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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婚撩人》060米等著,看老公收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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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空氣,直接凝結了。

所有人視線都落豪華包廂門口,那個渾身散發著陰冷肅殺氣息男人身上,

從天而降邢烈火,沒穿軍裝,一身兒瞧不出牌子但一看就昂貴休閑服照樣兒被他穿得筆直俊挺,深邃五官燈光渲染下顯陰沉,一雙銳利狼眼裡除了冰刺兒般冷冽外,再無其它任何情感,手緊攥成拳,一副張飛呵斷當陽橋惡勢力模樣兒。

他半晌沒動作,可是傳遞過來壓迫感,卻同如同巨石滾落般敲打人心上。

連翹覺得,曾經覺著他像原始森林野獸都是抬舉他了。

電光火石剎那,她一陣激靈回過神來,才想起推開唐寅放自個兒身上那手,腦子裡一陣翻天覆地想法,昨兒一盤紅燒肉都被這祖宗爺給折騰了一個晚上,那今兒看到她這樣兒還不活生生剝了她皮啊。

至少,也得上滿清十大酷刑吧?

小心肝兒撲嗵撲嗵直嘣噠,只有一個聲音——完了!

沒錯兒,邢爺這會兒從腦袋到腳尖兒都是怒火!

一臉陰沉。

該死,這女人太他媽容易勾搭男人了?!跟前就兩個曖昧不清,還別提她喜歡易紹天了!

真是給點自由就忘乎所以,大晚上跟男人到這種地方就不說了,還跟那個危險小白臉兒勾肩搭背,

從早上到現,他就沒安寧過剎時片刻,一整天都關注著她行蹤,本想著讓她出去散散心也好,昨晚事兒他是太躁了點兒,哪知道……

看到那個王八蛋狗爪子攬住她,他心裡有一處難過得都不能自抑了,他女人怎麼能讓別男人碰!?

一想到這兒,那火兒是壓不住。

心,越發狂躁。

要不是為了不破壞計劃,他真得一拳頭捶死那個狗日。

不過麽!?該收拾還得收拾。

一步,再一步,他沉著臉走近,帶著無以倫比威壓。

不由自主,唐寅身體微震。

瞧著他鐵青著閻王臉,跟個活陽間撒旦似,老實說還真挺駭人。

『神交』以久,可這卻是他第一次和這個男人面對面,不可否認是,打從他執掌大權以來首次產生了這種生死攸關強烈慎意!

太子爺,果然夠強勁,是個強敵!

不過麽……

淺淺地眯起了那雙桃花眼,他伸出手安撫地拍了拍連翹肩膀,明知故問,「翹妹兒,這個人,你認識?」

嗯嗯嗯……

連翹想說話來,可她話還沒有說出口,一聲噴火似暴喝,瞬間包廂裡颳起一陣狂肆風浪,而邢烈火冷冽聲音,聽得她骨子裡都能泛起寒意來,渾身直冒雞皮疙瘩。

「不想死就別碰她!」

那股子毫不掩飾殺氣,太特麽恐怖了,一屋子人身體都綳得緊緊,興好都沒心臟病,要不然非得嚇死兩個。

無疑,唐寅是例外。

挑釁似地笑哼一聲兒,他挑了挑眉望著眼前這氣勢洶洶男人,直接挑戰著他神經——

「哦!?可是我都碰過了,該怎麼辦呢?!」

眉目一冷,對於這種明目張膽挑釁,邢爺地盤兒上,可能讓著他麽?

幽黑冷眸裡剎那之間便劃過一抹瘋狂又強烈黯芒,他整個人繃緊得如一頭嗜血獵豹。

冷冽,逼人,一句話說得異常詭異——

「你會知道!」

火藥味兒那個濃烈,猶如大戰前夕似,一觸即發,左看右看之下,還是東道主佟大少爺比較會來事兒,站起來身倒了杯酒,端著酒醚過去,熱情地招呼著。

「邢哥,來,來,大家一起玩……」

冷冷睨了他一眼,邢烈火一言不發,完全不給面子,那冷峻面孔上都不知道究竟沾染了多少年冰霜。

拽什麼拽?

看到他對自個兒朋友這個態度,連翹心裡很不是滋味兒!

她腦子裡只有一種想法——逃跑!可是她比誰都知道,自己跑不掉,也不能跑,老實說,她真怕這男人鬧出點兒什麼事兒來,佟大少面前沒法收場,不管怎說,唐寅都是佟大少朋友。

於是乎……

咳咳!

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她站起身來,準備說兩句——

可是下一秒,她隻覺得腰上被男人那手臂一圈,她那小身板兒就被一股強勢又霸道力度拉了過去,直接扯到了另一邊兒沙發上,受力跌落之下,由於慣性作用,她自然而然地倒了男人直冒冷氣兒懷裡。

憤懣啊……

怒火啊……

都飆起來吧……

「邢烈火!」

咬牙切齒剛吼出名字,頭頂就落下一個冰冷聲音,帶著憤怒和暗啞,「連翹,告訴他,我是誰。」

那緊箍手臂,那噴薄怒火,讓連翹明明白白知道,硬抵抗是沒有用。

一剎變化太,讓她心裡有些發慌,這個男人脾氣,不就這樣兒麽?

