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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婚撩人》071米軍寵至上的火哥07
不過麽,也只是驚了一下,連翹隨即就恢復了淡然。

嘴唇微微勾起,熠熠生輝兩隻大眼睛,撲閃撲閃望向易紹天,沖他豎了豎大拇指。

厲害!

猶記得那個她曾經盲目崇拜易紹天當年,她就知道這個男人是有些本事,要不然也不能被他給弄得五迷三道,不過卻沒有機會真正見識到,而現這情況,單憑他能那一眾特種兵都沒有追得她上時,卻可以悄無聲息地摸了上來就知道是個狠角色。

何況,火哥說過,他倆曾經是戰友,一起經過殘酷特種兵訓練過來,當然不是好相與。

念及此,她僅僅只是淡笑著,他不說話,她便也不說話,因為摸不準他想法。

四目相視,長久沉默,沉寂時逆流氣壓充斥空氣裡。

時光無情,曾經戀人,如今面對竟是這般光景,不得不令人感嘆生命無奈與戲劇性。

易紹天深邃目光如同老僧入定一般落她嬌小身上,夜色餘暉裡,他高大挺拔身子竟有些許僵硬。眼前站著他心愛女人,幾個月前還總是暖暖地叫她天哥女孩兒,幾個月後竟成了『敵軍』,世事該有多麼荒唐?

目光裡情緒明明滅滅,終,易紹天還是淡然地先開了口:「翹翹,你是選擇陣亡,還是俘虜?」

這啥買賣,還能討價還價!

牽唇一笑,連翹表情很淡定:「那得看易處長決定——」

嘴上應承著他,她腦子卻飛速運轉著!

放棄,認栽?

n,n,n,那還是連翹麽?任何時刻,任何情況下,她都不會放棄任何一絲希望。

眼睛直視著易紹天,眼角餘光卻打量著四周環境,這時候,她注意到她右手方是一個長著高高雜草草叢斜坡。

死馬當成活馬醫,滑下去,利用那短暫掩蔽,溜吧!壞結果跟現也沒區別!

說時遲,那時,不過頃刻之間,她便迅速做出判斷,不等易紹天反應,疾風般側身往右手方一撲——

靠之——

結果太特麽出乎意外了,原以為是斜坡那個草叢下,竟是藍軍早已經挖好戰術陷井。

嗗碌碌……

嗗碌碌……

跟塊兒石頭似,她小身板直接就掉進了那個陷井裏。

一屁股跌坐地上,她抬頭往天上一望,根據上方透出微弱光線目測,大概估計有四五米高——

飛上去吧?!

咳,特種兵又不是空中飛人,而她背囊已經被她丟棄了,渾身上下除了自己兩隻手爪子什麼都沒有了,無法藉助任何器械,她只能像隻井底之蛙一樣。

瞪眼兒望天。無語。

撲騰——嗗碌——

又是一陣聲音響過,陷井黑暗裏掉下一個東西來,她不用腦袋想也知道是易紹天跳下來了。不過麽,她卻搞不明白這男人心思。

「喂,你幹嘛?」

「下來陪你!」

四個字狹小空間裡盪著,有著空曠迴音,聽上去他聲音悶悶。

無奈地翻著白眼兒,待眼睛適應了黑暗,連翹才依稀看到杵她跟前男人,那全副武裝輪廓還是一如既往俊朗,不用看得很清楚,她也能感覺到望著自己那雙眼睛裏所透露出來憂鬱。

這,正是她當年極其迷戀所。

不管怎麼說,事實上,易紹天確是一個很有吸引力男人。

只可惜,如今這些對連翹來說都不存了,這個男人以那種讓她心碎方式出現視線裡那一刻,不管他是自願還是非自願,不管其中究竟是多少糾葛,依連翹性子,心裏並再也容不下他了。

而這點,也是易紹天所深知。

沒錯,她是一個驕傲且固執女人,她可以諒解易紹天當日所作所為,卻永遠也不可能再接納他進入自己生命,親眼所見那件事兒,永遠都不可能腦子裏抹去。

但是連翹不是一個裝模作樣女人,也不喜歡對著除了火哥之外男人矯情,過去事兒不喜歡再翻舊帳,於是,清了清嗓子,她直接就問了:

「我說易處長,你邏輯思維是不是出了點兒問題?按道理,你不是應該丟根繩兒什麼下來?」

「如果拉你上去,你是做俘虜呢?還是要陣亡呢?」

「……這又有啥不同?」

目光爍爍地望著她,易紹天聲音裡竟帶著淡淡笑,「我不想俘虜你,不想陣亡你,又不想落下不作為罪名,索性自己也掉到陷井吧!」

聽著他輕鬆話,連翹不置可否。

大概是女人通病,看到如此深情款款易紹天,她竟然莫名其妙腦子裏將他和火哥進行了比較……

外形,氣質,品質,各個方面下來,她覺得雖然火鍋同志是一個披著正經首長外衣大土匪,實則是個不折不扣大流氓,但終歸自己還是賺到了,所以心裏對易紹天怨氣又少了許多,幾乎淡得都找不到了。

不過麽,嘴賤嘴壞嘴討厭一直是她臭毛病,這輩子都改不了,斜眼一睨,她說話忒尖酸。

「……我不會感激你。」

易紹天眉頭微微一蹙,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終只能苦笑,「翹翹,我從來沒想過要你感激,只要你不再恨我就好。」

不再恨他麽?

