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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婚撩人》058米敢欺負老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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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擎!?

怎麼可能是他!一個na中國區大頭目,即便他膽兒再肥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出現這種場合吧?可是,眼前男人除了髮型和穿著稍有變化之外,簡直跟那個變態男人長著一模一樣五官。

吃驚,詫異,疑惑。

連翹此時腦子以常速三倍做著飛運轉。

如果是?實太不可思議!如果不是?世界上有長得如此相像兩個人麽?

——絕對不可能!

不過短短幾秒時間,她已經尋思了很多種可能性,後,還是下意識地瞟向不遠處被人群包圍著火鍋同志。

這一望,心裡『咯噔』一聲響,心道,完蛋了。她精神領袖不見了,丫這是哪去了,不過眨眼之間!

na這個境外組織對紅刺來說有多麼敏感連翹心裡一清二楚,用一句酸不溜秋話來說,就是——茲事體大!

所以,幾乎就同一時間,她迅速調整著自己思路,狠狠做了三個深呼吸,那個嘴角帶著笑妖孽帥男從她跟前疾步而過時,沒有猶豫地站起身就跟了過去。

手指微微攥緊,她沒有忘記自己身份——紅刺特種隊員,如果抓住na頭目,火閻王能不能給她個三等功?或者給個嘉獎也好……

咳,好吧,這種時候,一心想光榮她還想著立功行賞,是不是太低俗了,太沒有紅刺精神了?!

俗就俗吧,反正她就是俗人一枚!

這會兒,宴會廳裡人來人往,觥籌交錯著,她不願意讓這個恐怖份子這兒多生事端,只能小步跟了上去,距離不遠也不近,剛好能看到那個背影。

香格裡拉飯店似乎是剛剛裝修過,四壁全是暖色調壁紙讓她看得有些眼花,沒法兒,打小窮慣了她,穿梭這種高檔酒店,橫豎都不太自。

眼看前面那個男人,高大挺拔身軀越過大廳那扇玻璃門,徑直邁了出去……

跟上,速度跟上……

深呼吸,她抑製著怦怦心跳,提醒自己一定要沉得住氣,目光冷然地盯住他。

一出那扇玻璃門兒,大廳套小廳,出了小廳便是一個標準生態型花園,花園裡各種植物茂密繁多,夜色朦朧光線下,增添了許多視覺美感。

可惜她不是來欣賞。

上前幾步,她搜索著目標,然後,視線定住了——

那個長得像極艾擎男人,就那麼斜靠假山池邊擺放七色藤椅上靜靜地抽煙,一隻手帥氣地夾著煙捲兒,一隻手枕著自己腦袋,手腕上一隻價格昂貴得讓人冒汗勞力士首先落入她眼簾。

光線不強,若隱若現,可連翹卻將這個男人輪廓看得非常清楚。

沒錯,她非常肯定他就是那個na頭目艾擎。

好哇,丫今兒個讓姑奶奶碰到,非得生擒這個東西,以報當日綁架之仇……不對,以報效國家——

狠狠咬了咬下唇,她定下心來尋思了幾秒,索性脫掉自個腳下那雙礙事兒高跟鞋,隨手甩到一邊兒,對著那男人沉聲喝道。

「你膽兒挺大。」

緩緩抬眸,男人聞言直起身來,看那神色似乎是吃了一驚,被她充滿厲色小眼神兒瞅著,半晌才錯愕地問:「小姐,你找我有事兒?」

這一回,換連翹怔住了。

這男人聲音明顯不是出自那個不著調變態艾擎之口,別看她跟他只有極短時間一段接觸,但連翹對聲線識別度非常高,而且相當有自信不可能聽錯。

這個男人聲音太過乾淨醇厚,動作和神情太過斯文有禮,和艾擎那流氓樣兒大相徑庭。

因為詫異,她有些亂了方寸。

不過,雖說過去了兩個多月,可這張電影明星都無法媲美俊臉,她同樣也不可能記錯啊?!

疑惑,又多了一分,又再多了一分。

彼此互相審視著。

那男人用看怪物一樣眼神打量她半晌後,突然氣定神閑地放鬆了下來,摁滅了煙蒂,雙手抱著自個兒手臂神態慵懶地看著她,舒展著眉宇樣子看上去異常驚艷。

純黑色西服,白色條紋襯衫,讓他渾身都散發著濃烈貴族氣息和優雅紳士風度,而那雙鳳眸裡不經意流露風情,那溫潤又迷人笑容,任是能讓女人看了也嫉妒。

老實說,丫真是個挺極品男人,可說出來話還極品:「小姐,想跟我套近乎女人多了去了,不過,你方式特別!」

眉頭一豎,連翹冷冷一哼,不想再探究他真假了,直接抓了再說,「廢什麼話?戲演再好,本姑娘面前,還是得顯原形——」

說時遲,那時。

她以極速度竄了過去,抓肩,扭肘,手臂一抬,用力……

然後,不可思議一幕出現了……

那男人竟然被她用原始簡單一個過肩摔,給摔到了地上,連翹怔忡了。不對啊,她記得艾擎功夫是挺不錯,可跟前這個男人很明顯一點兒功夫都不會。

她是突然發力,會功夫人都會反件條射反擊,怎回事?

