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萌帝愛悍妃》第十章 臣妾尊旨
閨房裏,燈火明亮,一室溫暖,然而即墨萌的到來,卻打破了這一切。某只看到他的一瞬,腦子一抽,就想起前世動畫片裡的一句經典,我攜風暴而來,帶著眾神的憤怒!咳咳
她也是醉了,她到底在心虛什麼?
似是在迎合他的心境一般,即墨萌今晚來時,穿的是玄色的軟袍,暗沉沉的不說,上面繡的金龍都是張牙舞爪的,十分有氣勢,更別提人家精緻無瑕的美顏上掛著的冰寒刺骨,一副提前進入了冬季的節奏。
他上來後,就負手站在那裏,密道裡小心翼翼的伸出一雙手,手裏舉著一個精緻的青花罈子。
「皇上,要不要奴才伺候?」密道下開口的是小魚兒,聲調憋屈的很,他現在連冒泡的資格都沒有,嗚嗚嗚……他是個太監不是麽?
「不必,你在下面等著便是。」即墨萌聲調冷冷的,接過青花罈子後,便毫不客氣的關閉了密道的擋板。
嘭的一聲撞擊,某隻的心就顫了顫,尼瑪的,能不能有點紳士風度?
密道下,小魚兒也哭喪著臉,主子,說好的泰山壓頂都面不改色呢?
閨房裏,只剩下兩人,還有一隻想看熱鬧的某獸。
即墨萌走到桌前,放下手裏的罈子,誰也不看,隻說了一句,「出去!」
那酷酷的模樣……
某隻眸光亂閃,倚在床頭,無辜而茫然的作不懂的模樣,然後,慢慢的往外走……
下一秒,某隻還看不清捆綁在自己腰上的是何物,身子就騰空飛起,目的地是正在氣憤的某人懷裏。
她驚呼一聲,尼瑪的,還能不能溫柔點啊?
她剛想破口大罵,即墨萌又冷冷的擠出一句,「還不出去!」
知道人家真的動了氣,某獸終於幽怨的嗷嗚一聲,飛走了,為什麼這麼威武霸氣的手段不用在自己的身上呢?嚶嚶嚶……
那個不解風情的女人根本就不懂好不?
某隻確實不懂,正氣咻咻的瞪著他,「小鮮肉,你真當姐是小雞仔呢,一天裏抓來抓去,有完沒完?」
即墨萌爺瞪著她,「你要是但凡安分一些,朕又豈會抓你?」
他才不願這般幼稚,他的帝王威嚴和風度都被毀了。
某隻掙扎了一下,奈何腰上的銀絲看著細如頭髮,卻堅韌的很,一起捆住的還有她的胳膊,她什麼也幹不了,處境實在慫的很,「小鮮肉,你給姐鬆開!」
即墨萌冷哼了一聲,「休想!」話落,擁著她坐在了椅子上,打開了面前的那個青花罈子。
某隻坐在他的大腿上,感覺十分彆扭,不由的左擰右擰的,惹的身下的人呼吸募然急促起來,「墨寶,你給朕安分點,再胡鬧,朕就連你的腿一起捆起來。」
某隻這會兒也後知後覺的發現身下的人不太對勁了,身體緊繃不說,貌似……她猛地看向他,眼眸睜的好大,裏面都是不敢置信,「小鮮肉,你居然,你居然已經……」
尼瑪的,真的有反應了?
這是什麼節奏?果然到了點火就著的青春期?
即墨萌羞惱的美顏都紅透了,恨恨的咬牙,「閉嘴!」
某隻心裏忽然怪怪的,眼神也有些亂起來,卻又不願輸了陣勢,也跟著恨恨的罵了一聲,「禽獸!」
即墨萌呼吸一窒,「那朕就禽獸給你看!」
話落,唇出其不意的落了下來,不偏不倚的咬在她的唇上。
沒錯,還是咬,牙齒毫不客氣,準確無誤的像是獵鷹終於吃到了美味的獵物。
這一次,咬的稍微長了一點,某隻的唇上微微的刺痛著,又癢又麻,如過了電流,鼻端的氣息熏染的她的腦子都是裡暈暈的,一片空白。
直到他離開,她的表情還有點傻。
「這是懲罰,以後你再敢胡言亂語,朕便咬你!」即墨萌壓下胸臆間砰砰跳的慌亂的心,理直氣壯的宣告,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到底是對她的懲罰還是他敵不過內心的渴望。
聽到這一聲,某隻也回神,咬牙切齒道,「尼瑪的,你確定這是懲罰?」而不是接吻嗎?