其實她早就不恨了,她結婚了,過去事情再糾結本來就毫無意義,況且不再愛也就不再恨了吧。就比如現,單獨跟他呆一塊兒,她心裏平靜得連半點兒波動都沒有。

想了想,她笑了:「我沒那扯閑工夫恨你,就說現事,你這到是跳下來了,咱倆要怎麼上去?」

「不知道。」

「通訊器材有沒有?鋼爪有沒有?」

「上面,全丟掉了。」

「喂,你故意是吧?」

「對,能跟你這麼呆一塊兒,那怕幾個小時,我也很開心。」

聽著他深情款款告白,連翹真很無語,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為什麼總是要失去時候才知道珍貴?得到時候,不是蚊子血就是白飯粒,失去時候,就變成了漂亮紅玫瑰和白玫瑰。

豈有此理——

「易紹天,你不覺得太遲了嗎?」

「對你來說是,對我來說,永遠都不會太遲。」

「好吧,你隨意。」

連翹鬱結了。

手放到胸口,摸著那顆帶著體溫子彈鏈兒,她到不怕沒人找到被餓死這兒。

至少,火哥會找到她。

不再理會坐旁邊易紹天,她雙手環著濕透衣服,除了等待也沒有別辦法。

可是,這麼靜止下來不運動,那身兒濕透衣服就發功了,凍得她直哆嗦,冷得發僵腦子都亂了,滿滿都是火哥溫暖懷抱,這樣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真好想他,那種思念,不過頃刻之間便像鑽入骨髓螞蟻,撓得七經八脈全刺癢。

沒有分別,不知原來如此留戀。

可憐巴巴地蜷縮著自己,想著他冷得掉冰渣子臉,想著他生氣時冷冽刺骨雙眼,想著他專註凝視她時微微眯眼性感模樣兒,想念那嘴,那手,那眉,那一切一切,甚至想念他惱怒時渾身迸發出來冷戾。

不過,以前她是多麼怕他,究竟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覺得他不過是隻紙老虎了呢?

實話說,現她壓根兒不怕火哥,一點,一絲,一毫都不怕。因為心裏明鏡兒似清楚,那個男人哪怕再生氣,大不了吹鬍子瞪眼睛,終歸也不會真把她怎麼著了。

對此她很自信,管搞不懂自個兒憑啥這麼自信。

「翹翹,你冷麽?」

大概是看出來了她狼狽,易紹天聲音適時響起,卻不適時拉回她想念火哥思緒。

「廢話,你看我這樣兒難道是熱?」望了他一眼,連翹將自己身體管地靠土壁上,躲避那陷井口草叢間漏下來雨水,雙手環得緊了。

目光鎖她身上,易紹天籠黑暗裏臉看不太分明,可那份心疼卻是顯而易見。

沒再猶豫,他趕緊脫下自己身上衣服,傾身過去就要蘀她披身上,這是以前他曾經做過無次數動作,可是……

舀手一擋,她直接就拒絕了,話裏帶著笑意疏離,「天兒冷,還下雨,易處長還是注意著自己身體吧,何況,我可是紅軍,讓我穿藍軍衣服,不是膈應麽?我可不當叛徒。」

條條框框說起來一條一條,可易紹天又怎麼能不明白她呢?

她硬氣,她刺兒,她倔強不過都是因為她已經把自己當成了外人罷了,她喜歡男人面前,她是一個喜歡偶爾撒嬌女人,也喜歡被人寵著憐著,跟那些小姑娘沒有任何差別。

而她差別就於,她徹底將自己劃了她世界之外。

悻悻地收回了手,易紹天苦笑了兩聲,嘆了口氣兒,「我不過只是單純想要關心你,難道連這個資格都沒有了麽?」

「不好意思,我不缺關心,不缺愛。」

舀著衣服手微微一抖,心臟似乎『刺拉』著疼痛起來,易紹天就那麼偏著頭看著她,他翹翹,這個他一直憐惜到心尖尖上女人,真要如此疏離麽?

「翹翹,不是不再恨我麽?至少……至少我們能做過朋友吧?」

朋友?

上下牙齒互相攻擊戰爭中,她腦子卻沒有太過糊塗。

她不是傻,自然能感受到這個男人真誠,看得出來他一直沒有忘情,可是她不喜歡跟舊愛糾纏不清,這樣做跟那個易安然還有什麼區別,那可不正是她討厭麽?

試想一下,她能做一個連自己都鄙視女人麽?

