絆子,但中州王飛星將軍的名號太過響亮,卻不敢直接做什麼,只能暗戳戳的弄些小動作,但都被王燁給發現並嚴格的處理了,這禁軍才稍微消停了點,卻也因為這段日子忙著處理禁軍的事情,王燁就總覺得自己似乎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但當他看到了出現在中州王府門口的白衣書生的時候,他終於想起自己把什麼事情忘記了……

好傢夥,這哪裏是重要的事情,這簡直就是差點把終身大事兒給忘記了!

等等,本王為什麼要說是差點把終身大事兒給耽誤了?王燁自己也被腦子裏突然跳出來的想法給嚇了一跳,但此時也不容他多加思考,而是面帶欣喜連忙走了過去,正想說點什麼,卻看到那公孫策眼中流露出一絲驚喜,莫名被這一絲驚喜給打動而忘記言語,卻被公孫策搶先道:「聽府中管家說王爺最近都住在太師府,本想去太師府找您,卻不想正巧趕上您回來了。」

王燁壓製住了心中那小小的激動,笑著說:「這便是緣分,本王幾日未曾回王府,只是恰巧想要回來取些東西,公子卻來了,這不是緣分就是天意了。」

公孫策敏銳的覺得此刻的中州王似有些古怪,便道:「王爺誇張了,若是王爺有急事,那在下就先行離開……」

王燁也知道自己可能反應過大把人給嚇到了,連忙道:「不急不急,只是想尋些好東西給飛燕做嫁妝,過門不入成何體統,公子不如同本王進去喝上一杯,正好本王還有事情要拜託你呢。」

「這……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公孫策心中瞭然,說不定是這中州王本就有事兒要找他,卻恰巧碰到了才反應這麼大。

王燁並未帶公孫策回房間或是回宴客的地方,而是直接帶公孫策走了一會兒那蜿蜒的小路,就在公孫策一邊感嘆王府真大要去的地方真遠真偏僻的時候,走在前面帶路的王燁停下了腳步。公孫策也停下了腳步定睛一看倒是被眼前的景色給驚住了——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竹林,竹林裡有一竹屋,竹屋外有一個小池塘,池塘清澈,隱隱還能看到池塘中的小魚在遊來遊去。

王燁瞧著公孫策呆住的樣子也是有趣,便輕輕拉住了公孫策的手腕把他往竹林裏帶,嘴上還介紹道:「這竹子是早先特意派人挪過來的,生得極好。這竹屋,可是本王閑來無事的時候,自己蓋的……本來宴客應在宴客廳,但第一眼見到公子,就覺得公子和這竹林極為般配,就一直想帶公子來看看。如今看來,本王的眼光當真不錯,公子簡直就跟這竹林的仙人一樣……」

公孫策覺得,今天的中州王果然是有些肉麻的,被握住的手腕更是有些發燙,他強忍著心中湧起的那種怪異的感覺:「王爺繆贊了……不過,這竹屋居然是王爺蓋的,王爺當真是全才,連蓋房的事情都會做。」

和公孫策說話,讓王燁有一種身心愉悅的感覺,便也笑著打趣兒道:「公子可別取笑本王了,這事兒若是傳出去,肯定會有人說本王不學無術了,公子可得給本王保密,不然若是傳了出去……」說著,王燁微微湊近了公孫策,在他的耳邊低聲說:「本王可就要找公子的麻煩了。」

找公子的麻煩這六個字說的似有些曖昧,竟是讓公孫策耳邊產生了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

如同……*。

公孫策臉微紅,卻也沒有說什麼,而是拉開了這有些危險的距離,一本正經的說:「想來當今聖上都不敢說王爺不學無術,就算在下出去說也無人敢信,就算是信了,也會和在下一樣,感嘆一句王爺不愧是中州王,什麼都會。」

雖然臉紅躲閃的公孫策很有趣,但王燁也知道剛剛自己有些輕浮和孟浪了,便也想要打破這種詭異的氣氛,便也故意裝作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說:「錯。本王,有一樣是不會的。」

也許是王燁的眼神太正緊了,公孫策也從那種詭異的氣氛中脫離了出來,很是詫異的問道:「哦?王爺還有不會的東西?」

王燁嚴肅的點了點頭:「本王不會生孩子……」

本來以為會聽到什麼重要的話的公孫策一下子就笑出了聲:「噗,王爺好生幽默,在下佩服!」

王燁看氣氛終於恢復了正常,便也不糾結了,就拉著公孫策直接坐在了竹屋外的石凳上,石桌上,為公孫策倒了一杯酒:「既然佩服……那麼,本王上次同公子說的事情,公子考慮的如何了?」

