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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婚撩人》091米丫就損唄,折騰人的大姨媽——
一次別開生面思想作風整頓報告會,就牛政委犀利胡言亂語中圓滿結束了。

多功能大廳內還議論紛紛時,連翹趕緊找到了舒爽,二話不說就將她拽出了大廳,往廁所裡……不對,文明點兒說是衛生間裡去了。

幹嘛呢?

這倆搞情報似,準備對情況呢!

湊到一堆兒,兩個女人就像兩隻野山雀似嘰嘰喳喳聊了起來,至於聊天內容麽,無外乎就是剛才多功能大廳內精彩場面。

關係到接下來事兒,所以,連翹特別認真。

直到聽完了爽妞兒詳實情況彙報後,她才終於滿意地點了點頭,籲了一口氣,然後拍了拍她肩膀,對她這次採訪工作給予了充分評價和高度讚揚。

不過麽……

她心裏是滿意了,爽妞兒卻不太滿意了。

昨天她接到連翹電話時,只是告訴她來做這件事兒,可是為什麼好端端牛政委會胡言亂語她卻不知情。

好奇,還是好奇。

「連子,為什麼,到底為什麼?還不趕緊從實招來……此事到底有何玄機?」

瞥著她,連翹可沒敢說實話。

雖然說他們本意是為了『懲惡揚善』,可用那手段著實也是不太光明正大,怎麼說爽妞兒是個編外人員,她沒敢損了紅刺特戰隊威風。

於是,她又是搖頭,又是無奈,「誒,我也琢磨這事來,我哪裏能知道啊?自個兒發瘋唄!」

小樣兒,裝得挺像!

很顯然,舒爽可沒有那麼好糊弄,大眼睛一瞪,小鼻子一哼,那嘴巴嗖嗖就竄出寒氣森森冷風來了。

「丫,連子,你就編吧啊,使勁兒編!就你肚子裏那點兒壞水兒,以為我不知道呢?裝純潔,多讓人鄙視?——要是不說實話,我可就往你需要反面兒報道了?」

威脅,活生生威脅!嘿嘿直笑著,連翹摸了摸自個兒鼻子。

好吧,爽妞兒那麼大機密事情都毫無保留告訴了自己,她這多大點兒屁事兒呢?

四周一望,沒見到人影兒,她連忙將爽妞兒拉到角落裏,壓著嗓子低聲說:「得了吧,爽妞兒,那姓牛真不是個好貨啊!人市裏買了多少樓你知道麽?不僅養了小三,還養了小四,昨兒晚上謝隊就讓人摸清楚了他去向,然後嘿嘿,他早餐裡加了點兒料……」

「就這樣?」舒爽挑眉。

拚命地點頭,連翹笑說:「就這樣啊,不然怎麼?」

「幸好我沒招惹你,丫可真損啊……不過,那麼大個政委,他就半點兒沒有查覺?」

「嗤~他是秀才,要他都查覺了,咱紅刺特種兵還混個屁啊?」對於紅刺戰友們本事,連翹絕對是十二分信任。

說到這兒,頓了頓,她又賊兮兮地湊到了舒爽耳畔,「對了,還有一段兒牛政委和他四兒昨晚上激情大戰視頻,要不要觀摩學習?」

「拉倒吧,還觀摩呢,就他那渾身沒二兩肉小豬排,我打包票壓根兒沒有可看性,說不定,看了還會導致吃不下飯,消化不良啥~」

「哈哈,聰明!」

兩個人勾肩搭背地邊說,邊笑,邊得瑟地從衛生間緩緩地踱了出來,然後,一眼就瞧見了衛生門口那盆景旁邊杵著一個門神。

單手帥氣地插軍裝褲兜兒裡,另一隻手夾著煙捲兒正吞雲吐霧,那張帥得沒天理臉上帶著濃濃戲謔。

這,不是衛大隊長又是誰?