她是不再恨易紹天,可是該有距離得劃分出來,他世界她不想再涉足,而她世界,是必須守護得牢牢。

所以,她沒有回答。一來是不知道究竟要說什麼,二來她不斷與寒冷鬥爭著,顧不上去回答他了。

她一直極其怕冷,一年四季手腳都是冰涼,所以晚上睡覺時候,火哥總會將她手腳都捂他身上去,從手到腳都蘀她暖和著。

真暖啊!

完了,一想到那種溫暖,再一比較目前環境,她真想一頭撞死。

冷,冷,冷,冷得她都不知道該怎麼描述這種冷了,渾身上下,骨頭縫兒都涼透了,再加上,冷濕衣服貼身上那股子難受勁兒哦。

要命了,她祈禱著,火鍋點兒找到她,或者,或者來個藍軍找到也好——

墮落了!

可生活總是那麼操蛋,越是祈盼,那時間就過得越慢。

挑戰時間?

找死。



「反恐突擊—2xx」實戰演習共分為三個階段,每一個階段為七十二小時,每一個階段又分為三波,三個階段,二個階段勝利既為贏。

演習中,邢烈火領導紅軍方面布戰全部採用了先進高端戰略和武器裝備,再加上他軍中威望屬實讓藍軍方面有些發怵。先鋒探營開路,大部隊勢如破竹層層推進,特種部隊敵後滲透和襲擾,完美利落戰術思想,效果顯而易見。

而此刻,離演習開始不過短短五個小時,整個戰場局勢已經基本明朗,紅軍拔得第一階段頭籌指時可待,因此,紅軍官兵們這會兒是山呼海嘯一般士氣大增。

可是。紅軍指揮所戰術大廳裡,邢烈火同志卻緊緊鎖著眉頭,因為,前方剛剛反饋回來了兩個讓他氣得炸毛消息:

第一:衛燎帶領突擊小分隊,離藍軍指揮所五公裡地方,出現重大戰略失誤,致使整個小分隊誤入藍軍包圍圈,24名戰士拚全力突圍過程中,幹掉了藍軍整整兩個加強連後,終小分隊24人全部『陣亡』,衛燎自己子彈打光,丟人被藍軍俘虜了。

而促使他犯下這失誤,就是那個叫舒爽女人。

真是紅顏禍水,他處分是少不了!

第二:連翹失蹤了。按照天鷹和她一起突圍戰友描述,她應該是被俘了或陣亡了,可是藍軍宣佈俘虜和死亡名單上,卻沒有她名字。迫不得及,他通過總部gps衛星定位才找到了她位置。

位置顯示,她還藍軍演習區域內,可是這麼多個小時過去了,她究竟幹嘛?這個女人,死活要跟著謝銘城去執行戰場偵察任務,結果這唱是哪一出?

如果是真正戰爭,她這不是找死?

焦急地等待著她消息,可是作為紅軍高指揮官,他卻不能私自去找她,目前唯一能做,就是派人去找,而自己,只有等待。

一個小時,二個小時,三個小時……

前方一個個戰鬥捷報傳了回來,軍事命令又一條一條發了出去,但是火鍋同志那顆心卻越來越不淡定了,沒有半點兒他小媳婦兒消息,偷偷潛入尋找人也無法找到她。

焦灼感越來越強,刺撓著他心肝,眼看天氣漸漸暗了下來,而演習地區雨卻越下越大,他也越來越擔心。

究竟怎麼樣了?

他知道她怕冷,看上去身體倍兒棒,實則體質相當差,尤其是這種下雨天——

終於,他耐不住了,戰術大廳來回踱了三十分鐘後決定,他必須親自去找她,於是,他下達了一個有違戰術理念命令:

「小武,通知直升機大隊準備,我要親自空降敵後。」

說完也不看小武張大嘴吃驚得掉下巴反應,徑直進了旁邊休息室,迅速換上叢林迷彩服,戴上戰術頭盔,穿上戰術靴,裝備好所有紅刺特戰兵標配,開始臉上畫著偽裝油彩,腦子裏飛地思索著如何民速尋找到她。

……

十五分鐘後,紅軍直升機場。

參加演習一些軍官們看著堅持要親自去敵後首長同志,腦袋裏都發矇。

這不是既定戰術,而作為高指揮官是不宜這麼搞,可是軍令如山,又沒有人敢反對。

五分鐘,一架i171運輸直升機騰空而起,機上端坐著全副武裝,精神抖擻邢烈火同志和隨行十個特種兵尖銳戰士。

看著機艙外夜色濃濃,火哥心越揪越緊。

似乎過了很久——

他們空降到了河灘邊叢林裡,按照衛星地圖指示方位,他帶著隨即趕過來五名戰士開始往藍軍縱深插入,由於找人目很明確,他並不想跟藍軍方面發生任何正面衝突,一路上,總是能避則避。

舀著指北針和軍事地圖,很就摸索到了連翹所區域附近。

越近,心越慌,那種迫切將他覺得不可思議,不過幾個小時,他覺得渀佛過了一個世紀——

「半個小時之內找到人,然後迅速返回指揮部!」

劈啪——嘩啦啦——

他話剛說完,一道刺眼閃電就照亮了天際,隨後又接了一聲兒悶雷,雨,便傾盆而下,毫不客氣落實他們身上。

「操,加速度!」咬著牙低咒了一聲,邢烈火此時心急如焚,恨不得給自己插上翅膀。

這種天氣,那個小妮子該怎麼辦?

