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來登入喔~!!
《億萬影后買一送一》坑深153米 喬遠的葬禮
薄言美漂亮的大眼睛一下子瞪到了最大,臉上的刺痛感分明還那麼強烈,可是偏偏她不在乎。

所有的注意力,全被腳邊那個小紅本給吸引住了。

她猛地蹲下了身子,一下子抓過那小紅本,手不停顫抖著,但是不管如何顫抖著,還是打開了來。

薄言北,上官白芷。

照片上的兩人笑得是那麼幸福滿足,他臉上本來是少有笑意的,可是,可是他卻笑得那麼溫柔繾綣彷彿用盡了一生的溫柔時光一般。

手顫抖得越來越凶,最後撕拉一下,她竟然將結婚證撕成了兩半。

白芷眼睛瞪大,她沒想到薄言美竟然會做出這麼過激的行為來。剛才她看見言北手上拿著結婚證的時候,就覺得言北就要攤牌了,心裏面還突突突直跳。

「儘管撕好了,可以再補辦。不管如何,是無法改變我和白芷在法律上正當的夫妻關係。」男人低沉嗓音中的嘲諷是十足的。

現在薄言美不僅僅是手在顫抖了,她狠狠將那紅本的碎片砸在地上,之後整個人就顫抖,可以想像到底是氣得多麼嚴重。

「你竟然背著爸爸和奶奶!」

薄言北的星目眉眼中淡漠得沒有一絲絲的溫度,只是笑了:「你剛才不是問白芷有什麼資格叫你滾嗎,現在我是在給你答案。那就是以薄太太的身份,讓你滾出這裏。」

她死死攥緊拳頭,一時間熱血沖得她都有一些頭昏腦漲了,她不敢相信,她真的不敢相信,她那麼深愛的男人,竟然結婚了!

「再說。」男人卻不在乎她此刻的憤怒值有多麼的高,只是繼續開口:「我已經和紫琪解除了婚約,我與誰結婚,都是合法的,更何況是我這一輩子唯一深愛的女人。」

最後一句話,一字一頓,咬得特別清楚,彷彿從心臟伸出拉扯出來的魔音一般,讓人定住。

薄言美死死咬住唇,男人看見她將自己的下唇生生咬出了鮮血來。那麼鮮艷的顏色,倒是和她今日所穿的紅裙子有些相配了。

他沒有那個心情也沒有那麼精力來憐惜這個不將心思放正的妹妹身上,只是將臉轉向蘭姨:「蘭姨,送人!」

蘭姨上前的同時,幾個女傭也湧了上來。這一次,是真的被女傭們扔出去了。

瞬間覺得世界安靜了。

薄言美站在門外,在夜色之中看著這緊閉的雕花大門,心裏面一片嘲諷,就是忍不住想笑。

哈哈哈哈,薄言美,到了最後,還不是讓上官白芷那個賤人將哥哥搶去了麽。

那是你最愛的哥哥,是你這輩子最最深愛的男人,卻偏偏讓別人搶去了啊。

不知道在門口站了多久,原本暗淡下去的眸光突然之間翻騰了起來,那麼猛烈的龍捲風席捲了在瞳眸之中。

良久,紅裙飄逸,轉身離去。

離那別墅越來越遠,心裏面卻在暗暗思忖,剛才她說到了奶奶和爸爸,哥哥都是一臉的無所謂。

她突然料想到了一種最壞的情況,那就是奶奶和爸爸都默許了上官白芷的存在。

*

而門內,三人似乎依舊在沉默之中淪陷了,是比薄言美來之前更為沉默的沉默。

良久,男人抬起眸子,看向了對面沙發上獃獃坐著的女人:「懷柔,你不怪我騙你?」

女人晃神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是在和自己說話,臉上沒有表情,語氣甚至是特別羸弱:「你不怪我讓喬遠跳江了,我能怪你什麼?」

腦海裏面瘋狂跳躍著喬遠跳下去的那一幕,簡直是快要了她的命。她親眼看見了喬遠消失了,墮入在了那冰冷的江水之中。

就這麼簡簡單單的兩句話,一個問,一個答。完了之後又陷入沉默了。

白芷終於是看不過眼,然後小心開口:「懷柔…我們其實還可以抱著希望的,那法醫最後的鑒定結果還沒有出來,我們還不能失去希望。」

當她說完這番話的時候,甚至是自己都有些心虛。白芷在心中暗暗笑自己,為什麼連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所說的話。

