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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左暖右寵》第四十三章 又一秘密,再次驚異
聞言,司澤海身子晃了晃,頓時臉色煞白!

其他人也心頭一震,沒錯,最簡單也是最有力的法子,就是司家的人都去做親子鑒定,總不會所有人都是假的,那答案便只有一個。

司澤海居然真的不是司家的子孫,那他究竟是誰?

而當年又是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在座的每個人,心裏都是如此驚訝疑惑,可眼下的氣氛,實在也不容許他們開口問,總不能人家都打擊成那樣了,他們還八卦的起勁吧?

司澤海整個人都像是被抽離了靈魂,頹然的坐在那把象著著司家最高權力的椅子上,他眼神都沒有焦距,只是喃喃著,「不可能,怎麼可能呢?我怎麼可能不是司家的子孫?怎麼可能不是?不……」

這時,司雲裳忽然顫著聲開口問,「那我呢?我是不是?」

這話一出,王永義眼睛眯起來,而王玉的心更是揪緊,他們的想法都差不多,萬一是假的,萬一不是司家人,那來路不明的人身份定然不會體面了,那將會是一件多麼丟臉的事!

不得不說,這父女倆也真是……

玉樓春不動聲色的看著他們的反應,心裡冷笑,不過視線落在王櫟身上時,倒是讓她意外了下,他居然沒有任何的緊張,倒是……難得。

似乎意識到了她在觀察他,王櫟忽然迎上她的目光,眼底幽深而又透著一股複雜的光芒,玉樓春怔了一下,然後雲淡風輕的移開。

見狀,王櫟自嘲的一笑,再次垂下眸子。

這一切沒有人注意,眾人的視線都落在司成空身上,等著他宣佈,司成空平淡的道,「你自然是。」

聞言,司雲裳閉了閉眼,所有的緊繃驟然泄去,她再維持不住端莊的坐姿,癱靠在椅子上,額頭滿是汗。

王永香卻指著司成空,尖利的質問,「憑什麼你說她是,而司澤海不是?你是不是偏心?是不是看我們一家不順眼陷害的,是不是?」

司成空一臉冷肅,「王永香,我說的這些話都是有證據和憑證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我去陷害你,我是有多幼稚?而且,這若是個謊言,那它也太不堪一擊了,我就算能編造出這麼多的化驗單,等到所有人都到醫院查了之後,還不是一樣會揭穿,你覺得我有那麼無聊撒這麼蠢的謊言?」

這話也是在場所有人的認知,沒錯,假若這是謊言,那真是太無聊了。

王永香依然不敢置信,或是不願相信,加入司澤海不是司家的血脈,她那算什麼?嫁了個普通老百姓?哈哈哈……那會是多麼的可笑,當年作為王家嫡女,嫁給司澤海本就是下嫁了,然而現在告訴她,連這點可能都保不住了,那她可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她咬牙,面色接近猙獰,「我不管你怎麼說,反正我不信,我什麼都不信,我就知道,我當年嫁的是司家的繼承人,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司成空看著她皺眉,「所以呢?」

王永香近乎蠻不講理的宣告,「所以,司家的繼承人必須是司澤海!」

司成空氣極反笑,「呵呵……你是不是昏了頭異想天開了?你嫁的人是司澤海,可現在,司澤海不是我司家的子孫,他憑什麼還霸佔著我們司家的一切?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給自己留點臉!」

聞言,王永香氣得渾身都在顫,「司成空,你個老不死的,你……」

旁邊立刻有人介面,「注意你說話的態度,你現在和我們司家可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了,你以為還能像以前那樣頤指氣使嗎?」

王永香臉色大變,「你,你們這是都要造反嗎?落井下石是不是?」

司家另一個旁支不屑的冷哼,「落井下石?呵呵,我們只是在討回我們司家的東西,被你們霸佔了這麼多年,你還有什麼資格在這裏大呼小叫的?」

「我就是這樣,你們能把我怎麼樣?別忘了,就算我不是你們司家當家人的夫人,可我還是王家嫡出的女兒,也不是可以任由你們隨便作賤欺負的!」

這話一出,那幾人倒是不再說話了。

王永香得意的冷哼一聲,先是看向司澤海,卻見他失魂落魄的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她厭惡的撇開臉,要是真的沒了司家當家人的身份,她還真是一眼都不想看,她又看向自己的女兒,臉上的擔憂清晰可見,女兒有多麼驕傲她當然是知道,如今出了這事,就算她心裏再不願承認和面對,可事實也只怕是事實了,她尚且承受不住,那女兒要怎麼辦呢?

