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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左暖右寵》第七十六章 玉家宴席
「舅舅!」玉樓春走近,輕輕的擁抱住,俏臉貼在那人的胸口,眸子裏是遮掩不住的濡慕之情,聽說,母親和這個一母同胞的舅舅生的很像,她看到的第一眼,便有種莫名的親近感,比當初看到蕭何的感覺更強烈。

這就是血濃於水的神奇了吧?

蕭左年被她抱住的那一刻,身子都僵住了,好半響,雙臂才笨拙又憐惜的環住她,微微用力,眼裏的熱烈滾落下來,「小樓,我的好孩子,舅舅對不住你……」

「舅舅!」玉樓春鼻子也有些發酸。

「原諒舅舅,一直不知道你在京城,舅舅還以為你媽媽好不容易離開了京城,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你再踏進這裏一步的,舅舅真是太傻了,怎麼就忘了你媽那剛烈的性子,還有你的身份,你是玉家的女兒啊,又怎麼會隱世一輩子,舅舅若是早點想到,舅舅就可以早點找到你,也不會讓你受那麼多苦……」蕭左年哽咽著,六十多歲的人了,此刻哭的像個孩子,愧疚的不能自已。

玉樓春抬起頭來,離開他的懷裏,拿出手帕遞過去,「舅舅,您不要自責啦,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您如何找我啊?父親是有意瞞著我們的,他有他的打算,您要是再這般,我也要傷心了……」

蕭左年擦著眼睛,聽到她這麼說,忙道,「小樓別傷心,舅舅不說了!」

「那舅舅也不許再哭了。」

「好,好,舅舅不哭,舅舅這是高興激動的……」

蕭何笑著嘆息,「小樓啊,你是不知道,我還是第一次見爸這般失態呢,他就是看見你太高興了,嗯,讓我這個親兒子都要吃味了!」

這時,站在邊上的向大少不爽的嗤到,「吃味的是爺好麽?抱那麼久……」

蕭何,「……」

蕭左年怔了一下,忽然咳嗽起來,「咳咳……」

裝死的魏大聖捂嘴悶笑。

其他人也是苦笑不得。

玉樓春暗暗瞪他,奈何向大少還振振有理,「怎麼了?難道爺說的不對?哼,都沒主動熱情的抱過爺呢,在別人的懷裏卻那麼乖巧……」

「閉嘴!」

「哼!」向大少忽然把她拽進懷裏,緊緊抱住,「閉嘴就閉嘴!爺更喜歡這樣!」

「噗……」魏大聖終於忍到破功。

莊墨和蘇茂恆撇開眼,不忍直視。

蘇思遠眸子閃了閃,又淡淡的垂下。

慕容秋白要笑不笑的抱臂看著。

蕭何嘴角抽搐,扶額。

最受刺激的是蕭左年,表情有些懵,向大少的威名如雷貫耳,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這位少爺是如何冷酷,可眼前這個……怎麼就不一樣了呢?

玉樓春羞惱的掙扎,奈何那位爺像是鐵了心,紋絲不動。

這般一鬧,傷懷的氣氛莫名的帶了喜感。

一直安靜的念北此刻走過來,含笑提醒,「小姐,快午時了,該請貴客們到安和堂用席了。」

聞言,玉樓春總算是解脫出來,向大少鬆開手,瞪了念北一眼,念北面色不變,安安靜靜的的站著,像是根本看不到某人眼裏的敵意。

玉樓春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才笑著招呼,「舅舅,蘇館長,莊教授,請吧。」

「好,好……」尷尬的幾人忙走在了前面,他們也許年紀大了,已經融不進年輕人的世界了。

其他人跟在後面。

慕容秋白和向大少一左一右霸佔著玉樓春的兩側。

念北在前面引路,神色平靜。

魏大聖和蕭何走在一起,低聲嘀咕,「那個安靜的美男子果然是勁敵啊,嘖嘖,看看人家那風範,唉,表弟弟比起來真是幼稚了不止一點半點。」

蕭何無語,「不是還有另一個嗎,秋白可是隻小狐狸,心腹黑著呢。」

魏大聖搖頭,一點不樂觀,「秋白是有心計,可是他那心計……唉,未必會捨得用啊。」

蕭何不解了,「什麼意思?」

魏大聖鄙視的白他一眼,「你忘了,秋白是誰的孫子了?是慕容老爺子的,慕容老爺子又是誰,那是當年差點和八小姐成婚的人,是玉家選中的正室,何為正室?正室除了端莊大氣,能撐起一個家,還需要什麼,還需要把後院打理好啊,怎麼打理後院?你以為是耍心計啊,那玉家能容得下?」

