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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之城]嘿,狼人!》第95章 [9th]
「嘻唧——」

突兀飄到常青背後牆壁的白影發出非人的尖嘯,震得人耳鳴眼花。傳說中女妖的死亡尖叫,恐怕也是以白影的尖嘯方式為雛形了。人在驚恐時總喜歡選擇背靠硬物,但白影彷彿知道這點,只要常青和安東尼奧稍稍貼近牆壁,它們就會鑽出來,使勁伸著手去抓兩個人。

眼看著煞白的手臂一伸一撈,常青和安東尼奧默契的退到了暗室正中,兩個人背靠背。常青在地上摸索一陣,撿起兩三個手指大小的十字架。

「你要做什麼,myking?」手裏被塞了個冰冷冷的金屬,緊張之下的安東尼奧打了個嗝:「我現在沒辦法靜下心做禱告……」

「別那麼叫我。」常青掄起手臂,做出投擲標槍的動作:「還有,它是用來扔的。」

十字架砸在白影身上,落入它的腹部又被彈了出來。白影尖銳的慘叫聲,蓋住了十字架清脆的落地聲。落地的十字架數十年不腐的金屬表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漆黑腐朽。被十字架扔到的白影卻一下子縮回了牆面。

安東尼奧從未想過十字架還能這麼用。

難道它不是應該被信徒拿在手裏時時禱告,非信徒在看過白影后也會對它心存敬畏的嗎?!她難道就不怕所有十字架腐朽了,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嗎?!

「它的弱點是腹部,對準了扔!」

在安東尼奧愣神時,常青又是好幾個十字架扔出去。被它們打到的鬼影慘叫連連,縮回牆面那邊,再也不敢冒出頭了。

沒有了白影的威脅,一手舉著火把的安東尼奧,傻愣愣的握緊手裏的十字架。他手心的冷汗蹭掉了十字架表面的汙濁:「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常青沒有回答,她也不知道:「拿火把過來,它們一時進不來。」

安東尼奧半天沒有動作,常青乾脆從他手裏搶過火把,走到左邊的那面牆壁,仔細觀察。時不時她用敲一敲那裏的牆壁,側耳傾聽迴音判斷它的薄厚。

「呼——」

一張青白色的鬼面冒出了牆壁,它的頭髮垂落到胸前,發梢像是一條條挺胸抬頭的黑蛇搖曳不定。它的鼻子和嘴都被冒著黑氣的縫合線封住了,唯有眼睛瞪得凸出眼眶,佈滿了紅色煙塵組成的眼白。

「嗙!」常青後退半步,手裏的石頭對準它的腦殼就敲了下去。本來她以為它會敲個空,但是石塊穿過白影的腦袋和胸口,到腹部撞到了硬物。

常青感覺有兩條細細小小的硬物鎖住了她的手臂,把她往牆壁裏面拖。

「king!」安東尼奧總算反應過來,他拉住常青的另外一隻手臂,在背後把她向牆壁的反方向拖。常青搶過他手裏的十字架,甩開他的手臂,把空閑的那隻手也插入了白影的腹部。頓時一股黑白相間的腐朽鬼氣,順著她手臂插入的地方冒了出來。

被氣體包裹的常青,半個人已經貼上了牆壁。錫耶納周邊獨有的翠綠大理石冰冷刺骨,往牆壁的拉扯力擠壓著常青的頭骨、肩胛骨、肋骨和胯骨。

常青握著十字架的那條手臂插入了牆壁裡,她始終牢牢的扯住了白影腹部的東西。哪怕兩條手臂都進入了牆壁,她身體其他未被白影包裹的部分,也沒辦法隨之進入。

「快放手!快放手!」安東尼奧連聲道:「myking,它想把你擠成肉糜!」

「給我十字架和爛木頭!」常青指揮安東尼奧:「把十字架□□爛木頭裏捅它!」

來不及思考,生怕常青被白影活生生擠死的安東尼奧,想也不想就按照她說的做。當他把十字架□□爛木頭,順著常青手臂被扯進去的縫隙往裏插時,牆壁裡傳出了一聲古怪詭異的嘶吼,尖細的宛如初生的嬰孩。

「再繼續!」直立的常青堅定而緩慢的後退半寸,躬起身使勁把身體往外拔。

反覆幾次,白影終究有氣無力的放開了常青。因為手臂旁邊插滿了腐朽的碎木頭,她沒有費太大力氣,就把手臂從牆面裡抽了出來。

掃去手臂的木屑,常青撿起掉落到一旁的火把。瀕臨熄滅的火把的亮光頓時增強了幾分,但還不足以照亮整個儲物室,明滅不定的焰心也照不亮高舉火把的常青的臉龐——她正好處於燈下黑的位置,半亮不亮的臉看起來有些鬼魅。