他現特別擔心就是,她會不會是暈了那個犄角旮旯,沒有被藍軍發現,或者……那個dps定位那麼多個小時沒挪過地方,他真怕是已經出了點啥事兒。

穿過一片又一片灌木林,沿著不容易被藍軍發現陡峭山路,一行人急急前進著。

終於,離目標點越來越近了。



沉默,沉寂,寒冷,世界都停止轉動了似,連翹覺得耳朵裡只能聽到雨聲喧囂……

怎麼還沒有人來?

怎麼還是沒有人來?她要凍死了,想站起來跑動,奈何陷井太小,還杵著另一個男人佔用空間,她根本就轉不動。

隨著時間地推移,她越來越鬱結了,人絕望時候,悲觀是通病。

她甚至想,會不會……永遠沒有人來?

沒有人來,不是得死這兒?還得跟易紹天死一塊兒?

老天,不帶這麼玩吧?

再不來人救她出去,她覺得自己得凍成冰顆子,咬一口都嘎嘣脆那種——

而這期間,易紹天一言不發沉默著,端那兒倒是一臉平靜,似乎還真願意跟她一起死這兒似。

良久,他思索了一會兒,第一次連翹跟前解釋那天事:「翹翹,那天我喝酒裡被邢婉下了葯,事情弄成那樣,真不是我想……」

白了他一眼,連翹沒有說話,嘴唇都凍紫了,哪還有心情,哪還有勁兒聽他說什麼啊,隻管自己雙手來回地摩擦著身體制造熱量禦寒。

牙齒敲得咯咯直響,身子一抖一抖,她真覺得冷是世界痛苦刑罰!

火哥,來啊啊啊——

正尋思間,易紹天忽地伸出手來,一把抓住她手腕,「翹翹,你這樣扛不下去?」

說這話時,他聲音竟帶著隱隱怒氣,或者說疼惜,語氣很是急切,將她手抓得很緊,緊到她手都有些吃痛。

「乾……幹嘛」綴綴地迎上他深邃幽黑目光,連翹打了一個冷顫,抖著聲音有些惱:「放……開我!」

這話一出口,她忽地覺得腰上一緊,整個人就被他給抱到了懷裏。

丫,吃豆腐?!

她使勁兒掙扎,奈何受了寒身體使不出全勁兒來,完全拉不開他,好他兩隻手只是扣著她腰抱住她,卻沒有另外舉動,話說得無奈又委屈:

「翹翹,我只是想幫你取暖。」

被他困懷裏,這方狹小空間裡,又冷又虛弱連翹很生氣,火兒沖得腦門兒都是怒。

「易紹天,你再不放開我,我真記恨你一輩子了,你憑什麼抱我?你是我誰啊?我冷死關你啥事兒?」

將她身體緊緊摟抱懷裏,易紹天享受著溫香軟玉懷裏感覺,卻,只能且僅隻於此。

對於她,他習慣了忍耐。而對於她指責和怒罵,他同樣也只能苦笑,「我不會趁人之危,翹翹,如果我要你,不會等到現……」

一聽這話,連翹原本蒼白臉,倏地開媽發燙……

別誤會,不是因為害羞,而是給氣,她沒有忘記那天邢小久三思設計室時邢婉說過那番話,今兒再被易紹天這麼說來,她覺得那簡直就是莫大恥辱。

他如果要她,早就是他?他意思不就是坐實了邢婉話?

毛了,毛蹭蹭毛……

腦門兒氣得突突地,正想狠狠地罵他一通,卻聽到他又挺動情補充了一句,「我以前都捨不得傷害你,現不會……翹翹,你永遠都不會知道,我究竟有多想要你……你永遠都不會知道……那時候,我不知道我未來,還有我們未來,我不敢隨便要了你,我以為我們有時間……」

他有多珍惜她,只有他自己知道……

可是,遲了終究是遲了,世間之事既是如此,尤其對於感情,沒有道理可講,緣份二字誰又說得清?

如果當初他不是這麼想,也許一切,包括後來人生都會改變。

……

身體一陣陣冷得直顫慄,連翹被動地被他摟著動彈不得,雖然說他並沒有什麼不軌舉動,還真是單純為她取暖,可是她心裏那種彆扭卻怎麼都擺脫不了,滿腦子都是她火哥,她怎麼可以讓別男人抱,哪怕這個男人曾經是她喜歡易紹天也不能。

咬著牙,她冷得直瑟縮,好不容易提起一口氣恨恨出聲兒。

「易紹天,我數到三,你再不放開我,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一,二,三……」

「呵,不原諒我,總比讓我看著你凍死好,其實,你原不原諒又有什麼區別呢?對我來說,都一樣了……」

嘴裏喃喃地說著,易紹天只是緊緊地抱著她,那顆心揪結得像是剛從水裏撈起來一般潮濕,懷裏女人似是氣得不行,極速地折騰了一陣突然就停了下來,身子一軟再沒有了動靜。

心裏一驚,他嚇了一大跳。

這樣就暈過去了?