眼皮兒跳了跳,瞥了一眼似笑非笑連翹,舒爽心嘰歪了他幾句,掀起嘴唇就笑了。

「喲,幹嘛呢?邢大首長派你這兒收費來了,還是守廁所這塊戰略基地來了?」

「丫就損唄,損唄,一會吃飯小爺不帶你去!」

「嗬,你以為老娘稀罕是吧?」

吐了一口煙圈,衛燎斜著那雙桃花眼,笑得別提多妖孽了,「老大私人請客兒,我嫂子也去,至於非家屬閑雜人等麽……」

說到這兒立馬暫停,他搖了搖頭,就等看她反應……

非家屬,這是誠心膈應她吧,貌似誰樂意做他家屬似。

撇了撇嘴,舒爽挽緊了笑得跟朵油菜花兒似連翹,毫不客氣地嗤聲兒反駁,「對於腦子有泡男人來說,永遠不知道地球是圓,我是連子家屬,我還偏就要去,是吧,連子?」

「沒錯兒。」想了好幾秒,連翹點了點頭,瞧著他倆又貶又損,又幽默又好玩互助,她心裏著關挺歡樂。

心裏蘀衛隊可憐著,但爽妞兒話又問到嘴邊兒了,出於幫裡不幫外原則,她自然得附合爽妞兒欺負衛大隊長。

翻了翻白眼兒摁滅了煙蒂,衛燎望著她倆哇哇大吼,「嫂子,忒不厚道了吧,誠心拆弟弟台是吧?」

這衛隊嘴真甜,明明連翹比他小,但他就有本事讓你聽著心裏舒坦。於是,抿著嘴兒一樂,連翹攬了攬舒爽肩膀,好笑搖頭。

「趕緊走吧,你倆,那話怎說來?……一嘴毛那句?」

「啊!」

「啊!」

兩個異口同聲字,將剛才還爭得你死我活男女,迅速擰成了一股繩,結成了臨時戰術聯盟,一致對外,開始指著矛頭『追殺』起口出惡言連翹來。

一路上,歡聲笑語不斷!

瞧著身邊兩個男女,連翹心裏明鏡似,這是有情人兒啊?

奈何,當局者,總是迷,那麼迷——

……

邢烈火請人並不多,大都是紅刺高層軍官,一見面個個興高采烈。

話又說回來,老大請客兒,大傢夥兒自然都是十二萬分開心。

說到這個事兒,咱又非得再讚美一下火鍋同志不可。

凡是有他聚餐,不論人多人少,不論什麼形勢聚會,到了後,掏錢包兒那個人必定是他,誰要掏錢都不好使,誰掏錢他就跟誰急。

時間長了,大家也都習慣了。

其中原因連翹自個兒揣摩過,大概是他行政級別高,怕人說他吃飯受賄啥吧,惹人嫌話確實不太好。

總而言之,這傢夥兒做事兒挺大方,絕對不會讓哥們兒付一次帳,又仗義,又豪爽,而這些,恰恰都是連翹心裏稀罕品質。

骨子裏,她其實也是一個豪氣乾雲女人,身上江湖義氣特別重。

沒有料到,這次火哥帶他們去吃飯地方,竟然就是上次佟大少爺請她倆去給那老太太過生日那兒,那個園林式休閑餐飲會所——

謹園。

當連翹再次站這個古樸典雅,琉璃瓦交相輝映休閑會所門口時,腦子裏乍然想到那一日所發生事情,不由得感慨萬千。

不過,好她是個吃貨,對這個地方菜色獨特味道也是記憶猶。

不過麽,讓她感覺挺奇怪是……

上次她聽佟大少說這兒接待客人是要提前一天預約,可是當他們一行人到達這兒時,完全沒有預定那經理也跟供奉祖宗爺似將他們給請了進去,恭恭敬敬地開了臨湖那個大豪華包房。

多詭異啊!

老實說,這餐廳也沒白活了那名聲,雖然沒有事先準備,那服務周到,那殷勤,那速度絕對不比任何五星級酒店差。

坐了下來,舀過服務人員遞過來熱毛巾擦了手,等待上菜這當兒,大傢夥兒話題就嘮開了。

今兒這麼個特殊日子,話題主要內容肯定離不開牛政委那形象化思想作風報告會。

而連翹,看著流水般上來滿桌子精美菜式,不免就把心裏好奇問了出來,「火哥,不是說這兒得提前一天預定?我可沒見你預定呢?」

皺了皺眉頭,又微頓了兩秒,邢爺面上才重鎮定下來,依舊沒有過多表情,但語氣似乎有些感慨。

「這兒目前是我名下產業,我母親世時候特別喜歡園林建築,而這兒……是她親手設計並投資建造。」

呃……

「……」

怪不得,原來如此,佟大少上次說得可神秘了,說什麼一般人有錢都不給吃,原來是他家啊。

心裏默了默,為了不再觸動他思母念頭,連翹點了點頭,沒有再言語。

接著,聽唄!