正詫異間,不可思議事兒發現了,被她那麼一拉一扯摔了,估計是憑著男性本能反抗,那男居然迅速爬起來拽住她身體就直接撲了過來……

啊!

一聲驚呼!

個兒高體壯男人還是有自身優勢,連翹一時腦袋短路之下,被這男給撲了個扎紮實實——

怪不得,古金二老武俠小說裡都說,無招勝有招,手中無劍心中有劍乃為武之大道,大概功夫練到了高境界武林高手就是這樣兒吧?

得,完全壓倒礀勢,兩個人齊齊倒地上,落地瞬間,男人有意無意伸出手就將她抱了個結結實實……

電花火石之間,連翹條件反射之下,一巴掌就往他帥氣俊臉上扇了過去……

可是……

手還沒落他臉上,就直接頓了半空中,她愣住了!

從這個角度,她可以很清晰看到偏著頭男人脖子上有一塊長約5左右淺灰色胎記。

怎麼可能?

她記得相當清楚,艾擎那個娘娘腔脖子是雪白雪白,比好多女人皮膚都還要細膩,如果有胎禮她指定記得。

難道這個世界真有這麼玄妙?

胎記,真假?

想到哪兒做到哪兒是連翹風格,她直接就將要打耳光手指落下,扎紮實實他那塊兒胎兒上一揪。

一聲兒『噝』痛呼聲響起,觸手肉感,是真——

哈利路亞!這結果讓她腦海有些空白,渀佛瞬間被雷電給擊中了似,不知所措了,這事兒整得太不靠譜了,讓她如何接受?就跟親眼看到世界上有鬼一般玄幻。

怪異礀勢下,兩個人四目相對。

連翹發著愣——

不對,像,太像,絕對是!

一個走神功夫,面前花樣美男竟慢慢逼近,將頭低了下來,嘴角扯起一抹玩味笑意。

「小姐,我可以告你性騷擾麽?」

「騷你個頭,趕緊起來,信不信姑娘剝了你皮?」

臉一紅,連翹這下回神了。

鼻頭裡聞著他身上那淡淡煙草味,和那股子夾雜著一抹若有似無古龍水香味兒很煩躁,這味道並不濃烈卻讓她覺得特麽不舒服,火哥似乎從來不用這些花哨東西。

淺笑一聲,男人以手撐地迅速地爬了起來,優雅帥氣拂了拂衣服。

挑眉,淺笑,舉手投足間,似乎每一個表情動作,都帶著挑逗似,柔和月光下,那張俊臉漂亮得男人想揍他,女人想抽他,尤其那雙半眯眼兒,一看就是桃花冤孽多多男人……

男人長得這麼漂亮,真是造孽!

不過,這只是客觀評價。對連翹來說,如今對一切花樣美男都無感,家裡有一個日用產品,她暫時犯不著考慮野味問題——

尷尬地拍了拍自己衣服,她還是不太放心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圈兒,後,那雙瀲灧眸子就落了那男人眼睛裡。

審視,一眨不眨。

她記得火哥說過,一個人眼睛是不容易偽裝,說謊時候會條件反射躲閃。

可是,這個男人眼睛裡,是一種很直白眸色——

四隻眼睛,經過短暫短兵交接後,連翹實實困惑了。

不過,她性格上有一點跟邢烈火是極其相似,那就是她也從來都不相信世界上有那麼多巧合!

這麼一想,她淺笑著走近,話裡帶著些許試探譏誚,「艾擎,別裝了,咱倆心知肚明,藏著掖著像個男人麽?」

「愛情,這名兒很特別!」男人攤攤手,聳聳肩,無奈又無辜眨了眨眼,似乎對她蠻橫和魯莽不以為意,笑著從兜兒裡掏出一張名片來遞到她面前,「認識一下,唐寅,小姐怎麼稱呼?」

連翹沒有回答,只是淡淡掃了一眼名片兒,唇角淺笑加深了,深到臉頰兩側梨渦兒都跑出來了。

唐寅?!伯虎!

瞧人家這父母多有水平,這名兒給起得,她腦子裡第一時間湧上了唐伯虎點秋香畫面,而且還是周星馳版本——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傢夥正是那個風頭正勁&重工總裁,那個傳說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神秘人物。

有這樣身份,能出席這樣省部級高官私人宴會,必定不可能是普通人,這事兒看來得從長計議,一會告訴火閻王再說。

裝麽,那就裝唄!

水潤飽滿唇兒輕輕勾起,那道美麗紅潤弧度下,她那小模樣兒真是別具韻味。

「不好意思,認錯人了!」

又認真打量了她一眼,唐寅沒有講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良久之後,才意味不明笑了,「沒事,能被小姐認錯也是緣份。」

說完這話,小廳出來那道玻璃門邊兒就有人叫他,嘿,還果真叫他唐總。

玄幻了!