有那層司家大小姐的身份護著,女兒都活到現在這個份上,若是再被剝奪了去,那她……

王永香這是想都不敢想了,她試探著喊了一聲,「夏兒……」

司迎夏卻充耳不聞,眼睛隻管死死的盯著手裏的報告單,像是著了魔一樣。

王永香心裏大慟,下意識的看向王永義,這時候只有他出面才能擺平了,就算司澤海不是司家的血脈,可這麼多年在司家總也有自己的勢力,所以只要大哥這變幫忙,或許取而代之也未嘗不可,畢竟,兩家是姻親,本就該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不是麽?

「大哥……」

她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聲音有些嘶啞。

王永年聽著,神色難辨的笑了笑,不得不說,王永香還真是天真了,居然還會再這樣的時候去奢望王永義出手相救?呵呵……他們這個大哥是何等的自私自利啊,司澤海下台那是板上釘釘的事,王永義想撇開都來不及,還會趟那個渾水?

最多不過是犧牲了一個妹妹,可司雲裳還是司家的啊,所以該有的助益不會有太大不同。

只是,面上該做的還是要做。

王永義看著她,安撫道,「永香,你先別急,我相信是非曲直,司家老爺子都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是不是,老爺子?」

司成空對王永義還是有些忌憚的,點點頭,「自然是。」

王永義滿意他的配合,接下來又問道,「那老爺子可以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我想在座的不但是我,每個人心裏都是疑慮重重,怎麼就會……」

他話語適實的頓住,留下無限的想像

有時候,想像比起事實都可怕,為什麼過去的幾十年都沒有爆出這件事,偏巧就現在發現了呢?

司成空聲音沉重著道,「這事也沒什麼可瞞的了,本來是我司家的醜聞,實在有些見不的光,只是不說清楚,只怕難以服眾,如此,我就只能不孝,對不起逝去祖宗了。」

王永義眼底閃了閃,「洗耳恭聽。」

司成空開始緩緩的說起當年那些往事,「當初,我父親在世時,我和大哥是司家那一輩裡最出色的兩個,父親對我們都很看重,大家也都知道,司家也沒有立嫡不立次的規矩,向來是能者居上,只是當初父親犯了難,因為我和大哥的能力不相上下,所以他老人家很難選,手心手背都是肉,最後,他決定把這一切交給天意,那時候,我和大哥都已經娶妻,而且巧合的是兩人都懷上了身子,老爺子便說,誰先生下嫡長孫,便立誰為司家的繼承人,如此一來,輸的那人就甘願退出……」

他話語頓了下,眼神掃了在場的人一圈,「這事不算事秘聞,相信大家很多人都該聽說過。」

聞言,很多人便點頭附和,當初是有這麼一茬子事,不得不說,司家那老爺子這是無奈之舉,也是精明之舉,兩邊都不得罪,因為最後選擇的是老天爺。

司成空繼續道,「老爺子這個提議,我和大哥都沒有意見,因為我們不想彼此嫌隙生分了,所以就交給天意,只是誰知道……大哥竟然會生出那樣的想法。」

說到這裏,司成空閉了閉眼,時隔幾十年,要說沒有一點恨意也不可能,若真是天意,他也認了,卻不想竟然是一場欺騙,他如何甘心?

眾人此刻也都能想像的出他的感受,畢竟……唉,原本這個繼承人的位子是他的啊,卻生生的錯過了,還因為太過打擊而蹉跎了那麼多年,這事擱在誰身上,只怕也不容易邁過去。

司成空平復了一下心情,再次開口說道,「當初,是大嫂先生子,她生下的是個女兒,可大哥不捨得捨棄那個繼承人的位子,便讓人從外面抱了一個剛出生沒幾天的男孩回來代替,對外宣稱是大嫂生下的孩子,那個孩子就是司澤海,於是,父親遵守之前的約定,立了大哥為繼承人……」