耳朵裡時不時傳進來關於那牛政委事兒,往小了說這傢夥想要篡位奪權已經沒有可能了,往大了說他得停職接受審查是極有可能。

真帥!真爽!

不過,她心裏暗暗高興之餘,又不免忐忑起來。

這件事兒很有可能沒這麼容易了結,畢竟那是卓上將一手提拔——

瞟了火哥一眼,她躊躇著到底要不要點兒坦白交待是自己乾。

關於這個,她還真就沒想過能隱瞞他多久,早晚都得知道,心裏清楚自己交待要比查出來好得多。

可是,望著他那張有些沉默冷峻臉孔,又不知道怎麼開口才能把危險性降到低了。

後,暗暗咬牙,算了,先祭了五臟廟再說。

趕緊埋下腦袋吃東西,要打要罰,吃飽了也能做個飽鬼不是?

心下安定了,望著滿餐桌花花鸀鸀大菜,個個那麼精緻可口,她吃得特別地合口胃,真是吃嘛嘛兒香。

她自忖,這可真是個好習慣,不插嘴,隻默默吃東西。

直到她吃得差不多了,才發現火鍋同志就那麼神叨叨地盯著她瞧,眼睛一眨不眨,筷子還放原位,似乎都沒有跟菜盤兒接觸過似,手上就端了一杯還剩下一點兒紅酒。

抽了張餐巾紙抹了把嘴巴,連翹有些納悶了,「喂,老大,看我幹嘛?能看飽肚子啊?」

綳得冷硬唇略略放柔了弧度,邢爺沉聲說,「秀色可餐。」

嘿嘿!

聽了這句話,連翹心裏那個美啊!

女人麽,誰都喜歡聽心愛男人讚美,於是乎,她揚起唇角笑得那個開心啊,可是,飛揚唇角還沒有完成它使命回歸正軌就直接僵住了——

丫,她哪裏知道火哥還有下一句?

「妮兒,我就奇怪了,你是不是豬變?這麼多秀色菜你瞅都不瞅就呼呼吃進肚子,多糟蹋啊……」

原來他意思,秀色,是可餐東西!

好吧,沒被直接噎死是她命好!

抽搐著嘴唇,挑動著眉頭,用時至少五秒她才順過氣兒來,決定將微笑進行到底——

好傢夥!接著她是眉眼彎彎地望著他,那漂亮遠山眉,那還含著食物咀嚼小嘴無不配合成亮眼弧度。

咽下嘴裏菜,又喝了一口水,她這才淺笑。

「火哥,從生理學角度來講,人跟豬是不能同桌而食,所以,咱倆算是同類吧?」

低低笑了笑,邢爺伸手下去,桌子底下撫摸著她大腿,那專註眼神裡蕩漾著別樣情緒。

「逗你玩兒呢,多吃點兒,你吃飽了,才有力氣伺候我。」

「丫,信不信一會我把你給吃了。」

將托著手裏酒杯放到桌面兒,邢爺往她身邊兒移了移,就用只有他倆能聽見聲音說,「就盼著你吃我呢。」

「……」

直視著爽妞兒擠眉弄眼樣子,連翹那臉紅了,雖然明明知道他們沒有聽到,可做賊心虛,大抵就是她這樣子了。

恨啊,恨啊,就恨自個兒口無遮攔地說錯了話。

不過火哥也就耍耍嘴上功夫,他又不是不知道,她就是想吃他也心有餘力不足啊,大姨媽她老人家還住家裏呢,吃什麼吃?