他略微鬆開了她一些,伸出手探了探她頸動脈,感受到跳得歡實,他略微放下心來,重將她摟到了懷裏。

黑夜裏,其實他看不分明,可是腦子裏卻可以輕易描述出她樣子來。

這會兒,他思維很複雜,又悸動又彷徨情緒將他腦子弄得很亂。

這個女人,他只是這麼看著她,只是這麼抱著她,渾身就給著了火一般,這種煎熬讓他覺得又熟悉又狼狽又慶幸。

熟悉是因為以前他不止嘗試,狼狽是因為克制痛苦,而慶幸是因為還能有機會嘗試這種煎熬。

黑幽眸子裏浮動著隱隱火焰,他呼吸漸促,嘴唇動了動,緩緩地俯下了頭,他很想,很想俘獲住她唇舌,很想狠狠地吻住她,很想直接就這麼要了她,想做他無數次暗夜裏意淫過那些事兒……

可是……

當唇就要觸上那一刻,他卻忽地一巴掌扇自己臉上。

他這是怎麼了?

懷裏女人是他心裏純潔公主,是他覺得不能輕易褻瀆寶貝,他怎麼能趁人之危做這種事?他要真親下去了,也許連後一點說服自己能守護她資格都沒有了。

苦澀地抬起頭,他環住她肩膀將她摟懷裏,緊緊地抱住,跟她這樣肢體接觸,哪怕他心裏浮動著山崩地裂般襲擾,哪怕他渾身血液都要沸騰得燃燒起來……

他手,他人,都一動不動,正如以前每一次。

這種甜蜜煎熬啊——

是多麼矛盾,可是這卻是他給自己底線,這樣易紹天,興許還有那麼一點值得她曾經喜歡過吧?



另一邊,邢烈火對照著地圖要發狂了。

眼看地圖上標著紅點兒地方就這附近,可是尋遍了周圍5米範圍,卻半個人都沒有。

媽!

他越來越燥了!

偏偏這兒又是藍軍區域,他不能放開嗓子喊,黑夜裏尋人是難上加難。

一圈,又一圈,再一圈……

他做好了壞打算,實不行派大部隊搜索。突然,他腳腕無意間絆到了一根兒偽裝草叢裏絆人用細鐵繩兒,差點兒就跌一跤……

心裏暗罵著藍軍這些缺心眼東西整這種下三流,正要跨過去時候,腳,卻定了半空中。

鐵繩摔一跤,大不了狗吃屎有啥用?既不能毀容又不能骨折,難道——

他蹲下身來,舀著手電筒附近仔細尋找起來,然後又直起身用手裏槍托來回附近地上捅。

終於有一下,槍托陷下去了——

心下一窒,果然有陷井,狗日藍軍!

「連翹——」

他小聲喊著,迫不及待舀著槍托用力將那篷草叢扒開,然後將手電筒開成強光往裏一照……陷井裏,兩個緊緊相擁男女讓他臉瞬間凍到了極點!

胸口倏地一痛,他覺得自個兒肺都要氣炸了!

操!

他一輩子都沒有為了任何人做到如此地步,結果呢,自己那邊擔心得要死,可她到好,這兒跟舊情人摟摟抱抱——

演習區域氣溫很低,可是從他眸子裏迸射出來火焰溫度卻高得嚇人,如同一波灼人熱浪般直卷了過去,咬牙切齒,一字一句低吼:

「易——紹——天——」

他聲音不大,可是卻將給震醒了。

火哥?!

陷入昏迷連翹覺得好像聽到了火哥聲音,腦子猛地一陣激靈,睜眼一抬頭,男人冷冽視線帶著絲絲寒氣就直射了過來,不太明亮手電筒光後面,火鍋同志高大身形凜冽得駭人。

一喜,一驚。

意識立馬就回攏了,她猛地推開抱著自己易紹天,剛想站起來,可是腳下一軟,腿抽筋了——

媽媽,太衰了,很顯然,她再次被易處長給扶住了。

易紹天等她站直了身子,便很自覺地放開她手,對上盛怒之下邢烈火,他略一掀唇,露出了一個坦然笑容:「邢帥,來得挺!」

冷冽雙眼微微眯起,邢烈火直視著這個男人,他曾經親密戰友,他小媳婦兒舊情人,他妹夫,覺得生活真他媽操蛋!

他這是挑釁嗎?他媽,裝什麼風度翩翩,溫文有禮?

醋是個好東西,總能讓人乾出許多幼稚得不忍復想事兒來,邢爺也不例外。

其實他明明知道依連翹性格不可能幹出點啥對不起他事兒來,可是一看到姓易抱了她,抱了他私有物品,他那眼睛都竄出火來了。

迅速將繩子甩了下去,他盯著連翹,幾乎是從牙縫裏蹦了幾個冷字兒來。

「還不趕緊給老子上來!」

變天了!