即墨萌哼了一聲,「當然是懲罰!」
「即墨的律法裡什麼時候加了這麼一條?」
「……朕剛加的,隻對你的。」
聽到他不甘而彆扭的說出這一句,某隻的表情忽然有些不自在起來,輕哼了一聲「悶騷」,不過身子倒是老實了,她坐在火藥上,心裏也是亂的。
真的引火燒身就苦逼了。
氣氛稍稍緩解了些,然而,下一秒,隨著即墨萌粗魯的去拉她的胳膊又再次升級。
「尼瑪的,你又發什麼瘋?」
「給你洗手!」
即墨萌一手握著她左手腕,一手打開了那個青花罈子,罈子一打開,便是清爽的涼氣,似是還有股甘甜的味道。
某隻瞪大了眼,「你是認真的?」
即墨萌又哼了一聲,不理會她,只是把她袖口的衣服往上擼了擼,露出那隻刻著鷹的鐲子,鐲子顯露出來的那一刻,他的視線膠著在上面,盯得的有些熱,還帶著一抹懊惱。
某隻的心底又有點發虛了,張了張口,想解釋什麼,他已經不客氣的阻止,「不想被咬,就什麼都不要說。」
某隻哼哼唧唧了一下,當她願意解釋啊,她還不知道怎麼解釋呢。
接下來,即墨萌便抓著她的手往罈子裏靠了靠,撩起一點水,灑在她的手上,拿水有點涼,卻又分外的舒爽,一時,讓她很想嘗一口的衝動。
於是,她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麼水?」
即墨萌卻不理會她,繼續給她洗手,動作笨拙,一看便是沒有做過這等瑣事的,然而卻仔細而認真,不放過任何一處,洗完了手心手背,每一根手指,又繼續往上,連鐲子也沒倖免。
某隻嘴角一抽,有點無語了,「小鮮肉,你至於嗎?」
這也太潔癖了吧?咳咳,她現在都不敢想像若是她被別人親了,他會如何了?
會不會揭了她一層皮去?
即墨萌這次回答她了,只是語氣危險之極,「難道你覺得不至於?難道你想身上還留著屬於他的氣息?」
某隻很慫的搖搖頭,「只是,我早就洗過了,你不至於再來一遍吧?」
「那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這是靈山凈心池裏的水,覺能大師開了光的。」
「納尼?」尼瑪的,為了給她洗個手,還特意跑去靈山取水?「您可真是煞費苦心啊。」
「你知道便好,以後若是再讓閑雜人等摸到你的肌膚……」
「你會如何?」某隻小心翼翼的問。
「摸一寸,砍一寸!」
「小鮮肉,你真是太暴虐了,你內心這樣窮凶極惡,你的百姓子民都知道麽?」
「別人知不知道,朕不在乎,只要你時刻記在心底就好。」他才不要解釋,摸了她一寸,他就砍那個男人一寸!嚇唬嚇唬她也好,省得背後給他出牆!
某隻呼吸那個急促啊,這小鮮肉越來越有氣勢了,尼瑪的,她快壓製不住了腫麽辦?
手還在一遍遍的洗著,某隻的小臉越來越黑,這是要給她洗去一層皮嗎?