公孫策爽快的一口飲下杯中酒,而後放下了手中杯:「其實,今日前來本就是為了上次王爺說的事情。在下認真的思考過,覺得能在王爺的庇護下去做一個好官是個好事兒,畢竟我公孫策也不能說是一個絕對清高的人。曾也和包拯一樣,也想當一個好官為百姓做事。但奈何沒有包拯那種絕對的魄力,也許正是如此,才會在一次次的破案中,輸給了包拯。可是……這次心緒不寧,任性的放棄了一門考試,不如等上明年,在下拿下狀元之位之後,在為王爺辦事,王爺您看如何?」

王燁心想這也許是公孫策最大的讓步了,心知再做勸說也不會有結果。但想到很快就要無法見到公孫策,心中便有些不舒服,想到飛燕要出嫁的事情,王燁靈機一動:「既然公子這樣想,那麼本王也會尊重你的選擇,但是……過些日子飛燕大婚,大遼西夏吐蕃都會派人來,聽聞公孫公子博學懂得多個國家語言風俗,不如留下幫幫本王,也好讓這群狼子野心的外族不至於找到麻煩。」

公孫策一聽,這可是關乎國家外交的重要的事情。再說,龐飛燕也是他的朋友,無論如何總是要留下來的,於是便答應了王燁的要求。他卻不知道,這大宋人才濟濟,能比得上他公孫策博學的也許真的沒有,但是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方面,就比如招待外族,就有專門懂得外族習俗的官員存在。當然,王燁是不會告訴公孫策的,就是了。

解決了正經事兒,那就要說些不正經的事兒了。

其實說是不正經的事兒,也就是喝喝酒,聊聊天,談國家大事,談詩詞歌賦,總之什麼都可談,相見恨晚不過如此。

公孫策雖然是個書生,但卻是個喜歡喝酒的書生。

王燁是個將軍,更是一個千杯不醉的將軍。

兩個人整整喝了十壇的梨花白之後,王燁興緻頗高的說:「公孫公子剛剛提到展昭的劍術翩若驚鴻……不如來看看本王的劍法,如何?」

「是在下的榮幸。」公孫策用他那閃閃發亮的眼睛表達了他對這場劍舞的期待,並非只是捧場。要知道,展昭這樣的高手都說中州王的武功只會高過他不會低於他,那中州王的劍法會是何等的驚天地泣鬼神。

王燁輕笑,一個輕功越起,隨手從地上撿了一節細竹,隨手就是一個橫掃千軍般的劍氣對著竹林中的竹子掃去,不少竹子因為劍氣而晃動,可見舞劍者對劍術的掌控有多麼的完美,能展現出那種堪和刀法比霸氣的劍術,卻可以在控制下不傷一草一木。

王燁的劍術也許並沒有展昭的劍術那麼華麗有美感,反而招招都帶著肅殺之氣,顯然這就是軍人和江湖人的區別。

公孫策看的癡了,他早就注意到了竹屋中的一個古琴,他走到古琴面前為王燁伴奏。曲子和劍術一樣大氣恢弘,很難想像這是一個文弱書生會彈奏出的曲子,不過想到公孫策當初和四大才子比試,一曲《驚夢》堪稱經典,但也正是因為他太懂琴,才會毀琴,才會彈出驚夢。

劍術配上琴聲,竟恍惚之間給人一種沙場上的寂寥和血腥。

一曲作罷,王燁的劍停了。

王燁微微轉過頭,看到的就是公孫策仰起頭看著他的樣子。

微風拂過,竹子之間的碰撞產生了奇怪地聲音,也似乎是某種其他的碰撞,在人心中留下了奇怪的痕跡。

這一日,王燁和公孫策都喝醉了。

他們就直接睡在了這竹屋裏,半夜裏下起了大雨,不防水的竹屋一下子就被這大雨給澆了個通透,正所謂外面下大雨,裏面下小雨大致就是這種感覺。

所以,當王燁被澆醒的時候,他發現公孫策還在睡覺,正想取笑他兩句,卻發現公孫策的臉色蒼白嘴唇都沒有了血色。

王燁心知不好,他這身子大雨澆上幾夜都沒有問題,倒是公孫策這樣的書生,淋了大雨可不得病的不行?王燁也不管其他的什麼,直接抱起了公孫策,用輕功把他帶回了房間,並吩咐丫鬟們燒水拿新衣煮薑湯,甚至還親手幫公孫策洗了衣服和頭髮。當然,這些公孫策都是不知道的,誰讓此時的公孫公子不知道是睡過去了,還是暈過去了。