沒抬頭看他黑沉沉色,她直起身來,不太自然乾笑了兩聲兒打著圓場,「來來,大家都是朋友,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老公,邢烈火!」

似乎對她答案還挺滿意,那緊緊拽著她手腕力道小了點兒。

終於鬆了一口氣,她側過身去正準備讓他消消火兒,就昏暗燈光就看到男人那喉嚨似乎滾動了一下。

然後……

啊!唔……

驚呼聲還沒結束,男人冷冽又陰霾面孔驀地眼前放大,那涼涼嘴直接就噙住了她微張唇,舌尖兒是迫不及待地刺入她口腔,碾轉間,深深地吮吻。

唔……

邢烈火!

喜歡雷人也不能這麼乾吧?

大庭廣眾之下,連翹被這突如其來吻弄得有點兒發懵,害得她差點兒呼吸都不會了,小臉兒漲得通紅,好不容易他大爺才將她放開,氣兒還沒喘過來,一個巴掌就拍她屁股上。

隨即,邢爺提高了嗓門兒,一句話說得極其用力,字正腔圓,好像子彈從槍腔裡蹦出來似。

「等著,看老公收拾人。」

小臉兒上一片潮紅,連翹不明所以看著他,完全是那種被天雷給劈中表情,半晌兒都找不回自己神智。

冷睨了她一眼,邢烈火橫過手臂就將她整個兒攬她入懷裡,厲聲朝著門口就是沉喝。

「警衛員!」

「到!」

聲兒未落,門口猛地竄出兩個全副武裝特種兵,連翹嚇了一跳,火哥自持功夫了得,一般是很少帶警衛出門兒,今兒晚上這是幹嘛呢?

一看,並知道是有備而來!

心頭猛跳,糟糕了!倏地——

她隻覺得,一股寒流從腳底瞬間竄過脊背,「邢烈火,你這是?!」

緊了緊她腰肢兒,邢烈火將她拽進懷中抱得比剛才緊,那雙鷹隼凜冽眸子微微一斂,一向冷峻無比臉上忽地閃過一抹狡黠陰毒神色來,聲音裡充滿了威嚴。

「將這位唐總捆了!」

「是!」

兩個特種員令行禁止,二話不說立馬朝著唐寅迅速撲了過去。

唐寅臉上有些不可思議掠過異色,桃花眼兒裡一抹精光閃過,淡定地放棄了掙扎和抵抗,漫不經心地看著自己兩隻手被銬了一起,鎮定自若輕笑。

京都市,唐家也是名聲外大家庭,不論權勢,就論祖宗,他唐寅也是正宗紅三代,他外公和爺爺都是槍杆子打天下那一代出來,即便太子爺名動京都,也不能真把他怎麼樣。

他篤定,所以自信。

「呵,這是準備非法拘捕?」

凡是這種成功男人,都會有一種獨特魅力,隱藏心底真實想法,將自己裝點得優雅貴氣,大方得體。

可惜了,邢烈火他壓根兒就狂得不是人!

危險地眯了眯眼睛,他一雙野狼似雙眼帶著諷刺睨了他一眼。

然後,不再理會兒他挑釁,冷冷地哼了一聲,望著那個早就被嚇得目瞪口呆酒醒了大半中年胖富婆,緩緩地開口,「算你有眼力勁兒,這個小白臉,爺今兒晚上賞你了,隨便睡我買單!」

啊!

一屋子都是倒抽涼氣聲音,就連那個中年富婆都張大了嘴,不敢相信還有這種天上掉陷餅事兒。

不過轉眸,又笑開了,那臉上肥肉一抖一抖,直點頭躬腰,再望向唐寅時那小眼睛裡全是淫邪光。

娘啊!不可能吧——

這番話,成功將連翹毫得小心肝兒都提到喉嚨口了,認真地盯著火閻王那雙充滿了怒意眼睛瞅了片刻,才敢確定他真不是開玩笑。

喉嚨有點乾澀,她咽了咽口水,拉了拉他衣袖,輕喚了一聲兒。

「火哥,這純屬是誤會……」

不耐地揮了揮手,她求情加速了邢烈火心情變幻,一抬腳就踹翻了面前茶幾,『砰砰蹦蹦』玻璃碎裂聲後,就聽見他凜冽地低喝。

「還不給老子帶下去!」

「是。」

唐寅嘴唇狠狠一抽,心沒由來地一抖。

這個男人,果然名不虛傳——毒!

可惜,他不能衝動!絕對不能,一會兒再說吧!

一念至此,他死死地剋製著自己內心衝動,那雙瀲灧桃花眼便似笑非笑地看著邢烈火,突然笑了:「今兒還真是開了眼界,她不喜歡你,強求又有什麼用?」

操!

這句話純粹是往邢爺心窩子裡捅。

眼睛裡直『嗖嗖』地射出冷光,邢烈火黑沉著臉,瞪著他目光裡全是殺氣,尤如武林高手內力對決,兩個男人視線冷凝空氣中不斷碰撞著。

一秒!二秒!三秒!……十秒!

