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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之城]嘿,狼人!》第94章 [8th]
雅各布和薩繆爾警長撲了個空。

周圍鄰居告訴好心的薩繆爾警長,在他昨晚詢問以後,老闆娘就收拾行李連夜離開了。她告訴周圍鄰居的說法,是她也被嚇到了,要回老家看一看。

雅各布用力捶打家庭旅館門口的牆壁,抬起頭不容拒絕道:「我要進去看看。」

「私闖民宅是不……」薩繆爾被雅各布盯得心虛,妥協道:「現在半夜三點多了,也許我們可以先吃個夜宵。好吧好吧,別那麼看我,如果你堅持的話。」

雅各布聞言這才舒展了眉頭:「聽你的,我們怎麼進去?」

薩繆爾警長欲哭無淚,他明明不是那個意思,還有他堂堂一警長為何要和個國際友人一起爬自己負責區域的住戶的牆啊!

在雅各布爬牆打算找些氣味追蹤老闆娘的時候,常青正翻動著腐爛的屍體。

「求求你相信我,我會不傷害活人的!絕不會!」

安東尼奧嘶啞的懇求著。隔著火堆,他向常青伸出手,帶著卑微的祈求。他彷彿畏懼隔著他和常青的火焰,幾次想要邁動步伐都沒能成功。

幽蘭火焰明滅不定,襯的安東尼奧臉色發青。

常青把最完整的的一具女屍拖出來,放到火堆旁邊。腐爛惡臭的味道充斥了整個房間,常青不由抬頭看了眼安東尼奧,似乎在確認他真的吃過這種東西?

安東尼奧避開了常青疑問的眼神。

常青挑開死屍的衣服,它的衣服沾滿血漬,乾枯發硬。和傷口凝結到一塊的地方,必須用刀把那塊腐爛的肉割下來。屍體腐爛的程度太高了,割開的地方有白色蛆蟲在其中鑽來竄去,很多傷口已經看不清了。

常青畢竟不是專業法醫,她能夠知道的知識自動浮現到腦海。死死擰著眉頭,她忍住噁心扒拉開女屍的上衣——有種在撥弄腐爛豬肉的錯覺。

「手臂只有細微擦傷,大腿有切割的痕跡。腹部、腹部被破開了?」常青不顧惡臭,仔細檢查了女屍腹部:「肋骨外擴、腸子垂落、傷口外圍有撕裂的痕跡、腹部皮膚存在褶皺。……安東尼奧,你喜歡吃內臟?」

「我沒有!」安東尼奧受刺激的大喊:「我把她拖過來的時候她就這樣了!」

「我想也是,它看上去像從內部被撐開。」常青舉著自製火把,利用它的光亮折返回去檢查了每一具女屍:「所有的屍體都有腹部被從內部破開的痕跡,我數數。心臟、肝臟、脾臟、肺臟、食道、氣管、這個應該是腰子,豬腰子就長這樣。安東尼奧,你想想它肚子裏還少了什麼?女性、腹部、破開、每段時間,這像是在進行一個邪惡的儀式。」

安東尼奧被常青說的捂住嘴巴,兩天沒吃東西的胃口直往喉嚨泛酸。

常青不知怎麼,就想到了那些她看到的白影。那些白影下意識的護住腹部,並且它們的腹部都是漆黑的顏色。

而且那些白影發出的聲音無論尖細、空茫、嘶啞,都能聽出它屬於女人。

安東尼奧表情茫然:「這意味什麼?我們出不去了嗎?是啊,做這件事的人不會讓我們輕易出去的。按照時間你應該是她下一個祭品——」

趁安東尼奧不注意,常青偷偷洗了個手。看著水流按照她的意願順著手掌沖刷,她新奇的反覆試驗了好幾次。

「King?Myking?Myking!」

安東尼奧叫了常青好幾聲,她才反應過來,要求他把剛才的再說一次。本來有點絕望的安東尼奧頓時哭笑不得,他意外的發現他居然有點喜歡常青這樣——無論他瘋狂與否、消沉與否,她的反應都能讓他無奈的恢復平靜。

「別那樣叫我。」常青聞了聞手掌,沒有肥皂可用,殘留的氣味依舊令她擰著眉:「是的,就算我是祭品。但我活下來了,我能夠活到最後。你最好也自信點,相信你能夠安全的回去。」

「回去?」安東尼奧苦笑,喃喃道:「是的,你是我見到的第一個活人。的確是。」

不理陷入低谷的安東尼奧,常青繼續搜尋有用的東西。半天之後,她突然拿起一本筆記般的羊皮本,呼喚安東尼奧:「來幫我翻譯一下。」

說它是羊皮本並不妥帖,它只是五六張羊皮紙粗略的裝訂到了一起。上面大部分畫著人類女性躶.體的畫像,並用另外的顏色畫出了人類女性體內的器官,和幾個花體書寫的名詞。不會意大利語的常青正指著畫像腹部,追問安東尼奧。

「我也不太懂。這是拉丁文,我們今天用的語言被簡化過了。」安東尼奧皺著眉頭,狠狠的抹了一把臉上的汙漬,努力辨認火把昏暗光芒映照出的文字。他不斷改變、糾正發音,連猜帶蒙的念叨:「腹、女人、心、子宮、年輕?」