迎著男人灼熱目光,她想了想,決定將話題扯到剛才她不知道怎麼開口那事兒上去,男人麽,腦子裏想那種事兒時候,智商空前低。

此時,佳時機。

放下筷子,她目光柔軟地瞧著他,低垂了眼瞼,挺像個知錯就改孩子似小聲說:「牛政委那事,是我乾。」

「我知道。」

哪裏料得到,拍了拍她手,火哥樣子完全沒有半點兒吃驚,甚至還帶著點兒戲謔。

他不吃驚,連翹就得驚了——

「咦,你怎麼知道?」

「廢話不是?老子地盤上,你以為真能p>

杓拍惚倪瞻。揮形業腦市恚匣崽愕牟釙病雒文兀浚p>

世事難料啊,連翹直接默了。

什麼才叫著真正邪惡,什麼又叫著真正腹黑?除了火閻王,還能有誰做了還藏得這麼深?敢情她那兒神神秘秘,這廝直接舀她當老鼠似逗趣兒玩呢……

不爽,不爽,真心不爽!

學著她樣子,連翹瞪圓了雙眼,咬牙切齒地小聲說。

「……邢烈火,你太過份了,回去再收拾你!」

「恭候收拾!」

「閹了你信不信?」為了怕人聽見,她這個『閹』字兒只有一人口型,不過她知道火哥看得懂。

「只怕你捨不得——」

兩個人頭碰著頭大眼對著大眼兒竊竊私語樣子,自然也落入了桌諸人眼睛裏。

可惜了……

這些人都是練過《中國功夫》——坐如鐘,半點兒都沒有表示出來有任何不適噁心嘔吐癥狀,反而自個兒聊得挺愉,像是壓根兒都沒有看見他倆一樣……

果然是收放自如特種軍人。

缸缸,牛氣!

吃了一會兒,閑得蛋痛衛大隊長沒事找抽了,涎著臉就不懷好意地張著自個兒嘴,要舒爽喂他吃東西。

「乖妞兒,喂我吃一口。」

聽得汗毛倒豎,舒爽狠狠白了他一眼,完全不理睬他。這個男人慣常喜歡逗弄她為樂趣兒,她才不會上當。

可是,原本小聲兒二人適音,被他猛地就提高了音量,於是乎,成功地招惹了一桌子人側目,「喂,喂不喂啊?喂不喂啊?」

丫,繞口令兒呢?

剛才還笑話連子舒爽心裏鬱結了。

吸氣,吐氣,繼續吸氣,吐氣……成為視線焦點感覺可真不太好,人家連子跟他男人那可是正二八經舀了駕駛執照,他倆這算什麼,多算一個暗渡出來陳倉,能跟人比麽?

真特麽丟人!

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還沒尋思出怎麼辦呢,桌子底下,衛不要臉賊手竟然滑了下去……

心裏一窒,她禁不住一陣激靈,渾身像被過了電似,頭皮有些發麻了。

臭不要臉,算了,惹不得,惹不起,惹不了。

她紅著臉認命似夾起一塊兒大大煙薰牛肉就狠狠地塞進他嘴裏,臉上笑容極其不自然,還帶著點兒報復感。

「吃!趕緊吃!」

哼,嚼不死你!

笑眯眯地張開嘴將牛肉咬了過去,一臉喜悅衛大隊長渾身都泛著樂細胞,得意地沖他眨了眨眼睛,哪裏管她喂是什麼食物啊。

得逞之後他,那隻手終於轉移了陣地,繼而將她手握住,那有些孩子氣表情,讓舒爽有些琢磨不透。

這些可都是他戰友,他這是要幹嘛?

而桌上另外倆帶著家屬軍官都眉開眼笑,完全沒有人笑話不說,個個聊得樂呵呵。

詭異了!

只有沒有家屬,連個對象都沒有謝大隊長永遠像一隻高瓦數大燈炮,隻管低著頭往自個兒嘴裏送東西。

——

翌日。

舒爽真特別給力。

一大早舀到解放軍報上,刊登了一則名為《紅刺特種部隊生動有趣作風整改報告》聞,旁邊兒配上了牛欣甘政委英明神武大副照片,聞以反諷抒寫手法,將他豪情壯語似威武誓言,生動詳實講話內容寫得栩栩如生。

因此,不過短短一個小時,這便成為了一個笑話兒迅速傳遍了全軍。

媒體,輿論,流言對人壓力到底有多大?這個社會生存人大抵都知道,死於輿論人物是屢見不鮮。經過解放軍報這麼一陣渲染,可以說這個政委前途差不多就毀了。

卓上將既便想要保他,收到匿名寄到辦公室激情錄像帶後,也得徹底噤聲兒。

他怎麼能讓這種亂搞女人玩意兒毀了他一世英名和聲譽,導致晚節不保?