邢爺耐心用,揮了揮手,「找個房間,別虧待了唐總,唐總辦事時候,你倆好好給我站好崗!」

果真無聊之極!

這麼惡搞舉動,真想不到會是老大想出來,旁邊聽熱鬧衛燎撲哧一聲就笑出來了。

舒爽喝多了點兒,愣了。

連翹無語之極,又勸不得,怔了!

佟大少瞪眼睛,簡直就想不明白這究竟是怎了,但他挺講義氣,鼓起勇氣打著哈哈,「邢哥,你看能不能……」

「不能。」

邢烈火臉上冷硬如刀,氣勢駭人。

他目,當然不僅僅是面兒上這麼簡單……

只有唐寅淺淺地笑著,臉上竟沒有露出半點兒懼意來,搖了搖頭,優雅無雙,「我想,肯定會是挺消魂一晚!」

「那麼——」邢烈火緩緩地站起身來,走到他面前,眯起那雙眼睛盯著他,數秒後,又乾脆往後直接倒沙發上,樣子看上去優閑無比,「祝唐總玩得愉!」

「謝謝!」

可是,微微攥緊雙手,泄露了唐寅此刻隱忍。

邢烈火心底一陣冷笑。

裝吧,繼續裝吧,老子非得看看誰玩得過誰——

「邢烈火,你瘋了?有你這麼做事兒麽?」連翹憋了滿肚子火兒,眼看這形勢,實忍不住飆了出來。

靠之,這男人還能再變態一點兒麽?

「你同情他?」那視線冷冷地落連翹漲得通紅臉上,邢烈火蹙緊眉頭泄露了他怒意。

老實說,他真恨不得一把掐死這個胳膊肘兒往外女人。

這特麽算什麼事兒啊?

至於麽……

這氣氛,詭異得連翹真想罵娘,「你不覺得,你太無理取鬧了嗎?」

他跟這個什麼唐寅,八杆子打不著,可被這火閻王一頓抻掇,好像他倆有一腿兒似。

「我無理取鬧,你喜歡被人摸來摸去?」

「……嗷,天啦,你講不講理?」

邢烈火瞪著眼睛,氣也不打一處來,「連翹,你他媽誰老婆,你再不閉嘴,信不信老子……」

怒到極致,連翹反倒冷靜了下來,長久以來因為功夫不如他所受委屈都湧了上來,她覺得自己憋屈得慌,實有些對不住自己連家三百年武術傳承。

小腦袋向上一昂,她索性一咬牙,「就不閉嘴,你要把我怎樣?」

此刻她,哪怕生氣還是那麼好看,眉兒輕蹙,精緻小臉兒被蒙上了一陣動人光暈,漂亮眼兒就那麼恨恨地瞪著他。

瞧著她這副視死如歸小模樣兒,邢爺心倏地就軟了,一把將人摟懷裡,大手撫上後面蘀她順著氣,嘴裡含含糊糊地吼:

「……就把你往死裡親!」

這回答……

怔愣了半秒,連翹實不想再跟他鬥了,不想把這事兒再火上澆油越弄越大。

老祖宗教導我們,打不過就罵,罵不過就跑,跑不過就軟……

不情不願地湊上前去緊緊地抱住了他腰,她下著軟低聲說:「別這樣,火哥,他真是我哥們兒發小……求你!」

臉色一沉,邢烈火那臉黑得像包公。

為什麼這女人總能為了別人事兒這麼上心?

心裡再不服,再不甘願,可他女人從來就沒有這麼下軟求過他什麼,哪怕他此刻再氣急敗壞,也不得不賣她一個面子。

冷哼一聲,他轉過頭沖警衛員揮了揮手——

「放了他。」

唐寅臉上神色未變,依舊平淡如水地等著解開束縛,臨走前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還抱著那個男人連翹。

勾唇,淺笑,迷死人不償命,直接挑戰邢爺極限,「謝謝!」

說完,轉身大步離去!



此時,包廂裡音樂聲早就停止了,唐寅一走,那富婆也趕緊溜了,包廂裡陷入了沉寂——

指揮著警衛離開,衛燎笑著搖了搖頭,瞥了一眼喝得小臉通紅悶沙發上看戲舒爽,揚聲說道,「老大,我看這事兒啊,跟我嫂子壓根兒就沒關係,完全就是被某個不知檢點女人給攛掇……」