常青復讀了一遍,按照它書寫的名片語織了下語言:「需要年輕女人的心臟、腹部和子宮?需要年輕女人腹部的子宮和心臟?」

安東尼奧回頭看了看被常青拖到火堆邊的女屍。

常青又翻了翻羊皮紙,接下來幾幅畫都是在描述怎麼切開女人的腹部,並在活著的女人腹部畫一些詭異的花紋。之所以常青認為它描述的是活著的女人,因為羊皮紙上的畫像除了第一張表情很像安詳的睡眠,其它都繪畫出了萬分驚恐的扭曲五官。

翻過幾張畫像,最後兩頁羊皮紙則寫滿了密密麻麻的花體字。常青看得頭疼,她再次意識到了外語是多重要的學科:「繼續讀。我深刻體會到了雅各在我……雅各!?」

安東尼奧被她嚇得差點丟掉手中的羊皮紙:「發生了什麼?」

常青沒理安東尼奧,她扯著頭髮不住念叨著「雅各」兩個字,卻怎麼都想不起來她究竟為什麼會聯想到這兩個字,甚至脫口而出。在幽幽火光的映照下,她的舉動像個瘋狂的女巫師。特別是周圍還放著好幾具屍體。

汗毛倒立的安東尼奧不得不阻止常青:「你難道不想出去了?!」

雅各、雅各布。

再次默念了一遍她脫口而出的名字,和手機通訊錄裡的名字。常青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重新集中精神:「你說得對,安東尼奧先生,麻煩你念給我聽。」

「叫我安東尼奧,Myking。」

不久前還堅持加敬稱的安東尼奧,謹慎的向常青露出一個笑臉。見她沒有厭惡的情緒,他揚起嘴角,極快的低下頭去努力辨認羊皮紙的文字:「一九六二年,第二次梵蒂岡大公會議,羅馬天主教會的神父,被允許為……三……孩子?」

羊皮紙邊緣的字跡變得模糊不清,安東尼奧繼續向下誦讀。作為一個預備役神父,他的口氣十分僵硬。因為羊皮紙大部分的內容都像是一個神職人員寫下來的,再聯繫前面的畫像……

連常青都猜到了,這些羊皮紙恐怕是個曾經信奉主的墮落信徒寫的。

羊皮紙前半部分都是各種教義的節選,到了後面變成了稱頌惡魔的祝詞。安東尼奧重重的把羊皮本拍在了地面上,無法繼續讀下去了。他似哭似笑的咧嘴道:「Myking,真希望你能早日拯救我。」

「再檢查下別的地方,我們要儘快回去。」常青看了眼手錶,取過安東尼奧壓著的羊皮本收好。她蹲下敲了敲綠色的大理石地磚,幸虧她之前參觀過錫耶納大教堂,不然她一定把這裏特產的翠綠大理石當成異常之處。

安東尼奧也蹲下幫她,他包攬了靠近女屍的地磚:「都是實心的。」

檢查了這間暗室各處,確定沒有其他發現了,常青撲滅了本就即將熄滅的火堆。屋內一下變得黑暗了,只有安東尼奧手裏舉著的火把隱隱照亮了他周圍的地方。常青花了好一會才重新適應了昏暗的光線,她能理解為什麼安東尼奧堅持要留下一些火源。

對於安東尼奧來說,一個火把的重要程度,不比讓他出去遜色。

常青從聖母瑪利亞雕像側面的門洞裏鑽了出來,安東尼奧緊隨其後。他手裏幽幽的火把照亮了大理石的雕像,聖母瑪利亞面帶微笑,臉邊掛著汙濁的血漬,它石頭製成的裙擺和披肩也滿是血汙。

這位永遠童貞的聖母的笑容,像是在哭。

「我想——」面向通往鐘樓方向的常青突然睜大眼睛,低聲喝道:「走!」

在常青的對面,三四個長發幽幽懸空浮起的白影伸展手臂,它們血紅的眼窩帶著濃厚的瘋狂。身穿白色衣裙的它們腳不沾地,腹部那團漆黑的顏色似是如同腸子般緩緩蠕動。它們的視線……鎖定在了安東尼奧這邊!

「快走!」再不顧製造噪音是否會引來更多的「那種東西」,常青轉身就跑。

安東尼奧此刻仍然捨不得扔掉好不容易得到的火源,用碎衣服護著火把的頂端,緊跟常青的步伐向來時的暗室跑。哪怕被火星燙的呲牙咧嘴,他也沒有扔掉火把。

安東尼奧的努力沒有白費,直到跑回他一直藏身的地方,那個燃燒著幽蘭火焰的火把也沒有熄滅。

但令人驚恐的是——

所有白影都浮現在牆壁上,想進又不敢進的徘徊在暗室外。

它們青白色的臉、手臂透過牆壁伸進屋裏,半截身體還卡在牆壁裡,左右橫移徘徊不定。它們的表情是如此痛苦,帶著對世界的憎恨、對活人的嫉恨!

「為、為什麼!」

安東尼奧的牙齒上下打顫。他們被白影堵死在儲物室裡了,他們早晚會餓死!

作者有話要說:誰想猜猜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答對有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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