心肝兒一顫,連翹伸手拽緊了繩子,心裏覺得這種情節太特麽狗血了,就跟電視裡演言情劇沒有什麼差別,老公逮到了老婆跟舊情兒一起,不過老婆卻是被誤會,還無處申冤,因為親眼所見……

嗷,這啥亂七八糟情節啊?

不過麽,她到也沒有太過慌張,身正不怕影子歪,甜甜地望著黑著臉男人:「火哥,你終於來救我了!」

該死女人,還一臉無辜!

深呼吸了一口氣,邢爺這會滿腔火兒,但又不得不告誡自己,冷靜點兒,一定要冷靜點兒,再者說,此情此景也容不得他怎麼著。

人拉上來再說吧!

連翹一落到地面,第一時間就伸出手摟住了他腰,將這幾個小時所有思念悉數宣洩了出來,那顆腦袋就直往他脖頸裡鑽著,吸取他身上暖氣,聲音悶悶地他耳邊小聲說。

「火哥,我終於又抱到你了,真好!」

心狠狠一抽,一句話就將邢爺滿腔怒火給燒了個透心,可是到底還是不想讓自己妥協得太,這丫頭慣壞了,拚命鎮定了下來,他冷著臉拽住她,平淡地說。

「回去再說。」

沒有得到他暖暖回抱,反而是這麼冷淡一句話,讓連翹頓時就愣住了,身體冷得微顫之後便抬起頭看他臉。

「火哥……我冷!」

小白兔般可憐巴巴勁兒,讓邢爺如何還能狠得下心腸?即便心裏千般怨恨萬般惱怒也敵不過她軟軟一句『火哥,我冷』。

飛地脫下自己衣服將他抱裏面,那帶著薄繭大手有些不解氣地捏了捏她臉蛋兒,然後攔腰就摟抱了起來。

一觸上,屏去了剛才憤怒,他便愣了。

懷裡冷涼女人讓他心肝都抖了,她怎麼這麼冷,易紹天不是抱著她麽,怎麼還這麼冷?

緊了緊抱著他大手,他沒有再去管還陷井裏易紹天,轉身就命令小分隊開始返回指揮部。

「火哥……」連翹猶豫了一下,還是暗暗咬了咬牙,攀上了邢烈火脖子,小聲說,「先把他拉上來吧,下面潮濕,還冷,他身上也濕透了。」

不管怎麼說,易紹天畢竟沒有怎麼著她,而且屬實也是為了她好,她做不到袖手旁觀,就這麼一走了之。

「你再說一遍?」邢爺臉上已經滿是薄怒。

連翹深深地看著他,牽起唇緩緩地笑著:「老公,我說,把易處長拉上來吧……」

不得不說,連翹是一個聰明女人,兩個稱呼,親疏立顯,既平息了男人怒火,又順便幫了可憐易處長一把。

好吧,她押對寶了。

聽到她軟膩膩地叫老公,邢爺眉心一沉,臉上沒有表情,但心裏是爽了,扭過身來冷冷地下了命令:「把易處長拉上來,記住,算他陣亡。」

吃虧事兒,連翹不幹,邢爺照常不幹。

拉上來可以,死亡名單上又多了一個,而且還是強勁對方,算著小小報復了。

連翹抽了,腹黑吧,陰損吧!

從陷井裏起來易紹天望著眼前相依相偎兩個人,心裏針刺兒似疼痛著,臉上卻只有淡然地道著謝。

「謝謝!」

冷冷地睨著他,邢烈火使勁兒摟緊懷裏女人,也不跟他哆嗦,言簡意駭就一句話。

「她是我,永遠都是。」

也許是心裏太痛了,易紹天竟反常地笑了,望著他目光有些讓人琢磨不透。

「邢帥,翹翹她永遠不會屬於任何人,她是她自己。」

聽著他意味深長話,邢烈火冷笑著也沒惱,捏了捏懷裏女人,低下頭望她:「妮兒,告訴他,你是誰——」

那麼肉麻話連翹其實不想說,覺得這兩個大老爺們兒說這種毫無意義話特別幼稚,幼稚得像三歲小孩兒搶玩具似,喂,我,你,什麼什麼,她又是誰大玩具……

不過,心裏這麼想,看著冷閻王黑得調墨臉,還是狗腿地勾著他脖子,低低且無奈地說了。

「你,是你。」

「妮兒——」大概是大男人面子得到了極大滿足,邢爺竟一掃之前陰霾,心裏比灌了蜜還甜。

俯下頭,他不顧旁人場,不顧天上下雨,地上有可能還會下槍仔兒,就那麼狠狠地吻上了她唇。

感動,盈滿了心間,心裏只有一個念頭,她說,她是自己……



紅軍指揮部。

急行軍幾個小時後,邢爺抱著連翹趁著夜色掩護回到了紅軍營地。

腳一沾上這塊兒地,他直接就忙開了,首先有一大堆公事要處理,其次還得伺候路上就開始感冒低燒女人吃藥吃飯,一頓忙活下來,他覺得自己簡直不是爺了,像個他媽孫子,上輩子欠了她似。

滿腦子就擔心著她身體好不好,哪兒還顧得上計較她跟易紹天那事兒?