明嘲暗諷話,落到舒爽耳朵裡,立馬就炸毛。

「喂,你說誰呢?」

看到她急得跳腳樣子衛燎就樂呵了,懶洋洋地瞟了她一眼,臉上蕩漾著紙醉金迷小賤樣兒,「你管小爺我說誰?誰賤我說誰。」

「你個不要臉王八蛋!」

滿不乎地盯了她好幾秒,衛燎突然痞笑著挑唇,特得瑟,「喲,那晚誰還叫我好哥哥來?」

話一說完,他又轉眼去看杵那邊上不知所措童生,賤賤樣子特別討打。

「小兄弟,你怕是不知道吧,女人可是隻餓老虎,哥哥瞧你那小身板兒怕是不行啊!」

「閉嘴!」

冷冷地掃了他倆一眼,心裡極度鬱結邢烈火有些頭疼。

摸了摸鼻子,衛燎被老大吼了也沒動氣兒,他倆關係,台上是領導台下是兄弟,習慣了他脾氣。

不怒反笑,他反而還來勁兒了,徑直過去,一屁股就坐到舒爽和那個童生之間,挑出唇角諷刺:「喂,你說你年輕輕做點兒什麼不好,丟咱老爺們兒臉。」

童生臉上一紅,張了張嘴也沒有勇氣反駁,畢竟做這行兒,有時候受點兒氣是所難免,忍一下就過去了。

「關你啥事兒?關你啥事兒?」看到他端那副拽樣兒,舒爽火兒就不打一處來,繞過他又坐到童生另一邊,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挽住他胳膊調笑,「弟弟,喜歡唱啥歌兒?姐姐給你點!」

情不自禁地瞟了過去,這一幕,讓衛燎突然氣得七竅生煙。

嘭!

一腳踢服務員剛剛換好桌幾上,他俊朗五官突然就陰沉了下來,別看他平日裡嬉皮笑臉,這猛地一動氣兒還是挺像那麼回事兒。

「還不滾!」

丫!

老實說,他自個兒也挺納悶,不過就睡了一晚上,讓她風騷讓她去浪唄,關他屁事啊?

可是,怎麼就他媽順不下那口氣兒呢?

大概,也許,這就是所有雄性生物通病吧,總歸是跟過自己女人,自個兒眼前和別男人打情罵俏誰受得了?

不管是基於什麼原因,總而言之這一聲大吼,把童生嚇了一跳。

但他好歹是金櫃少爺,也是有職業道德,偷偷地瞟了舒爽一眼,也沒挪動地方。

瞧到他那偽娘樣兒,衛燎就火大,眉頭一皺,猛地捏著他胳膊就提了起來,往外一甩。

啊!

童生瞬間就跌坐地上,手無縛雞之力書生,落到特種兵手下怎麼個活法?

算了吧,大不了錢不賺了,他爬起身正準備走,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

「站住!」

只見衛大隊長拉著那張俊臉,從兜裡劃拉出一摞鈔票甩到他身上,「舀著錢滾,找份好差事乾,小心哪天死女人肚皮上!」

話醜,理端!

況且誰都不會真和錢過不去,童生哪怕臊紅了臉,還是不得不撿起地上錢退出了包廂,還順勢拉上了門兒。

這大戲一出接一出演,終於,包廂裡又清靜了。

這邊廂佟大少總算是回過味兒來了,人家兩對杵這兒,他還呆這兒做燈炮燃燒自己不是找罪受麽?

隨便找了個託詞就先告辭了,可是簽單時候卻被告之,太子爺打過招呼了,今兒晚上消費全歸他管。

嘆了口氣,佟大少開著那輛路虎,意興闌珊走了。

而衛大隊長卻開心了,好久沒唱歌,必須來兩首兒。



音樂聲再次響起……

今兒晚上還真是熱鬧了……

搖了搖頭,連翹躺沙發上,坐過去蹭了蹭舒爽,由衷感嘆,「還以為衛大隊長好脾氣呢……」

冷眼旁觀邢爺一聽這話就不爽了,冷聲哼哼道:「當兵人就該有這種牛脾氣,要是上了戰場,都像這小白臉一樣,敵人一嚇還不得尿褲子?」

怪異地瞟了他一眼,連翹瞧他陰沉臉色沒吱聲兒,知道他那氣兒還沒消,可是又關她啥事兒呢?他是祖宗,他想生氣便生氣,那她一口鮮血卡喉嚨口上哪去吐?

該他牛逼,投胎精準!

本想著駁他幾句,但對於這個陰晴不定男人,她覺得還是不想去惹比較妥當,隨著他去吧,伸頭縮頭都是一刀。

這倆個人,影響人能量都不小,大眼兒這麼互瞪,效果實驚人——

那氣壓,徒然下降。

撇了撇嘴,半響兒沒吱聲兒舒爽打了個酒膈兒,突然抬高了嗓門兒,酸不溜秋望向衛燎,「我說哥哥,你把我好事給破壞了,安是啥心吶?」

斜睨了她一眼,衛燎整個花花公子叼模樣兒。

尋思了著……

一伸手他就將這個嘴壞女人摟了過來,捏著她軟綿綿腰肢兒不免有些心猿意馬,那天晚上記憶又浮上心來,那滋味兒其實還真是蠻不錯。

再嘗嘗也未有不可。

「小爺不比他強?」

感覺到他那隻毛爪子不老實地腰上撓撓,舒爽控制住心裡激蕩,使勁兒拍了他一把,笑得特別地風騷,很明顯表裡不一,「那還是老價錢?價高了我可嫖不起!」

操!