蕭何懵了,「那不然呢?電視上不是都這麼演,一群女人各種爭寵撕逼……」

魏大聖呸了一聲,「那能一樣嗎?玉家幾百年什麼時候出過那樣的事?玉家的門風嚴謹著呢,要和諧好不?怎麼和諧,還不就是正室必須賢惠大度,懂得平衡之道,要是正室整日裏就會耍心計,打壓妾室,那玉家還不亂了?」

蕭何恍然,「喔,我懂了,也就是說秋白想要當正室,就得大度能容唄。」

魏大聖點頭,「那是必須的。」

「可秋白能做到嗎?」

「做不到也得做,除非他不想當正室,你沒看到念北的舉止風範啊,那都是依著正室的標準來的,秋白能沒有壓力?再說還有慕容老爺子呢,他一輩子最大的遺憾,便是沒有正大光明的進玉家的門,你說,他能不寄希望於自己的孫子?平時耳提命面的能少的了?」

「唉,這麼一說,秋白也真是怪可憐的。」

「可憐啥?能當玉家九小姐的正夫,多少人都搶不來的好事好不?今天這一出之後,玉家的九小姐,那身份地位比京城任何一家豪門小姐來都要尊貴,唉,若不是當初表弟弟捷足先登,我都想……」

蕭何警告他,「你不要命了,敢和向大少搶女人?」

魏大聖驚嚇的掃了眼前面的向大少,不敢再言了。

兩人身後,蘇思遠漫不經心的跟著,眼眸明明暗暗,無人知道那裏面晃動著的是什麼。

從安德堂到安和堂,大約十幾分鐘的路,沿路上景緻風雅,一磚一瓦拙樸而大氣,處處彰顯著百年世家的風範和底蘊。

莊墨和蘇茂恆一直看得入迷,兩人都是對古物有著超乎尋常的熱愛,如今身在其中,如何不激動?

蕭左年跟念北走的近些,低聲問了一句,「暖玉這些年過得可好?」

念北含笑道,「夫人很好。」

蕭左年感慨道,「過的好,我就安心了,這些年,我一直害怕,怕後悔當初幫她離開京城,我不知道自己做的對還是不對,萬一她過的不好,或是去找人的路上,有點什麼閃失,我豈不是要悔死?」

「您多慮了,夫人離開京城後,主子便讓人去接著了,夫人並沒有受苦。」

蕭左年訝異,「你是說,你家主子知道暖玉離開?他怎麼會……」

念北笑著解釋,「主子雖然人在秦嶺,可京城的一舉一動,他老人家還是知道的,尤其是對蕭家的關注,更上心些,夫人動了離開的念頭,主子便讓人在京城外等候了。」

蕭左年更驚異了,「難道你家主子和暖玉那些年有過來往?」

念北點頭,「有過書信來往。」

蕭左年默了片刻,才嘆道,「我該早就想到的,兩人該是有接觸才是,若不然,隻憑一紙婚約,隻憑他們幼時見過的一面,暖玉怎麼捨得離家出走?」

念北只是聽著,沒再接話。

蕭左年忽然想到什麼,又不解的問,「對了,既然暖玉三十年前一離開就找到你家主子,那怎麼小樓才這般小?」

依著兒子跟他說的,小樓今年才二一歲,那推算下來,也就是說兩人見面後隔了近九年才生了小樓,九年啊,兩人那時候都過了四十不惑之年了,怎麼就沒早一點?

