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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逆凰:假小子拽翻天》第一百八十五章
第一百八十五章

七鳳凰領命,除了黑鳳未動,其他人各拎了一人,一起聚到司馬昭身旁,舉手掐人中,拍後背,「啪啪」幾下後,硬是將暈過去的人給弄醒。

「噝……」在清醒後,幾人狠狠呼吸著,個個雙眼驚悸,滿臉駭然,身子綳的緊緊的,一片僵硬。

相思從小白背上跳下,指指司馬相歡,一揚手,示意黑曜讓長尾巴小魔獸退下,黑曜低呼聲起,片刻後,小蛇小蟒全部離開,留下暈著的人。

相思蹲在司馬相歡面前,手越過她的低垂著的頭,「啪」,一掌狠狠的拍在其背上,司馬相歡渾身一震,頭一仰,「嗯咦」一聲睜開了眼。

「啊……」在睜眼的剎那間,司馬相歡的瞳孔陡然放大,雙手一把蒙住了雙眼,發出驚恐的尖叫。

「司馬家的十五小姐,還沒開始呢,你看你的兄弟就知道了。」相思伸手,左手穿-插-到司馬相歡手與脖子之間,將她的兩手拔開,隨即,一揮袖子,一道淺藍托著司馬相歡的身子一轉,正對上了血肉糊糊的司馬相知。

「不,不,那不是十七弟,不是十七弟……」司馬相歡「嗖」的顫,嘴角狂抖,瞳孔染上了紅絲絲。

「放心,他還沒死,現在該你了。」一把拎了後衣襟,落到了已經平靜了的門犬籠前。

端木馳打次一扇接一扇的打開了兩道門,垂眸站到了一邊,而籠子內,正飄著一股穢-亂-的氣息,李媚一身滿是血跡和烏青,正被門犬坐壓在身下,那紅著眼的門犬,「呼哧呼哧」的喘著氣,伸出舌頭-舔-著衣衫破得隻留下幾條布條,近乎全-裸-著的人。

「母親……」司馬相歡雙眼一鼓,身子軟搭搭的垂直。

「讓司馬秩、司馬昭、李氏兄弟,李柔與司馬相玉來看看。」拎了暈著的司馬相歡,往後一退,一道冷冰冰的聲音,如晴天驚雷炸在了幾人頭頂上。

端木馳閃到另一邊的李柔身邊,將人給揪了起來,提到籠子前,令其跟七鳳凰拎過去的人一起免費觀看。

「你,你好毒!」李柔尖叫著,手足-亂-揮。

「司馬相思,你你,你你遭天打雷劈!」李端狠聲連連。

「司馬相思,你你你死無葬身之地。」司馬秩青筋爆起,雙眼盡赤。

司馬昭、司馬相玉,恰似海風的小舟,左右搖擺。

天打雷劈?

死無葬身之地?

那又如何?

害她前身死身亡,令她附身其中,從此遠離故鄉,夜夜鄉思無處訴;害她前身母逝,令她有父卻形同虛無,讓她日日含恨,苦度四年。

大陸傳聞的,是她的風光,可夜深寂繆時,可有人知她心如何?

只要能令兩家痛苦不堪,只有她想不到的策略,沒有她不敢用的方法,甭說到時萬人唾棄,縱使整個大陸與她為敵,她都不悔

「哈哈,你們咒我?」仰天長笑一聲,眼角噙淚:「兩家聯手害我母逝,父女聯手弒我此身,此仇此恨,不共此天此地,縱使我真會因此灰飛煙滅,我也會先滅你兩家,讓你司馬秩、李媚與你們的一雙兒女享受生不如死一番。」

蕭蕭煞氣,衝天而起,那一身的蒼涼、孤淒,濃濃若霧,滲透長空,剎那間,天地肅索,連清晨太陽的光輝都變得陰冷。

萬物寂靜。

司馬秩,李端心中陡然躥起冷意,在剎那間狂肆著襲遍了其身,李柔在一悸後噤聲,唯那仰首之人,在這春日站成了一染憂的風景。

何許,紅氏世家命喪之人,是幸運的,只不過是短短一瞬便已經歸於來處,而似這般令人在驚懼中來回煎熬,最後仍然會被滅亡,那才是真正的報復。

曾經以為,他是那不幸之人,卻原來,那張如花笑顏之下,掩蓋的是跟他一樣的血恨苦愁。

那需多大的恨,才能絕情至此?

