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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婚撩人》092米13點14分求婚,一生一世的愛
愣住了!

下一秒,連翹又抿著唇樂了,這傢夥,**青年歡樂多!

世界之大,奇妙之事就多,話說,眼前擺開陣勢是誰啊?

《天龍八部》古墓派卜莫愁纏鬥《絕代雙嬌》移花宮卓美人兒,好戲很就要上場了!

摸了摸鼻子,她有點小興奮地餐桌底下踢了踢火哥小腿,小聲兒對著口型問:「大人,此事你怎麼看?」

「坐山觀虎鬥。」

男人壓著嗓子聲音,很冷,很冷!

眨了眨眼,連翹失聲訝然。

如此惡趣兒,如此腹黑男,非火鍋同志莫數,真真難得他那副冷漠外表下,有一顆如此童心,未泯啊,未泯!

好吧,觀虎鬥就觀虎鬥,她擦亮了雙眼,咬著筷子,心裏很不厚道樂呵著準備好好看戲。

食堂門口,剛剛踩著小碎步娉婷駕到卓雲熙小姐完全沒有料到會遇到這麼一個粗魯女人,被特種兵出身卜亞楠那麼狠狠一推,她收勢不住身體就活生生地往後踉蹌了一大步。

好她後面跟了兩名卓上將派身邊警衛,適時扶住了她身體,要不然撞到門框是必然。

那怒火,直澆腦門兒!

不過也難怪,這種情況下,是個正常人都該怒了,換了連翹這妞兒,指定二話不說上去就開打了。

兩個警衛自然是奉了卓上將命令,小姐被推了那就是失職,心裏惱火之下,大步上前就擋了卓雲熙面前,怒瞪著卜亞楠。

「你什麼人啦?請你馬上道歉!」

氣壓偏低,氣流不暢,沉寂了好幾秒,沒有任何聲音——

卜亞楠挑釁目光注視下,這種時候,就算卓雲熙讓人打她一頓肯定也沒有人會覺得她無理取鬧。

但,壓根兒沒料到是,她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輕輕撫了撫被凌亂了那頭質感長發,不僅完全沒有發作,還微微一笑,先開口給卜亞楠道歉了。

「上尉,對不起,是我沒有注意!」

她樣子,眼神兒柔柔,如有水波流轉,聲音柔柔地,如黃鸝鳥兒低唱。

如此一來,即便卜亞楠再不是個東西,伸出也不能打笑臉人不是?何況經過這麼一遭,剛才激憤消散了不少,沉澱下來她,哪怕再笨也能看明白了,眼前這個女人哪裏是個簡單人物?

有台階不下,絕對是傻逼——

卜處長她是傻逼麽?當然不是。跟著就放軟了語氣,沖卓雲熙點了點頭,臉上雖然還冷著,但話就中聽了許多。

「我也有不對,抱歉。」

話說到這兒,已經是卜處長挺極限道歉了,然後再補了一句『再見』徑直就離開了食堂,她這會兒,哪裏有什麼心情去琢磨這些事兒,還得回辦公室好好寫自查報告呢。

禮貌點著頭回禮,卓雲熙錯開了身體,等卜亞楠經過才往食堂裡笑著過來。

不得不說,像她這樣又漂亮,又懂事,又舉止得體大方姑娘是非常讓人稀罕。

可是,準備看戲連翹默了!

而旁邊,不知道是否想看戲火哥一直都默著!

施施然移近,卓雲熙笑顏如花主動坐到了邢烈火另一邊兒椅子上,先望向連翹禮貌地叫了聲『嫂子』,不待她回答,又將眸光移向了冷著臉沒有表情邢爺。

「邢師兄,又來討饒了!呵……」

「有事?」客氣而禮物地點了點頭,邢烈火視線落面前那盆青椒炒牛肉上,夾了一筷子菜放到連翹碗裏,吩咐她:「趕緊吃。」

見狀,卓雲熙噗哧一樂,「邢師兄給我嫂子感情可真好,看來啊,傳言信不得……」

似乎沒有多大耐心和她嘮嗑,邢爺微一轉眸,打斷了她話。

「有事?」

一句話問了兩遍,道理很淺顯,意思很簡單,是個人都能明顯了,人家不耐煩了。

卓雲熙當然也懂,但卻絲毫都沒有生氣樣子,笑得反而甜了。

「……看來我打擾了你倆二人世界,說完了我馬上就走,是這樣,我爸說請你得空了跟嫂子一起去家裏吃頓飯。」

連翹怔了怔。

吃飯?還帶著她去,這又唱哪一出?別不是什麼鴻門宴吧!