聞言,念北卻沒有回答,「抱歉,這個問題念北實在不便說,那是主子和夫人的私事,還是等主子和夫人回京城後,您再問吧。」

蕭左年剛剛也是心急了些,這會兒也覺得自己問的有些不妥,遂點頭,「好,那可否告知,他們兩人何時回京城?」

念北道,「年前便會來了。」

「好,好,趕在年前來好,那樣就可以過個團圓年了。」

「是的!」

一行人到了安和堂時,裏面的宴席早已準備妥當,佈置講究的大廳裡擺了三張桌子,桌面上的一應用具皆是玉石所做,桌椅是上好的古木,雕刻著典雅的花紋。

周圍穿插著幾盆花木,碧綠的枝葉,生機勃勃。

正堂迎門,掛著一幅山水畫,大氣磅礴、雄渾有力,令人心神一震,旁邊還提著龍風飛舞的墨跡,望之生嘆。

一進來,蘇茂恆和莊默就奔那副畫去了,蘇思遠也情不自禁的走過去,細細觀看。

慕容衡等人已經從鳳樓直接過來,此刻,坐在貴賓席位上,正品著茶,神情不再是之前的激動,一個個都平靜下來。

扈庸,金良,花伯等人,依著輩分坐在旁邊的兩桌,見到玉樓春,齊齊起身迎接。

玉樓春擺擺手,讓眾人坐下。

她徑直去了中間那桌的正位上坐下,兩邊坐著慕容衡和向老爺子,其他人見狀,也都紛紛落座,慕容秋白和向大少坐在下首,向大少想和自家老爺子換換位置,被狠狠瞪回去。

魏大聖和蕭何很乖覺的坐在最偏遠的位子上,蕭左年安排在慕容衡的下首,也是很尊貴的位子。

眾人都落座後,念北讓人開始上菜,一道道的珍饈美味還未享用,便香氣四溢的讓人食慾大開。

精美的玉盤,色香味俱佳的美食,擺在古木桌上,美好的像是一幅畫般。

哪怕是位高權重、見多識廣的幾位老爺子也神色驚異,因為很多都是他們見所未見的。

而魏大聖眼睛都直了,不停的問這是什麼菜,那是什麼湯,念北不厭其煩的一道道解說,繁複而精緻的食材烹製,讓人驚嘆,從他的嘴裏說出來,就像是訴說著玉家獨一無二的尊貴和榮光。

菜上齊後,花伯讓人抬上美酒,不是現代那種精美的瓶子,而是用古老的罈子裝著,似乎剛剛從地下才挖出來似的,還帶著一股泥土的濕潤氣息。

慕容衡見了,神情再次激動,看著那罈子像是著了魔。

果然,花伯有些動容的說到,「這罈子酒是當初八小姐和老主子親手埋在鳳樓的院子裏的,他們說,等到玉家人再次回來的時候開封,現在終於等到了。」

「開!」玉樓春隻說了一個字。

罈子打開,美酒的香氣瞬間四溢開來,熏染著每一個的心頭,未飲先醉。

每一個人面前的杯子裏都盛滿,玉樓春端起來,第一杯卻灑在了地上,她說,「這一杯敬玉家的列祖列宗。」

眾人一一效仿。

第二杯盛上,玉樓春再次倒在地上,「這一杯敬爺爺和八小姐!」

眾人再次效仿!

第三杯盛滿,玉樓春才一飲而盡,「這一杯,我代父母感謝所有對玉家不離不棄的人!」

眾人頓時熱淚盈眶,齊齊仰頭飲下。

接下來,宴席正式開始,玉樓春身為主人,自然是周到的招呼著,念北一開始是站在她身後伺候的,向大少看不慣,一個勁的飛眼刀子,念北無動於衷,可玉樓春受不住,便讓他去坐下了。

只是坐的那位置也實在是……

正巧在玉樓春對面,那樣的位置,可是很有深意的。

向大少頓時懊惱不已,早知如此,還不如讓他站著呢。

慕容秋白沒有在這上面爭風吃醋,就算念北在桌面上很主人姿態的招呼其他人用菜,他也沒變臉色,而是在酒過三巡後,端著杯子去了其他兩桌。

那兩桌上的人都是玉家的人,一桌上坐著的是年長一輩的,另一桌上的則是年輕一輩,他自然先去了年長那一輩的,在座的有花伯父子,金良父子,扈庸父子,玉山,還有兩位從桃源村過來的老者,看到慕容秋白過來敬酒,一個個神色各異。

慕容秋白的言行舉止自然是無可挑剔的,在外人面前,他矜貴疏離,冷淡漠然,可此刻,笑如春風撲面,優雅得體的如王子親臨,嘴巴也甜,一口一個爺爺和叔叔、伯伯,似乎和每一個人都是熟悉的,每敬人家一杯酒,總能說出很多暖人心的話,一桌敬下來,眾人看他的眼神就都變了。

變得帶了一份認同和暖意。

見狀,向大少坐不住了,也走過來,只是他嘴巴可沒有慕容秋白的那麼甜,好聽的話說不出來,不過他豪放啊,讓人把小巧的酒杯換成玉碗,滿滿的盛上,連喝三碗,最後撂下一句,「爺什麼都不說,都在酒裡了。」

眾人面面相覷,好吧,這也算!