終於她發飆之前,即墨萌拿出軟帕給她擦手了。
呼呼……
「這樣就有用了?你心裏就舒服了?」某隻還是忍不住挖了他一眼,自欺欺人,哼。
即墨萌一臉平靜的道,「凈心池裏的水可以抹去。」
「抹去什麼?」
「你們之間的糾纏。」即墨萌暗暗磨牙,每想一次,胸口的酸痛就深幾分。
見狀,某隻撇撇嘴,難得軟了口氣,解釋道,「沒有什麼糾纏啦,他是想確認一下我手上戴著的鐲子而已。」
即墨萌哼了一聲,「那你可知另一隻鐲子在他的手上?」
「咳咳,戴上的時候不知道,後來……知道了。」
「那你又可知,他要是也戴上了另一只會如何?」
某隻眉頭一皺,「應該不會吧,上午時,我與他做了一個交易,他以後不會再戲弄糾纏我啦,我們以後就是君子之交,清白純潔的很。」
即墨萌完全不放心,恨其不爭的瞪著她,「說你聰明的時候,你倒是聰明只會欺負朕,說你笨的時候,又一點腦子都沒有。」
某隻不服氣的回應,「尼瑪的,你說誰沒腦子呢?」
「說你還沒說完呢,你怎麼會就那麼相信他?他是君子?他只是答應了你不再拿之前的事來戲弄你,可是這與戴鐲子有什麼衝突?」
某隻不說話了,對啊,萬一那隻妖孽戴上鐲子了呢?也不算是失言啊!
即墨萌繼續凶她,「你可知道,佩戴雙鷹鐲子的男女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某隻眼眸亂看,避重就輕道,「咳咳,都是傳言啦,誰知道是真是假。」
「哪怕只有一分真,朕也不允許。」即墨萌斬釘截鐵,那模樣……來勢洶洶。
某隻垂下頭,表現出做錯事的樣子,尼瑪的,霸道總裁了不起啊?
「還是說,你其實期待你們之間會發生些什麼?」即墨萌見她不說話,語氣又危險起來。
某隻飛快的抬頭,「絕對沒有!」
「沒有最好!」即墨萌總算是臉色好看了些,不再是之前那副捉姦的氣惱樣子。
見他陰沉的美顏終於轉晴,某隻掙了掙身上的捆綁,「可以鬆開了吧?」
「再等一下。」話落,即墨萌忽然咬破了他的手指,等到血珠冒出,他毫不猶豫的放在了那隻鷹的嘴裏,很神奇的,居然拿血珠像是被真的吞噬了一樣,不見了。
某隻一眨不眨的盯著,鐲子處的肌膚滾燙,那雙鷹的眼睛越來越亮,紅的耀眼。
等到血珠不再冒出,即墨萌才拿起手指,想了想,又咬破了一隻,再次放在了鷹的嘴裏。
某隻似懂非懂,「你這是幹什麼?沒完沒了了是吧?你的血不要錢啊?」
即墨萌頭也不抬,隻專註的盯著那鷹的眼睛,「朕擔心它喂不飽。」
「餵飽它做什麼?」
即墨萌卻不說話,等到那兩雙鷹眼終於紅的熠熠生輝,如活了一樣,他才鬆了一口氣,收回了手。
兩根手指因為失血,而有些蒼白,可他的表情卻是放鬆的。
某隻心口一悸,追問道,「小鮮肉,跟姐說清楚,到底怎麼一回事?」
「你真的要聽?」
「自然!」
「好,那朕就告訴你,雙鷹鐲是上古傳下來的寶物,很是有些神奇的功能,除了可以鑒定出世間一切毒物,還有一樣奇異之處,便是可以讓佩戴的男女雙方……情意相投、心意相通、生死相許、不離不棄。且沒有人可以破壞,鐲子也不能取下,除非其中一人死去,這個功能才會消失。」
「然後呢?可還有其他的破解之法?」某隻問的聲音微顫。
「哼!」即墨萌傲嬌又不甘的瞥開臉,似是又不想搭理她了。
某只看著那雙紅起來的鷹眼,卻是一下子明白了,失聲喊道,「破解之法,便是喂這隻鷹喝人血是不是?」
即墨萌沒說話,默認了,慢慢的替她放下袖子,遮擋起來,手指一動,纏繞在她身上的銀絲也撤回來。
某隻一自由,便騰的站起來,指著他就罵上了,「你傻啊,就算是要喂它血,那也不用用你的啊!」
即墨萌也站起來,如今的他早已比她高過一頭,居高臨下瞪著她,一字一句道,「必須用朕的!」
「為毛?」某隻仰著臉看他,尼瑪的,他這三年躥的倒是快,為毛就自己長得慢呢?
