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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裂書生》第七十五回 幻影魔蹤
書接上回。

瞭然大師於練武場上,談到了半仙之人純陽子,引出了一段駭人聽聞的傳說來。神界、魔界、人界、冥界,生滅流轉變化,此消彼長輪迴有定。每千年於人世間,現一次血魔,屠害生靈,而今天下,恰逢其時。

「大師,若是這『幻影神劍』如此厲害,何以流落於江湖,卻從未現身呢?」蘇玄海覺得奇怪,問道。

「嗯,不是不現,時機為到。」瞭然大師應了句,說道:「相傳那幻影神劍,險惡無比,至陰至毒,需心性極惡之人,不得其法。更詭異的是,若練邪功,必須純陽男身,而且先要自殘,滅絕人倫,宮身凈戶獻身血魔。你們想想,一個心性惡毒之人,又自殘其身練習魔劍,怎能不墮入魔道荼毒生靈呢。」

「啊!世間怎麼還有這樣的劍法?」一旁幼薇回過神來,駭然道:「聚天下武林門派的力量,也不能與之抗衡嗎?」

瞭然大師看了看她驚愕的樣子,笑了笑,繼續對眾人說道:「之所以為魔劍,是尋常武功無法匹敵的,滅絕人倫墮入魔道,存在的唯一目的,便是要毀滅。然而有毀滅,便有維持,天下大亂猶自不離綱常,唯有人心和順,才能相抗血魔,還天下太平。」

「哦…」幼薇應了聲,若有所思。未幾,卻忽然問道:「大師,怎這些日子,不見空空小沙彌呢?」

「呵呵呵。」孫天佑聞言,一旁捋須笑起來。

「空空這些日子,在閉關潛心修鍊,金剛混元神功。」瞭然大師看了看孫天佑,微笑回答她道。

「啊!孫前輩收了空空為徒弟嗎?」幼薇愕然問道。

「是的,呵呵呵。」孫天佑開心的回答道:「空空這孩子,年紀雖小。卻水清澄澄,徹底自然,竟能悟道如是知。可謂玲瓏通透,呵呵呵。群魔亂舞之際,他不做護法金剛,誰來做呢?」

聽得幼薇與蘇玄海一知半解,想是空空天賦異稟,練武奇才吧,所以被他收為徒弟了,又見孫天佑引以為傲的神情。連聲恭喜。

「空空之修業,日後,當在你我之上,你偏要教他降妖伏魔。唉,這孩子卻也恁愛舞槍弄棒,竟學得癡迷起來了。」瞭然笑著慨嘆:「只怕他一朝沾染紅塵,孽緣難了了。」

「和尚,你可莫怪我搶你的徒弟。哈哈哈哈,混元金剛拳,本為佛門正宗,現在由我再傳授與他,也是命數使然。再適合不過了。」孫天佑說道:「何況,我只是授業,可不敢居功要收他開宗立派,呵呵呵。」

「孫老友謙虛了,這是空空的福報,想他也是經歷過幽煞門屠戮,心知無力護法,又談何佛法普度眾生?因緣釋然。不過也好,他不跟我學這乾坤易數也好,竊得天機遭厄難,我當年若不是師父玉蟬子點度,入了佛門,只怕也早墮入輪迴了,呵呵呵,空空能跟著你學金剛護法,倒也是省了我的愧疚。」瞭然大師哈哈笑語。

「好嘛,我說你怎麼那麼爽快呢,還不舍猶豫狀,原是有這麼一茬啊,嘿!」孫天佑打趣道,身旁眾人見狀,也是甚樂。

「混元金剛拳又多了一個傳人!嘖嘖…」幼薇嘆道:「朱公子的修為,已是經參天地造化了,再多一個空空,我想啊,又何懼那血魔哉?」

「哪裏、哪裏。」孫天佑擺擺手,正色道:「他的修為雖已經超過我,卻未必鬥得過任九霄,那霸道的天蠶寒玉神功,更勿論血魔的幻影神劍了。」

此話卻說得眾人寂然,尤其蘇玄海,心裏百般滋味,暗想:「這孫前輩的武功已經高我如此多,那朱公子更甚與他,還有莫測的殺師仇人任九霄...唉..」心下喟嘆。

「我相信先生一定可以的。」幼薇輕聲說道,卻見眾人愕然看著自己,臉上微紅,復趕緊岔開話題,問孫天佑道:「孫前輩,您的金剛混元神功,又是何門何派的呢?既然是佛門正宗,難道也屬於少林七十二絕技之一嗎?」