懷柔自然也是不相信的,只是搖搖頭:「白芷啊…一個完全不會水甚至是懼怕水的人落入那樣洶湧的江水之中,還可能有生還的希望嗎?我不信…不信…」

明明白芷想要開口繼續安慰,可是就好像是有一塊魚骨頭恰在了喉頭一般,偏生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看見懷柔蒼白著一張臉,繼續開口:「等幾日後法醫的法醫的結果出來之後,也只是增加了更大的悲傷不是嗎?難道不是這樣嗎?我肯定是沒有說錯的…」

到了最後,只剩下懷柔一個人自言自語一般的呢喃,白芷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

安城沸沸騰騰了,就算是消息被封鎖得各種厲害,可是向家還是得到了消息,得到了喬遠墜江而亡的消息,屍身正在進行辨認。

於此同時,還有一條消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說是許家的千金許楠微得了精神分裂症,已經被送往美國進行治療了。

只不過,許家千金的消息是一瞬間就被蓋了過去。令人覺得心驚的,仍舊是那麼風華絕代的男人離世的消息。

大家都知道,屍身被找到了,目前正在由著安城最有經驗的法醫辨認之中。雖然還沒有得到確切的消息,說那具屍體就是向喬遠,可是,**不離十了吧。

離十了吧。

為什麼要說是**不離十了呢,畢竟那樣洶湧的江水,只要是一個明眼人,就知道,縱使水性再怎麼好,要在那樣洶湧的江水之中存活下來,很渺茫。

向錚和向夫人也聚在了薄家的別墅之中,他們知道,要第一時間知道那具屍體是不是自家的兒子,只有來薄言北的別墅之中等待。

因為有什麼消息的話,肯定是薄言北第一個會知道。

懷柔看見伯父伯母進來的時候,這幾天了無生氣的臉上突然漲紅,然後眼眶之中泛出了洶湧的眼淚來。她本來以為自己是不會再哭泣的,可是這下眼淚為什麼又是這麼的來勢洶洶。

外界都隻穿向公子是失足墮江了,真正知曉的內情的人只有白芷言北還有她自己。眼下,懷柔已經被巨大的愧疚自責沖昏了頭腦,甚至恨不得被那洶湧江水沖走的人,是她自己。

而不是那個,深愛著她的男人,那個愚蠢到了極致的男人。

這下子倒好,向錚向夫人的臉色也是蒼白到了極點,特別是向夫人,淚眼婆娑地疲憊的樣子。可是,他們卻要反過來安慰她,說是明明準備結婚了,現在卻發生了這樣子的事情,還讓她不要太過於悲傷。

每每當這個時候,她就覺得自己是一個狼心狗肺的混蛋,甚至是一個小人。

她沒有勇氣說出口,也完全開不了口。她說不出來,喬遠是聽了她的話才跳下去的…

蘭姨不停地換上熱茶,客廳裏面第一次聚了這麼多的人,彷彿是唯有這樣,才能夠驅走一點灰暗一般,但是誰都知道,並沒有什麼用。

即使這麼多人坐在一起,各自的寒冷,各自都知道。

藍白紫琪也是一臉的鬱色,都是和喬遠有著好多年交情的他們,灰暗的顏色不比別人少。向錚和向夫人自然是不用多說,親生的兒子,他們不心疼不傷心誰還會心疼傷心呢。

薄言北從頭到尾的眉頭都是緊蹙著,也沒有一點舒展開來的樣子,只是讓人覺得氣場十分低壓了。

白芷在一旁死死握住懷柔的手,即使自己的手也是那麼的冰涼,但是她想要握住懷柔的手,告訴她,她並不是一個人,可以讓她少一點點的恐慌,也是好的

*

大家就這樣等待著。

於是,最快也要一周的結果,卻第五天的時候就有了眉目了。

說是最終的結果出來了,孫法醫打來電話的時候,文初和雲曉正好趕到別墅,剛剛走進來,就看見了男人鎖著眉頭接聽電話的樣子。

懷柔怔怔望著薄言北,就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來維持自己的視線一般。只是瞪著他,看見他的薄唇張合。