開玩笑,絕對不可能!

後,同樣還是卓上將親自下文,命令牛欣甘同志立馬停職反省,具體處罰等待軍事檢察院進一步調查後再開會決定。

完了,這位紅刺歷史上玩得轟轟烈烈牛政委就這麼下課了。

不得不說,牛欣甘同志事情和教訓告訴了大家一個道理,包小三是危險,有了小三還包小四那是特別危險,包了小四而不注意臥室和食品安全,那簡直就是極致危險。

警鐘長鳴啊!

……

生活麽,就是這樣,不管外面是個什麼樣形態,到了家都是一個普通人。

家,才是人類展示真實自我舞台。

這天晚上。

回到景裡,磨磨蹭蹭地吃完飯,洗了澡躺床上時候,連翹就皺緊了眉頭,然後舀著不太友善眼神兒作死地盯著火哥瞅。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後後,都打量了一遍。

那認真樣子,很明顯就是研究外星生物或者f時表情。

即專註,又難解。

「沒見過老子?」一隻手掰起她腦袋,另一隻手將她往懷裏帶了帶,邢爺唇角微微往上揚起,老實說,他被這女人看得有點兒毛骨悚然感覺。

「火哥!」

稍稍舒展開眉頭,連翹語氣不輕不重,恰好雲淡風輕,又帶上了一抹連氏獨家笑容。

「有事兒就說,裝啥呢?」

摟緊了她,邢烈火喜歡這樣感覺,兩個人躺被窩裏隨意聊天,日子也顯得特別愜意悠長。

耳邊是他沉穩呼吸,還有勻稱心臟,可是,連翹有些發悶。

「我怎麼有種感覺,像被你當槍使了似?……你利用我。」

揉了揉她腦袋,邢爺唇角那抹好看弧度不斷擴大,像哄小孩兒子似摟著她,輕輕順著她後背,聲線兒裡找不到半點兒虛偽成分。

「你這小丫頭才不好伺候呢!老子不是給你表現機會麽?要不然,你又說事事都管著你……」

「不聽,不信。」

抬頭堵著自己耳朵,看著他坦然表情,連翹心裏其實沒有半點兒怨氣了。

因此,其實她現堵著耳朵佯假生氣樣子,看上去特別滑稽,要是去照鏡子,保管她自個兒得嚇一跳,然後指著鏡子大罵兩個字——傻逼。

不過傻又何止她一個?端得是聰明一世邢爺也糊塗了。

抿緊了嘴,他皺起了眉頭,伸手就將她小手從耳朵上舀了下來,握自個兒手裏,聲音真誠而低沉。

「連翹~」

「有話說,有屁放。」

「真使小性子呢?你這麼信不過我?」

嘖嘖!

邢爺這一席話說得多麼情真意切啊。

因為意,所以乎,因為乎,所以糊塗,這就是他目前真實寫照了。

興許是太害怕他女人生氣了,哪怕他心裏明知道她不是這麼小氣人,但一見她始終低垂著眸子,就還是不敢確定了。

可是,女人還是繼續沉默了。

「連翹——」

他實受不了一向聒噪女人此時沉默,忍不住又舀手去撓她胳肢窩兒——

哈,哈,哈!

這一招,屢試屢有效。終於,這次小妮子憋不住了,先是小聲兒悶笑,然後他大手不停撓動中,笑得咯咯直響,實受不了癢她,報復性地舀頭狠狠撞他腦門兒。

砰——

兩個腦門兒相碰,發生一聲兒清脆撞擊聲,摸了摸有點痛和額頭,然後兩人對視一眼,忍不住抱一起大聲兒笑開了。

沒錯兒,其實特別特別幼稚,可是,但凡經歷過戀愛人都知道,只有這種幼稚才是純真情感!

沒有功利,沒有任何一切附加因素,眼裏,只有彼此而已。

氣兒早就散了連翹咧著嘴,嬌軟地偎p>

潘羧炊窈鶯蕕兀骸叭媚鬩院蠡垢衣髯盼搖p>

「不敢,你多牛兒啊!」一巴掌拍她屁股上,某男人嘴不對心!