司家的旁支裡有人打斷,「二叔,大伯那時候是怎麼想的啊,他怎麼捨得把司家的產業交給一個外人呢?他是不是瘋了啊?」

是啊,眾人也是有些不解,就算再怎麼想要那個位子,可也不能……

這算是江山易主了,作為子孫,簡直是大逆不道、不可饒恕的罪過。

司成空解釋道,「不,大哥可沒有楓,相反,當時他打算的很好,他想著先把繼承人的位子拿到手,至於兒子……他再生便是,這個頂替的,以後隨便找個理由就能打發了,司家的產業還是會最後落到司家的人的頭上,只可惜,他沒想到,他想要的兒子卻一直沒等到!」

聞言,司家裏的人再次道,「那他為什麼最後不說明啊?就眼睜睜的讓一個外人霸佔了司家去?他對得起司家的列祖列宗嗎?」

司成空一嘆,「謊言一旦說下了,撒謊的人就會千方百計的去瞞住他,越是瞞的久,他就越是害怕,所以臨走之前,他都沒敢吐出真相,不過我相信大哥一定後悔了,大哥臨去的那幾天,他找過我,他當時看著我哭的老淚縱橫,我以為他要說些什麼,誰知道他最後隻說了三個字,對不起,我當時覺得他情緒表現的過分激動了,也有些納悶,只是沒往別的地方想,現在想想,大哥覺得對不起我,便是想說他作弊欺騙老爺子和我的事吧?」

話落,眾人一時無言。

半響後,王永義忽然有些犀利的問,「老爺子是最近才知道的這些事吧?」

司成空愣了下,「當然是最近。」

要是早知道,不就早把司澤海給拉下來了。

「那麼,老爺子是怎麼突然懷疑起這件事了呢?」

司成空眼底閃了一下,他當然不敢說是向大少跟他說的,至於理由,他事先也是想好了的,雖然聽起來很牽強,「實不相瞞,我是看著司澤海和我大哥大嫂長的實在不像,幾乎可以說沒有他們一點的影子,所以我便一時起意,去做了個親子鑒定。」

這樣的理由,自然沒幾個相信,太牽強不說,還顯得有些無聊,誰沒事去懷疑這個啊?再說了,那年輕的時候不懷疑,年紀大了,還有這玩鬧的心了?

只是,也沒有誰會去當面質問。

可王永義問了,眼神犀利,「真是因為這樣?」

司成空面色不變,「不然呢?」

王永義涼涼的笑了,「我只是覺得這個秘密的發現過程實在太有趣了。」

「過程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王永義居然點點頭,涼薄的道,「你說的倒也沒錯,那麼司老爺子,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呢?」

司成空不卑不亢的道,「這就是我們司家內部的事了。」話落,他站起來,對著眾人微微彎腰,「老朽在此對諸位表示感謝,辛苦大家了!」

這就是送客了。

確實,眾人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了,該看的戲都看完了,接下來的就是人家司家內部的事,他們想看,人家也不會再給看了。

至此,算是大會結束。

只是,有人不願。

「等等!」王永香又噌的站起來,「誰也不許走!」

司成空看向她的眼神冰冷,「王永香,你還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王永香有些瘋狂的呵了一聲,「我不能讓你們就這麼欺負我,我不服,我也不信,就算有這個化驗報告我也不信,當年的事,老爺子既然把繼承人的位子給了司澤海,那就是他的,而且司成空,這事多少年了?啊?多少年了?司澤海都快六十歲了,六十年沒有揭穿的一個秘密,憑什麼你一句話就給推翻了?這事藏得掩飾,就你有本事能發現是不是?說什麼覺得不像,呵呵,這借口哄孩子呢?」

「王永香,你不要胡攪蠻纏!」司成空黑著臉,有些動怒了,別以為他不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不過就是想趁機拖延,想撈取司家的好處,休想。