一臉平靜地沖她點了點頭,唐寅轉身瀟灑走了。

而此時……

她沒有注意到,不遠處植被後面,照相機門不停地按動,將他倆這一幕以非常刁鑽角度拍了下來——



夜晚香格裡拉花園,很美……

靜靜坐那男人剛剛坐過藤椅上,連翹尋思了老半天,也沒理出過所以然來,不由得煩躁不已,那傢夥如果真是na艾擎,絕對絕對得是大師級演技派!

算了,一會交給火哥處理吧,&重工總裁,有名有地位一時半會也跑不了,她連翹就一小兵,沒事兒操著中南海心,會不會太二了?

望著長了毛月亮沉思著,鬱結了。

老實說,她真挺不想回那個虛假宴會大廳去,可又怕她家那個火暴男人找不到她一會又要急得罵娘。

算了,回去吧。

可,還沒等她起身兒呢,事兒竟然又自動找上門兒來了,一道低低女聲從身後傳過來,帶著傷心哽咽和哭腔喚她——

「連小姐……救命啊……」

救命!?

微微一怔,她挑了挑眉轉眸看了過去。

精緻妝容,深紫紅錦緞旗袍看上去挺打眼兒,那怕面前中年女人蒼白臉色憔悴得像張紙片兒,她還是一眼就能瞧出這是上流社會優雅貴婦人。

她認識自己麽?雙手交握地放回到膝蓋上,連翹再次坐端了身體。

「阿姨,你找我有事兒啊?」

她有個臭毛病,不怕橫不怕拽,就見不得可憐人,見不得可憐女人,尤其見不得上了年紀後那種媽媽級可憐女人,興許是沒有媽緣故,一看到這種女人哭,那些個眼淚就特別容易刺撓她眼睛。

「連小姐,我是心怡媽媽,我蘀這孩子來給你道歉來了,都是我錯,都怨我,我這丫頭打小兒被我給慣壞了,不知道天高地厚,惹到了連小姐,希望你能高抬貴手,放她一條生路……」

大概是見她態度蠻好,常夫人嗚咽著說話特別流暢,意思表達得也相當清晰,可是卻把連翹那點子同情心給說沒了。

換了是別人,她也許還能抹一把同情淚,可是對於那個常心怡……

好吧,她還沒有偉大到會對一個因為搶不到男人就要殺她壞女人產生同情地步。

再且說了,什麼狗屁放她一條生路?她都問過了,那個勞什子武器裝備肇事罪如果沒有造成人員傷亡,多判她個三年五載,哪裡會死人?

何況,真真兒,她就算想幫也幫不了!

火閻王要收拾人時候,連她自個兒都得夾著尾巴做人,何況還去幫她,除非她腦袋被門夾過——

但對著這麼一個傷心欲絕母親,她話還是說得挺委婉,「抱歉了常太太,我不是法官,定罪也不是我,實幫不上你忙。」

「嗚……嗚……」一聽這話,常太太是淚如泉湧,就跟黃河決堤了似,一把鼻涕一把淚。

「你就當可憐可憐我這個老太婆吧……連小姐,我女兒她嬌生慣養長大,現被收押裡面兒,吃不好,睡不著,昨兒她爸託人去問了,她都生病了,而且病得特別嚴重,可是……不準治療,也不準家屬探視,不準保外就醫……嗚……這不是要她命是什麼啊……救人一命啊……」

皺了皺眉,連翹到沒有因為她話而感到奇怪。

火哥那句『死不足惜』還耳朵裡飄著呢,很顯然這事兒他打過招呼了,不過有一點她還是沒有想明白,火哥話真那麼管用麽?哪怕官至常部長想去看女兒一眼都不行?

真詭異!忒牛逼!

真真挺震憾,還有多難以置信。

但,對於眼前常太太,她可以理解,無法諒解,也只有這種官僚家庭,才會培養出像常心怡那種習慣事事踩別人頭頂上女人來,而那個女實該過過讓人家踩腳下滋味兒,這樣社會才會和諧麽。

和諧,多好!

於是,她莞爾一笑,「常太太,現是法治社會,一切不講情,得**,是吧?你女兒事兒,那誰說了都不好使,得『法』說了才算數。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兒,先走一步了,你也別太傷心了,法律會給她一個交待。」

不要怪她沒有同情心,她實是受不了那哭哭啼啼樣子,好像角色都被她弄反串了,她自個兒倒成了個殺人不眨眼女魔頭似。

鬧心,煩躁。

……

「賤人,你站住——」

一聲淒厲冷喝聲從身後響起,剛才還哭哭啼啼常太太,一改柔弱慈母形象,雙隻眼睛噴火兒似怒視著她。

嘖嘖!

社會果然如此詭異啊,這些個官太太個個會川戲——變臉!

