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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億萬影后買一送一》坑深155米 喬遠強勢回歸!!!
終於,全部解決。手刃了三個,卸頭卸了四個。

現在,兩隻手有著輕微的麻痹感傳來,絲絲縷縷透過肌膚蔓到了四肢百骸。為什麼會在這樣,因為方才,激動之下扭斷人頭的時候,用的力氣過於大了一些。

懷柔輕輕抖了抖手,月光下她身上的長裙散發出了詭異的紅色,幽幽的,像是厲鬼一般。其實鬼從來都不可怕,現在的她,是要比鬼嚇人得多。

一如既往的,她每走一步,渾身上下都在滴血。每當身上粘膩且腥臭的時候,她都會感慨,大動脈的噴濺能力實在是太過於強大了。

又轉回了剛才那條衚衕,向著巷口走去。

坐在牆角處的男人眸光星星一般亮,看著渾身鮮血淋淋的她一步步走來,換做別人,早已經嚇得三魂七魄都不見了。偏偏,他看向她的眸光,是一如既往的溫柔。

她周身都是血,在喬遠的面前頓了下來,輕輕開口:「沒事吧?」

喬遠大大的桃花眼笑得彎了起來,笑道:「你看我像不像有事的人?」

蘇懷柔隻覺得原本快要變成了枯朽的心臟在一瞬間就鮮活了起來,然後愈發劇烈地跳動著,仿若天崩地裂一般。為什麼,她在看見喬遠的那一刻,有著死而復生的感覺。

也許就是這樣的,倘若是沒了他,她也就真的是離死亡不遠了吧。當然不是**的失望,只是像行屍走肉一般的生活著。

喬遠漂亮的桃花眼眨了眨,然後沖她伸出了一隻手:「懷柔,過來。」

她怔住,然後瘋狂的龍捲風從心底卷了起來,她才突然的意識到。光是他的聲音,都能夠讓她如此的懷念。

只是,蘇懷柔只是淺笑著搖了搖頭:「不了,我身上全是血。」

「我也乾淨不到哪裏去。」

他幽幽說完之後,便一下子拽住了蹲在他面前的懷柔的手。她本來就是半蹲著的,此番的重心更是直接就不穩了,毫無預兆地撲在了他的懷中。

向喬遠只是感覺到了身上滑膩膩的感覺特別明顯,他知道,那是她身上的鮮血。鮮血刺鼻的味道彷彿都不能夠蓋住她本來的芬芳一般,只是緊緊地抱著。

「能再一次抱你,真好。」

他這樣說,卻惹得她的鼻腔一酸。彷彿有著溫熱的液體要從眼眶流露出來一般,只是被她生生給忍住了。其實啊,這句話換做她來說才對好嗎。

喬遠啊,能再一次抱你,真好。

*

喬遠的樣子看起來十分的虛弱,整個人看起來都清減了許多,除了一雙桃花眼還熠熠生輝之外。

懷柔扶著他起來的時候才覺得不對勁,盯著他的腿:「你的腿怎麼了?」

喬遠笑笑:「沒事,只是在江中的時候被石頭劃傷了。」

果然,雖說看見喬遠能夠走,但是行走起來的有些緩慢並且還有些遲鈍。

他身上還是穿的那一天的相同的白色西裝,只是藉著月光能夠依稀看見白色西褲上面大腿處有深紅色的印記。

「骨頭應該沒受傷。」她抬手輕輕探了探,察覺到了有些濡濕,道:「肯定是你剛才為了躲他們,跑了,然後牽扯到了未癒合的傷口。現在的結痂肯定已經再一次裂開了,都又流血了。」

男人痛得微微蹙起了眉,但是沒有說什麼,只是低低的應了一聲。

懷柔扶著他,小心翼翼地走著。將將要走出衚衕的時候,懷柔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只是怔住,然後連忙找手機。