撕破了臉,王永香倒是冷靜了,「我這可不是胡攪蠻纏,總不能就這麼稀裡糊塗的就被你們攆走吧?」

「所以呢?」

「我要個說法!」

「什麼說法?」

王永香得意的冷笑,「你究竟是怎麼懷疑這件事的?別再說剛剛那個可笑的借口,我不信!」

聞言,司成空一下子沉默了,其實他也好奇,這事是怎麼發現的,剛剛他說的那些都是向大少跟他講的,對於向大少,他肯定是不敢供出去的。

所以,氣氛有些僵滯。

見狀,王永香更是得意,她就知道,這老不死的肯定不敢說,如此一來,這事就能暫時拖延一下,只要幾天就好,幾天就足夠她把司家的那些財產做轉移了,「你倒是說啊?呵呵,難以啟齒?若是你不說個清楚,那也就別怪我不懂事了,司家的那些,你們一份也別想動。」

「你……」

眾人沒想到這事居然還出現了轉圜的餘地,本來站起來的腿,就再次坐了下去。

而司澤海而明白了王永香的打斷,死寂的眼底閃過一抹光。

司迎夏卻是絲毫不敢再抱有幻想了,眼神卻死死的釘在玉樓春身上,她幾乎想也不用想,就能肯定,今天的一切一定是這個女人的手筆。

因為她動了玉月明。

前幾日發生的那些,還歷歷在目,心情沒爽幾天,所有對她身邊出手的人就都遭到了報復,王金山,夏家,現在,輪到他們司家了。

不是不回擊,一回擊,便是讓人萬劫不復。

若是早知如此,當年她還會不會去招惹她呢?她知道,她還是會的,因為她嫉妒,她喜歡的人眼裏只有她,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大度的視而不見。

所以,時日今日,她的下場,是不是咎由自取?

現在明白這些,都已經晚了,又有什麼用呢?她的人生早就毀了。

這一刻,司迎夏真是心如死灰般的絕望淒冷。

而趙紫春看著司迎夏,忽然無比的慶幸,她當初的選擇是正確的,她也嫉妒玉樓春,甚至她對秋白,比司迎夏對向東流的感情還要深刻,可她唯一守住底線的是,沒有背後用損招,她是不喜玉樓春,卻也沒有真正去傷害過她,不然……

她最後看了一眼慕容秋白,像是在祭奠那曾經的懵懂無知和青澀深情,從此後,她不敢也不想再去惦記他了,她怕自己也會心成魔,落得痛悔終生的下場。

玉樓春正好抓到了這一幕,勾唇笑了笑,暗暗戳了身邊的人一下。

慕容秋白沒想到別的意思上,還以為人家是在提醒自己可以出手了呢,於是,他不緊不慢的開口,打破沉默的僵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當年的事,並非沒有人發現。」

這話一出,眾人再次驚異。

而慕容韜臉色變了變,慕容楓更是心裏咯噔一下,那股不安越發強烈了。

司成空卻猶如看到了救星,壓著激動,問道,「這是何意?難道當年的事還有別人知道?」

慕容秋白點點頭,「沒錯。」

「誰?」

慕容秋白的視線定定的落在慕容楓身上,眾人也不由的看過去,慕容楓像是被針扎到,「什麼意思?難道說是我?我可沒有那個本事。」

他要是早知道,司澤海不是他親舅舅,他怎麼還會幫他做那些事?這些年,因為慕容秋白的存在,他心存嫉妒,所以對老爺子和父親都有了怨恨,雖是慕容家的人,卻偏偏和慕容家不親,而他也早就看透王家的本質,所以走得最近的倒是他這個舅舅,自小受了他不少的教導,卻原來……

慕容秋白搖頭,「我沒說是你。」

慕容楓羞惱成怒,「那你看我幹什麼?」

慕容秋白緩緩的道,「看你就一定是你嗎?」

「你……」

慕容韜適實的發言,「好了,秋白,到底是誰?」

慕容秋白輕哼了一聲,「是您已故的夫人。」

「什麼?」

看著眾人毫不掩飾驚異的臉,慕容秋白再次開口重複了一遍,「是您已故的夫人。」

慕容韜不敢置信的喃喃,「雲衣?怎麼會是她?」

慕容楓像是猜到了什麼,臉色忽然變得煞白,「你說是我媽?」

「是!」

「你怎麼知道的?」

「當然是查出來的。」

「為什麼會去查?」

「還是拜你所賜,你偏要懷疑你母親當年的車禍是有人蓄意為之,甚至懷疑到父親的頭上,連帶著我母親都受到了非議,我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所以呢?你就去查當年的車禍了?」