紅梨落幽幽一嘆,甚是為那一抹身影心疼。

風起,滿院花木輕晃,傳出的沙沙輕音。

「將李柔、司馬相玉、金玉,李岐、李端丟入另一個籠子裏去,」驀然回首,手指關大漢的籠子,聲若九天寒冰,冷得可凍結六月流火之水:「兩家竟然擅長用-葯-,本少今天成全他們,讓他們嘗嘗那自-亂-人-性-綱常的滋味。」

「叮嘩」,端木馳毫不猶豫的打了門,將李柔扔了進去,轉眼前,司馬相玉、金玉、李岐、李端全部被丟失了進去,門又在瞬間關上。

「你們好好享受。」抬手往裏面滴了數滴藍、白-葯-汁,相思拎了司馬相歡退過一邊:「不用關木門,移前,讓李氏與司馬氏的人觀賞。」

一不做二不休,竟然毒辣,那就毒到底。

馬蹄聲一起,車移到了司馬氏與李氏兩家的人群前,背後一面朝向座椅,門向兩家。

「呼哧呼哧」,急促的喘息聲,從未關的門傳出,而籠子的三男三女,面孔在瞬間-潮-紅。

「咚」腳步重重一響,目光獃滯的大漢,猛然起身,一把抓過了離得最近的李柔,雙手在其身上胡-亂--亂-扯,「噝啦」一下將全身衣服盡撕裂成了兩半。

「嘶……」一片驚恐的倒吸涼聲後,兩家的人全部閉上了眼。

「啊……」痛叫聲陣陣傳來。

「不,不要,不要過來。」弱弱的少女恐懼聲陣陣,最是越來越弱。

片刻後,混-亂-的聲音再次接二連三的狂響。

水空明抬手,一片淺藍而起,將整個座椅處遮了,形成了一片與外隔絕的地帶,選擇的耳不聽為凈。

「現在,該輪到你們了。」相思拎了司馬相歡,噙著冷笑,走向司馬秩、司馬昭。

「你,你,你要乾幹什麼?」司馬昭渾身無力的癱軟,中氣不足。

「我不會幹什麼,我只會將你,你兒子,跟你孫女和李媚關在一個籠子裏而已,」眸子裏的殺意如-潮-,聲音平平淡淡:「至於,你們祖孫,父女們會做出什麼來,那是你們的事情。」

「不要,不要,你放過我這老骨頭,就算我有錯,可我是你的親祖父啊,」司馬昭陡然長淚縱流不止:「虎毒不食子,你放過祖父,我知錯了,我知錯了。」

「司馬昭,太遲了。」心中一痛,淚,從眼角滴下,濕了相思的心:「虎毒不食子,可你兒子卻親手弒他自己的骨肉,我今日所做,都是跟他學的,四年前,我立誓要滅你司馬氏一族,絕不會棄誓不遵。」

「造孽啊……」一聲悲呼,司馬昭頹然的垂下了頭,軟軟的栽倒。

「司馬相思,放過你祖父與你妹妹、弟弟,」司馬秩似是用盡了所有力氣,顫抖著出聲:「你放過他們,我們沒有害死慕雨,她還活著,還活著。」

「你說什麼?」黑鳳陡然一聲大喝:「端木雨還活著?」

剎那間,周圍驀然的再次寂靜。

還活著?

她的母親還活著?