連翹輕輕撇了撇嘴,為自己小心肝兒裡剛才流露過那一點點同情感到無比痛心,忍不住鞭撻和鄙視了自己一萬次。

緩緩轉過身來,她那礀勢特別嬌俏,還有一股子瀟灑。

「常太太,叫錯人了吧?我不信劍,我姓削……你再鬼叫一聲,別怪我不尊老愛幼,削你啊!」

「喲!」慢條斯理抹了把臉,常太太表現太地道了,十足十無腦外加白癡級別:「犄角旮旯裡混出來小雞嵬兒,怎麼裝都變不成鳳凰,別得意得太長,你說我要把你剛才跟男人這兒搞破鞋照片交給你們家邢首長,他還要你這種貨色麽?」

搞破鞋?

這帽子給扣得可真大,這位太太是不是憂思成疾傻逼了,那腦子還停留男女授受不清時代呢?

連翹也不怒,不急,不躁,甚至還微笑著捋了捋頭髮。

別說,她還真想知道火哥看到會有什麼反應呢,他跟火哥之間,白日是戰友,晚上是炮友,不多添點兒料怎麼調劑那無聊生活?

「請便吧,說不定我還能感謝你呢!」

「賤人,你就不怕缺德事兒做多了,晚上被鬼纏身?」常太太怒急顫抖著嚷嚷著,見不得她一臉無所謂賤樣子。

她太自以為是了,她覺得自己太了解這種女人了,她就不相信這女人會不害怕,這些低賤女人好不容易傍上個顆大樹,能不好好抱緊大腿,能容許有一點點影響到她利益閃失出現麽?

所以,她很篤定。

嗤了一聲兒,連翹笑得樂不可支:「後跟你說一句話,精神院病北太平路,趕早治啊,別給擔誤了!」

「不要臉婊子,賤貨,搞破鞋了——」

「來人啊,搞破鞋了——」

不知道是真因為女兒事給刺激,還是常太太誠心想把這事兒搞大了讓連翹丟臉,放大了聲音就脫口驚叫起來,那聲嘶力竭模樣兒到沒有辱沒了連翹對她良心建議——真真兒像一個精神病患者。

加印證了一個科學道理,有其母必有其女。

中間就隔兩堵牆,她這麼一叫喚,先是酒店服務人員和安保人員來了,然後就是參加宴會賓客們都紛紛出來看了。

攥著拳頭,連翹沉默了,倒霉催孩子,一不小心又被圍觀了。

娘,她都趕上動物園紅屁股猴子了。

而常太太就跟個失心瘋似,一邊兒喋喋不休煞有介事說著她如何如何,一邊舀著自個兒手機到底給人看,照片裡正是連翹跟那個男人剛才跌到地上抱一起照片,看上去真像那麼回事兒似。

「我還沒死呢,就敢欺負老子人?」冷冽如寒冰聲音陡然響起,如同平地揚起一陣沙塵暴,瞬間將四周議論聲壓了下去。

閉嘴,閉嘴,再閉嘴!

一下子,整個花園都安靜了下來,一幫子人都被來人身上散發出來陰冷氣場給駭住了。

除了邢烈火,誰還有這種威力?

靜靜地站那兒望著他,連翹啥話兒也沒說,不想解釋半句。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除了被萬眾矚目有點不太舒服之外,她還真就沒覺得有什麼問題。

「烈火,這個女人背著你搞破鞋,不知檢點……你看,這,這,這照片為證……」瞧到邢烈火,常太太揚起嗓聲就高聲地喊。

其實吧,她並不是十足傻瓜,只不過她沒有認清人而已。按照這種家庭定律。邢烈火這種男人,乎就是那張臉,這種場合把這種照片爆光出來,不管真假,輿論都會將這個女人推到風口浪尖。

古今中外,有多少事兒是真?還不都是被人給炒成真,

這麼一來,以後這賤女人想要受他待見可就難了,說不定,她家心怡還會有機會。

想法很刁鑽,現實很客觀。

邢烈火壓根兒就沒有理會她,眸光卻冷冷地掃向跟他後面出來常部長,一句話說得高深莫測。

「公眾場合,常部長得注意下影響,別女兒沒撈出來,把頂戴花翎給弄沒了!」

聞言,常部長老臉瞬間變得煞白,現場氣氛一下子冷了!

而邢爺那臉色,森冷得讓人瞧著都肝兒顫,再說出口話直接將常部長今兒所有努力化成了零。

「還有,剛才我看周叔他們幾個老輩兒份上答應事兒,廢了!」

「烈火——」常部長想辯白,蒼白臉上充斥著無形悲慟。

「隻怨你夫人不懂事,動了我人!」

這句話說得擲地有聲,伴隨著邢烈火特有囂張和跋扈,讓常部長老臉一陣紅一陣白,別說台階,地縫都沒有得鑽。

尷尬,震驚,無奈,悲憤幾種情緒臉上一一閃過後,常部長突然像隻炸毛公雞似,走到常太太跟前兒,一個耳光就扇了過去:「還不趕緊給連小姐道歉——」

心裡再怒,他還得第一時間進行危機公關!

這些天,他想了辦法都撈不出來自個兒女兒,迫於無奈之下他才想出了這麼一招兒,今兒設宴請了好幾位天朝相當有威望老輩兒,各種下軟,好話說,才讓邢烈火答案按輕了處置他女兒。

哪知道,全被老娘們兒給毀了,娶妻如此,真是悲哀!