「沒錯。」

「那查到了什麼?是意外還是蓄意?」

「是蓄意謀殺。」

當慕容秋白這幾個字肯定的落下,慕容楓身子晃了一下,半響,才聲音嘶啞著問,「那麼……兇手是誰呢?」

慕容秋白這時看著他慘白的臉色,倒是有些不忍說了,「你也許……不知道更好。」

慕容楓惱恨的低吼,「我不用你假好心,要說就快說。」

慕容秋白自嘲的一笑,早知道就不心軟了,對自己看不慣的人,就是對他好幾份,人家也不領情啊,「是你的好外公!」

「什麼?」

眾人再次驚異,秘密一個接一個,今天還真是過的跌宕起伏。

慕容楓噌的站起來,「你胡說!」

慕容秋白譏誚的道,「我有騙你的必要麼?」

「不可能,外公怎麼會殺自己的女兒?不可能!一定是你想替誰掩飾什麼,一定是……」

聞言,慕容秋白涼涼的看了慕容韜一眼,慕容韜神色晦暗難辨,手心手背都是肉,現在卻……

司成空這時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慕容少爺,你剛剛所說的事……確實屬實嗎?」

慕容秋白隨意的嗯了一聲。

「那可有證據?」

「證據自然是有的。」

話落,他拿出一摞文件,就那麼隨意的扔到了桌子上,「證據在這裏,信不信隨你們。」

慕容楓第一個奔過來搶去看,越看越是面色發白。

見狀,眾人這心裏便知道,這事果然是真的了。

可司雲裳還是有些難以接受,現在的情況是,司澤海已經坐實了不是司家的子孫,那老爺子的孩子就只剩下她一個了,本來弄出這麼一出李代桃僵就夠丟臉的了,若是再坐實了這一罪證,那她這個真的千金小姐的臉也甭想要了,有那樣不堪的父親,誰還能抬得起頭來啊?

「不,這不可能,父親當年那麼疼愛大姐,怎麼會殺了她?秋白,你別為了某些人做傻事,再說,我父親也早已故去多年,你這麼中傷一個死去的人,你就不覺得心裏不安嗎?」

說到倒是像自己多麼孝順似的,慕容秋白嘲弄的一笑,「王夫人,別著急,等看過了那些證據,再表達你的義正言辭也不遲。」

「你……」

王永義把話截了過去,「老爺子當年為什麼要殺她?」

慕容秋白慢悠悠的解釋道,「當初就是因為司雲衣非常不巧的知道了那個秘密,所以才引來這場殺身之禍,司家老爺子那時候雖然已經是當家人了,可根基還不穩,要是這事被爆出去了,他還怎麼坐的下去?」

「那也不用……」

「呵呵……這就不得不說,司家還是有一個有血性且明事理的了,司雲衣知道後,想勸老爺子承認這個錯誤,可老爺子去求她保守秘密,司雲衣很激烈的表示不願,因為她不想看著司家的一切落到一個外人手裏,尤其這個外人還有一顆狼子野心,所以,最後司家那位心狠的老爺子就製造了那場車禍。」

解說完,眾人也就都明白了,慕容楓葉看完了手裏的證據,當年車禍製造案當事人是司老爺子很信任的一個屬下,親自執行了那個任務,可那人也是個精的,為了怕事後被殺人滅口,所以就留下了一段口供錄音,交給他的子女,且用此來要挾了不少錢財,直到老爺子去世後,這事才算暫時壓下去了。

此時,眾人的視線倒是都看向慕容楓,帶著幾分隱晦的同情,任是誰聽到這樣的消息,也難免接受不了,自己母親的慘死居然是因為這樣,而他還把那人當成自己最親近的舅舅,呵呵呵……多麼諷刺而可悲!

慕容楓忽然恨恨的盯著慕容秋白,「你現在是不是在心裏嘲笑我可憐我?」

慕容秋白坦蕩的道,「我沒有那麼冷血和無聊。」

慕容楓眼眸縮了下,身體僵硬了一瞬,又慢慢轉身,看向司澤海,那眼神複雜的讓人心悸,怨恨痛悔,刺的難以直視,半響,他忽然急步往外走去,趙紫春愣了下,片刻,追了出去。

慕容韜坐著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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