好在她今日穿了一件牛仔外套,雖然這外套上已經滿是鮮血被毀掉了。果然,手機就放在牛仔外套的包包裏面。

胡亂往身上抹了抹手上的鮮血,撥通了言北的號碼。

那邊很快便接起來了,薄言北沒有說話也沒有應聲,只是等著這邊的她先開口。

「言北,我殺了幾個人…」

那邊顯然是沒有料到,不過沉默了幾秒便開了口:「然後呢?」

懷柔哽了哽:「需要你找人處理一下屍體…」她剛才猶豫太過於激動了,殺了人就想要走了,居然忘記了竟然還有屍體和血跡這件事情。

這裏雖然說是郊外,但是等到天明之後,便就會有人煙的來往,倘若是直接這樣置之不理了的話,說不定這又是一起爆炸性的新聞事件了。

薄言北的聲音從聽筒之中穿了過來:「你將手機定位打開,我叫人馬上去處理。」

懷柔輕輕應了一聲之後,那邊就掛斷了電話。

白芷手中還捧著一本書,一臉緊張地盯著男人:「言北怎麼樣,她沒有想到要做傻事吧?!」

說實話這也不能怪她多心,主要是看見了懷柔那麼悲痛的樣子之後,誰還能夠放放心心的?自從懷柔出去了之後,她便陷入了膠著之中了,現在打電話來了,自然是激動得不得了。

「她沒事。」薄言北視線落在手機屏幕上然後開口,末了又補上一句:「她倒是沒事,恐怕就有無辜的人呢遭了秧。」

薄言北現在還不曾知道喬遠已經回來,當時接到電話的時候。只是以為懷柔這幾天由於心情過分的壓抑,今日出去的時候,終於就爆發了。

然後一個激動之下,就隨手殺了幾個人,在他看來,這不奇怪。

或許只有這樣,能夠沖淡一些她心裏面濃鬱的悲傷了。

薄言北手下辦事的能

薄言北手下辦事的能力絕對是一流的,在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裏面,將屍體全部拖走處理。而且還在月色的掩映之下,將那深深衚衕裡四處飛濺的鮮血給清晰乾淨了。

於是,衚衕的人家第二天開門的時候,只是驚奇,怎地面上濕漉漉的全是水,難不成昨夜下雨了?

嗯,昨夜下了一場血雨,在睡夢中悄然下著。

*

懷柔扶著喬遠,他因為腿上的撕裂的傷口所以行走的時候有些緩慢,甚至是有些笨拙,只是預防著再一次撕裂本來就沒有癒合的傷口。

走得很慢,但是偏偏她就想這樣子一直走下去,和他一直走下去。

她連一張清絕艷美的臉蛋上都滿是淋漓的鮮血,她望向他,看不清本來的容顏,只是一雙剪水清眸異常的澄澈。

「怎麼了,嗯?」男人低低問道,眉宇之間都是溫潤,就好像是一塊上好的白玉經過了進行雕琢一般的溫潤。

英俊的容顏也被灰塵所蒙蔽了,但是黑眸之間的璀璨可以讓人看得十分分明。

懷柔突然發出了輕輕的淺笑了,這是她這一段時間來,第一次笑。聽見她笑,他的唇側撩出了弧度:「什麼事這麼開心?」

「你。」

她止住笑之後看向他,眸光裏面是晶晶亮的東西,然後說:「我們都以為你死了。」

都以為一個叫做向喬遠的風華男人就此消失了。

薄唇勾了一下,然後緊接著是愈發的撩人:「其實,我也以為我會死。」

「誰讓你跳的。」她本來輕鬆溫暖的語氣突然沉了下來,就好像是春天一下子跳躍到了冬天一般的即視感,憤憤一般道:「你知不知道,我們擔心得有多麼的厲害?」

「不是你讓我跳的嗎?」他突然停下來,不走了,旋即便是一臉認真地看著她,山水一瞬間在他的眉宇之間明滅起來。

「你不會水你不知道嗎!蠢蛋!」她突然紅了眼眶,吼起來,聲音沒有很大,但是回蕩在這條空寂的街道上,就顯得有一些悲涼了。

月色朦朧,夜色無邊。

一雙澄澈的眸子中間有著閃亮的淚珠,讓人不得不心疼。男人被她這麼一吼,只是努力站穩不讓自己的傷口牽扯到,然後伸出結實的臂膀來,將她輕輕拉入了懷中。

喬遠他不知道,現在的他,除了能夠給她擁抱之外,還能做什麼。

「懷柔,你知不知道。」他溫潤低沉如切如磋一般的聲線瀰漫開了,從她的頭頂處砸了下來:「當我問你,是不是我跳下去你就會放心地嫁給我。你的答案是肯定,所以的心也是堅定。當時沒有想那麼多。」

