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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裂書生》第一百一十五回 老天護佑神加持
書接上回。

話說『殺神成魔』之境的血魔,困住了當世黑白兩道的頂尖高手,朱恩與任九霄。一心殺之,欲祭他的邪功魔劍,即可達『六道無常』的毀滅境界。

危急關頭,及時現出了呂洞賓的絕技,千裡之外可取人首級的馭氣天遁劍法。神兵利刃與魔劍的角逐,直打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如是朱恩與任九霄,才得以獲救,逃過了被血魔屠戮的劫難。

受了重傷的血魔,仍施展出鬼魅身法,在朱恩與神僧玉禪子的眼皮底下逃脫了,惋惜的朱恩連連頓足懊悔。

連日來的鏖戰,也算暫告終結。

一番客套施禮後,朱恩與神僧玉禪子見過面,相詢之下,也知道對方便是武林名宿神僧玉禪子,除了對呂洞賓的飛天神劍絕技驚嘆不已外,心裏仍難掩唏噓愧怍道:「不瞞神僧,我是親眼看著這血魔,一步一步練成了幻影神劍的『殺神成魔』之境界,卻不能阻止他,實在是愧對二位前輩高人,愧對百姓蒼生。」

「少俠言過矣,呵呵呵。」玉禪子笑著擺擺手道,正欲往下說去,便聽聞遠處傳來的話語:

「愧怍什麼呢?少跟我在這說些迂腐又酸不溜丟的話啊!」是那遊戲人間的呂洞賓,鑽人耳朵的話語,其聲悠哉,朱恩循聲望去,卻是隻聞其聲未見其人,驚嘆裡嘴都還沒閉合,便見極遠處馭氣飛來的兩點極細身影,須臾間放大,便要到了朱恩的跟前。

只見那中年模樣的道士,神風俊朗,頭戴華陽巾,一身素黃溜邊道長袍。足踏紋錦翹頭履,身背一把純陽寶劍,舉手投足間,一派仙風道骨貌。右手拿著一把白色拂塵。一雙神光逸彩的眼睛。笑眯眯地看著朱恩,左手卻托著個了緣和尚。似行雲流水足不沾地般走到了朱恩面前。

「晚輩朱恩,拜見純陽真人。」朱恩抱拳高舉過頭,對著呂洞賓深深一鞠躬說道,崇拜敬仰之情。就差沒跪下磕頭了。

「啊哈哈哈,酸!酸!」呂洞賓放下了緣和尚,一甩右手拂塵,左手捋須哈哈笑道:「免禮,免禮,瞧你累得個滿身酸痛,定是與那血魔纏鬥甚久了吧?」

「回稟真人。將近兩天兩夜了。」朱恩欣喜回答道,名滿天下的半仙就在眼前,心裏激動興奮不已,猶暗自可惜蘭兒與彩雲不在身旁。否則便可以一睹仙容了。

「你個獃子,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著你家麗人啊?」呂洞賓閃著一雙笑眼,挪揄朱恩道。

怎得心的那點心思都被看穿了去,霎時窘得朱恩滿臉通紅,撓頭憨笑,不知如何應答。

「先生莫捉弄夫子咧,哈哈哈。」是玉禪子替朱恩說話道,復指了指了緣對朱恩說道:「少俠來來,見過了緣,是我在襄陽收下的弟子。」

朱恩急忙上前施禮問好,了緣滿眼敬佩神色打量著朱恩,亦是欣喜不已,雙掌合十道:「久仰少俠英名,今日一見,果然人中龍鳳,小僧佩服之至。」

「晚輩慚愧,沒曾想大師身為了字輩的高僧,卻是這般年輕啊。」朱恩笑著回禮道。

「哪裏,哪裏,慚愧之至。」了緣和尚愧怍道:「小僧俗名李膺,昔日草莽江湖,大漠天鷹教總把子,後入了幽煞門為虎作倀,幸得師父佛恩浩蕩,渡我於萬劫不復之境,無量壽佛,幸甚至哉。」