總之,當公孫策蘇醒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眼前坐在床邊打瞌睡的中州王,正想說點什麼,卻發現嗓子發乾,可他這一動,就讓王燁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只見王燁一臉的激動,連忙到了口茶遞給公孫策:「公子可算是醒了,若是一直暈下去,本王可真的要愧疚死了。」

公孫策注意到了自己隻穿著裏衣,裏衣還是不眼熟的,便有些糾結的問:「我……怎麼了……」

王燁可不知道公孫策在糾結衣服的問題,只是很簡單的陳述了下他躺在這裏的原因:「昨夜下了大雨,你被雨水淋的著了涼。」

「多謝王爺……我的衣服……」公孫策皺眉,終究還是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

王燁恍然大悟,心想公孫策到底是個書生,還是個沒有娶媳婦的,想來是怕那群丫鬟把他看光了羞澀呢。便輕輕的為公孫策整理了下被角,安撫般的說:「公子莫要擔心,為你洗澡換衣的都是本王,那些丫鬟們沒機會佔得公子便宜的。」

「……」公孫策無語凝噎,那難道你佔我便宜就是理所當然的嗎?

這次的意外倒是讓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莫名拉近了許多,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情愫在心臟裡發芽,等待他破土而出的那一天。

*******

龐飛燕並沒有像一些人打著散心的名號逃婚,在大婚前的七日她回來了,而且還給很多人都帶了禮物。好似真的釋然了一樣。讓龐太師心疼的不行,又給龐飛燕加了不少的嫁妝,生怕自己閨女受氣的架勢。

而其他鄰國的使臣們也都悉數到達了大宋,西夏派來的是李元昊的二弟李成遇,而大遼來的卻是三皇子耶律文才,吐蕃派來的是哈魯大將軍,其他小國派的也都是比較有權勢的重要之人,就連之前一直都被關注的襄陽王趙玦也出現了。

龐飛燕並沒有像一些人打著散心的名號逃婚,在大婚前的七日她回來了,而且還給很多人都帶了禮物。好似真的釋然了一樣。讓龐太師心疼的不行,又給龐飛燕加了不少的嫁妝,生怕自己閨女受氣的架勢。

而其他鄰國的使臣們也都悉數到達了大宋,西夏派來的是李元昊的二弟李成遇,而大遼來的卻是三皇子耶律文才和二皇子耶律俊才,吐蕃派來的是哈魯大將軍,其他小國派的也都是比較有權勢的重要之人,就連之前一直都被關注的襄陽王趙玦都親自來了。

這一場的封後大典有多麼的華美佔且不提,也許是包拯自帶死神屬性,又或者說這麼多國家的重要人物出現在一個地方,一定會出現問題。

在封後大典的那個晚上,遼國二皇子耶律俊才秘密去拜訪襄陽王趙玦——原因未知。

深夜,襄陽王和耶律俊才談話的那個房間燃起了熊熊烈火,耶律俊才被燒死在火海之中,而襄陽王也被燒成重傷。

且不說大宋的王爺和大遼的皇子深夜密談到底多麼容易讓人遐想,現在單說這一死一傷的局面。

還沒來得及洞房花燭夜的趙禎在這種情況也只能被拉出去主持大局,當趙禎穿好龍袍過去的時候,就每個國家的使臣都在這裏,耶律文才殺氣騰騰的看著襄陽王隨時要砍人的樣子……若不是他的中州王在這裏,說不定襄陽王已經被砍了。

趙禎有些心累的說:「既然包卿在這裏,就讓包卿來調查吧。」

包拯上前一步領命:「臣遵旨。」說著,就看向襄陽王,冷聲道:「不知襄陽王可否描述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僥倖逃出來的襄陽王心知夜談之事已經不能隱瞞,不知是為了甩鍋還是說的是事實,故意做出可憐兮兮的樣子:「皇上,包大人,臣並不知道耶律二皇子為何找臣夜探,但考慮到兩國邦交,只能同意了耶律俊才的拜訪,可誰知兩個人還沒說幾句話呢,耶律俊才就用火藥一下子炸了整個房間,要不是我跑的夠快,說不定就和耶律俊才一樣被炸死了。」