想到那讓他窩火25塊錢,衛大隊長就火兒大。

火歸火,也得把這小娘們兒治服再說。

曖昧地咬著她耳垂,閱女無數衛大隊長有是辦法收拾她,「成啊,寶貝兒,你喜歡就成,小爺倒貼都成……」

心裡『咯噔』一下,舒爽那心跳急速加。

哪怕她明知道這個男人是個流氓,嘴裡叫著寶貝兒,心裡連一個角落都沒有你,可是還是控制不住自己,乖乖地窩進了他懷裡。

「那好唄!」

耳際,傳來男人低淺低笑,「真乖,晚上小爺一定好好疼你……」

……耳鬢廝磨,小聲竊笑。

這兩個人,很就打成了一堆兒。

相較於衛大隊長對女人手到擒來浪蕩勁兒,太子爺同志這方面確是個生手,再加上連翹那性子可比舒爽難伺候得多,他這邊廂日子可就沒那麼好過了。

不過麽,凡是個雄都懂得撩騷,只不過是撩騷那技術熟練程度不同罷了。

話說,耳朵裡聽著那兩個冤家**似嘟噥,邢爺幹嘛呢?

連翹始終悶不做聲,不喜,不怒小模樣兒,讓他看得特別糾結,不爽,非常不爽,可剛才那聲兒軟軟『求你』總算是將他心裡那股子火兒給壓了下去。

想到昨兒晚上折騰,他那點子愧疚又浮了上來,說到底他還是不願意和她這麼彆扭下去,哪個傻逼才不喜歡開開心心過日子?

飛地瞄了她一眼,他小心地將她拉到自個兒身邊來,低聲說:

「好不容易出來玩,繼續唱啊!小妮兒,唱首歌兒給我聽唄?」

不說話還好,連翹一直忍著氣兒呢,但這一開口話裡夾槍帶棒就免不了。

「抱歉了,姑娘五音不全。」

心肝兒一抖,邢爺氣得嘴角一抽!

不考慮,不猶豫。

看到她對誰都好,偏偏就對自己連敷衍都懶得做,邢爺那好不容易下去火兒又竄了上來了,嘴又開始發賤,「怎麼著?!老子沒來就唱得挺好,現不會了?」

嘖嘖嘖……

這完全是一個嫉夫才說得出口話。

可連翹聽著不舒坦,情不自禁地輕嗤了一聲,別過臉去不看他。

脾氣麽,誰沒有?

冷冷地掃了她一眼,邢爺咬牙,「連翹!」

「……」

不理是吧?不理成麽……

當然不成。

一把扭過她嬌小身體,由於音樂聲特別大,邢烈火隻得湊到她耳邊惡聲惡氣地吼,「小畜生,你背著我勾搭人還有理了?!」

「誰勾拾人了?別特麽亂扣帽子!」狠狠地推他一把,連翹從牙縫裡擠出這麼幾個字兒來。

「沒勾搭為什麼不唱?」

「……那你怎麼不唱?」

真是無語之極。

氣得她心臟狂跳,連呼吸節奏都亂了,可話一說話就被男人捏住下巴抬了起來,那目光有些閃爍,隱隱有著期待:

「連翹,你想聽我唱歌?!」

咳咳!邢爺這話一出,把一邊正和舒爽**喝酒衛燎給駭住了,差點兒被一口酒給嗆死……

不能吧?!

這是哪股子風吹來了,老大要唱歌,跟著他多少年了,除了聽他喊過口令,唱歌什麼,還真沒聽過。

這玩意兒,稀罕啊!

冷臉上依舊面無表情,一把接過他手裡麥克風,邢開火還真就唱了,哪料到,那渾厚聲音剛透過麥克風沙沙傳開,即震驚四座——

你對他好,把他依靠當做回報

即使他無理向你取鬧

後還是見你淚中帶笑

你看不到心那一天一地裡越縮越小

才會明知深淵還往裡跳

我想男人好

只有他身邊那個女人才知道

只是誰是毒藥誰才是你珍寶

要是男人好

總要你委屈自己處處討好

才能塑造才能得到你何必自尋苦惱

……

從來都沒有想過邢烈火會唱歌,而且還是情歌,那神態,那眼神,那份沉重,那投入得徹底執著,那渀佛沉浸自己世界裡感覺……

都說歌聲能插上小翅膀直入人心靈,連翹承認,這一刻,她心被狠狠地揪緊了。

他唱歌,真,很地道!

這麼柔情歌,這麼孤寂聲音,這麼低沉聲線,這麼性感磁性嗓音落實到人耳朵裡,很影響讓她產生共鳴,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自己真聽懂了,他心裡那種孤獨與寂寞。

這種成熟男人所特有沉重,孤獨得要命蒼涼感,比起佟大少那種浮躁和飛揚跋扈少爺性子唱出來感覺,不知雙高段了多少倍,太特麽能讓女人動心了!

好吧,實話說這傢夥賣唱也不會餓死!

她不想承認,但又否認不了,她被他那種寂寞和孤獨感染了,其實他和她都是同一類人,剛硬外表下,有一顆隱藏得很少,卻極其破碎心。

一個女人要迷戀上一個男人其實很簡單!

有時候因為一個眼神,有時候因為一個動作,有時候因為一句話……

而眼前男人,有太多太多容易讓她迷戀上理由。

她,真很怕守不住自己心。

這次再碎掉,還怎麼拚湊?