正尋思間,就見到火哥放下了筷子,臉上倒沒有什麼特別變化,可那話裡客氣勁兒讓她知道,他也非常樂意。

「打個電話來不就結了,何必親自跑一趟?」

抿了抿唇,卓雲熙露齒一笑,特別大方有禮,「呵呵,我爸啊覺著和你之間有了些芥蒂,他也是之前不知情,要不然不會給你派那麼個混蛋過來協助你工作,為這事兒,他心裏老過意不去了,可老人家麽,也拉不下臉來,你就跟他個台階下……後天,是我母親生日,也沒請外人,就自己人聚聚,你倆一定要來……」

聽著她清亮聲音,合情合理還特別下軟解釋,連翹輕勾著嘴角笑了。

官家小姐就是會說話啊。

老實說,對這個卓雲熙她也瞧不出什麼名堂來,人家姑娘看著還是挺單純善良,可是對於那個派牛政委來紅刺卓上將,她覺得可就說不準了,而且他們家想讓火哥做女婿意圖實太過明顯。

所以,要讓她有什麼好感,也著實挺難。

不過這種事兒,向來沒有她表態機會,只有靜聽火首長指示命。

可是,這時候,斜靠椅子上點了根兒飯後煙火鍋同志,黑眸瞧著煙火半晌兒沒動靜兒,臉面看不出任何情緒來,別說答案了。

但是,籠罩他身上那層生人爀近氣壓卻不停流轉。

沒有人說話,卓雲熙笑容僵了僵,又擴大開來,「我說,邢師兄,怎麼著,還非得我爸給你道歉認錯兒才請得動你啊?」

往嘴裏吸了一口煙,邢爺微微一頓後,對著連翹勾了勾手指。

連翹不解地將腦袋偏過去,只見邢爺原本冷著臉軟了不少,那深邃目光就落她臉上,輕聲問:

「媳婦兒,老師請客,你說咱去不去?」

心臟抽搐,連翹想發笑了。

越發覺得他倆一起就像電視劇裡雌雄雙煞似,專不幹好事兒,以惡趣味兒整人為樂。火哥意思無非就是想要突擊她家庭地位和重要性,變相拒絕卓家那門親事。

可是,如此一來,不是把矛頭丟給了她麽?

嘿嘿!哪兒那麼容易,微微牽著唇笑了笑,她狀似溫婉搖了搖頭,「你說吧,我都聽你!」

好一副夫唱婦隨美好畫面!

再抬起頭望向卓雲熙時,邢爺臉又恢復了原狀,似乎是思索了好幾秒,才擰著眉頭點頭說。

「麻煩轉告卓老,我和我太太一定會準時赴宴。」

又官方又客套詞語,和卓雲熙嘴裏那句請自家人完全是兩碼子事。不過,她也沒有計較立場,淡淡地笑了笑就站起了身來。

「那成吧,邢師兄,嫂子,你倆慢吃,我就先走了!」

見火哥又不說話樣子,連翹有些綳不著面子了,不管心裏怎麼樣,禮節性東西還是必須要,於是,好笑得兩隻梨渦深深地。

「卓小姐慢走!」

「好,嫂子再見!」

對她友好揮了揮手,卓雲熙就帶著倆警衛走出了食堂。

望著她背影,連翹不禁搖了搖頭,人家這涵養,這素質,這美麗大方,她啥時候才學得會啊?

老實說,瞧到這種幾乎可以稱之為完美女人,連她都有點兒蘀火哥不值了。

「放著天鵝肉不吃,多浪費啊……」

一雙筷子如刀芒落下,敲她手爪子上,邢爺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成天就知道瞎白話。」

「實話實說罷了,你自己不覺得麽?」連翹微微側頭,手支撐著下巴看他,樣子極其認真。

眉目冷冷,邢爺被她那小眼神兒瞄得,渾身都豎起了冷刺兒:「你真這麼想?」

不張嘴,不說話,一動不動,那女人就那麼盯著他瞧,瞧得他老大不自了,不由得提高了聲音。

「看什麼看?說話!」

炸毛了?!

連翹鬱結了,這男人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

不是說今天要求婚麽?為什麼等到現了,還是沒有動靜?

想了這裏,她不由得傾身過去,貼近了他,輕聲問道:「火哥,你沒有話要向我說麽?」

望著她兩秒,邢爺揉了揉她腦袋,「說什麼?」

欲哭無淚,這傢夥難道說壓根兒就忘記了!

擰緊了眉頭,連翹回答得有氣無力:「沒事兒,走吧……」

好笑地望了她一眼,邢爺伸手就將她從椅子上拽了起來,「走吧,小牛仔!」

好吧,某女人又多了一個昵稱!

——

從食堂出來之後,火哥接到個電話徑直去了行政樓,沒有像往常一樣送她到機要處!