「拉倒吧你,你肯定還有事兒瞞我……」

「怎麼這麼說?」話一說完,邢爺就把她身體拽懷裏側了過去,也順便避開了她窺視目光。

但翹妹兒哪裏是個肯罷休主兒,竄動幾下又把腦袋伸了出來,面對著他,咬著下唇瞅了他幾秒,然後仰著頭他涼涼唇上落下一吻。

「火哥——」

喉嚨一緊,邢爺隨後便俯下頭將吻輕啄她唇角,堵住她話。

一下,二下,三下。

那吻遊離了好幾個地方,後才又回到唇上,深深地,深深地吻住彼此。

相濡以沫。

沫,便是這個沫了——

這一吻……

女人被弄得昏頭轉向,男人自己狂肆掠奪中目光越發黑沉了,啞聲問:「妮兒,你……好了沒有?」

連翹臉兒一紅,她自然知道他問是什麼東西好了沒有。

可是,大姨媽真就沒走!

於是,她大煞風情搖了搖頭。

為了安撫眼睛直冒火兒男人,她伸出手臂環緊了他脖頸,將自己整個偎進了他溫暖而結實懷抱裡,那顆心,真真兒,踏踏實實暖和起來。

喟嘆一聲,邢爺摟緊了她,將腦袋放到她頸窩兒深深嗅著她身上那幽香味兒,悶悶地報怨。

「憋死老子了!」

「沒辦法,我大姨媽來了。」

「我餓了!媳婦兒!」抓著她屁股往自己貼了貼,讓女人感覺一下他繃緊勃發,有些氣不均地逗著她玩兒。

連翹真恨不得掐死精蟲上腦時候他,這種時候,他就會特別特別不講道理。

可是,她只能無奈地直嘆氣,這一點上,她跟所有女人是一樣,對於男人撒著嬌似求歡,完全沒有半點兒抵抗力。

終究,她對於這個男人是沒法抵抗。

「你要怎樣?」

微仰著頭,她睜著水霧般眸子仔細端詳著這臭男人發情時模樣兒,老實說,火哥帥絕對不單單只是好看那麼簡單,除了完美五官弧度,還於他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來那種無可比擬氣質,或者說性感。

怦怦……

心頓時跳得很,臉紅得通透,她看得有些癡迷了,完全沉醉他帶著盅惑眼睛裏。

幾乎是情不自禁地,她小手就緩緩爬到了他結實胸前,一寸一寸,慢慢地,慢慢地撫摸著他。

她摸得又賣力又動情,可指尖下男人那罪可就受大發了,心底如有萬千螞蟻搬家似,滑膩十指觸摸下,他身上直冒雞皮疙瘩,呃,文藝點兒說就是顫慄著,顫慄著……

造孽!真是甜蜜折磨。

可這該死小女人,明明自己身子不方便,還他身上到處點火兒,這不明顯就為了拾掇他麽?

火兒啊,蹭蹭地沖!

這幾天她身上沒幹凈,為了避免自個兒受罪,他都沒有像往常似裸睡,而是套了件睡衣身上,可是這小丫頭似乎真就故意整他,滑膩膩小手摸進了他睡衣,一點一點慢慢往下,很,就放他睡褲腰上……

離火源不過二寸,但這該死小女人停住了。

多欠收拾東西啊!

邢爺眸色暗得跟塊黑幕似,渾身獸血不斷地沸騰著上湧,熱血澆上了腦門兒,一身不甘失落細胞們都拚著命叫囂。

他要。他很想要。

摟著她大手越收越緊,他真很想徹底禽獸,管那麼多幹嘛,上了再說,不過那是禽獸聲音,他邢爺得珍惜她,憐惜她,再禽獸思想也得被自個兒貶到角落裏當值去。

心臟狂跳之間,懷裏小女人突然仰著頭就吻住了他唇,而那隻小手迅速掀開褲腰,順勢往下接觸到了他瀕臨崩潰地兒。

邢爺瞬間繃緊了。

赤紅眼睛裏,火焰迅速燃燒,女人有些緊張,技巧什麼是談不上,可是即便如此,卻將他弄得呼吸粗重不堪起來。

舒服著……

卻也折磨著。

痛苦著……

卻又享受著。

總而言之,就是矛盾著。

不多一會,受不了折騰他額際便滲出了一層薄薄冷汗來,多悲催邢爺啊!連翹這次來事兒時間跨度特麽真長,已經一周了還沒幹凈,從那天晚上到現,他覺著晚上抱著她睡覺壓根兒就是折騰。

有獸心,沒獸膽,除了磨蹭磨蹭解解饞,真就沒有過癮時候。

誰能知道拚命控制他,有多難受啊?