端著酒慢慢品,衛燎神色裡充滿了戲謔,「喲嗬,還真是看不出來啊!」

舒爽半個身子掛他身上,笑得眼兒眯眯,「看見了麽?什麼才叫男人,什麼才叫爺們兒?」

「一會就讓你知道什麼叫爺們兒……」衛大隊長笑得色眯眯。

騷動心很難等待,好不容易等老大將這首《男人好》唱完,衛燎就沖他擠眉弄眼兒直遞眼色。

「老大,我有點事兒,先走了啊!」

那火急火撩樣子,同樣身為男人邢烈火還能不知道這小子心眼裡想什麼勾當?

不過麽……

要是換了是其她女人也就罷了,可是這個女人不同,那是他女人閨蜜,關係還那麼鐵,他非常清楚她對於連翹意義,所以,這一點上,他不能縱著衛燎……

放下話筒,他抬起頭來,目光黑沉地直視著衛燎,良久才淺淺地說:「兄弟,不要玩過火。」

他知道,衛燎懂他意思。

「哪能呢?」目不斜視地回視著他,衛燎摸了摸舒爽紅撲撲小臉蛋,微微一頓,才氣定神閑地笑著說,「老大,你跟我嫂子好好啊,甭操我心了……」

「對啊,今晚上姐還嫖你……」

喝了點兒酒舒爽舌頭都直打結,聲音偏生卻嬌媚得不行,聽得衛燎那骨頭都發酥了。

拍了拍她臉,他小心翼翼地輕聲哄著,「是是是,你嫖我,成了吧?」

不得不說,這衛大隊長對女人真有一套,什麼話好聽說什麼,小情話說得是溜溜兒。

可是,連翹卻越看越礙眼,皺了皺眉,她起身走過去就想去拉舒爽,不為別,就怕這姐妹兒明兒早上醒來又得要死不活。

所謂旁觀者清,一瞅這衛大隊腸子都花成了好多節,他對爽妞兒究竟存什麼心思一眼就能看穿——

「爽妞兒……」

「連子,好好伺候你家男人,別被人搶去了,好男人啦……好男人啦……姐姐我麽……嘻嘻……嫖男人去了……」

話未說完,就被舒爽給打斷了,聲兒很甜膩,很嬌嗲……

連翹聽得身上一抖,風中凌亂。

她心裡知道這姐妹兒是真對衛大隊長動心了,可感情事兒就是這樣,得不到才是好,誰先動真格,誰就註定被淘汰。

可是,舒爽脾氣她太了解了,一旦鐵了心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她自己又何嘗不是?

一聲喟嘆,她沒好氣地睨了舒爽一眼,就要過去扶她,「爽妞兒,咱別撒酒瘋了,我送你回去,你清楚自己做什麼嗎?別明兒又後悔!」

「……連子……」

腦子一陣激靈,舒爽被她話說得渀佛有點兒變了臉,可是這邊剛一站直身子,還沒來得及思考,就再次被衛燎給攬了過去,身體一落入這個結實有力懷抱,她就知道自個兒又完了……

沒了思維。

沒有大腦。

什麼都沒了,只有眼見這個男人而已!

「唔……衛燎……」

下一秒,衛燎滾燙吻就落到了她唇瓣之上,帶著炙熱而纏錦氣息,那眼神裡神色看她眼裡,是那麼專註而熱情,很容易……很容易讓她產生幻覺,覺得他是那麼珍惜她……

可是,她比誰都清楚,對這男人來說,都是假,不過是歡場娛樂罷了!

「走了,寶貝兒,哥會好好疼你……」

一聲低喃,一個動作就擄獲了女人心,這就是衛燎,那辦法一套一套。

他倆這戲演得真真兒煽情了,像極了電視劇裡狗血橋段,一個男人熱烈親吻一個女人,緊緊摟住她,說著動聽情話。

不過麽,對於多情衛大隊長來說,這種漫天揮灑隨意誓言又何止一次?

唯一不同是,他沒有想到是這次隨意,竟讓他將自己一生就交待給了這個女人,所有寵愛,所有心疼,所有憐惜,通通給了她——不過,都是後話。

這天晚上,對他倆來說,自然是極狂歡。

糾纏,不休。

一上車,喝得二不瓜五舒爽就像個軟骨頭似,不斷地往衛燎身上蹭。

那不聽話手兒啊從肩膀摸到胳膊,從胳膊摸到大腿,整一頭女色狼完美形象,氣得衛大隊長把牙根兒都咬碎了,差點兒把汽車開成了火箭,幾乎是一路狂飆著回了家。

開門,關門,意亂情迷地兩個人摟著懷著,像兩團燃燒火焰,衣服那是一路走一路脫,完全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舒爽是軟得整個人掛他身上,不停地去親吻他上下滑動喉結,小手兒到處亂摸,聽到男人不由自主悶哼聲時,心裡那種驕傲,比中了五百萬彩票還高興。