話音剛剛落下,喬遠覺得自己胸口處有滾燙**的感覺,那冰涼的液體穿透他的襯衫傳過來。他知道,那不是她身上所沾到的血液,而是她的眼淚。

他微不可微地嘆了一口氣,柔聲安慰:「是我的錯,我回來了,我不走了,我哪裏都不去。」

以後也再也不會幹這種傻事了。

*

後來,兩人絮絮叨叨說了很久,一路慢慢悠悠地走著。

因為兩人的渾身都是鮮血,半夜的車本來就不好打,眼下要是換做他們這副模樣去坐車的二話,定然是要被當做成孤魂野鬼的。

不,還有一種更大的可能。會被完全當成是兩個變態的殺人兇手,然後司機不會把他們拉向目的地,會直接拉著去了派出所。

又不想在一次打電話麻煩言北了,剛才打電話的時候已經說了,所以現在就靠著四條腿慢慢的走吧。

回到莫麗高別墅山莊的時候,懷柔瞟了一眼手機屏幕,已經是凌晨五點了。

還真真是極其累的。

「喬遠,別墅的鑰匙還有嗎?」她側過頭問。

男人很誠實搖搖頭:「被沖走了。」

懷柔聽後只是幽幽嘆了一口氣之後,然後還是到了言北的別墅前面。

沒辦法,隻好打電話將蘭姨給叫醒了。

蘭姨開門的時候,受到的驚嚇不只是一星半點的,只是張著大嘴巴,說不出來話,但是嘴也吃驚得完全合不上了。

「喬遠…」蘭姨的眼眶幾乎是在一瞬間就紅了,這孩子也是她看著長大的,在她的心目中,是和少爺一樣舉足輕重的。喬遠的葬禮她也去了,從頭到尾也是抹淚而過的。

現在,竟然是活鮮鮮地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蘭姨。」男人的唇側撩了撩,是惑人的弧度。因為狼狽和疲憊,笑容都有些許的牽強了,只不過眼中流露出來的溫和,是真的。