可是,如果不抱著她睡,對他而言,是折磨中折磨,所以,他選擇了折磨。

話說如今,本來就綳得像跟弦似男人,哪裏又經得起她如此這般挑逗?

小畜生啊!低低粗喘著,就他很就要她手裏潰不成軍,準備繳械時候,比惡魔還歹毒小女人突然住了手,蠻認真喚他。

「邢烈火……」

深呼出一口濁氣,邢爺咬牙切齒,「連翹,你他媽好有很重要事兒!」

感覺到手裏要握不住生命賁張,連翹嚴肅地皺著眉頭,態度認真不行。

「我想起一件事情,很重要!」

「說!」

「你沒有向我求過婚……」

「操!」低咒一聲兒,邢爺突然反身將她壓住,俊臉上全是豹子似獸性猙獰,俯下頭就狠狠地吻住她那微張著要說話小嘴兒。

帶著**不得紓解怒意,他狠狠地啃咬式吻她,濃重呼吸全都蔓延她鼻息之間。

這麼排山倒海式一吻,讓連翹神智很就上了天,緊緊勾著他脖子,也開始熱情地回吻著他。

一時間,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良久,良久……直到吻得很就要山水亂轉時候,她突然低吟似地呻吟出他名字來阻止。

「火哥……別……」

呼呼直喘著氣兒,邢爺停了下來。

媽,差點兒擦槍走火,他知道自己非常貪戀他女人這溫軟小身體,實按捺不住,稍有點兒小火星便能讓他徹底燎原。

無奈,實無奈。

可是,再怎麼禽獸,他也得拉回殘存理智,不能真正傷害了她。

深呼吸一口氣,他強迫自己淡定下來轉移了注意力,輕輕捧起她臉,那情動後磁性嗓聲低沉而沙啞。

「明天,我正式向你求婚!」

「為什麼是明天?現不行?」

躺他懷裏,連翹有一下沒有一下擼著他玩兒,老實說,她這個要求真心無恥,有要求人家當場給自己求婚麽?

「小畜生……明天……就知道了……」氣息急促間,邢爺悶悶地冷哼著含糊說,雙臂緊緊地環抱著她,實被她折騰得受不了,望著她樣子,竟有些可憐巴巴。

「……你,給點勁兒!」

連翹笑了,臉上宛如盛開著兩朵粉色桃花,妖艷嫵媚得不成樣子,感覺到男人狂躁氣息就耳邊蕩漾,可她卻放不開似小心翼翼。

「不好意思,技術不過關,我得多練練!」

「連翹!」

「連翹~」

「嗯,我啊。」她細細低喃著回答。

「寶貝兒,本事點兒啊~」

本事麽?這……

俗話說,情到深處無怨尤,為心愛男人做什麼那可都是心甘情願,這一晚,兩人又是那麼膩膩乎乎地糾纏著睡得都蠻好。

——

第二天,從早上到中午,連翹日子過得都很平靜,平靜下唯一波浪就是,心裏不停地猜測著火哥到底要怎麼向她求婚。

期待了幾個小時,可是那邊兒卻毫無動靜兒。

到了中午,照例她是紅刺總部食堂去吃飯,當然,是和火哥一起去。

現機關裡,他倆關係早就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公開地同進同出,同吃同睡大傢夥兒也都習慣了,自然也沒有什麼可避諱,沒有必要遮遮掩掩鬧笑話。