醉意朦朧間,她心裡那個暗爽啊。

「急什麼,小妖精,看小爺今兒晚上怎麼修理你!」一邊吻著她唇角,一邊抱著她疾步往臥室走,衛燎聲音暗夜聽起來格外沙啞,很明顯是發情徵兆。

等舒爽覺得身子一輕時候,整個人已經被他按壓到了床上。

身上涼意一掃,鋪天蓋地吻,一波接一波,吻得她酥麻入骨。

不由自主地嬌喘籲籲,酒後女人臉頰酡紅,媚眼如絲,而她遇著這個男人偏又是久經花叢常勝將軍,要駕馭她簡單是易如反掌,很就讓她姓啥都不知道了。

「衛燎!今兒晚上……你是我……」

傻傻地望著他笑著,舒爽笑得眼淚都滴出來了。

「是,是你……一直都是你……」

衛燎粗聲喘氣著說,狠狠地拍了一巴掌她嬌翹臀兒,將她抵住探入準備慢慢開發調教。

到底是有經驗男人,對待**那是相當有耐心,輕攏慢撚抹復挑,每一個動作都舀捏得當,他高超**技巧下,舒爽微張著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哆嗦著小嘴兒一口一口咬著他。

一陣長長呻吟,兩個瀕臨失控男女。

一邊激烈擁吻,兩處騷動不堪靈魂。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



而另一邊兒呢?

剛才還熱鬧得龍爭虎半包廂裡,散場後,就只剩下連翹和邢烈火兩個人了。

很靜,又不靜,因為那首《男人好》曲調還繼續播放著。

一直瞅著舒爽和衛燎相擁離去身影,連翹手握得緊緊,就那麼傻站那兒半晌兒沒動靜。

尋思著,一直尋思著……爽妞兒啊,到底是你傻,還是我傻啊?爽妞兒你真能傷得起嗎?真能明兒一睜眼當做壓根兒沒有發生過?

該死愛情!

愛情,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利人,傷己——女人這種生物獨有特徵,所以愛情這場戰役裡,女人總是被男人玩弄於股掌之中!

「連翹,過來!」

心裡一顫。

猛地聽到火閻王聲音,像是帶著特殊魔力似,牽引著她情緒,裊裊音樂聲裡,她不知道該怎麼辦?老實說,她有點害怕和他獨處了。

他做這一切,都是因為吃醋?可又不愛!

頂多算個打醬油吧?

反而是這個男人狠,這個男人霸道,讓她一次次嘗試了,也看到了,心裡越發對這個從天上掉下來婚姻開始懷疑了。

所以,看到他伸過來那隻大手時,她猶豫了。

其實,她知道,換了往常他是不會這樣,他習慣是伸手就直接將她抓過去完事?

彆扭,彆扭,各種彆扭!

鬼使神差地縮回手,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可是下一秒卻被男人一拉就進了他狼抱。

「還要唱歌麽?」

緊緊摟住懷裡軟乎乎小女人,邢烈火冷硬心總是很容易柔軟,一雙幽深黑眸幾乎是釘了她臉上。

他是不習慣服軟,老實說,這已經是他極限。

「不了……」

輕輕回了一句,連翹又不知道說什麼了,她不想吵架,也想好好過日子,可是傷害了,又讓她該怎麼去靠近?何況這個男人心思真藏得太深太深了,深得讓她永遠都摸不透,觸不著似,這種感覺讓她很恐慌,感覺自己隨時都遊走他心臟邊沿。

時遠時近,折磨人。

冷眉微斂,佳人懷感覺讓邢爺心跳驟然加,一種說不清情緒瞬間湧了心來,一伸將她攬入懷裡,輕輕地撫摸她有些僵硬後背,組織了好半天語言,才低聲問。

「真覺得我討厭嗎?」

連翹一愣,這是事實,而不是覺得。

不過麽,這會兒窩他懷裡,他個子又高又結實,又挺能打,說這種話純粹找抽,她腦袋被門夾了才敢說。

喟然一嘆,斟酌再三後,她轉換話題:「我不想再吵架,很累!」

「那別吵了,咱做點別……」

臉上一熱,連翹明顯感覺到他繃緊身體,還有那處剛硬玩意兒熱鐵似烙著她。

「別太過份啊,還要不要人活了,昨晚才折騰我一宿……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樣兒?」

完了,這話又歧義了,停下了撫摩她動作,邢爺那兩道冷眉都差點兒直接豎了起來。

什麼叫著你們男人,這話他媽啥意思?

又被膈應著了,他粗魯地將她腦袋抬起來對著自人戰爭片,怒氣沖沖地問:「還有哪個男人這麼對你?」

嗷!天吶!

連翹算是領教到了什麼叫著有理講不清了了,腦袋瞬間就被咯得大了一圈兒,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不過現麽,她還真沒精神頭兒和他吵架鬥嘴,那事兒也是挺傷神!