「啊喲懷柔丫頭,你又怎麼回事?!」雖然現在被喬遠的突然回歸震驚到了,但是難以還是注意到了她:「怎麼又是滿身的血…」

蘭姨既然對薄言北的私生活都如此的了解,定然知道懷柔有著怎樣的來頭。現在看見這陣仗,就能想到她又經歷過了怎樣的廝殺。

懷柔一臉歉意:「沒什麼蘭姨,小事情。只是不好意思,打電話叫你起來開門。」

蘭姨忙搖著頭說沒事,然後懷柔神秘兮兮開了口:「蘭姨,你先不要將喬遠還活著告訴言北和白芷,我想明天早上給她們一個驚喜。」

蘭姨先是怔忡了一下,然後會意地一笑,示意自己知道了。蘭姨又道:「你們趕緊上樓收拾收拾休息了吧,都已經五點了。我會叫兩個女傭收拾血跡的

收拾血跡的。」

「嗯好,蘭姨。」懷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

懷柔便扶著腿不大方便的喬遠上了樓,打開了房門進去了。

緩緩坐在了床邊的沙發上,這沙發的墊子明日看起來又得換了,畢竟兩人都是鮮血淋淋的模樣。

「我先去洗澡換衣服,你在這裏坐著不要亂動,以防牽扯到了傷口。」她一邊打開衣櫃拿出一條鵝黃色的睡裙,然後絮絮叨叨地囑咐著。

男人眨了眨亮晶晶地桃花眼,然後笑得如沐春風:「好。」

她怔了怔,然後微笑了一下,轉身進了浴室。

懷柔洗澡還是十分快的,不消十五分鐘,就已經一身清爽地出來了。

美人如玉。

唇紅齒白,白皙的皮膚吹彈可破,漆黑柔軟的發還有絲絲地滴著水珠,軟軟地耷拉在腰際。

鵝黃,乾淨又純凈。

果然,喬遠很聽話,依舊坐在那裏乖乖的,看著她出來,只是一臉微笑著:「美得閃瞎了我的眼。」

她笑了笑,將手中的毛巾扔在了桌子上,然後走過來,扯住他的胳膊:「來,我扶你進去清洗一下身子,你現在有傷,不能夠沾水,我幫你。」

「給我洗澡嗎?」他如玉一般的眉眼之間全是溫潤,有些讓人迷戀,只是唇角的弧度有些玩味。

還沒有讓女人給自己洗過澡。

懷柔一下子就捕捉到了他眸底淺淺的玩味,臉有些漲紅:「那你要不要洗?」

「洗洗洗!」

男人連聲應下,然後慌了要站起來,倒吸了一口冷氣,原來是扯到而來傷口。

懷柔懷柔眼疾手快,一下子扶住他:「你怎麼不注意一點!真是的就是不讓人省心你就好過了?!」

雖說是嘟嘟嚷嚷地小聲說著,可是眼神之中免不了全是擔憂的神色。

慢慢扶著進了浴室,讓他坐在了矮凳之上,道:「你先自己脫下衣服,我去給你拿乾淨的襯衫和褲子。」

男人低低應了一聲,看見她轉身出去的背影,倖免湧起了巨大的暖流。

我向喬遠這一生,能夠遇見你,這多麼溫暖多麼幸運的事情。

當懷柔走進來的時候,果然看見男人很配合地脫得精光。更加準確一點來說,應當是一絲不掛的。

紋理分明的肌肉,腹肌之間的紋路很是清晰,一直蔓延到了形狀優美的人魚線。讓人血脈膨脹的結實胸膛,一瞬間的血液彷彿全部都湧上了頭頂一般。

她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一句話,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當然,視線也不由自主地飄向了男人的敏感部位。

「咳咳咳。」她掩住唇假咳了一番,想藉此蓋過自己的尷尬,只是道:「動作真快。」

其實她真的很想說,能不能留一條內褲,她的臉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爆紅好麽。

「不是你叫我脫麽?」他低沉繾綣的聲音仿若千年穿越而來一般,只是讓人覺得十分的誘惑沉淪。

「是是是,是我叫你脫得。」

而懷柔此刻的注意力卻突然被他肌肉緊實的大腿處給吸引住了,看見左邊大腿內側有一道長長的傷口,未癒合,甚至是還在滲出了血珠。

不是像他說的那樣只是輕輕劃傷了一下,她是經常受傷的人,看得出來,傷口很深,而且有些發炎了。

「哎。」她幽幽嘆口氣,然後拿起了旁邊地乾淨毛巾,幫他擦拭起了身體。

其實她是有滿肚子的問題要問的,比如說他怎樣死裏逃生的,又比如說既然是活著為什麼這麼久都不回家,再比如說甚至是一個電話都不打回來。

可是眼下,就先顧全喬遠好了,一切的事情,都等待明日再說吧。

*

翌日的清晨,陽光固定的開始普照大地,金黃色的光線千絲萬縷地投射下來。

白芷揉著眼睛下了樓,看見正在沙發上看報紙的薄言北:「早安,言北。」

男人低低應了一聲,然後向她招了招手:「過來。」

白芷清麗絕艷的臉上有些疲憊和憔悴,看得出來最近是沒有休息好的。此刻揉眼睛的動作又被男人捕捉在了眼裏,言北道:「昨晚睡覺之前叫你不要喝水,眼睛又水腫了。」

她也不反駁,只是輕輕地喔了一句,繼而開口:「懷柔呢,回來了嗎,昨晚我們等待那麼晚她都沒有回來。」

「恩,回來了,剛才我問過蘭姨了,說是昨晚半夜回來的。」

「唔,回來了就好。」

白芷突然想起什麼,道:「不是說今天又要叫文初過來給懷柔打營養針麽,打電話了麽?」

男人放下手中的報紙:「打了。」

白芷點點頭,果然,什麼事情放在言北的手中,永遠都是那麼的井井有條。有言北在,總是讓人那麼的安心和舒暢。

雖然她知道,言北也是悲傷的,甚至是言北的悲傷不會亞於任何人的悲傷。只是啊,言北是站在那麼高的人啊,怎麼可以輕易地將自己的悲傷和軟弱傾瀉出來。讓別人看見呢?