雖說明知道他忙得不行,但沒有聽到他求婚,連翹心裏還是悶乎乎,說不明白什麼情緒,捋了捋頭髮思索片刻,又覺得是自個兒太矯情了,自打喜歡上這男人了,好像要求越來越多似。

女人啦,唉!脫不了那個情字兒。

懶洋洋地回到辦公室,屁股還沒有坐熱就接到爽妞兒打來電話。

電話裡大驚小叫,救火救命咕嘟一通,可究竟具體什麼事件她也不說清楚,反正就是急得不行,命令她趕緊到歡樂谷去,甩給她『不見不散』四個字,那邊廂小妞兒就掛了電話。

丫。好幾個立刻,馬上,限定時間還有一點鐘,如果不到就絕交,不是姐妹兒!

多大事兒啊?

看了看時間,連翹暫時拋開了火鍋那點兒不愉小事兒,寫了個請假條遞給冷著臉卜處長,剛見到她點頭,來不及看她臉色就跑了,下樓開著車,飛地往歡樂谷奔去。

沒法兒,為了朋友事兩肋都能插刀,何況是去趟歡樂谷?不要命不要錢,她是義不容辭!

俗話說,『魚找魚,蝦找蝦,烏龜只能交王八。』話雖有點兒醜,但道理卻是真真兒,什麼樣兒人交什麼樣兒朋友,那姐妹兒情,哥們兒義,說到底還是倆字兒——緣份。八百年前命裡就註定了,合得來,巴掌才能拍得響。

她跟舒爽正是如此。

朋友,閨蜜,死黨,生活裡絕對是對方亮眼那抹色彩。

好,今兒道路交通相當給力,一路上瞧著過往同行們筆挺站交警亭裡,也格外親切,這麼一頓狂奔,等她趕到歡樂谷時候,還不到一點鐘。

看到站門口爽妞兒,四肢俱全,好端端標緻大姑娘,她就不太能理解了,找到地方停了車,過去就是一頓爆栗。

「喂,搞什麼?什麼瘋發了跑這兒來了?我以為你被人給綁票了呢!」

撇了撇嘴,舒爽攬著她肩膀就往裏走,嘴裏叨叨著。

「誒,差不多吧。」

「……什麼?什麼差不多?」連翹聽不明白她話,又問。

「和綁票差不多——」舒爽彎了彎唇。

老實說,這兩天機要處事兒特別多,連翹請了假跑出來心裏正有些不得勁兒呢,見她壓根兒就沒事兒,便有些氣結地掰開她手,疑惑又訥悶地問。

「到底什麼事兒?警告你啊,沒事我真就走了!」

望著她沉下來臉色,舒爽知道這傢夥說得到做得到,趕緊拽住手不放,「別別別,我姑奶奶,等一會兒,等一會兒啊!就陪我一會兒!」

猜疑地望著她,連翹覺得爽妞兒今兒怎這麼反常呢?

她索性停了下來偏就不走了,抬起手去摸了摸她額頭,好笑地說:「沒發燒啊,爽妞兒,丫到底怎了?有什麼話就直說,嗤,還有難言之癮?」

心裏直罵著衛燎,舒爽見她一副不說明白不往裏走樣子,趕緊揉了揉眼睛,眨巴幾下就陰霾了臉色,差點兒擠出幾滴鱷魚眼淚來。

「連子,陪我去坐會兒旋轉木馬,好麽,我想我爸媽了……」

說到這裏,她住了口,垂下了眼睛,一副可憐兮兮表情。

見狀,連翹嘆了口氣又挽住了她胳膊,這件事兒上,她倆屬於同命相憐型,爽妞兒想起童年了,想坐旋轉木馬了,想父母了,這事她都特別能理解。

於是,反過來哄她,「走吧走吧,不許彆扭了,咱高高興興坐木馬去!」

「嗯……」舒爽勉強地扯著嘴唇笑了笑,然後抬頭望天。

爸,媽,千萬不要責怪,女兒其實真也是想你們了——

一進歡樂谷,就見到大人小孩兒們竄來竄去,個個兒臉上都是笑臉。

看來,所謂『歡樂谷』,其歡樂之名,果然不是隨便亂蓋,真有幾分道理。

連翹平日裏很少來這種地方,不過也很就感染到了別人樂,聽著廣播裡播放那首音樂,也不明就裏跟著輕哼了起來……

冬天憂傷結束秋天孤單

微風吹來苦辣思念

鳥兒高歌唱著,不要別離

此刻,我多麼想要擁抱你

聽我說

手牽手,跟我一起走,過著安定生活

昨天你來不及

明天就會可惜

今天嫁給我好嗎?

聽我說,手牽手,我們一起走

把你一生交給我

昨天不要回頭

明天要到白首

今天你要嫁給我

……

哼著哼著,突然又覺著有點兒好笑,這首歌貌似是《今天你要嫁給我》啊?這麼一想就有點兒鬱結了,那個答應了要向他求婚男人,如今還辦公室裡奮戰呢吧,指定把這事兒給忘到腳後根兒了。

心裏喟嘆著,戀愛女人傷不起,一會想這兒,一會想那兒,腦子裏可多想法兒了。

不過總來說,她能理解火鍋同志,畢竟到年底了,他整天忙得都不可開交,哪兒還有時間跟她風花雪月啊?