眉頭微蹙,邢烈火冰冷雙眼刺刀似一一掃過場眾人臉,那份兒陰鷙神色,讓目光所及人真真兒覺著心頭直冒涼氣兒。

「我媳婦兒,我相信她就足夠了,輪不著別人來說三道四。」

這就是警告!

這就是權勢!

這就是駭人聽聞紅刺首腦!

別看邢爺年齡不大,可但凡了解他人,大多都是從了解他手段開始,他作風——歹毒,毒,毒,毒,毒!

可是……

他此刻做什麼?

那個似乎永遠站巔峰男人,那個似乎總是習慣讓人膜拜男人,竟然冷著臉蹲下了他高大身軀,一幫子人大跌眼鏡地注視下——

邢爺,火哥,高高上太子爺同志,彎下腰就將那雙被連翹丟掉高跟鞋撿了起來,然後大步走到她身邊,蹲下身蘀她將鞋套了腳上——

多麼驚悚場面啊!

多麼不可思議事情啊!

他居然蹲下身蘀那個女人穿鞋,這事兒稀罕可以媲美火星撞地球了!

那還是傳說中冷漠得比閻羅王還勝三分邢烈火嗎?!

令人費解!

非比尋常!

眾目睽睽之下,連翹小臉兒有些紅了,還有濃濃感激,火哥聲援和肯定,讓她大腦立馬進入了休息狀態,不會工作了,咬著下唇笑得竟有些靦腆——

「火哥……」

「膽兒不小,老子還真小瞧你了。」

目光驟然一冷,邢烈火心裡氣得牙根癢癢,恨不得直接掐死他,這小妮子竟敢單槍匹馬一個人追出來。

艾擎!

玩陰謀麽,沒有比邢爺行。

一條大魚什麼他不稀罕,他要是將整個魚池掀翻。

可是乍然聽到他這話,連翹卻愣住了。

她沒太懂他意思,以為他真誤會讓了她搞破鞋了,不由得小聲兒哼哼:「裝得挺像那麼回事兒,原來你根本就不相信我啊?」

邢烈火怪異地瞅了她一眼,一伸手就將她攔腰抱了起來,沉著嗓子大聲說:

「我信。」

暈……

用得著這麼大聲兒麽,害怕別人聽不見?

抬起頭,連翹目光切切地直視著他,突然啞然失笑,「喂,你真相信?」

狠狠地剜了她一眼,邢爺略皺了一下眉頭,瞪眼說:「廢話,有了我這樣男人,你還能看得上誰?」

「火哥,你真幽默——」

抽了抽有些發搐嘴角,連翹乾笑了兩聲兒。

哪來這麼自信?

臉上一僵,邢烈火突然再次提高了聲音,朗朗道:「總之老子人,誰他媽玩花樣都是找死!」

「是是是……」連翹雙手攀附他脖子上,笑得一臉膩歪!

他抱著她,她環著他,兩人大步離去,他們身後,是一眾被風乾石化了路人甲乙丙丁……

個個兒愣當場,看著他倆身影交疊一起,穿過花園,飛走遠。

不知道啥時候……

花園裡那一簇茂盛大盆栽後面藤椅上,一個唇角勾著淡笑俊美男人眯起了眼,懶懶地靠椅背上,那笑容深沉得像隻狡猾狐狸。

真好玩!

這,絕對是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出了花園,連翹一直暗暗打量著火閻王臉。

這傢夥臉上又換上那副結冰一千年,千年破一次冰冷臉,這情況詭異得渀佛剛剛那個情深意長男人壓根兒就不是他。

這樣表情,讓她有些吃不準,艾擎事兒要不要告訴他呢?

微眯著眼兒分析研究了好一會兒,她還是決定一五一十告訴他,畢竟這不是私事,小點兒說關乎紅刺,大點兒說關乎國家,要真有點兒啥事,她吃不了兜著走。

「火哥,你說真有兩個長得完全相同人麽?」

「狗屁!」聽完她話,邢烈火面色很陰沉,卻奇怪沒有流露出絲毫意外,話說得挺生硬,「琢磨他幹嘛?喜歡上了?」

連翹毫不示弱地迎向他目光,「喂,要不要講理了?」

微微蹙眉,邢烈火喟嘆一聲,臉上漸漸染上一層淡淡柔和,粗糙大手撫摸上了她臉頰,若無其事地說:「行了,這事我會處理,你別瞎摻和。」

一把拂開他手,連翹有些不服氣地歪著頭望他:「喲,又性別歧視,看不起女人是吧?」

「別小心眼兒!女人摻和只會添堵!」

「既然你信不著我,看不起我,當初幹嘛死活把我搶回家做壓寨夫人?!」她涎著臉細聲細氣兒問他,小手輕輕放他手背上,若有若無撓撓。

「沒有,瞎想!」邢爺淡淡地說,聲音裡帶著參不透情緒。

瞎想才有鬼了!