耶律文才聽了襄陽王的話那叫一個來氣,直接就吼了出來:「你胡說八道!我二哥走之前,明明說襄陽王有事找她商談,才會去找你的!而且,我二哥那麼在乎生命的人,又怎麼會無緣無故拉你同歸於盡!而且就算我二哥想要拉你同歸於盡,他武功那麼高,你武功那麼差,想拉你一起死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一定是你設了計陷害了我二哥,才會讓我二哥死無全屍的!」

其實,不管是趙玦邀請的耶律俊才,還是耶律俊才主動去探望的趙玦,都能表達出一件事——這倆人居心叵測,而這居心叵測的對象沒有意外的話,就是趙禎了。

所以,聽了趙玦的敘訴和耶律文才的反駁之後,趙禎的臉色很難看,他也想不明白,他怎麼就那麼不順。本來可以名正言順當皇帝,卻偏生鬧出了狸貓換太子這檔子事兒,好不容易可以娶皇后了,結果沒來得及洞房花燭呢,遼國二皇子直接死在自家王爺的府中,而且這倆人似乎還要有謀反的可能,簡直就是……讓人不能理解。

包拯卻沒有趙禎這種不悅,他只是單純的用一種查案的心情來判斷這件事,於是他便問道:「三皇子,不知你手中可還有襄陽王給二皇子送去的信?」

「自然。」說著,耶律良才直接從懷中拿出了那封信教給了包拯,包拯結果後打開,然後把文字面對著趙玦:「襄陽王,請問這是你的筆跡嗎?」

其實早在襄陽王看到那紙張上的字之後就傻眼了,因為他那的確就是他的字,可是他卻無論如何都不記得自己寫過這樣的字,連忙道:「這雖然是本王的字跡,但卻真的不是本王寫的……世間有擅長模仿他人筆跡之人,當初,他們遼國大皇子殺人偽造證據的時候,不是也用了特殊手法去描字……說不定……」

耶律文才見著襄陽王提起他大哥耶律良才就更生氣了,心裏也覺得沒面子,直接吼道:「難道我二哥都死了,我不找真的兇手,而是找人模仿這個東西來陷害你嗎?你別把自己想的太重要!」

襄陽王也來了火氣,想這大宋皇帝都讓他三分,這遼國一個皇子就敢這麼諷刺他,尤其是那句把自己想的太重要,簡直就是誅心之言:「哼,你們遼人居心叵測,說不定就是你和二皇子奪位,擔心奪不過,就故意殺了二皇子,嫁禍給本王!」

王燁就冷靜的看著他們狗咬狗一嘴毛的樣子,最後還是在趙禎眼神的示意下,站出來主持大局:「雙方各有各的說法,一時難辨真假,不如先回驛館休息,等包拯查清真相,再把真相都告訴大家如何?」

耶律文才到底還是忌憚王燁的,心中也有了計較的他也只能同意:「既然中州王這樣說,這個面子我也就給了!我就等你們調查出真相!不然……哼!」

說著,耶律文才就帶著遼國的人馬回驛館了,而王燁又和西夏吐蕃等國的溝通了下,言語之中表示雖然知道諸位是無辜的,但畢竟是大家都有嫌疑,所以還請暫時留在大宋,等真相查出來,一定會放諸位離開。

其實吐蕃和西夏都不想參與這渾水之中,但奈何中州王龐統的威嚴太大,他們都沒有辦法反駁,只能先是應了,就連趙玦也糾結的盯著王燁的背景,他總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帶給他的威脅,甚至超過了當今聖上。

其實按照正常的走向來說,這次的事情會是包拯查出最後的真相,還天下一個公道和清白。

但是,當日晚上,大遼在耶律文才的帶領下,連夜闖出了開封,甚至打死了數多守衛,就這樣快馬加鞭再加上換裝隱藏,極為迅速的逃回了大遼。而在回到了大遼之後,大遼直接對大宋宣戰,理由很簡單,宋人害死了他們的二皇子耶律俊才他們的兵馬大元帥,這個債,一定要大宋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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