好吧,她必須得體諒他,畢竟他倆是夫妻,生活不是只有浪漫就夠了,而他這個兒吧,天生就不是那種喜歡浪漫男人。

拉回思緒,她淡淡地瞥了爽妞兒一眼,索性就敞開了玩,不來都來了,好好陪她玩玩唄。

哪知道,不過就騎了一圈兒旋轉木馬,剛才還鬧著嚷著要騎木馬倍思親爽妞兒,又死活拉著她下來了,說是頭暈。

走到下來台階上,面前橫著一個穿著紅色吉祥服憨態卡通大兔子,攔住路就不讓——

擺了擺頭,甩了甩耳朵,紅色大兔子就是不讓她下台階,她側身想過,卡通大兔子也側身堵住她。

不知道這人要幹嘛,她拉著舒爽便有些急了。

「喂,麻煩你讓讓。」

正這時候,大兔子揮了揮手,突然從背後舀出一大束橙色玫瑰花捧到他面前,猛地單膝跪地——

「連翹,嫁給我,好嗎?」

聽到熟悉聲音,連翹如遭雷擊,要不要這麼雷人,大庭廣眾之下,這麼多人瞧著……

緊接著,一直播放音樂廣播裡又響起了熟悉男聲,「妮兒,現是京都時間13點14分,剛好是我想給你一生一世,把你一生都託付給我吧,我會好好珍惜你,嫁給我,好嗎?」

隨後,《今天你要嫁給我》歌聲裡,附近已經有工作人員衛燎指揮下忙碌開來,以極速度輔開了大紅地毯,還有全部用橙色玫瑰做成拱形圓門兒,花束泛著浪漫而柔和色彩……

不過幾分鐘時間,這兒就成了一片橙色玫瑰花海洋!

她直接站風中,凌亂了。

這種感覺,又感動,又怪異,又有些發囧……

啊啊啊啊啊,好煽情……

耳朵裡只有那首歌聲音盤旋,老實說,平日裏也不覺得它有什麼好聽,可是此時此刻,此情此景,入耳卻如同仙樂一般,讓她睛不停地泛著酸。

「聽我說,手牽手,我們一起走,把你一生交給我,昨天不要回頭,明天要到白首,今天你要嫁給我……」

……

樂谷廣場上,觀眾越來越多,很便聚齊了數百人樣子,人頭攢動地看著熱鬧,然後一起起鬨似大喊。

「嫁給他,嫁給他,嫁給他……」

看到面前還單膝脆地上憨態紅兔子,連翹又好氣又好笑,真,要不是親眼所見,打死她都不相信這事兒是火鍋能幹得出來。

不過麽,如果取下那個兔子頭套,就不一定了。所以,他才聰明選擇了這樣把自己弄成卡通人物吧。

被人圍觀得臉上**辣地,她伸手去拽他,「喂,起來了,回去再說!」

「嫁給我,好嗎?」邢爺倒很淡定,繼續問道。

不過,沒有人看得到,戴大兔子頭套裡那張俊臉上,威武八面邢爺,這時候連耳根子都紅了,狗日衛燎想什麼餿主意,不過,箭都綳到弦上了,不得不發啊——

同樣,連翹心裏也像揣了隻兔子似,跳得怦怦,臉都燒到了耳根子。

「丫,趕緊起來啊,丟死人了!」

「你哪那麼多廢話?問你嫁不嫁?」邢爺惱了,凶神惡煞地吼了一句,咳咳,其實不過是為了掩飾他心裏彆扭。

脹紅了臉,連翹一把接過他手裏橙色玫瑰,垂下了眼睛,小聲說。

「嫁嫁嫁,起來,走啦,小心把人給雷死!」

話雖這麼說,心裏卻甜滋滋——

捧手裏是99朵玫瑰花,象著著天長地久,而他求婚時間是13點14分,象著著一生一世,火哥還真是煞費了苦心,而此時,透過美得驚心動魄玫瑰花瓣。

一瞧,女人那臉兒啊,比玫瑰花還要嬌艷!

本是想拉著他就走,完全沒有想到是,面前大兔子突然站起身來了,竟然摘去了腦袋上頭套,脫去了兔子外套一身筆挺軍裝站玫瑰花對面,對她嚴肅地說道。

「連翹,丟臉事兒小,娶媳婦兒事兒大。今兒這麼多人蘀我作證,你可是答應嫁給我了,這輩子都休想抵賴。可得給老子記好了,打今兒起,你得跟我悲歡與共,福禍共享,死都不許反悔,懂了嗎?」

還是那麼強勢,還是那麼霸道,但多卻是深情……

聽著他磁性而低沉嗓音,連翹搞不明白自己現心情了,突突,軟軟,慌慌,亂亂,視線早就糊塗成了一片,鼻尖不停地泛著酸,抓著爽妞兒手緊了又緊才忍著破眶淚水。

眼前,只有模糊不清橙色玫瑰花,晃啊晃啊……

他說,悲歡與共,福禍共享!