男人修長的手指握住手機時微微有一些泛白了,指骨分明之間看得出來在暗暗用力。他接起來:「孫法醫。」

在等待的這幾天,他不只是一次兩次親自打電話過去問,有結果沒有,有結果沒有。

那是他身旁第一次發現,原來他是一個如此沉不住氣的人。他等不了,每一分每一秒就好像是在凌遲著他們幾人的每一根神經一般。

那邊熟悉蒼老的聲音穿過來:「薄先生,從這具屍體提取出來的DNA,已經和向家先生及其夫人比對過了。」

說到這裏卻頓住了,沒有再說下文,唯有聽得見淺淺的呼吸聲透過聲波傳了過來。

所有的人都盯著薄言北手中所握住的手機,目光一秒也捨不得轉移開來,只是讓人覺得壓抑。

一瞬間,氣氛彷彿就好像是降到了冰點,徒增悲傷。

男人將牙齒死死咬緊,額頭上有細細的青筋崩裂了出來,嗓音幾乎低沉得可怕:「你倒是給我繼續說下去。」

那邊是死一般的沉寂。

然後半晌,在眾人緊蹙的呼吸聲之中,那蒼老的聲音再一次響起言北的耳畔:「吻合。」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清清楚楚的兩個字,明明白白的兩個字。

讓人再也聽不出了第二種可能來。

男人握住手機的指骨微不可微地開始顫抖,黑浪自眸底席捲而起,咬牙繼續道:「孫法醫,我沒有聽清楚,我也沒有聽明白,還能勞煩你說得更清楚一些嗎?」

就好像是最後的一搏,就好像是最後的垂死掙扎一般,可是…可是卻沒有可是了。

「薄先生…」那邊蒼老的幽幽嘆了一口氣,繼續道:「通過DNA的比對結果,證明是向喬遠公子沒錯,請節哀。」

最後三個字,請節哀,就好像是判處死刑一般,代表著再也沒有了生還的可能。

男人沒有在意聽筒裏面還說著一些什麼,只是拿著手機的那隻手徐徐滑落了下來。

緩慢地,滑落了下來,就好像是一直斷了線的風箏。

其餘人見狀紛紛站了起來,七七八八的目光從各個方位射了過來,全部落在了薄言北的身上。

最先開口的是向夫人:「言北,怎麼樣?」

男人暗淡到了谷底的目光幽幽抬起來,然後掃在一個又一個人的臉上,他突然說不出口。

不要怨他,他是真的說不出口。

站在門口的文初將唇死死抿住:「言北,你倒是說。」

男人的喉結一滾,然後又是一滾,彷彿說了出來還是沒有聽見聲音。他本來準備說,然後看見緩緩走向他的女人時,卻怔住了。

懷柔放開了白芷

放開了白芷的手,然後一步步向著薄言北走去,空洞了無生氣的眸子死死望向男人的眸底。她在他面前站定,繼而平靜開口:「那具屍首,是喬遠,對不對?」

分明是一個問句,可是她卻是用陳述的口氣說出來的。讓人心寒,讓人淒切,讓人悲哀得看不見一絲一縷的陽光,

眾人的心隨著她話音的落下一下子提到了最高,越高的位置反而是越沉重的,她們都險些不能夠呼吸。

只是望著薄言北,向錚開口,語氣顫抖:「好孩子,就說吧。」

終於,男人是忍不住了。他微微揚起俊臉,然後閉著眼睛,不去看任何一個人的臉,不去看每一個人臉上悲傷的表情。

薄言北只是深呼吸之後,咬牙開口:「是。」

明明這樣簡單的一個字,這樣清楚明了的一個字,他卻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說出來一般。就好像是一隻手從心臟深淵拿出了是這一個字,然後放在了他的喉頭,好半晌,他才能夠將這個字也擠出來。

他終於說了出來,可是,心裏面期待的那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並沒有像預期那樣到達。反之,薄言北只是覺得他迅速墜落,墜落到了一個深淵之中,很深很深,就好像是無底的一般。

沒有聲音,沒有任何聲音,只是死一般的沉寂。在他開口之後,便就陷入一種比死亡還要恐怖的沉寂之中。

男人不敢和面前的女人對視,他只是強迫自己閉著眼睛,他想不到強大的自己終有怯弱的一天,他竟然是怕看見別人眼中的表情。

終於,哇的一聲,有人哭了出來,哭得很響,哭得很用力。

男人緊閉的眸子緩緩睜開,看見白芷仰頭大哭,一下子沒有了平時端莊矜持的模樣,他看見眼淚在她白皙的臉蛋上縱橫,彷彿流不盡一般。

竟然是她第一個人哭,還哭得那麼悲切。

白芷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可是淒厲的哭聲卻是怎麼掩也掩不住。突然和她吵嘴的王八蛋一下子就不見了,她怎麼可能坐得住…