在另一桌上,因為都是年輕的小輩,氣氛就更加放的開,玉月明和夏夜就起鬨著灌酒,阿武也陪著說了幾句,瑞安和華珊珊也在,不過兩人在桌子底下較勁比武,倒是看著安分一些。

還有幾個年輕人,是從玉樓過來的,祖輩都住在桃源村,此刻,也跟著鬧。

慕容秋白是誰啊?京城人誰不知道這位爺那就是高高在上的大神級人物,如今走下神壇,他們還不得鉚足了勁欺負啊?

慕容秋白來者不拒,都是笑臉相迎。

向大少後來也加入進去,一杯接一杯的喝的豪爽痛快。

魏大聖也想去,不過瞅見華珊珊,又怕怕的放棄了。

魏老爺子看著這一幕,笑罵,「這倆小子,還真是……」後面的話,他沒說完。

向老爺子點點頭,「嗯,這倆小子倒是懂點事了。」

慕容衡瞥了眼念北,又看了眼玉樓春,才意味深長的道,「懂事好,也好讓小樓省點心。」

省心?

玉樓春見那兩人喝的臉都紅了,隻覺得頭疼,他們是抱著什麼心思,她怎麼會不懂,只是在她看來完全沒必要啊,跟念北較什麼勁呢?

念北像是無所察覺,依舊得體的笑著,周到的招呼著。

蘇茂恆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微微一嘆。

蘇思遠低頭吃菜,眉目淡然。

等到那兩人敬完酒,宴席也到了尾聲,每個人都喝了不少,慕容衡和魏老爺子更是喝的醉眼朦朧,腳步不穩,最後是被人攙扶回去的。

向家老爺子神智還清醒些,離開的時候不忘拎著向大少,不然那位爺不肯走啊,借酒裝傻,非要說自己醉了,要去鳳樓躺著醒酒後再走,向老爺子才不理會,讓人架著他就上了車。

慕容秋白倒是表現的很識大體,自覺的就陪著慕容衡走了,反正剛剛要做的都做到位了,過猶不及的道理他還是懂得,不過臨走時,很是意味深長的看了念北一眼,眼裏的含意彼此都心知肚明。

念北淡淡的,沒什麼表示,依舊盡職盡責的做著分內之事。

玉樓春也親自送眾人到大門口,莊墨告辭時,猶豫著問了一句,「小樓,等到九月份開學,你還回學校麽?」

玉樓春回答的毫不猶豫,「當然回去。」

莊墨聞言,自然是驚喜的,「我還以為,以為……」

玉樓春輕笑,「變得只是一個身份罷了,我還是我,學業還是要的。」

莊墨激動的點頭,「好,好,不過助教的事該要變一變了,你如今這本事,當助教可就屈才了,我回去就跟魏校長商量,等到開學,你直接給大一的新生當老師吧,憑你的才華,一定會教出最優秀的學生。」

聞言,玉樓春想了想,回到,「如此,就麻煩莊教授了。」

莊教授擺手,「不麻煩,你能來任教,這可是咱們宏京大學考古系百年來的榮耀。」

離開時,莊墨的腳步都是迫不及待的。

蘇茂恆父子離開時,蘇茂恆提醒了一句,「小樓啊,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這麼大一座宅院,你可要多費心啊。」

「蘇館長放心,小樓明白。」

「好,好……」

蘇思遠則問了一句,「師妹,安和堂裡的那副山水畫,我很喜歡,上面的題字是蘇家的先祖所寫,我敬慕已久,我想臨摹一幅可好?」

這樣的要求,玉樓春自是沒法拒絕,「當然可以。」

蘇思遠就溫溫的笑了,「那山水畫太難畫,只怕我一次臨摹不來,若是經常叨饒,師妹可不要嫌棄我煩才好。」

玉樓春也笑,「師兄客氣了,隨時歡迎。」

「好,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蘇茂恆心裏又是一嘆。

蕭左年離開時,拉著玉樓春的手很是不舍,「小樓,你舅媽這次不方便來,她也很惦記你,你有空了可一定要去舅舅家坐坐。」

玉樓春再三保證會去,蕭左年才走了。

蕭何惦記著夏夜,本想留下來,奈何人家眼睛根本不看他,只和玉月明在一起玩,他隻好落寞的離開。

送走了人,留下就都是玉家的人了,玉樓春和他們又敘了一會兒話,把該說的都交代了一番後,他們也都起身,陸續離開,扈村長帶著人回了桃源村,金良也去了玉樓打點生意。

花伯沒有去,留在了祖宅,而讓華庭接替他,以後在玉樓負責安全事宜。

金國華和玉山隨後也離開,玉樓春有些不舍,想多留兩人住一晚,可也知道他們家裏還有很多的事等著去做,只能讓他們走了,最後是夏夜和玉月明,兩人倒是很想留下,祖宅裡也給他們安排了房間,只是最近他們都在天星魔鬼訓練,住在這裏不太方便。