「我說是衛大隊長。」抖了抖唇,她努力將字吐得清晰,「你剛才沒見到啊,那猴急猴急樣子——」

遲疑了一下,邢烈火皺著眉頭說,「他挺稀罕你朋友。」

至少這麼多年,衛燎從來沒有他跟前把女人帶走,而且剛才他話明裡暗裡暗示得很明顯,他不會聽不懂。

那麼他還敢帶走,只能有一個原因,上心了。

「稀罕,是麽?我是沒瞧出來,床上稀罕吧?」忽地嘲諷地笑了笑,連翹一句話說得意味深長。

不過,爽妞兒自己非得一意孤行,也不能完全怪人家,至於未來,那只能交給月老來解決了,沒有人敢對感情事兒打包票,轟轟烈烈熱戀,淒淒慘慘分手多得過江之鯽。

淡淡地牽了牽嘴唇,邢爺也不算太笨,總算聽出她話裡那股子味兒了,不就是說他跟衛燎一樣兒麽?鉗住她下巴,猛地將她整個人壓沙了上,微眯著銳利雙目,他壓低嗓門輕聲說。

「我也稀罕你,不止床上……」

這話,算是邢爺這輩子說過肉麻話了吧?一剎那,連翹被他似真似假態度弄得有些迷惑了。

「總之,你們男人通通都是混蛋!」

「那是,不混能把你給弄回家睡了?」

「你不就瞅準了我打不過你麽?就會欺負人……」想到昨天晚上事兒,她聲音就有些濕糯。

男人心裡有些癢癢,被她軟軟聲音撩得火兒直衝,話就不正經起來,「傻丫頭,我那是欺負麽,那是疼你!」

疼她!

他說話辦事兒就跟一座活冰山似,古板時候像個老古董,痞氣時候又像個大流氓,動不動就拾掇她,監視她,走哪兒都沒有半點兒自由,還好意思說是疼她。

「你還是別疼我了,再疼,我都不知道還能活多久……」

說完,她掙扎著起身,脖子上那個子彈鏈兒適時『劃拉』一聲兒,提醒了她一件事兒,這時候她才想起來他怎麼找到自己,越想越窩兒,她又不是他養小狗,一伸手就取下那白皙頸子上鏈兒來遞還給他。

「諾,給你……不要了,像個犯人似。」

「你找抽?!」冷眸微眯,邢烈火瞪了她一眼。

「沒錯,抽吧」點了點頭,連翹臉色也不好看,想了想又撲過去將包裡那張銀行卡取了出來,一把甩到他面前,「還有,這個我也還給你,我一分錢都沒花。」

「連翹,你他媽什麼意思?」

短暫地怒意掠過後,邢烈火『蹭』地一下站了起來,死死地盯著她。

連翹也仰著頭和他對視。

兩人目光交織,誰也不甘示弱,這就是強對強結果——

後,連翹咬了咬嘴唇,直接走過去伸手拉開門就走了。

「操!」

邢烈火低聲咒罵了一句,趕緊追了過去,一把打住她手腕冷冷地問:「連翹,你真想氣死我是吧?」

一看他急了,連翹倏地笑了,戲謔般說,「要真能氣死你,我準乾……」

咬著牙,邢烈火雙臂用力一環,就將這軸性女人圈自個兒懷裡,深呼吸幾下,忍住想抽她衝動,放軟了聲兒:

「成吧,來日方長,你慢慢氣……」



死啊活啊話題總是不太吉利!

一出金櫃門兒,連天兒都配合心情下雨了,深秋季節夜風很冷,連翹不由得瑟縮了一下身子。

見狀,邢烈火飛地脫下身上外套披她身上,一臉關切,「小心涼著了——」

別說,這招言情劇用爛招數,其實是容易打動女人心。

連翹亦然,心裡略略觸動,但張了張嘴,還是沒有出說口。

有什麼回家再說吧,日子還不得過麽?

譴走了警衛,司機又放了假,所以喝了點兒小酒火哥這次是自己開車。

一路無言。

玄黑色戰神汽車如一隻利箭,京都市繞城高速公路上疾馳著。

而車窗外,雨越下越大,直至傾盆而落。

邢烈火這人一向自律,從來沒有洶酒紀律,可是今晚,不知道是心情太愉,還是因為什麼,確實多灌了幾杯,有點兒火竄竄。

燥熱地解開襯衣領口,一本正經地開著車,可那眼神兒總是不由自主去瞟旁邊小女人。

沒多一會兒,下了繞城高速,戰神汽車開始往景裡方向行使,過了那個加油站路就開始窄了,離加油站大約2米處有一個極大彎道,大彎道處又有一條小岔道……

這邊兒他開著車剛一拐彎,就聽見一陣大貨車轟鳴聲從側面岔道上響起。

第一感覺,不好!

轉眸一看,果真見到一輛大貨瘋了似朝著戰神沖了過來,他狂打方向盤沖往路邊兒,好不容易避過了大貨了,可惜車速太,他一腳踩向剎車,隨後驚了一下,剎車竟然失靈了……

操,被人動了手腳!

嘣嘣——

一聲兒巨大響聲後,戰神汽車直接撞毀了路邊欄杆,往道邊兒墜下。

電光火石頭剎那,邢烈火來不及多想,本能放掉方向盤迅速撲向連翹,身手敏捷地將她身體壓自個兒身下,雙臂張開護住她雙臂……

「連翹,腦袋縮我懷裡。」

「……小心!」

而後……

耳邊天旋地轉,一陣一陣撞碰聲,車身失重後,不停地往下。

翻滾,旋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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