一乾人的眼眶紅了,本來是應該哭的,可是眼下,都陷入了一種巨大到可以吞噬掉所有的震驚中了。

沒有想到,那個赫赫昭著的花花公子向喬遠,竟然就是這樣,離開了。

「向夫人!」雲曉尖叫一聲,眾人的視線才投過去,看見向夫人直接癱軟了下去。看樣子應該是受不了刺激,直接暈了過去,向錚眼疾手快一下子便將她抱住。

向錚的臉色早已經刷白一片了,耳邊充斥著白芷爆破一般的哭聲,看著自己懷中暈厥過去的夫人,他才突然反應過來,他唯一的獨苗兒子,死了。

懷柔站在原地,動也不動,只是站著,眼眶之中沒有眼淚流出,只是空洞地看著前方。她的視線根本沒有任何聚焦點,渙散無比,毫無生氣。

大家手忙腳亂幫扶著向錚,將向夫人抱上了車,文初和雲曉陪著一同去了醫院,即使文初在場,知道向夫人只是受不了刺激其實並無大礙,但是目前需要這種慌亂。

需要這種慌亂來衝散一下這種巨大的悲傷,於是文初也不說,只是和雲曉幫扶著,然後一同去了醫院。

然而留下來的人,又能夠好得到哪裏去了?

要說先前是一種灰白的顏色包圍了眾人的話,那麼眼下,便就全是濃鬱的黑色裹住了他們。

灰白色再怎麼也會有一些光亮,然而黑色不同,你不管朝哪個方向望去,都只是一片灰敗一般的墨色而已。

只有濃鬱的悲傷和眼淚,再無其他。

大家久久而坐,白芷一直在哭,到了最後嗓子哭啞了,都還是在哭。

懷柔依舊站在方才她站在的位置,一動也不動,只是站著而已。

強烈的悲傷…席捲了眾人…

*喬遠的葬禮,是定在一周之後。

那天,是一個陰雨連綿的天氣,雨水淅淅瀝瀝落了下來,雨勢並不是很大,只是讓人覺得心情十分煩悶。不僅如此,還有狂風不停翻飛,甚至聽得清楚狂風過境的聲音。

葬禮之上,來的人很多很多,畢竟遠峰集團是三大集團之一,向家更是一方的名門。向家公子的葬禮,自然也是要風風光光的。

上流之人,差不多盡數到齊了。

是採用的西方葬禮,由一位牧師致辭,然後一個接一個上去獻上一朵潔白的菊花,就好像是喬遠身前酷愛穿的白色西裝一般。

從都到尾的氣氛,都壓抑到了極點,眼淚肆意在泛濫,有人真,有人假。

幾天前就已經將屍首焚燒了,變成了一捧細碎的灰盛放在了骨灰盒之中。焚燒屍體的時候,懷柔沒有去,向夫人沒有去大家都不忍心去也沒敢去,看不下去,真的看不下去。最後是向錚一個人去了,看著火光吞噬了自己兒子的屍身。

一瞬間,老淚縱橫。

最後,看見兒子原本高大偉岸的身子,變成了一捧灰白色的灰。

白髮人送黑髮人,到底是怎樣的痛苦!

直到現在,向夫人也沒能來參加自己兒子的葬禮。原因是一夜之間得了要人命的心病,臥床不起,然而能夠治療這種心病的心藥,早已經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了。

該懷柔獻花了。

她手上是一朵開得正搖曳燦爛的白色菊花,青色的花徑險些被她給捏斷。她顫顫巍巍站起來,向那骨灰盒走去,腳步很是虛浮。

眾人看得出來這姑娘臉上濃鬱的悲傷,但是都不知道這姑娘和向公子有著怎樣的關係,竟然到了這般悲傷的地步。

悲傷到整個人都已經是變形了,臉頰死死凹陷了,整張臉看不出原來的光彩了,身體就好像是一片紙一般,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被吹走。

她放下將手中聖潔的菊花放在骨灰盒面前的時候,一下子嚎啕大哭,嚇壞了在場的所有人。

她一下子撲進了骨灰盒面前的大堆菊花之中,哭得難以自拔,白芷連忙從座位中起身去扶。

可是分明扶不起來,最後在她驚人悲切令山河含悲的哭聲之中,葬禮結束了。

白芷記得最清楚的一句話,懷柔說:「喬遠…你這麼大一個人怎麼能夠裝在這麼小的一個盒子裏面啊…」

多年以後,白芷經常回想這一幕,都會感概,或許生離死別的痛苦,也莫過於這種滋味了吧。

沒關係,時光,會治療一切不治之症。

其中一項就是,痛苦。

------題外話------

今天更新得比較早,快表揚我…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問題
內容不符
內容空白
內容殘缺
順序錯誤
久未更新
文章亂碼
缺失章節
章節重複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