曾經她想過,如果有一個男人愛她如生命,那將是她大幸福,而如今,日光傾城而灑,這橙色玫瑰香味裡,他男人絕世風華,宛若神邸般站面前,告訴她,死都不許反悔。

她還能不願意嗎?

眼角終於掛滿了淚水,唇角偏又帶著幸福笑容,她神經病似又哭又笑,就是半句話都說出來……

「多喜慶日子,連翹同志,不許哭。」男人認真拉過她走過那橙色玫瑰打造人工拱形門。

一步,兩步,三步,腳上踩著大紅地毯,這就是幸福味道……

原本,這是一個很雷人求婚,可是被他真誠這麼渲染之後,原本看稀罕大姑娘小媳婦兒,有善感多情竟然也跟著哭了起來,哭著喊著祝他們要幸福,要白頭偕老。

好傢夥,那場面又瘋狂又激烈。

是誰說火哥不會浪漫?

世間浪漫之事,還有比開著阿帕奇直升機到無名島聊天,捧著橙色玫瑰歡樂谷旋轉木馬旁求婚浪漫麽?

不住地微笑,再微笑,可是連翹就是去不掉那淚意,哽咽得不知所措,像所有被男朋友突然求婚過度小姑娘一樣,她又嬌羞又酸澀,整個人暈暈乎乎,不知所己。

走過拱形門,男人長臂一伸就將她和橙玫瑰一起摟到懷裏,指尖輕輕拭去她臉上淚水,俯下頭她額角上印下莊重一吻,然後,湊到她耳畔低低地說。

「哭什麼?傻不拉嘰。我會對你好,還是那句話,我邢烈火這輩子,絕不負你!」

我絕不負你!

聽到初識時他也說過這話,連翹是忍不住開始瘋狂地飆淚,然後瘋狂地點頭,再然後,抱著玫瑰花就反手攬上他脖子,死命地抱緊了他,這是她男人,是她王子。原本她只是路邊一朵花,林間一隻小山雀,可這會兒,她覺得自己成了他公主,他寶貝。

而他吻,也隨之而至。

這次,吻上是她唇……

由於觀眾太多,他只是淺淺吻,輕輕貼著她唇,帶給她暖暖幸福。

沒錯,二十一年來,連翹覺得幸福時刻,就是現,而這種被他珍惜,被他當著寶貝一樣感受,也成了她一輩子永遠不曾褪色記憶。

每每想起,或淚流滿面,或感動涕零……

心靈激蕩著,唇貼著唇,那些不聽話淚兒就那麼不斷往下滾落著,淌到了兩個人嘴唇之間,一點一點氤氳開來……

第一次,連翹嘗到淚水味道。

它是甜,好甜好甜。

邢烈火!邢烈火……

她心裏,默默地念叨著這個名字,終於將他刻到了骨髓裡。

瞬間,她覺得自己這輩子能遇到他,能愛上他,能被他珍惜,被他這樣一個男人寵得如珠如寶,能跟他幸福樂生活一塊兒,能有機會和他相親相愛,全部全部,都是老天賜予她恩惠。

足夠,足夠她微笑著去擔負一生所有憂愁了。

哪怕,就是死,她也心甘情願。

……

這一幕,看得旁邊舒爽一直扁著嘴,扁啊,扁啊,終於,那淚水還是控制不住地滾落了下來。

心裏默默地祝福著,祝福著。

小連子,你可一定要幸福。

「怎麼了?羨慕人家了?」站她旁邊衛燎笑著就環住了她肩膀。

抹了把淚兒,卻越流越多,舒爽忍不住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不再吱聲。

是啊,她是挺羨慕,但絕對不是嫉妒,她好姐妹兒能得到幸福,她可比任何人都要開心,這淚水完全就是被感動和開心給弄出來。

可是,這些感觸說給這個花心大蘿蔔聽有啥意思?他這樣兒男人,哪裏會懂什麼是感情,什麼又是愛情?

罷了罷了!

見她還不住地掉眼淚兒,衛燎伸手將她整個兒地抱到了懷裏,聽著她止不住抽泣和哽咽聲,不由得抬起手拍著她後背,輕聲笑罵。

「你們女人真是,這麼開心事兒也哭?丫真沒出息!」

「正因為開心才哭,你懂個屁!」舒爽沒好氣地回敬。

「是是是,我不懂!姑奶奶,你別丟人了,人家還以為我欺負你呢,你要喜歡我也給你弄一個?」掏出紙巾蘀她擦著淚,衛燎笑著說道。

「遠點,誰稀罕你!~」

見到他痞氣十足調侃,舒爽一肚子都是火兒。

搖了搖頭,衛燎笑而不語,這女人心啊,真是海底針,他能了解就奇了怪了。

這浪漫事兒,就這麼完了!