「我說老和尚啊,你這是要跟我搶徒弟嗎?」一旁呂洞賓揚揚眉對玉蟬子說道。

「哈哈哈,貧僧還真有此意。」玉禪子當仁不讓道,一點不客氣。

「嘿!你個貪心的老和尚,竟然學會打妄語了?」呂洞賓捋須說道:「來來來,能者勝之,咱哥倆打一架,誰贏誰做師父,可好?」

這話聽得朱恩眼都睜大了,不異於喜從天降如獲至寶般驚奇,兩位近乎神仙者一流的隱世高人,難道真的要傳技藝於自己嗎?這般奇遇真的讓人難以置信了。

「別!別!別!」玉禪子連搖頭帶晃腦的擺手道:「先生教訓的是,貧僧再不敢妄言了,老僧這把脆骨頭,可經不起您折騰。」

「你看,這話說的,倚老賣老麽?」呂洞賓斜睨著眼,有些不依不饒的乖張道。

「哈哈哈,誒喲喂,瞧我這糊塗,先生面前班門弄斧了。」玉禪子哈哈笑道,想鬥個嘴還真學不來他。

「是了吧,與你等閑聊天戲謔爾,徒弟們不知道,還以為我老佔你便宜了,卻不知我是吃了多大的虧啊。」呂洞賓拍拍手,深以為然道。

這番對話可是瞧得朱恩目瞪口呆,明明慈眉善目的白眉老和尚,卻對個中年模樣的呂洞賓恭敬有加,反倒被他說成自己吃了大虧多委屈了去。

「你瞧,是也不是。」呂洞賓看見朱恩模樣,一頓足,拍手痛惜的自又說道。

惹得老和尚呵呵呵搖頭笑語:「得得得,想學著你歪個理,還讓你逮住我打妄語了。」

「那可不是。」呂洞賓也是哈哈笑,一副遊戲風塵模樣:「要你學人彌勒佛吧,你又敞不開那胸懷,更沒那大腹便便。」

「大肚能容,容天下難容之事。開口便笑,笑天下可笑之人。這是彌勒菩薩的法業,何嘗不是先生現在的修為呢?真乃貧僧之良師益友也。」玉禪子雙掌合十,虔誠笑語。

「益友足矣,良師罷了。」呂洞賓連連擺手笑言。

一旁了緣見朱恩疑惑,小聲對他說道:「小僧的師尊今年高壽逾百,而真人可是一百五十有八了,足足高了兩三輩份啊,所以師尊分外崇敬真人。」這才聽得朱恩恍然大悟,卻是怎舌不已。

「話說方才,我用禪修慧世意心拳全力一擊,被那血魔毫髮無損的避了開去,可見血魔邪功之可怖了。」玉禪子言歸正傳道。

「是呢,還得再次感謝真人救命之恩。晚輩沒齒難忘。」朱恩回過神來,連忙對呂洞賓鞠躬施禮道,內心感激不盡。

「救你,便是救天下蒼生。實屬份內之舉。瞧你滿身傷的。可是日夜不眠了?」呂洞賓近前對朱恩說道,伸手去扶住朱恩的禮拜。一股純陽真氣透過朱恩的手臂,源源輸入了他的體內,霎時令朱恩猶如沐浴春日陽光般愜意舒適,精神為之一振。

「想不到你年紀輕輕。便已經有了道神合一的胎息境界,果然是天護佑,神加持的命數,我和神僧沒有看錯你。」呂洞賓微笑著看著朱恩說道。

朱恩聞言心頭一暖,想著自己悲慘的身世遭遇,到頭來,竟得到了半仙之人呂洞賓的加持言語。一時感動莫名,說道:「晚輩慚愧,得此老天不離不棄,卻親手造就這『幻影神劍』的起因。實在與我脫不了關係啊,且看而今遍地慘死之人...」朱恩心有愧意,復把仙聖觀,力戰聽風伏虎,發現了這邪門功法,直到日前激戰血魔的經過,簡明扼要的告訴了呂洞賓三人。

「你不必自責,若要這般說,你待我和玉禪子,豈非得引咎自罰不成?」呂洞賓寬慰他道。

「是啊。」一旁玉禪子也說道:「我與先生這大半年,隻為一盤棋局費盡心思,還不就是為了參透這天地陰陽造化麽,道法輪迴,命數使然。」

了緣不知何處尋來劍戟類工具,已經開始動手掘坑了。神僧玉禪子則把血魔的由來告訴了朱恩,這才解開朱恩長久來,對『幻影神劍』的各種困惑,長久來隱隱的擔憂,終於明朗開來,知道這原是一場六道輪迴的宿劫。

「老和尚,雖說這些幽煞門的兇徒是死有餘辜,但人死萬事空,也該消了今世的業債,你是否要念個往生咒,超度亡靈?」呂洞賓看著慘烈的戰場,對玉禪子說道。

「他們的元神怨念都被血魔吸食去了,除非把血魔伏法,否則他們將永世不得超生。」玉禪子面有凝色回答道。

「不過你也得念啊,畢竟佛法慈悲,總要還這人世間一個清白。」呂洞賓淡淡語。

「先生言之有理。」玉禪子答道:「貧僧便多持誦幾遍,好消消這片土地的戾氣。」言罷,玉禪子僧袍一拂,掃出了一片凈土,自盤腿座下,雙掌合十持誦起來。但聽虔誠持念,佛光隱現,令現世之人聞之心生祥和平靜,喜悅無比,消除了一切煩惱癡嗔。

