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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定為妃》第43章
司馬睿打發走青萍後,便叫穀雨擺麻將,大言不慚的嚷嚷道:「就以先前朕賞賜給你的番邦玉-器當賭資,朕要將其全部贏回來,然後你哪天做小伏低哄得朕歡喜了,朕便賜還給你一件,三五年都不愁沒樂子了。」

您若早有這個成算,一不口氣將私庫裡的全部玉-器一股腦的送到長春宮來,何愁沒有樂子?再說了,就您那蹩腳的牌技,別說全部贏回來了,若不是德妃娘娘手下留情,您一整個私庫都得搭進去。趙有福腹誹了一番,默默扭頭,簡直不忍直視。

見俞馥儀不吭聲,他催促的推了她的胳膊一下:「還不快叫人把裝玉-器的箱子抬出來?」

俞馥儀往旁邊挪了挪身-子,不耐煩的說道:「抬出來做什麼,您又贏不走。」

「你敢小瞧朕?」司馬睿瞪眼,擼了擼袖子,往擺好麻將的八仙桌前一坐,發狠道:「朕今個要大開殺戒,好讓你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俞馥儀坐著沒動,一臉興味的說道:「皇上準備拿什麼當賭資?若沒有臣妾感興趣的賭資的話,那臣妾便要身體不適,恕不能奉陪了。」

「少在這拿喬做張的,你不奉陪,自有旁人奉陪,橫豎朕已經學會麻將的打法,教會她們也不是什麼難事。」司馬睿嘴上雖如此說,腦袋裏卻在盤算自個私庫裡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半晌後突地眼睛一亮,說道:「象牙如何?海商潘家年下才貢了一箱子上來,皆是上等貨色。」

俞馥儀手上這副麻將,是用木頭做的,雖是極名貴的紫檀,用起來卻不怎麼順手,若用象牙來做的話,那就不同了,於是忙點頭道:「好。」

*

連趙有福這等慣會逢迎拍馬的都不忍直視司馬睿的牌技,可想而知爛到何等程度了,才剛打了四圈,他就輸出去七根象牙了。雖然這點子東西於他來說不過滄海一粟,但他還是如所有輸錢的賭徒一般,急的額頭上直冒冷汗,一會罵下家聽風故意放牌給俞馥儀碰,一會罵上家穀雨不放牌給自個吃,惹的俞馥儀頻頻翻白眼,同時對太后也有些無語,就算上頭有個精明能幹的太子長子,也不能棄幼子於不顧吧,但凡稍微用點心,他也不至於長成這麼個上不得枱面的德性。

洗牌碼牌結束,正準備開始第五圈呢,突地外頭傳來一陣歡呼:「好!」

司馬睿暴躁的一拍桌子,將壘好的長城拍散掉了半面城牆,罵道:「喧嘩什麼,吵死個人了,統統拉出去打死!」

任誰都聽得出這是氣話了,趙有福也沒應聲,只是快步走到北窗前,將半扇窗戶推開,探頭朝外瞅了一眼,然後縮回腦袋來,稟報道:「回皇上的話,馮充華在院子裏練劍呢。」

馮充華這是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呢,俞馥儀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皇上想去看的話隻管去便是了,橫豎臣妾已經贏了七根象牙,算不得吃虧。」

事實證明她的激將法還是頗有效果的,司馬睿聞言哼道:「朕已經說過不去了,豈能出爾反爾?」

俞馥儀抿唇一笑,自信滿滿的說道:「不去也好,臣妾胃口大的很,七根象牙是如何都滿足不了的,必要將整箱吞下才行。」

「你別得意,馬上就到朕翻本的時候了。」司馬睿將拍散的城牆壘好,將骰子往俞馥儀跟前一扔,急切道:「愣著做什麼,趕緊抓牌。」

俞馥儀往四面城牆中的空隙一丟,擲了個六點出來,她伸出手去,在司馬睿對面的城牆中數出六排,往旁邊推了推,正要抓後頭的兩排,突地外頭響起李元寶的聲音:「稟皇上、德妃娘娘,馮充華求見。」

還真是低估了馮充華的毅力,派宮女來拐彎抹角的搶人倒也罷了,這會子竟然自個親自上陣了,也太不把自己這個德妃放在眼裏了吧?俞馥儀面色沉了沉,冷聲道:「請她進來。」

馮充華烏髮利落的束在頭頂,穿著一身單薄的火紅衣裙,手裏握著把寶劍,寶劍上懸掛著五蝠如意結的絡子,隨著她大步流星的動作,晃來晃去,說不出的灑脫飄逸,真真是一副江湖俠女的做派。

「臣妾見過皇上、德妃娘娘。」她行禮起身後,笑著調侃道:「怪道青萍請不來皇上,原來您是在這兒跟德妃娘娘下棋呢。」

江湖出身的女子武功的確非尋常武將之女能比,但琴棋書畫上未免薄弱了些,竟連圍棋跟麻將都分不清楚。司馬睿翻了個白眼,也不耐煩同她解釋這兩者的區別,隻揮了揮手,說道:「朕這兒興緻正好呢,就不去看你演練劍法了,你且先回去,改日朕得空了再到你那裏去。」

馮充華卻沒走,猶不放棄的說道:「這樣的大雪天兒,憋在屋子裏下棋有什麼趣味,正該到外頭好好玩耍才是,皇上不樂意看臣妾演練劍法,不如臣妾帶皇上到紫禁城上空飛上幾圈?」