送走了所有人後,玉樓春才回了鳳樓,身邊跟著阿武和念北。

玉樓春的臉上有幾分蕭索和無奈,阿武不知道怎麼勸,剛剛有多麼熱鬧,此刻就顯得有多冷清。

念北輕聲道,「小姐,聚散都是緣,緣來緣去,再尋常不過,以後還會回來的。」

玉樓春「嗯」了一聲,笑笑,長長的舒出一口氣。

鳳樓在宅子的最裏面那一進,也是整個祖宅裡最講究精緻的,上次她來時,就看過了,今日再看,隻覺得修葺後更加驚艷震撼了。

倒不是說多麼富麗堂皇,而是講究精緻到一草一木皆是完美無缺。

鳳樓的四周都是景,一面是池塘,荷葉田田,聖潔的白蓮亭亭玉立,一面是梅,此時不到開放的季節,只有清傲的枝幹變幻出各種造型,一面是桂樹,遮天蔽日,只等秋季飄香,另一面則是竹子,棵棵青翠欲滴,清風拂過,如琴弦撥弄,令人心曠神怡。

四季美景皆在此。

每一面景色裡,或涼亭,或樓閣,穿插其中,另有鞦韆蕩漾,玉石雕琢的桌椅上,擺著黑白棋子。

鳳樓的正面,便是一方池塘,池塘的中央,一條迴廊蜿蜒,人從其中穿過,便到了鳳樓的正門,門上,鳳樓兩個字寫的甚是灑脫。

進了鳳樓,裏面的佈置自不必說,延續著玉家一貫的風格,拙樸古雅,大氣矜貴。

身在其中,再尋常的人也覺得自己可以高貴的如公主一樣。

玉樓春對這裏當然是喜歡的,想到這裏曾經住過玉家每一代的女子,那種感覺更是微妙,有種莫名的親昵和熟悉,彷彿自己在這裏住了多年似的。

玉樓春挨個房間都看了一遍,臥室,書房,待客的小花廳,用餐的餐廳,都一應俱全,洗浴的地方還是老式的樣子,她站在門口,不解的問,「這要怎麼洗?」

她完全看不到一點現代文明的東西,不會還自己燒水吧?

念北含笑走過去,給她演示了一番,她恍然明白了,不是沒有,而是被裝飾的掩蓋住了,「這裏是整個鳳樓唯一改動過的地方,其他都維持原樣不變。」

玉樓春點點頭,「這樣方便一些。」

念北道,「是的,小姐現在要不要沐浴、換下那身衣服來?」

這麼一說,玉樓春還真的覺得身上穿戴的有些累了,「也好。」

話落,她便走進來,只是念北卻沒有出去的意思,她忍不住看向他,念北一本正經的道,「念北伺候您沐浴吧。」

「咳咳……」玉樓春瞬間不淡定了,「念北,不用,你還是出去吧,我自己會洗。」

念北眸子閃了閃,「小姐,念北說的是,伺候您把頭髮拆了,把水放好,您是不是……」

玉樓春臉上熱起來,好吧,她想多了。

浴室也分了兩個小間,裏面有個巨大的木製浴盆,外面則是換洗衣服,她坐在一面鏡子前,動手拆著頭上的玉冠。

念北走過來,眉目平靜的幫她拆散頭髮,手指溫柔,沒有扯到她一點的疼痛。

做完這一切,他又去放好了水,試好水溫,才說到,「小姐,您進去洗吧,換下來的衣服放在外面的椅子上,一會兒念北再進來收拾。」

玉樓春有些不自在,「那個,我自己收拾就好,你去忙你的事吧。」

阿武就很自覺的留在了外面,可他卻寸步不離的跟在她後面。

念北卻道,「念北所要忙的事,便是伺候小姐。」

「你……」

「小姐沐浴吧,念北去給您拿換洗的衣服來,今日您應該不出門了,那念北幫您準備一套舒適的家居服可好?」

「……好。」

念北出去後,輕聲帶上門,玉樓春站在原地失神了片刻,才搖頭嘆息一聲,一層層換下身上華麗的裙裝,走進裏面的浴盆裡,水溫剛剛好,浸泡的身上每一個細胞都似舒展開,她泄去所有的力氣,愜意的閉上眸子,躺在了木沿上。

今天也是一更喔,麽麽噠。

喔,今天好日子,嘻嘻,對所有看文的妹子們深情呼喚三遍,520!520!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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