「嘭」,相思一抖手,甩出了司馬相歡,一閃身抓住了司馬秩的前襟,右手扣住了他的喉嚨:「你將我母親關在何處?說!」

秀眉如劍,斜挑入鬃,怒目圓睜,眸子中燃著熊熊烈火,那火,幾欲脫瞳而出,將一切焚盡。

見相思神-色-大變,水空明撤了藍-色-光罩。

「千雪兒,」老夫人從座上躍至司馬秩前,一臉憂-色-的看著孫女:「怎麼了?」

「祖母,司馬秩說,我母親還活著。」相思掐著司馬秩的手又緊了一分:「說,你們將我母親關於何處,再不說明白,我將你剝皮抽筋,千刀萬剮。」

若敢關押她的母親,她必將所有參入的人給活剮了,再剁成肉呢,做了包子給門犬吃;她要將司馬家的祖祠用司馬家人的血給淋一遍,讓其永世永生不得安寧。

眸中的煞氣,越來越濃,手指指甲深深刺入了司馬秩的脖子肌肉中,滲染了絲絲血-色-。

「什麼?」老夫人失聲驚叫:「雨兒還活著?」

「什麼?」座上的端木吉連同長老,端木晴幾個,瞬間瞪直了眼。

「小姐還活著?!」慕慧一晃身,如電一般落到了老夫人身前:「司馬秩,你們將我家小姐關押在何處?」

「七嬸還活著?」司馬相憶跟著慕慧,在身後追到了司馬秩面前:「你說的是真的?小相思弟的母親還健在?」

「雨兒,雨兒還活著?」慕景全身大悸,如被雷劈,瞬間後,狂喜著衝到了慕慧身旁:「她在哪?你把人關在哪?」

「沒,沒沒關她,」司馬秩連痛都不敢半聲,眼裏全是宛若九天煞星臨世般的人的影子:「我們,我們我們怕她跟慕氏世家有關,將她將她扔入了最南方虛海上的結界陣內。」

轟,恰如十一月驚雷滾滾而至,傾刻間,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眼中的驚喜,在瞬間消失無痕,有的,只有無盡的淒涼與心痛。

最南方的虛海中,海面憑空豎著一個結界陣,那是直通沉淪之地的連接點,卻是只能進不能出。

而那沉淪之地,大陸的記載中,都不知年月,恆古以來,便是大陸的禁地,人人談之-色-變。

除非大陸最為公認的敵人,才會被丟入沉淪之地,令其從此與大陸隔絕,生死兩不知,而司馬家與李家,竟將人扔入了結界中,那結局,與死無異。

剎那間,相思長束的頭髮,陡然衝天而起,未束的發尾根根如針直豎,前額流海無風自動,雙眸在傾刻間染成赤-色-。

「妹妹!」端木晴「蹬蹬」倒了數步,一把扶住了旁邊的桌子才停穩身子,兩行清淚無聲無息間滾出了眼眶。

端木吉、端木如,身子向後一倚,無力的靠在了椅背上。

「司馬秩,你這蓄生!」老夫人雙目瞬間染血,再也禁不住心中的怒氣,勃然怒罵出口。

「司馬秩,我要宰了你!」殺意陡生,發狂的慕景,舉掌劈向司馬秩。

「慕景,小心傷到小少爺。」驚得默然無人-色-的慕慧,看著那爆起的碧綠,驀然的一伸手,擊在了慕景的手臂,將他的手抬高於頭頂,「唰」掌刃之風越過了司馬秩與相思,散在了空中。

「小千雪。」慕景被驚醒過來,嚇得心魂欲碎。

「為什麼?為什麼?」赤著眼的相思,對外恍然不知,卻如受刺激的公牛,變得瘋狂,死死的抓住了司馬秩的衣襟,眸中的火焰如真火閃耀:「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娶我母親,是不是就因為她姓慕?」

聽聞她的母親還活著的那一刻,她心中有多歡喜,她以為,她終於是有娘的孩子了,在以後的漫漫人生路中,她終於有了個叫「母親」的人可以細訴女兒心事,也有了份在人生中無任何人可替代的牽掛。

心中細想了千百回,或許,他已經將她的那位母親折騰的不成人形,或許已經跟慕慧一樣修為盡失,滿頭華髮,卻是無論如何,只要活著,那就有希望,只要還活著,她就有寄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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