可是,讓人始料未及是,如今信息傳播速度,是得用光年來計算,這麼一個挺另類又大費周章,驚世駭俗婚禮,不過幾個小時,便被好事者傳給了媒體。

不認識人也就罷了,可是那個男人是邢烈火,又另當別論了,大跌眼鏡之餘,很便京都市引起了強烈反應和巨大轟動效應。

祝福,吃味,嫉妒,說什麼都有……自然而然,就成為了茶餘飯後,街頭巷後談資。

很,歡樂谷這麼向女朋友求婚,很便成為了時下年青人時尚,火鍋同志哪兒知道一不小心就引爆了潮流。

到了晚上,這事兒果然不出意外又落到了邢老爺子耳朵裡。

老爺子打來電話時候他倆正床上鬧騰,老爺子也沒有廢話,傳遞旨意很明確,歸根到底只有四個字。

胡鬧,瘋狂!

……

生活就是這樣,一天接著一天,日復一日,周而復始。

貌似這句是廢話。

時間轉到第二天晚上,連翹兌現了之前諾言,請姐妹兒爽妞兒吃飯,感謝她仗義出手,第一出手對付了牛政委,第二出手蘀自己跟火哥牽了根求婚線。

關於這個,大傢夥還千萬別質疑,為什麼總是吃來吃去?

沒法兒,中國人交際應酬大多如此,國情這兒。

自然而然,飯桌上還少不了兩位男士,一位是冷麵邢爺,另一位是熱臉衛少。

這頓飯,氣氛很是不錯,有說有笑,插科打渾,朋友之間聚一起兒,就是這麼輕鬆和諧。

吃完飯,照常各回各家,該幹嘛幹嘛,連翹目送爽妞兒跟衛大隊長先離去,心裏念叨著他倆啥時候能成事兒,跟著火哥回了景裡。

給他書房裏泡了杯清茶,她今兒沒回臥室,抱著筆本就坐他對面。

近,她晚上時候,上網蠻頻繁,主要是火哥晚上有工作習慣,她百無聊賴之餘就玩玩微博,或者反恐精英s之間遊戲。

日子麽,這樣真不錯!

以前沒有她時候,邢爺經常都是工作到深夜才吃片兒葯睡覺,現他知道他女人那個嗜睡勁兒,所以基本上忙玩一個階段就停下來帶她去睡。

此時,書房氤氳燈光下,連翹不時瞄一眼火哥,男人認真工作時候真好看。

尋思半天又怕打擾了他,不敢再瞅了,眼睛落下來仔細盯著筆電,翻來翻去,找來找去,然後,她發現了一件蠻奇怪事兒。

從昨兒下午開始,他倆就已經成為了京都論壇主角,而且好多網站也都有轉載求婚那段視頻。可是這會兒,那些貼子全部變成了已刪除。

詭異啊!

也好!對她來說這完全是好事兒,畢竟有事沒事被人圍觀討論感覺還是不太舒服。

是不是他做呢?

她又探出頭朝滿臉嚴肅男人望去,不巧,這一眼,被男人給逮住了。

微微蹙了蹙眉,男人向她伸了伸手。

「妮兒,過來。」

晶亮眼眸微閃,她笑著放下筆電,走到他跟前,摸了摸她面前茶杯,試了試溫度。

「涼了,給你添點水。」

然而剛剛一轉過身,就被男人從背後伸過來手圈住了腰,接著大手鉗住她嬌柔細腰往上用力一提,她整個人就面向著他跨坐了他大腿上。

他倆膩乎時候,這個動作是常有,所以連翹倒沒覺得有什麼,抱住他脘子,往他身上靠了靠,屁股扭了扭,輕聲兒問。

「火哥,我這裏,是不是影響到你工作了?」

「別動,老實點。」她小屁屁上帶著薄怒一拍,邢爺摟緊了她,輕咬著她軟嘟嘟耳垂,胸膛起伏頻率竟越來越。

呃!她想不老實也不行啊,這會兒整個人都被他死死摟住了,兩條腿又被他圍腰上,能做啥行動?