「難道你還想再和別的男人有牽扯不清?」即墨萌又咬牙了,真想敲開這個笨蛋的腦子裏看看裝了什麼。
「什麼意思?」某只在感情上很可恥的遲鈍。
「意思就是,誰喂那隻鷹喝血,誰就能壓製你和另一人靠近,從而……」代替!
他的話雖然說了一半,某隻卻也明白了,神情不由變得乖乖的,「就這麼簡單?」
即墨萌哼了一聲,轉了身子,坐到另一把椅子裏,「當然不會,你以為誰的血都能壓製麽?」
某隻點點頭,「那倒也是,難道你的血有什麼神奇之處?」
即墨萌自顧自的斟茶、品茶,不再理會她的追問,一副傲嬌高冷的模樣。
見狀,某隻不屑的「嗤」了一聲,也在旁邊坐下來,自斟自飲。
雅間裡一時寂靜無聲,半響,某隻忽然想到了什麼,皺眉問道,「小鮮肉,肯定不會隻喂這一次血就能壓製的對不對?」
即墨萌琉璃般的眸子閃了閃,漫不經心的道,「一個月一次。」
某隻又騰的站起來,「一個月一次?那要多久?」
即墨萌神色堅定而平靜,「鐲子在你們的手上戴多少年,便要喂多少年。」
聞言,某隻失神了片刻,又茫然的坐下,神情慢慢的有些萎靡,喃喃的道,「這算什麼?一個月一次,大姨媽嗎?」
即墨萌皺眉,「你說什麼?」
某隻搖搖頭,「咳咳,沒什麼。」她要是敢說出大姨媽來,這隻小鮮肉一定會氣惱的再咬她。
「哼,最好沒什麼,不然朕……」說道此處,他忽然就頓住了,眼眸裡閃著琉璃般的光澤,十分驚艷。
他覺得懲罰的機會可以多一點了!
某隻這會兒似是也明白他腦子裏在想什麼,一時,覺得氣氛怪怪的,不由的東看西望,品茶如飲水。
唇上忽然又刺痛酥麻了,這個小鮮肉,早晚要成長為一隻悶騷禽獸!
半響,還是即墨萌找到了話題,「你之前說,你和他做了一個交易?」
話題一旦正經,某隻的神情就放鬆了些,「嗯嗯,就是我答應他追查當年的真相,破解他天煞孤星的傳言。」
即墨萌眼眸微眯,神情凝重起來,「墨寶,你可知這事有多麼危險?」
「那又如何?」某隻倒是漫不經心的,「小鮮肉,我早就不能置身事外了,不管是為了什麼,都不會再踏出去了。你明白的。」
即墨萌沉默了一瞬,「朕一直都想把你摘出去,你是女子,你不該……」
「好啦,我明白你的心意,可是從金殿上,我選了來花樓開始,一切就沒有回頭路了,其實也沒什麼啦,我總不能事事被動的等著,就是不和他做那一筆交易,當年的事情還是躲不過去的,你難道想讓皇宮永遠活在那些陰謀詭計中?」
「當然不會!朕早晚要把暗處的那些骯髒給拔除乾淨。」
「所以啦,總歸是免不了做,為何不和他一起?。」
「哼,朕才不想與他一起!」
「好好,你厲害,你一己之力便可還即墨朗朗乾坤,可至少他不搗亂,你也能省點心不是?」
「哼,只要你安分點,朕就省心了!」
某隻嗤了一聲,要笑不笑的道,「是,臣妾尊旨!」
聞言,即墨萌耳根忽然紅了一下,聲調更是低了好幾分,「臣妾二字,等大婚後再用!」
某隻正喝著茶水,聞言,一下子就噴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