言北不表現出來,自然她也不會主動去觸及,現在每一個人的心頭都有一塊傷疤,或大或小,但是都知道那傷疤的名字叫做向喬遠。

懷柔恰恰在這個時候走了下來,臉上的表情是一如既往地平靜。

「懷柔,沒事吧…」白芷小心翼

白芷小心翼翼地開口問,生怕下一秒眼前這個美艷的女子就會崩潰掉了一般。

嬌艷的小臉上沒有特別明顯的表情,只是輕輕地搖搖頭:「我沒事。」

她腳步沒有繼續,只是站在了樓梯口望著他們二人:「言北,白芷,你們能到我的房間裏面來一趟麽?」

聲線平穩得簡直是沒有一絲一縷的波瀾,淡得出奇。其實懷柔覺得,要不然她也去和白芷一起拍戲好了,第一次發現自己的演技竟然是這般的好。

白芷和言北皆是愣住了,到她房間去,聽起來竟然是莫名有些奇怪。不過眼下,懷柔應當是最脆弱的那一個,昨夜還殺了幾個人來宣洩自己的悲傷,現在自然是要將就她了。

「好。」白芷二話不說就應下了,男人的眉眼淡漠之間有些微微的錯愕,不知道是不是沒有反應過來,白芷立馬拽住了男人的胳膊:「走。」

懷柔的嘴角蕩漾開了一抹淡淡微笑的弧度,幾乎快要看不見,但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真的她在笑,而且是真心實意的那種笑。

她轉身開始向上走去,一步一步踩在上好的木質樓梯上面,很穩很穩。

白芷走在前,身後跟著高大的男人。她轉過頭去,以一個眼神示意,言北你知不知道怎麼回事?

而男人的眸光一閃,很明顯是在表達他不知道。

白芷有些懊惱地轉過頭,步子都有些虛浮了,她現在無時無刻都在擔心著,擔心懷柔會做什麼傻事來傷害自己。

終於,三人在懷柔房間門口站定了。

懷柔扭過頭,面色平靜:「不管等下你們看見了什麼,我想告訴你們的是,沒錯,是真的。」

此話一出,白芷都快要以為懷柔是傷心得到了理智崩潰的地步,才會不由自主地說出這麼一些胡話來。

不過還是還是微笑點頭:「好。」

而薄言北凝立在門前,從頭到尾眉宇之間浮現出一絲異色來,他總覺得,今天的懷柔不一樣。

不一樣在什麼地方,就算是看起來和往日是一樣的平靜,可是他分明就清楚地感覺到了,感覺到了懷柔身上的悲傷子啊一夜之間就不見了蹤影?!

他甚至是星星點點的悲傷都沒有尋找出來。殺幾個人真的能夠取到如此這般的療效嗎,他是不信的。

雕花的進口木門被懷柔緩緩推開,她一步一步走進去,身後的二人也一步步緊跟著。

「嗨,早安。」

椅子上坐著一個如畫一般的男人,星光璀璨的眉眼之間浮動著十足十的笑意,唇側玩世不恭撩起來的弧度看起來是那麼的熟悉。男人往那裏一坐,就好像是山水都融入其中一般,如飄雪一般的優雅。

他只是微笑著沖著白芷和言北說,嗨,早安。

其實應該說,嗨,好久不見。

薄言北一雙狹長的眸子我微微眯起來,瞳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飛快收縮,然後又飛快地放大。一瞬間,黑眸的眼底湧動起來了萬千的光彩,全部流露出來,一覽無遺。

白芷則是整個人都僵硬在了原地,彷彿一下秒就有可能石化掉了一般。只是怔怔地望著那個萬千風華的男人:「喬喬喬喬喬喬喬…。」

可是偏偏啊,白芷生平第一次變成了口齒,用清脆無比的聲音說出了無數個喬來,可是偏生沒有說出後一個字來。

白芷應該說的是,喬遠啊,你回來了啊,真是皆大歡喜啊。

然而並沒有,白芷直接衝上去了,眼淚鼻涕全出來了:「向喬遠你個烏龜王八蛋!我詛咒你子子孫孫都變成窮光蛋!窮光蛋!」

向喬遠本來以為會是以一種溫情脈脈的方式再一次相見,沒想到,所有的美感和幻想,全被一個叫做上官白芷的女人給打破。

後來啊,喬遠和白芷都知道,其實他們的心裏面都深深喜歡著對方,偏偏啊,嘴巴上就是不肯相認,兩個人都是這樣。

------題外話------

哎,你們都說我壞,嗚嗚嗚嗚~好委屈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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