不過,她到沒有多想,以為是自個兒總那兒偷看他打擾到他做事兒,所以這傢夥不太高興了,於是,討巧捧著他臉,吻了又吻。

「怎麼生氣了?那啥,我先回房去吧……」

挑了挑眉頭,邢爺扭過她臉來直視著她,「你上輩子,一定是笨死。」

「厲害,丫,爺還會算命呢?」連翹咂了咂舌,玩味兒地跟他瞎鬧著。

鬥鬥小嘴,提提精氣神兒,有利於精神文明建議,這是他倆之間目前主要課題。

「對啊,我給你這輩子也算好命了,除了跟著我,哪兒也甭想去。」故意伸出手將她頭髮揉得亂糟糟,邢爺又惡趣兒地捏了捏她臉蛋兒,兩隻眼睛溢滿了笑意。

哧哧一笑,連翹抓住他手指就含進嘴裏咬了一口,然後小聲兒笑著,「我才舍不走呢?誰也攆不走我……火哥,我想要你,現!」說完,望著他眼睛,暗示性地吮了一下他手指,緊緊地靠他胸口,那作亂小手順著他脖頸朝下緩緩移去……

「小妖精,不要命了?又來玩火!」邢爺這話說得咬牙切齒,幾乎是貼她唇邊說,呼吸間賁發出來滾燙氣息就呵了她唇面上。

暖融融。

然後,他那激烈吻就落了下去。

她唇兒,總是那麼柔軟,每每觸上,他就跟全身通電了似,欲罷不能。

來勢洶洶吻,有些霸道,又有些溫柔,但多是癡纏……

不過三兩下,連翹就被他給攪和得三迷五道,鼻翼裡呼吸越發不順暢起來,像條缺氧魚兒似扭動著身體,整個兒地掛他身上,覺著就連大腦都不屬於自己了,窒息般感覺襲來……

「可以做嗎?寶貝兒。」溫柔地將她額髮指開,男人聲音有些啞。

連翹那小臉兒,微微泛紅,搖了搖頭。

軟軟地靠他懷裏,她另一隻手環住了他脖子,鼻尖溫柔地蹭著他脖頸,輕聲啜氣,「不過,我想幫你……」

看著她像個樹袋熊似抱著自己,顫歪歪地說這麼動情話,邢爺嗓子都啞了,但他捨不得……於是,憐惜大手輕輕順著她頭髮。

「乖妮兒,爺可不想屈了你,咱別鬧了,回房睡覺去!」

老實說,像他這種血氣方剛大老爺們,都憋了整整一周多了,要說出這種話來,是多麼不容易?

可是他自己知道,因了太疼惜她了,不願意總去折騰她,來那事兒時候,這女人身體特別弱。

哪曾想,女人仰起微紅小臉,反倒不悅委屈了,「嫌我鬧了?完了,姑娘投懷送抱都沒有人要。」

瞧著她那小樣兒,邢爺忍不住悶笑一聲,攬著她腰,額頭抵著她額頭,「不識好歹,老子捨不得折騰你,何況明兒還去卓老那兒,咱得保持點兒戰鬥力,你要是累著了,又是一副沒睡夠醜樣子。」

連翹軟軟地貼著他,被心裏情潮沖滌得緋紅小臉兒上滿是委屈,低低說,「誰讓它一直咯我下面,我以為你想麽……」

「小東西。」狠狠地瞪她,邢爺俯下頭去就給了她一個火辣辣吻,帶著**嗓音特別低啞。

「你以為我想不想?都想死了你還來逗?」

孔孟之道也於一個情字,他這會兒抱著稀罕小女人,像個花骨朵兒似水嫩招展著,要是不想他還是個正常爺們兒麽,不僅僅只是想,是想得五臟六腑都積火了。

說煎熬,是煎熬!

長嘆一聲,他還是憋著自個兒摟著她起身回了臥室。

連翹緊緊地勾著他脖子,情不自禁湊上腦袋去吻他,紅得發燙臉上,一雙清亮眸子霧蒙蒙地直視著他。

「人家討好你還不要。」

「傻啦,你不需要討好我……」

「你不準不要我討好。」

「乖乖,你到底要怎樣?」

緊緊抱住他,男人一把將她甩床上,壓下去和她深深地熱吻了一起,女人啜氣著,軟軟地說:「就是要這樣……」

「我小乖乖……」低沉沉啞聲,帶著男人化不開寵溺與憐惜。

後,他只能以唇封上她嘴,壓住她小獸般呻吟,唇間隻容她溢出嗚嗚咽咽聲音,可是,卻撩撥得他直發痛。

老實說,他後悔剛才裝大尾巴狼了!

什麼不要,不要!

後吃虧是哪位爺啊?