「非也非也。」孫天佑笑答道:「這金剛混元神功,是往昔高僧神秀的護法神功。」

「高僧神秀?」眾人皆是懵然,而今的江湖裏,未曾聽說有此人傳聞。

「孫前輩,這位神秀高僧,是何許人也?是否另有一段傳奇故事嗎?」幼薇笑著問道。

「神僧金洲人,已經圓寂多年了。」孫天佑感慨道:「當初,我還是後梁禁軍總管大將軍的時候,先皇失德,兵戎四起征戰,民怨載道。有一次,我率部兵臨金洲南懷寺,有感千年古剎,不忍遭此兵災之禍損毀,便命兵馬繞道,駐紮寺外不相擾。是~夜,得見前唐護法高僧神秀法師,更被其點化,傳與此金剛混元神功心法,希望我能與江山百姓有益處,然而主上無道,又談何濟世為懷?至此掛印而去,退隱山林,但求明哲保身了。」

「恰逢多事之秋,導致師兄您,終究還是被逼著重出江湖了。」一旁謝思源嘆道。

「呵呵呵,或許神秀高僧傳授你心法之時,便已種下了今日之果了。」瞭然大師笑語。

「然也,大師所言極是。」孫天佑也笑答,回頭復對蘇玄海等人說道:「今日瞭然大師說出了,這麼多的江湖隱秘,便是寄希望於諸位,發奮圖強,及早除了幽煞門,為迎戰血魔做準備。從今日起,我每天都會與蘇掌門,研討這鑄劍式第075章聚人世間的怨氣,每殺一人,功力便會增長一分,所殺之人越厲害,其功力增長也越快,直到把人界變成煉獄時,便是血魔向神界復仇之日,屆時,血魔挾人界魔界之力,六道只怕也是要毀了。」

聽得一旁了緣,直目瞪口呆。

白袍道士卻笑語:「呵呵呵,此消彼長也莫過陰陽相參。待我把『九天玄女劍』,和『馭氣天遁劍』傳於金童玉女,陰陽合而為道,道生萬物向榮。怨氣雖有毀滅之能,在這『道』裡,也不過是春寒料峭裡的綠芽罷了,試問血魔又有何懼哉?哈哈哈哈。」

「一番言動容,悄然上上機。」老和尚合掌喧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一切都在預料中運行,

卻又似乎有哪裏不對勁,

朱恩矇著雙眼,正在客房裏,思彩雲抱劍立在牆角。

「先生小心,我可是要出第三招了。」如蘭說道,身形飄忽。短短一句,卻彷彿是同時在他前後左右說著一般,形同鬼魅變身,竟聽得金剛護體的朱恩,脊樑生涼。

「出手吧。」朱恩淡淡說了句,運起了全身功力,欲去捕捉如蘭的身法。

『嗤』得一聲破空之聲身後襲來,竟然已經是近了肩膀,朱恩屈身微蹲向前,雙肩一沉避開,手中細枝條回撩,往她軟劍擊去,內力灌注,挾著勁風呼呼過去,一掃落空,心中愕然,已覺駭怪,這是從未有過之事。身體卻一動不動,保持立馬微蹲狀,如蘭的氣息飄忽不定,難於捉摸,實在是棘手之極。這一招來去,卻是看得一旁思彩雲,屏息靜氣,大感意外驚喜。

「第二招『割肉飼魔』,小心了。」如蘭說道,話音方在左邊落下,手中劍光乍起,人卻於右側直撲過來,劍氣嗤嗤更勝方才,徑往朱恩胸口處削來。

「噫!」朱恩鼻息沉哼一氣,手中枝條一圈,卷向她的劍芒。錚錚兩聲,軟劍竟然擦過枝條的圍堵,嚶嚶地挑刺向他的咽喉。

「啊!」思彩雲竟然緊張地喊了起來,實在是太過兇險了,眼見朱恩就要避無可避,「嘿!」的一聲響亮,朱恩驀地彈身後退,堪堪避開了如蘭的殺招。

「停!停!」思彩雲跺足喊道,如蘭聞聲一愣,搖了搖頭,才從競技狀態中恢復過來,心想起方才,竟自也冒起冷汗。

「先生,你沒事吧?」如蘭趕緊問朱恩道,趕忙把劍收回了腰間。

「第一次被你逼得退避...這是什麼劍法?!你只不過練了短短的時日!」朱恩看了看寶箱上的劍譜,駭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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