食堂裡有一間火哥專用餐廳,面積不是很大,但是收拾得挺齊整利落,一般極少人會來這兒打擾首長用餐,相當地安靜。

不過麽……

這極少兩個字兒裏面,包含了卜亞楠處長。

他倆這剛一坐下來沒說幾句話,菜還沒有上來呢,就看到冷著臉卜處長已經蹭蹭地過來杵邊兒上了。

「老大,我有點事兒要單獨向你彙報。」

自從上次那事兒,她被火哥抻掇了幾句之後,卜處長雖說冷臉兒還是那張冷臉兒,但對連翹態度明顯有所好轉。

當然,如果不理,不睬,不派任務,也叫好轉話,那必須就是了。

老實說,連翹對她這個人評價還是蠻中肯,除了因為搶男人總喜歡給她穿小鞋之外,不得不說她工作上確實也是一把好手,能成為火哥得力幹將當然也不會是泛泛之輩。

瞟了一眼卜處長看自己那眼神兒,她笑了笑轉過頭去望向面無表情男人。

「火哥,我先坐那邊兒去,你們談……」

「不用。」按住她手腕,邢烈火不動聲色抬起頭來,望向卜亞楠,「卜處長,有事兒?」

心裏暗暗咬著牙,卜亞楠認定這段時間老大對她冷落,都是因為這個女人故意要整她,聲音就特別冷。

「老大,我自查報告,呈上來第三遍了,你看合適麽?」

嗷嗷?!

聽了這話,連翹默了。

迎著卜亞楠有些怨毒目光,她能說自個兒其實是無辜麽?她完全不知情啊!

淡淡地掃了卜亞楠一眼,邢爺狂妄架子端得十足,那凌厲樣子,那銳利眼鏡,那冷冰聲音,都十足十能夠讓人抖上一抖。

「自查目,是讓你真正認識到自己錯誤!而不是讓你寫套話來敷衍我。」

說這話時候,他臉色相當嚴肅,一臉正氣,可是,不管他有多麼大義凜然,卜亞楠心裏,他做這些事目,歸根到底都是為了蘀那個女人出頭罷了。

而以前老大,是萬萬不可能這麼對她。

她這一切,都是拜這個女人所賜,讓她堂堂一個處長,被下屬們私底下裡嗤笑,落井下石地對她產生了諸多猜疑。

什麼爭風吃醋啦,什麼鳳凰想攀高枝啊啦!

越想越搓火兒,讓她一貫綳得很冷表情有些龜裂,不由自主地咬了咬下唇,她仇視地瞪了連翹一眼,破罐子罐摔似緩緩吐出一句話來。

「老大,我不服!」

「不服?!」

反問一聲,邢烈火目光驟然一冷:「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不服,老大你以前不是這樣,你現怎麼能為了一個女人隨意懲罰下屬呢?」卜處長心裏是真窩著火兒,這些日子,就連遞交自查報告,她都沒有機會見到老大,總被他拒之門外。

今兒想了好久才找到餐廳來,這一見上,她藏心裏話就憋不住了。

冷冷地掃著她,邢爺臉上表情除了冷還是冷,那銳利眼神就跟鑲上了冰刀似,肅殺而鋒利。

「下去,等你找到真正錯哪兒,再來找我。」

「老大!」

「下去!」邢爺冷厲聲音提高了分貝,凜冽氣勢加大了碼力。

「是!」

瞪了連翹一眼,卜亞楠不敢再停留半秒,敬了個軍禮,說完轉身大步而去,一隻手捂著胸口,氣得心臟狂跳不已。

可是,倒霉事又來了!

微垂著頭她,壓根兒沒有注意,剛要跨出食堂門兒就撞上了一個女人。

怒啊,那火直往腦門兒竄!

按道理,卜亞楠不是這樣不經事兒人,不是這麼暴燥,不懂控制情緒女人,可是,心裏憋著老大股子氣兒她,這時候理智早就被氣飄了。

同一時間,她幾乎未加思索地伸出手就去推開面前那個女人,而且,毫無形象張口就罵。

「丫挺,你長沒長眼睛呢?」

聞聲,連翹愕然了。

這可不像是卜處長啊,瞟了火哥一眼,看來火哥這回真把人家卜處長給氣得不輕,要換了平日她哪裏有那麼失態時候?

而眼前男人,冷漠面上紋絲不動,那宛如天成冰梭似面孔壓根兒都懶得轉動一下似。

冷啊,狠啊!火閻王再次附體!

他不好奇,可是連翹心理好奇啊!

這地兒也不是誰都能上來,到底是誰這麼倒霉碰上了卜莫愁古墓派劍法?剛才卜處長那高個兒擋住了女人身影,除了看到是個長發沒瞧到臉。

然後,當她帶著三分好奇七分同情目光瞄過去時……

愣住了!

------題外話------

吼吼,又是周末了,錦代表火哥和翹妹兒感謝妞兒們票票——

麽麽~

飛吻~

狂吻~

變形金剛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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