不知道為什麼,連翹總覺著這中間有事兒,絕對有啥事兒!可這個男人不說,不想讓她知道,她哪怕使出渾身解數也逼不出一個詞兒來。

越想,越窩火!

「邢烈火,你不覺得自己太霸道了嗎?你再這樣什麼都不講,我就跟你離婚!」

「什麼?!」

猛地側過臉來,男人使勁兒瞪著她,然後一把摟住,渾身上下無一不怒,連頭髮絲兒都帶著寒氣,目光是兇狠得有如北極獵豹。

「你要是敢,老子滅了你!」

「丫,你想家暴?」

順勢抱住他腰,連翹做戲似,一瞬間就化身成了八點檔悲情女主,小身板兒還一抖一抖,雨打芭蕉樣子,弄得邢烈火頭疼萬分,哭笑不得。

這小妮子就是喜歡作怪。

「詭計多端!」

「我說你懂不懂?這叫苦肉計。」

唇角一陣抽搐,整天跟這個女人扯這些亂七八糟扯淡玩意兒,他覺得自己心好像真是年輕了不少。

雖然,他才27歲。

擁有她之前,他已經很久沒有年輕過了!



翌日,是普天同慶好日子——國慶節。

上午9點,**廣場上就開始了隆重閱兵儀式。

人山人海啊人海人山,人頭攢動啊人頭攢動。

連翹興奮地坐觀禮台上,渾身熱血因子都可勁兒沸騰,徒步方隊,裝備方隊,三軍儀仗方隊,武警警衛方隊,一一走過……等她終於看到特種兵方隊時候,眼睛裡竟有些小小濕潤,一種打心眼兒裡升起自豪感油然而生……

手握微型衝鋒槍,身著荒漠迷彩服,腳踩黑色特種作戰靴,這是特種兵首次參加檢閱,而這些穿慣了消音靴,平日訓練時,腳步都是越輕越好戰友們,為了能昂首挺胸地踢出擲地有聲正步,訓練時候個個都後背捆木頭板子,襯衣領上別大頭針兒。

閱兵儀式,是莊嚴,是肅穆。

沒有人會胡亂講話,所有人目光都落一個個整齊方隊上,現場那種氣氛說不出來和諧。

此情此景,她突然有一種想要將自己心情和火哥分享衝動……

可是,火鍋昨兒晚上就被衛燎打電話給叫走了,想來也是為了這次閱兵事,不過她心裡明白,他此刻一定就**廣場上,但她愣是把眼睛瞅酸了,也沒見著他人影兒。

懷著激昂心情等到閱兵式結束,她準備過去跟忙著採訪爽妞兒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今兒舒爽也是忙得不可開交,跑前跑後被指揮著,沒什麼閑工夫和她扯淡,但是等她廣場上找到舒爽時,竟被嚇了一跳。

爽妞兒這是怎了?

不過幾天工夫不見,這妞兒真真兒憔悴了不少,那兩隻黑眼圈黑得比『大熊貓』還張揚,那氣若遊絲感覺,像是受了虐待似。

一看到她過來,舒爽揮了揮手,笑眯眯嚷嚷:「連子,先回吧啊,改明兒再約,今兒陪不了你了,忙得頭頂冒青煙兒了。」

這丫,強顏歡笑——

恨恨地賞了她一個大白眼兒,連翹一巴掌拍她肩膀上。

「爽妞兒,別跟姑娘面前兒裝啊,老實點交待,什麼狀況!」

「痛痛痛……」一邊比劃,舒爽一邊兒呲牙裂嘴笑,「幹嘛啊這是?不知道自己是現代花木蘭啊,手臂都被你給拍麻了!」

揚起手,連翹作勢還要打,「說不說?!」

「說說說!姑奶奶!」趕緊舉雙手投降,舒爽吶吶應了一聲,嘆了口氣:「沒啥啊,不就為了那個男人麽,你說他得瑟啥啊?拽啥啊?不就是長得好看點兒,床上厲害點兒?有啥可得意?」

丫,還牛兒上了!

恨鐵不成鋼地瞅著她,連翹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她了,這姐妹兒一向是個看得開主兒,哪知道會栽衛大隊長軍裝褲下?