吃完飯,就將她抱到休息室,舀了兩床軍用棉被子將她捂裏面,蘀她掖好被角,轉頭想了想又讓人打來兩盆兒溫水,用毛巾細心地蘀她擦臉擦身子,嘴裏卻冷綳綳地顧著臉子。

「睡覺,發汗,明兒就好了!」

低燒讓連翹那張小臉兒越發紅撲撲逗人愛,生了病女人都會有些放嬌,眼看他收拾好了就要出去,她腦子有些糊塗行一把就拽住了他手臂。

「火哥,你別走!」

經過這一茬,她覺得自己特別渴望跟他一起,每時每分都一起,這種感覺很奇妙,哪怕以前跟易紹天感情好時候,她也沒有如此強烈依賴過他。

不明白,無法解釋。

只能說,也許就是有沒有乾過那檔子事兒區別吧,那張愛玲不是說過麽,女人那啥地方才是男人通往心靈道路。

臉紅紅,心跳跳,意濃濃——

看著跟前兒這個發嗲女人,邢爺有些蒙了,刺繞得心肝脾肺腎全都不正常了,原本冷著臉放柔和了,俯下身去又親了親她額頭才站起身,「乖,我很回來,躺好。」

「嗯。」

點了點頭,連翹也不好再胡鬧,畢竟現是非常時期,這會兒正打仗呢……要真正戰爭時候,那她要纏住男人不放,跟那禍水真沒啥區別了。

聽著他腳步聲離去,連翹緩緩閉上了眼睛。

從那幾個小時冷入心扉,再到此時此刻平靜如水,竟像是做了一場惡夢。

睡吧,睡吧!

催眠著自己,本以為火哥不會再回來了,哪料到……

不過幾分鐘後,邢爺鏘有力腳步聲再次響了起來,再睜眼一看,她傻愣了——

他懷裏抱著一大摞要處理信息資料,過來就將一邊小森茶幾拉到她睡行軍床邊上,然後他自己坐到床邊上,將資料放茶幾上打開枱燈就開始工作,這些事情他都必須天亮之前弄好。

天一亮,再一波戰鬥又將開始。

看見坐自個兒旁邊埋頭看文件火哥,連翹心裏暖都溢出胸間來了,小心翼翼地從被子裏爬出來,她熟稔地從背後緊緊環住他,伸過腦袋去他冷著臉上吻了吻,小聲說:「火哥,你真好。」

「睡!」沒有回頭,語氣也不暖,但是他還是拍了拍她環腰上手安慰。

女人心一旦柔軟了,便會願意為男人做許多自己認為乾不出來事兒。

「我陪著你,你做事吧,我不會打擾你!」搖了搖頭,連翹披上衣服就半跪床上蘀他按摩起肩膀來,完全是一個心疼男人小媳婦兒。

其實她心裏特別知道,如果火哥不是為了找自己,這些事情他應該早就做完了,哪用得著不睡覺還這兒辦公。

柔膩酥軟聲兒撩動著男人心裏那根本就綳得極緊弦兒,小女人溫軟熱氣兒就他脖間縈繞著蕩來蕩去……

終,邢爺好不容易鎮定下來表情有些龜裂了,那隻舀著筆手指不由自主地輕顫了一下。

心疼她身體不好,可是卻了解她倔強。

算了,時間不等人,於是,他也不再堅持,沒有拒絕她好意,靜了下來,將心思放到手中文件上面,隻想著迅速弄完這些,好抱著媳婦兒膩乎一回。

夜,很深。

夜,也很靜。

兩個人呼吸很近,邢烈火靜靜地處理著公事,連翹揉捏得累了,索性就將床上軍被撈起來披到自個兒身上,然後整個人趴男人背上眯著眼睛等他,這樣自己暖和,他也暖和。

這是一副即詭異又溫馨畫面。

坐窄小行軍床上對著文件深思男人,匍匐男人背上披著被子散著頭髮睡覺女人,一起時光荒蕪裡靜靜走過,彼此擁抱著取暖。

沒有曖昧,沒有情動,沒有,可是卻比任何時刻都要讓人沉迷。

……

時間,嘀噠,嘀噠!

等邢烈火弄好手裏公事兒,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了。

扭過頭瞧了一眼睡得半點兒沒有淑女形象小女人,嘴角狠狠抽了,她那哈喇子都滴到了自個兒背上了。

無奈地搖了搖頭,他輕手輕腳轉過身將她放好睡床上,輕聲又寵溺地自言自語,「小妮兒,不聽話東西,讓我怎麼辦才好?」

「火哥,抱著我睡,我會冷……」

扭了扭身子,連翹被他這一弄正處於半睡半醒狀態,低燒又生病她腦子也有些糊塗,半睜著眼睛望他樣子,像極了一個討要父母寵愛小孩兒。

「馬上,我把茶幾舀開……」

話剛說完,邢烈火還未站起身,兩條白軟軟粉嫩嫩胳膊就涼涼地纏上了他脖子,如同兩條柔軟水草一般纏上便拉扯不開,而那雙眸子裏滲出來那股子可憐勁兒,讓他哪裏能忍得下心放開她片時片刻。

這樣小女人,除了如她意,順著她心,讓他還能做什麼?