「果然是得道高僧啊。」朱恩心裏暗自嘆道。

「你也別閑著,咱們一起為這些慘死之人儘儘人事吧?」呂洞賓對朱恩說道。

朱恩聞言連忙應允,呂洞賓卻對他提出了個要求道:「你不許用手去觸碰實物,瞧清楚了,如我這般行功運氣。」言罷,讓仍在奮力掘坑的了緣閃到了一邊去,開始身體力行言傳身教,示範與朱恩看。但見呂洞賓站在了緣和尚挖出的小坑旁,嘴上念念有詞:「鑄就龍泉不記秋,護持法性得全周。神光出匣驚烏兔,冷焰凌霄射鬥牛。秉處十方三界凈,揮時百怪萬魔愁。來時特奉天都令,封與人間烈士收。」言罷,身體輕微一振,拂塵猛地由下往上疾揮,一股如刀似犁真氣,朝地上擊去。「轟隆!」一聲大地微顫,震得一旁朱恩的腳底發麻,卻是眼瞅著跟前,被應聲擊出一個大土坑來,長逾十幾丈,寬近一丈,足有一人深,這是何等功力!難怪能夠馭劍千裡了,直驚得了緣與朱恩目瞪口呆。

「看清了嗎?可都記住了?」呂洞賓轉身對一旁的朱恩問道。

朱恩體內的真氣無形中被他牽引著往複,讓他一次次心裏回想方才發生的點點滴滴,竟然不需打坐,朱恩就能達到了平時練功,需清明心性,才能寰宇靜聽的境界,何止目極細微哉,而是每一點,每一絲都被放大了,彷如一眼萬年,足以看破了時光...

「記下了。」朱恩向呂洞賓恭敬回答道。他那一身金剛混元神功,本來就修得功參造化,集聚道釋儒之精妙奧義,雖說連日不眠不休,但被方才呂洞賓一瞬注入的仙氣,現在一經點撥,已然有神明天目漸開之感。了緣的輕微呼吸聲,傳到他的耳朵裡,似氣喘籲籲般粗重,而玉禪子的持誦,則像天外梵音般如雷貫耳了。

一旁的呂洞賓,見此情形,微笑著點了點頭。而朱恩嘴中自念念有詞:「鑄就龍泉不記秋,護持法性得全周................揮時百怪萬魔愁。來時特奉天都令,封與人間烈士收。」言語罷,真氣隨著心念湧出了體外,像一隻無形伸展的手,可達千百裏外,任意觸覺攥取之感,那天、地、人、氣合一的境界,讓朱恩從沒有過如此存於天地之感。

自然抒發胸臆,一陣清嘯朗朗乾坤,漫漫天際,卻是全然不驚不躁,溫文愉悅人心。朱恩竟然隨著心裏那份牽掛,翻山越嶺,隔了不知多少山山水水,感知觸及到了幾百裏外,如蘭和彩雲身上的氣息。他的心念一動,就有些情不自禁的舉動了,驚得那如蘭猛地駭然,全身彷彿被人撫摸了一遍...心跳怦然裡,如蘭臉色一紅,感覺到那是愛郎的氣息,自在幾百裡開外,心有靈犀的羞澀嬌嗔了一句。

「唉喲!~」朱恩抱著腦袋低著頭,呀呀跳著腳,不停喊疼。呂洞賓在一旁橫眉怒目呵斥道:「你個死獃子,我教你禦氣**,你倒好,比我還不正經!!!怎麼能夠?!!!」

「我錯了!我錯了!師父我錯了!!!」朱恩苦著臉求饒道。

「還不趕緊給我老老實實的!」呂洞賓吹鬍子瞪眼道。

「嗯嗯嗯...」朱恩紅著臉,趕緊乖乖收拾心情,依法行功禦氣,運起了呂洞賓親傳的神功法門,抬手處隔空攝人,猶如囊中取物般,漸漸得心應手起來。

「孺子可教也。」呂洞賓這才點了點頭道,因為需要埋葬的人實在不少,自走到一邊,如前泡製,又掘了幾個土坑。而那了緣和尚,則是忙著覆土掩埋。

如是一通忙碌,朱恩卻漸漸頭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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