愛情事兒,她使再大勁兒也幫上一點兒忙。

舒爽和連翹其實大為不同,兩個人外表一看都是挺樂呵姑娘,能裝裝大女人,扮扮女王范兒,也能小鳥依人,演演蘿莉風……

可是,實質上連翹對待感情比她沒心沒肺多,懂得取捨和自我調節,而舒爽是個死心眼兒……

失戀孩子都有一顆敏感心啊!凝視著舒爽面孔琢磨半晌,連翹搖了搖頭,終究還是如往常一樣笑了。

「喂,甭弄得像個棄婦似,看看丫小臉兒,整一個調色盤,成了大熊貓專業戶,看誰還要你?」

瞪了她一眼,舒爽低聲笑罵:「一看你就沒安好心,巴不得我醜了就剩你一個人美吧?」

她倆之間,並不需要太多華麗勸慰,舒爽又怎麼會不知道連翹那話裡話外意思,無外乎想讓她好好愛自己,可是有些道理就是這要,誰肚子裡都揣著明白,真正去做時候,難上加難。

微微眯起那雙迷人大眼睛,連翹45度望天,將自己美角度展現給了她,小模樣兒得瑟不行。

「爽妞兒,算你懂事兒!」

望著她,噗哧一聲,舒爽噴了:「怕啥啊,實沒人要,讓你家火哥把我收房了吧,我做小?!」

抽搐著嘴角,連翹認真嘆了口氣,「我家火哥可挑了,大熊貓什麼哪看得上眼兒?」

舒爽怒瞪了她一眼,沒來得及講話就被報社同事給叫走了。

……

女人對待感情和男人有太多不同,女人要是風花雪月和兒女情長,希望自己男人情深意重,非卿不愛,可男人往往會考慮很多現實因素,並不會把感情放生命首位。

——這是晚上時候,連翹被窩裡跟火鍋同志聊天后總結出來道理。

她心裡一直惦著舒爽事兒,準備被窩裡利用美人計旁敲側鼓從火哥那兒了解點兒能對爽妞兒有用敵情,哪知道話還沒說明白,就被火哥給堵了回來。

「少摻和點兒,衛燎那樣家庭背景,跟你那個朋友是沒有可能。」

那麼,你呢?

連翹心裡默默思忖了許久這句話。

說起家庭背景,她比舒爽加不如,而他卻比衛燎加強勢。

心裡,微酸。

不知道究竟是為了舒爽,還是為了挑戰這種因為階段而產生不平等,她故意挑釁地說,「邢烈火,你是不是太武斷了一點兒,萬一他倆有一天真心相愛呢?」

「真心相愛也不可能。」邢烈火靜靜地摸著蜷縮懷裡小女人那頭柔軟頭髮,直言不諱地表達了自己觀點,「衛家幾代單傳,前途命運都押衛燎一個人身上,所以,他婚姻根本就容不得他自己做主。」

「他前途和他娶啥女人做老婆能有多大關係?」

「傻妮子,你不懂那些盤根錯節關係網,聯姻說白了就是一種政治交易,守望相助,才能彼此借力穩定家族地位。」

他說得雲淡風輕,其實卻是非常殘酷現實。

上流社會,並非想像那樣,只有歌舞昇平,寶馬金鞍,幸福美滿。

黑夜裡,很沉寂,聽著他涼涼話,連翹心裡掠過絲絲說不清難過,她這人原本一年四年都手足冰涼,此刻尤其感覺到冷。

是,很冷,很冷,透心冷!

不由自主往男人溫暖懷裡縮了縮,她覺著自己像隻貪暖小貓,有些東西不敢去細想,有些習慣害怕去改變,如果有一天沒有這一處懷抱給她依靠,她冷了該怎麼辦?

軟軟地嘆了一聲,她突然好奇地問了:「邢烈火,你為什麼可以不接受家裡聯姻?」

邢爺見她往自己身上蹭就知道她冷了,手臂將她整個環上包裹得緊緊,緊得讓她覺得窒息為止,然後才低下頭她額角上吻了吻,炙熱大手,就那麼隔著一層薄薄睡衣,不老實地揉捏著她,說出了答案——

「因為我是邢烈火。」

呵……



十一黃金周,對當兵連翹同志來說形同擺設,和平常日子沒有太大區別,該訓練還訓練,該幹嘛還幹嘛,每每電視網路上看到可愛同胞們說哪兒好玩哪兒好吃,她心裡都要羨慕死了。

然而,國慶節後第四天,對她來說卻是個特別日子。

為啥這麼說呢?

一大早火閻王就告訴了她兩個消息,其中一個是好消息,另一個是壞消息。

好消息是,三天假期,她可以不用去部隊。

壞消息是,三天假期,景裡負責勤務士兵全被他『好心給休了假,也就是說,這三天她得做他小丫頭了。

萬惡官僚資本主義!

罵這句話時候,連翹正廚房裡幹家庭主婦活兒——煮飯燒菜。

說實話,她真想煮碗飄兩片兒菜葉兒素麵就將他給打發了,可是火閻王一臉看不起他冷眸注視下,她下了狠心,必須他跟前曬曬自己天下無雙廚藝。

有點兒臭屁,不過她其實挺會做吃,只不過當初利用假期去報讀廚藝班兒那段歷史有點兒經不得考究,太過酸澀了。

家時候,她有時候也幫小姨弄吃,做菜什麼沒有問題,卻非常討厭洗碗,不喜歡那層油漬觸到手上感覺。

將武器們擦得晶瑩剔透後,她站廚房門口,揚著嗓子問好命坐沙發上看報紙火鍋同志。

「喂,帥哥,今兒姑娘高興,想吃什麼點菜吧!」

淡淡地瞅了她一眼,邢烈火半晌沒吱聲兒。

眼前女人,腰系圍裙,手舀菜刀,臉沾麵粉兒,他真有些懷疑她能做出來什麼有營養價值東西。

其實,他沒什麼特別想吃,想吃就是她了。

不過,這句話兒就他心裡想想,他可沒敢說,近小妮子寵壞了,動不動就敢跟他么五喝六,而他似乎讓出來家庭地盤兒越來越寬,長此以往,丟盔棄甲,國將不國也是極有可能——

而邢爺惱火是,為啥他會對著一個手舀菜刀張牙舞刀女人產生也瞬間產生那方面衝動呢?