「嗨……」安東尼奧有些氣弱:「你還好嗎?」

常青沉默的注視安東尼奧,直到他不安的搓手,摳掉赤.裸皮膚上的汙漬。

揮動原本有巴掌大小,現在只有眼珠大小零星火焰的火把,常青森然的扯開嘴角:「安東尼奧先生,你最好對我有個解釋。」

安東尼奧湛藍色的眼睛充滿了一種忍受委屈的晶瑩感,他啞著嗓子:「我不知道火焰能引來它們,我……」男人並不是不會哭,只是他們不喜歡把脆弱的狀態暴露給無關的人。安東尼奧對常青似乎存在一種特殊的感情,常青最開始以為他是因為太久沒看到活人的緣故。

她本來是這麼以為的。

也許是常青臉上的不信任太明顯,安東尼奧掙扎了幾番,終於黯啞的開口:「是的,我隱瞞了你。把年輕女孩們關到這裏來的,是我的……媽媽。你遲早會知道的,我只是希望這一天來得晚一些。」

常青挑了挑眉毛,她覺得這個動作異常熟稔。她一定經常看別人做。

安東尼奧告訴常青,他其實很慶幸她什麼都想不起來,至少她能忘記她是被一個旅店的老闆娘灌了迷藥,暗中運送到廢棄教堂裡的。之前和常青一樣經歷的女孩,都因為被灌了迷藥,在昏迷時被外面的白影害死了。

為了活下去,他卻在吃她們的屍體——被他親生母親害死的女孩們的屍體。

「我……媽媽,以前是個虔誠的信徒。」安東尼奧的臉淌滿淚水,這令他的眼睛看起來更加湛藍:「在我爸爸死後,她開始改變。我勸過她,但是……」他苦笑著低頭盯著他骯髒的手掌:「結果你看到了,我到了這裏。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我能就這麼死了……」

「她下次什麼時候來。」

「我不知道,按理說她每個月都會扔進來一個女孩。king,請原諒我,我並不想告訴你這些,我希望你永遠不知道它。」

「那不可能。」常青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問道:「如果被當做祭品的女孩有男性同伴呢,她會怎麼處理?」

安東尼奧驚愕的抬起頭,隨即低的更低:「我不知道,我隻發現過女孩的屍體。她應該不會叫別人發現她做的事,我想你的朋友可能已經……」

「不可能。」常青甚至不知道她在說誰,但她的口吻無比篤定:「他還活著。」

「咚——」

廢棄教堂的鐘聲沉重。清晨的陽光順著昏暗的彩色拚接玻璃,照進腐朽古舊的教堂。三聲鐘聲結束沉重而悠長,安東尼奧猛然的抬起頭:「她來了!她要來了!只有她到來,那些白影才會敲響教堂的鐘樓!」

常青比安東尼奧表現的更冷靜:「我們應該可以出去了。」

「你瘋了?你不可能做到的,那些白影都會幫助她!」

—x—

「你到底要去哪?」這已經是薩繆爾警長第三十二次問了。每次雅各布只是下了車站了一會,就告訴他接下來他要往哪開。說地名他也不認識,要不是他的語氣太嚴肅,薩繆爾警長快以為這小子在耍人了:「這沒有能住人的地方。」

雅各布的回答千篇一律:「就在前面,你可以選擇先離開。」

「我不能把一個男孩拋在野外。」用力捶了下方向盤,薩繆爾第三十三次妥協:「如果什麼都沒找到,我一定、一定……一定叫你十倍賠償我的汽油!」

「我還以為你會把我關起來,至少兩天。」雅各布咧嘴笑了笑,他問了問手裏的女士圍裙,揚起眉毛:「但我還是堅持,你最好不要跟著我。」

「我要看你怎麼找到那個女人的老窩,靠你的鼻子亂嗅嗎?」薩繆爾警長點燃了一根煙,他帶著輕蔑的口氣,彷彿教育年輕的小輩要務實些:「比起滿處亂跑,你應該泡在圖書館裡翻翻檔案。等我通知其他警員。」

「我等不及。」雅各布小聲加了一句:「況且我不認為這是你們可以解決的問題。」

「哦,我真該告訴我的小子,不要太早談女朋友。這會令他們是去沉穩這個優秀的品質。」薩繆爾操持著一口有獨特地方口音的英語,他沒聽清雅各布後半句話。

雅各布揚起嘴角,他不會對薩繆爾解釋沒遇到常青的他,應該是什麼樣子。

「哦,天!你是怎麼辦到的!」薩繆爾警長腳踩剎車,停在路邊一輛白色轎車前方不遠。他打開他的警鈴,用對講機說道:「發現k29事件嫌疑犯的車子,請鎖定我所在位置。重發一次……」