司馬睿聽的十分心動,但也知道若真的跟馮充華走了,俞馥儀必定生氣,回頭再來長春宮,迎接自個的恐怕就是大棒子了,隻得忍痛割愛,堅定的拒絕道:「朕一旦坐下來,便懶得動彈了,這次就罷了,你下次再帶朕飛吧,橫豎又不是隻下這一場雪了。」

見實在勸不動,馮充華隻得放棄了這個法子,轉而叫青萍替自己搬了個綉墩過來,往司馬睿旁邊一坐,羞赧的對俞馥儀說道:「嬪妾不懂圍棋,早就聽聞德妃娘娘棋藝高超,一直想向娘娘請教,卻又怕娘娘貴人事忙,幾次都張不了口,今兒沾皇上的光,嬪妾就在這裏觀摩一回,若能學得個一招半式的,也是嬪妾的造化了。」

俞馥儀看著她,一臉慈愛的笑容,說出來的話卻是刀子一般割人:「妹妹若想學圍棋,隻管來找我便是了,我定傾囊相授,這會子下的卻不是圍棋,而是我閑來無事叫人做出來解悶的玩意兒,取了個名字叫『麻將』。」

見馮充華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又自發自動的打圓場道:「也怨不得妹妹不認識,只因才剛做出來沒多久,又不是什麼上得了枱面的東西,故而除了我宮裏這些個宮女太監的,就隻皇上一人見過。」

馮充華臉色變了幾瞬,強笑道:「娘娘大才,倒是嬪妾有眼無珠了。」

又不是什麼值得保密的玩意兒,俞馥儀也不在意馮充華在這裏圍觀,但後頭司馬睿接連輸了三盤,便對這個不識趣的傢夥十分不滿了,在俞馥儀跟前丟臉算不得什麼,橫豎自個在她面前原就沒什麼臉,但在馮充華跟前丟臉,他的面子如何掛得住?

他將手裏的離胡差了十萬八千裡的牌恨恨的往外一推,沖馮充華髮脾氣道:「看看,你沒來之前朕一個勁的贏牌,你來了之後朕就開始走霉運,連輸三把,你還是趕緊走吧,不然朕只怕褲子都要輸掉了。」

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快趕上司馬琰了,真不愧是父子!俞馥儀斜了司馬睿一眼,唇角微微的勾起。

「臣妾有罪,皇上息怒!」馮充華趕緊站起來蹲身請罪,如此情況下著實不好再停留,免得惹惱了司馬睿自個徹底失寵,忙道:「臣妾告退。」

候她離了正殿,司馬睿這才長舒了一口氣:「總算走了。」

俞馥儀好笑的看著他:「馮充華走了,皇上可就沒有輸牌的借口了,仔細真將褲子輸掉。」

「輸掉就輸掉,橫豎今兒朕也沒打算回乾清宮,沒了褲子才好辦事呢。」邊說還邊色眯-眯的在俞馥儀身上亂瞄。

左右坐著牌搭子聽風跟穀雨,旁邊還侍立著趙有福跟李元寶,他就這般口沒遮攔起來,俞馥儀真是又羞又怒,抄起一把麻將塊便朝他臉上丟去,司馬睿眼疾手快的全接住,嘴裏道:「君子動口不動手,你別胡來!」

「臣妾不是君子,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裏邊的女子,打的就是您這樣的登徒子!」俞馥儀哼哼了一聲,又抓了一把麻將塊朝他丟去。

司馬睿見這次麻將塊有點多,便選擇了走為上策,跳將起來,往明間逃去,俞馥儀條件反射的往外追去,沒等追上呢,突地司馬琰從對面的西次間出來,見狀高興道:「父皇跟母妃在玩老鷹捉小雞的遊戲?兒臣背書背累了,正要歇一歇呢,也帶兒臣一個吧。」

老鷹抓小雞,自個在前頭跑,俞馥儀在後頭追,如此豈不是是說俞馥儀是老鷹他是小雞?司馬睿惱羞成怒,張嘴就罵道:「渾說什麼,你父皇堂堂一國之君,你母妃亦是正一品的德妃,我們豈會玩老鷹捉小雞那等幼稚的遊戲?背書背累了就叫人帶你到外頭玩雪去,別成日裏纏著你母妃不放,跟個沒斷奶的小娃娃似的。」

「父皇都斷奶二十幾年了,不也成日裏纏著母妃不放麽?」司馬琰丟下這句,然後扭頭飛快的朝外跑去,邊跑邊大喊道:「母妃,兒臣到外頭玩會雪去,過一刻再回來背書。」

「小兔崽子,反了你了,敢調侃你父皇,有種你別跑,看朕打不死你!」司馬睿往前追了幾步,然後急急的停了起來,且不說自個不敢再對司馬琰動手,就是敢動手,堂堂一國之君追在五歲的小孩子後頭滿院子亂竄,也著實不成體統了些,不知多少人要在背後笑掉了大牙,這樣的傻事兒他才不幹呢。

俞馥儀想笑又不能笑,臉都憋青了,被司馬睿瞧見了,倒反過來安慰她:「童言無忌,朕不跟他計較,你別生氣,仔細氣壞了身-子。」

這話說的俞馥儀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氣的司馬睿拿手指著她,「你你你」了半天,也沒說出句應景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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