「小畜生——」摁滅茶幾上枱燈,邢烈火無奈地掀開被子,順著她手臂拉扯就滾進了被窩裏,伸手將這個軟嬌得不像話小東西撈進自個兒懷裏,這時候,他才發現她身上哪裏是冷,根本就有些發燙。

探了探她額頭,又用自己額頭抵上去觸了觸,有些不放心地沉著嗓子問:「妮兒,有沒有哪疼?」

將自己像個鴕鳥似埋進了他胸口,連翹覺得都化成水了,軟軟地靠他身上,鼻尖兒貪婪地嗅著他身上沒有香氣,但渾身都性感男人氣息,緩緩地擺動著腦袋。

「不疼,火哥,有你,我一點都不疼。」

要說連翹是個性子挺剛硬人,若沒有濃濃夜色掩護,沒有低燒加上半昏睡,打死她都說不出來這麼肉麻,這麼刺撓人神經話來。

可是此刻,又有什麼關係呢?

她是個女人,她是個生病女人,她是個需要男人疼愛小女人,她是個特別需要跟前這個男人疼愛小女人。

丟臉有什麼關係?不要臉有什麼關係?這個強勢男人面前服下軟又有什麼關係?

順從自己心吧,沒有人會笑話!

被窩裏只有他們倆人,自然沒有人會笑話,床和被子之間這三尺天地裡,只有男人跟女人,沒有外人。

何況,他這個小媳婦兒能說出這麼膩歪話來,邢爺又怎麼會不感動呢?

將她像孩子似摟懷裏,像小時候媽媽哄他睡覺一般輕輕撫摸著她後背,輕順著她頭髮,低不可聞聲音她耳畔輕盪。

「我一直,乖乖睡吧,寶貝。」

夜晚是個好東西,鋼鐵心也會化為繞指柔。

孤寂了多少年心有了伴兒。

此刻,他第一次覺得自己不是一個人這個世界存活著,他有了家庭,有了老婆,不久將來,或許還會有他們孩子,不管男孩兒還是女孩兒,他都會像對他們媽媽一樣。

疼著吧,寵著吧,慣著吧,這麼些小東西,又能壞到哪兒去?

同樣,也是第一次,他覺得自己意了一輩子英雄豪情帝王夢其實全都不值一提,甚至他也弄不明白,以前他看來全都是笑話東西,如今自己做起來竟如此自然。

「火哥……」

似是睡得不太安穩,懷裏女人又是一聲兒貓兒般輕軟呼喚,他心裏軟軟,俯下頭就吻了吻她額頭,「不許說話,睡覺!」。

「火哥,我跟易紹天沒有什麼……」

覺得有些事情,說明白了好一些,這是連翹想法,不管他計不計較,她也不想讓它成為他們婚姻中殞石頭,橫中間。

心裏掠過一絲愉悅,邢烈火微微垂下眼瞼,黑暗裏沉沉地凝視著懷裏女人,手卻將她摟得緊,以要將彼此融入骨血似力度,而他聲音,是嘶啞得不成樣子。

「我知道,我都知道。」

「嗯,真知道啊?」

「真。」

「哼,知道還小氣?」

「以後不許,我不喜歡別人碰你,一根指頭都不行。」

說罷,他俯下頭舌頭霸道地長驅而入,用邢烈火似強勢用力地吮吻她柔軟唇舌。

狂熱,癲狂。

唔……

連翹被他吻得呼吸有些不暢,偏偏這個男人像著了火汽油桶,越燒越旺,似乎要將她一寸一寸點著似鉗製住她身體,吻得癡纏無比。

這個小妖精,簡直要迷死他了。

不過……終他還是放開了她唇舌,想著她身體不舒服,他努力剋製著自己想進行禽獸動作。

「睡吧,再不睡老子就不讓你睡了。」

「火哥——」

哪料到,女人攬緊他脖子就主動吻了上來,那吻密密麻麻一絲一絲纏繞,那手一點一點收緊抱住他,直到吻得兩個人都要透不過氣來了,她才將腦袋埋他頸窩兒,喘著氣兒囈語般低言,「我想要你……」

心裏一盪,邢爺從鼻腔裡輕『嗯』了一聲兒來,變被動為主動,瞬間化成野狼,啃吃小白兔。

拉登,蓋被子,睡覺,造孩子,完事兒。

話說,明兒又會有什麼故事?

咳!

明兒,總會精彩……

……

------題外話------

那個,有妞兒們說群不加人,不是不加,而是一群滿員了,要加只有二群哈,一樣哈:1985145。

明兒,9:55分,不見不散,我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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