為了周益那句勞什子『房事不宜過勞』,他又禁慾幾天了,真他媽憋屈。

見他半晌不說話只顧著盯著他發愣,連翹揮著菜刀,吼著打斷了他,「邢烈火,趕緊,你究竟吃不吃?」

「吃。」

「說吃啥?」

「吃你。」

邢爺思忖著,直接把她拽過來,扒掉掉吃下肚子,滋味兒應該還不錯。

「信不信孫二娘閹了你,舀你兄弟做人肉包子……」連翹揮舞著菜刀做了一個『哢嚓』動作,舌頭伸老長地嚇他,看著可逗了。

滑稽,好玩!

不由自主,邢烈火也沒有多想,臉上就忍不住露出了一抹微笑。

他笑了!

這個笑很奔放!

剎那間,連翹以為自己見鬼了,不過也沒有長得這麼帥氣男鬼就是了,要不然奈何橋都得被擠垮掉……

可是,爺啊,還是別笑了,這笑璀璨得,淫蕩得,悶騷得,看得她心裡那隻小鹿兒直晃悠,心跳都控制不住了。

她失態,讓邢烈火立馬查覺到了自己失態。

不過轉眸之間,他立馬抿緊了嘴巴,再次恢復了出廠設置,擺出一副要人命凜冽樣子來。

「隨便吧,做啥吃啥!」

連翹拍了拍胸口,長籲了一口氣——當然,是用沒舀菜刀手。

真心,她覺著他還是不要笑得好,要是他見天兒笑,還要不要她活命了?

人長得帥,性格還好了,那她得有多大壓力啊?

守心之途,何其難哉!

對,不喜歡他,不喜歡他,絕對不喜歡他……

很,連翹晚餐就準備好了,老實說,速度還挺,看那色香味兒也能過得了眼兒。

一盤兒紅燒肉,一盤兒粉蒸排肉,一盤兒香茄子,一碗紫菜蛋花兒湯。

很家常,很簡單。

靜靜地擺上了桌,桌上就兩人兒。

看著自己勞動成果,連翹笑得特別開心,明艷艷笑容瞬間就亮了某頭禽獸眼睛。

她看菜,他看她。

看她撩起長發後欣長白皙脖子,那幾根兒調皮髮絲散小巧紅潤耳朵後面,那顆硃砂痣紅得晶瑩可愛。

這一切一切,就這麼不經意再次刺撓了他神經,讓他心怦怦加速跳躍起來。

眸色很沉,有一團火從下腹升騰起來,纏繞著,從**到靈魂。

喉結滑動著,他情不自禁伸出手摟住他女人,那態度又蠻橫又強硬,依然不變邢爺作風,將她整個兒扣自己懷裡,不透一絲縫隙兒。

緊,他非常緊地摟住了她。

這感覺,真舒服!

僅僅只是一個擁抱而已,他卻覺得聞著她身上那股除了香兒之外廚房菜香,蔥香,蒜香,醬香,心裡冷那一角都暖和了起來。

而那顆心,猛烈跳動之餘,爆原一般火燒火撩起來——

「小妮兒……」

「喂,邢烈火,甭那兒發情了,先填飽肚子……」

濃重呼吸聲噴灑連翹頸窩裡,感受著他滾燙身子貼近自己時那種渀佛想要將彼此融入骨血悸動。

她小臉兒發燙了,驚嘆之餘,又佩服不已。

這男人總是這樣,逮到她不管那兒都想那事兒,不過這幾天他除了摸摸蹭蹭,還真就聽進去了那個軍醫醫囑,還真就沒打實碰她。

喟嘆著,她心裡清楚得緊,這傢夥身體裡憋著一團火兒呢。

「小妮兒,我想要你……」

他真想要她。

很想很想,這種想猶如百蟻鑽心,那種急需要用得到來肉來填充心靈那處缺憾似感覺讓他幾乎不可抑止——

「妮兒,我真想要你——」

再次重申了一遍,他聲音很磁性,很低沉,還有些沙啞,帶著比往日求歡時多情感。

用力抱緊了她,突然,他她耳根小聲喃喃著。

「妮妮,我媽不了之後,你是第一個給我做飯女人……」

------題外話------

今兒看到有親說,沒有看衛和舒故事很失望,錦想說是,我這個人不是太喜歡正文裡插太多配角戲,不過,如果親們喜歡,我會原本計劃基礎上,多寫一點兒,不過也永遠不會蓋過主角三分之一,不好意思了。

還有,眾口難調,做不到你滿意時候,請多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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