雅各布一個翻身,不等薩繆爾允許就竄出了警車。他圍著路邊的珍珠白轎車轉了轉,抽動鼻翼。

薩繆爾來不及繼續彙報情況,擔心雅各布的他趕忙跟上。到現在他還以為雅各布只是個普通的外國少年,作為一個警長,他必須確保那少年的安全。

「車裏面沒人。」雅各布臉貼住車窗,隔著墨藍的窗貼往裏看:「沒有血腥味,沒有阿青的味道,那個女人把車停在路邊,往……」雅各布閉著的眼睛猛然睜開,往西南的方向:「她往這邊走了。」

「臭小子,說的還挺像是回事。」薩繆爾恨不得給雅各布後腦杓來一下,他雙臂環抱,哼笑道:「讓我告訴你,這附近十數公裡內都沒有任何可以住的地方。西南的方向更是一片無人居住的野樹林,你認為嫌疑犯一個女人可以拖著一個人走這麼遠?」

雅各布不理職業病犯了的薩繆爾警長,轉身往西南的方向走。

「嘿,小子,你聽我說。我知道你擔心同伴,但嫌疑犯手裏很可能有槍。」薩繆爾拉住雅各布的胳膊,這小子的力氣很大。他幾乎在被拖著走:「聽我說,我們應該先檢查下後備箱。嫌疑犯的車可能拋錨了,你的同伴也許就在後備箱……」

雅各布無奈的停下,甩了甩手臂示意熱心的警長放開他。然後他後退半步,躬身出拳——珍珠白轎車駕駛室那面的玻璃被打碎了。

「那可是高強度鋼化玻璃……」薩繆爾砸吧砸吧著嘴,還揉了揉眼睛。

雅各布熟練的打開駕駛室的門,又將後備箱也打開了。他示意警長往後備箱看,果然和他鼻子聞到的一樣,沒有任何常青存在過的跡象。

「好吧,也許嫌疑犯已經到地方了。」薩繆爾苦著臉:「說不定她選在這裏和犯罪團夥接頭,我想我們應該先請求支援。」

雅各布從不認為老闆娘是個販賣器官的下線,至少那種人拿不出能令狼人失去抵抗力的藥品。但他不打算糾正薩繆爾:「前面樹林裡有什麼?」

薩繆爾回警車裏翻了翻定位系統:「根據地圖,應該有個廢棄了一二百年的教堂。那裏警車開不進去。」

「那就在車裏等支援。」

「當然。喂,等等,小子你要去做什麼?喂,你給我回來!」

本來打算等支援的警長低聲咒罵雅各布這不懂事的衝動小子,但他還是整理好了配槍和子彈,緊跟著雅各布穿過了半人高的雜草叢。

急於找到常青的雅各布掃了眼身後的薩繆爾,再次加快了奔跑的速度。半人高的堅韌草叢抽過他□□的皮膚,卻沒有留下一絲紅印。

粗心的薩繆爾沒有發現這點,他被草叢颳得呲牙咧嘴。

—x—

「我們應該可以出去了。」在安東尼奧的喊叫聲中,常青抬起腳對準面前的大理石牆壁就是一踹:「來幫我一把。」

「它雖然很舊,但它還是很堅……」安東尼奧張大了嘴巴,他究竟看到了什麼:「神啊!你竟然一腳踹下一大塊石頭!」

常青把火把遞給安東尼奧,示意他觀察翠綠大理石牆壁。

原來大理石牆壁裏面插滿了腐朽的爛木頭,把本來堅固一體的牆面分隔成一塊塊獨立的石磚。腐朽的爛木頭頂端插著燒焦的漆黑十字架,鑲嵌進石頭裏的十字架閃耀著淡淡的光芒。

那是不屬於科學範疇的,神秘而乾淨的乳白色光芒。

安東尼奧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這些都應該是開光的十字架。」常青解釋道:「它們破開了白影的表層,插.進了它的內部。當時白影正在穿牆,所以它們都留在了牆壁裡。幫我把這些石頭都敲下來,我們就能去旁邊的暗室了。」

「開光?」安東尼奧不太理解這個詞:「你是說浸泡了聖水的聖物嗎?可她就快要來了,你來不及的。」

「你不是擔心那些白影嗎?」隨著常青的動作,冰晶混合進大理石牆壁,順著爛木頭的縫隙繼續擴大牆壁的裂痕:「裏面也許可以找到應對的辦法。你在外面多撿些十字架,我去看看。」

常青拿起被她弄下來的石塊,對準坑坑窪窪的大理石壁面用力砸。

「如果你堅持。」安東尼奧從常青手裏接過足有腦袋大的石塊,示意她後退些,用足了力氣把石塊往坑窪的牆壁拋:「——也許你是對的。」

一道暗紅色的光,順著被牆壁被砸開的縫隙投射出來。

安東尼奧不由眯起了眼睛。

「那個是——」牆壁的裂痕越來越大,翠綠色的大理石碎塊簌簌下落。常青已經能看到旁邊的暗室:「i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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