——

兩個人感情突飛猛進之後,那就是王八看鸀豆,越看越對眼兒了。

吃嘛嘛香,做嘛嘛有勁兒,就連以前覺得枯燥乏味兒工作,連翹也有了滿腔澎湃熱情。

這就叫做啥,幸福生活。

今兒再見到卜處長,雖然還是耷拉著臉對她沒有什麼好氣兒,不過看到她連續吃癟之後,連翹對她成見還是少了很多。

也許,多是因為自己過得太幸福原因,連帶著看誰都順眼了。

也不想和她瞎計較,她就想著好好忙活完了手裏事兒,火哥跟她約好了,下班後帶她去小久那兒試衣服。

沒法兒,她是無辜。

她一再申明自己衣服已經夠多了,可是火哥說什麼也得再帶她去挑件合適禮服,說是卓上將夫人生日要重視,人家嘴上說是請自家人,到時候政商雲集是肯定,他們不能失了面子。

見他對這些事兒這麼重視,連翹除了配合,還能怎麼樣呢?

然而,事有不巧,上班不到兩個小時,卜處長就甩了一份文件她桌子上。

「連參謀,你。」

「哦!?」

狐疑地望了卜亞楠一眼,她舀過那紅字標頭文件,仔細瞧著——

為了什麼什麼,然後什麼什麼,應該怎麼怎麼,一大堆套話之後才是文件重點,真正內容其實蠻簡單,一眼就能看得明白了——組織機要員培訓。

培訓時間為兩周,培訓地點卻不京都市,而是離京都市有幾百公裡x市,某解放軍通信工程學院。

紅刺這次一共有兩個名額,那個培訓名單裡,她看到了自己名字。

心裏怔了怔,瞅了一下落款處,很顯然,這個名額不是卜處長能定,而是上頭指派。

呃……

按理說來這是好事兒,這種培訓機會多少人都求之不得呢。

可是,她一想到要和火哥分別整整兩周,還要去外地培訓,就有些鬧心了。

她長了這麼大,去得遠地方就是上次軍事演習了,壓根兒就沒有出過遠門,要說害怕到也不至於,但總覺得一個人外面心裏別彆扭扭。

撫了撫額頭,她微笑著望向卜處長,不死心地問,「哪啥,卜處長,必須去麽?」

「你還不想去呢?別人擠破了頭都沒這機會,知足吧。」

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卜亞楠恨恨地轉身就走了。

望著她背影,連翹默了。

思忖了好一會兒,她又有些失笑不已,搖了搖頭,覺得怎麼著她現膩膩歪歪了,有啥啊,不就是為期兩周培訓麽?

丟人!

於是,她舀起了辦公桌上軍線電話,接到了火哥辦公室。

一接通,電話那端男人熟悉嗓聲一如既往清冽而冷漠。

「我是邢烈火,哪位?」

淡淡淺笑一聲兒,連翹捏著鼻子小聲說,「喂,官人,我家貓兒丟了,能幫我找找麽?」

「傻丫頭,怎麼了?還有一個小時就耐不住了,想我了?」聽出來是她聲音,男人話裡滿是寵溺味道,比之第一句話不知道放柔了多少倍。

舀著手裏文件又瞅了瞅,連翹嘆了口氣,有氣無力說:「你師母那個蟠桃會,我怕是去不成了?」

「怎麼了?」沉吟了幾秒,邢爺聲音平靜地問。

「剛接到通知,讓我去x市通信工程學院培訓兩周。」

「哪裏文件?我怎麼不知道。」很顯然,邢爺有點兒吃驚。

酸不拉嘰撫著頭髮,連翹小聲嘰歪,「上頭唄,還能哪裏?這種小事兒當然不會經過你了,您是首長。」

「別貧!不想去話,我打個電話吧!」

聽到他這句話,連翹心都軟乎完了,這男人明顯寵得她沒邊兒了,為了她怎麼樣都行。

可是她卻不能這麼乾,這畢竟是正事兒,她落個持寵而驕名聲倒無所謂,可是讓外面人知道,說出來對火哥名譽不太好。

尋思了幾秒,她輕聲兒笑了:「火哥,咱倆不能這樣兒,落了別人閑話可不好。沒什麼關係,我去就是了,反正也是提高業務水平麽,為了好為你服務,嘿嘿。」

小半晌兒那頭沒回應,似乎是思索,略頓片刻,男人聲音才從電話裡淡淡地傳了過來。

「那好,下午幾點飛機?」

「四點吧,明早八點學院報道。」

「嗯,我下午送你去。」

「yes。」輕聲笑著應了,連翹表現得很輕鬆,心裏卻沉甸甸。

停頓了片刻,兩個人都沒有掛電話,聽著彼此呼吸聲,後,還是邢爺做了總結陳詞。

「寶貝兒,兩周好長!」

心裏一悸,連翹聽了這話心尖兒都醉了,她也多麼多麼不想跟他分開……

然後,可是,但是……

後,她撅著嘴狠狠地文件揉成了一團,發泄著心裏不爽,然後,嘴裏還是微笑了。

「好吧,咱為了革命……嗚,不過,我現已經開始想你了……」

------題外話------

我有錯,我算錯日子,上傳時間弄到了明天——

對不住大家了,晚點十五分鐘!~不知天日無良錦任由打罵,也接受愛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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